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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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两人你来我往，眼神间的暗暗较量。身旁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对此完全不知情，不知道楚晨与老者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尊，就打算让你的客人在这城墙上一直吹冷风吗？”楚晨一抬眼，对视老者，眸子古井无波。

　　　　“哈哈，对于楚皇这种上宾，当然不能如此简陋了，怎么能少了礼数。”老者一挥袖，轻喝一声。

　　　　“降虹桥！”

　　　　随着老者一声轻喝，城墙上的士兵纷纷目露敬畏的看向城墙上方。

　　　　天空中犹如浮现几缕青烟，光影交错起来，将整片天空都掩映的色彩斑斓。

　　　　一座彩虹从天际飞快的贯彻下来，眨眼间便架在了楚晨脚下。

　　　　楚晨盯着近在眼前的彩虹，不由有些傻眼，眼前的彩虹竟然如同实质，绝非是自然效应中出现的那种光线扭曲。

　　　　“上一代大尊喜爱彩虹，但奈何彩虹只是一道虚影，就算他老人家手段通天，但每次出手也只能让这彩虹出现瞬息，留不住这绚烂的彩虹。每每彩虹失去光彩之时，大尊都会扼腕叹息。”老者脸上浮现笑意，悠悠道：“而在当年便有将士献计，既然大尊喜爱的是这彩虹的绚丽，便不如自己造一条永恒存在的真实之物。”

　　　　感受着眼前彩虹的光芒，楚晨有些发愣。

　　　　“这大尊真会玩，用色彩造出了一条…永恒存在的彩虹？”楚晨嘴角抽搐，面色有些古怪。

　　　　“这彩虹桥是我族最高的接客礼仪，自古也没有几人能享受到这般待遇。”楚晨身旁一名将领出声道。

　　　　“大尊如此看得起小子，让小子受宠若惊啊！”楚晨闻言抱拳，看着眼前的彩虹，眼中有跃跃欲试，他很想试试这真实存在的彩虹。

　　　　“你小子，行了吧！”老者哪能不了解楚晨此刻的想法，没好气的一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晨狡黠一笑，脚步轻轻踏上彩虹，感受到脚下带来的那份踏实感，楚晨心中有些惊叹，脚下的虚影明明是由光影组成，没有丝毫真实感，踩上去却是如履平地，着实让人觉得惊奇。

　　　　“上古大能的手段真是不可想象啊！”楚晨赞叹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老者闻言眼中出现得意之色，紧随着楚晨踏上彩虹虚影。

　　　　在其踏上彩虹虚影的一刻，整片虚影都是一颤，阳光透过云层折射而来，光影渐渐黯淡。

　　　　架空的彩虹变得朦胧起来，楚晨两人的身影随之消失而去。

　　　　…

　　　　见到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城墙上众位将士都将目光挪开，再次警惕的站回自己的岗位。

　　　　“你说这大尊为何会和这小子认识呢？”站在众将士中央的大将小声交谈起来。

　　　　“废话，一听他们交谈就知道他们在阳间结识的。你不知道大尊时常会在阳间降临分身吗？”

　　　　“想来也是如此。大尊向来都是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以大尊的通天之能，去一趟阳间也不难。”

　　　　“什么时候我等也能去阳间一趟，我就是死也足矣！太久没有见到阳间的烈日了！我实在是浑身不舒服啊！”

　　　　几人谈论到外界，眼中出现希翼，毕竟这地方虽然存在日光，但与外界相比还是显得阴暗，这对于处于魂体状态的他们来说是颇为难受的！

　　　　在几人谈论间，楚晨两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犹如随着彩虹的光线消散。

　　　　“现在可以跟我解释解释这里面的故事了吧？大尊？”随着光影消散，楚晨两人的身形逐渐站定。

　　　　楚晨双目紧盯着眼前的老者，逼问道。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老者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去回应楚晨的问题。

　　　　“按照我的理解，你们魂体状态在此应该是不能离开此地半步的。但你似乎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能离开此处，出现在了外界。”楚晨抿了抿嘴唇，看向眼前的老者，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又接着道：“先前有将士告诉我，你每三天会进行一个周期的调息，我想，也不是调息这么简单吧？”

　　　　楚晨缓缓抬目，嘴角出现一抹笑容：“你应该是在这所谓调息的三天内，降临到了外界，在外界发展你的宏图伟业吧！”

　　　　老者闻言，老眼一阵波动，双目深深的看了楚晨一眼，但只是看到了楚晨眼中的平静。

　　　　“不愧是楚皇，小小年纪成为一国之皇，这心性，果然是不同寻常的！”老者眼见从楚晨眼中看不出其他东西，不由的挪开了目光，耸了耸肩。

　　　　“大尊过奖，我有一事不明白。”楚晨声音变得肃然起来。

　　　　“何事，但说无妨！”老者见到楚晨严肃起来，他也是面色一肃。

　　　　“既然大尊自己有办法前往外界，为何不想办法将其他族人也带出去，他们…很迫切的想要感受外界的阳光。”楚晨抿了抿嘴唇，皱眉道。

　　　　他先前与其族人相处过三天，在这些日子的互相交谈中，他知道了这些将士历经了上万年的寂寥，都迫切的想要前往外界去看看。

　　　　交谈之际，他们都是向楚晨询问外界的故事，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感，一外界的每一个变化都能引发他们的兴趣，他们言语间透露出的是对外界疯狂的渴望。

　　　　楚晨知道，他们想出去！

　　　　眼前的老者闻言首次皱起了眉头，眼中出现剧烈的波动。

　　　　良久，老者一声轻叹。

　　　　声音里满是沧桑。
………………………………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万年孤寂！

　　　　听到老者一声叹息，楚晨目光紧紧盯着老者，他想听听老者的说法。

　　　　这不是单纯的为了知道这件事的缘由，楚晨关心的重点也远不只这些。

　　　　他们一族口口声声自称是炎龙一族的附庸，等待有缘人来解救，愿意世代为炎龙一族鞍前马后。

　　　　但楚晨心中一直存在戒备，他知道人心叵测，一直在暗中留了个心眼，除非有一天有确凿的事实能证实他们所言属实，否则楚晨绝不会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而此刻老者能走出外界这件事便成了他们最大的破绽，也成了楚晨的突破点。

　　　　楚晨死死盯着这一点也自然有其缘由。若是这秘境他们无法出去，他们真正有求于自己，楚晨自然会倾尽全力解救，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但此刻的老者既然是有应对之法，能够前往外界，楚晨反而不能放下心来。

　　　　毕竟，无独有偶！

　　　　一旦老者有办法前往外界，那便说明一定有其它途径，有朝一日也能让其他人出去，众人离开这片天地也只是时间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等待什么所谓的有缘人。

　　　　这样以来…他们寻找楚晨的理由便显得不是如此简单了。

　　　　楚晨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在此刻格外的警惕起来。不管是之前在中州黄金海遇到的那个商队的老者，还是后来他通过蛛丝马迹获得的醉仙居掌柜的信息，这两重身份都让他对眼前的老者心存警惕。

　　　　毕竟…传说中的醉仙居是一个超然的存在，底蕴比之大齐皇朝也是丝毫不差！

　　　　见到楚晨眼中的怀疑之色，老者显然也是明白楚晨猜忌的是什么。

　　　　毕竟从始至终，他的身份都如同一个谜团，楚晨一时不能接受也纯属正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者一声轻叹，缓缓开口。

　　　　“既然你想到了此点，那我就跟你讲个故事吧。”老者悠悠一叹，缓缓开口道：“从前有两个和尚，一同被困于一方庙宇中，庙宇外暴风雪肆虐。”

　　　　“其中一个和尚相信佛祖，内心虔诚，相信他信任的佛祖会来拯救他。所以他一直平静的打坐，忍受着饥饿与寒冷，但他心中没有恐惧。”

　　　　“另一个和尚则在此刻动摇起来，他忘了佛家的信仰，心中没有了希望，开始害怕，开始感受到死亡的降临，一切都让他绝望。”

　　　　“就在这样相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下，时间悄然过了三天。”

　　　　“三天后，暴风雪停息。阳光重新洒下。”

　　　　“那个打坐的和尚睁开了双眼，站起身来，却发现那名心神动摇的和尚已经没了气息。”

　　　　老者在说此话时神色有些寂寥，如同苍老了数十岁。

　　　　“嘶！”楚晨闻言顿时一惊，这个故事的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清晰了。

　　　　老者隐含之意便是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有缘人，一直是由其杜撰出的罢了，尊上其实从未说过会有什么有缘人，但老者料到了这场灭顶之灾后将会有漫长的等待期，这种上万年的孤寂会磨平任何人的斗志，而一旦失去了希望，那无论是谁，都将活得没有丝毫意义，只会是行尸走肉罢了。

　　　　楚晨眼神一阵波动，被此事的事实震撼到了。

　　　　“看来他一直是自由身，从未被限制过，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长久驻在此地便是想给他们希望，让他们在万年的孤寂中不至于迷失，他的初衷是想一路陪着他们度过万年孤寂罢了！”楚晨顿时肃然起敬，能陪着一群将士一起忍受上万年的孤寂，那是怎样的一颗善心才能做到？楚晨看着眼前显得苍老的身影，一股尊敬感油然而生。

　　　　“这事情不要和他们提及便好。”老者一声叹息。

　　　　“这个秘密藏了上万年了，今天竟是忍不住一吐为快了。”老者嘴角带着苦涩，摇头叹息。

　　　　“大尊如此高风亮节，是晚辈无知冒犯了。”楚晨极为诚恳的朝着眼前的老者一拜，发自内心的尊敬。

　　　　在这个修炼至上的时代，感情一向被武者抛置于身后，就连上古圣贤都说过，唯有无情者方可成就王道。站在老者的高度，能做到如此，那是真正的值得楚晨尊敬！

　　　　“不说这些了。”老者摆了摆手，正色道：“咱们还是谈谈关键的吧，关于这巨剑空间，你了解多少？”

　　　　楚晨闻言沉吟片刻道：“据我之前了解，巨剑内有你们所谓的尊上传承，但我觉得不然。”

　　　　“哦？”老者双眼一亮，饶有趣味的望向楚晨，示意楚晨继续接着说下去。

　　　　“在进入此地之前，我也相信此处有炎龙一族的传承，满怀希翼而来，但进入此地之后，我在此处见到的都是炎龙一族的埋骨之地，惨状层现，怨声载道，更像是古战场，反而不像是传承之地。”楚晨沉吟道。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进入此地之后，不管是接受的考验，抑或是所见所闻，皆是战争的产物，硬要说对于年轻弟子有何帮助，只能说是一场心灵上的试炼，是对历史的一种警醒，而绝非传承。

　　　　就连在那些怨念中获得的记忆片段，楚晨也发现他们的修炼方式各不相同，并没有什么统一化的修炼体系，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如同百家争鸣的景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没有去盲目模仿谁的道。

　　　　“炎龙一族…从来都没有传承一说。”老者见到楚晨眼中的清明，心中不由赞叹一声，不谈其资质，但是这份面对得失处之泰然的心态，便是可圈可点的。

　　　　“炎龙一族，从来都是高傲的族群，他们孤傲好战，从来不会去迷恋上一代的产物，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想法，有超越前人的野心，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从来不会去模仿前人走过的路，最多只是借鉴那些走不通的弯路。”

　　　　老者谈到此处，满脸崇敬之色，想来这也是为何炎龙一族能够屹立在世界海巅峰数个纪元而不倒的原因所在了！

　　　　真正的强者，是不愿意去模仿，而是自己去创造。

　　　　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创新的种族…会是何等可怕！
………………………………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剑道韵！

　　　　“如你眼前所见，此地本就是一处古战场，是当年炎龙一族的埋骨之地。”老者一挥袖，一股奇异的波动荡漾，试炼之地整片天地的缩影呈现在了楚晨面前。

　　　　透过缩影，楚晨见到了一片略显银灰色的天地。

　　　　整片大地都是一马平川，没有盆地与高原，显得平坦整齐，淡淡的血色是整片天地的主格调，如同天地泣血。

　　　　眼前的缩影中隐约可见楚晨曾经去过的那片染血的天地，肉眼可见的数以万记的冤魂在此处咆哮着，怨气形成不小的风暴，让人一眼看去便头皮发麻，不由的被其怨念影响心智。

　　　　更远处，一根巨大的葱状物体直冲云霄，孤零零的伫立于天地间，显得怪异无比。

　　　　另一处，一片孤海静躺在平坦的地界上，孤海一望无际，一眼看不到彼岸。如果仔细看去，可以发现，这海水的每一次荡漾都如同穿梭，从一地转移到另一地，其流过之地竟是没有留下一丝水迹，诡异无比。孤海之水带着岁月的气息淌过，隐约可见一只孤舟缓缓划过。

　　　　最靠近楚晨的一片地界，一片漆黑的天地中偶有闪电带起一片白芒，每一次的电闪雷鸣都能将这片漆黑的天地点亮。粗大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直直的轰向下方的焦土，让人头皮发麻。

　　　　在四片地界最中央，便是一座孤城，军旗飘飘，漆黑的城墙带着厚重感，如同匍匐的巨兽。正是楚晨落脚之处。

　　　　“这四处，皆是当年炎龙一脉与外敌作战的古战场，那一役，族人损伤惨重，死伤无数，死伤最为惨重的便是第十九域。而这片天地正是炎龙一族麾下第十九域，最先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整片天地的意志都被打残，只剩下这片天地秩序残缺的焦土。”

　　　　“这一域之前有多少炎龙一族的子民？”楚晨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投影上浮现的整片天地缩影，缓缓攥起了双拳，眼中有血色闪烁。

　　　　整个域界啊！密密麻麻的尸骨，满眼望去，都是尸山血海！天地染血，日月无光，何等的惨烈！就连天地间冤魂的咆哮都带着不甘与怒气。

　　　　那不是对生死的留恋，而是一种不屈的战意！

　　　　楚晨的血脉在此刻彻底被引燃，他心中的怒火也为之引爆，楚晨双眼中满是愤怒的火光。

　　　　他在此刻真正的感受到了炎龙一族的那种不屈的精神与战意，在此刻，他为是这个种族的一份子而自豪。

　　　　而现在，眼前浮现的惨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产生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与仇恨。

　　　　他炎龙，定要报仇！

　　　　“一域之地广袤无垠，一域下辖四十城，一城下辖百区，共四千区，每一区都有上万人，一域子民数以亿记！”老者双手负于身后，盯着眼前广袤的天地，叹道。

　　　　“数亿子民…”楚晨双拳紧握，双眼一颤，这些都是他的族人，一些说不定与他还有直系亲属的关系，骨肉相连。就这样惨遭屠戮！

　　　　“我们是炎龙一族麾下饕餮军团下辖的部队。神殒末年的一战中，炎龙一族三十域大半被打残，大人物相继陨落，我们所在的十九域更是惨遭屠戮。我们军团被临时任命带着这一域之地逃离。”

　　　　老者眼中出现痛苦之色，如同在自言自语。

　　　　“当年的尊上，一人将五个相同境界的敌手尽数阻拦，还分心将我等送出天外。”老者老眼中有晶莹闪烁。那是真正值得信仰的主上。在生死危难之际，以其实力完全可以丢下族群，一个人绝对可以自保，但他为了保护族人的安危，将所有敌手尽数拦下，为大家制造逃离的机会。就连他们这些附庸于炎龙一族的外人…他也是同等对待！

　　　　如此恩情，老者自然没齿难忘！

　　　　“为了让我等安全逃脱，尊上分出心神斩下一剑，外界的那把巨剑上便刻有当年尊上那一剑的道韵。巨剑本身虽非什么秘宝，但尊上那一剑留下的道韵，便堪称整片世界海最为宝贵的传承了！”

　　　　“我想，这也是整个巨剑空间中唯一可以称为传承的东西了吧。”老者凝视着缩影中那根冲天的巨葱，呢喃道。

　　　　“道韵？”楚晨看向缩影，巡视良久，最终在那根冲天的巨葱上停下了目光。

　　　　巨葱上携带的锐气让楚晨双目一缩。

　　　　这巨葱上奇异的波动，让楚晨下意识的觉得…不简单！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老者瞥了一眼身旁盯着巨葱的楚晨，缓缓道：“这便是尊上当年的道韵所化之物，带着尊上对于剑道的感悟，可以说是真正的传承，不说将其完全吸收，哪怕是吸收其万分之一的道韵，那也是相当于一部顶级的天级功法的价值！”

　　　　楚晨闻言眼中露出火热之色，他在剑道上完全是自己闭门造车，胡乱琢磨的，在许多想法上缺乏名师指点一二，就差一些地方没有贯通。

　　　　而道韵便是剑士在剑法上的毕生理解，一旦有了高深的剑法道韵相助，楚晨在剑道上的进程也将提升不少！

　　　　“前前后后，共有数百弟子在巨葱下流连而过，只有一人真正正视了这巨葱上带着的道韵，有一丝真正的感悟。”

　　　　“这一次进来的几人，论资质，其实都还是不错的。比之以往的弟子是要好很多了。”老者眼中出现赞赏之色，要看出这巨葱中隐藏的道韵，那是要有大耐性！现在的年轻人，又能有几人做到如此？能有人坚持下去，其毅力便已冠绝年轻一代，而修炼一途，本就是七分靠毅力，三分靠天赋的过程。

　　　　楚晨眼中也露出凝重之色，能从此物中悟道的，不容小觑，若为友便最好，若为敌，则必是劲敌！

　　　　“你可愿意下去一试，看能感悟到几分道韵？”老者一挥袖，眼前的其他缩影尽数消失，眼前只剩下一面缩影，一根巨葱直冲云霄。

　　　　“嗯。”楚晨眼中露出火热之色，一步便踏入了眼前的缩影之中。
………………………………

第二百二十三章　感受剑意！

　　　　随着楚晨一步跨入，四周的景象一阵变换。

　　　　楚晨双目一眯，尽管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但看到眼前那根冲天的巨葱之时，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不小的波澜。

　　　　楚晨嘴角微微抽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根拥有着直冲云霄气势的巨葱…先不管这巨葱的造型用气势如虹来形容恰不恰当…但是其气势，着实是让人感到震撼。

　　　　而可以想象，这样的凌厉的气势配上一根巨葱的外形…便让人傻眼了…就如同上身西装革履，下身一条短裤，那感觉…

　　　　看它那冲天的气势，谁敢相信，眼前这拥有如此气势的…竟是一株巨葱呢？

　　　　“这尊上是故意弄这么一株巨葱出来迷惑来者？”楚晨满脸黑线，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你留下传承就留下传承嘛！为什么要整成这个造型！

　　　　楚晨甩了甩头，将脑海中这些怪异的想法抛之脑后，打量起眼前的巨葱。

　　　　“这巨葱虽外形奇特，但不可否认，其表面带着冲天的剑气，溢出的丝丝剑芒便能将周围的飞沙走石切出平整的切面。

　　　　“这巨葱只是一种表象，其内暗藏玄机，需要充足的时间去感悟。”楚晨围着巨葱走了一圈，最终站定身子，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耐着性子，闭起双眼打坐。

　　　　…

　　　　祖龙祭坛。

　　　　周围的弟子见到灵力投影上没有丝毫人影，不由的有些索然，一些弟子在等待漫长的时间后相继离去，留在此地的弟子现在也只是少数…

　　　　众人在灵力投影上打量个不停，仿佛想在其上找到些什么，但却一直是失望的。几幅投影上没有丝毫人影，几人的身影如同人间蒸发。

　　　　正在众人无精打采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引爆了人群。

　　　　“咦，你们快看！灵力投影上出现人了！”一声惊呼传来，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众人顺着其指向看去。

　　　　灵力投影一阵波动，果然是出现一道白发身影。

　　　　“是他！楚晨！”

　　　　“他不是被城墙踢出来了吗？”

　　　　“你傻啊，他是被第二关踢出来了，可以来第一关啊！”

　　　　…

　　　　“你看，这家伙怎么也和凌风那傻子一样，对着那巨葱发起呆来，莫不是傻了吧？”

　　　　众人发觉楚晨也出现在那巨葱旁边之时，顿时有些傻眼了。

　　　　现在的众人却是根本笑不出声来，因为眼前这少年的战力他们都透过灵力投影看的清清楚楚…如果说之前的凌风是痴痴傻傻，可能是被这第一关给迷惑，大家还能接受…但说眼前这个足以站上中州年轻一辈第一人宝座的白发少年被迷惑…大家还真不确定了。

　　　　毕竟人家实力摆在那，他们也没有资格评头论足的。

　　　　更何况…有了先前凌风的事情，现在又有了楚晨面对这巨葱发呆…这两人都是站在年轻一辈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说他们一起傻了，大家还真不敢相信！

　　　　“天哪，你看这楚晨也对着巨葱傻笑起来了！”

　　　　“这世界是怎么了？这楚晨也对着巨葱傻笑？…不会这巨葱真有什么玄机，藏着莫大的机缘？”

　　　　场中众人暗自揣度起来，目露思索之色。一人如此还不能引发他们的注意…现在两人都是如此，便显得有些诡异了！

　　　　“您说楚兄没事吧？会不会是被第二关的失败给打击到了？”人群中央，一名面色略显稚嫩的少年目露忧色的看向灵力投影上那道瘦削的身影。

　　　　其身旁的老者神采奕奕，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绽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