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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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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的长女薛敏如今已有八岁,梳着两个小团髻,扎着两根红头绳,身上穿着樱草色海棠纹小袄,配了一条桃红素缎裙。
她身量高挑,比长了她一岁的薛妍还要高出了半个头,此时端坐在孟氏身旁,安安静静的,竟有了几分娴静的味道。
往日那个小淘气好象都不见了似的,让卢阳好生侧目。
孟氏的长子薛立铭,听说去年已经启蒙,薛东源为他请了西席,今日孟氏只是来给绘娘送一些她亲自种的瓜果,续一下家常,所以薛立铭并没有跟来,而是在西路家中和夫子读书。
薛贞也没有来,她是个见不得风的孩子,今日天阴,还时有寒风,孟氏便没有带上她。
卢阳听不见声音,所以不知道绘娘和孟氏妯娌间在聊些什么,但看她们面带微笑,想来关系一如从前般融洽。
在孟氏领着一儿一女走后,她也随绘娘起身相送。
就在要跨过门槛的时候,有一个人悄摸摸的塞了个纸团给她。
卢阳扭头一看,对上了一双神气活现的眼睛。
那人与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匆匆的跟随在孟氏身后离开了。
是薛敏。
卢阳心中一暖,却又有一个人往她另一只手里塞了个柔软的物什。
看着远去的纤细背影,卢阳的鼻子有些泛酸,眼中竟有些湿润起来。
是妹妹薛妍。
这两个丫头,也不知都塞给了自己什么东西,搞的这么神秘。
怪感动的。
卢阳趁人不备,将妹妹们给她的东西放入了袖袋中,等她回西厢房歇下的时候,她才有机会拿出来看。
薛敏的纸条上歪歪斜斜的写了几句话,大意是让她别见怪,正如卢阳所猜想的那般,薛东源让她们来绘园的时候,不要与她相认,就当不认识她就好,免得刺激绘娘,还说在她心中,大姐姐永远都是她的大姐姐。
薛妍的则是一块叠得小小的手绢,上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角上还绣着小小的两个字:姐姐。
看着这些姐姐的字眼,卢阳的感觉很复杂。
虽然她两世加起来都没有父女缘,但却有两个好妹妹。
她们都不相信自己是妖女,还愿意认自己做姐姐。
本来是件挺好的事情,可她很快就要走了。
有薛东源在,她们注定无法做成好姐妹。
若她们有一天知道了,与她其实并无血缘关系,不知还会不会这样待她。
卢阳心中有些失落。
在她耳朵能听见声音的时候,翅膀的能量也已满了两天,她本来是打算将绘娘背着飞去朔州找印芝的,可却出了一个天大的无解的状况。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却发现自己根本背不动绘娘!
绘娘本就生得高挑,这两年又被薛东源精心呵护着,身材比三年多前要丰腴得多,她竟是完全背不动。
急得卢阳真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背不动绘娘,她就带不走绘娘,绘娘在这里,她自然不可能独自逃走。
卢阳在当天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飞出了绘园,在大同府盘旋了大半个时辰,抱着那么一丝希望,印芝能在大同附近,感应到翅膀的灵力波动,然后找到自己。
但这又怎么可能,当初自己为了迷惑印芝,可是特意往与大同府相反的方向飞去的,印芝就算要找,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大同府。
她现在还在不在朔州都不一定,自己也不能跑去朔州找她,她的翅膀能量,不够带她再返回薛府,反而会引起薛东源的怀疑,再想来薛府带走绘娘就更加困难了。
卢阳心中很有几分郁结,她真的一天都不想再薛府待下去,可她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既可以安全带走绘娘,又可以解了体内的月缠丝毒。
薛东源的城府深得无法想象。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眼下还得再蛰伏下来,要有了印芝的下落才好办。
卢阳心情沉重的飞回了绘园西厢房,却在双脚都还没落地的时候,突然觉得腹中绞痛。
这痛来得太迅猛太突兀,卢阳冷不防受到这样的剧痛撞击,身形便把持不住,从空中坠落在地。
幸亏她方才离地面还不足一尺,倒没有摔得多严重。
腹中的疼才真正叫她难以忍受。
像要撕裂了一般,持续的疼,越来越强烈的疼,没有一瞬间的缓解,就是疼。
卢阳疼出一身的冷汗。
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像是藏着无数把小刀子,正不停的切割着,速度越来越快,疼痛感便愈加剧烈。
卢阳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很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无法排解这样的痛,竟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
她死死的摁着肚子,满地打滚。
没一会嘴角便流出了鲜血,有缕缕血丝从卢阳的嘴里溢出来。
太疼了,太可怕了,肚子要裂开了!
卢阳心中升起无限的恐惧。
脑中闪过一幅幅自己肠穿肚烂的恐怖画面。
一时竟觉得腹中更疼了。
这还没完,有一股熟悉的痒意又从脚底开始复苏。
腹中如刀切般的痛变得灼灼发烫,像有团火在燃烧,让卢阳大有一种会被烧成飞灰的惊悚错觉。
这种感觉持续了有一刻钟,忽而又冷却下来,像在腹中藏了块冰,冻得卢阳簌簌发抖。
………………………………
第173章 如来神掌
冰与火的两重天,把卢阳折磨得死去活来,偏偏还伴随着钻入了骨头缝里的痒意,让卢阳恨不得即刻死去才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往她嘴中塞了粒小丸子,还捂着她的嘴硬让她咽下去。
一股药香味在唇齿间逸开,和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令卢阳很反胃。
但也正是有了这药,她腹中的痛楚和脚上的奇痒竟渐渐的止住了。
“说吧,这大半夜的,你不待在房间里睡觉,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是薛东源的声音。
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引发了自己身上的毒性,真是要疼死她了。
卢阳艰难的抬了抬眼皮,眼睑上全是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薛东源的表情,也没有力气写字。
薛东源抓着她的一只胳膊,粗鲁的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大步走进西厢房,像扔块破布般把卢阳扔在屋中的石板地面上,又扔了个小本子和一枝炭笔在她面前。
“都中了我的月缠丝,你竟还不老实,还敢用你的妖法跑出绘园,你好大的胆子!”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想将绘娘带走?”
薛东源用一句句冰冷的话语,打消着卢阳的希望,“你也不想想你才多大!十岁啊小丫头,你就敢妄想背着绘娘逃出薛府?”
“你以为我没有防着你吗?我会让你永远也长不胖,永远也背不动绘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再敢动什么歪心思,我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客气了。”
“你知道月缠丝若没有解药,你最后会如何吗?”
薛东源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你会觉得越来越疼,越来越痒,你身上会布满一粒粒密密麻麻的水泡,这水泡在七天之内会覆盖你的全身,从脚下一直蔓延至头顶,那个时候,水泡便会化为脓泡,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而且,你的肚子会一寸寸裂开,露出你破碎的肠子和腐烂的五脏六腑。”
“你说这种死法多恶心,就是你娘亲也认不得你!”薛东源满意的看着卢阳被吓得青青白白的小脸,又逼问卢阳:“还不肯写是吗?是不是还想再尝一遍方才的苦果?”
卢阳的身子颤了颤。
她一脸认命的拿了小本子和炭笔来哆嗦的写道:“我是想带着娘亲逃跑来着,可是你也知道,我背不动娘亲,所以我就想自己逃跑,可是我跑了一会,又怕会毒死在外头,只好又回来了。”
“是这样吗?”薛东源看过之后明显不信。
他把小本子又丢回给卢阳,状似平和却暗含警告的说道:“说起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人是妖,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困扰在我心中三年多的问题呢?”
卢阳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和狠绝之意,便又颤抖着写道:“我是人,我只是会一点轻功。”
她想起静月庵的事情,又想起那日千里耳状态中听到的薛东源说的话,知道他早就和慧平勾结。
只怕自己当年从小室逃走,又弄塌了慧平禅房压死慧平一事,薛东源心中是如明镜一般的,便又接着写道:“我还会一招如来神掌。”
“当年我就是靠着这一掌才逃离了静月庵,这三年来我四处流浪,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沿街乞讨,做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乞儿。”
“可我的身体有残疾,实在是连做乞儿都讨不来饭吃,便想着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你和娘亲应该已经想通了,会认我了,所以我就又跑了回来。”
她的‘悲惨遭遇’让薛东源很满意,小哑巴小残废就应该过得这么惨才对。
他对卢阳最大的忌惮,便是卢阳曾经弄塌过静月庵最大的一间禅房,她当年才七岁的年纪,是有多么离谱的能力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怎不让他惧怕。
“如来神掌?这是什么功夫?”薛东源很感兴趣,如果他能学成这样大威力的武功,他还怕谁?
他看着卢阳的眼睛闪着贪婪的光芒,“把它写下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卢阳早就猜到他会提这个要求,又佯装害怕得快死过去的样子,战战兢兢的写道:“当年我从薛家流落到谷雨村的时候才五岁,是我在六岁那年,有一个很厉害的老神仙说和我有缘,传了我一点仙气。”
“还有轻功和那一招如来神掌也是老神仙传给我的,他还让我以后要多做善事,不得害人性命,否则便会遭天遣。”
“我一直谨记在心,可在静月庵的时候,慧平老是打我不给我饭吃,还说要杀了我吃我的肉。”
“我一害怕就用如来神掌推倒了关着我的那间小室的一面墙,然后想给慧平一点教训,便又用如来神掌拍了一下慧平的禅房。”
“谁知道这如来神掌这么厉害,竟一下就把禅房给拍扁了,还把慧平压死在里面,就因为我害了她性命,我后来就遭到天遣了!”
“不仅耳朵时常会聋,连这轻功也三年都使不出来,更别说如来神掌了,想是老神仙觉得我害了一条性命,怕我再由着性子为恶,便把如来神掌给收了回去。”
“这三年多,我无数次想使用如来神掌,都没有成功过,也只有这轻功,在我这三年努力的多做善事之后,竟又回来了一点,可以让我偶尔用上一小会。”
“但是用完又要隔上许久才能用,就像上次我回家来,这中间就整整隔了十天,一直到今天才能用啊!所以这个如来神掌并没有什么口决,只是老神仙传渡于我,让我可以多做善事用的。”
“可惜我一气之下不小心害死了慧平,就什么都没有了,否则我也不会混得这么惨,明明知道你和娘亲把我当成妖女,我还要冒险回来混口饭吃。”
“依我看,只要我再多做几年好事,说不定这个如来神掌就会回来的,但我再也不能做害人的事情了,不然下次就不只是耳聋这么简单,肯定会有更可怕的天遣降临到我的头上来。”
………………………………
第174章 撑住
卢阳把自己写得惨兮兮的,一遍遍的强调着要多做善事不能为恶,也是要打消薛东源对她的忌惮和猜疑。
若能再减轻一些他心中对她的恶意,就更好了。
薛东源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否则怎么解释卢阳的耳聋一事。
还有她如果不是混得太惨,也断没有再跑回来的道理,他原以为是卢阳傻,可再傻也不至于明知这里不接纳她,她还要来一个羊入虎口。
那天他哄骗卢阳吃下月缠丝的时候,故意拿薛妍来激她,她果然中计,宁愿自己为母亲试吃丹药的药性,也不肯让妹妹涉险,还真有一点菩萨心肠。
但这如来神掌没有口决,也太让他失望了,他不能接受,“你是不是担心把如来神掌的口决传授给我,你就更加危险了,所以故意欺瞒于我?”
卢阳连连摇头,“我敢拿性命发誓,如来神掌绝对没有口决,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你若还不信,大可再引发我身上的毒性,你就是毒死了我,我也说不出来口决的。”她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薛东源紧紧的盯着她,眼中神色变幻,让卢阳好一阵打鼓。
也不知他是不是信了卢阳的胡诌,他并没有引发月缠丝的毒性,也没有再追着如来神掌这个问题不放。
而是转移了话题:“你说你是混不下去了才回薛府,那为什么你还想带着绘娘逃走?”
卢阳不敢有任何迟疑,就怕之前的胡扯白费了功夫,让薛东源再起疑心。
所以她在薛东源问完之后立即写道:“因为你给我下了毒呀,我怕死在这里,这几天便一直在盘算着要怎么让你为我解毒,我知道你爱重娘亲,便想着把娘亲背走,然后把娘亲藏起来,威胁你交出解药。”
“可惜我背不动娘亲,又实在不敢再继续留下来,便跑了,可跑了一会,我就想着,万一我毒发了怎么办?为了活命,我只好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我没有要伤害娘亲的心思,只是想把娘亲背出去一段时间,等你给了我解药,我便马上把她送回来,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不能为恶的,不然会遭天遣的呀!”
她小心翼翼的把小本子给薛东源看,见他还没看完就怒容满面,便立刻摆出一幅卑微求饶的神情。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绘娘的主意!”薛东源勃然大怒,一脚将卢阳踹翻在地,“亏得绘娘那么疼爱你,你却想绑了绘娘来要胁我,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他这一脚并没有用全力,只是普通的力道,却也将本就虚弱的卢阳踹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一定要坚持住,绘娘都可以为了自己同他虚与委蛇,自己也一定要撑住了,要留在薛府,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有机会将绘娘救出去。
卢阳的赢弱无形中让薛东源对她的忌惮之心又消减了几分。
连他没用内力的一脚都承受不住,这么无用的人,实在够不上有什么威胁,能让他畏惧的也就只有卢阳所说的轻功和如来神掌了。
她的轻功确实是很好,而且看不出路数,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说是身轻如燕,神出鬼没也不为过。
至于什么如来神掌,薛东源并不全信,那么大威力的功夫,实在太让人眼馋了,他还要多盯着这丫头一些,不过也不能逼得太紧,免得哪天把她逼急了,她来个鱼死网破,一掌拍死自己,那可就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她到底会不会如来神掌,这是悬在薛东源头上的一把利剑。
正因为这个原因,薛东源行事才有所收敛,不再像之前那般,总是趁着绘娘午休和睡觉的时候,让人来西厢房指使卢阳去干些小丫头干的擦擦洗洗的活计。
而且卢阳现在已经是绘娘认下的义女了。
她在薛府又成了大小姐,仍然住在西厢房,只是名字改为了薛瑾。
卢阳不在乎名字是薛阳还是薛瑾,反正她就是卢阳。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那位死去的生父竟也姓卢,薛东源提过的,叫卢嵇,这是她生父的名字。
她一定要记牢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卢阳又挨过了半个月,她特意拖延了五天飞出去,在大同府四处飞行,就想让印芝能寻着灵力找到自己,哪怕回去又让薛东源引发月缠丝的毒性,她也顾不上了。
但薛东源这一次并没有来找她麻烦,好像已经默许了她的外出。
这让卢阳大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薛东源只是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他也有顾虑,而且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不可能时刻关注着她。
绘园那几个练家子,主要的职责是保护绘娘,没有那么多人手来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卢阳,卢阳自然就有空子可钻。
她一心想让印芝找到她,印芝又何尝不是疯了一样四处寻她。
她在朔州盘桓了小半个月,苦苦等着卢阳的消息,却始终未果,这令她越来越焦躁不安,都不知五年之后要怎么向她未来师傅交待。
偏偏她在对慕连起施法时,因为岳凝雪和岳氏给的梦境太复杂了,害得她修为尽失,又没有卢阳在身边供她炼化灵力,这进度自然就慢了。
到了如今,连炼气期一层的境界也没能修炼回来。
想要通过法力感应出卢阳的灵力波动都做不到。
印芝急得头发都掉了好多。
她的徒弟们劝她,先回青城山,让道徒们慢慢寻觅,不必在此枯等。
印芝想了一想,让其中一个徒弟独自赶回玄素观,万一卢阳又回去了便往龙虎山报个信,她与另外几个徒弟,则往龙虎山赶去。
她去找了张大真人,让他帮忙寻找卢阳。
张大真人极为爱惜她的天资,对她向来予取予求,听说了卢阳的事情以后,立刻让教中道徒留意卢阳的行踪。
虽说道徒们遍布了整个大明,但因为范围太广,印芝又不懂丹青之术,让画师画出来的画像便只有那么几分相似。
尽管有又瘸又哑这个极为明显的特征,道徒们想要在大明将人找出来,也殊为不易。
卢阳又整日待在被守得如铁桶般的薛府后宅之中,只有十天半个月才能在夜里,飞出来那么半个多时辰,要想找出她来,谈何容易。
………………………………
第175章 吃惊
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溜走,有的人可以一如既往的保持本心,比如薛妍。
她是个特别善良的小姑娘,对谁都没有恶意,哪怕是对府中唯一的一个姨娘陆氏,她也很和善,从不言人是非。
陆氏自从进了薛家的门,就偏爱薛妍,对薛妍很友好。
她知道薛妍从小就不得绘娘喜欢,便时常会走到明曦堂和绘园之间的小花园外,只为了透过院墙上的漏窗,看一眼薛妍,关心她的身子好不好,给她带一些小礼物,零嘴之类。
薛妍也会礼尚往来,回赠一些她自己打的络子或者荷包什么的小物件。
两个人就隔着院墙,靠着一个个花形漏窗竟建立起了很深厚的情谊。
在薛妍心中,陆氏的份量有时会超越了绘娘。
因为陆氏并不会像绘娘那般,对她时好时坏,她心中其实很害怕绘娘,除了早晚请安之外,她基本上不会主动出现在绘园。
因为她真的怕。
还记得有一回,绘娘‘发病’时,她也在场,绘娘杀不了薛东源,便极其怨毒的盯着她,诅咒她不得好死,日后一定会比她姐姐过得凄惨百倍。
那个如淬了毒般的眼神,在日后的几百个夜里,如附骨之蛆般一直缠着她,让她时常在噩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然后她会偷偷的捂着嘴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姐姐,可是不管她怎么做,母亲就是不喜欢她,哪怕母亲失去记忆,也并不会像对待姐姐一样那么疼她。
她很羡慕姐姐,也偶尔会嫉妒姐姐,能得母亲和父亲如此疼爱,可她从不怨恨,因为姐姐对她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从来不会忘了她。
还总是想缓和自己和母亲的关系,虽然母亲还是讨厌自己,但她仍然很感激姐姐。
她会很努力的做一个不让人操心的乖孩子。
这是薛妍的真心话。
她时常隔着院墙和陆氏聊天。
陆氏自小在教坊司长大,极善于揣摩人心,她从不在薛妍面前说任何人的坏话,也不会提出任何有关于绘娘的话题。
两个人只谈着花花草草,琴棋书画,陆氏有时会拣一些曾经的见闻描述给从来没有出过门的薛妍听,让薛妍很向往外面的天地。
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应该很大,很美,很自由吧。
不过与她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她这辈子大概只能待在后宅之中,等及笄之后便嫁给一个父亲安排好的夫君,然后继续在后宅相夫教子。
她长得这样美艳,一定会像母亲一般,连二门都不让出。
她多希望能长得普通一点,哪怕一样不能出门,最起码可以不用出入都戴着面纱。
可惜这只是她心底深处一个渺小的愿望。
此生都不可能实现了。
薛妍才九岁的年纪,却像个老妇人一般,眼中完全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浪漫,有的只是惆怅、伤怀。
她望着陆氏远去的纤柔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陆氏同样眉头紧锁,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总觉得她快要活不下去了。
一个即将或者已经失宠的姨娘,还没有儿女伴身,日后该如何是好呢?
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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