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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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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阳没有一丝怨怪,仍旧很感激,学着这时空的女子,微垂着头,忍着痛曲膝向掌柜的和伙计各行了个福礼,在掌柜带着歉意的眼里,收起金锭,柱着扁担,面色发白却神情镇定的离开了店铺。
一个小女娃腿都瘸了还向自己行礼,掌柜的突然觉得好生羞愧,又看她如此淡定的往自己指引的方向慢慢拐去,一点都不怪他出尔反尔,那恻隐之心不由大起,蓦然间灵光一现,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道:“哪有骗子的眼睛会这么沉静,还这么知书达礼,进退有度,骗子能教出这样的小女娃来?打死我都不信!”
他指了指那个机灵的小伙计,催促道:“还不快追上去,送那女娃娃一程!她不能说话,万一薛家的人不给她开门,这大晚上的让她一个女娃娃可要上哪住去?”
小伙计不情不愿的嘟嚷道:“可万一她是个骗子,我还不得被人打出来啊,那我还要不要混了。”
“混混混!”掌柜的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想着怎么混,出息呢?”
小伙计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情愿,他看掌柜的铁了心要他去送卢阳,便又像往常一般将这烫手又不讨好的事情,丢给了之前那个看着就有些憨厚的小伙计,“我晚上还有事呢,反正也要打烊了,就让他去送。”
掌柜的还没说话,那小伙计就很好说话的应了下来,“我去吧。”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想让他去,主要是怕他这性子会不小心得罪人,可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时间又紧,便点了点头,叮嘱了他两句:“也好,那你送完人了就直接回家,明天再来店里干活。如果那薛家的人不好说话,你也不要多管,自行回家去,免得惹麻烦。”
小伙计答应着,快步跑出了店铺。
卢阳此时正走到一家茶馆前,借着人家屋檐下的灯笼看了一眼左手腕,暗暗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只要召唤出翅膀,不管飞多久,到了一定的时间便会自行消散掉。
这个时间大概在一个时辰左右。
实在也太短了些。
卢阳心中很有些失望。
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句:“小姑娘,等等我。”
卢阳听这声音很熟,往回望了一眼,正是方才那个店铺里的憨厚小伙计。
小伙计告诉卢阳,掌柜的让他来送送,卢阳一听,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喜色。
她会忍痛向他们行礼,也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凭她一个口不能言的小哑巴,要进薛府估计有些困难,如果能有一个会说话的人帮她敲门,希望便大了很多。
卢阳怎么能不开心。
小伙计不怎么爱交谈,两人沉默着一
起往前走,没多久就走上了一座拱桥,小伙计看卢阳一步一步走得很艰难,便扶着她的胳膊,让她能走得轻松一些。
“过了香叶河,前面拐个弯就到薛府了。”小伙计往薛府的方向指了指。
卢阳双眼一亮,眼睛里溢满了喜悦之情,显见得十分高兴。
小伙计受她感染,也很为她开兴,他在店里也听那个机灵的小伙计说过,薛家最近一段时间,总有骗子上门被打出来的事情,但他和掌柜的一样,不相信卢阳会是个骗子。
父亲在世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字如其人。她的字写得那么好,不可能会是个骗子。
其实卢阳还是有些心虚的,她到底不是真的薛阳,她是卢阳,眼看着快要到薛府了,卢阳心里反而有些说不出来的,近乡情怯的感觉。
两人在一座挂着黑底烫金牌匾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府门不大,却雕琢得无比华丽精美,处处透着一股富贵人家的气息,看两个门簪上刻的如意二字,如果卢阳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如意门形制的大门。
红漆大门紧闭,两侧挂着大红灯笼,倒把门前映照得很亮堂。
小伙计代卢阳叩响门环,不一会,便听到里头有人喊道:“谁啊,大晚上的瞎敲门。”口气很冲的样子。
小伙计见惯了各色人等,对别人的冷待和指责并不那么放在心里,他低头看了看卢阳,发现她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便冲着门里回道:“府上的大小姐回来了,烦请里面的小哥开开门。”
过了一会,里面的动静大了一些,还伴随着两声咒骂,好象是在怪他们打扰了他。
怎么薛家的门子这么大的脾气啊?卢阳费解。
又等了片刻,才有人来开门,却只是打开一条缝,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睡眼惺松的从门缝里看了看小伙计和卢阳,又‘砰’的一声把门上关了,只留下两个字:“等着。”
怎么感觉这么不好啊。
卢阳回以小伙计歉意的微笑,又等了好一会,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好几个人。
当先一人年约四旬,身材瘦削,白面微髯,他穿着墨绿色素缎夹袍,头戴烟墩帽,看向卢阳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卢阳认得这人,他是薛府的张大管家,阖府的下人都要听他的差遣,是薛家最有地位的一个下人,极得父亲薛东源的信任。
在他身后还跟着三个青衣小帽的家仆。
张管家很客气的问小伙计:“是小哥你敲的门?”
待小伙计点了头,他又和颜悦色的问卢阳:“你可有什么凭证,能证明你是我们府上的大小姐?”
小伙计也随他一起看向卢阳,卢阳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张管家马上便换了副口气,很不虞的说道:“小丫头,想当富家小姐想疯了吧?没凭没据的,你是来寻我们开心呐?”
他身后的三个家仆挤了过来,一幅凶神恶煞要揍人的样子。
………………………………
第40章 拒之门外
小伙计急急分辩道:“你们大小姐口不能言,她就是有凭证,你都不给她备纸笔,你让她如何分说?”
“等等!”张管家喝住了要动手的三个家仆,脸沉似水的看着小伙计道:“口不能言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你们家大小姐不能说话吗?”小伙计一脸惊讶。
完了。卢阳默默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拉了拉小伙计,然后转身就走。
看张管家这样子,薛家的门今夜是进不去了,赶紧找医馆要紧,可别在这瞎耽误功夫。
她都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她现在是又饿又疼又头晕,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
小伙计在她身后喊她,却被薛家家仆的咒骂声给掩盖住了。
“赶紧滚吧!还想冒充大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们家大小姐可是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不是你这个废物瘸子!”
“哎哟,还真是个瘸子诶!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哟?我知道了,定是那戏班子里的大小姐!”
“哈哈哈……”
听着他们恶意的嘲笑声,小伙计的脸色不由得一阵青白交加,他没想到这薛府的家仆竟然如此粗俗无礼。
他都气成这样了,那小女孩不是更要气死了?难怪她不和这帮人多说,说得再多也是自取其辱。
小伙计追上卢阳,安慰她道:“你别和他们这种人一般见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卢阳有些过意不去,是她连累小伙计凭白受气的,她让小伙计看她的掌心,她在掌心中写字:“抱歉。”
“我倒没事,只是你……”
卢阳摇了摇头,让他再看,“我没有说谎。”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右腿,又写了两个字:“医馆”。
卢阳没有看到击中自己右小腿的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那东西厉害得很,还很尖锐,直接穿透了她的裙子和棉夹裤,钉在她的小腿肚里,她每走上一步,伤口就会被那东西挤压得更大更深,真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一样,疼得不可描述。
那暗器透裙而过,在小腿肚子的位置上留下一个鸽子般大小的洞,小伙计也不会没事去看卢阳的裙子,因此他并不知道卢阳是受了伤,他还以为卢阳是天生的瘸子。
“你怎么不早说你的腿受了伤呀?”小伙计有些急了,“这条街上只有一家医馆,这个时辰八成已经关门打烊了。”
他让卢阳爬到他背上来,背着卢阳,撒腿狂奔。
他和卢阳都没有发现,后面不远处始终缀着一个人。
此人青衣蒙面,走起路来几乎没有什么声响,比猫还轻巧灵活。
他听见了小伙计的话,又看了看小伙计奔跑的方向,猜到他必定是要背着卢阳去求医。
于是他翻上屋顶,抢在小伙计前面,绕近路翻进了医馆后堂。
此时医馆前堂已经关门了,后堂倒还有一个在收拾药材的大夫和两个药童。
这人突然闯进来,吓了他们好大一跳。
那大夫还未惊呼出声,他已经揉身而上,扣住了
大夫的咽喉,又对那两个药童冷声道:“不许出声,我保你们无事,否则…。”他冷哼一声,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药童们白着脸点头,过了不大会,前堂便有人在敲门,还不停的喊着“大夫,大夫,救人呐!快开开门!…”
大夫被扣住了咽喉,哪还敢有异动,只当是这人的仇家来求医,他不想让自己为他仇家治病,这才闯进来胁迫住自己。
敲门声持续了好一会,终于停下了,心中直叹倒霉的大夫也已被惊出一声冷汗。
好在这人也没有要打杀他们的意思,见没有了敲门声,便松了手,又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人出了医馆后堂,又寻声追了上去。
卢阳一点也不知道在小伙计敲门的时候,医馆后堂的大夫和药童们正被人控制住,一声也不敢吭,她还以为自己是太倒霉了,所以连大夫也找不到。
此时的她真的快绝望了,等到暮鼓被敲响,她如果还在街上,那巡街的衙役能放过她这个通缉犯吗?
看来,今天是注定找不到大夫了,也不能再找了。
卢阳十分黯然,她让小伙计赶紧回家,不要管自己了。
小伙计以为她在担心宵禁的事情,还好心的劝慰她:“不怕的,你的腿受了伤,到时候和拦街的衙役说一说,他们会通融的,我娘之前也是夜里得了重病,是我背她出来找大夫的,也没有被笞打。”
那是因为你娘亲是良家妇人,我却是通缉犯。
卢阳坚持,不肯让小伙计背他,就是要他回去。
“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你又不认得路,晚上待在大街上会冻死的。”
卢阳把金锭掏出来,意思是她有钱。
小伙计哭笑不得:“你这么小,就是有钱,客栈也不会收留你的啊,这可是在大同府,关外就是鞑靼,和别处不一样的。”
“要不这样吧,你先随我回家,等明天我再抽空去薛家帮你打听打听。”
街上现在已经看不到多少灯笼了,小伙计见卢阳这么固执,就是不肯去找大夫,便要把她背回自己家去。
卢阳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看着小伙计蹲在她身前,将她背到了背上。
动作极为小心。
卢阳却不过他的好意,又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矫情。
她在心里默默感叹道:“那就先这样吧,我真的好累好累,为了回到薛家,我这是糟了多少罪呀,临到薛家门口了,却连门也进不去,到底是我太倒霉,还是因为我本就不是薛阳啊。”
她越想越难过,再也坚持不住,就在小伙计背上晕了过去。
那个青衣蒙面人一路尾随在小伙计身后,看到他把卢阳背进了家中,这才转身离开。
他一看便是那种擅长追踪,隐匿身形的人物,那些巡街的衙役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行踪。
他一路如灵猫一般轻巧的回到薛家,径直去了外院张管家住的屋子里。
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坐着等他了。
“如何?那小伙计是何许人也?”
………………………………
第41章 无处下脚
问话的下是坐在那里的张管家。
青衣蒙面人取下面巾,露出一张粗眉大眼,皮肤黝黑的脸宠,这人约二十五六岁,姓丁名远,是薛家的区区一个护院。
丁远在张管家对面坐了下来,取了桌上的茶壶,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方道:“就是个穷小子,住的地方还是赁来的,没有背景。”
“这么说,他帮大小姐是纯粹出于好心了?”
张管家此言,分明就是确定了卢阳是薛家大小姐,可他却偏要装成不认识卢阳,还任薛家的家仆嘲笑讥讽卢阳,也不知其中是何缘故。
这丁远显然和张管家十分熟悉,闻言笑了笑道:“正是如此,这世上还是有那么几个好心人的,咱们家大小姐运气不错。”
“可惜大爷不在,我等也不敢自专。就不知这大小姐是怎么惹的人命官司,若让人知晓此事,恐对大爷不利。”张管家面露忧色。
丁远担心的事情和张管家却不同,“可我们若是拒不承认大小姐的身份,万一大爷回来,又把大小姐认了回来,可怎生是好?而且大小姐眼下还受了重伤,我听你的吩咐拦住了她要求医的大夫,这么拖一个晚上,她那腿估计也难好了,以后真成了瘸子,大爷还能饶了我吗?”
张管家是早年就跟在薛东源身边的,是薛东源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他知道的事情可比丁远这个后来的多多了,因此他并不认为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他宽慰丁远道:“放心吧,听我的准没错,我不会害你,真要出了什么事,有我一力担着,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就是。”
“还是张哥仗义!够意思!”丁远一脸的‘这我就放心了’的表情。
张管家又趁机给他洗脑:“跟着我们大爷好好干,我们大爷最是惜才爱才,只要你忠心,大爷不会亏待你的。”
丁远连连应是,“那我要还继续盯着大小姐吗?”
“必须盯着。”张管家眉宇间有一丝狠辣闪过,“不仅如此,你还要尽量给她制造麻烦,在大爷没有回来之前,不能让她有机会接近薛家!哪怕让她成了真的瘸子,也在所不惜,但有一点要切记,不能伤她性命。”
到了此时,再看张管家对卢阳的态度,丁远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是要留着她的命,慢慢玩死她的意思,真不知这里头有什么道道。
丁远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张哥,你就瞧好吧,我办事你放心。”
这个倒不是丁远自夸,他惯有些小聪明,张管家还是很看好他的,否则也不会处处提携他。
那一边,时间往回倒退片刻。
小伙计察觉到卢阳在他背上没有动静了,心中很是慌了一慌,本意还是要去寻个大夫给看看,万一卢阳的腿伤严重,可是越耽搁越难以治愈的,可他又不好再往回走,街口已经驻起栏栅了,如果巡役盘问,他又连卢阳姓名也不清楚,不仅无法通过,还会被笞打一顿,到时候,岂不是害得小女孩雪上加霜?
/》
小伙计想了想,还是先将卢阳背回家中再说。
他家住在城南的落马巷,是赁的两间小屋,一个院子里有好几间这样的屋子,住着好几家人。
这个好心的小伙计姓罗,名为罗谦,今年才十三岁,他还有个妹妹叫罗卉,今年八岁,上面只有一个寡母,父亲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他到家的时候,母亲程氏已经在左边那间用一块灰色布帘隔开的炕上歇下了,那布帘在屋里充当了屏风隔断的作用。
布帘前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栗子色没有围子的小木床,上面堆放着一些杂物。
这间屋子的空间本来就窄,还被一分为二,就更加逼仄了。
除了这张小木床外,地上还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显得很凌乱,第一次来的人真有一种无处下脚的感觉。
紧挨着这间屋子的便是罗谦单独住的地方,里面除了一张小炕外,还放着一个破旧的书架,摆着孤零零的几本书籍,书架旁有书案有桌椅,书案上有笔墨纸砚,一律都很老旧,像是别人家淘换下来不用的东西。
但对于罗家人来说,这些却是家中最值钱的东西,都是未来的希望。
一个略显瘦弱的女孩子,穿着件半旧不新的湖水蓝对襟窄袖小袄,头发梳成双平髻,用红头绳绑着垂在两鬓边。
她就坐在罗谦的屋子里,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就着那昏黄的灯光,正埋头绣着什么,可能是太过专心了,连自家哥哥回来了也没有察觉。
“阿卉,不是与你说了,入了夜就别绣了吗?”
妹妹还这么小,便要帮着家里操持生计,让做为兄长的罗谦很无力也很心酸。
听到罗谦的声音,罗卉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把手中绣着的一方帕子赶紧的藏在身后,嗫嚅道:“哥哥,你回来了。”
她抬眼看见罗谦背着一个人,小脸上马上浮起不赞同的神情:“哥哥呀,你怎么又把不相干的人领回家来了?你忘了上一次,你把一个老乞儿领回来给了他一碗饭吃,他却偷走了我们好几件衣裳,若不是娘把银钱藏得好,他肯定就不只偷那几件衣裳了呀!”
提起这件事,罗谦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他很有些羞愧的说道:“我也是看他一大把年纪了,又抱着我的腿直哭,就想吃碗饭,这才把人领回家来,谁曾想,他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可这小女孩不同,她不是坏人,我要不帮她,她会冻死在外头的。”
“哎呀。”罗卉跺了跺脚,恼道:“你要这么爱发善心,直接把她送到官府的养济院去也就是了,做什么非得领到自家来呀?她这半天不吭声的,莫不是饿晕了吧?”
罗卉这一问,罗谦顿时急道:“好了好了,以前的事不说了,家里可还有什么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卢阳放在自己的炕上,又去看卢阳的腿伤。
罗卉也跟了过来,“没有吃的了,娘都歇下了,可莫吵了娘。”
………………………………
第43章 你不能走
那珠子就像个贪婪的吃货,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硬是抢走了本应属于翅膀印迹的力量。
卢阳醒来的时候,除了腿肚子疼得厉害之外,竟没有晕迷之前的那种鼻塞流涕,嗓子眼发干,头晕沉沉的感觉了。
罗谦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特别欣慰,暗中想着:“还好我坚持己见,没有听小妹的,小妹哪里都好,就是这只顾着自己的性子,实在让人无奈。也是我这个兄长的错,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小小年纪便要担负起照顾母亲的责任,可是我若不去挣些工钱,又如何支付这赁屋子的钱呢,还有吃饭抓药,哪哪都要钱呀,眼下也只能委屈小妹了。”
卢阳的右小腿肿得老高,她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都不知怎么才能减少一些疼痛,又看罗谦把小炕让给了自己,一直在为自己擦试额头测着温度,心中十分感激,哪里好再霸占着他的炕,便往炕尾挪过去,让罗谦睡在炕头,将就着挤一挤。
反正她现在还不到七岁,没有那么多讲究。
罗谦却是死活不肯,“没事的,天也快亮了,再睡也睡不了多久。”
卢阳看他坚持,也不再劝,掏出袖袋里的金锭交给罗谦,又是比划又是摆口型的让罗谦收下金锭,等医馆开门了就帮自己找大夫治腿。
“我理会得,我去店铺的时候会和小妹说一声,我这小妹比你大上些许,她很会照顾人,你就放心在这躺着。我看你这腿伤着实严重,不宜再搬动了,还是让朱大夫上门诊治为好,这金锭我就先收下,也好让他看在金锭的份上跑上一趟。”
听罗谦这意思,朱大夫没有看见钱是不会上门的吧?卢阳暗自猜测道。
罗谦看卢阳精神头好了很多,也不烧了,便到书案前温书,让卢阳接着歇息。
卢阳趴着躺在炕上,也不敢翻动,本来是很有精神想事情的,可谁知道这没过一小会,竟然觉得困得紧,特别疲乏,一歪头就睡着了。
比任何一次都要快的进入梦乡。
等卢阳再次醒来时,却是罗卉已经将朱大夫请来,朱大夫正在用剪子剪开卢阳的棉夹裤裤腿,碰到了伤口,把她给疼醒了。
“你醒啦?”
说话的是罗卉,她对卢阳完全没好感,这一天天的她可忙得很,往巷口跑一趟请大夫,就耽搁了她少绣多少针,这可都是钱钱呀。
卢阳看了罗卉一眼,感觉她的眉眼和罗谦有几分相似,便猜想着她应该就是罗谦的妹妹,于是她友好又礼貌的向罗卉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去看自己的右小腿。
她和罗卉都太过于专注那受伤的地方,反而没人注意朱大夫略带可惜的眼神。
朱大夫五十来岁,脸宠尖瘦,看着一幅精明相。
他在落马巷开的一间医馆已经开了快十年了,虽然他为人有些贪利,可也是为了生计罢了,他一个小小的医馆,若是赊欠的口子一开,他还怎么养活一家老小,是以,他那医馆有一条概不赊欠的规矩。
朱大夫医馆的规矩,云马巷的人都知道并且已经习惯了,没有钱断不会上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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