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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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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乐得偷懒,连礼也没行一个,高高兴兴的退了下去。
整个小跨院里没有一点人声,廊下的画眉鸟也焉焉的打起了磕睡,只有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的,从院子外头的梧桐树上传过来。
卢阳不觉得烦躁,反而像在听着美妙的歌曲,手里翻飞着,飞针走线,不一会,便绣好了蝴蝶的一只翅膀。
她如今已经十三岁了,薛东源说她年岁渐大,再住在绘园的厢房里不好,绘娘又舍不得她离得太远,便将她安置在绘园的西跨院里。
今日也怪,那两个会功夫的婢女竟被薛东源留在了绘园的上房,好象是有什么事情,薛东源担心绘娘的安危,所以把她们又调了回去,另派了这两个小丫鬟来守着她。
是出了什么事呢?
卢阳想不通,便没有多想。
过几天薛东海一家要去小渔村,给他岳父过五十大寿。
卢阳听薛敏说她外祖父家里有好几个表姐妹,便想着趁自己不困时,多做几个荷包出来,也好让薛敏带回去,当姐妹间的小礼物送人。
薛敏姐弟几个,前年随薛东海夫妻回了趟小渔村,回来便向卢阳姐妹说,她们的外祖父和舅舅舅母,表兄弟姐妹,是如何如何的疼爱她们。
言语中极为喜欢外祖父一家人,还在小渔村待了一个多月才回来,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如今已有两年时间没有见过她们的外祖父,也难怪薛敏姐弟几人那般想念,这些天激动兴奋的都睡不着觉。
卢阳想起这几个懂事的堂弟堂妹,嘴角便忍不住弯了起来。
突然间,她听见西侧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衣服摩擦声,还有来人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不用抬头她都知道,肯定是薛敏姐弟来看她了。
卢阳抿嘴一笑,继续绣着另一只翅膀,装作没有听见外头的动静。
这小跨院的西边是西路二房,离二房很近,离明曦堂更近,但卢阳知道,这个时辰妹妹薛妍是不会过来的。
门外头有四个孩子你挤我我挤你的推搡着,其中一个长得白白胖胖个子最矮的男孩子,不小心被挤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很不高兴,张嘴就要大哭,被另一个男孩子一把捂住了嘴,另外两个女孩子连连将食指放在唇上做出‘嘘’的动作,三人小心翼翼的拉了他起来。
又为他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悄悄的摸进了院子,一个跟着一个,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向卢阳走去。
一双有些微汗水的手捂住了卢阳的眼睛,卢阳很配合的做出吓到了的神情,那胖胖的小男孩嘻嘻的笑了出来,“大姐姐,你猜猜这回是谁呀?”
卢阳把手里的针线和花样子放在了身侧的绣篓里,比划着只有姐弟几个知道的,代表他们的手势,却故意比错。
小男孩果然笑得更加欢了,“大姐姐猜错了,不是大哥哥,是三姐姐!陶儿赢了,陶儿明天又可以玩一天啦!”
小男孩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是薛东海最小的儿子,今年五岁,长得圆滚滚胖嘟嘟,很讨人喜欢,孟氏担心他会一直往横着长,每日里让几个孩子跟着她一块种菜翻地,干些农活,也当是锻炼身体。
偏偏薛立陶最懒,最不爱干活,每每孟氏要他帮忙,他便找着各种理由和借口躲懒,要不就让哥哥姐姐替他把活干了。
看这样子,他是和薛敏几个打了赌,还因为卢阳故意比错而赌赢了。
卢阳觉得这个表弟很有意思,脸上便带出了几分笑意。
薛敏把蒙着卢阳眼睛的手收了回来,一手点了点薛立陶的额头,给他一个嫌弃的小眼神。
“你呀,就知道偷懒,也不知是和谁学的这副惫懒的样子,瞧你都胖成了什么样了,再不帮着娘亲干活,小心以后胖的走不动道!”
“陶儿才不胖呢,大伯母都说陶儿这样最可爱了。”薛立陶撅着嘴,不满的为自己辩解。
卢阳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他抬头正看见卢阳嘴角含笑,神情柔和的望着他,立刻一头扎进了卢阳的怀里,闻着卢阳身上香香的味道,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大姐姐,你身上好香呀。”
那是香囊里的花香味,卢阳抱着圆球也似的薛立陶,各种摸脸吃豆腐,只觉得手感超好,又软又滑又嫩的像水豆腐一般,十分好玩。
怪不得绘娘总是这般‘蹂躏’自己,原来如此有趣。
薛立陶还大方,可着卢阳摸,不但不生气还似乎乐在其中,嘻嘻嘻直笑。
薛敏也在一旁打趣他,说他不知羞,薛贞则默默的站在姐姐身后,总在卢阳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看卢阳一眼。
倘若被卢阳发现了,她会立时将脑袋缩回去,然后再慢慢的探出头来,像极了一只躲在壳里的蜗牛。
卢阳一边逗着薛立陶和薛贞,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留着总角,穿着茧绸长袖对襟短衫的男孩子站在廊子那头,便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块说话。
那男孩子正是薛立铭,他今年九岁,自然不能和弟弟一样,滚在大姐姐的怀里撒娇,偏又很羡慕,这个大姐姐虽然不能说话,却总是笑得最真诚的那个,眼神又清澈温柔,让他很想亲近。
卢阳这么一招呼他,他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举了举手里提着的柳条篮子,很腼腆的说了一句:“这是我们刚刚从菜园子里摘下来的,可新鲜了,我去洗给你吃。”随后便飞快的跑了。
想是害羞了。
卢阳心中暖暖的。
几个弟弟妹妹乖巧懂事,可见二婶孟氏很会教导孩子,他们并不因为她是个哑巴而不喜欢她。
反而因她不能说话又没有朋友,他们便总是来寻她聊天,很愿意与她说话。
………………………………
第193章 落崖
她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薛敏和薛立陶拌嘴,偶尔吐舌头做鬼脸吓一吓薛贞,耳中却突然轰的一下闯进了无数道声音。
“……”
“…宏伯……魏叔…救我…”
“我不想死,不想死!”
“……”
是慕连起!
卢阳竟在这时进入了千里耳的状态。
在众多闯入她耳朵的声音中,慕连起绝望又不甘的声音不期然的夹杂其中,跃入她的耳内,令她十分焦灼。
她立刻精确的锁定住慕连起的方位,把那附近的声音全部纳入耳中。
刚刚洗好瓜果的薛立铭,一出来便看见本来笑魇如花的卢阳突然间呆住,双眼正好木然的望着他的方向,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刹那间便失去了光华,如没有生气的布偶。
薛立铭大惊失色,手里的瓜果啪的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快唤唤大姐姐,她又要失魂了!”他大叫着冲了过来,
“大姐姐!”
“大小姐!”
薛贞吓得瘪嘴要哭。
听动静不对的两个小丫鬟也被惊醒,急忙迈着小碎步从小耳房跑到卢阳身边,和薛敏姐弟几人一起摇晃着卢阳。
有外力拉扯,卢阳不多时便慢慢的恢复过来,看见又被她吓了一跳的四姐弟,连忙比划着安慰他们,自己没事。
姐弟几人松了口气,最小的薛立陶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短粗短粗的小手费力的搂着卢阳的腰,“大姐姐,你吓死陶儿了。”
卢阳见状,一手揽着薛立陶以示安慰,一手从袖袋中像变戏法一般,掏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机关兽。
机关兽身上由丝线连着,一拉一扯间能做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动作来,立时就把薛立陶的眼神给吸引住,抽抽噎噎的接了机关兽去把玩。
也不再哭了。
薛立陶有卢阳哄,薛贞有薛敏这个一向疼爱弟弟妹妹的姐姐哄,不用卢阳操心。
薛立铭也早就懂事了,没把卢阳的‘失魂’放在心上,还悄悄的去收拾摔碎的瓜果。
有个小丫鬟看见了,忙抢先去收拾,不让薛立铭沾手,薛立铭只好作罢,走去廊下逗起了那只焉焉的画眉鸟。
可没过一会,窝在卢阳怀里的薛立陶发现,卢阳竟然睡着了。
卢阳嗜睡,在府里不是秘密,像这样突然睡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姐弟几个一点都没有起疑。
薛敏还让卢阳的丫鬟好生照顾她,她则领着弟弟妹妹们,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小跨院。
两个小丫鬟见卢阳睡得香,很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管都没管她,更别说将她扶回屋去了,又结伴回了小耳房睡懒觉。
院子里很快便剩下了卢阳一个人。
卢阳这小半年被薛东源拘着,一次也没有外出飞行过,手腕上的图案一直就是红色的。
也是在小耳房的门关上以后不久,卢阳蓦然睁开了眼睛。
她顾不上腿瘸,抱着绣篓一拐一拐的回了卧室,找出自己缝制的黑色劲装穿在身上,用黑巾遮了面,关上卧室的房门,一刻也不耽搁的从窗户那儿飞了出去。
她要去救慕连起。
这也是卢阳第一次在白日里飞行。
她飞得很高很快,地面上的人就算看见,也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
白天飞行视野极好,甚至能触摸到白云,还能近距离接触飞行中的鸟类。
有只大雁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同类,竟和她并肩飞行了好一会,发现追不上她便发出了一声声哀怨的清唳,叫声可幽怨了。
卢阳完全没有去理会,闷头往大同府东郊采药山的石岩沟处飞去。
石岩沟多山石嶙峋,还有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自去年有人在石岩沟相继被一只巨大的蟒蛇吃掉之后,官府派出数十名好手将其捕杀,便罕有人至,最是杀人放火的好去处。
慕连起现在的位置正是石岩沟的悬崖下。
她知道山崖上有好些人藏在暗处守着,显然是不死心,防着有人来救慕连起或者慕连起命大能爬上来,再给他来上一刀。
她方才进入千里耳的状态中,只听了那么短短的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被唤醒了,所以她只听见山崖上薛东源说了半句:“……其余人等随我进山……”就没有再捕捉到他的声音了。
这个该死的薛东源,他怎么会知道慕连起,还将他打落悬崖的?
慕连起身边不是一直有死士保护吗,怎么会被薛东源逼到了落崖的地步?
薛东源是锦衣卫,而慕连起顶着‘反贼余孽’的头衔,一旦身份暴露,必是要被官府斩草除根的。
卢阳暗暗叹了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升起的担忧,从山崖的另一头飞下去,在悬崖下方飞往慕连起所处的位置。
这处悬崖很高,两边都像是用刀劈出来的一般平滑,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悬崖底下还有白雾遮住了视线,都不知道崖底有多深,从下方往上望去,也仿佛看不到顶部,越发显得自己缈小得如同蝼蚁一般。
就是这样陡峭的绝壁,在白雾部份竟然长着一颗树,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往外延伸,在树枝和树干的交汇处,坐着一个穿着银白色竹叶纹杭绸箭袖的少年。
那少年也机智,下落途中看见这根救命树枝,还知道解下腰间革带挂住。
加之他从小习武,身手较常人矫健,被他顺着树枝爬了上来,此刻正靠在树干上,上不得下不得,又受了伤,流了许多血,还中了白雾中散发的毒气,已经筋疲力尽。
视线也变得模模糊糊,眼睛都几乎要睁不开。
这少年正是慕连起。
他努力的保持着一份清明,回想着落崖之前的事情。
长生阁的死士本欲领着他往采药山中遁去,好甩脱薛东源一行人的追杀,却还是被薛东源等人追上,双方一路激斗,且战且退,最后竟被逼到了石岩沟来。
死士的武功虽然厉害,可他们人数太少了,而薛东源带来的人起码有七八十,又个个都是高手。
死士死了一个又一个,慕连起悲哀的发现,身边的人慢慢的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一直往前跑,头也不敢回,最后却跑到了断崖上。
………………………………
第194章 她是谁
慕连起当时以为天要亡他了,所以给了他一条绝路,心中真是绝望到了极点。
那些一步步靠近他的人中,为首的那一个,看他退无可退,脸上便带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嘲弄。
“原来你就是慕连起啊!长得和你母亲倒有几分相似。你也算命大了,竟被你多活了十三年,不过没有用,你到底还是要死在我手里!”
这人自然是薛东源了。
慕连起已经被他逼入绝境,身后又全是他自己人,而慕连起却只身一人,没有任何威胁,薛东源并不急着杀他。
他喜欢看别人的垂死挣扎,喜欢操纵别人的生死,那样会让他非常愉快。
慕连起听了他的话,知道他十有是朝廷的鹰犬,否则不会见过自己的亡母。
他冷着脸没有说话,把箭袖宽大的袖缘放下来挡在胸前,借此挡住胸前的异样,那里鼓鼓囊囊,放了一件十分要紧的东西,本来是在范宏那里珍藏着的,有一次被他瞧见,十分喜欢便硬给抢了过来,死活要贴身藏着。
范宏知道他虽然有些不着调,却是个知道轻重的,又有那么多人保护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子,而且那东西本来也该是他的,这才由得他去。
慕连起的动作在薛东源等人看来,不过是临死之前还要装做一幅高傲的姿态来掩饰自己的恐惧罢了。
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像个大小伙子,脸上虽然蹭到了不少灰土,那脸庞的棱角却仍旧是立体而俊美的,一双狭长的眸子,比三年前还要魅惑得多,此时却充满了令薛东源讨厌的傲气。
薛东源最不喜欢弱者在他面前摆谱,特别是一个即将快死的人。
他抽出长剑,就那么一剑刺进了慕连起的左肩。
但他只是刺破了慕连起的衣服,然后斜斜一划,一挑,露出了慕连起裸露的肩膀。
那里赫然有一颗红艳艳的血痣。
“原来是李代桃僵!”薛东源面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难怪你能死里逃生。”
他举剑刺入慕连起的肩膀,从那颗血痣的位置贯入,又往前狠狠的送了送,狰狞的笑道:“又如何呢?还不是一样要死!苟且偷生了十三年,又如何?和你那没用的父王一样!”
“明明是最有希望登上大位的,却落得那般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你就早一些去陪他吧,说不定能早点投胎,下辈子还有机会找我报仇!”
薛东源极尽嘲讽之能事,几句话便说得慕连起气血翻滚,眼中恨色难掩,不知多想将眼前之人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但他深知,自己今日怕是要葬生于此了,便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可耻的求饶声,亦没有任何咒骂。
这于事无补,只会取悦这些一心要看他笑话再取了他性命的人。
薛东源见他始终一言不发,便将剑用力一抽,一道血箭如泉涌一般喷了出来。
慕连起用手捂住血窟窿,疼得直冒冷汗,却硬撑着没有倒下。
“挺有骨气嘛。”薛东源举着剑,在慕连起身上比划,似乎在想应该从哪里刺进去才好。
嘴里吐出来的话也更加恶毒:“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杂种,还想翻天?范宏那个老匹夫,早就该死了。”
“你放心,等你一死,我会把范宏杀了来陪你,绝不会让你孤单的。”薛东源说着话,手中的剑也移至慕连起的胸膛要害处。
正打算像十多年前,杀了那个替他死的婴儿一般,也给他来个透心凉,却见慕连起突然往后急退两步,一脚踩了个空,掉下了悬崖。
慕连起有他自己的骄傲,他也不想他身上的东西落入到薛东源手中,便宜了承兴帝慕连臻,是以,他这一跳,报了必死的决心。
他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曾想,这悬崖的崖壁上竟然延伸出了一根树枝,让他绝处逢生。
既然有了生的希望,慕连起当然想活下去。
可这悬崖太过陡峭,又高得吓人,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爬上去,下面又似乎有瘴气,阻隔了他的视线,谁知道还有多深。
保护他的那十几个死士全都死了,没有人能来救他。
而且他还是偷偷从付府跑出来的,根本没人知道他来了采药山,又被逼跳崖。
这么死了还真是冤枉。
慕连起有些灰心。
就在他绝望的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黑点在眼前越扩越大。
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她有一双清澈的眸子,和她脸上的面巾一样黑湛湛的,且又大又圆又明亮,那眼睛里流露出了极为担心的神情,还落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来。
她是在为自己哭吗?
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难过,好象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双眼睛,也曾经这样无声的哭泣过。
她是谁?
慕连起浑身无力,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但他看得出来,她想背他,她的身子很纤细瘦弱,肩膀也十分单薄,她似乎背不动他。
这么瘦小,怎么可能背得动。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蚕蚕别哭。”
慕连起的声音很低很低,又很含糊,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能听得清。
说完后他又奇怪了,蚕蚕是谁?为什么他会突然这般自然而然的叫出来呢?为什么他会觉得被她背着这般熟悉?
很快他就没有时间想这些一个又一个冒出来的问题了。
因为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人,竟然把手伸到他怀里,掏掏摸摸起来。
她要做什么?
慕连起浑身都不自在,偏又手脚无力,连话也说不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
可眼前这个人却只掏了一会,便从他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
掏……掏……掏出了一个包裹!
不要扔啊!
砰砰……
那包裹被扔了下去,途中还砸到了崖壁。
慕连起趴在小人儿的背上,最后看了一眼包裹滚落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罢了,小命要紧,身外之物总有机会能找回来的。
卢阳松了口气,虽然那个包裹对慕连起来说可能很重要,可它入手也太沉了,少说有十来斤,难怪她背不动他。
………………………………
第195章 浑身毛病
这一扔完,虽然还是背不太动,总算是能飞起来了。
可惜卢阳来之前不知道他肩膀上受了伤,又着急来救他,并没有准备任何伤药,只能将他两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她用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胳膊,防止他掉落,却要拉扯到他的伤口,血都透过衣裳粘在她的皮肤上了。
卢阳从来时的地方飞出去,却不敢飞得太高,慕连起有伤,光是高空的劲风他就承受不了。
她也不敢往大同府飞去,薛东源是锦衣卫,大同府肯定有很多他的眼线,这样太容易暴露了。
卢阳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她要注意着翅膀的颜色深浅,并不敢飞得太远,到了一个叫云边的小镇她便停了下来。
她扯下面巾,把慕连起背进了一家医馆,用头上的赤金镶玉发簪和一只南珠耳环做诊金,在医馆里给慕连起定下十天的房钱和药钱诊钱看护钱。
这个时空的医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有些病人不宜搬动,离得又远,便可以花一些银子,由医馆内的医女或药童照顾病人。
但大都是自家有留人照看,很少像卢阳这样把人放在医馆不管的,而慕连起的伤势一看就是被剑给刺出来的,谁知道她和慕连起是什么来路。
他们也怕担责任,不让卢阳走。
卢阳只好和他们签了一纸文书,摁了血手印,慕连起出了事不用医馆负责。
她看慕连起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才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医馆。
她还要回薛府去,如果薛东源发现她失踪了保不准会猜到什么,那慕连起的危险系数又大大的增加了。
要查一个哑巴和瘸子兼伤患的行踪,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慕连起独自一人就不同了,目标小了不说,他一旦清醒,势必会和他的人联系上,到时就是薛东源查到了慕连起在云边镇,慕连起估计也早就安全的离开了。
眼看着翅膀图案越来越浅,卢阳这一次飞得比任何一次都快,总算在印迹消失之前从卧室的窗户那儿飞了进去。
也幸好她有嗜睡的毛病,那两个小丫鬟并没有管她,所以没有人察觉她离开过。
这让卢阳稍微松了口气。
她现在能飞的时间比以前要长了一些。
大概能飞一个半时辰左右,否则怕是飞不回来了。
回到卧室,卢阳换下染了血的衣服,团成一团塞在箱笼里,等着下一次外出便丢了它。
这一番忙乱,卢阳也累了,困倦上来,沾着枕头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很香,范宏那边却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他最近忙着和季贤达一起将宝藏运回大同,又要利用季贤达季大善人的身份,从他的商队中将财宝分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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