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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难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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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碎心应声,跟着她一路抬步向外,却不想走在她前面的沈良辰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出声问道:“碎心,我昨日失踪之后,慕容睿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恼你叔父的事情?”
沈良辰之所以这么问碎心,那是因为按理说,慕容睿要进居然山庄,拦住他的,只会是居然山庄的守门人,不该是洛南!
但是方才,云染明明说过,是洛南下的命令
碎心听沈良辰如此一问,脚步再次停下。
稍加沉吟后,她并没有藏掖什么,仍旧知无不言道:“他明知后山悬崖凶险万分,却怂恿宋侯爷前往”
沈良辰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听到碎心的话,不禁哂然一笑:“如此说起来,他倒是无心插柳,阴差阳错的救了我一命!”
“公主殿下这么说,奴婢不敢苟同!”碎心摇了摇头,神色平静的看着沈良辰,就事论事道:“洛大人昨日拦住慕容睿时曾说,慕容睿不是想救您,他是想要宋侯爷的命!他从一开始便居心不良!至于救您命的,那是宋侯爷,跟慕容睿没有半点关系!”
“救我命的,是宋云寒!”
听得碎心一席话,沈良辰弯唇一笑,如是重复了一句,方才挑眉颔首:“你说的很对!我们走吧!”
“是!”
碎心颔首,取了雨伞,跟着沈良辰出了房门。
外面的雨,本来淅淅沥沥,下的还不算大。
不过等到沈良辰登上马车之后没多久,雨势渐渐却大了起来。
车窗外,雨水打在车身时,噼啪作响,再不似早前那般轻柔。
马车在几名影卫的护卫下驶离居然山庄!
一直等在山庄外的慕容睿似是早知马车里坐着沈良辰,一见马车出来,便不顾一切的要冲上前来,却不想被几名影卫团团围住,一时无法脱身。
“走!”
沈良辰听到外面的动静,神情上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对外面清脆吐出一字。
赶车的影卫闻声,不曾有丝毫犹豫,马鞭一甩,驾车驶离山庄门口。
“辰儿”
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一身白衣,却淋了个落汤鸡的慕容睿心中不甘,却无法突出重围,极怒之下,他只能大喝一声,与那几名影卫动起手来。
马车内,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的沈良辰听到他的大喊声,眉心轻颦了下,却始终不曾睁开眼睛。
马车,渐行渐远。
碎心轻撩窗帘,遥望着居然山庄门口,混战在一起的几人,忍不住出声问着沈良辰:“公主殿下,您真的不见他?”
碎心以前虽然不曾随侍在沈良辰身边,但是有关她和慕容睿之间的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据她所知,沈良辰跟慕容睿识于微时,过去对慕容睿青眼有加,对他的感情也极深!
眼下,慕容睿为了见她淋在雨中,她不相信沈良辰真的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过去的,都过去了,再见又有何益?”沈良辰微微睁开双眼,似是事不关己一般,靠坐在车厢内,眯着眼睛望向窗外,语带嗔怪地扫了碎心一眼:“碎心,你逾矩了!”
“奴婢知错!”
碎心脸色变了变,放下车窗帘子,恭着半个身子,一脸凝重之色:“请公主殿下责罚!”
其实,沈良辰并没有责怪碎心的意思,她只是不想提起慕容睿罢了。
此时此刻,见碎心如此,她不禁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慢慢声道:“这岛上天气,还真是多变,昨天差点把我热死,今儿却又下这么大的雨,潮湿的让人难受!”
碎心见听她如此转移话题,知她是真的不打算见慕容睿,也不打算责罚于她,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转身边为沈良辰盖着薄被,语气低缓道:“公主经此折腾,身体虚的厉害,要多加注意身体!”
“放心,死不了的。”
沈良辰长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眼。
胸口处,微微有些憋胀。
似是挨了一拳一般。
沈良辰忽然之间想到,自己跟慕容睿同命,眸光微闪了下,转头对碎心吩咐道:“传令,不要伤了慕容睿!”
碎心闻言,神色一滞!
她以为,沈良辰还是舍不得慕容睿的!
“愣着干嘛?”
沈良辰见碎心怔怔的样子,不禁催促道:“还不赶紧去!”
“啊?哦!”
碎心反应过来,连忙对外传令。
回转过身,见沈良辰紧蹙着黛眉的样子,她以为她还在想着慕容睿,不禁心里暗叹了一声。
沈良辰听到她的叹息声,便知她定然误会了自己。
不过,她并没有去过多的解释什么。
因为,她刚刚心里正在思忖着,自己跟慕容睿是同命的话,那么昨日自己差点中暑死了,慕容睿为何会安然无恙?
没错!
云染说,慕容睿在知道她中暑昏厥之后,立即便赶了过来。
有力气赶过来,便表明他没事。
既是同命,为何他有事,她就会难受,她出了岔子,他却能安然无恙呢?
想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沈良辰心中打定了主意,有机会一定要去找慈悲老秃驴问个清楚,旋即收敛了思绪,抬眸深看碎心一眼,轻声吩咐道:“雨天路滑,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让车夫稳着些!”
现在,她首先需要想的,不是慕容睿,而是到了山下,要如何甩掉碎心啊!
碎心见沈良辰刚刚深看了自己一眼,不禁有些莫名所以。
在听到沈良辰的吩咐后,她微微颔首应了是,探身嘱咐了车夫几句。
马车本就行驶的不快,接到碎心的命令后,不由又慢了几分,如此晃晃悠悠,倒也在山路上走的安稳。
原本,沈良辰闭上眼睛是想要闭目养神的,但是只要她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萧湛那张冰冷的俊脸和宋云寒戴着面具的样子
无奈之下,她索性再次睁眼,从车厢抽屉里寻了本杂记来看。
“公主殿下”
看着沈良辰垂眸看书的样子,碎心微张了张嘴,刚要嘱咐她天色太暗,实在伤眼睛,却惊觉马车忽然停下!
“怎么回事?”
碎心一愣,紧皱了眉头,刚准备转身下车查看的是,却惊闻一股异香传来,顿时脸色一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你怎么了?!”
沈良辰察觉到碎心的异状,黛眉微微一蹙,闻到那股异香之时,她心知不好,立马放下手里的书籍,取了颗醒神的丹药,自己吞了一颗!
就在她强定心神,准备喂给碎心一颗丹药的时候,车门忽然大开,紧接着两把泛着寒光的长剑,便已然分别横于她和碎心的脖子上
………………………………
第148章 骗鬼去吧!
第148章骗鬼去吧!
糟糕了呀!
脖颈上,那清清楚楚,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沈良辰心头顿了顿,然后蹦蹦乱跳起来!
心中思绪飞转之间,她眉心紧皱着向车外看去,正对上手持利刃劫持者碎心那人的眼睛,顿时一惊之下,脸色又是一变!
那人,她并不陌生!
昨天还挨过她的拳头呢!
这下好了,风水轮流转,熟人作案,她又被劫持了!
马车外,正手持利剑逼在碎心颈子上的男子容貌清俊,身形高大,尤其一双阴冷的眸子,冷的让人心底发颤!
沈良辰紧皱的眉心,一直不曾舒展,凝着那张并不陌生的脸庞,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鬓角,强自定了定心神,片刻后却是冷然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石头大人啊!”
此刻,站在车外,将长剑横在碎心脖子上的人,正是昨日被沈良辰偷袭得手,又羞辱一番后,一脚踹进草丛深处的石一!
石一听沈良辰喊着自己石头大人的凉讽语气,不禁面色冷峻的眯了眯眼,不过这一次,他并未露出怒容,反倒一脸郑重的,转头看向将长剑横在沈良辰脖子上的同伴!
沈良辰见石一如此,心头蓦地一跳,暗道不妙!
能让石一如此郑重对待的人,貌似只有他家那位难缠的主子!
想到耶律毓尘,沈良辰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疼的更加厉害了!
无奈暗叹一声,这人倒霉了啊,喝凉水都会塞牙,她苦笑了下,微微侧目,看向此刻正将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平凡男人,喃喃声道:“这张脸不好,太丑了!”
那平凡男人闻言,薄唇微扬,一脸惊艳的看着她不说,还将他手里的长剑,又往她脖子上又压了压,嗓音轻柔如风,说话的语气却阴冷非常:“一日不见,公主殿下哦不!应该是魏国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啊!您还是这么幽默!”
这厮,果然是易容后的耶律毓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沈良辰看着耶律毓尘的一颦一笑,瞳眸微动,眸华剧烈闪烁!
昨天她之所以能够从耶律毓尘眼皮子底下蒙混脱身,那是因为耶律毓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现在他既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必她想要脱身就有些困难了。
想到这一点,她的一颗心,瞬间便沉入了谷底!
“怎么?魏后娘娘被孤吓到了?”
耶律毓尘见沈良辰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却半晌儿不语,没有一点反应,不禁微眯了凤眸,幽幽冷冷的出声笑问:“娘娘的胆子,不是大到可以包天吗?”
“谁说本宫胆子大的?纯属造谣!本宫现在好怕怕啊!就快给太子殿下你吓死了!”沈良辰嘴上,虽然说着自己怕,却神情淡然的扬起下颔,语气里尽是无可奈何:“还有啊!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眼神儿不好?本宫现在这脸色儿,白的跟纸一样,像是无恙的样子吗?”
“别说,还真不像!”
耶律毓尘凝着沈良辰苍白的脸色,微眯了眸华,颇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样子,魏后娘娘昨日下山的路,走的并不顺利!”
“何止是不顺利啊,是太不顺利了!拜太子殿下所赐,本宫昨日是中暑昏厥,差一点点就死翘翘了!”
沈良辰对耶律毓尘无比怨念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扫了身边浑身无力的碎心一眼,她蹙眉问着耶律毓尘:“敢问太子殿下,给本宫的婢女,下了什么药?”
“不过是一些化功散罢了!”耶律毓尘微侧目,轻睇了碎心一眼,然后笑看着沈良辰,眸中透着狠色和几许精光:“话说回来,魏后你与她同乘,如今她如烂泥一摊,你却安然无恙,这还真是又让孤惊艳了一次啊!”
“不是化功散吗?我又不会武功!就算懂些花拳绣腿那也不过是三脚猫的架势,哪里来的功力让你们化?”
沈良辰知道碎心只是中了化功散,不会危及性命,庆幸自己吃对了药的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靠在车厢上,她慵懒一笑,扫了眼边上听到自己不会武功后,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的石一,她笑容更深了些许:“这块石头之所以阴沟里翻船栽在我手里,那是因为他掉以轻心,是我侥幸罢了!”
石一听她此言,本就阴冷的神色,顿时又沉了沉,似是不想再提自己昨日所经历的屈辱,他有些不自在的对身边的主子出声说道:“主子,守护魏后的影卫,解决了慕容睿,很快就会赶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耶律毓尘一脸嫌弃的扫了石一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持剑跳身登上马车。
沈良辰见他上了马车,生怕脖子上的那把剑割伤自己,就着他的动作,一脸戒备的朝着车厢后退了些。
耶律毓尘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嘲讽一笑!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他直接抬手点了碎心的穴道,然后躲过碎心,在沈良辰身边坐下身来,轻勾了薄唇,笑容带着邪肆:“魏后娘娘昨日投怀送抱孤都看不上,如今知道了你的身份,孤更不会对你如何,你大可放心!”
沈良辰闻言,心下一动,顿时思绪飞转。
原本她还曾想过,耶律毓尘劫持自己,是不是不想看到魏国和吴国和平共处,想要破坏魏国和吴国之间的联姻大计,以图北辽更大的基业?
但是现在看来,又不像那么回事!
如果那样的话,他不会承认她的身份!
不过,他说不会对她如何,那么此时此刻,横在她脖子上的长剑,又算怎么回事?
震慑?!
威吓?!
北辽天子殿下,刀剑无眼,既然不想跟吴国和魏国撕破脸,就不要这么凶残的玩耍,好不好?
耶律毓尘微微侧目,眼看着沈良辰盯着他手里的长剑,紧抿着唇瓣,眼珠子骨碌碌转的样子,不禁邪肆勾唇,“实在是娘娘您诡计多端,孤如此行事,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沈良辰心想,防范你个大头鬼!
她现在倒是想要逃跑,那也得有逃跑的力气啊!
心中冷哼一声,她微眯了双眼,斜睨着耶律毓尘,淡淡一笑间,眼底满是讥讽嘲弄:“太子殿下如此对待本宫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传出去会让世人笑掉大牙的!”
“会吗?”
耶律毓尘抬手拍了下车门,示意马车重新上路,然后眉形高挑,眼底含笑的睨着沈良辰,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当然会!”
沈良辰冷冷挑眉,看着耶律毓尘的脸色因自己肯定的回答而沉了沉,她缓缓勾唇,不紧不慢,柔柔声道:“枉太子殿下带着那么多手下,竟不敢与我吴国影卫一战,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光明磊落一把,等我家碎心功力恢复了,让石头与她一较高下!如何?”
沈良辰说话的声音,如黄鹂鸟儿一般,十分的好听。
但是,听在耶律毓尘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
虽说,耶律毓尘早已见识过沈良辰的诡计多端,但这会儿被她如此奚落,他的脸色还是变了变,隐隐有些难看。
暗暗咬了咬牙,他终是忍不住,又动了动手里的长剑!
沈良辰见状,连忙又车内挪了挪。
耶律毓尘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禁冷冷一哂:“纵然魏后娘娘再如何伶牙俐齿,眼下也已插翅难飞你的激将法,在孤这里,不管用!”
现在看样子,是真的不管用!
沈良辰无奈,只得无奈撇了撇嘴。
她就纳闷了,耶律婉婉那么善良可爱的娃儿,怎么会有耶律毓尘这样凶残暴烈外加腹黑乖张的兄长呢?
想到耶律婉婉,她微拧了拧眉,坐在马车最内侧,透过车窗帘,眼看着马车顺着山路一路向上,不禁眸色暗了暗,低眉凝着颈间寒光闪烁的剑刃,面色微愠道:“耶律毓尘,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本宫的侍卫都被你放倒了,你一个大男人,却仍旧以剑指着本宫,莫不是是真的怕了本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又是手无缚鸡之力?
又是弱女子?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制服得了石一?
骗鬼去吧!
一再听到沈良辰如此形容她自己,耶律毓尘眉脚抽了抽,沉着面容看着她,声音泛冷,道:“能够骗过孤的,你是第一人,阴沟里翻船,孤经历一次便罢了,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
“太子殿下,话不要说的太满,凡事有一,就可能会有二”
知耶律毓尘这人一定很记仇,沈良辰悻悻一笑,如此顶回一句,见耶律毓尘脸色难看的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她适可而止的闭了嘴,十分安静的靠坐在车厢内侧,暗暗揣度着眼下形势!
马车是往山上走的,可见耶律毓尘还是想要走悬崖那条路离开芙蓉镇。
这也就意味着,耶律毓尘在悬崖之上,应该是早有安排的!
这样的话,那个该死的男人如今上了后山,此去会不会有危险?
心中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沈良辰轻蹙了娥眉,缓缓紧握了双手,眸间阴晴不定
………………………………
第149章 严重
第149章严重
马车,缓缓朝着山上行进。
沈良辰想着以那个臭男人的本事,应该不会吃亏才是,再想到自己身陷虎口,将然还在担心那个该死的男人的安危,她不禁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要担心也该担心自己该如何脱身,随即长长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却不期与耶律毓尘熠熠生辉的目光在半空交汇于一处!
耶律毓尘的眼睛,眼尾上挑,聚精会神时,晶莹透亮,十分的漂亮!
但是,沈良辰迎着他幽深的沉郁的眸子,却是心神一凛,如临大敌的问道“太子殿下看什么呢?”
“看你!”
耶律毓尘毫不掩饰的回答了沈良辰的问题,薄唇勾起的弧度,十分的优雅迷人:“看你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孤!”
“呃”
沈良辰怔了怔,随即皮笑肉不笑的撇了下嘴角:“让太子殿下失望了,眼下本宫似是黔驴技穷,还没想到好法子!”
语落,她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开,将之落在碎心身上。
对面,被化去功力的碎心只是浑身无力,被点了穴道不能动而已,意识还是清楚的。
此刻,她和沈良辰一起被劫,生怕沈良辰受到伤心,早已心急如焚,满头大汗!
沈良辰轻轻蹙眉,面露忧色的伸手替碎心拭去额头的汗迹!
心思转了转,她再次转头看向耶律毓尘,刚要开口问些什么,便见耶律毓尘冷冷勾唇,斜睨了瘫坐在对面碎心一眼,语气里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魏后娘娘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再耍花招了,否则孤的那些影卫,一路跟着孤从北辽过来,实在枯燥的厉害!这丫头,姿色还说的过去,正好让孤的手下们解解闷儿!”
这是威胁!
绝对的,**裸的威胁!
“啧!啧!啧!”听到耶律毓尘如此**裸的威胁之语,沈良辰一点都不淑女的连啧了三声,连太子殿下都懒得称呼了,冷了俏脸,皮笑肉不笑道:“耶律毓尘,枉你为高高在上的北辽太子,本宫还就纳了闷儿了,你这么高贵的一张嘴,怎么就不能说句让人乐意听的人话呢?”
“嫌话不中听?”
耶律毓尘那被雨水淋湿的长发粘在脸颊上,微扬了下颔,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凡事有因才有果,孤现在说话不好听,那也得看魏后娘娘先前做了些什么!”
“呵呵”
沈良辰忍不住呵呵一笑,感情这耶律毓尘和萧湛一样,全都高高在上太久了,觉得任何人都该乖乖的任他拿捏!
还真是,有够混蛋的!
沈良辰暗暗在心里低咒一声,静默片刻,黛眉紧紧蹙起,看着耶律毓尘,似在苦思冥想一般,狐疑声道:“本宫先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劫持了本宫,本宫不逃跑难不成还要坐以待毙?”
言语至此,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耶律毓尘:“感情在太子殿下的认知里,你想劫持谁,谁就该乖乖配合啊!天底下哪有这样不要脸的道理?”
耶律毓尘听沈良辰说自己不要脸,不禁深深凝着她,片刻后动了动手里的长剑,冷冷笑问:“沈良辰,我看你一点都没有被人劫持的自觉!”
“本宫有!”
沈良辰身形后仰,离长剑远了些许,十分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朝着耶律毓尘微扬了下颔,一副你这人实在差强人意的模样:“如果本宫没有被劫持的自觉,这会儿一定把你按倒在地,打你个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大言不惭!”
敢对耶律毓尘这么说话的人,沈良辰绝对是第一个!
往日从容淡定的耶律毓尘,此刻惊觉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气的心头怒气汹涌,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暗嘲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气至如此,实在太过讽刺,随即深吸一口气,却是笑骂出声:“照你这么说,孤还得感谢你现在的识时务了?”
“不用感谢本宫!”
沈良辰冷冷一笑,微微泛白的脸色,透着几分虚弱:“是本宫想要当俊杰!”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饶是耶律毓尘再如何聪明绝顶,精于谋算,此时此刻也没有想到,这句话居然被沈良辰套用到了这里。
听到沈良辰的话,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忍了又忍,方才忍下抽搐嘴角的冲动!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发现,在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面前,他素日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已然到了临界点!
他,纵是如何隐忍,对眼前这个狡猾的女人,竟然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不动怒!
意识到这一点,他紧抿了薄唇,生怕自己一怒之下,挥剑杀了眼前的女人,只得冷哼一声,满是不耐的将手里的长剑丢在一边,冷冷转头看向另一侧。
跟一个女人斗嘴,有失他的身份!
他这次劳心劳力,是来解决问题的。
这样的女人,还是留给萧湛那个冷酷无情的大冰块去头疼吧!
耶律毓尘偃旗息鼓了,可沈良辰却不想放过他。
眼看着他紧抿着唇瓣,一脸忍耐的将头转向一边,她仔细打量着他易容后那平庸的五官,忍不住再次啧啧声道:“话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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