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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之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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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少年感觉自己受骗了，不安的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加上近日的遭遇好似有一团无名之火在体内酝酿。
咚咚咚！
“谁。”少年语气拔高许多，声音还带着一股凶戾之气，过了一会儿他沉住气，低声道：“抱歉，我吓到你了。”
他能感觉到门外之人，是凯琳，刚刚自己那声呼喝似乎把她给吓住了，半天不敢开门进来。
听到他语气缓和凯琳才打开门，端着一份丰盛食物挪了进来，关好门后站在一边一动都不敢动。
“对不起，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脾气有点急躁吓到你了。”少年压下心头火气，心中升起愧疚，凯琳的儿子被深渊魔气堕化在荣光镇又无依无靠，自己刚刚吓了她只希望不要给她造成心理负担。
“没事，福波斯大人遇到了麻烦也需要发泄。”凯琳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将食物放到桌上，站在少年面前一动不动。
福波斯抬起脑袋，这时他才注意到了凯琳今日的装束与平时不同，一袭性感的低胸长裙很好的将她的丰满挺翘的身材勾勒出来，诱人之极。
少年注意的不只是这些，之前心浮气躁现在沉下心来通过‘信仰之种’观察她的身体，她的左臂也跟自己一样有一股强横的深渊魔气寄宿在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身体发生的异变也会通过信仰之种影响她！”少年心头沉重，原先为她栽下‘信仰之种’是为了让她能够修炼神力成为苦修者，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还有这种副作用，到头来说不定会害了她。
‘信仰之种’除了可以控制寄宿者制作分身，另一作用就是将自身负面能量传递到寄宿者体内保护自身平安，这一点福波斯并未知情，所以诧异。
他的视线落在凯琳胸口，正好盯着高耸的双峰，虽然看的是她身体内侧但凯琳可不知道，心头暗喜，还以为自己这番大胆的打扮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少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左臂，运气斗气涌入她体内想要吸收这些黑暗神力，他不愿因为自己的原因毁了这个可怜女人的愿望。
凯琳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并未出声，只是感觉手臂有股灼热感，瞬间变扩散全身，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她一把将少年抱住，将他推倒在床上压了下去，将他的衣物全部扯碎。
少年只觉得身体微微一凉，虽然感觉到了凯琳的疯狂但身体却动弹不得，她身上那股黑暗神力如同潮水般朝少年身体内涌来，冲击他的经脉摄取心神，脑袋渐渐变得模糊，接下来他只觉得下身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福波斯醒来后第一时间弹坐起来，看到趴在被窝里赤身**昏睡沉沉的凯琳心头复杂，他想到了奥利安娜，但不知为何脑子里更多的却是海拉的影子，或许是他知道那个女人是真的爱他。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福波斯晃晃脑袋，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观察凯琳体内的状况，她左臂上的黑暗神力已经被吸光已经没有大碍，接下来福波斯又检查了一下自身的状况。
左臂蕴含的黑暗神力并未扩张，不过比起之前却是凝实了很多，体内的光明属性斗气也附着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让他惊异的是这一层灰色丝毫没有深渊恶魔的阴邪之气反倒是带着一股强烈的神圣感。
“以马修大人的实力想必是知道我身体的状况，不过他没有细说这说明很多事情他也并不了解。”福波斯看了一眼窗外，初升的朝阳洒落点点光斑，距离大军出发的时间已经不远，他放弃了等凯琳醒来的打算，给她留下一笔钱后穿上衣物背起战刃草草离去。
刚赶到荣光镇外霜狼军驻地时加尔已经开始整备队伍，一见到少年立即将他拉入帐中拿处一套全新的黑钢板甲与一把大剑，这是军级霜狼剑只有立了大功的霜狼军军官才有资格佩戴，连加尔都没有。
“这是上头批下来铠甲武器，等会儿你还要上去露个面给兄弟们打打气。”加尔道，他本人并无大志原本都想退出霜狼军回家重拾猎户的活计，但是第五军现在实在缺人他才留了下来担任百夫长的职位，所以内心深处并未有与少年争夺军权的意思甚至想把他推上去。
福波斯在加尔帮助下套上铠甲，那把价值不菲的军纪霜狼剑他却是推给了加尔，加尔本打算拒绝，但少年抽出了战刃一把将他的佩剑斩断后他便闭了嘴，乖乖收下，但瞧着福波斯的背影他却觉得有些异样。
以前的福波斯虽然在雷根倒下后执掌军权时有些股上位者的气势，但是回了荣光镇后这一丝气势便消了下来恢复那副刚毅少年人的模样，如今他穿上了铠甲之后那股气势又悄然而至，甚至比起之前更多了几分霸气。
“责任果然会让人快速的成长。”加尔叹道，不舍的看了眼帐篷便追着福波斯的背影离去，此行一去只怕是回不来了。
一身戎装的福波斯走上木台，底下的士兵立刻禁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这一刻福波斯感觉到了压抑的沉重，这一行这士兵能够回来的恐怕不足三成，而他这个独掌军权的统帅责任尤为重大。
“我想在场的兄弟都知道我的来历。”福波斯吸了口气，“我以前生活的小镇在一夜之间被恶魔屠尽，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被恶魔劈成两截，他们的笑容被冰雪凝固，他们炽热的血液流淌一地将冰雪消融。没错，当我赶回了镇子我所认识的人全都死了，从那天起我就发誓，必定要将所有的恶魔杀尽，用他们的血液洗刷这份仇恨。现在我要前往苦寒之地，将他们全部斩杀，为我认识的、熟悉、亲密的人报仇，你们愿不愿意跟随我的脚步与我一起战斗。”
“战！战！战！”霜狼军士兵红着眼，呐喊声如同雷霆传出数里之外，在场的士兵都是北地人，其中在这次深渊恶魔灾难之中失去亲人的占了大多数，所以他们恨。
“全军出发。”
………………………………
第一百三十八章戏弄
此次北上除了一百名将士还有与福波斯熟识的女剑士，骑士学院六阶强者梅妮思与那匹变成黑马摸样的圣兽蕾蒂，除此之外还有一名手持木杖的苦修者，他依稀记得此人名叫贝克，乃是一名精通驱除诅咒与治愈神术的苦修者。
福波斯冲梅妮思点点头后朝贝克走去：“贝克大人，这一路上就麻烦你了。”
他将将自己的坐骑战马让出，谁知贝克摇摇头，视线却落在了他的左臂，顿了一下，随后移开：“神怜世人。福波斯大人不必如此，救人治人是老头子的职责。”
随后他叹了口气，嘴里不知道的嘀咕着什么径直走了，福波斯也不在意，牵着马走在前方与梅妮思并肩而行，又想起了奥利安娜的事情，刚想开口询问，谁知梅妮思居然沉着脸走开了，那黑马蕾蒂嘴里也朝他发出低鸣好似在嘲笑他。
“怎么回事？”福波斯不明所以地摸着下巴，又想起了昨夜迷糊之中与凯琳的疯狂不由感到心虚，抬起手臂使劲了嗅了几下，没有味道。
梅妮思的事福波斯虽然奇怪倒也没过多挂怀，他的心思全都扑在行军之中，扎营查探等等事宜皆由他来布置，所幸还有加尔与卡扎昆西三人，不然他还真应付不来。
讨伐队连续急行军五日，这五天之内没有遭遇丝毫的袭击，甚至连魔化兽与食尸鬼的尸骨都未曾看到，实在怪异，福波斯担忧之余也没办法，只得边走边看。
入夜，此时已经入了夏，虽然北地的天依然有些许寒意地上也有薄薄的积雪但已经不像之前那般严寒，福波斯赤着膀子提着战刃从林间走出，浑身冒着热气身上还粘着拿来搓洗身子融化的雪水，巡逻的士兵见到他立即行礼。
“不用，这些礼仪在战时都免了。”福波斯道：“这夜里巡逻也危险，你们只要在营地三米内巡逻就行了，自个注意着点。”
“谢大人。”领头的小队长道，这一声发自内心，因为每天夜里福波斯总会独自一人在附近巡视几周确保安全，到了半夜又会起来查看一番，实在是费尽苦心。
福波斯摆摆手进入营地，刚走了几步就瞧见坐在篝火旁与的梅妮思，她不知道正与贝克低声说着什么脸色有些难看，两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立即收声。
“梅妮思老师我……恩，贝克大人辛苦了。”福波斯刚开口梅妮思就把脑袋扭到一边，看到他还在接近便提起剑径直离开，福波斯摸摸鼻子，暗道这女人到底吃了什么药哪来这么大火气。
“福波斯大人过来坐坐吧，老头子正好也有些事情要跟大人说说。”贝克拍了拍身边的石块笑道。
福波斯自然也不会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又动手倒了两碗热水后才侧耳倾听。
“福波斯大人也知道了黑暗圣契的事情，那么老头子就闲话少说。”贝克饮了一口热水，慈和的眉目突然绷起：“虽然我对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但是福波斯大人体内那股黑暗神力老头子还是知道一些。”
福波斯听到‘黑暗圣契’立刻提起精神，坐直了身体，贝克舒了口气，才淡淡道：“其实无论什么力量都有善恶之分，光明力量除了神力斗气其实还有好几种，这些太遥远咱们不说，至于黑暗力量除了基础的深渊魔气还有黑暗神力，死亡神力等等。这些力量也并不全是邪恶力量，力量的正邪主要是看使用者与获得力量的途径与方法。”
贝克顿了一下，福波斯凝神，不由想起了那些作威作福的光辉骑士团士兵与心狠手辣的神术牧师安妮，前者不过是披着光辉外衣的败类，主要是安妮，虽然修炼了神术但并不像古《圣契》中训诫的那般救人疾苦，反倒是极度的自私自利，还有现在的教廷，与古《圣契》中相较甚远。
“不过老头子知道的也不多，唯一知道的是力量的正邪与使用里的人有关，要是像那些亡灵法师那样把人活活杀死获得的魔力就会滋生怨恨等负面情绪，有的时候暴躁、嗜杀、残忍之类的负面情绪也会影响修炼者体内的力量。”贝克视线落在福波斯左臂上，叹了口气：“你现在虽然看起来平静，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带着一股无名的怒意。”
贝克突然伸手摸向福波斯的眉心，福波斯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躲开，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任凭那根粗糙的手指头落在他额头。
贝克的皮肤很粗糙，因为常年的苦修表皮凹凸不平不说很是扎人，但福波斯并未在意，他出身穷苦从小就在雪地里打滚狩猎所以对贝克还有一股亲近感，下一刻一股神力从眉心注入他的身体，清亮感顿时扩散至全身，连心情似乎都变得祥和起来，左臂中那股黑暗神力似乎也淡了一些。
“多谢贝克大人。”福波斯道谢。
“不算什么大事。”贝克摆摆手，心头也感觉欣慰，刚刚那道神术不过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安神神术，没想到落到这个少年身上效果居然会如此大，看来马修大人说的没错，这少年是被光辉选中的神子，是光辉之神降下的神恩。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可能是人老了再加上不如那些修炼惩戒系神术苦修者那般有强大的**，急行军一天的贝克有些累了便告辞离开，钻到小帐篷里休息去了。
福波斯也想尽帐篷里休息，正要离开视线却不经意间落到营地角落，梅妮思与黑马蕾蒂正在那自个升起一堆篝火取暖。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军心不齐，这一点雷根曾仿佛与他强调过，所以福波斯便朝梅妮思走去，希望能化解两人之间的隔阂。
事实上自个怎么惹了她福波斯一点的不清楚，之前两人都还好好的怎么这次见面就板着脸。
“梅妮思老师。”
“哼，我又不是你的老师别叫的这么亲热。”梅妮思冷哼，背过身，旁边的蕾蒂呜呜直叫，一对马眼闪着狭促之色。
“这……”福波斯一听呆住了，现在自己与奥利安娜没了那层关系，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他不由改口道：“梅妮思……姐姐。”
憋了半天感觉也只有‘姐姐’这两个听起来要顺口许多，梅妮思扭过头，但似乎还在生气，绷着脸道：“那天我昏迷不醒你带我回来我很感谢你，但是你居然趁机对我……哼。”
福波斯迷糊了，但很快就想起了那一夜自己被她拉住相拥入眠的情景，不免有些心虚：“我当时只是想给你盖衣服而已，而且我们也没发生什么。”
他还没说完，蕾蒂立刻迈开蹄子朝林子跑去，梅妮思怒气冲冲的劈出一剑，一道剑气直接削了几颗脸盆粗的树干，但蕾蒂的速度如何之快早就没影了，她这一剑也不过是泄泄气罢了。
看到这一幕福波斯哪里还不明白，两人又被这蕾蒂给耍了，不过蕾蒂对他有恩，所以也只是摸摸鼻子讪笑。
梅妮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醒来后便直接回了学院将北地的是报告了一遍，那之后询问蕾蒂自己昏迷时的状况，结果那个好事的家伙乱说一通，说少年趁着她熟睡的时候不仅抱着她，还诉说相思之情，要多肉麻有多肉麻，所以她见到少年才发了火理也不理。
“抱歉。”磨了半天梅妮思才开口道，福波斯只是摆摆手，然后坐在她身边。
“那个……奥利安娜在学院过得怎么样？”提起奥利安娜，福波斯声音淡了许多。
梅妮思也觉得奇怪，以前少年说到奥利安娜都是称呼：安娜，而现在居然直接称呼全名，她细想了一下，出声道：“安娜是院长大人的学生过得自然好，而且她的实力进步非常快，我听说她前些天把那些高年级的男教师都揍了一遍。”
因为奥利安娜最近一直呆在那座高塔之中所以她知道的也极其有限，福波斯听着却是心头泛起苦涩。骑士学院高年级教师至少都是五阶，奥利安娜才短短二个多月的时间就达到如此境界实在可怕，还真的如赛琳娜说的那般，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梅妮思注意到他的神色。
“嗯，我们……嗯，我们解除婚约了。”福波斯苦笑道：“这是好事，毕竟我这幅鬼样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嗯，夜也深了，我回去休息了。”
“等等。”梅妮思突然出声喊住他，“以后你直接喊我的梅妮思就行。”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吧。”福波斯挤出一丝笑意，等他离开后梅妮思身后又想起蕾蒂低声嘶鸣，但她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揪着兽皮脸色迷茫。
第二天，天色刚泛起鱼肚白讨伐队便拔营赶路，等到了午时众人赶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冰牙镇。
………………………………
第一百三十九章尸爆术
经过之前那次‘恐惧之主’的骚乱整个冰牙镇已经完全没了人迹，城墙破败屋舍倒塌，那夜雷根与恐惧之主分身战斗狼藉的战场还在，经过贝克检查确定这个破败的小镇子没有问题后福波斯才带军进驻，根据扎德伦的交待再过三天第二军团的人就会前来，到时候两军汇合在一起探查苦寒之地。
冰牙镇说大比起荣光镇来却是小了无数倍，若是说小对于第五军区区一百号人来说却是大了，所以福波斯只是在镇子西南角占了一块还算完好的地上便将安排扎营布防的事交给了加尔，然后独自一人开始搜索这座镇子。
大街上堆了厚厚一层积雪，而这积雪之下有的只是破碎的工具与一些散落的长剑盾牌还有一些破碎的铠甲。
至于尸体与骸骨全都没有，似乎那些被他斩断的骸骨从未出现过一般。
福波斯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处庄园，不过经过光巨人欧塞拜亚与恐惧之主分身那一战这座庄园也早已化成了废墟，探寻一番后他只得摇头离开，等回到了驻地天色已经昏沉，与士兵一起用过餐后又爬上了城墙，正好梅妮思也在，她正看着北方不知道想些什么怔怔出神，等走近了她才扭过头。
“你听说过暗血城吧。”梅妮思突然开口，少年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听说过暗血城，但只是知道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城墙，是抵挡死亡冰原恶魔魔兽入侵的壁垒，至于其它的他并不知道，而梅妮思所说的‘知道’指的就是那些更加隐晦的东西。
“暗血城说是城实际上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囚笼。”她叹了口气：“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把五岁之前的事情全忘了，在那之后十几年的时光中我都在暗血城渡过。那里很枯燥，除了睡觉就是吃饭然后就是战斗。恶魔、深渊魔物、魔兽，这些都是我们的敌人。”
“在哪里死人是最正常的事情，昨天还跟你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人说不定一出城就会葬身兽口，然后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会把他的铠甲或者是身体某个部位送回来，要是运气不好出去的人将会永远长眠在冰雪之中，或者被深渊魔物控制。”
梅妮思沉默，那种场面她见过，那些士兵被深渊魔物堕化，披着铠甲拿着刀剑朝自己的同僚扑杀，然后吞食他们的血肉啃食他们的骨骼。
福波斯也沉默，他打探过梅妮思的情报，据霜狼军的兄弟说她从小在暗血城长大，十五岁修出斗气十六岁就达到高阶随军外出巡逻击杀恶魔，他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度过童年，太过沉重。
“我曾经从奥利安娜套出你的消息，然后告诉马修大人。”
福波斯只是点点头，这一点他早有猜测，但是觉得无伤大雅心头也没什么芥蒂，他以前讨厌马修，因为总觉得他是想利用自己，不过随着深入的接触这一丝厌恶也渐渐淡了，甚至还多了几分感激与敬佩。
只是要他加入苦修者军团那是不太可能。
阴沉的天空再次刮起了细小的雪花，两人就这么站着看向远方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梅妮思突然扭过头，看向昏沉的夜幕，福波斯心有所感也转过视线，一道黑影穿过云层快如闪电落入营地。
“是从暗血城方向飞来的夜鸠。”梅妮思皱起眉头，视线落在夜鸠所落的地方，不一会儿夜鸠再次飞起，化作一道黑影消弭在黑夜之中，贝克走出帐篷急冲冲的爬上城墙朝两人所在的方向赶来。
“福波斯大人出事了。”贝克也不解释，慈和的脸庞少有的带着急促之色，将一张两指宽的字条塞到福波斯手中。
福波斯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梅妮思也好奇的凑过来瞟了一眼，不敢置信的低呼道：“这不可能。”
字条上仅有短短的一行字：有恶魔越过暗血城！
福波斯没到过暗血城，只是觉得那不过是一座城被人翻越那也是情有可原，他感觉到的只是压力，但这句话对于梅妮思与贝克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在他们的认识中没有任何人能够翻越暗血城，因为那只是天方夜谭。
但现在事情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而且这字条上说的含糊不清，说是有恶魔越过了暗血城，但是没说过有多少，所以他们根本不敢去想。
“这件事等第二军团的兄弟来了我们在商量吧。”福波斯将字条撕碎，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第二军团的人来了再做打算。
第二军团的行军速度也是快，第二天黄昏时分地平线上就出现了第二军团的影子，可是随着距离的拉近福波斯却是皱起眉头。
“他们经历过一次大战。”梅妮思说道。
福波斯赶紧下了城墙打开城门，迎面有一名骑士疾驰而来，那人隔着远远的便看到了福波斯，加了几鞭，等近了一把勒住缰绳战马的蹄子都抬了起来。
“福波斯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华纳大哥。”来人正是第二军团百夫长华纳，只见他下了马走到福波斯身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眼中却是有一丝惊恐之色。
“福波斯兄弟能见到你是在太好了。”
“华纳大哥你们第二军团是不是遇到了麻烦？”福波斯沉声道，华纳身上铠甲还粘着污血，身上也有股浓烈的血气，看摸样第二军团却是遭遇了一场苦战。
华纳苦笑：“我们第二军遭遇了恶魔袭击死了近半的兄弟。”
福波斯心中微微一动，接触华纳的时候他左臂寄宿的黑暗神力居然动了一下，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华纳，低声道：“华纳大哥还是先进去好好休息，小弟我在这里等着迎接第二军团的兄弟就成。”
“那哪成……”
“华纳大哥救过我跟梅妮思的性命这点事不算什么。”福波斯道，华纳听到这点点头，“那就麻烦……”
他话还未说完，福波斯的战刃已经掠起一道寒芒将他的脑袋斩下，血柱冲天而起，本该猩红的血液却乌黑如墨，这道血柱还未洒下便化作无数哀嚎的冤魂扑来，他正要拔剑，一道光柱却是率先砸下将这些恶灵尽数净化。
但是事情还没完，‘华纳’失去头颅的身体突然膨胀，撑爆铠甲吹气球般迅速涨了数倍，福波斯迅速退后，他从这具尸体中感觉到了恐怖的黑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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