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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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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日睡的时间倒短,不再睡一会么?”

    他如此紧张,难道这印章真的是为她所刻?

    那幅画像再有个十来日功夫,也就差不多了,慕连起是日夜盼着,只等自己快些画完,他好拿去显摆,可见他是真的很中意。

    之前她曾无意中提过,好画需得配个好印章,是不是被他记在了心里去?

    卢阳把他的左手拉过来看。

    难怪会有这样细小的伤口,原来是刻印章刻出来的。

    这个傻孩子。

    卢阳不知是否如心中所想,便从罗汉床的抽屉里,拿出一枝炭笔和一个小本子,写道:“蚕蚕不要公子再为蚕蚕做任何伤害身体的事情。”

    慕连起有些窘,他看卢阳的眼睛一次次往衣裳那儿看,猜她大概是看出来了,恼道:“是思琴还是思弦与你说的?那两个大嘴巴,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他说着就要下床出去找两个小厮算帐。

    每次他不好意思了就会逃跑。

    卢阳太了解他了。

    自己和他成日里同进同出,思琴思弦有没有多嘴,慕连起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两个小厮也从来不会背着慕连起找卢阳说话。

    卢阳连忙拉住他那宽大的袖子,不让他走。

    慕连起有些急了,那俊俏的小脸儿竟悄悄的染上了一抹红晕,看起来是又羞又窘,恨不得立时就跑到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才好。

    卢阳没有要捉弄他的意思,她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一边揪着慕连起的袖子不放,一边写道:“公子和蚕蚕生分了,蚕蚕好伤心呀,难道公子以为蚕蚕会笑话你么?”

    “在蚕蚕心里,公子可是最英明神武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管公子做了什么,蚕蚕断不会笑话公子,还会以公子为荣的呀!”

    她赶紧把小本子递给慕连起,免得他逃走。

    这家伙要躲起来,找都找不到,她可是很担心自己的小命的,万一有人趁机要杀了自己可怎么办呀。

    幸好慕连起看完之后没说要走了,那小红脸儿也慢慢消褪下去。

    他把衣裳下盖着的印章拿给卢阳看,面上很有几分扭捏,“刻坏好几个了,就这个看着还凑合,只要再打磨打磨便可。”

    卢阳接过来一看。

    虽然真的很想笑,但她千忍万忍拼命的忍了回去,死死的绷着一张脸。

    如果此时笑出来,不是自打嘴巴吗,慕连起脸上也肯定挂不住,会因此而生大气的。

    慕连起见卢阳板着脸把印章翻来翻去的看,还以为她是在认真的看自己的杰作。

    心中不由得有了些底气,“虽然本公子刻的印章没有玉器铺子里刻的好,却比旁人好多了,而且这个样式,本公子敢保证,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呵呵呵,确实很少人会用一只蚕虫做印钮。

    这蚕虫印钮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弯曲的地方太僵硬不够流畅,那一只只紧挨着的小脚看得卢阳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而且这印章底面刻的歪歪斜斜的是什么呀。

    卢阳看了半天才勉强看出来,阴刻的字是‘慕连氏蚕蚕’五个字。

    哎哟,我的天哪……

    还真是刻给我的。

    他竟把自己的姓氏都冠在我名字上头了。

    卢阳心中如翻起了惊涛骇浪,似有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在悄悄滋长。

    慕连起果然是在偷偷的给自己刻印章,还把他自己的左手弄得伤痕累累。

    他的左手可是受不得力的。

    这么小的孩子这么走心,让卢阳好生侧目,真是万万想不到,慕连起会自己动手为她刻一方印章。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

第133章 小心机

    卢阳此时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了,只觉得手中捧着的黄杨木印章,竟比黄金还要让她稀罕。

    她将印章放在胸前,和慕连起重重点头,摆口型:“我喜欢。”

    得卢阳这三个字,慕连起顿时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

    他很高兴的把印章拿过去做最后的打磨工作。

    等他再把印章送给卢阳的时候,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摸着还有毛刺感了。

    卢阳方才也趁着慕连起打磨印章时,找了根鹅黄丝带出来。

    她将丝带从蚕虫印钮的空隙处穿过去,挂在自己的锦制腰带上,并写字告诉慕连起,自己以后一定时时佩戴着这枚印章。

    慕连起开心极了,自己辛苦刻出来的东西,得到卢阳如此的重视,他焉有不满意之理?

    这正是卢阳的小心机。

    她是时刻不忘讨好慕连起的。

    因她平日里穿得素淡,也从未佩戴什么首饰,突然间戴了一枚足有拳头大小的黄杨木印章,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在学堂的时候,慕连笙的视线一次次的往卢阳腰侧瞟过去。

    这小哑巴戴的是什么鬼东西?

    怎么那么像印章呢。

    谁会戴一个这么丑的印章在身上?不是金银玉石雕刻的印章,哪个好意思戴出来丢人现眼?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贱婢!

    慕连笙眼角一瞥,暗暗露出一抹鄙夷。

    心中却又止不住有些好奇,想看看她这方印章刻的是什么字。

    他把这件差事交给了一个机灵且识字的小太监。

    小太监想尽了办法也接近不了卢阳,实在是慕连起看得太紧了,一有人靠近卢阳,他便很警觉,那双狭长的眼睛会立刻看过来,眼中充满戒备。

    小太监知道慕连起的厉害,不敢造次,在试了几次未果,而慕连起看他的眼中已经明显升起了一抹杀机时,小太监就再也不敢故意在卢阳面前晃悠了。

    不过他好歹打听到了一件事,那方印章是慕连起亲自刻给卢阳的。

    就这一个信息,慕连笙便吃惊得像被雷劈了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有了慕连起送给卢阳的这方印章之后,卢阳为了投桃报李,硬挺着重重的困意,加快了进度。

    等她终于画完一幅栩栩如生,美仑美焕的画像时,都已经快过年了。

    慕连起等她一幅画等得是望眼欲穿呀,立刻命思弦拿到外头的铺子装裱好,还叮嘱思弦要悄悄的,别让人瞧见。

    早在卢阳动笔的时候,慕连起就一直在一旁观看,他看着卢阳是如何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画在那张裁好的熟绢上,她的每一笔他都有目睹。

    因此他更加了解卢阳的努力和认真,还有她的丹青功底是如何出色。

    她甚至不需要先描画出一个轮廓,便可以将他跃然纸上。

    慕连起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卢阳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闭着眼睛都能将他画出来,他就开心得睡不着觉。

    他非常喜欢这幅画。

    卢阳把他的相貌和神韵画得惟妙惟肖,简直要从画像里走出来似的,让慕连起爱不释手。

    直夸卢阳画工了得,神乎奇神,还拿着画像向范宏和慕连笙显摆。

    “怎么样?这是我家蚕蚕为我画的,和丹青师傅邱老夫子的画作相比,谁更胜一筹?”

    范宏闭口不谈,但眼里却露出了一抹赞叹之色,而慕连笙则是震惊的看着卢阳,不可置信道:“这是你画的?”

    卢阳大大方方的点头。

    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她在画这幅画时,加入了前世的描画晕染手法,比当下的画作要精美一些,颜色也是她自己调配的,十分鲜亮夺目,确实很吸引人的眼球。

    她也是占了有前世功底的便宜。

    这幅画画的是慕连起在学堂里听课的情景,一桌一椅一书籍,背景就是学堂,简简单单,却仿佛把图中的慕连起给画活了。

    慕连笙一点都不相信,才七岁的卢阳能有这样高超的画技,这一定是别人画好了,慕连起拿来为卢阳作脸的!

    这个一无是处又懒得像猪的贱婢,害得姐姐难过了好几个月,还有脸在这里冒充丹青高手!

    慕连笙特意看了看画像下方的署名和印文,署名是蚕蚕两字,写的是端正的簪花小楷,倒是好认,可那红色的印文……

    慕连笙费了半天劲才看清是慕连氏蚕蚕五个字,当即一脸惊容。

    范宏似乎也才认出这四个字,脸上也是如慕连笙一般无二的神情。

    慕连笙暗地里将慕连起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慕连起也太大胆了,竟敢给蚕蚕冠以慕连姓氏,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姓慕连吗?

    慕连笙忍着撕掉这幅画的冲动,又追问了卢阳一遍:“真是你画的?”

    看卢阳又一次点头,慕连笙突然就笑了。

    笑容里多了些隐讳的不怀好意,“果然厉害,连邱老夫子都要被你比下去了,难怪延松这般看重你。”

    “再过一个月便是我母妃的生辰,我正发愁送什么礼物给我母妃,不如就请你代我为我母妃作一幅画像吧?我先在此多谢你了。”

    谁耐烦给你母妃画像,一边凉快去。卢阳都懒得接他的话,反正慕连起肯定不会答应的。

    也不想想她画一幅画要花去多少精力和时间,光给慕连起画一幅,她就花了三个多月。

    果然听见慕连起断然拒绝道:“不行,我家蚕蚕又不是靠卖画为生的落魄秀才,也不是专门为人画像的画师,没道理让她去为郡王妃画像,我不同意。”

    慕连笙呵呵笑道:“延松,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我也没有让蚕蚕为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画,只是为我母妃画一幅像,费不了蚕蚕多少功夫的。”

    “若是蚕蚕画得好了,不止是我母妃,连我父王都会对蚕蚕大为改观的,这对蚕蚕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啊。”

    慕连起奇道:“蚕蚕又不要他们喜欢,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慕连笙被小小的噎了一下,一时竟无言以对。

    慕连起又说道:“我只是好意让你鉴赏一番,这要换了别人,我还不给看呢,你尽扯一些有的没的做甚?”
………………………………

第134章 憋死

    真是不要脸啊啊啊!

    慕连笙的内心是崩溃的,“我也是为了蚕蚕好,给她正名,你都不知道那些仆妇在私底下是怎么议论蚕蚕的。”

    “连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你就不怕哪一天你没有看顾过来,蚕蚕背着那些难听的名声,要怎么在府里生存?”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慕连起把画像卷起来,大有话题到此为止的意思。

    慕连笙不肯放弃,故意激他:“你一再无视我的请求,到底是真的不想让蚕蚕为我母妃作画,还是担心蚕蚕根本画不出来?”

    “你怀疑我在说谎?”慕连起恼了,小下巴扬得高高的,瞪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和慕连笙争论道:“这就是蚕蚕画的,我骗你做什么?你真是岂有此理!”

    “不是我要怀疑你。”慕连笙和慕连起分析:“你我都画不出来这样的佳作,她一个才七岁的婢女,又懒成这样,是和谁学的丹青?”

    “就凭她,怎么可能画得出来,除非让她给我母妃画上一幅画像,否则就是说破了天,也没有办法让人相信。”

    慕连起冷笑道:“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蚕蚕给你母妃作画吗?她作得出来是她的本事,倘若她作不出来,你是不是又想像上次一样,把蚕蚕整死才满意啊?”

    他话中的冷意让慕连笙悚然一惊,原本汹汹的气焰顿时就熄了大半,“非也非也,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是我粗心大意没有细查,才会让蚕蚕受了委屈。”

    他又道:“可这并非我的本意啊,我和蚕蚕无怨无仇,哪里谈得上什么整不整死的。”

    “如此最好!”慕连起还是觉得火大,不由得怒瞪了慕连笙一眼。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你是生错了胎吧?这么爱瞎操心管闲事,你应该投生成女的才是!”

    卢阳差点没绷住笑出来。这小孩说话也太气人了,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又解气啊?

    反观慕连笙,一张继承了慕连樘七八分相貌,也算俊俏不凡的脸上,刹那间便涨成了猪肝色。

    他心中恼怒不已,奈何慕连起的身份不同,他就是有再多的话想要反驳,也不敢在慕连起盛怒的时候造次。

    他还是太嫩了,又从小有父母疼爱着,太妃宠着,姐姐讨好着,下人们敬着,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和嘲笑,真是要把一口牙给咬碎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特别不能理解慕连樘夫妻,为什么要把这么一尊难侍候的大佛请进家来,总是搞得他灰头土脸,好不难堪。

    他没有范宏聪明,范宏可不会在慕连起的兴头上给他浇冷水,和他硬着来,所以他一直一声不吭,比卢阳还要没有存在感。

    慕连笙身边侍候的小太监们,一个个对慕连起是敢怒不敢言,纷纷为自己的小主子感到委屈,却没有那个勇气为慕连笙出头。

    慕连起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王呀。

    直到慕连起带着卢阳和范宏回了同一个殿中的春秋堂,慕连笙都不敢把火发出来。

    实在是明华殿并不大,他这里一有什么动静,都会传到春秋堂去。

    如果让慕连起知道他在他走后大发脾气,心里不定怎么嘲笑他呢。

    他现在终于能理解自家姐姐的心情了。

    自打岳凝雪几个月前被慕连起那一通羞辱,她再来明华殿,从来也没有踏足春秋堂,看见慕连起和卢阳也当没看见一样擦身而过。

    哪怕岳氏一再的教导她,不要和慕连起置气,这样只会将慕连起往卢阳身边推,她也做不到拉下脸来找慕连起说话。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是没一天开心的,对着自家人还好,能勉强露出一幅欢颜,一旦背过人,那小脸上永远是驱不散的怨恨和不甘。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理会慕连起和卢阳那两个讨厌鬼,就让他们好去,她就冷眼看着,看他们能不能一直这么好!

    而且她很忙的,她要学琴棋书画,还要开始学管家的本事,学识人用人,学做帐,学女红,厨艺,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也只有在这样忙碌的时间里,她才能暂时忘记,慕连起那张明明俊美无比,却充满嘲讽的脸。

    可闲下来时,她又会忍不住让如意如萱去打探春秋堂的动静。

    她总是带着期盼,希望能听到慕连起厌烦卢阳的消息,可得来的却每每都是让她听了更加生气的事情。

    比如慕连起非但没有腻了卢阳,反而还和她形影不离,终日厮混在一起,同吃同眠同上学,还为了她屡屡和慕连笙发生口角。

    就连他的曾祖父,也不能说卢阳一句不好,否则慕连起就会大发脾气。

    岳凝雪的心都凉了,她对慕连起是又恨又不舍。

    如果没有玄素观观主的箴言,她也就不必这样纠结,明明讨厌死慕连起了还要想着,怎么才能又不失了脸面又能与他缓和关系。

    在她心里,慕连起再不好,也是她未来的夫君和依靠,她是不可能放弃慕连起,把慕连起拱手让人的。

    更别说慕连起的将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尊荣。

    就在她咬牙切齿的暗中咒骂卢阳赶快去死的时候,慕连笙竟然来映月堂找她了。

    他在明华殿中不能发火,但那一肚子气若不找个地方发泄出来,憋都能把他憋死。

    所以他才会跑来找一向疼他的姐姐岳凝雪。

    姐弟俩人感情很好,也不是外人,岳凝雪便将他请进了暖阁,又让丫鬟紧着端些慕连笙爱吃的茶水点心瓜果来。

    两人坐在暖炕上聊天。

    岳凝雪看慕连笙脸色铁青,明显是心情差到了极点,便关切的问道:“阿笙,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

    “还不是因为那个贱婢!”慕连笙一脸怒容,向岳凝雪大吐苦水。

    把慕连起如何因为一幅画给卢阳作脸,如何奚落自己的事情,吧啦吧啦的全说出来。

    还将慕连起给卢阳刻了个印章,并且刻了慕连氏蚕蚕五个字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他并不知道岳凝雪曾被玄素观观主批过命,也不知道岳凝雪的小心思。

    但即使是在暖阁,他也不敢骂慕连起,只能拣着卢阳痛骂一顿出出气。
………………………………

第135章 踩踩踩

    “那个该死的贱婢,臭哑巴,死瘸子,就知道睡觉的臭猪!”

    “她就是一个灾星,一个惹祸精,谁挨着谁倒霉,竟还有脸说自己会画像?”

    “真是可笑之极,她怎么不去死啊,她怎么不上天啊,她那脸是城墙做的吗?她……”

    慕连笙骂的唾沫横飞,越骂越解气,全然没注意到岳凝雪那阴霾遍布的脸色。

    慕连氏蚕蚕!

    慕连氏蚕蚕!!

    慕连氏蚕蚕!!!

    好你个慕连起,竟想赐她慕连姓氏,你这是打定主意要收了她了?

    那个哑巴兼瘸子的小废物,她有什么资格姓慕连!

    还亲手给她刻印章!

    岳凝雪只觉得一股怒气在胸腔内越烧越旺,搅得她心头滚烫,几欲炸开,脑中也只有毁了那方印章这一个念头。

    这念头如生了根,让她连慕连笙都顾不上了,也没顾上披一件外袍,竟下了炕趿着绣鞋就往外头跑。

    慕连笙骂得正爽,岳凝雪这冷不丁就跑了,他好一会没反应过来,口中呐呐道:“我还没说完呢。”

    却听暖阁外响起了丫鬟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大小姐,您怎么不披件衣服就出来了,仔细着凉呀。”

    “大小姐,您要去哪啊?”

    “您鞋还没换呢,大小姐……”

    “快,把大小姐那双鹿皮小靴和那件姑绒大氅取来,追上大小姐,别让大小姐冻着了。”

    “……”

    外头丫鬟们的动静让慕连笙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坏了,姐姐定是为我出气去了!”

    他生怕岳凝雪在慕连起手里吃亏,也来不及披什么大氅了,立刻奔出了暖阁,和岳凝雪一样,风风火火就往明华殿跑。

    他的两个随侍小太监也在后面狂奔,一边喊着‘世子,世子,您跑慢些……’

    姐弟俩个一前一后疯跑着,两人身后都跟着各自的丫鬟太监,呼啦啦一群,倒像身后有鬼在追一般。

    看得一路上的丫鬟婆子纷纷侧目,诧异莫名,离得近些的还没有行礼,这些人就已经像一阵风一样从她们面前跑了过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

    是啊,这是怎么了?卢阳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和慕连起正待在春秋堂的小书房内,慕连起还问她,要把画像挂在哪好。

    卢阳说要挂就挂在卧房里头自己看,免得被外人瞧见了,又说三道四的。

    慕连起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还是挂在书房里好。

    但他转眼又起了一个念头,要卢阳再给他作一副画,这样就可以卧房里挂一幅,书房里挂一幅。

    卢阳自然随他去,并答应他,这几天构思好了就动笔。

    可这个时候,岳凝雪竟然闯了进来。

    思琴今日被范宏支使到府外办事去了,思弦则在范宏屋里帮他收拾屋子,岳凝雪就这样一路从明华殿东边的长廊冲进了春秋堂,又找到了小书房里。

    卢阳每次看到岳凝雪,她都是一幅穿着得体的贵女姿态,可今日的岳凝雪倒怪得很。

    她披头散发,身上穿着一件粉红妆花缎百蝶穿花纹交领小袄,下穿月牙白暗花缎玉裙,裙子底下隐隐露出一双粉缎面的薄底绣鞋。

    这应是她在起居室时的穿着,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件饰物。

    那小脸儿冻得通红,隐隐泛紫,想是才从哪里跑来的,尤在气喘吁吁。

    她一来就用一双喷火般的眼睛瞪了慕连起一眼,然后去瞪卢阳,视线在卢阳的腰间转了一圈。

    慕连起下意识的护在鸡翅木展腿画案前,大概是担心岳凝雪会撕了放在画案上的画像。

    岳凝雪哼了一声,面上露出一抹冷笑,却并未去和慕连起纠缠,而是冲到了卢阳面前,伸手往她腰间一拽。

    那块慕连起刻了小半个月的黄杨木印章,竟就这般被岳凝雪劈手夺了过去。

    她一把砸在地上,还跳起脚来踩。

    卢阳惊呆了。

    “岳凝雪!”

    慕连起大怒,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岳凝雪一推。

    岳凝雪一心要毁了那方印章,那是完全不顾形象的跳着脚踩,难免就重心不稳。

    被慕连起大力一推,伴随着岳凝雪‘啊呀’的一声尖叫,顿时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

    得亏这小书房铺了厚厚的锦绒地毯,岳凝雪这一摔并没有摔出什么事来。

    她没事,那方印章却有事了。

    卢阳回过神来要去拣印章时,心就往下一沉。

    想慕连起一个八岁小孩,能有多好的雕刻功夫?

    他虽然刻了一只形似蚕虫的印钮,却是将那块黄杨木刻出了好几道细小的裂缝。

    卢阳不想打消慕连起的积极性,平日里对这方印章是多有爱护,生怕磕了碰了会损坏它,又哪里经得起岳凝雪这样又砸又踩的。

    印章已经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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