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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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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刚刚做好的功夫,薛东源便来了。

    陆氏连忙招呼着丫鬟布菜,她则替薛东源解下身上的软绒大氅,搭在一旁的朱漆描金镂雕如意纹衣架上,和薛东源一起坐在摆好了菜的大漆方桌前用膳。

    薛东源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吃饭的时候还同陆芸芳闲话家常。

    “你今天又去那边的小花园了?”薛东源问的随意,一边还给陆芸芳夹了块鸡脯肉。

    陆芸芳放下手中的碗筷,就要向薛东源下跪认错,被薛东源一把拽了过去,直接跌进他怀里。

    “呀!”陆芸芳一声低呼,羞得满脸通红。

    因屋中放着两个炭盆,并不觉得太冷,她上身只穿着件樱桃红缠枝莲纹的暗花缎交领短袄,下着束腰的珍珠蓝绣花长裙,越发显得腰身纤细,不盈一握,她又才十五六岁,身上自有一股少女的体香,寻常男子哪里能把持得住。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阵,陆芸芳已是满面通红,娇悄得不可方物,只等着薛东源前去采撷。

    她靠在薛东源怀中,柔柔的和薛东源解释道:“奴听说二小姐近日吃得很少,便想着去看看她,奴只在院墙外与二小姐说了几句话,将奴做的开胃干果给了二小姐一些,并未踏入小花园。爷可是要怪罪于奴?”

    “你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当然要罚你。”薛东源一脸微笑着凑近了陆芸芳,“你猜我要怎么罚你?”
………………………………

第57章 扑倒

    他话语中透出的暧昧,让陆芸芳羞得抬不起头来,却引得薛东源笑得更加开怀,很是逗弄了她一番。

    “我当初将东路后院的中馈交由你打理,不许你插手绘园和明曦堂的事情,是不想你和那个病秧子走得太近。”

    “她那人脑子不正常,发起疯来谁都不认识,至于芙蓉,她的事你不用操心,别看她好象和你很亲近,可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在记恨你,如果她对你不利,岂不让我后悔莫及?”

    薛东源抬起陆芸芳的下颌,眼中温情脉脉,“芳儿,你听我的,以后少往那边跑,既然你那么喜欢小孩,就为我生一个我们的孩子,我把这家业全都留给我们的孩儿,你说好不好?”

    “真的?”陆芸芳欣喜的问道,可没过一会,她眼中迸发的神彩又迅速黯淡了下去:“可……奴的身份……,奴不要生孩子,奴给不了孩子好的出身。”

    陆芸芳似想到了伤心处,眼圈顿时红了。

    “芳儿别难过。”薛东源温声劝道:“等我们有了孩儿,我便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改名换姓重新开始,过我们的逍遥日子去。”

    “只要我不再有这重身份,谁还会来与我们为难?再说了,你现在是清清白白的,不是以前教坊司中的罪奴,你还担心什么呢?”

    “可是……”陆氏仍旧十分难过。

    “没什么可是。我也不要我的孩儿建功立业,不怕别人知道他娘亲的出身,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就行。”

    薛东源的话给了陆芸芳极大的鼓舞,陆芸芳感动的两眼泪汪汪,越发把薛东源爱到了骨子里。

    这两人如胶似膝,你侬我侬,缠绵悱恻,绘园内却冷冷清清,一点也看不出即将过年的喜庆。

    此时已将近一更天了,檐廊下的灯笼将院子照得如白昼一般明亮。

    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穿着海棠红百褶长裙,外披驼绒斗蓬,戴着副貂鼠手套,却面覆轻纱的女子,正站在正屋的廊下,望着空中飘飘洒洒的雪花出神。

    虽然她的容貌泰半都被轻纱遮住,但她露出的那一双眼眸,却波光潋滟,媚态横生,眉梢眼角尽是说不出的风情,画不出的韵味。

    只一双眸子便如此撩人,似要勾走人的魂魄,真不知那轻纱下的面容,会是怎样的惊艳。

    看过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恐怕很难相信,她会如外面传言的那般丑陋不堪。

    这女子正是薛阳的生母,大房的主母林氏,名绘音,也被唤作绘娘。

    可是小佛堂供奉的牌位上,薛阳那位死去的外祖父,却是姓巫的,外祖母也不姓林。

    薛阳懂事之后,问过母亲,为什么母亲会姓林,母亲说她是巫家的养女,薛阳又问母亲,那她嫡亲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哪里去了,母亲就沉默了,乖巧的薛阳看母亲神情哀伤,从此便不敢再问。

    在小小的薛阳心里,一定是嫡亲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对母亲不好,所以母亲不想再提起他们,既然母亲不提,那她以后都不可以再问了,以免提起母亲的伤心事。

    绘娘站得太久了,绘园的管事娘子,一位约二十六七,

    皮肤白皙,相貌秀丽,梳着圆髻的女子徐方氏,忍不住在她身后劝道:“夫人,快进屋吧,仔细着凉。”

    徐方氏的话不起作用,绘娘仍旧像个泥塑木雕一样站在那里,许久许久都不曾挪动一下,好似要和这漫天的白雪融为一体。

    也不知她这样站了多久,突然间有一道身影竟翻墙而入,直奔着绘娘而来。

    绘娘恍若未觉,却在来人即将靠近自己时,轻启朱唇:“这味道不好闻。”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透着难以言喻的娇媚,光听她的声音,便有一种难言的风流韵致,叫人酥了身子,只想拜倒在她的裙下,与她共覆巫山云雨。

    “那我换过衣裳再来。”来人好脾气的说道。

    绘娘侧头看他,眼眸半眯,像只慵懒的狐狸,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换了衣裳也没用。”

    来人正是之前还在芳华院哄着美妾的薛东源。

    他脸上带笑,那笑意却不似对着旁人时带了幅面具般的假笑,而是深深的达到了眼底,还隐隐有些希冀在里头,“绘娘可是吃醋了?”

    “吃醋?你想多了。”绘娘那微微上挑的凤眼,露出一抹冷嘲。

    薛东源有些失望,却也不恼,他道了声:“等我,我沐浴过了再来。”随后又翻墙离开,看样子果真是沐浴去了。

    那身手也够利落的。

    徐方氏刚想趁机为薛东源说说好话,绘娘却先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那眼中似洞察一切,暗含着几分警告,竟迫得徐方氏再不敢说一个字,生怕惹恼了她,反而替薛东源招黑。

    在绘娘这里,薛东源已经够黑了。

    就在绘娘要转身往屋里走去的时候,眼角余光撇见墙头上又扑过来一个影子,且这影子速度极快,甚至不容绘娘作出反应便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

    冲力太大,绘娘又身娇体软,这一番冲撞生生将她撞退了好几步,眼看着就要一个后脑勺磕在门槛上。

    “快保护夫人!”徐方氏大惊,连忙冲过去要扶住绘娘。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青衣小婢,比徐方氏还要先接住绘娘,同时一掌向绘娘怀中的人挥去。

    这个时候,绘娘已经顾不上惊讶了,也来不及阻止婢女,连忙侧身一挡,婢女那一掌便结结实实的落在绘娘的背上。

    “夫人!”

    屋中走出来的两个侍女和青衣小婢还有徐方氏,齐齐惊呼出声。

    最恐惧的还是青衣小婢,她那一掌是用了些内力的,绘娘一个弱女子怎么承受得住,当即便喷出了一大口血来,将遮面的轻纱染了个透,人也仰面往后倒去。

    青衣小婢见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心头也开始一阵阵的发冷,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大爷必不会轻饶了她的!

    她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被她打伤的绘娘,脏腑受了极大的震荡,疼痛非常人能忍,但绘娘却好象根本不知道疼似的,反而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小人儿不撒手。
………………………………

第59章 感动

    这么一个看着温和斯文的翩翩公子,竟然一脚就将人踢飞,也不知是哪来的脚力。

    “瞎了眼的贱婢,拖下去关起来!”

    薛东源狰狞的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青衣婢女,大步走到炕沿,俯下身着卢阳的小脸蛋时,早已经换上了另一幅温和的表情,仿佛那狰狞一眼是卢阳的错觉一般。

    “宝花,你受苦了,爹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可能是看出了卢阳眼中流露出的疑惑和不安,薛东源马上又加了一句:“宝花别怕,爹爹只是略施薄惩,不会要她性命的,她敢打伤你母亲,实在令爹爹生气。”

    咦,母亲受伤不是自己撞出来的啊?可那婢女为什么要打伤母亲?

    卢阳有些懵了。

    薛东源却顾不上再安抚卢阳,转头便厉声诘问徐方氏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前脚走的时候,绘娘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功夫,绘娘便受了这样的重伤?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绘娘的?”

    徐方氏等人还从未见过薛东源放这么大的火,立时就噗嗵噗嗵全跪了下来,拣着重要的飞快的把事情禀报了一遍,连带着卢阳也从中搞清楚了疑问。

    敢情这青衣婢女还是个有武功的?以为自己是刺客要伤害母亲,母亲怕自己会被打伤,所以替她挡下了青衣婢女的一掌?

    娘亲,好娘亲……

    卢阳心疼的看着绘娘,感动得一塌糊涂。

    过了一会,鲁长鹤随丫鬟匆匆赶了过来,他为绘娘细细的把了脉,开了方子,让婢女把方子交给他的药童,抓好药送来,赶紧熬药给绘娘喝下去。

    “夫人这一年来思女成疾,神思不乐,本就脾虚,不思饮食,这才会日渐消沉虚弱,此番又受了内伤,更要好好调理,还需得卧养个月余方可。”

    卢阳听后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方才抱着娘亲,发现娘亲远比薛阳记忆中的要瘦弱了许多,原来是太过思虑女儿的缘故,可惜她嫡嫡亲的长女已经冻死在谷雨村了。”

    以后,就由我这个女儿来好好孝顺您吧。卢阳在心中暗暗发誓。

    得知绘娘没有性命之忧,薛东源和卢阳都松了口气,薛东源又让鲁大夫为卢阳查看了腿伤和嗓子。

    那个腿伤原就是鲁大夫装扮成游方郎中治好的,他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因此也只是装模作样的解开棉巾,重新上了药包扎一番。

    末了很是遗憾的说道:“大小姐的腿伤太严重,即使痊愈也很难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日后恐怕……行走不便。”

    其实就是她以后会是个瘸子的意思吧?

    卢阳对这个结果早就有预料,她的腿肯定是伤到了神经,用针灸和药物已经无法治愈,只能期待奇迹出现了。

    所幸薛家不是贫苦人家,她一个大小姐,哪怕是瘸了也不会受什么罪,而且她还有翅膀可以飞行,卢阳这么一想心里便好过了许多。

    她惯会安慰自己。

    至于嗓子,鲁大夫说可以开些方子试试成效,如果他也治不好,只能另请擅长咽喉科的大夫来看了。

    “宝花别怕,为父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和嗓子。”薛东源一如薛阳的记忆中般,怜爱的摸了摸卢阳的脑袋,脸上的神情柔和得让卢阳恨不得时间就此停住才好。

    原来有父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太好了,她不仅有了母亲,还有父亲,与她心心念念要找到的亲人相比,区区腿伤又算得了什么。

    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宝花啊,切莫多想,安心养好腿伤要紧,有为父在,你什么也不要怕,知道吗?”

    父亲的声音可真温柔啊,这么年轻英俊的男子,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他也就和前世的自己差不多大吧。

    卢阳真担心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她真的……真的有家人了?

    不敢相信!

    卢阳暗中狠掐了自己一把,能感觉到疼痛,应该不是在做梦。

    她越看薛东源越开心,就像一个穷得快当裤子的人突然拣到了一屋子的金元宝,高兴得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许是心情骤起骤伏,卢阳又是忍痛从罗谦家一路飞回来的,挺了这许久,已然支撑不住了。

    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敛去,人却已经沉沉入睡。

    她是放下心事,安心的睡了,薛东源却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一脸阴沉的亲自上二门等着,把东西两路的门子全都叫了过来,详细查问,但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根本没有人看见卢阳出现过,也没有人将她放进去。

    她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着实诡异!

    薛东源沉着脸吩咐才休假回来的丁远:“等年后,不,你现在就去挑几个得用的人,务必要将那小哑巴是怎么从谷雨村离开的,一路又是怎么回到大同府,经历过什么人,为什么会在灵丘连杀十人,还能躲过官府通缉,她那腿伤又是怎么来的,所有的事情都给我查得清清楚楚,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远看薛东源如此慎重,一点也不敢大意,立时单膝跪倒领命而去。

    此时只有张管家还在薛东源身边,他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卢阳是怎么避过府中护院的耳目,突然出现在绘园内的。

    事出反常必为妖。张管家不由异想天开道:“莫非大小姐这一年有什么机遇,比方说被世外高人收为徒弟,传授了她武功绝学?”

    薛东源果断的摇头,“我问过长鹤,他说从她的伤口来看,根本不像是行走过的样子,那样大的伤口,只要走动过,必定会有裂开渗血的痕迹,可是她的伤口,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哪怕她这一年成了绝世高手,总不可能厉害到只靠单腿就能跳进我薛府来吧?而且那些护院也不是吃白饭的,难道统统都瞎眼了?”

    张管家也实在是想不通了才会有那样的奇思妙想,他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那这件事也太蹊跷了,她又是夫人的心头肉,夫人如今也受了伤,就是有什么动作也不好再出手了,否则夫人的身体……”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在劝说薛东源,绘娘的身体没好之前,不宜再动卢阳。
………………………………

第60章 大价钱

    薛东源岂会不知。

    这个该死的丫头,她怎么就能自己找了回来?

    薛府有层层守卫,不说将薛府守得如铁桶一般,但一个六岁的小娃娃,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入薛府,又现身在重重内院中的绘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隐秘。

    这么多年了,本来他已经快要得到绘娘的心了,所以他才会冒险将越大越像那个死鬼的卢阳丢到谷雨村,为的就是让卢阳吃尽苦头,一辈子当个乡野村妇,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这样他才能解气。

    他和绘娘之间也不会再横亘着别人。

    可谁知道,偏就那么凑巧,在卢阳‘失踪’没有几日功夫的时候,有那该死的人眼红他的功劳,想将他逼回京去放弃大同,竟暗中调查他。

    害得他不得不‘倾家荡产’又托了义父和东厂厂督的关系,纳了个教坊司的罪奴回来,还要做出一幅宠妾灭妻的假象,以此躲开有心之人的怀疑。

    他和绘娘之间的关系也因为卢阳失踪,高调纳美妾这两件事一前一后的发生,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全都付之东流。

    薛东源一拳砸在楠木厚面翘头案上,把案台上的满黄翡吉祥富贵摆件都震得歪了歪,他却一点不觉得疼,也丝毫无法发泄心中的怒火。

    “原以为时间一长,绘娘便会慢慢淡忘她,可这一年下来,绘娘为了她都瘦成了什么样子,本来我已经有些动摇了,只要绘娘能高兴,就是把她找回来当个傀儡一样控制住,也不是不可以,可她现在浑身都透着古怪,放任这样诡异的人留在绘娘身边,天知道她会不会伤害绘娘。”

    “一定要想办法让绘娘放弃她。”薛东源眼中闪烁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绝之色,“可惜我的月缠丝还差了两味药,否则哪有这么多顾忌。在丁远没有查清楚之前,也只能先便宜她了。”

    月缠丝是什么,张管家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一想起薛东源让人秘密从湖广、蜀地一带搜寻来的各种毒物,他就浑身不自在,寒毛都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他又一次暗暗庆幸自己是站在薛东源一边的,这跟薛东源作对的人,就没几个有好下场。

    得罪了这种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笑那些外人,还以为薛东源是个温暖如春风般的男子。

    别说大小姐了,连和他同床共枕近一年的陆氏,还不是被薛东源迷得五迷三道,死心踏地的。

    也幸亏陆氏还算安份,薛东源又还需要用到她,不然早就被薛东源拿去喂他的小宠物了。

    可能因为回了家,放下了心头大石,所以卢阳这一觉睡得很长,直睡到了除夕才醒过来。

    彼时绘娘早已经醒了,正躺在炕上,侧身看着卢阳,手里把玩着一绺卢阳略显枯黄的发丝,那满眼疼爱又目不转睛的样子,让刚睁开眼睛的卢阳,好一阵欢喜。

    如果不是绘娘受了伤,卢阳真想一头扑进绘娘怀里去。

    绘娘身上有一股子牡丹花的香味,这是绘娘最喜欢的味道。

    时下喜欢把牡丹称为宝花,卢阳的乳名正是因此而来。

    “姐姐醒了!”

    一道软糯糯甜腻腻的童音响起,卢阳转过头,这才惊觉炕上还跪坐着一个小不点。

    啊,是妹妹!

    从薛阳的记忆来看,这正是她唯一的嫡亲妹妹薛妍,今年五岁,乳名为芙蓉,和卢阳仅相差了一岁。

    卢阳与她招手,让她坐过来些,别坐得那么远,都到炕尾去了。

    薛妍今日穿着一件粉红素面云缎交领小袄,浅蓝色珠绣长裙,头上梳着两个小丫髻,用粉红绸带束着,戴着两朵粉色珠花,整个人粉粉嫩嫩的,瞬间就萌化了卢阳。

    在绘娘这里,薛妍不需要戴着面纱,露出来的一张小脸,五官和绘娘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脸型无一处不像,完完全全是绘娘的缩小版,才不过五岁的年纪,那一对微微上挑的凤眼便已经流露出了些天生的风情。

    绘娘便是个媚到了极致,又艳到了骨子里的丽人,等薛妍长大,可想而知,她将又是一个倾城国色的绘娘。

    和薛妍一比,还算漂亮的卢阳明显要逊色得多。

    一旁坐在一张核桃木软屉圈椅上,始终未发一言的薛东源,心中也是如此作想。

    这也是他一直很得意的事情,他和绘娘的女儿,可比那个死鬼的女儿漂亮多了。

    “好了,你也看过你姐姐了,快回明曦堂去吧,不要让莫师傅久等。”绘娘对薛妍下起了逐客令。

    薛妍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不舍,她看了看视线一直停留在卢阳脸上的绘娘,很有些羡慕,又看了看与她笑得一脸友好的卢阳,鼓起勇气说道:“芙蓉想留在这里陪娘亲和姐姐。”

    “不可。”绘娘严词拒绝,自始至终都没有往薛妍那里看上一眼,“莫师傅可是你爹花了大价钱为你请来的教习师傅,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特意点明,除非你病得起不来床了,否则便要日日学规矩,哪怕是年节,也不能落下,你既已学了大半年,更不可三心二意,半途而废,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卢阳的错觉,她总觉得绘娘把大价钱三个字咬得有些重。

    薛妍可能也听出来了,明艳的小脸上带出了几分失落和委屈。

    卢阳倒不知道什么莫师傅,她只知道自薛阳懂事起,绘娘对待薛妍的态度就很冷淡,总是不假辞色,如今看来,她这一年不在薛府,绘娘好象更加厌恶薛妍了。

    从前的薛阳是个很乖巧善良又懂事孝顺的好孩子,她为此做过很多努力,希望绘娘能像疼爱自己一样疼爱妹妹,可是她做的一切都没有用,反而让绘娘更加讨厌薛妍,说薛妍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竟然利用姐姐为自己说话,四处博取同情。

    而其实薛妍什么也没有做。

    父亲私下里告诉薛阳,如果真的为了妹妹好,就不要再操心母亲和妹妹的事,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薛阳深信不疑,果然不敢再劝。
………………………………

第61章 委屈

    卢阳曾经听过有些人特别的偏心,对待自己的孩子,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对偏宠的那一个,好得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待别的孩子倒像是从大马路上拣来的一般,一点都不上心。

    兴许绘娘就是太偏心自己了。

    人的心一旦偏了,很难扭转过来。

    卢阳不知是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是为薛妍感到怜悯,她实在看不得和绘娘长得如此相似的一个小孩子,脸上露出那么难过的神情,刚想为薛妍向绘娘求情,有一个人却比她先一步开了口。

    “绘娘,宝花这才刚回来,芙蓉想念姐姐,也是情有可原,就让芙蓉留下来吧,莫师傅那里由我去说。”

    原来父亲也在暖阁里!卢阳扭头,高兴的往薛东源的方向望过去,看他正随意的坐在圈椅上,手中握着一个青白玉貔貅把件,那手把件想是他日常把玩惯了的,很是温润细腻。

    他身上穿着件居家穿的牙色四合如意云纹织金锦道袍,腰间系着一条五彩丝绦,垂坠着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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