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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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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东源视若无睹。
他这几日为了寻找绘娘片刻没有合眼,在他接到对方的密信,要他只身前来此处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来了。
双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有一个人扯下了堵着孟氏嘴巴的布条,孟氏便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他大伯,你怎么这般狠心,铭儿和陶儿可是你嫡嫡亲的侄儿呀!你如何下得去手呀你!你就不怕他们会去找你索命吗?你还是不是人?”她嗓音暗哑,听起来真有几分声嘶力竭的味道,
随着孟氏凄厉的哭喊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薛东源的脸上。
薛东源面无表情。
他当日杀了石岩沟山崖上的所有人时,便猜到范宏的人会把两个侄儿的死全推到他头上。
可这有什么关系,又没有看见,他只要不承认也就是了,反正两个侄儿也不是他亲手杀的。
他刚要开口,坐在北屋里,正在品茗的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人却突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几分变声期的嘶哑,竟出奇的好听,“薛衡,你害死了自己的侄儿,还不敢承认吗?似你这般毒辣之人,杀人便如喝茶一样简单吧?”
他紧接着又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这位好大哥,可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是隐在民间的锦衣卫千户,一旦有人威胁到他的利益,他可不管你什么侄儿不侄儿,统统都要除之而后快的。”
“哦,对了。”他意味深长的对薛东源说道:“忘了告诉你了,当日你在山崖上杀人的时候,你的弟弟弟妹和两个侄女都在一旁观看,将你的所作所为全看在了眼里,任你如何狡辩也是无用的。”
他一语激起千层浪。
薛东海从来不知道薛东源还有这样一重身份,而薛东源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弟弟一家当日竟然会在山崖上,全程目睹了他是怎样无视两个侄儿的性命,害死了两个侄儿。
绘娘和卢阳更加震惊。
她们怎么也想象不到,薛东源会枉顾薛立铭两兄弟的生死。
那么可爱的两个堂弟就这样死了吗?
薛立铭还说要给她带回一大堆漂亮的贝壳,给她做手链的。
薛立陶总说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总愿意给她抱,那么护食的一个孩子却肯把自己最喜欢吃的零嘴分给她吃,怎么就会死了呢?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会死了?
卢阳不敢相信。
事实摆在眼前,薛东源想为自己开脱也做不到了。
他看着弟弟那想恨不敢恨,想怨不敢怨的模样,脸色刹那间就变得阴鸷起来,目光冷洌如刀般看向说话那人。
“我今日既然敢来,就没有想过活着走出去,你有什么诡计尽管使就是,何需多言。”
“大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是我们薛家的后啊……!”薛东海在油锅上拼命的扭动挣扎,然而他的声音太小,力气又太弱,没有人理会他。
那人慢吞吞的饮了口茶,看向了薛东源,那眼神,恨不得将薛东源食肉皮,语气却又如此的淡然:
“我原本只想抓住你的两个侄儿逼你自刎而已,并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们两个小儿,可惜你太过心狠,不愿受制于人,你自己不是也说,你还年轻,犯不着为了两个小儿自毁前程,怎么?知道事实胜于雄辩,所以没话说了?”
………………………………
第206章 千均一发
慕连起以目示意,让人将孟氏和薛敏姐妹松绑。
孟氏本想去救薛东海,可那些人根本不容她靠近油锅。
她知道救不了自家男人了,便向薛东源冲过去,将满腔怒火撒在薛东源身上,对他又踢又打。
“你不是人啊!自己的侄儿都不管,你还有没有心,有没有一点良知,当年可是东海救了你一命,你却这样对待他的孩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不是人……”
孟氏边哭喊边撕打薛东源,薛贞胆小又体弱多病哪怕被松了绑也起不来,仍旧躺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薛敏一向胆大,又是长姐,向来疼爱弟弟妹妹,如今两个弟弟都被薛东源害死了,哪里能原谅他,尽管饿得没有什么力气,也和孟氏一起扑向了薛东源,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腕不松口,两只眼睛一直瞪着他,眼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就像只饿急了眼的狼。
薛东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凭孟氏母女拿他出气,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坐在北屋的那人看薛东源沉着脸一言不发,被自己的弟媳妇和侄女各种撕打咒骂,很是开心。
他举起手中茶盅,遥遥一指绘娘和卢阳,冷笑道:
“没想到卢嵇这般智近乎妖的人物,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那小丫头是卢嵇的女儿吧?都十三年了,你帮别人养着妻女,这份心胸真令人佩服啊。我倒要看看,巫且闲这个贱妇在你心里有多重要!”
话音刚落,他便将彩粉山水茶盅往地上一摔。
咣当。
落地的茶盅四分五裂,碎成了好几块。
与此同时,绘娘发出一声虚弱的惨叫。
卢阳浑身一震。
却是茶盅落地之时,有人射了绘娘一箭。
绘娘受伤,薛东源目眦欲裂,哪还有心情应付孟氏母女,立即将两人推开,紧张的大叫起来:“不要伤她,有什么招都冲我来!”
那人愉悦的道了声好,手一挥,只听嗖嗖两声,暗处又飞来两支利箭,一左一右同时射进了薛东源的双腿。
薛东源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却很快又站直了身子。
倒也是个硬汉。
孟氏和薛敏见状,都被吓了一跳,一时竟不敢再靠近薛东源,孟氏担心薛敏会被波及,连忙搂住薛敏往一旁避让。
绘娘本就受了风寒,又中了一箭,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了。
本来娇滴滴的美人儿,才三天不见,便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他护在手心里多少年的女人,如今更是舍不得碰舍不得伤她一丁点儿,却被伤成了这副模样。
薛东源心头大痛,再也伪装不起来了,瞬间便服了软,“是我的错,当年都是我的错,与她无关,你要杀要剐都由你,别伤害她!”
“光说没用,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若是打动了我,说不定我会放她一条生路。”那人一幅猫捉老鼠的口吻。
绘娘的嘴唇微动,只有卢阳听见她低如蚊呐的声音:“夫君不要啊,不是你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美人气息微弱,在疼晕过去之前,她看见薛东源将双腿上的箭拨了出来,带出一大片皮肉,又用拔出来的利箭往大腿上扎去。
那鲜红的血如泉涌一般流出来,刺痛了绘娘的眼睛,令她心痛如绞。
她承受不住这样揪心的画面,流着眼泪失去了意识。
卢阳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是为薛东源的深情哭,她是心疼绘娘肩膀处的箭伤。
那根箭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的,所以她能很清楚的看见那处伤口,是如何的触目惊心。
卢阳努力的望向面具人的方向,她知道那人是慕连起,就算他的声音还处于变声期,她也不会听错。
因为她听过的。
慕连起从来不和她说他父母的事情,想必他和薛东源夫妇之间存在着不共戴天的杀父或杀母之仇吧?
不然他怎么会有这样深的恨意?
真的是好大的一盆狗血。
卢阳不知道薛东源扎了自己多少箭,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慕连起将绘娘放下来,他愿意代她入油锅。
他的卑微示弱似乎取悦了慕连起,慕连起抚掌大笑道:“薛衡啊薛衡,当日你背叛晋王,就没有想到会有今日的苦果吗?”
看着薛东源狼狈求饶的模样,慕连起只觉得十分畅快,但这些根本不够!
远远不够!
“我给你一次机会,看一看是你的亲弟弟重要还是你的女人重要!”
慕连起一摆手,本来空无一人的屋顶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弓箭手,拉弓搭箭分别对准了吊着绘娘母女和薛东海的绳索。
手一松,箭已离弦。
薛东源双目圆睁,根本来不及多想,手迅速往腰间大带上一抽,用腕间的巧力,将柔软的锦带奋力朝绘娘母女卷去。
那锦带被他抖成了直线,好似一根鞭子,却在堪堪卷到之际,一把锋利的大刀不知被什么人斩了过来,将锦带从中间砍断。
“不!”眼看着绘娘母女就要跌入油锅,薛东源魂飞天外,惊骇欲绝。
所有人都以为绘娘母女会被烈油烹成焦炭,那一对母女却在千均一发之际,腾空而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且离地面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很快便只剩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在场诸人,全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薛东源心惊肉跳的呆了一瞬,还是薛东海凄厉的惨叫声,和孟氏母女的惊恐声提醒了他,他才反应过来。
心中暗道一声糟糕,立即转过身想去营救薛东海,后者却已经被人用皮鞭卷住了胳膊拉了出来。
然而他的脚还是有一部份跌进了煮沸的油锅中,一阵皮肉的焦糊味绽开,痛得他嗷嗷惨叫了几声,直接晕死过去。
孟氏母女吓得又哭又喊,软成一团泥。
将薛东海从油锅中拉出来的人,正是尾随在薛东源身后,伺机救人的徐安等人。
薛东源可不会再像上次那般,傻乎乎的真的只身前往,虽然石坚和丁远等人都死了,可他还有徐安。
三天前徐安之所以没有支援薛府,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收到求救的信息,薛府派去找他的人全在半道被范宏安排的杀手给截杀了。
也正因此,他还有一整个武馆的人手可以供他驱使。
他知道范宏的人中有一个极其厉害的高手,否则凭石坚的本事,绝不可能那么轻易死去。
所以他更加不敢莽撞行事。
他来之前便和徐安商量了好几套方案,务必要牵制住那个高手,哪怕用人命来填也在所不惜。
那个甲门死士却根本没有理会如临大敌的薛东源。
………………………………
第207章 柳浮山庄
他这一批死士从长生阁出发时,已经被长生阁阁主叮嘱过,保护慕连起的同时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
一旦发现慕连起再任性妄为,将他自己连同长生阁死士一并陷入危机之中,他们大可将慕连起制住先行带走,不必问过慕连起的意见,
还吩咐他们,让他们有机会便为那些死去的死士报仇,但仅此一次足矣。
其它任何时候,都不必听从慕连起调遣,只管护住慕连起,旁的事情无需理会。
长生阁阁主另外给了他们一条秘令,真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护不住慕连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甲门死士还记得不足弱冠的少年阁主是这么说的:
“他慕连起的命倒是珍贵,我父亲为了护他白白枉死,这些年又不知为他葬送了多少死士,也够对得起他了,如果他再这般粗心大意,视长生阁死士的性命如草芥,那我又何必管他死活?”
死士们瞬懂。
阁主就是霸气,不但年纪轻轻就已步入甲门之列,还是洞天福地甲门第一人,连甲门师傅程乾都不是阁主的对手。
他还这般重视死士们的性命,让众死士们如何不心服口服。
几天前,那个甲门死士之所以会同意慕连起的吩咐,到薛府掳人,也是因为长生阁阁主说过,有机会可以报一次仇,但只限一次,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听慕连起摆布。
甲门死士就该有甲门死士的傲气。
除了阁主,没人可以命令他们。
正是因此,当徐安带着百来个人潜伏到外围的时候,那些死士甚至连管都不管,任他们将外围范宏的人手杀了个干净。
此时绘娘已经脱险,薛东源再无后顾之忧。
他迅速和手下会合,意图报仇雪耻。
慕连起本来还想让死士除去薛东源,那些死士却根本不听他的,还要扛了他离开,气得慕连起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
他的人手被悄无声息的处理了一大半,和薛东源一方人数悬殊,占不了便宜,只好在死士们的护送下和范宏等几个心腹从秘道中撤走。
那秘道里四处都是临时挖好的陷井,虽然没能除去薛东源多少人手,却多多少少阻了他的脚步。
薛东源最恨戴着面具的慕连起,可他眼睛毒辣,单从慕连起身边那个甲门死士的步伐和气息上,他便可以瞧出此人功夫的深浅。
他的双腿受了伤,没有把握能赢过甲门死士,因此他也不敢追得太近。
如此一来,双方距离便越拉越远。
到了最后,已是连个影子都瞧不见了。
薛东源暴跳如雷,气得牙根都痒,奈何他的双腿不宜再行走,只能吩咐手底下的人将这一片搜个底朝天,自己带了几个人将受伤昏迷的薛东海和孟氏等人送回大同。
卢阳带着绘娘闷头飞了好一会,远远的离开了那个地方才敢把速度放缓。
若非绘娘这几天瘦了一大圈,卢阳还真不晓得能不能背动她。
她本想找一处有人烟的地方落下来,可她很快就发现,她竟然在仓促间飞到了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中。
入目所见,除了苍莽的群山还是群山。
眼看着翅膀图案越来越浅,卢阳大急,她的身体极度虚弱,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朦胧之中似看见远处有袅袅青烟升起,卢阳心中大喜,一头便往那个方向疾飞而去。
果然看见群山环绕的盆地中有一处占地不小的建筑物。
离近了些看,明显是一处山庄,房屋都是用附近的木材搭建而成,颇有江南小调的风格。
且这里风景忧美,如诗如画,山庄之中还有几处飞流而下的瀑布,一个连一个的清泉,清澈得能看见泉中的游鱼,应是某个大户人家的避暑胜地。
另有一条黄土小道从庄子前方蜿蜒着通向群山之中。
卢阳不敢冒然进庄,先飞到了离山庄约七八里左右的一片桃林之中。
桃林的东北方向有一间茅草屋,像是有人刚刚在此居住过,只有角落几处不显眼的地方结了些蛛网,旁的地方只有薄薄的一层灰。
茅屋里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木头桩子打磨的凳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家具了。
所幸的是门后面有一把柴刀,卢阳费力的把柴刀够过来,割开了绳结,看墙角放着两捆稻草,便抱到茅屋靠窗的木板床上,拿一捆铺开,将绘娘移到上面,又拿了一捆稻草往绘娘身上一盖,这才急急忙忙地往山庄飞去。
印迹消失之前,卢阳落在了离山庄不算太远的地方。
等她一瘸一拐的走近了些,才看清庄子前立着的石碑上刻了四个大字:柳浮山庄。
庄子的大门紧紧闭着,卢阳敲门的声音太过突勿,惊起了门前一株榕树上的几只鸟儿,鸟儿扑腾扑腾扇着翅膀飞走了。
过了一会,听见里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传出来,卢阳忙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等着人来开门。
可是她等了十几息的功夫大门都纹丝不动,她有些疑惑的凑近了大门,却感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打在了后颈上。
有一点刺痛。
卢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入目的是一张老树皮一般满是皱纹的脸,就那么冷冰冰如一潭死水般盯着她,把她吓得一个激灵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象鬼啊。
再去看时,那张脸却不见了,卢阳忙拍了拍胸口定了定心神。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又去敲门。
这回门开了,开的却是庄子西侧的角门,那张脸也从那探了出来。
那是个苍老的看不出年纪的老婆婆,满头花白的头发梳在脑后挽成一个圆髻,满脸的皱纹,身上穿着墨蓝色素面对襟窄袖衫,配着一条香色细褶裙,看着很简洁干净。
原来不是鬼,真是吓了她一跳。
卢阳见老婆婆朝她招手,连忙走过去,比划着。
那老婆婆发出啊啊几声短促的声音,和卢阳比划起来,却也是个哑婆婆。
这个时空没有聋哑学校,哑巴之间其实也很难交流的。
卢阳随身带的小本子和炭笔,早在几天前被抓走的途中已经从袖中掉落,也写不了字,俩人比划半天,哑婆婆也没看懂多少。
卢阳一看这样不行,太耽误时间了,便蹲在地上抓着小石子写字问哑婆婆可识字。
万幸的是哑婆婆竟是个识字的,虽然识的不多,简单的交流却是无碍的。
卢阳顿时大喜,写道:“老婆婆,这附近哪有医馆,我娘亲病得很重,再不找人医治,恐有性命之危。”
哑婆婆许久不见生人,冷不丁有一个和她一样哑的人出现,心中便很好奇。
………………………………
第208章 疑心尽去
这偌大的柳浮山庄,平日只有她和她的儿子孙子,祖孙三人看守着。
她的当家的在几年前就死了,儿媳也得了场病早早的离开了人世,孙子如今已二十五六,却连个媳妇都娶不着。
就在昨天,哑婆婆的儿子和孙子出去采买了,其实也是去主子家走一趟,想求个恩典,让她的孙子回府里去,哪怕当个最低等的奴仆,也好过一直留在柳浮山庄,看不到出头之日。
没有谁家的女儿会愿意嫁到这个远离人烟的山沟沟里来,何况她一家三口都是奴籍,她的孙子又长得矮胖丑,一幅歪瓜裂枣的样子,说话还结巴。
孙子的终身大事一直是哑婆婆的一块心病。
她看卢阳虽然瘦弱,眉眼却很精致,还识文断字,心中就有些想法。
她自己长得不好,儿子儿媳也丑,生下来的孙子更丑,她私心里以为,这都是种不好,结的果自然好不到哪去。
如果能给他的孙子找个漂亮的媳妇,肯定能改善她这一脉全是丑八怪的毛病,那生下来的曾孙孙怎么也会比孙子好看些吧?
就是可惜这小姑娘是个哑巴,还是个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得好好问问。
哑婆婆的心思越转越远,但她没忘了回答卢阳的问题,也像卢阳一样蹲下来写字道:
“医馆要小杨镇里才有,但小杨镇离这里很远,有一百多里的路程,还要翻山越岭,你这么小小的人,腿脚又不好,走上两天两夜都走不到。”
哑婆婆的字很多都写错了,卢阳要很费劲的自己连蒙带猜才猜得出她的意思。
卢阳十分着急,眼下绘娘就已经很危险了,哪里等得及那么长的时间。
哑婆婆看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暗道她倒是个孝顺的,便写字问她:“你娘亲生的是什么病?你们怎么会到柳浮山庄来的?”
“我娘亲染了风寒,已经有两天了,肩膀上还被坏人射了一箭,流了好多血。”
“你娘亲现在在哪里?”
卢阳回道:“就在后面的桃树林里。”
哑婆婆眼中射出一缕精光,隐隐有些警惕之色。
“你们是怎么到桃树林里的?怎么会被人射了一箭?”不会是惹了什么仇家吧?哑婆婆心中一凛。
卢阳哪敢说出实情,她觑了一眼哑婆婆的神色,低头写道:
“我和我娘亲本来是去大同府投亲的,可是途中遇到了两个坏人,他们见我娘亲长得美,便想将她掳去,我和我娘亲不从,拼了命的逃跑,却慌不择路跑到了密林里。”
“我娘亲还被他们射伤了,如果不是我们躲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还不知道会如何呢,后来我们等他们走了,才敢出山洞,却是迷了路,也不知怎么就逃到了桃林里。”
“我娘亲如今昏迷不醒还发着高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老婆婆,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娘吧。”
这么大一个庄子,离镇上又远,一定会备下一些常用的药材吧?
哑婆婆心里还是有一些疑问,她伸出手一把扣在卢阳的手腕上。
她年轻时曾经跟过一个医女学岐黄之术,粗通医理,通过脉息她可以看出卢阳比常人还要孱弱得多,这种体质的人对她构不成威胁。
哑婆婆诊脉的功夫没有付延松强,也看不出别的,但就这一点,她对卢阳的疑心就去了大半。
只要不是什么会功夫的江湖人士就强。
不然她那孙子可就制不住她了。
哑婆婆又看卢阳风尘仆仆,面如土色,似乎连站都要站不稳,神情焦虑不似作伪,便有心要帮她一把,还可以以救命之恩胁迫她留在山庄,给她的孙子当媳妇。
“看你这么孝顺,我就帮帮你,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哑婆婆表情柔和,满脸褶子都挤在了一起,一张干瘪枯皱的嘴咕吧了两下,隐约露出没牙的口腔。
她看卢阳点了头,这才写道:“你这腿和嗓子,是生下来就这般,还是后来因了什么事情变成这样的?”
“我不是天生如此的。”卢阳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想着,这个问题应该没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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