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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魂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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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前地上,一手搭在床上,另一手绵软无力的垂在身旁,双目瞪得极大,乌珠仿佛马上夺眶而出。满眼通红,带着几分惊恐,几分怨毒,还有几分绝望,已然慢慢涣散,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嘴角流下的污秽之物沾满前襟,胸口急促浮动,却出气多进气少。
有个白影飘在他身前,头发披散,双脚浮空,两臂前伸,左右手合拢做掐物状。
长琴真人低声喝道:“还不放手,想魂飞魄散么?”声音虽小,再那女鬼听来却与响雷无异,猛地转头死死瞪着来者。那面孔朦胧、惨白,七孔渗血,可怖至极。苏星阑看后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长琴真人并无异样,反倒转头悠悠的对苏星阑道:“看你的了,今天师父给你压阵。”
言毕,抄起旁边桌上一柄烛台递给他。
苏星阑吓一跳,刚要说不,见烛台递过来,不解道:“师父,您这是何意啊?”
长琴真人摇着折扇,一本正经的道:“没带剑,拿这个凑合一下吧。”
“啊……”苏星阑立时内心惊惧全无,转而似万马奔腾、黄河咆哮,委屈道:“师父,这也能凑合么……”
长琴真人面相威严,不容置疑,摆出副得道高人模样,道:“如何不能,心中有剑,万物在手皆是剑,为师看好你。”
苏星阑内心的悔恨顿时如大河决堤,一溃千里。恨自己为什么晌午要怂恿师父来,自己这灵极中期的修为,又拿什么能降服一个灵体啊。
长琴真人见他犹豫不决,知他心中所想,补上一句:“你就把它当成猴子,不过普通东西是打不到灵体的,但剑气可以”
说话间已悠悠闪至墙角,两臂交叉抱在胸前,索性看起热闹来。
………………………………
第二十二回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苏星阑只能硬着头皮上。右手持台如剑,双脚发力一蹬,纵身欺至女鬼近前。将真气聚于烛台顶端,发出淡淡白光,虽豆丁大小却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女鬼凭本能便知真气厉害,惊恐万分,急忙闪至右旁,侧身一爪抓将下来,直取苏星阑后背。苏星阑见势不妙,扭身侧翻,堪堪躲过一击。双脚落地后,扬臂划出一道剑气。女鬼躲闪不及,左爪齐腕被削掉,化作一缕墨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星阑见此情景,士气大振,想起平日与白毛猴精对练的诸多细节,挽着剑花又冲了上去。这女鬼毕竟新死,生前又只是个富贵人家小姐,武学一窍不通,此刻仅凭本能负隅顽抗,完全被压制,不消片刻已连中七八剑,白影也越来越淡。
见残魂不保,女鬼哪敢继续逞凶,吐出口乌黑煞气挡住苏星阑来路,掉头就想穿墙而逃。女鬼眼看计成,却如同撞上铁板,弹了回来,百思不得其解,如何进来容易出去难,转头目光扫向长琴真人,见他一指按在墙上,方才明白,自己已被结界裹住。
逃是逃不掉了,女鬼心一横决定死拼,奈何修为相距太大,被冲出煞气的苏星阑连刺数剑。死前凝结的怨毒已被耗得七七八八,忽然屋内凭空现出一扇幽门,门分左右大开,古朴阴森,门里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一条锁链夺门而出,猛的将女鬼脖子套住,不由分说便硬生生将它拉了进去,幽门随即关闭,又如出现时那般凭空消失的无影无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转瞬即逝,看的苏星阑愣在当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满头雾水又心有余悸的问长琴真人道:“师父,刚才那是什么啊?”
长琴真人收了结界,道:“那是地府幽门啊,之前女鬼戾气太重,入不得地府。戾气被你打散后,地狱便开门将它拖进去了。”
苏星阑心惊不已,咽了咽口水道:“师父,普通人死了也是这般被拖进去么?它以后会怎样啊?”
长琴真人解释道:“普通人是由勾魂使带回去,过奈何桥,忘了前生,转世投胎。它嘛,在地府中定是要偿完前世孽债,才能再转世,能不能来世为人就看造化了。”
全心修道至今的苏星阑从未想过身后事,本以为遥不可及。如今见此般情景,大为震撼,又听长琴真人提点其中因果报应,脑中渐已有了想法。
翌日,晌午时分,晋阳城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白之老,不识干戈,四下一派祥和之景。苏星阑和长琴真人无事坐在路边茶摊,听到大街小巷消息飞传,曹家大公子曹正弘昨夜遇鬼索命,虽性命无虞,可人已疯癫,如今只会大呼小叫,智力连四五岁稚子恐也不及。
苏星阑叹了口气,虽知曹正弘他是罪有应得,但依旧唏嘘不已,小声问长琴真人道:“师父,他是真傻了么,医不好了么?”
长琴真人点点头,道:“嗯,内心本就有鬼,加之煞气侵体,伤了脑袋,这一辈子恐怕都要痴傻下去了,也算是报应吧。”
苏星阑此刻回想昨日情景,仍觉不寒而栗。果然,做不得亏心事,人终是逃不过因果循环。
“师父,我们何时回山啊?”苏星阑左顾右盼,坐久了觉得有些无聊,换个话题开口问道。
长琴真人瞧向他,饶有兴致问道:“怎么,在山下玩腻了?”
苏星阑呵呵一笑,道:“师父,这大城镇初来乍到确是有趣,我从小也没见过这么多新奇的东西,可待久了就觉无聊,不过是人多些、事乱些,反倒整日里吵闹不休,让人静不下心。”
长琴真人站起身来,望向远方,思索片刻,道:“静不下心那只是你还有杂念,与人多少有甚关系。明日吧,今晚,终有些事要做个了结。”
入夜后,当再次站在忘忧坊门口时,苏星阑就觉一头疙瘩、满胸郁闷,心叹道:哎,原来就是这事啊,师父……
苏星阑万般无奈,只得垂头丧气跟在长琴真人身后迈步进去。
青楼,如同独立于这世间之外一样,无论外面发生多么惊世骇俗的事,这里入夜之后依然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客人也是人来人往、纸醉金迷。
瞅见长琴真人进门,老鸨妈妈立时摆出副招牌似的笑脸,扭着早已发福走样的水桶腰,挥着熏满浓香的手帕迎将上来,开口调笑道:“呦,李公子,有些日子没见您了,可把姑娘们给想坏了。”
长琴真人用玉骨扇子轻轻支开老鸨妈妈想要搭上来的手,面带浅笑,道:“紫菀姑娘还在么?如果有空的话,我想见见她。”
自打从良后,紫菀便不再出来接客,但曹正弘因家事未了,一直没来接她过门,所以仍寄居在忘忧坊。今日曹正弘痴傻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多少人为她惋惜,又有多少人暗地嘲笑,在此不提,倒是老鸨妈妈的心思动得最快。
毕竟紫菀一直是忘忧坊的头牌,如同摇钱树般的存在,若不是当日紫菀寻死觅活、执意要嫁,怎么也劝不住,就凭曹家,给多少银子也不会让他赎去。如今曹正弘傻了,得到消息老鸨妈妈第一个动起心思,极力劝说紫菀别再嫁过去,来日找个更好的再走也不迟。紫菀被念道紧了,嘴也松动些。
这时老鸨妈妈闻长琴真人来寻紫菀,自是欢喜,急忙应道:“有,有有,我这就让人引您过去。柳叶,来来,快带李公子去四楼。”
说罢一通挤眉弄眼,柳叶也是聪颖,即刻知会其中深意。稍稍点首,头前引路,柔声细语恭敬道:“李公子,请!”
来至四楼,柳叶在一间精美的闺房前停下脚步,轻轻叩响门扉,唤道:“紫菀姐姐,您在么?李公子来了,想见一下您。”
片刻,屋内才有反应,懒懒道:“哪位李公子啊?”
柳叶面带羞色,道:“琴弹地很好的李公子……”说到后面声小到竟与蚊鸣无异。
屋内一愣,随即回道:“请李公子稍等片刻!柳叶,你先下去吧。”
………………………………
第二十三回
长琴真人风姿特秀、爽朗清举,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敢问世间能有多少女子不为之倾倒。柳叶听闻紫菀命其退去,知道已无自己何事,恋恋不舍的扭头下了小楼。
等不多时,房门打开,苏星阑见到一张美丽精致的面孔,两颊带着微微桃色,配上鹅黄外衣,更显娇艳动人。
紫菀一双明眸若盈盈秋水,脉脉含情,却又不敢直视长琴真人,略略低头扭向一旁,燕语莺声道:“李公子,是你啊……”
长琴真人见此一幕并无表示,依然面存浅笑、嘴角微扬,道:“姑娘,可否方便进屋一叙。”
紫菀听得此言,颔首侧身,将他二人让进闺房。苏星阑好奇环顾四下,屋内装饰并不繁复,极品紫檀木床上铺着锦被,床旁摆着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靠近窗边的花梨木书案上铺着数张宣纸,砚台上架着一只濡了墨的毛笔,纸上几株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笔法细腻,窗上挂着紫色薄纱随徐徐晚风曼曼舞动。
见紫菀轻轻掩上门后,长琴真人脸上笑意立时全消,叹了口气,道:“说吧,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紫菀先是一怔,秀眉微蹙,道:“李公子,你这是何意?”
长琴真人见紫菀不答反问,道:“为何要嫁给曹正弘,他许给你什么东西?”
紫菀抿了抿嘴,将头扭向一旁,似乎并不想回答。
长琴真人见她不答,接着问道:“他杀妻之事,可有你参与?”
听到这儿,苏星阑惊讶的望向长琴真人,又看看紫菀。紫菀双唇抿的更紧,低着头,刻意躲闪开长琴真人那如剑似刃般锐利的目光。
长琴真人微微俯视,双目紧盯紫菀,面沉似水,语速却缓,道:“曹正弘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你是什么人,我也清楚。若单论感情,你不可能看上他,定是为了其他,这先放一旁。我再问你一遍,他杀妻的事,可有你参与其中?”
话音刚落,长琴真人体内迸发一股强大气场,似海啸雪崩般直扑向眼前这个女子,整个房间仿佛顷刻被冻结。单单站在一旁的苏星阑,都觉得呼吸不畅,胸闷异常,更不用说作为目标的紫菀。
只见她胸口剧烈起伏,全身不住颤抖,站立不稳,靠支在桌上的胳膊勉强撑住,可就在此时,反而高高的昂起头来,双目通红,满眼含泪不屈的直直回看向长琴真人,没有丝毫退缩,一字一句的回道:“我……没……有……”。说完,热泪再不受控制,决了堤,划过已无血色的双颊,留下晶莹的痕迹。
气场来的快,退的也快,须臾便消失的杳无踪迹,屋内又恢复原本的清雅温馨。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长琴真人指了一下桌旁木凳,悠悠道:“坐下来说吧,我想听全部。”
语气并不强硬,却容不得对方半点质疑。
紫菀看向凳子,慢慢抬起脚,一步一步向那走去,寥寥数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每一步又似乎在做着艰难决定。等坐下抬起头后,脸上竟有一丝决绝,深吸口气,朱唇微启,道:“我的身份想必您已猜到了,可惜,我并不知道您是谁。不错,我是魔道余孽,至于门派,您已经不需要知道了,因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此时的紫菀,倔强迎向长琴真人的目光,并不回避半分,继续道:“灭门那日,正道中人杀了进来,无论男女老幼,不留活口,我父亲修为低微,为保家人仍死战不退,当日便死在乱剑之下。母亲身受重伤,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我侥幸逃出,沦落江湖。”
说到此,本已止住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紫菀声音略带哽咽,道:“因为真气侵体,母亲修为尽失,虽然外伤渐渐痊愈,但内里却落下病根。我们母女俩无依无靠,四处漂泊。有一年,来到这晋阳城,老鸨妈妈见我们可怜,又看我有几分姿色,便收留了我们母女,平日对我还算很好,仔细照顾细心调教,日子倒也算安定下来。哪成想,去年年尾,母亲旧疾复发,生命垂危,遍访名医也无药可医,母亲自知命不久矣,劝我不要再枉费心思。”
说到此,深埋多年的情感终于压抑不住,紫菀伏在桌上“哇”的哭出声了,许久不能自已。长琴真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一言未发。
苏星阑见痛哭的紫菀,又看向长琴真人,内心有些焦急,不知该不该上去宽慰一番,但最终也没有动。
梨花带雨满目伊人泪,幽兰着露尽是念母情。也不知过了多久,紫菀缓缓抬起头来,稳稳心绪,继续道:“正在绝望时,某日从客人口中得知,有一神药名叫麒麟血珠,甚是稀有,可以续命,而这东西,曹家刚好有一颗。后来的事,我想你们也能想得通了”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颗鸡蛋大小的赤红珠子摊在手心,不再言语。
长琴真人停了片刻,道:“你母亲现下如何?”
紫菀摇摇首,咬了咬嘴唇,叹道:“终是我妄想吧,这东西……”
长琴真人听后,也叹了口气,道:“曹家之事,即便你未参与其中,但终究有你一份。若不因你,曹正弘也不会动杀妻之念。如今一死一疯一逃,曹家已然地覆天翻。你虽是魔道中人,但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今日不会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你母亲西去后,离开中土吧,永远别再回来。”
话落,带上苏星阑转身出了房门。
本已抱着必死之心的紫菀听罢此言,愣了片刻,猛得回头想追出去,却发觉双腿酸软,扑倒在门口,无望的冲着长琴真人离去方向喊道:“你究竟是谁?”
远处,一个声音悠悠飘来。
“颢玉,长琴……”
“颢玉,长琴”紫菀跪坐在地,斜倚门框,双手抚胸,低头轻轻念着,那人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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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俗世嘈杂纷扰,生死困顿寂寥。山下一行,苏星阑心情几番浮沉,既有初离颢玉的兴奋,又有旧伤痊愈的快乐,还有夜半斗鬼的惊悚,更有魔女流放的惋惜。虽短短十数日,却有一日三秋的感受。回山之后,长琴真人并未再安排别事,仅命其潜心修炼,嘱咐他勿要让世间烦乱搅了心智。
这一静心修炼就又是几月光阴,眼看天已入夏,夜雨过后花瓣落满地,满园红花绿草更清晰。苏星阑独自在院中打坐,‘坏东西’跃出房间,飞过头顶盘旋数圈,扔下一两句“笨蛋”、“白痴”的浑话,得意洋洋往林中玩耍去了。
长琴真人又不知打哪儿归来,走过苏星阑身旁时撂下一句“明日随为师同去掌门峰。准备一下,十年大祭,所有门人都要到场。”语毕径自回了房间。
听得苏星阑满头雾水。
翌日清晨,苏星阑早早就在长琴真人房前等候。未等多时,长琴真人便开门出来,上下打量他一番,点点头道:“还不错,挺精神”。
话音未落,长琴真人暗自运气,拖起苏星阑朝颢玉峰飞去。
途中,苏星阑好奇问长琴真人道:“师父,什么是十年大祭啊?”
长琴真人纳闷的转过头来瞅着他,道:“为师没给你讲过么?”
苏星阑皱紧眉头拼命回想,最终还是摇摇头。
长琴真人也回忆片刻,道:“好像是没跟你说过啊……其实很简单,就是每十年,颢玉派会召集所有门人在颢玉峰祭一次天地,以示敬畏,今年刚好就是了。”
来至望月台时已聚了不少弟子,各个骨清神爽、人中龙凤。众人见长琴真人纷纷躬身行礼,长琴真人此刻已是面无表情,微微点头还礼后,吩咐苏星阑道:“你留在殿前与众弟子同祭。”
说罢,独自迈步朝无极殿走去。
“星阑!”站稍许,就听到有人唤他,苏星阑四下张望,想找到声音源头。此时,就见两人在向他挥手,定睛观瞧,确是姜彦宸与裴隐涯,多年不见都已不是当初儿时模样,但依稀仍可辨认。
苏星阑兴奋不已,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只见两人皆是一身月牙白太极修真道袍,身材相仿,个子高挑,眉宇间均透着成熟,还带有几分傲气,气质已不是当年山间顽童可比拟。
“两位哥哥,好久不见,真的很想念你们啊!”苏星阑先行了个平辈礼,欢喜道。
“呵呵,我也挺想念你的。星阑,你怎么还是灰布道袍啊,修为几何了?”姜彦宸锤了苏星阑胸口一下,笑着问道。
苏星阑羞赧道:“如今只是灵极中期。”
姜彦宸拍拍苏星阑肩膀,表示安慰,道:“才灵极中期啊,不过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我在前年就已踏进灵极后期了。”
说话间,脸上傲气更盛。
裴隐涯站在旁边,冷哼道:“有什么好狂傲的,我也是前年便进了灵极后期啊。”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谁也不服谁,苏星阑一见场子冷了下来,怕彼此尴尬,从中调和道:“两位哥哥资质都比我好太多,自然修为更快。我日后也要更加努力,不会丢哥哥们的脸。”
裴隐涯拍了苏星阑肩头一下,安慰道:“放心,就算你以后进不了灵极后期,做哥哥的也会罩着你的!”
姜彦宸撇嘴,不以为然,道:“有我这大哥在,还轮不到你这当二弟来罩噢。”
裴隐涯听罢心有温火,不便发作,道:“别总把年龄挂嘴边,等你修为超过我再说吧。”
姜彦宸冷笑,反唇相讥道:“那是迟早的事啊!”
裴隐涯有些按捺不住怒火,道:“你……”
刚要往下说,苏星阑赶紧拦住,岔开话题道:“哥哥们这些年过的怎样?”
姜彦宸下巴微微一仰,笑道:“颢玉峰当然很好了,掌门一脉嘛,自然是全派的焦点,不论功法修行,还是日常起居都是最好的。”
“未必吧,我们玹珠峰一点也不会比你们差。星阑,你是没能入我们玹珠一脉,太可惜了,要是你来了,自然知道,那颢玉峰也不是什么都如姜彦宸说的那般好!”裴隐涯反呛道。
苏星阑立在一旁轻声叹了口气,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几年过去为何会如此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就在此时,场内发出阵阵骚动。三人急忙抬头观瞧,只见长镜真人率珝珏全脉女弟子御空而来,飘飘然若漫天飞花,翩翩然似玄女下凡,瞧的望月台上一众男弟子各个望眼欲穿。
女弟子们徐徐落至望月台,以长镜真人为首,缓步向无极殿走去,步步生莲。
经过苏星阑身旁时,长镜真人突然停下,主动开口道:“星阑,你师父呢?”
苏星阑见长辈问话,不敢怠慢,赶忙行礼,肃然回道:“禀长镜真人,师父已经进殿去了。”
长镜真人点点头,略有笑意,道:“今日倒奇了,难得他能早来一次。”又转过身,换回严厉语气,对女弟子们道:“你们在此等候,不可造次,坏了规矩!”
众女弟子控背躬身行礼应诺。声音虽不若男弟子们雄浑刚劲,却甚是悦耳动听。
待长镜真人进入大殿后,没了管束,平台上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就听得有女弟子小声议论到。
“他就是长琴真人的徒弟啊。”
“是啊,我去珺虚峰送饭时见过他。”
“命真好,我要是能拜到长琴真人门下,做梦都能笑醒。不过他修为倒是不高啊,你瞧,你瞧,还穿着灰袍呢。”
“别犯花痴了好吧,当心让大师姐听见。”
“怕什么,她自己去珺虚峰的时候还乐得跟什么似的呢。”
接着便是阵阵欢声笑语,听得苏星阑无奈的紧。
姜彦宸凑至身侧,戳了戳苏星阑,低声问道:“星阑,你跟长镜真人很熟么?她竟然主动上来与你搭话。”
苏星阑微微一愣,摇摇头,呵呵笑道:“只是长镜真人来珺虚峰找师父时说过几句话,算不得太熟啊。”
姜彦宸“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第二十五回
暑季已至,菱透浮萍绿锦池,夏莺千啭弄蔷薇'1'。望月台上,苏星阑正与久别重逢的结义兄弟姜彦宸、裴隐涯闲聊。蓦地眼前一花,就见有绝色佳人立于身前,桃李年华,娇波流慧,细柳生姿。开口若百雀羚鸟,道:“你就是苏星阑,长琴真人的徒弟?”
苏星阑见发问之人年龄不大,行了个平辈礼,谦恭回道:“师姐!我就是。”
女子微微点头,算是回礼,斜了他一眼,疑问道:“那你怎么还穿着灰布道袍?听师父说长琴真人不是很厉害么?”
苏星阑挠挠头,面有赧色,道:“师姐,是我资质不好,怪不得师父的。”
女子摆摆手,秀眉微蹙,有些不耐烦,道:“别一口一个师姐的,把我叫老了,我叫林婉然。”
苏星阑恭敬道:“见过林师姐。”
林婉然见此情景,更是烦闷,道:“不是不让你叫师姐了么,怎么笨的跟个木头似的。”
语毕,冷哼一声,气鼓鼓跺脚转身径自走开。丢下苏星阑一人尴尬不知所措立在当场。
这时,听到背后有人窃窃私语议论道:“她就是林婉然啊,号称‘珝珏第一美人’的林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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