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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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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即将或者已经失宠的姨娘,还没有儿女伴身,日后该如何是好呢?

    她如今也才十九岁呀。

    在她长吁短叹,愁眉不展的往芳华院走去时,扶着她的贴身丫鬟巧儿数次欲言又止,她都不曾察觉。

    一直到走上一条渺无人踪的甬道上,巧儿才实在忍不住悄声道:“姨娘,婢子今晨去西路找二夫人要茴香的时候,竟然听见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陆氏睇了她一眼,眼中有几分责怪之意,“不是与你说过了,不要去偷听墙角,若被人发现了,还以为我们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巧儿连呼冤枉,“婢子在姨娘身边那么多年,怎会不知姨娘最不喜欢搬弄是非之人?婢子本来也不愿听,可事关当年被关进庵堂的大小姐,婢子便多听了两句,这一听,可把婢子吓坏了。”

    “怎么就把你吓坏了?”陆氏觉得巧儿大惊小怪。

    巧儿举目四望,似是很怕人听见,见甬道两旁的棕榈和枯竹间并没有藏人。

    这才放心的对陆氏低语道:“前一阵子,大爷不是说认了一个义女吗?还取名为瑾,成了府中的大小姐,就因为多了个瑾大小姐,明曦堂的妍大小姐又变回妍二小姐了。”

    她大小姐二小姐的绕了一圈,都要把陆氏给绕晕了,这些陆氏又不是不清楚。

    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飞过来,巧儿连忙拣了重要的说道:“婢子听说,这位瑾大小姐其实就是三年多前被关进庵堂的阳大小姐!”

    陆氏吃惊的张着小嘴,瞪眼看向巧儿,“怎么可能?”

    “婢子也觉得不可能,可说这件事的,是二爷夫妇呀!是二爷亲口对二夫人说的,还让她叮嘱敏三小姐,不要总往绘园跑,说是大爷亲自交待的。”

    巧儿虚扶着陆氏慢慢走在甬道上,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婢子实在是太好奇了,便寻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又听见二夫人问二爷为什么,明明都是亲人,为什么不能去找她姐姐玩。”

    “还说她姐姐多可怜啊,小小年纪就口不能言腿脚还不方便,连个朋友也没有,再不让孩子去找她玩,不是更可怜了吗?这怎么就不行了呢?”

    “婢子当时也在想这个问题,就特别仔细的听了二爷的回答,您可知道二爷说什么了?”

    巧儿紧张兮兮的扭头又看了看四周,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二爷说,大小姐其实根本不是爷的亲生女儿,是夫人和别的男人生出来的!”

    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陆氏被惊得有点转不过弯来。

    不是说丑得不堪入目么?不是说她脑子不正常么?不是说她是个病秧子么?

    不是说和她早已没了感情,若不是看在两个女儿的面子上,早就将她休下堂去了么?

    陆芸芳脚底打飘,背脊一阵阵发寒。

    是了,都四年了,要休的话早就休了,哪还会拖到今日。

    什么心中真正爱的只有她,什么日后要把这份家业交给她生的孩儿,呵呵,原来竟全是骗她的么?
………………………………

第176章 物归原主

    他心中所爱,究系何人?

    陆芸芳茫然了。

    其实自己早该知道的,为什么她一进府,薛东源便将东路后院的中馈交给她打理,却独独不让她插手绘园和明曦堂的事情。

    他当初说是为了保护她,让她不必向夫人请礼问安,不必在夫人面前执妾室之礼,自己当时多感动啊,只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了。

    可真正的原因,是为了保护夫人吧?

    陆芸芳的一颗心仿佛浸在了冰里,寒冷彻骨。

    她颤抖的抓住了巧儿的胳膊,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回,回芳华院,我累了,想歇一会。”

    卢阳始终不肯放弃寻找印芝,她想带着绘娘一起离开薛府。

    奈何她才十一岁,背不动绘娘,薛东源又严格控制她的饮食,每一顿都只让她吃个三分饱,把她饿得根本没有力气锻炼身体。

    眼看着她回薛府已经快半年了,除了把自己饿得皮包骨头以外,她是一件事也没干成。

    正好昨晚听见了一个她感兴趣的消息,她便决定今晚夜探伍家。

    这个伍家的方位,她在千里耳的状态中已经感知到了,在什么方向,与薛府的距离,她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飞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卢阳才知道,伍家也是个富裕人家。

    虽比不得薛府的面积,却也是庭院深深,院落重重。

    这样有钱的人竟也会贪图自己的玉瓶,还将玉瓶留做了传家宝,说是什么圣血玉瓶,可见此瓶的贵重并不比自己想象的低。

    卢阳此番回大同府,便有心要将玉瓶拿回来,只是苦于不知伍朝晖家住何方。

    所幸昨晚进入千里耳的状态中时,伍朝晖正和他的祖父在观赏玉瓶,他一说话,过耳不忘的卢阳便听出了他的声音,立刻将全部心神集中在他附近。

    四年前,卢阳将玉瓶给了罗卉,让她拿去抵押罗谦砸坏的砚台,玉瓶便落入了伍朝晖的手中。

    这伍朝晖正是那家书店掌柜的爱婿。

    四年了。

    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伍家祖上便做着玉石古玩的生意,好几代便一直从事这一行业,家中总比旁人多一些贵重的玉石,或稀有的珍宝字画,有些甚至是寻常人听都没有听过的。

    这便要有一处安全的地方藏着这些好东西。

    伍家的人称这里为库房,就建在内院之中。

    库房是一栋独立的小楼,格局和一般书斋类似,共有两层,而其实真正的好东西都藏在地下的密室之中。

    库房里还有机关,若不跟着主人走,乱踩到了哪里,说不好就掉进陷井去了。

    就因为有机关,所以伍家的人平日只派了四个壮汉,两两一轮在库房门口守着。

    卢阳轻轻的落在库房边的一颗榕树上,悄悄的打量了守在房前的两个壮汉一眼。

    许是太久没有宵小来打劫过了,两个守门壮汉都有些松懈。

    一个眼皮耸拉着昏昏欲睡,一个虽站得笔直,两眼却望着前方出神,时不时的露出一抹傻笑,想是在惦记家中的小媳妇,抑或是想起了什么令他开心的事情。

    卢阳略等了一等,仔细的观察了他们一番,见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便从他们的视角盲区飞过,飞到了他们身后,后背几乎要贴在库房的两扇大漆木门上。

    她的两只掌下已经分别凝聚出了一团龙卷风。

    这风只要凝聚成形,指哪扑哪,会沿着直线一路狂卷过去,且越卷越大,只要卢阳与这风柱间的心神联系不断,真有可能会卷到天边去的。

    不过离得越远,这风柱的威力自然也就越低,不可同日而语。

    等壮汉听到动静的时候,卢阳掌下的两股风柱已经将他们席卷而进。

    她控制着风柱,将风柱卷成了密不透风的茧子,直接将两人卷晕在风茧里面,就像在崇宁王府时对付那个和田氏一般。

    连他们的叫声都没有从风茧中传出去。

    卢阳将风茧散去,两个壮汉便一一倒在地上,已是人事不知了。

    她不敢多耽搁,担心会有巡夜的小厮过来查看,便快速的在两个壮汉身上搜索了一遍,果然在其中一个壮汉身上搜到了一串钥匙。

    若守门的都没有钥匙的话,库房内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连进都进不来,岂不是本末倒置。

    卢阳高兴的拿着钥匙开了门,溜了进去。

    库房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幸亏卢阳早有准备,随身带着火折子。

    她从竹筒中取出还有火星的火折子,轻轻一晃一吹便燃起了火光,她就用这火光找到了库房中放着的油灯。

    举着点燃的油灯,卢阳双脚离地,根本就不沾地面,而是用飘的前行。

    如此便也不会触动什么机关了。

    她早在千里耳的状态中,就已经将伍朝晖是怎么进入密室,又怎么离开密室的步骤全记在脑中,所以她很轻松就找到了打开密室的机关,从地道飞了下去。

    那个圣血玉瓶,就在这间密室之中,卢阳知道在哪,此番前来不过是按着记忆中的线路来寻,自然毫无悬念。

    她本来有心顺走几样玉件,可想一想还是算了。

    伍朝晖虽然有些贪婪,却并没有为恶,本来也是罗谦毁了人家岳父一个砚台,说起来还是他们吃了亏。

    而且自己的处境,就算有好东西,也是留不住的,还会引起薛东源的怀疑。

    万一他发现自己有做梁上君子的潜质,让自己给他四处搜罗宝物怎么办?

    如此一思量,卢阳立马离开了密室,飞出了库房。

    见那两个壮汉还躺在地上昏睡着,如今又还只是三月初,早晚的气温寒凉,怕是会冻出病来。

    她这回拿走了伍家当成传家之宝珍视的玉瓶,伍家的人一定会牵怒他们,兴许还会以为是他们监守自盗,将他们扭送官府,那可就不太好了。

    造孽啊。

    卢阳这么一想,心中便有些过意不去。

    她在伍家上方飞了一圈,看见有个手提灯笼的小厮在巡夜,便故意现出身形,引着他一路咋咋呼呼‘有贼啊,快来人啊,抓贼啊’的呼叫声中到了库房。

    小厮看库房门大开,守门的壮汉倒在地上叫都叫不醒,更是扯着嗓子大喊,把伍家的人全都给惊动了。

    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衣用黑巾蒙了面的小贼,从伍家的屋顶上几个纵身不见了踪影。
………………………………

第177章 嚼舌根

    如此,那两人应该不会被自己连累了。

    卢阳心情愉快的佯装武林高手左踩一脚右点一脚,一路往薛府的方向赶去。

    这个玉瓶,总算又回到自己手中了。

    不错。

    才踩在不知谁家的屋脊上,便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卢阳。

    “星玉啊,我可算找着你啦,你这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才考上的功名说不要就不要,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啊?”

    什么星玉?!

    卢阳懵了那么一刹那,随即开始奋力挣扎。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在伍家已经耽误了好一会,再晚一会都飞不到家了!

    这老头显然是在哪里喝多了酒,还打着酒嗝,那浓浓的酒味差点没把卢阳给熏得醉过去。

    老头却呜呜呜的抱着卢阳直嚎,嘴里一个劲的哭喊着:“星玉啊,师傅错了,师傅知道错了,你别生师傅的气,师傅当初不应该袖手旁观的,星玉啊……”

    卢阳都被他弄糊涂了,自己现在还蒙着脸,他怎么见着自己就叫星玉啊?

    这得醉成什么样了?如今两人还站在人家的房屋上,他这么个嚎法,把人嚎醒了怎么办?引起巡夜的衙役怎么办?

    卢阳急得直跳脚。

    所幸这老头瘦得很,勉强能将他带起来。

    卢阳怕被人察觉,只好带着他如过独木桥般,战战兢兢,东一晃西一晃歪歪扭扭的往薛府的方向飞去,落在附近一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的院子里。

    这样就算没有翅膀了,她也可以走回去,只是免不了要被薛东源教训一顿。

    想起毒发之时的惨状,卢阳深深的打了个激灵。

    这到底是谁家丢了的老头?!还不快领回家去,真是愁死她了。

    她还口不能言,老头又哭得好不伤心,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往她身上蹭,就是不放开她,死死的揽住卢阳的肩膀,将卢阳抱在怀里。

    卢阳无力抚额,又没有带帕子,只好尽力的抬高手,用袖子给老头擦眼泪,也没有办法安慰他,劝他赶紧放她回家。

    这老头也怪得很,哭到一半竟突然歇了声,睡着了!

    卢阳欲哭无泪,虽然知道他是有功夫的,但这么个同自己一般瘦得皮包骨的老头,就这样放在院子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反正翅膀也消失了,也不晚在这一时半刻,便搀扶着他,将他又是抱又是拖的好不容易才弄进了屋子里的一张布满了灰尘的架子床上。

    一时也找不着什么被子,卢阳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便也不再管他,离开了小院,一路走着回了薛府。

    当薛家众人都以为薛贞会早夭的时候,她一年一年的靠着从不间断的补药竟然抗了过来,如今已有六岁,看着却像个四岁孩子,瘦小可怜,往花丛后一站,她不出声,你都不知道那里有个人。

    两个梳着双丫髻,穿着葱绿比甲,秋香色细褶裙的丫头从鹅卵石甬道那头走过来。

    一个手里捧着个锦盒,一个年纪小些的手里却抱着个彩绘山水花鸟大瓷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悄悄话。

    经过花丛的时候,装死人的薛贞听到年纪大些的低声说道:“…别说你害怕,就是我听着,也觉得毛毛的。”

    她又低低道:“我前一阵子还亲眼看见,大小姐本来好好的在后花园里走路,突然眼睛就直直的,灰白灰白的可吓人了,一点都不像个活人!”

    “不是钱娘子把她摇醒,她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昨天半夜又突然从府外进来,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是怎么出去的,你说多吓人啊。”

    小一些的险些要抱不住花瓶,脸色雪白雪白的,“备不住她就是精怪变的,每天晚上要出去吸人的精血才能活命……”

    偶然间听到这么吓人的对话,小小的薛贞吓得要哭起来。

    却在这时,有人牵起她的手,在那两个丫头身后怒声驳斥道:“胡说八道!大姐姐如果是精怪,怎么没有吸了你们两个坏丫头的精血?还让你们在她背后说她坏话?”

    两个丫头一看是薛敏牵着薛贞,薛贞小脸煞白,薛敏却绷着个脸,神色不善的瞪着她们,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小一些的手没稳住,花瓶便从她怀里掉了下去,她连忙伸手去捞,还是晚了一步,花瓶‘咣’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小丫头吓得当时就掉眼泪了,薛敏却不放过她,咄咄逼人道:“好啊,我一个主子不过说你俩句,你还敢摔坏我家的名贵花瓶!给我脸色看是吧?”

    小丫头忍着惧怕拼命磕头,一迭声求饶,大一些的丫头更加小心翼翼的捧着锦盒,生怕步了小丫头的后尘。

    薛敏冷声哼道:“你们俩个给我好好跪在这里,我现在就去叫管事的来,看看你们这非议主子,在背后乱嚼舌根是个什么罪名!”

    她一手指着小丫头,柳眉倒竖,“还有你,摔坏花瓶,照价赔偿!”

    “我们走。”薛敏拉着薛贞就走,不管身后两个丫头怎么哭求‘三小姐饶命’都不理会。

    她一路恨铁不成钢的训薛贞:“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动不动就哭,你要像你姐姐我一样,有理自然气壮,知不知道?”

    “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就直接骂她们,看她们哪个敢说你一句半句的,我骂不死她!敢吓我薛敏的妹妹,我就要她们好看!”

    薛贞哭得一脸泪水,被薛敏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也不敢生气,反而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一边低声抽泣一边小小声的说道:“贞儿有姐姐就够了。”

    薛敏一指头点在薛贞的额头上,严肃的一再叮嘱道:“你要记住,这府里的下人就是下人,只有爹娘,大伯大伯母,大姐姐二姐姐和铭儿陶儿才是我们的亲人,谁要敢说我们的坏话,你都可以教训她们,记住了没?”

    薛贞似懂非懂的点头。

    薛敏把薛贞送回去以后,又气冲冲的去绘园找了徐方氏,把小丫头的恶行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要她治小丫头的罪。

    还要去找绘娘告状,被徐方氏拦了下来。

    “我的三小姐诶,夫人身子不好,才喝了药刚刚歇下,大爷可说了,谁也不许打扰夫人,不然奴婢去把大爷给你找来?”
………………………………

第178章 故意

    这种事情若传到了夫人耳朵里,八成要和爷生气。

    备不住还要埋怨爷没把下人们的嘴给管束住,委屈了她的宝贝女儿,到时候爷肯定要责怪她没有拦住三小姐。

    徐方氏如此一想,更加不能放薛敏进上房。

    薛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薛东源,至于是怕什么,薛敏自己也说不上来,就觉得这个总是面带微笑的大伯,不太像表面上的那么好相处。

    所以徐方氏一提薛东源,薛敏立马便焉了,也不说要见薛东源,只让徐方氏一定要治那两个小丫头的罪,还要告诉绘娘,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说卢阳坏话。

    徐方氏面上答应着,却又怎么可能真的告诉绘娘,她倒是去找了找薛东源。

    薛东源听说后,浑不在意的说道:“把她们卖了吧,记得卖远一些,这件事情不要让绘娘知道,敏儿那里我会去找她说的。”

    徐方氏连声应下,自去安排。

    有薛东源看着,这些污糟的事是到不了绘娘耳中的。

    而卢阳自己,则是完全不在意,这小半年来,她早就知道府里的下人看了她就害怕,背后也没少编排她,谁让她本来就很古怪呢。

    离开了薛家一次又一次,却总是能找回来,这一次还换了个名字,当别人都是绘娘失忆了么?

    谁不知道薛大小姐又哑又瘸,还指望着换个名字就让别人忘了,她曾经离开家里三年多?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没见过卢阳的庐山真面目,但那个特征太明显了,还都是伤在右腿,都是完全失声。

    她这三年多去了哪里,是个谜,只有薛府几个主子知道,她这三年多都在外头乞讨。

    薛东源对外的说辞是,薛阳三年多前得急病死了,这一位是因为太像死去的大小姐了,他和绘娘夫妻思念女儿,才会认了她做义女。

    不过也正因此,倒没有人敢轻待她。

    但昨晚卢阳确实是狠吃了一番苦头,她没有翅膀不会飞,自然只能敲门进府。

    那守门的小厮看她穿着怪异,开始还不肯放她进来,是她写了字给他看,让他去找张管家或者鲁大夫,随便哪个人过来一看便知。

    小厮见她连鲁大夫都知道,也有些摸不准她到底是不是大小姐,可他知道,大小姐确实是哑了的,便找来了张管家。

    卢阳这才能进得府来。

    在二门的时候,那守门的婆子,当时有多惊讶,卢阳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若非张管家让她放行,她肯定也要像那个小厮一样,各种盘查的。

    许是自己在回绘园的路上被人瞧见了,这便一传十,十传百。

    就一个晚上的功夫好象整个薛府都知道了她半夜回府的事情。

    连张管家和徐方氏都弹压不住。

    薛东源恼恨卢阳惹是生非,万一被人发现她的古怪,引起百里靖耳目的注意,他又要花许多心思来掩盖,这不是成心给他找麻烦吗?

    为了让卢阳记住日后不要这般肆意妄为,薛东源又引发了月缠丝的毒性,让卢阳整整疼了半宿,才给她喂了解药压住毒性。

    隔天一早,卢阳还要在绘娘面前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免得绘娘担心。

    说起绘娘这病也是奇事一桩。

    她虽然什么人都不记得了,偏偏看见古琴便能弹奏,仿佛这琴艺已经刻进了骨头里一般,自打她发现自己会弹琴之后,便很有兴致的要教两个女儿学琴。

    绘园的后面不远有一座望花阁,绘娘教卢阳姐妹学琴的时候一般都在望花阁里。

    天气好时把阁楼的门窗打开,后花园里的花香便随着微风徐徐飘来,香味沁人心脾,又可以看见后花园里那一片姹紫嫣红的美景,花团锦簇的,令人很是心旷神怡。

    卢阳的心思很快便转了回来,专心致志的练习指法,也能弹出两首简单的曲子来了。

    这琴艺上头,薛妍很有天分,她又不像卢阳,一天里睡觉的时间都快占去三分之二了,又比卢阳还要认真勤奋,竟隐隐能和绘娘一较高下,让绘娘很稀罕。

    “不是这样的,这里要挑,这里才是抹,你总是搞错,都已经错了十多次了。”

    在绘娘和来旁听的薛东源说悄悄话的时候,薛妍很有耐心的指点卢阳。

    卢阳投以感激的一笑。

    她不是记不住,只是故意搞错的。

    薛东源早就说了,让她在绘娘面前表现得越拙越好,这样才能让绘娘主动放弃教她,而专心教导薛妍一个人。

    卢阳自己也不是很爱学,但她想多和绘娘相处,可这该死的薛东源却不允许。

    偏偏自己的小命还在他手里,不听都不行。

    快半年了,每每听卢阳弹得那不流畅又僵硬难听的曲子,于绘娘来说不啻于酷刑,偏卢阳的态度又那么认真,她都不好意思苛责于她。

    这么长时间下来,绘娘也终于放弃了,“瑾儿,你不是说你想学刺绣么?”

    卢阳连连点头,双眼亮睛睛的看着绘娘。

    “既然想学就去学吧,以后你也不用学琴了,那么辛苦也没有进步,娘亲看着都心疼。”

    卢阳佯装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立时就笑眯眯的向薛东源伸出两只胳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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