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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珠中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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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难行,随着马蹄一扬一落,溅起星星点点的泥块,不一会便将卢阳的绣鞋和裤腿弄脏了。
让卢阳难以忍受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她后背的鞭伤,好象有裂开的趋势,比原先更疼了几分。
她抓着马鞍,尽量往前倾着身子,不与常青接触。
落在绘娘眼中,却很欣慰,觉得卢阳还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
可惜行走在外,诸多不便,只能让女儿将就一会,等到了小杨镇,再置办一辆马车,便不用让女儿和常青那个丑八怪同乘一骑了。
………………………………
第232章 换药
“瞧见没有?”绘娘微微侧了侧头,示意薛东源往后看,“瑾儿也不喜欢他。”
薛东源知道卢阳背后有伤。
卢阳不愿绘娘担心,一直没有提过,薛东源又怎会多此一举,将此事挑破,凭白让绘娘心疼她,便轻声笑道:“常青虽然丑了一点,可他功夫好,有他在,一定能保护瑾儿。”
绘娘不依,一路都在和薛东源纠缠这个话题。
还未到小杨镇,卢阳背上的鞭伤经过这一个多时辰的颠簸已经渗出了血,她疼得都快抓不紧马鞍了。
常青眸中隐隐有一抹心疼划过。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手心抵住卢阳的肩膀,沉沉低语:“靠着我。”
卢阳没有力气回头,又实在疼得紧,便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几乎倚在了常青的左手上。
他就靠着一只手的力量,紧紧的护住了卢阳,一直到小杨镇的一家客栈前,才将卢阳抱下马来。
此时天色已晚,绘娘身受重伤,早在半道就依偎着薛东源睡着了。
倒让常青少受了一些白眼。
只可惜他们来得太晚,客栈又小,只有两间空房,徐安便自告奋勇要守夜,余下的另外三个同是武馆的人哪还好意思要睡觉,也跟着徐安一起守夜负责警戒。
薛东源和绘娘一屋,卢阳一屋,常青只能去挤大通铺。
看着卢阳后背渗出的血迹,再看看薛东源明明看见了还一幅视若无睹的样子,常青哪还不知道,薛东源对卢阳究竟淡薄到了什么地步。
他也不去点明,而是将卢阳扶进房间,用脚一勾房门,砰的一声便关上了。
卢阳都来不及作何反应,就已经在房门关上的同时,被常青扛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换药。”
常青此言一出,卢阳便很配合的解开衣裳,忍着撕裂般的痛将上衣褪到了后腰处。
她始终背对着常青,所以没有看见常青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悔。
卢阳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上面两道长长的鞭伤极为醒目。
常青已经有近三天时间没有给卢阳换过药,卢阳自己也换不了,便没有理会,今日骑马颠簸了许久,较深一些的伤口本来已经结了痂,此时却已经裂开,血肉模糊一片。
在她单薄瘦削的后背上,这些伤口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娘?”丑九问道。
卢阳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法回答他。
“你娘那么疼你,知道你受了伤,岂会这般急着赶路?”
卢阳双手护着胸前,空不出手来写字,心中只觉得常青好生磨叽。
虽然现在还是夏天,冷不着她,可这样裸着后背,她还是会有些难为情的好不好。
常青显然看出了她脸上透露出来的意思,并未再多言,而是按下满腹的不快,从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将里面装着的药膏抹在卢阳后背的伤口上。
一股清凉之意刺激得卢阳浑身绷紧,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阵的暖意,把痛楚都减轻了大半,让卢阳舒服得想闭上眼睛。
她又扭头去看常青,只能看见他俯着身子给自己抹药,脸上的神情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
他怎么把药粉换成药膏了?他不是很嫌弃自己的么,怎么敢碰到自己的皮肤了?
等常青抹完药,却是没有缠身的布帛了,之前的已经浸了血,没法再用。
“等着。”
留下两个字,常青放下床帷,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此屋,留下卢阳独自趴回了床上。
她略等了一会,没有抗住重重的困意,不久就睡了过去。
是常青带回了白纱,还带回了一套和她身上差不多样式的粗布麻裳裙。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偷来的。
常青推醒了卢阳,帮她包扎好,便离开了客栈。
他还要去将哑婆婆的事情处理好,免得卢阳惦记,还以为他光拿钱不办事,出尔反尔。
翌日一早,众人吃过早饭便起程赶往大同府。
这其间,徐安找了个机会悄悄告诉薛东源,常青昨夜曾数次踏进卢阳房里的事情,薛东源听过之后不屑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没有闹出大的动静便由他们去,不必多管。”
完全放任自流。
一行人又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平安的回到了大同府。
不过离开了十来天,再踏进薛府,却感觉薛府变得阴森森的,冷清的吓人,偌大的府邸连丫鬟仆妇也看不见几个,但卢阳知道,经此一事,薛东源必然安排了人手在暗处警戒,不然他不会放心回来的。
这些也不用卢阳操心,她还回她的西跨院,小院里原先的丫鬟只剩了灵芝,其余之人不是死了就是被调回了绘园上房。
“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府中的丫鬟不多,大小姐且先将就着,等爷和夫人养好了伤,回了京都就好了。”徐方氏如此说道。
有没有人侍候,对卢阳来说都一个样。
放在她身边的丫鬟,无一不是受了薛东源特别关照,只要在绘娘面前做做样子就行。
卢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她总觉得暗中有好几道视线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联想到慕连起的事情,她猜想着,一定是薛东源又对她起了疑心。
只是不知他是否清楚,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是慕连起。
如果让他知道害得薛妍失踪,薛立铭兄弟身死的罪魁祸首根本就没有死,而救慕连起的人又正是自己,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杀了。
她知道慕连起又从薛东源手里溜了,从今以后她是再也找不到他了,那他会把薛妍弄到哪里去呢?
听说薛东源派了人四处在寻找薛妍,可一个月都快过去了,仍旧没有一点消息,绘娘因为这件事已经好几天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眼看着就瘦了下去。
卢阳看绘娘整日郁郁寡欢,心里也很不好受,有心要多陪陪绘娘,薛东源却有各种理由让她自己回东跨院去待着。
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尽管薛东源的腿伤并未完全康复,但他还是把去京都的行程提前了,实在是他不想让绘娘再待在薛府,触景生情。
………………………………
第233章 出发
而且他早在一个多月前已经给锦衣卫指挥使高建去了密信,透露出了想回南镇抚司的想法。
就在几天前,高建已经来了回信,不仅同意把他调回应天府,还奏请圣意,将他从锦衣卫千户提为了锦衣卫指挥佥事,一连升了两级。
他的身份可以摆到明面上来了。
虽说升了官,可他折了那么多人手,还被百里靖告了一状,若非他以红莲教余孽闯进薛府报复为由敷衍过去,还不知道会被百里靖安个什么罪名。
薛东源心里憋着团火,又有薛妍被掳一事,更是怒火中烧。
好歹薛妍也是他的女儿,一向乖巧懂事,如果真的让她流落风尘……
哼,谁敢碰他女儿,他定要让那人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
薛东源恶狠狠的想着,看向卢阳的眼神便也带上了几分不善我的女儿不好过,你卢嵇的女儿也休想好过。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回你的小跨院去!”
就知道他会牵怒自己。
薛妍不见了,绘娘也受了伤,唯独她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本来就讨厌她的薛东源看着她能顺眼就怪了。
卢阳尽量的缩小存在感,可她实在太痒太疼了,不知要花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要去挠不要变脸色。
她把领子扯开一些,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都要头晕的小水泡,对薛东源摆口型:“解药。”
她自己看了都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更别说别人了,连丫鬟灵芝都早已经不贴身侍候她,生怕被她传染到什么不好的毛病。
薛东源一脸嫌弃的看了卢阳一眼,“离我远些,恶心!”
卢阳继续摆口型:“解药。”
往常到了这个时候,薛东源为难为难她也就给她了,可今天也许是他心情特别不好,他并没有给卢阳解药,还充满恶意的说道:
“再挺两天吧,反正明天就要离开薛府,路上只说天气太热你起了痱子,想必绘娘也不会怀疑。”
说完后便不再理会卢阳,大袖一甩,回屋陪绘娘去也。
卢阳真的很想卷起一股风柱,把薛东源扇死算了,自己也毒发身亡,大家都不要活了!
不过她也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她攥紧了双拳,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如此反复几次好不容易才把杀机掩下去。
忍着吧,再忍忍就好了。
卢阳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慢慢地走回西跨院,收拾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打包好了放在一边便躺着睡觉。
睡着了就不痒了,不疼了,挺好。
隔天一大早卢阳被灵芝叫醒,起床漱洗,穿衣,吃饭然后出发。
“宝花,你不嫌热啊?”
绘娘看卢阳这大热天的穿着裙子,颈项上却缠着丝巾,实在怪异便疑惑的问了一句。
打从和薛东源开诚布公的谈过之后,绘娘便问了卢阳的本名,得知她原来的名字叫宝花,和薛妍的乳名很相配,便弃了瑾儿这个爱称。
卢阳摇头,指着刚刚升起的朝阳,摆着口型:“怕晒。”
“这孩子,咱们又不用走路,坐在马车里呢怕什么晒?”绘娘十分不解。
卢阳笑了笑,也不解释,索性戴上一顶粉色帷幕,挡住绘娘探究的眼神。
正好薛东源也过来了,大家便坐了软轿一起往门外去。
这一次是轻装简行,几辆马车,并十几个身穿青色劲装的护院。
等薛东源夫妇上了第一辆马车,灵芝原本扶着卢阳的手立马便缩了回去,人也离卢阳起码三步远。
卢阳都乐了,正看着这高高的马车犹豫着怎么爬上去才好,一个人影便从车驾前跳了下来,把脚凳放在她脚边。
“阿瑾,快上去吧。”
能唤她阿瑾的,也只有常青了。
卢阳点了点头,当与他打了个招呼,踩着脚凳上了马车,灵芝也随后跟了上来,仍旧离卢阳远远的。
马车难坐,卢阳只能以睡觉来打发时间,对现在的她来说,睡觉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她这一觉醒来,发现灵芝看自己的眼神更加惊恐了,她摸了摸脸,手便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没想到这水泡已经长到下巴了,这样子怎么见人。
幸好已经到傍晚了,天色渐渐晚下去,只要她小心一点,不让绘娘看见便没什么事。
薛东源的意思是到前面五六里远的驿站投宿。
五六里的官道,用不了多长时间,天黑之前,一行人已经赶到了驿站。
卢阳什么也不用管,跟着绘娘就好了,吃饭沐浴都在房里解决,因为脸上有水泡的缘故,卢阳哪也没去,一晚上都待在房间里,灵芝就在房里打地铺。
隔天一早又开始赶路,这一晚却不住驿站,而是住在野外,是早就定好的路线。
自有人埋锅做饭、扎帐篷。
绘娘看卢阳一直窝在马车里,有心要让她下来透透气,还是薛东源劝她:“宝花如今也十三岁了,小姑娘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要逼迫她了,随她去吧。”
绘娘这才作罢,和薛东源一起往湖边走去,权当散步。
灵芝是巴不得离卢阳远些,早早的就去帮忙烧火,马车里便只有卢阳一个人。
彼时她还在睡觉,这小水泡越热越觉得痒,她又睡得沉,手便由本心支配,浑身上下的挠。
车里的动静瞒不过回来拿水袋的常青,他的水袋就放在车驾上,这才喝了一大口水,便听见车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他听了好几天,知道卢阳肯定是痒得厉害,睡着了还在挠。
原先他以为卢阳是得了什么皮肤病,还特意到外头的医馆问过了大夫,抓了药来给她喝,她却死活不肯,他还因此生了她两天气。
后来他忍不住去偷看她,看她身上的水泡越来越多,便趁她睡着了,塞了粒随身带着的解毒丸给她吃。
看这样子,显然是没有效果。
常青有些担心,手一撑跃了上去,钻进车厢里一看,顿时惊住。
眼前的画面让他怔了怔。
卢阳的脸上,从眼睛以下布满了小水泡,还有好些被她挠破了皮,抠出了血丝,手臂,颈项,扯开的衣裳内,全都是这样带血的小水泡。
怎么会这样?!
………………………………
第234章 长点心吧
饶是常青定力过人,此时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水泡怎么还会蔓延到脸上去了?
她身上的疤印已经够吓人了,若这脸上的皮肤也成了那般,阿瑾岂非要毁容了?
可惜他出来时只带了一小盒去疤的回颜膏,如今却是一点也不剩了。
阿瑾身上这些水泡,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花,你可在里面?”马车外突然响起一道温润的嗓音。
是薛东源。
常青利索的钻出马车,外面的薛东源看见他似乎很惊讶,“常青?你怎么会在马车里?”
常青十分怀疑,卢阳身上的异状,十有是薛东源搞的鬼,但他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反而急急说道:“大人,你来得正好,快去看一看阿瑾,她好像生病了。”
“没事,她这是老毛病,吃了药就好了。”
“那她得的是什么病?怎会那般吓人?”常青一脸的心有余悸。
薛东源担心他会嫌弃卢阳,不肯娶她,便安慰道:“她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偶尔犯一犯,不是什么要紧的病,你不要担心。”
常青明显松了口气,“那便好,我真怕她会出事。”
“放心吧。”薛东源又装模作样的训斥了一下常青的逾矩:
“以后切记,不能像今日这般莽撞,有什么事情先来找我,找不到我还有徐安,你这样率性而为,不仅会毁了小女的清誉,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对你的印象更难改观,你还怎么得偿所愿?”语气中不无关切。
常青感激道:“大人说的是,是我太鲁莽了,以后我一定注意,绝不让夫人瞧见。”
意思是还要像之前一样偷偷和小哑巴厮会?
别以为他不知道,回薛府的这一个多月,他可是隔三差五的溜进小哑巴的闺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薛东源心中鄙夷,面上却带着他招牌式的微笑,“你去徐安那里等着吧,看他怎么安排你,晚上可能要你守夜。”
“那阿瑾这里……”常青一脸担心。
薛东源道:“有我呢,放心。”
常青看他执意要自己离开才肯给卢阳吃药,便听了他的话,去找徐安。
常青走后,薛东源脸上温和的神情很快就不见了,他撩起车帘往车厢内扔了一粒药丸,含着几分内力将药丸砸在卢阳的脸上,将卢阳砸醒过来,便冷冷的哼了一声离开了此处。
卢阳又疼又痒,哪还管那许多,拣了药丸便往嘴里塞。
一股涩涩的味道伴随着苦腥味咽下去,过了许久,灵芝把饭菜都端来了她才觉得好了一些。
晚上她就在马车里度过。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和解药的功劳,卢阳身上的小水泡已经全部萎缩下去,脸上因是头一回,并没有被卢阳挠破,倒不虞会被绘娘察觉。
她又恢复了常态,不必总躲在马车里,可以在车队停下休息的时候去林地里解个手什么的。
薛东源是不可能让她死的,他早就在心里算好了时间,在她毒发前,不用卢阳去找他,他也会自己将解药送来。
卢阳看车队已经准备好要起程了,便收敛心事不再在林子里逗留,一拐一拐的走向马车。
原本给她驾车的常青已经换成了别人,卢阳没有心情去管他被安排到了哪里。
一行人这么走了几天,就换了水路。
可能是这具身体太差了,从上船第一天开始,卢阳就吐得天昏地暗,绘娘拿了止晕船的药来给她吃都没什么效果。
到了半夜,卢阳被一泡尿给憋醒了。
她白天喝多了汤汤水水,这时候发作起来,真是片刻也等不得了,也没有去叫醒灵芝,自己悄悄地从船舱摸出来,到隔壁一间放着便桶的小舱室里解手。
完事之后她昏昏沉沉的走在过道上,迎面却撞上了一个人。
脚步虚浮的卢阳哪还站得住,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幸亏撞她的人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卢阳心惊肉跳的倚靠在走道边的船舷上。
“你是闭着眼睛走路的?也不看着一点。”
卢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常青。
他这段时间时常溜进她的闺房,她屡次醒来都能看见常青躺在房梁上,一只脚从梁柱上伸出来悠闲的晃啊晃,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还把她吓了一跳,以为屋里进了什么江洋大盗。
这厮还是个特别不听劝的,不管卢阳怎么跟他说,让他不要再登堂入室,像个采花贼似的,他都不肯听,仍旧我行我素,令卢阳十分头疼。
今夜的月色极好,能见度也很高,行船的这一段河流又向来是最安全的航线,因此今晚船只仍然在前行。
船身有轻微的摇晃,让卢阳不太舒服,脸色也青青白白的,连抬头看一眼常青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药瓶出现在她眼前,耳中响起常青那大舌头般的声音,“这瓶中的药对头晕目眩,胸闷恶心一类的症状很有效,你吃两粒试试。”
见他果真倒了两粒出来,卢阳现在也是债多不愁,反正已经身中剧毒,哪怕他给的是毒药,她也无所谓了。
她那么爽快的把药塞进嘴里,常青有些触动,明明想问她‘你怎么这么相信我’,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样:“你傻不傻啊,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放,不怕我给你下毒?”
卢阳抚了抚胸口,顺了口气,拉了常青的手来写道:“你要害我,还会等到现在?”
“怎么就不能等到现在了?”常青反驳她,“说不定我是故意获取你的信任,再趁你最没有防备之际,加害于你。”
“那我只能自认倒霉了。”反正她这人一向倒霉惯了。
常青特别不喜欢卢阳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他曾经问过她,身上那些水泡是怎么回事,她也只推说是老毛病,一幅很无所谓的样子,对自己身上的疤痕和水泡,竟是一点都不上心。
他才不信她的鬼话。
这丫头满嘴谎言,和七年前如出一辙。
“长点心吧。”常青很是烦躁。
他这段时间故意溜进卢阳的卧房,其实大多时候都转去了别处,想查一查薛东源在薛府有什么秘密,却看见了一间满是毒物的密室。
定是薛东源拿来炼制毒药的!
………………………………
第235章 愧疚
什么老毛病,八成是薛东源给卢阳下了毒!
可惜他查来查去,也找不到薛东源放解药的地方。
而且薛东源还给他下了毒。
他本还仗着自己的功夫好,又有秘制的解毒丸在手,丝毫不惧于薛东源那天在桃树林的靠近。
可他后来发现,他服了解毒丸竟然无法完全清除体内的毒,若非他日日用内力化解,说不得就真的要栽在薛东源手里了。
常青对卢阳是又恼又忧,她身中剧毒,却还一点办法都不想,她是怎么做到睡得那般香甜的?
“你才应该长点心。”卢阳写道:“到了京城之后,可别像在大同府一样,任性妄为了。”
“我任性?”这个词,让常青很不爽。
若非为了她,他何至于有仇不能报,还要小心谨慎的为她搜寻解药?
没良心的丫头。
“你时常溜进内宅,迟早会惹怒我义父的。”卢阳写道。
常青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你是担心我?”
本来挺有深意的一句话,经由常青含糊不清的嘴吐露出来时,却变得十分的古怪。
卢阳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写道:“你救过我和我娘的命,我可不想你莫名其妙的出事。”这是大实话。
常青却是非常失望,郁闷地大步离去,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顾好你自己吧。”没心没肺的。
不知道是常青的药好,还是她已经适应了,一路果然不再晕船。
连坐了几天船后又开始走陆路。
走走停停的直到七月初才到了京都。
天高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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