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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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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太平,当他枪口对内时,怕要血流成河。

  这番话说的老太太连连点头,这些心思很真实,但点完头后,她似乎
又想阖眼歇息,明兰急忙去摇她的胳膊,连声问道:“祖母,你倒是说话
呀,你心里怎么想的?”

  老太太倏然睁眼,目光如电,冷声道:“去把你老子叫来,告诉我答
应婚事了!”

  明兰吃了一惊,惊疑不定:“就…这样?”好干脆的投降哦。

  “不然还能怎样?”老太太神色凌厉,嘴角却带着一抹自嘲,冷笑了
几声:“人家都算计多少日子了,心机深重,步步为营,一路逼到门口了,
如今还能有什么子?!说出去,都道是盛家占了多大的便宜呢!罢了,就
如他们的愿吧。”

  明兰心里歉疚,手指绞着衣角不敢说话,老太太顿了顿,又轻轻讽笑
了下:“也好!有人用尽心机的打你主意,总比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强!”

  明兰有些吃惊的抬头,她明白老太太指的是谁,不安的试探道:“那
…孙女要不要去与贺…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老太太一眼瞪过来,斥道,“这事我去说,你
不用出面!贺家的人,除了我那老妹妹,其余人你最好见都不要再见了!
……哼!如今好叫他们放开手脚去接济亲戚罢,这会儿可没人拦着他们做
好人了!难不成你还非他贺家不成了,如今便叫众人都知道,盛家的姑娘
不愁嫁,有的是人惦记!”

  明兰咽下口水,看着老太太骄傲凌厉的神气,微微惊讶后便了然:老
太太骨子里其实是十分骄傲的人,也许…她早就不耐烦贺家的一连串状况
了,不过也是强自忍耐罢了。

  老太太略略收了气氛,顺了气息,靠在垫子上,平静道:“先把如兰
和文家的事儿定了,然后就让姓顾的来下定;叫太太可以紧着打点婚事了;
这回,祖母给你要一份厚厚的嫁妆,谁也别想废话!……哼!不就是过日
子嘛,你把脑子放明白些,委屈了谁也别委屈自己,让自己舒服才是真的!”

  明兰默然,吩咐翠屏去请盛紘后,自己静静走回暮苍斋,在书案前呆
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忽然起身,叫丹橘开砚磨墨。明兰展开一张雪白的大
宣纸,提过一支斗笔,饱蘸墨汁,屏气凝神,唰唰几下,奋力挥毫,墨汁
淋漓,笔走龙蛇,书就四个狂草大字——难得糊涂!

  “好!”小桃在旁很卖力的拍手:“姑娘写的真好!……呃,姑娘,
什么意思呀?”

  明兰搁下斗笔,淡定道:“就是说,你偷吃了丹橘藏的杏仁糖,姑娘
我会装作没看见的。”

  然后,明兰很自在的挥袖进屋,留下小桃和丹橘,一个傻了眼,拔腿
想跑,一个正掳袖子,磨刀霍霍。

  【第三卷完】

  番外一

  她可能自己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奇怪的地方。

  襄阳侯府的宴饮会上,她一派温良谦恭,和顺斯文,樱口轻笑的和一
众金贵小姐说话,一只蜂儿着探进厅来的枝头嗡嗡叫着飞来,女孩们皆惊
叫失声,挥舞着帕子缩作一团。她先是颇兴味的看了看,然后忽瞧见了旁
边女孩的惊慌,她连忙也一脸惊慌状,也扑到女孩堆里去,轻呼着惊怕着,
拍着胸口很害怕的样子。

  我眯起眼睛——她在装。

  其实,也有不怕蜂儿的女孩,镇定的立在一旁,或静静躲到旁人背后,
只有她,装模作祥她似乎很怕与众不同,总极力想做到与众人一样。

  戏台开锣后,我暗中跟着她,想寻个隐秘地方问她两句话,谁知跟着
跟着,却瞧着了一出好戏,我那族姐的宝贝儿子,齐国公府的荣耀,京城
多少闺秀的梦中情郎,齐二公子,正死死拉着她苦诉相思。绮年公子,玉
样容貌,一脸的倾慕爱恋,满口的甜言蜜语,十个女孩中怕有九个抵挡不
住粉面绯红的互诉衷肠一番;剩下一个大约会板脸佯怒。

  不过她两样都投有,她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唯一的反应,都是唯恐齐
衡会连累自己,又威胁又恳求,反复严令齐衡不得有任何泄露;衡哥儿失
魂落魄的离去了。

  她似乎始终有很大的顾忌,似一只警觉的小松鼠,时刻提防着周遭可
能出现的威胁。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个庶女。

  我忽然出现,问及曼娘之事;她惊了一惊,然后照实答来。

  应该说,她的举止十分得体,言语清楚,问答明确,一点也投有一般
闺阁女子的羞怯畏缩与适才见齐衡时的怯懦自私截然不同,既替余家大小
姐圆了场面,又缓了我的怒气。

  似乎……是个有胆识的女子。

  那也是我第一次,隐隐觉着曼娘似有不妥之处。

  再次见她,在广济寺后园,她丢了块泥巴在她姐姐身上,又狠又准,
双手叉腰,气势万千,我在墙后闷声,又惊又笑;因嫣红和曼娘之争而郁
结的连日愁云一扫而空;可膳,还投等我笑足一刻钟,我就被她气的翻脸
而去。

  这小丫头是个乌鸦嘴,后来,而她所说的话就被一一印证。投过多少
日子,我远走他乡,然后,老父亡故,嫣红猝死,我再也不愿听曼娘的哭
求辩解,独自一人漂泊南北;我识得了许多人,有贩夫走卒,有江湖豪客,
也有倒霉受冷落的贵胃王爷,被欺侮,被轻蔑,知道什么叫人‘隋冷暖,
什么叫世态炎凉,被狠狠摔落到地上,还得撑着脊骨站起来。

  亲手挣来的第一份银子,我寄去了京城的曼娘处,我自己犯的过错,
我自己来填。

  我会养活他们,不叫他们母子挨饿受冻,但我决不再见她;看清了她
的为人和步步算计,我只觉得后背发凉,她领着孩子到处寻我哀求,我更
觉得一阵惊惧警惕。

  江湖子弟少年老成,午夜梦回,倒常常想起那个扔泥巴的小丫头。

  一场京都变乱,天翻地覆,我替八王爷提前进京探查消息,不意遇上
袁文绍,他为人不错不但不以我一身落拓打扮而轻看我,还邀我去喝他儿
子的满月酒。

  我心头一动,袁文绍的妻子不也是盛家女儿么?

  我特特在去筵厅路口的庭院里等了半响,一转头便瞧见了她,忽忽几
次花开花落,扔泥巴的小丫头竟变成了个清丽明艳的女孩,满庭春色,海
棠树下,一春的明媚仿佛都被她盖下去了,我看了足有半响才说话。

  我暗暗点头,齐衡那小子颇有眼光,早早就看出苗头了。

  她显然并不想与我多说什么,所以我无论说什么,她都一概配合。

  我提起亡父,她就一脸哀伤状,很真诚的劝我节哀顺变;我说对起余
阁老的歉意,并愿补偿,她就作十分理解的钦佩状;我表示她若有急难之
处愿相助一二,她一双大大的眼睛明明盛满了不信,却摆出一副很感谢的
样子,就差拍手鼓掌叫好了。

  我气结。

  最后,我装出一副长辈的模样训了她几句,在她惊讶不己的神色中,
威严稳重的离去。

  ……齐衡说的投错,她是个巧言令色的小骗子!我很干脆的下了结论。”
然后,我忍不住回头,悄悄多看了她一眼;这年头,骗子大都生的很好看
罢。

  后来,这骗子遇上了水贼。

  我从水里捞起了她,她冻的浑身哆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转着小脑
袋慌张的四下张望,然后,一船人中,她一眼就认出了我,笑颜如花,我
忽觉着心头一片柔软。

  湖光水声,夜黑风冷,只有她的一双眸子明亮若星辰,我想,我这一
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样好看的眼睛了罢。

  ……然后,她请我救她的丫鬓们,我叹气着闭了闭眼睛。

  我就知道,这小骗子不会平白对人好,叫的我这么热乎必有所求,我
狠狠瞪了她一眼,可却止不住的弯起唇角;我觉着自己有病,叫人使唤了
还这么高兴。

  好容易救起了她的一干丫鬟仆妇,还没等我去报功,就隔门听见她在
说我坏话,我叫彭家涮了,她居然还说‘情有可原’?!随后,她还提议
叫我娶了曼娘得了?!我坚定的表示曼娘已经不可娶了,她竟然还暗暗丢
了两个嘲讽的小白眼给我?!

  这还投完,接着,她又得意洋洋的给我定论,什么‘骨子里却是个最
规矩不过的’?!我本来就很规矩,到现在我连她一根头发都投沾过!何
况经过曼娘之事后,我以后都不会随意和女子亲近了。

  我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

  不过她的脖子真好看,像小时候吃过的江南糖渍水藕,又水润又甜美,
我忽觉着嘴唇有些发干……别掐了罢。

  我一个恍神,居然叫这骗子猜出了嫣红死的不简单,好吧,这年头,
骗子大多还很聪明,她猜的虽不中却不远矣。

  很好,顾廷烨,你越活越回去了;我撂下两句狠话,再次拂袖而去。

  然后,她南下金陵,我北上京城。

  京城南郊,一处田园民宅,我洗去一身尘埃,卸下半年疲惫,躺进床
榻里,年迈的常嬷嬷捧着汤婆子为我烫热被褥,我倒在炕上听她絮絮的唠
叨,软软的苏南腔子,啰啰嗦嗦的关心,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母亲还投
有去世时。

  “……哥儿呀,瞧你这累的,外头买卖不好做,你也莫要乱跑了,嬷
嬷这儿有些银子,回头你置些地,安稳的过日子罢。”常嬷嬷一脸心疼,
她始终以为我在外面跑生意。

  我道:“等这趟买卖过了,我便能定下来。”如呆我没死在战阵中的
话。

  常嬷嬷干枯的面容露出忿忿:“都是那群黑心肝害的!海宁白家的外
孙子,居然要出去挣这份辛苦钱!当年咱们白家的银子多的堆山填海,如
今却……”

  常嬷嬷每回都要唠叨一遍海宁白家的好光景,我早木然了,只淡淡道:
“无妨,银子我自己能赚回来,该我的我都会拿回来。”

  常嬷嬷怔怔的瞧着我,叹道:“你和大姑娘一个脾气,又烈又倔,什
么苦都往心里放,打落牙齿和血吞;当年她若肯忍一忍,也未必会…”

  “嬷嬷,别说了。”我肃然打断了她。

  常嬷嬷微微叹着气,然后又轻轻道:“待哥儿定下来,就赶紧娶媳妇
吧,然后多生几个娃娃,我好给大姑娘上香报喜。”

  我笑道:“娃娃我不是已有了两个么。”

  常嬷嬷立刻板起脸来:“那算什么?你总得正经娶个媳妇才是,那女
人算不得数的。”

  我忽然起来,不解的问道:“嬷嬷,你打一开始就不喜欢曼娘,这是
为何?”

  那时的曼娘从头到脚都是楚楚可冷,一无错处,对常嬷嬷也恭敬有礼,
常常未语泪先流,谁知常嬷嬷却怎么看她都不顺眼,我离家后,她为了躲
开曼娘纠缠追问,居然还搬了家。

  常嬷嬷端着脸,只道:“那女人是个祸害,蜘蛛精投的胎!叫她缠上
了,一辈子就完了,好在哥儿现下终于明白了!总不算太晚!”

  我追问:“总得有个说法罢。”

  常嬷嬷气呼呼了半天,才道:“老婆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嘴也笨,说
不明白;可却有一双眼睛,她若是个好的,就不会撺掇你胡来;你瞧瞧你,
自打被她缠上了有过什么好事投有!如今还离了侯府,漂泊在外,都是她
害的!”

  我默然,常嬷嬷虽投读过什么书,却辨人甚明。

  常嬷嬷又道:“哥儿呀,待你这回娶了媳妇,可不能由着那女人胡来
了,她是戏子出身,惯会唱念做打的,回头别叫你新媳妇落了心结才好!
那女人心机可深着呢,当初一见你走了,立刻把蓉姐儿丢进了侯府,却把
昌哥儿留在身边,饶世界的去寻你!能狠的下心,又能放的下身段,寻常
女子可不是她的对手!”

  我森然道:“岂容她再妄行!”

  常嬷嬷喜孜孜的起身,帮我把衣裳在桌上堆折好,过了一会儿,她才
想出些味道来,回过身来,轻轻试探道:“哥儿,莫非…你心头有人了?”

  我扭过头去,装作呼呼大睡过去了,常嬷嬷无奈,只得出去了。床帐
内,我静静躺着,身体疲惫,脑袋却活泛的厉害,决心细数一下她的坏处
来:

  首先,她是个骗子,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最会装模作样;

  其次,她在大江上敢和水贼别苗头,实实在在的有勇无谋;

  还有,她是个庶女,我是耍娶嫡女的;

  最最要紧的,她还有眼无珠,居然敢看我不上……

  唉……不过,怎样才能娶她呢?这得好好计算一下。

  我精神抖擞的思量起来,不意自己的思路已经偏了方向。

  ……
…作者有话要说:

  JJ迄今不能回复,我只好在这里说了。

  先谢谢MUMU童鞋,你的评就像脆萝卜一样脆,看的偶一阵好爽,谢谢;
八过下次请加标点符号,偶几乎断了一口气。

  再谢谢aff迷童鞋,偶也是泰剧迷,真真天雷狗血的有够过瘾,什么台
言韩剧里的狗血挢段都一一付诸实施,什么卖身抵债,什么禁锢软禁,什
么虐恋RAPE,还有无穷无尽的俊男美女,偶滴天呀,偶很不好意思的承认,
作为一个理性女青年——偶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爱的被告》,《临时天堂》雷的我外焦里嫩,《心的奇迹》刚出来
时,没有中文宇幕。于是,偶进入了一个神奇的时代,居然捧著快译通,
对著下面的英文字幕,忍受著那鬼叫一般的泰语,生生看了下来,还神魂
颠倒!

  好吧,我检讨。

  关于坑,偶掉过许多千年大坑,至今还耿耿于怀,这里爆吼一声——

  柳大!你还记得大明湖胖的张嫣华吗?!

  风哥!皇叔死过去活过来明恋暗恋心碎了无数次你好歹给个说法呀!

  还有许许多多的长评,偶有许多话要讲呀!偏编这该死的JJ抽成这样,
偶捶地大叫,你丫的什么时候能正常!

  第98回

  事实证明,风波过后,最大的获益者是盛紘。

  古代文人讲究个风骨气节,盛紘身为一个正途科举出身的文官,却有
三个女儿嫁进有爵之家,就算忠勤伯府冷落已久,就算梁晗只是幺子,可
那新贵顾廷烨却不是假的,这在以清贵标榜的文官集团眼中看来,未免要
落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

  不过盛老爹运气颇好,还没到桥头,船自己就直了。

  “你要将三女嫁与那文举子?”盛紘的老上司,现任内阁次辅的卢老
大人颇有些诧异,他与盛紘在工部时相处甚欢,知道盛家行三的才是嫡女。

  盛紘重重点头,随即拱手道:“卑职幼年丧父,族中长辈也不在京中,
便请老大人为我那两个丫头做了傧媒罢。”

  卢老大人自是愿意,不过依旧忍不住问道:“我原以为……”文人的
特点,说话留一半。

  盛紘面带歉意,神情沉痛:“惭愧惭愧,卑职食言在先,负疚文氏良
多,早有重缔婚约之意,不过是不负圣人之言罢了。”

  卢老大人大为感动,一口答应了为盛家女媒;此事传出去后,京中众
人尽皆瞠目,呆过半响后,便众口一词的夸赞起盛紘的风骨来。

  早在墨兰和文家定亲之前,王氏以为事情笃定了,曾在人前露过口风,
不少人都晓得盛家有意将墨兰许与一举子,没想后来出了一场风波,墨兰
嫁入梁府,众人暗叹墨兰好福气的同时,也暗自替那倒霉被截糊的举子可
惜;更没没想到的是,盛紘硬将嫡女许给了这个倒霉举子,盛家也不怕惹
翻了顾二郎?!

  谁知等了许久,迟迟不见顾家有所发作,反倒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
直叫一干等着看戏的人好生失落,最抑郁的是彭家——都是拿庶女抵嫡女,
为啥盛家没事,我家就不行?!顾廷烨,你看人端菜碟!

  从清流名士到六部官吏,都十分高兴,狠狠表扬了一番盛紘同志的
‘风骨’,盛老爹名利双收,面子里子都有了。

  一般来说,夫妻是冤家,际遇往往相反,正值盛紘被上司夸奖下属景
仰之时,王氏则事事不顺,十一月初,文家老太太终于备足聘仪来盛家下
定;当初文家说给墨兰之时,王氏瞧着文家老太太什么都还好,但到如兰
时,她便瞧着处处揪心。

  一忽儿觉着彩礼太薄,一忽儿觉着文家老太太为人刻薄抠门,她的这
点儿心思,家中女眷有谁瞧不出来,海氏很聪明的表示害喜还未结束,缩
在屋里不出来,盛老太太那里王氏不敢说话,便镇日闷闷不乐,脾气也十
倍的暴躁起来。

  老太太为着明兰的事原就生着王氏的气,见王氏这般模样,忍不住心
里暗暗解气,不过如兰到底也是她孙女,过不了几日,她着实瞧不下去了,
只能开口。

  “这么大的事你怎也不与家里商量一下?说办就办了?!”老太太坐
在炕上,声色俱厉。

  王氏站在下首,脸上似有不服之意,辩解道:“文姑爷家世平平,如
儿这般委屈,媳妇心有不忍,便多贴补了些。”

  老太太看着王氏的面孔,气不打一处来,拍着炕首喝道:“你个糊涂
的!你当我是心疼那点子钱才来啰嗦的么?你进门这许多年,你的嫁妆我
和老爷何尝惦记过半分?!你这般小人之心做给谁看?!”

  王氏见老太太是真气了,连忙跪下,连声道:“老太太莫气,都是媳
妇的不是,媳妇当先与您来说一声的,实在是如忒委屈了……”说着,王
氏忍不住湿润了眼眶,掏出帕子抹了抹眼睛,“老太太您是没见过那文亲
家,真真是个粗鄙村妇,媳妇是替如儿心疼,才……”

  老太太看王氏一副慈母心肠,不由得微微软了口气:“文姑爷的爹也
是个读书人,着实是运气不好,刚考上进士,还未来得及授官便一场伤寒
送了性命,亲家太太若不厉害些,如何能撑起家门!我知道你是怕如儿过
去受委屈,所以才在城里给置了座宅子,可是你这样,恰恰适得其反了!”

  王氏收住眼泪,抬头懵然,一脸不解。

  老太太对着王氏的蠢钝,实在心里无力,低头抚了抚自己袖子上石青
灰鼠毛镶边,来回顺了一遍气,才能平心静气道:“亲家太太我虽未见过,
但想她一个寡妇拉扯两个儿子大,再瞧瞧往日文姑爷身上的吃穿用度,我
想也知道,她于银钱上必然算计,你也是瞧出了这一点,方才忧心如兰是
吧?”

  王氏点头,连忙插嘴道:“母亲说的是,我听闻亲家太太素来偏心小
儿子,大把银子都给了小的,来过定礼那日,媳妇曾试探过口风,她竟然
推脱银钱不足,要叫如儿和姑爷成婚后,自己赁屋过日子呢!所以,媳妇
才……”

  王氏在盛老太太的瞪眼中讪讪的闭上了嘴,老太太转头叹了口气,才
会首道:“你给姑爷置办宅子虽有些拿大,但也不算太错,官宦世家资助
贫寒上进的姑爷读书也是常有的,可你错就错在不该一口气给置了座两进
三开的大宅子,她们小两口用的上么?!……长子在城里有大宅子,做亲
娘的如何不过来享福?你等着吧,回头你那亲家太太就会拖家带口从京郊
乡下搬过来,到时候如儿才是自找苦吃!”

  王氏心里一想,正是这个道理,渐渐嘴唇抖动,脸色苍白。

  盛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连连摇头道:“你一辈子都是这个脾气,最爱
揽权独断,这本也没什么,当家主母谁不爱自己说了算,可你也得叫人放
的下心呀!偏一到要紧处你就犯糊涂!你若肯事先与我商量一番,怎么至
此,如兰再不成器也是我瞧着大的,难不成我会害她!……你若真想贴补
如兰,便折成了银子田地便是了,然后给他们置一处小门小户的屋子,亲
家太太见地方小也不好意思过来挤,如儿那才舒服呢!”

  王氏神色慌了起来,张口结舌了半天,才道:“那如今怎办?……媳
妇已叫人收拾新宅子了,连丫头婆子都买了,文家也知道了!”

  盛老太太心中有气,赌气道:“你自己的闺女,你自己拿主意罢。”

  王氏这才知道厉害,跪着求了老太太半天,连声赔罪道自己的不是,
扯着老太太的袖子直哭,老太太虽气有不平,也不能全然不管,最后只道:
“你也不必太担心了,亲家太太再厉害,也不至于住着媳妇的嫁妆还往死
里欺负;况且如兰那脾气估计也吃不了什么亏。你自己什么也别说,你那
张嘴一开口反要把事糟,叫柏哥儿去与姑爷说说,叫他放聪明些,老娘和
老婆若有了龃龉,他可得明辨是非,用不着偏袒哪边,该怎样就怎样……
哼哼,说起来,我们盛家可是有过和离的女儿!”

  王氏淌着眼泪,呆在地上。

  作为一名偷听惯犯,缩在里屋打盹的明兰早就醒过来了,她听的连连
摇头。

  王女士就好像一个茶几的蹩脚导演,当她拍喜剧时,观众往往会痛哭
流涕,当她拍悲剧时,观众却哄堂大笑;虽然片子也算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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