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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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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老太太又道:“待老爷子百年之后,想分家也成。要么廷炳回来,要么德哥儿顾廷炳长子及冠,我就做主分家!否则……”她冷冷一笑,刺骨鄙视的目光扫过炳二太太,“孩儿还小,不能自己做主。有个不肯陪夫婿吃苦的娘,一分了家产,还不知会如何呢?”

    这话十分难听,只差没指着对方鼻子骂‘水性’了,炳二太太立刻哭了起来。四老太太冷冷的看着她,也不把话说透,等着以后慢慢当话柄。

    顾廷煊厚道,似有些不忍,正想去说两句,却被煊大太太扯了下袖子,以目光制止。炳二太太犹自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刘姨娘跪在地上,看着这满屋的人,却渐渐明白了——四老太爷这一病倒,自己祖孙几个,却是要受人拿捏了。

    威风的妾室做了大半辈子,竟到老了要受罪,刘姨娘心里一片茫然。

    ……

    明兰默默看完这一幕戏,一言不发的跟着顾廷烨回了府,此时已是灯上月梢,两人各自更衣,沐浴盥洗,然后屏退众人,关上房门。

    床头的雕花四方小翘几本是墨色的,可昏黄的烛火下,隐隐透出一抹暗红来,几上放着一把白瓷染青花的小矮壶,精致的壶嘴微微翘起,烛火轻轻一晃,在几面上留下高低起伏的阴影。明兰裹着薄缎中衣坐在床沿,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

    顾廷烨躺坐在床头,月白绫缎的宽袍松松铺在床沿,漆黑的散发长长垂至□的胸前,今夜他没有拿本做幌子,就这么直白的盯着她,看她满心疑惑,欲言又止。若是平常,他早主动替她解惑了,可今天……他要看看,她究竟会不会问。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讥意,近乎自嘲。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挣扎在问与不问之间,等着。

    “余…余嫣红…”明兰竟觉呼吸困难,对面黑影憧憧的帐幕下,男人幽深的眸子仿若锁链缠着自己,“……是顾廷炳?”

    可怕漫长的沉默。

    男人收起闲散,声音冷硬如冰岩:“至少三十年,他别想回来了。”

    明兰脑中一片空白,结巴道:“可……这是为何?”她设想过很多人,总觉得应是个风花雪月,色胆包天的人,却没曾想是整日钻营于权势钱财中的顾廷炳?!

    “为了银子。”顾廷烨异常平静。

    明兰心沉了下去,真想竟然远比预料的还要丑陋,起因甚至连逢场作戏都不是。

    “余家的陪嫁丰厚,除却田庄铺子,嫣红手中至少有两万两现银。嫣红死后,退还余家嫁妆时,这笔银子不见踪影。自然,以当时的情形,余家也不会追问。”

    “……顾廷炳早垂涎嫣红的嫁妆,奈何没有名目,待我出走后,人人都说我不会回来,他便动了心思。”

    “可惜东窗事发的太早,他只吞没了现银,那些铺子田庄还没法动……”

    平静叙述的语调,仿若一出残忍的闹剧。

    明兰胸口压抑的难受,“这件事,四老太爷……知道么?刘姨娘呢。”

    顾廷烨缓缓道:“起初便是他们母子谋划的。待第一笔银子弄到后,老子也知道了。”

    “四叔父没有制止?”明兰气愤难言。

    顾廷烨没有回答,只嘲讽的笑了笑。

    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明兰冲口问道:“四叔父的病可与你有关?”

    “有关。也无关。”男人似笑非笑,“我叫人去给那群狐朋狗友传话,我和四叔虽分了家,但还是一家人,可不许怠慢了我家长辈。”

    过了半响,明兰又问:“四婶婶……为什么肯帮你?”

    “她不是帮我,是帮她自己,帮她女儿。”

    “廷荧妹妹的亲事……?!”明兰惊觉。

    “那门亲事,是我去请托的。”

    看明兰一脸惊愕担忧,男人笑了笑,“放心,是户好人家,说起来,以分家之后四房的情形,还是廷荧高攀了。”

    ——那么,今日四老太太反常的举动有解释了。

    “既然妹妹出嫁在即,你还,你还……四叔……”明兰急的说不下去。

    顾廷烨微微皱眉:“这倒始料未及,四叔也荒唐得太过了,亏得没出人命。”

    一开始的计划,是待廷荧出嫁后,四老太爷才日积月累的‘病’倒,谁知那老色鬼猴急太过,提早除了状况,估计四老太太被吓的不轻。

    “待妹妹出嫁后,想来四婶婶更有功夫好好‘照料’四叔。”男人兴味盎然的微笑起来。

    明兰知道,就像那些风瘫十几年的病患,四老太爷大约永远也好不了了,直到去世。

    从今日来看,廷煊夫妇起先是不知情的,但随着事态发展,煊大太太显然很快意识到了问题关键:一旦四老太爷不能动弹,四房最大的长辈就四老太太,廷煊夫妇倘若想完全压制住廷炳那一房,就必须联合四老太太。

    父亲的多年老姨娘,做儿子的不好处置,但正房太太却是尽可以动手;庶弟远在西北,兄嫂总要体恤孤苦的弟妹及其孩儿,但四老太太却尽可以祖辈身份教训之。而同样的,没有儿子的四老太太,以及出嫁的廷荧,也需要廷煊夫妇来撑腰。

    正是互利共赢。

    到时候,四老太太想怎么‘照顾’四老太爷就怎么照顾,而经过今日,她甚至还有了管束廷炳媳妇的把柄——只要她一不老实,就让她去西北陪丈夫去;至于刘姨娘……儿子不在,男人瘫了,四老太太尽可以出气了。

    明兰心头一阵害怕:“西北那边,不会出事罢。倘若叫人知道是你……”

    “你以为我做了什么?”顾廷烨哈哈大笑。

    “顾廷炳流放西北时,他大哥给带了四个仆役两个婆子,我又给补了两个护卫。这些日子,我时常叫人去叮嘱那些仆役婆子好好服侍,千万要听主子的话,不许怠慢违逆,一定叫主子过舒服了,回来重重有赏。又吩咐那两个护卫,西北民风彪悍,定要好好护卫主子,不许叫人伤了去。如此而已。”

    明兰呆呆的看了顾廷烨好一会儿。

    对,他的确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顺着每个人的性子,缓慢的拉好蜘蛛网。

    四老太爷贪花好色,荒唐昏聩,整日厮混的也是这么一帮人,顾廷烨传了话后,人家为着巴结顾侯,自然把最好的货色拿来招待四老太爷——可是,那句传话有什么问题吗。

    四老太太一旦入了戏,就只能照着顾廷烨的意思做下去,她什么也不能说——不过是做堂兄关心妹子,替妹子寻了门亲事而已,旁的什么也没有。

    至于顾廷炳,顾廷烨太了解他了;他是那种酒色财气,得寸进尺的贪婪小人,一旦生命没了危险,又有一众人好吃好喝伺候着,难道他会每日老老实实的待在流放所里?

    不,他必然是耐不住的。以顾廷炳之前在京城的行径——霸占人家祖产,贪图人家买卖,逼死人命,难道他在西北就会安分守己吗?秉性难移,兼之有两个了得的护卫,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打他,他不横着走才怪。

    蜘蛛网拉好了,顾廷烨只需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耐心等待,便会有满意的结果出现。

    “当初我潦倒,他们不顾骨肉血亲,肆意侮辱欺凌于我,那么,今日就该受了这报应。”顾廷烨阴沉了神色,掩饰不住眼中的戾气。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奇耻大辱,又是受亲人背叛,当时的他该是怎样一种屈辱悲愤的心情。

    想到面前的男人然能隐忍至此,明明知道四房父子对自己做的事,可这两三年间,他竟不露半分声色,暗中布置筹划——明兰背心发冷,环抱着被子,颤声道:“我我,我没有,从来没有……”她的下巴被捏住了。

    顾廷烨俯身捧着她的脸,笼出一片阴影在她的脸上。

    “你嫁给我后,一直待我很好,体贴周全,聪明伶俐。该你做的事,你做的滴水不漏,不该你问的,或是你觉着会叫我不痛快的,你一句都不会问。”

    阴暗中,他的眉角棱骨愈发显得凌厉森然,不知为何,明兰莫名的害怕。

    “不论你面前有多少难题,你只自己揣度,有多少疑惑,你都死死忍着,从不主动提起。嫣红的事,你心里藏多久了?嗯……说呀,你生团哥儿那日,那般凶险,可醒来后,你依旧不曾问起半句……你是怕我难堪吧。可在我心中,有什么是比你和团哥儿要紧的。区区难堪算什么?”

    男人越来越重的喘气,似是渐渐无法抑制怒气。

    “这几年来,你想做的事,你想知道的,哪一桩哪一样,我没有依你?可你就是不放心,防着我,戒备着我,暗中揣测我,一言一行半点错处都不肯落下!好好好,我果然讨了个好媳妇!”重重一拳击在床上,明兰顿觉天摇地晃,眼角淌出一片湿热。

    见她泪流满面,目露惊吓,顾廷烨方才渐渐安静下来,抹掉她的泪水,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搂得死紧死紧。

    明兰侧头轻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微微鼓起的侧腮,紧紧绷着,咬牙切齿般。

    作者有话要说:

    先跟大家请个假哦,明天晚上有饭局,可能来不及更新了,就算更新,字也不会多的。

    …

    谢谢大家的药方,某关十分感动呢,皮肤已经好很多了,感觉皮肤伤害还是中药比较靠谱。

    讨论区的回复很热闹,我看是看了,实在没有时间回复,抱歉了,大家自己聊天吧,等我有时间再来加入讨论吧。

第187回

    次日起;顾廷烨便搬去内房睡;明兰默默的替他备好玉皮凉席和铺盖;更贴心的配上一幕天青绣姜黄蝈蝈的软纱帐,另两尊白玉艾草熏炉;好驱蚊虫。。

    顾廷烨站在房的侧厢,看着屋里整齐周全的摆设布置;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严格来说;这不算正常意义的夫妻吵架,不过一个配偶单方面发飙,另一个老实的听着,还吓哭了;可其结果却很符合正常步骤,吵架——冷战。

    世界上最麻烦的问题;就是知道是什么问题,却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面对丈夫吃人的脸色,讨债般要她拿真心意出来,明兰头痛得很。

    倘若顾廷烨是个寻常男子,明兰自信唱作哭泣一番,必能过关,偏这男人阅历丰富,惯会识人,这两年把明兰的性子摸透十之,糊弄不了。

    若明兰这会儿跑去表痛心疾首的示‘啊,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请你原谅我吧,其实我是真心爱你的’,估计人家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明兰懂得那夜顾廷烨话里的意思,可至亲至疏夫妻,本就不能处处实言,否则,当先便该是一句‘我其实是穿来的’。她深觉最近过的太舒服了,少了以往的细致体察,以至疏忽了丈夫的心情,真真不该。

    她决心反省。

    一个要对方认识错误的根源,对自己真诚以待,属于感情问题;

    一个却觉得感情没问题,是方式出了纰漏,需要改进策略,属于技术问题。

    前者觉得妻子不诚心,老想着耍小聪明;

    后者觉得丈夫太麻烦,太太平平过日子不就完了嘛,真心个毛呀真心,能当饭吃么……

    顾廷烨不肯自动回来,明兰又没想出解决办法,只能照常理家务管孩子,夫妻俩闷声不响的对面坐着把饭吃完,倘若男人脸色实在太难看以至影响了胃口,明兰过后再吃一顿。

    时日长了,明兰然很没出息的觉得这种日子也不甚难过,要是能再生几个孩子就好了,可惜男人不肯回来睡觉。

    见此情形,顾廷烨愈发气的厉害,愈发不肯回屋就寝;可他又想念儿子,便晚上常抱儿子去房睡,如今他哄孩子睡手熟的很,倒也不为难。

    若他回来晚,就深更半夜把睡眼迷蒙的明兰推醒,从被窝里把团哥儿裹着抱走,然后明兰就会失眠;若他次日有早朝,会在离开前,满屋黑漆漆的将儿子塞回她的被窝,明兰就会被再度推醒,然后抱着呼呼沉睡的肉团子睁眼到天亮。

    对于这种前半夜和娘睡后半夜和爹睡,闭上眼时是爹睁开眼时的娘的生活,小胖子没有任何不适,有时半夜醒了,还能跟顾廷烨玩闹一会子,累了刚好就一觉睡到天亮——摸着儿子刚剃好的肉秃秃的脑袋,明兰无力的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爹最近在深夜报复社会啊。

    这几日夫妻冷战,府里也不是没有动静。

    冷战第三日,秋娘蠢蠢欲动,端着盏燕窝想去房‘探望’顾廷烨,结果不知说了什么,反而惹得顾廷烨不痛快,连碟子带燕窝摔在门外,秋娘回去大哭了一场。

    冷战第五日,翠微将常给庄子里彩环送东西的一个婆子,连同她干女儿重重罚了,没人打二十大板,然后一道罚去了那庄子。

    冷战第八日,王氏的娘家人进京了。

    王舅父外放数年,如今任期满已满,近日要回京述职,家眷先行一步回来,王氏早就想家人得厉害,早早来告知明兰。说是过两日待王老太夫人安顿好后,阖家去拜见长辈。明兰为难了好一会儿,只能期期艾艾的去跟顾廷烨说了,然后眼巴巴的望着他。

    顾廷烨面上故作淡然道:“后日我早些回来,我们一道走,团哥儿太小,先不过去了。”

    “多谢侯爷。”

    明兰就等着他这句话,她原就不想把团哥儿抱过去,可又不想自己做坏人,这句话他来说再好不过了;想着便欢欢喜喜的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把脑袋挨了过去。

    顾廷烨看了她一会儿,侧过头,心中暗叹一声:她便如一个孩子,很诚恳的认错,老老实实的受罚,很可爱,很乖巧,可她心里并不知道错在哪里,甚至也不愿改正。

    肩臂上柔软馨香,她笑面如花,他心里很喜欢,不自觉的就伸臂揽过她的腰,忽然,他很没出息的想——这样也好,就这么过吧,较什么真呢。

    到了后日,明兰照旧又去邀了邵氏,她也照旧摇头,歉然微笑道:“你与二弟去罢,待那小姐俩放学回来,咱们三个一道吃饭。”

    大约在小秦氏手中过惯了低调日子,又或者深知顾廷煜兄弟俩的素日恩怨,邵氏在澄园里十分本分,年轻寡妇是非多,平素除了自己娘家,她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加之明兰生产那日,她不曾施以援手,之后见到顾廷烨夫妇更是惴惴,愈发谦和小心。

    明兰一叹,柔声道:“那两个丫头便托给嫂嫂了。”

    其实她并没有怪她,这世上有几个无私的,大多是先考虑自己罢了。

    顾廷烨换下朝服,明兰特意为他挑了一身绣暗纹海棠的墨蓝蜀锦缎袍,然后自己也着意打扮精致,夫妻俩才出门。

    王家老宅虽不大,但地段比盛家还要好一些,离皇城不过半个时辰的车马,是以很快便到了,门口的老仆吊着脖子等了许久,一看马车上的玄漆徽记,便知是宁远侯府的盛家姑爷,赶紧恭敬的迎他们夫妇二人进去。

    进去时,发觉盛家众人已到了,盛老太太坐在一个白发老妪身旁,老爹盛紘恭敬的侍立一边,满面笑容的说着话,周围或坐或立了一圈人。

    上前磕头行礼后,那老妪连忙抬手叫明兰和顾廷烨起身,盛老太太笑眯眯道:“说起来,老姐姐这还是头回见六丫头呢。”

    站在一旁的王氏不自然的挪了挪脚尖,王老夫人不以为意,拉明兰到身边,仔细看了:“嗯嗯,果然是个整齐的孩子。老妹妹真是好福气。”

    这个所谓的外祖家,其实明兰一个都没有见过,这回初见,侧过脸细看,发觉王老夫人虽年事已高,却鼻梁秀致笔挺,眉目端庄,与康姨妈甚像,想来年轻时是个标致的美人,相比之下,一旁的王舅母便逊色许多,神态严肃,不苟言笑。

    王表兄,单名一个佑,生得倒和王氏颇像,四方面孔,口鼻皆阔,蛮敦厚的一个年轻人,自然还少不了明兰的老熟人,嫁作王家妇的康元儿表姐。

    此刻她正用倨傲的目光挑剔这明兰的打扮,从她腕子上的青金双环翡翠镯,一直看到她头上的白玉镶金丝偏凤钗,这支凤钗是以七八片羊脂白玉用赤金丝攒成,不论价值,光手艺便非同小可,要将整块羊脂白玉打磨如蝉翼一般薄,据说是已失传的前朝技艺。

    康元儿心口泛酸了好久,才努力控制住不开口。

    明兰不去理她,转身朝允儿道:“表姐,你回京了?”盛长梧真是个好老公,也不知怎么找的借口,才把老婆从老家弄回来的。

    康允儿看了眼前头的康姨妈,上前握住明兰的手,满面羞愧的低声道:“好妹妹,年前那事……都是我娘的不是,你,你……别往心里去了罢。”

    明兰微微一笑,转言道:“今日梧哥哥怎么没来?”

    允儿道:“这阵子他被调派西郊大营,每半月才能回来一次。”她见明兰不肯接过她的话,知她还在生气,心里十分难过。可生母再错,那也是生母。

    “五姐姐也来不了。”明兰她知道她的心事,但她不打算因为康允儿而原谅康姨妈,便又扯了个话题,“近日文家一位伯父过世了,她跟着去乡间吊唁了。”文炎敬的外放基本定下了,最近如兰对婆家十分乖顺,就怕出个意外,她又走不了了。

    王老夫人对顾廷烨柔声道:“我托大,叫侯爷一声外孙女婿,以后也是自家姑爷了。”

    顾廷烨坐着侧身,双手轻轻一抱:“老夫人安好。”

    王老夫人微微不悦,适才见礼时,他叫盛老太太为‘祖母’,见了自己却叫‘老夫人’,分明见外;侧目过去,见儿媳妇目光一闪,然后朝自己长女看了眼。

    康姨妈正气愤愤的站在那里。

    王老夫人心中暗叹,她自然知道长女与侯府的纠葛,从进来到现在,明兰与顾侯连声‘姨母’都未曾叫过。她实在不理解自己的女儿,这种并无血脉相连的亲戚,两边更要气气的才是,否则,人家何必非得理睬你。

    那边盛紘十分兴头,笑道:“敢问岳母,舅兄何时能回?”

    当初他去王家求亲,众人皆不看好自己,只这岳母待自己十分和蔼,王舅兄人也厚道,初入仕途那几年,格外照顾提点自己。

    王老夫人慈爱的看着自己满意的小女婿:“最多一个月,快则半月,手头的事总得交托清楚才能离身。我只念着你们,多少年不见老妹妹了,便提早过来了。”

    盛老太太笑道:“说起来,柏哥儿两口子也快回京述职,到时咱们一家子吃顿团圆饭。”

    王舅母眼神一闪,关切道:“要说柏哥儿就是争气,年纪轻轻已为一方父母官,我家佑哥儿却还在读。对了,上回不是说他媳妇有了么?如今可生了。”

    盛老太太愈发高兴:“三月初二生的,母子均安。”

    王氏也高兴的很,忍不住夸口道:“回来报信的几个婆子都说是个大胖小子,又能吃,又能睡,有劲的很!胸口这儿还生了颗福痣,一辈子的聪明富贵!”

    王舅母凑趣笑道:“可真恭喜老太太,姑太太了,又得一男孙,儿孙满堂。”虽说她一句意指都没有,但康元儿和康姨妈也已坐卧不安了。

    这时华兰从门口进来,边走边捋平卷起的袖子,身旁还跟着一群孩子,嘴里道:“…如今果子也吃了,可得老老实实待着了…”抬头一看,笑道,“哟,六妹妹,妹夫,你们来了。”

    “大姐姐安好。”明兰上前笑道,顾廷烨也起身作揖,“大姐夫近来可好?”

    “好好,家里都好。”

    明兰着意说些高兴话:“听说几年口外马场繁衍极好,如今可不少人等着姐夫的马呢。”

    “他呀!”华兰一摆手,掩饰不住得意,“这几日都是一早出去,半夜才回。家里也不得消停,日日都有人来。”

    王舅母指着笑道:“怪道你今儿一早就来了,原来是躲清闲来了!”

    华兰挨着王舅母谄笑:“哟,从今儿一早到这会儿,我帮着舅母搬搬抬抬,可曾闲过一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舅母这么说,可是怕我要工钱?”

    王舅母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才道:“好罢,待会儿也分你果子吃。”

    华兰一咬唇,转头笑道:“外祖母好本事,也不知哪里寻来的舅母,啧啧,这般会当家的儿媳,王家可不一日日兴旺么?”

    一屋子女眷已笑得前俯后仰,王老夫人尤其笑的欢喜,指着华兰笑骂道:“猴儿猴儿!长辈也敢消遣!快叫你老子捶你!”

    便连几个男子也不禁莞尔,盛老太太,乃至王氏和盛紘,看向华兰的目光俱是慈爱。只康姨妈和康元儿母女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见庄姐儿领着慧姐儿端庄的立在一旁,全哥儿和实哥儿兄弟俩都摇摇晃晃的挨在王老夫人身旁亲热。

    康姨妈忽转头对明兰道:“今日喜气,外甥女怎么不把你家哥儿带来?”

    明兰微微一愣,她心中厌恶康姨妈之极,却作出为难的神态去看顾廷烨。

    顾廷烨替她答道:“孩子还小,待他大些了,再带出来。”

    康姨妈面露冷笑,康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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