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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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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慕连起无能,被一个婢女左右,一心要替慕连起管教奴婢。

    这才会有这一系列的事情。

    慕连起到现在也不知道卢阳的耳朵聋了,但他选择性的相信卢阳保护卢阳。

    在他想来,要怪就怪你的儿子慕连笙多管闲事,早把蚕蚕还给我多好,否则我也不会误以为蚕蚕死了而动手杀人。

    他现在转过弯来了,不再把杀人的阴影留在心底。

    不得不说,慕连起狠下心来有多可怕,甚至不计一切后果。

    慕连起将卢阳背到付鸣广那里之后,由付鸣广替卢阳清洗伤口涂抹药膏。

    才刚刚开始卢阳就已经痛晕过去,没多久又被痛醒,浑身都直打哆嗦。

    如此循环下来,等付鸣广处理完所有的伤口之后,卢阳已经彻底的晕了过去。

    守在一旁的慕连起,也随着卢阳的时晕时醒,一颗心高高的吊了起来。

    此时的郡王府内,慕连樘夫妻和范宏正紧锣密鼓的,安排心腹处理善后事宜。

    春秋堂内被死士用暗器击杀的十多个校尉,目击者除了慕连起和他的两个小厮外,便只剩下那些奉命来看守春秋堂的校尉们。

    这些人既然能被慕连樘派去软禁慕连起,自然都是慕连樘信得过的人。

    但慕连樘仍不放心,命人将知情者严格的控制起来,防止他们将慕连起杀人的事情泄露出去。

    若是让成都府的那位听到了什么风声,少不得又要大做文章,说不定还会借此盯上慕连起,那可就麻烦大了。

    而语兰几人的死,虽说除了思琴思弦和卢阳外,只有谭总管一个人目睹了慕连起杀人的经过。

    但外头还是有不少仆妇听见了里头的尖叫声。

    加上小楼无故倒塌,和田氏又满嘴胡言乱语,说卢阳是妖怪,郡王府内一时人心浮动,惊惶不安。

    慕连樘夫妻分别让几个手段厉害的心腹和掌事,使了雷霆手段,暂时将卢阳的事情弹压了下去,让众人对此缄默不言。

    并对外宣称那些死去的人是被小楼压死的,还在尸体上做了手脚,然后到县衙报备。

    可巧的是,这一任的县令是岳氏的隔房表亲,虽然明面上鲜少往来,暗地里却早就被慕连樘使了计笼络住。

    慕连樘又把这宗人命案推到了倒塌的小楼上,县令哪怕有疑心,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盖上印章,送到府衙。

    成都府的知府知道此事以后,那是立刻就去给蜀王通风报信去了。

    蜀王一听,高兴的哈哈大笑,还让知府派人去详查此事,就算没事也要整点事出来。

    此时天气炎热,不过两三天时间,尸身都已腐臭,全都下了葬。

    府衙来的小吏差役等人奉了知府的命令,硬说死者并非小楼压死,而是另有隐情。

    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就下葬,非要开棺验尸。

    态度强横。

    死者家属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开了棺。

    从府衙前来的仵作却没有验出什么来。

    这些死去的人竟全都变了形,看着倒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死的,仵作是检查了又检查,希望能查出被毒打或下毒的蛛丝马迹。

    然而却没有。

    这还要归功于范宏,他手中有一个人才,最喜欢研究尸体,曾经也做过仵作这个行当,对仵作验尸的手法极为了解。

    当日事发之后,范宏让暗卫将此人带进府中,给这些尸体全都做了手脚,竟让府衙来的仵作找不到一点他杀的证据。

    尸体上找不出来整事的理由,那就从别的方面开始盘查。

    慕连樘为了送走这帮瘟神,堵住悠悠之口,可谓是煞费苦心,和他们展开了一场‘你找一个证据我就提前灭一个证据’的较量。

    最后他们把和田氏给带走了。

    她此时已经被人为的变成了傻子,除了张口闭口说着‘有鬼呀,别杀我,别杀我’之类的疯话外,一句有用的话也问不出来。

    就这样的傻子,还是在被关进成都府府衙大牢的时候,因为生吞了一块银子,死在了牢里。

    那个银子是怎么被她吞进去的,谁也不知道。

    后续虽然还有些风言风语流传出来,却不能真正影响到郡王府了。

    为了掩盖这一次的事端,慕连樘不仅费了诸多银钱,还劳心劳力,又想起那个该死的蜀王一有机会就找麻烦,气得嘴都起了燎泡。

    慕连起才来了一天时间,郡王府就鸡飞狗跳的,慕连樘虽然没有说慕连起如何如何,岳氏却知道他有一点后悔了。

    岳氏宽慰他道:“我们已经踏上了这条船,覆水难收了,如今也只有听范宏的,不要再理会那个蚕蚕,只要我们不动她,慕连起就不会乱来。”

    慕连樘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气得一掌拍在大红酸枝透雕卷草纹带托泥翘头案上,把案上摆着的花瓶拍得东摇西晃差一点就倒下来。

    “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他杀了我那么多人,还要我为他擦屁股,难道我就这样妥协了?我这些校尉的命,还抵不上一个贱婢蚕蚕?”

    岳氏劝道:“慕连起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也不必和他太过较真,且不妨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反正范宏已经答应我们,只要慕连起能成就大事,必须迎娶雪儿,让雪儿坐上那个位置。”

    “如此一来,我们的尊贵还在后头呢,与此相比,几个校尉的性命,也就微不足道了。”

    慕连樘就是喜欢岳氏这样既聪明又有远见的女人。

    她虽是庶出,却出身名门望族,从小就养在嫡母的名下,当嫡女一样教养,也是慕连樘的父亲费了好大心思才为慕连樘求娶来的。

    慕连樘的母亲窝囊无能,他的父亲早就受够了没有一个贤内助的个中苦楚,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吃这样一个亏。

    开始那几年,慕连樘很不中意岳氏,嫌弃岳氏的容貌太过普通,连他书房里侍候笔墨的婢女都比她漂亮。

    但他挡不住父亲的一再逼迫,熄了灯和岳氏圆了房,却一直不喜欢岳氏,反而极为宠爱一个叫小灼的歌伎。
………………………………

第127章 自责

    还为她赎身纳进府中成了他的如夫人。

    那位如夫人后来为他诞下一女,比慕连笙只小了一岁。

    也就是在如夫人养胎期间,慕连樘偶然间发觉岳氏的聪慧多智,慢慢被岳氏吸引,眼里便再也容不下那位叫小灼的如夫人了。

    夫妻俩同心同德,恩爱非常。

    有岳氏的开解,慕连樘很快便明白过来。

    他将王府这一个月的私帐都交给了岳氏过目。

    岳氏每每看见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但她也非常人,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危险和利益并存的道路,那就是跪着也要一条道走到底的,只有这样,才能看到并且摘下终点处最肥硕的果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慕连樘夫妻这边发生的种种事情,且说那日卢阳被慕连起背到前院由付鸣广医治之后。

    半夜时分,卢阳才醒转过来,浑身都火烧火燎的疼啊。

    为了方便治伤,她现在还躺在付鸣广的床上,身上的破烂衫子也被换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衣和宽大的绸裤,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她如今年纪还小,才不管是谁给自己换的衣裳。

    因她占了付鸣广的床,也不知道付鸣广是不是在外间歇着,屋里现在只剩下一个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慕连起,思琴思弦也统统不见。

    慕连起应该是沐浴过了,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月牙白绣葫芦双喜纹大襟右衽宽袖衫。

    头发上的血迹也已洗去,满头青丝仅用一根红色的绸带束在脑后,长长的发尾垂落在背上和肩膀处,如泼墨一般。

    他的发质很柔软很细,黑湛湛的十分好看。

    卢阳还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端详过他。

    只觉得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哪怕闭着,形状也是极美的,而且他的睫毛好长,还微微的弯曲着,像一把小扇子。

    好漂亮。

    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俊美公子。

    自己真的欠了他好多。

    卢阳想了想,有些不忍心叫醒他。

    可又担心他这样趴着会着凉,身体会发麻,他的左手腕也不能这样压着,于是卢阳努力的伸出手去推他。

    她的胳膊上也有鞭伤,这么动上一动都疼得要命。

    好在慕连起睡得浅,卢阳轻轻一推他就醒了。

    “蚕蚕。”慕连起的眼神亮了起来。

    他对着外头扬声喊了句:“蚕蚕醒了。”随后便回过头来摸了摸卢阳的额头。

    发现并没有像付鸣广说的可能会发热,顿时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卢阳看着他那红艳艳的小嘴一开一合的,可惜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便忍痛比划着要写字。

    她的小本子,早在她被和田氏扔到井里的时候,就已经不能用了。

    她才比划完,外头就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付鸣广,一个是思琴。

    付鸣广为她把了会脉,心中很是忧心。

    照卢阳这个身子骨,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好好将养着,顶多也就撑个五六年。

    而今却一再受伤,冷热交替,脾虚气短,神困体乏,身体的毛病多不胜数,委实令人堪忧。

    这样看来,她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愿在那之前公子就烦了蚕蚕才好,否则还不知公子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在大同府的时候得了范宏的叮嘱,自然不会告诉慕连起实情。

    还骗慕连起道:“蚕蚕的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养好了就好了,不碍事的。”

    慕连起脸上一直紧绷着的神情终于松快了些。

    他轻轻地捏了捏卢阳的鼻子,“蚕蚕,你听见了吧?这回可不要再吓得哭鼻子了,以后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我,一步都不许离开。”

    他看卢阳懵懵懂懂的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心中又有些不安,想起卢阳一醒来就要写字,连忙吩咐思琴去备好纸笔端来。

    又问付鸣广,“蚕蚕真的没事吗?我怎么感觉她不太对劲?”

    付鸣广言之凿凿的说道:“没事的,公子就放心吧,蚕蚕许是脑子还有些迷糊,也可能是太饿了,我已经让思弦去端吃的了,蚕蚕吃了东西,有了力气就有精神,恢复得也就快了。”

    慕连起点了点头,又去和卢阳说话,“蚕蚕,你是不是饿了?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再等等啊,思弦很快就来了。”

    卢阳还是没有回应,许是觉得自己没有反应也不好,所以卢阳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个笑容落在慕连起和付鸣广的眼里,颇有些傻乎乎的味道。

    这下付鸣广也察觉出些不妥。

    他和慕连起对视了一眼,慕连起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之前在昭善堂门口的时候,那个小太监左海把卢阳拉走,卢阳一直指着自己的耳朵冲他比划,莫不是……

    “付叔。”慕连起私下里是这么称呼付鸣广的。

    他大惊失色,声音也有些抖,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蚕……蚕蚕的……耳朵,你看一看蚕蚕的耳朵,是不是……是不是受了伤。”

    付鸣广不等慕连起结巴完,已经去查看卢阳的耳朵了。

    看他们吓得都要打哆嗦了,卢阳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歪了歪头不给付鸣广看。

    这个慕连起有时候实在迟钝,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她的耳朵出毛病了。

    她冲慕连起和付鸣广摆口型:“没事。”

    “你吓死我了。”慕连起捏了捏卢阳的脸蛋当惩罚她,“没事你白天指着耳朵比划什么?”

    恰好思琴端来了笔墨纸砚,卢阳便由付鸣广扶着,艰难的坐起身来。

    提笔写下一段透着似是而非的字:“我的耳朵暂时失聪了,估计再有个五六天便自己好了,你们不必担心,这是娘胎里带来的老毛病,隔上一段时间便会发作,发作的时候什么也听不见的。”

    慕连起在卢阳写字的时候就凑过去看,因此他是第一个看完的。

    他的心都揪了起来,“蚕蚕好可怜,难怪我白天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那个该死的慕连笙,非说是蚕蚕不懂规矩,害我也以为蚕蚕不听话,心里还有些埋怨蚕蚕不懂事来着。”

    慕连起说着说着就自责起来:“原来蚕蚕是聋了,我错怪蚕蚕了。”

    他真的很信任卢阳,一点都不怀疑卢阳所写的是不是真的。

    他将卢阳写了字的纸拿给付鸣广看,问他:“付叔,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病症?可有法子根治?”

    卢阳的耳朵会失聪的真正原因,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卢阳压根就没打算据实相告,凭添慕连起的心事。

    但这却恰好应证了付鸣广对于卢阳患有弱症一说。

    因此付鸣广对于卢阳这乱七八糟的毛病,那是完全不惊讶的。

    他也不会大包大揽的多事,而是模棱两可的说道:“这等娘胎里带来的毛病,最难治愈,形成病因的缘由千奇百怪,若是我胡乱用药,反而对蚕蚕不好。”

    “待我日后再仔细观察一番,多查一查医书,有了一定的把握,再为蚕蚕医治,更为周全。”

    慕连起也道:“如此甚好,就按你说的来。”

    他越想白天的事情就越生气,“那个该死的慕连笙,蚕蚕没招他没惹他,他管的哪门子闲事?害蚕蚕吃了这么多苦头,我早晚要他好看。”
………………………………

第128章 长夜漫漫

    付鸣广不好接他这话,思琴却没有这些顾虑。

    他咐合慕连起道:“小的看他就是小题大做,故意在公子面前逞能耍威风,等日后他知道公子的身份,吓也吓死他。”

    慕连起冷笑道:“吓死他岂不是便宜他了,你且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他的这个笑还真有些阴险,卢阳突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只一个劲的用目光在慕连起和付鸣广与思琴之间睃来睃去,暗暗猜测他们在谈论什么话题。

    卢阳的一只手一直被慕连起握在手中,她这一激灵慕连起便感觉到,以为她是冷了,拉过她盖在腿上的薄被,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整个人裹在薄被里。

    卢阳冲他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看着还真是乖巧可人。

    慕连起心中软软的,一时忘记卢阳听不见声音,笑着对她说道:“蚕蚕真乖,你这么一笑,我竟觉得比什么都好看。”

    他的话音才落,思弦就端来了一碗熬得稠稠的粥。

    回过神来的慕连起顿时觉得有一些难为情,好在这屋里的都是亲近的人,也没有人敢笑话他。

    他接过思弦端来的粥,捧在手里,一勺一勺的喂卢阳吃了。

    又看着她重新躺下,才把付鸣广等人打发出去,不顾他们的劝说,独自留在屋中照看卢阳。

    慕连起坚信,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保护好卢阳,竟强撑着守了卢阳一夜,困了就趴在床沿眯一会,那手也必定要紧紧抓住卢阳的手才能放心。

    卢阳在付鸣广屋里睡得香甜,却不知道今夜有多少人要睡不着觉。

    慕连樘夫妻想的很明白,慕连起如今还年幼,日后还长着呢,一个人的一生那么长,每个阶段的喜好都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见地的不同而有所改变。

    也许他今日觉得此婢可心,明日却突然发现此婢恶心呢?

    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本就没必要操之过及,多费心思。

    岳氏担心岳凝雪会钻牛角尖,还好好安抚过她。

    岳凝雪表面上答应得好,不会和一个婢女一般见识,背着人的时候却又独自发了通脾气,满心的郁气是怎么也消不了。

    而慕连笙此时已经被父母告知了慕连起的身份,让他多敬着慕连起一些,不要再插手慕连起的任何事情,免得慕连起记恨,于他将来不利。

    岳氏心中已有些后悔,她的本意是当心慕连笙还不够稳重,怕他藏不住话,会把慕连起的身份泄露出去,给郡王府带来祸端。

    所以她没有在慕连起来之前就告诉他,而是让他好好和慕连起相处,说慕连起的曾祖父对自家有恩。

    结果慕连笙却仗着身份在慕连起面前摆谱,惹下了这些麻烦事。

    慕连笙听完之后也是愁肠满腹,诸般心思百转千回。

    他知道自己肯定已经得罪了慕连起,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觉,一直在想着要怎么修复和慕连起之间的关系。

    范宏等人虽不比郡王府的人受的刺激大,那也是各种不是滋味。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在想:当年慕连起的父亲正是因为贪恋美色,最后才会一败涂地,把一手绝佳的牌打得稀烂。

    而今慕连起别看才八岁,谁知道是不是那根筋,天生比别人要复苏觉悟得早,万一他也像他父亲一样……

    唉,不敢想不敢想啊。

    范宏唉声叹气,似乎又老了好几岁。

    就连远在大同府薛家的绘娘,不知是不是白日里心思太重了些。

    晚上做了个恶梦,梦见卢阳被官府抓去,百般刑具加身,把卢阳折磨得奄奄一息。

    “宝花!宝花……”

    绘娘从自己的尖叫声中醒来,看着冷冷清清孤灯一盏的卧房,突然就有些悲从中来。

    哪怕是守在外间值夜的婢女进来宽慰她,也没能让她稍微好受一些。

    可巧今日薛东源在黄昏的时候回来了。

    此时正在陆氏的房中温存,听绘园的婢子来报说绘娘魇着了,薛东源还没说什么,一向善解人意的陆氏便推着薛东源去看看绘娘。

    “大爷快去吧,您不在家的这几日,听说夫人一直胃口不佳,奴真的怕夫人会出事。”

    薛东源假意不想去,禁不住陆氏再三劝说,这才做出一幅勉为其难的样子,随绘园的婢女一同前往绘园。

    他才踏入绘园,脸上的焦急之色就显了出来,脚下已健步如飞的冲进了绘娘的卧房。

    可他看见的不是绘娘脆弱低泣等待他安抚的脸,而是绘娘用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子,对准了自己细嫩光滑的颈项。

    那剪子已经扎进了一小截,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卧房里还跪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婢女,均都离绘娘远远的,生怕刺激到绘娘。

    “别过来!”绘娘站在床前,妩媚艳丽的脸上是一片绝然之色。

    她握着手中的剪子,威胁薛东源,“你再往前迈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薛东源站在围屏前,没有再动,也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看着绘娘,原本担忧着急的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

    自己到底是喜欢她什么呢?

    就因为她是自己在青涩之年,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吗?

    只那一眼,他便仿佛入了魔障,一颗心从此为她沦陷,甘愿为她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一步步机关算尽的要得到她。

    他也成功了,那些该死的全都死了,他得到了她。

    可她为什么就不能稍微理解一下自己,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呢?

    薛东源和绘娘对峙了半晌,在绘娘的手渐渐不稳之时,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真的想死吗?”

    如果可以的话,绘娘早在卢阳被带进静月庵的那一天就想死了。

    是薛东源看出她的意图,拿卢阳的身家性命威胁她,如果她敢去死,他会让卢阳立马就去陪她。

    为了卢阳,绘娘就是活得再难也会坚持活下去的。

    但是今天的那个梦太不好了,一直想去看一眼卢阳却始终被薛东源以各种理由拒绝的她,再也忍不住了。

    “让我看一眼宝花,只看一眼就行!”绘娘的胳膊很酸,握着剪子的手也在发抖。

    她的眼中早就湿润了,那眼泪一滴滴的滑落,让她看着很可怜,也很凄美。

    曾几何时,薛东源不再为绘娘的眼泪而心软,反而越发心如铁石,甚至隐隐有些快感油然而生。

    仿佛看着绘娘哭泣,他内心就能得到极大的满足和不为人知的快意。

    这都是你逼我的,我一次次捧着心给你,你却将我的心一次次踩在脚下肆意贱踏!

    “我要不同意呢?”薛东源平静的反问道。
………………………………

第129章 活死人

    “呵……”绘娘惨然一笑,就算手抖得快要握不住剪子,也用尽了全力往颈子里扎进去。

    薛东源没有制止她。

    他硬起心肠,紧握双拳,因为用力过度,那双比女子还要好看的手,骨节都泛起了白色,青筋也跟着突了起来。

    他就是要好好看一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不在乎绘娘的生死。

    跪在地上的婢女们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就此消失了才好。

    只听绘娘一边哭一边笑着说道:“你总不让我见宝花,其实是宝花已经不在庵堂里了吧?”

    那锋利的,似乎还闪着寒芒的剪子,已经刺进去很深了,许是扎破了血管,那血像一管血柱一样迸射出来,画面十分骇人。

    绘娘却一脸的轻松,好象根本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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