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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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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没福气的。
“为什么会不顺?”如兰疑问道。=、墨兰轻叹道:“大夫说,胎儿太
大了、明兰心头凛然一紧,她在家里也听说,墨兰在梁家好生贤惠,对春
舸嘘寒问暖,日日燕窝人参伺候着,顿顿山珍海味,有时甚至拿自己嫁妆
来贴补,引得众人称羡。、可是,明兰清楚的记得,当初的卫姨娘就是因
为胎儿过大,又吃了凉寒的食物导致早产,外加没有及时寻到稳婆,才送
了一条性命。明兰低着头,不想说话了。
如兰自是不明白的,觉着无趣,又寻了个新话题,问道:“六妹妹,
康姨妈怎么又来了?娘不是说,再也不让她上门的么?”
明兰叹息道:“就是因你成亲,康姨妈才借机又寻上门来,我是没见
到啦,但听说在太太屋里又哭又说了许久,好像…嗯…,元儿表姐在王家
过的不是很好。反正,到底是亲姐妹,太太末了也心软了“元儿怎么了?”
“她怎么个不好法?”
墨兰和如兰这个时候特别有默契,双双抓住重点,异口同声,随即互
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咳了两下,拿眼睛看着明兰等后头的话。
明兰无语,略略组织了一下思路,道:“好像是,元儿表姐,哦,得
叫表嫂了,她顶撞了舅母还是怎么的,舅母气极了,打卖了她身边好几个
丫鬟妈妈;外祖母也恼了,要元儿表姐学礼数,罚抄《女诫》好几百遍,
还日日叫站在跟前立规矩;不老实还不给饭吃……康姨妈是这么说的。”
如兰顿时气定神闲,满脸得色,道:“我说嘛!元儿表姐这人性子又
急又躁,做人儿媳妇且差得远呢,舅母如何瞧得上眼!”
明兰叹道:“旁人也就罢了,可我听老太太说,王家外祖母的为人很
是公道大度,若连她也恼了,怕真是表嫂的不是了。”
墨兰撇撇嘴角,似有不屑之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忽长叹一声,
悲戚道:“元儿做错了事,尚有改过机会,只可怜……我那姨娘……,听
说她在庄子里吃不好睡不好,如今眼看咱们都出阁了,她也受了罚了,不
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六妹妹,如今你身份贵重,可否在老太太和太太面
前说个情!”说着,眼眶又是一阵氤氲水汽。
如兰冷笑一声,轻蔑道:“姐姐已是嫁出去了,娘家的事还是少管为
妙,先把自己那一亩三分田看管好罢!我可听说梁家如今日子可不好过,
连着被上谕申斥了两回了。原先好好的人家,也不知是家里进了什么灾星,
连着倒霉!”
墨兰粉面涨红,恼羞成怒,反唇相讥:“我是个没出息的,但我再没
出息,也是靠着夫家勤恳的过日子,不像有些人,还拿嫁妆养着男人一家
子;怪道人家都说女儿是赔钱货!”
“你说什么?!”
“人话!五妹妹听不懂么?”
——明兰仰天长叹,她婚前的最后一次姐妹聚会,结束于墨兰和如兰
的不欢而散,战后点算损毁情况,一共阵亡了两个茶杯,三个茶碟,外加
一对同花式样的点心盘。
“好险,好险!”丹橘拍着胸口,“幸亏我手脚快,远远瞧见四姑奶
奶和五姑奶奶来了,忙将老太太刚送来的那套极品海棠冻石蕉叶茶具收起
来。……只是把小桃给吓坏了,她刚在屋里喝了口茶,就叫我劈手夺了茶
壶茶杯,呵呵,砸坏了你的东西,小桃莫恼哦。”
小桃缓缓擦拭着桌面,似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其实,我用的是
你的茶杯。”
明兰:……
临出阁前几天,老太太把陪嫁庄子里的管事叫了过来,让明兰一一认
人。
“你们跟了我不少日子了,我把话给你们说在前头,别仗着自己的资
历便在主子面前拿架子,若有个什么不好的,六丫头可当即发落了你们!
我是一点儿面子不给的!”老太太神色威严,清楚的呵斥着。
下头跪着一行人,其中最中间的一个方脸的老汉出来,连忙磕头道:
“老太太说的什么话,从今日起,孙小姐便是我们顶头天,我们怎敢有所
怠慢!”
老太太点点头,道:“你是个明白的;若你好好打理着,明丫头也不
会亏待了你。”
随后,老崔头领着两个儿子,崔平,崔安,给明兰磕头,明兰点头应
了。
老崔头其实并不很老,还不到五十岁,因常年暴晒在日头,一脸的黝
黑褶皱,料理庄稼农物很有一手,两个儿子看起来也都大手大脚的很壮实,
一个帮着父亲管理稼畲,一个在山林子上种些果木;此外,还有两个陪房,
一个叫刘满贵,一脸机灵精干,不笑不说话,还有一个叫计强的,说话磕
磕巴巴,指甲缝里还留着泥土;仔细一问,居然是绿枝的哥哥。
明兰颇感吃惊,这兄妹俩简直天差地别。
“我老子娘死的早,哥哥又老实巴交,常受人欺负,什么苦的脏的累
的活儿都推给他,出了错,就拿我哥哥顶缸,若不是房妈妈,我哥还不知
有没有命留下!”绿枝闷闷不乐的回忆往昔,“都二十五了,连媳妇都还
没说上。”蚂1hG O*cq!蚁“怪道绿枝姐姐这么厉害呢。”小翠袖笑道。
“什么厉害?这叫练达。”秦桑温柔的微笑着,戳了戳小翠袖的脑门,
“回头到了姑爷家,可不敢乱说话了,不然不仅丢了姑娘的脸,还当咱们
盛家没教养呢。”
小翠袖捂着脑门点点头,又道:“哎…可惜燕草姐姐和九儿姐姐不能
一道去,咱们一道好多年了,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若眉轻轻冷笑了下,道:“她们两都是有福气的,老子娘都疼着紧呢;
用你来瞎操心!”
碧丝娇滴滴的捂着小嘴,笑道:“九儿就别说了,刘妈妈本就没打算
叫她陪嫁的,不过是放在我们院里过几年舒坦日子的。至于燕草姐姐,呵
呵,她老子娘怕她跟着姑娘去夫家吃苦,便早早去房妈妈那儿求了自行配
人,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姑娘的夫家可比娘家强多了!这回改口却又来不
及了,咱们姑娘是何等样人,什么看不出?!”
丹橘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沉下脸来,呵斥道:“主子的事也是我们
能议论的?!姑娘心好,不愿拆散人家骨肉天伦,且又听说燕草爹娘给寻
的女婿颇不错,这才留下燕草的,你们混说什么?!……适才秦桑妹妹说
的对,随着姑娘过去后,人人都要谨言慎行,把好嘴巴,别学那起子三姑
六婆乱嚼舌根!姑娘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她可不是那软懦好欺的!”
丹橘是院里的大丫鬟,平日里辖制众女孩,虽为人宽和厚道,几年下
来也有几分威严,碧丝嘟着嘴不说话了,若眉也低头不语。
小翠袖人虽小,却机灵聪明,瞧着气氛僵硬,连忙过去扯着丹橘的袖
子撒娇:“好姐姐,我有一桩事儿不明白,姐姐给说说吧!……听说以前
大小姐出嫁时,只带去了四个丫头,后来四姑娘出阁时,也只带了四个;
为什么五姑娘和我们姑娘却要带这许多丫头呢?”
丹橘扯开嘴角,冲她笑了笑,道:“这哪能一样。大姑爷和四姑爷都
是有爵之家,府里什么没有,多带丫头过去反而不美;五姑爷是读书人家,
家里人口简单,多陪过去几个人好服侍;至于我们姑娘嘛……听房妈妈说,
那位顾将军是另立门户的,开府的日子短,府里也没什么可靠的下人,是
以便宜了你这个小丫头,也能跟着一道去见世面了一直低头猛啃桃子的小
桃终于抬起头来,嘴角满是汁水,憨憨问道:“可……我听说,姑娘的婚
事是在宁远侯府办的呀!”
丹橘回头笑道:“婚事在那儿办,拜过祖宗和亲长后,便要回都督府
住的。”
众人一齐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随即众人皆是一脸喜色——没有长辈
管着,那都督府岂不是明兰可以做主了?她们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三月初十,天刚蒙蒙亮,薄老将军的夫人便赶了过来,丹橘立刻奉上
两个大大的红包,连声道‘辛苦了’,薄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接了过去。
一看见明兰,薄老夫人嘴角就放出笑意,道:“好,是个有福气的孩
子;贵府真是积福人家,儿子女婿都成器!”
王氏满脸是笑,恭敬的回了几句‘承您吉言’。明兰沐浴完毕后,被
按在镜前,规规矩矩的打扮起来,薄老夫人年纪虽大,手却很稳,给明兰
绞面的时候又快又利落,还没等明兰哀叫几声,脸上就擦上厚厚的香膏,
然后犹如粉刷墙壁般的被扑了四五层的白粉,接着是描眉涂脂。明兰很认
命的坐着,完事后连照镜子的兴致都没有,看过三个姐姐出嫁的场面,她
很清楚,这会儿的自己估计像个抹了胭脂的白面团。
不过……宝哥哥果然火眼金睛,在这种终极化妆术下,千人一面,他
居然还能分得出宝姐姐和林妹妹。宝姐姐呀宝姐姐,你若把粉再扑的厚些,
没准就能把洞房花烛夜给糊弄过去了,好歹先把宝玉给先睡了呀,免得一
群吃饱了撑着的X学家天天端着一副严肃的学术架势,推演‘宝钗是否无性
婚姻’这种八卦话题。
接下来的流程,于明兰是一团糊涂账,好像头上被沉沉的压了许多东
西,只要稍有动静,就叮叮当当一通乱响,脖子立刻短了三寸。吃了几口
甜甜的燕窝红枣粥,然后屋子进来一大帮老中青的女人,哗啦啦的说了许
多吉利话,明兰一概不需回答,只要低着头害羞就成了,小桃子在旁边捧
着个小瓷罐,里头有点心和参片,以备不需;丹橘忙着照看明兰的随身物
件,希望一件不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噼里啪啦一阵喧闹,迎亲队伍上门了。
顾廷烨身穿大红喜服,高头大马,左边是新出炉的威北侯沈从兴,右
边是武英殿大学士的长子裘恕,也是新科探花,后头跟着御林军总指挥使
郑骏以及皇后的妹夫郑骁兄弟俩。蚂长柏站在门前,嘴角抽搐,很好很好,
文武新贵,皇亲国戚,全齐了。、、照例要为难一番新郎官。
梁晗刚提出对长枪使用的心得一二,小将军郑骁立刻掳起袖子表示他
十分愿意用实际行动来体会一下这番心得。
文姐夫清清嗓子,出两道题目考考,裘谈举一反三,对答如流,文姐
夫见好就收,两个新科进士把臂言欢,开口就是‘想当年殿试那会儿如何
如何’,其实殿试刚过去还没几天,远用不着想当年。一旁的落第生长枫
很忧郁。
袁姐夫最是识趣,长了一张刚正不阿的面孔,却不动声色的挪到门边,
偷偷抽开门闩,一个暗号打过去,顾廷烨心明眼亮,呼哨一声,儿郎们得
令,一阵高叫呼喝猛冲,盛府大门遂告失守。
长柏总结陈词,上联:内有叛徒,战斗意志不够坚定,下联:外有强
敌,心思狡猾作风彪悍;横批,打雷了,下雨了,大家赶紧收衣服洗洗睡
吧。
在他腿边的小长栋,捏着刚才塞过来的红包轻轻摩挲,里头传来的银
票沙沙声,委婉的诉说着新上任六姐夫的深情厚谊,他忍不住道:“可是,
大哥哥,刚才你也没帮着拦门呀!”
那几个虽不够卖力,但好歹意思过了,哪像长柏立在一旁装门神。
长柏依旧笼着手,缓缓道:“因为,我收了你六姐夫送来的一副钱秀
之的《乌江垂钓图》。”“啊?!”长栋张大了嘴巴,结巴道,“那,那
…你还说几位姐夫他们……”
长柏一脸正色,谆谆教诲幼弟:“我收了画,所以不好再拦了;这和
我说不说他们有甚干系?栋哥儿,你要记住了,做人处事,要分清是非对
错方可。”
说完,他神色很淡定的转身,缓缓离去,衣袂飘飘,颇有当年魏晋乌
衣子弟的风雅,长栋呆在后面,满脸钦佩。作者有话要说:死党传给我一
个视频,偶看了十分感触,特来分享。
PS:第一,里面言论不代表作者;第二,作者没有任何讽刺嘲笑的意
思蚂OKP_3Ns蚁(已经被拍砖拍怕了的某关留,草木皆兵呀)
第104回
盛老太太今日一身簇新的宝蓝六福迎门团hua暗纹褙子,神色庄严的看
着下首向自己叩首的顾廷烨,接过他敬上来的茶,然后一言不发的递过去
一个红包,然后一双冷电般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亏得顾廷烨到底见过活人
死人无数,始终微笑着撑住了。
再见顾廷烨,王氏嘴巴发苦,心情复杂,只端庄的坐在上首说了几句
颇体面的场面话,最后盛紘来压场面,到底是演技派,文绉绉的说了两句
‘颇感欣慰’之类的,居然眼角泛出隐隐水光,神情举动完美的无可指摘,
活脱脱一个慈心一片的老父。
待顾廷烨朝盛紘夫妇敬茶行稽礼后,盖着盖头的盛装新娘被薄老夫人
领着,缓步进入正堂,顾廷烨目不斜视,只躬身与明兰向盛紘夫妇叩首拜
别,盛紘几乎要老泪纵横,连声道:“好好!汝等尔后要互敬互爱,濡沫
白首;衍嗣繁茂,言以率幼。”
王氏终于酝酿出感情来了,温言道:“你以后要恭敬,谨慎,多听夫
婿亲长的话,不可擅专胡为。”她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可以了,她本就不擅
长说文言文,当初如兰出嫁时,她哭的天昏地暗,末了,啥也没说成。
最后拜别时,老太太终忍不住,死死拉着明兰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明兰在盖头之下,只能见到方寸之地,并不知老太太表情,低头间,只见
一只苍老瘦削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胖爪子,指节处隐隐发白,她忽然鼻
头一酸,一颗大大的泪珠重重打在祖孙交握的手上。
老太太宛如被烫到了一般,连忙松开,好容易才低低道:“以后,要
好好的……”
明兰胸口涨的酸涩难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点头,险些把
盖头都摇了下来。
明兰努力低着头,好让眼眶里的泪珠以直线型坠落到地上,免得把妆
容弄hua了,被不知什么人牵引着,朝外头慢慢走去,到了大门口,由长柏
哥哥背负登轿;放下轿帘,车轿晃动,明兰知道是起程了,才忙不迭的从
袖里抽|出条细棉帕子,拈起一角小心的吸干眼角的泪水。
八人抬扛的大轿,宽敞的轿内珠翠装点,描金绘彩,也不见怎么晃动,
行进甚为平稳,明兰耳边响着震耳的鼓乐和喜炮,街道之上满是人群的笑
论声。
这时明兰才觉着脸皮隐隐痛了起来,那老夫人瞧着文弱,绞面时却那
般辣手,越想越觉着脸皮痛,她嘶了一口气,忍不住轻轻‘哎哟’了一声。
轿外随侍的小桃耳朵尖,忍不住探头在帘边轻问道:“姑娘,是不是
饿的肚子痛了,我这儿有吃的!”
明兰忍俊不禁,扑哧出来——这个吃货!她隔着帘子轻斥道:“我不
饿!”
小桃犹自关切道:“姑娘,您可别忍着呀!”
明兰一头黑线:“没忍着!”
古代风水大多都差不离,京城外城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内城中扎堆
着皇亲国戚和权臣勋贵,托慧眼买房的盛家老太公的福,盛家房产挺靠里
的,离宁远侯府并不很远,明兰大约在轿子里晃悠了两顿饭的功夫,就落
了轿。
明兰一只手搭着丹橘的腕子,一只手牵着再次被塞进手中的大红绸子,
稀里糊涂的朝前走着,一脚踏进宁远侯府,明兰立刻觉着耳边喧嚣的鞭炮
贺喜声,地上铺着长长的喜毯,一直通往正屋喜堂,明兰脚踩着喜毯缓缓
前行,直到看见雕绘浮彩的门槛,才知道是到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明兰犹如一个木偶,随着礼官的唱和提示不断起
立下拜,转身,再拜,再转身,再再拜,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好像小狗一
样被牵走了;谁知那洞房里居然比外头还吵闹,明兰被按坐在喜床上,听
着屋里一众女眷的笑闹声。
相比明兰的窘迫,顾廷烨倒很熟门熟路从喜嬷嬷手里接过一杆红绸缠
的乌木镶银角的秤,小心翼翼的揭开红艳似火的大红盖头——二婚的就是
不一样。
明兰只觉着一阵光亮,头顶笼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抬眼正对上顾廷
烨的眸子,深深的,静静的,格外深浓的眼线狭长斜开去,看人的时候似
乎总含深意,明兰非常及时的脸上一红,然后低下头去,娇羞的恰到好处;
顾廷烨忍不住嘴角微抽,满眼都是笑意。
随后,他在明兰身旁坐下,嘴里似乎咕哝些什么,明兰听了,依稀分
辨出是‘……怎么把脸涂成这样?’明兰几乎要怪叫——姑奶奶辛苦一天
了,你丫的居然还敢嫌?!
“哟!好标致的新娘子!”一个身穿石榴红锦绣妆hua褙子的妇人笑道,
满屋里的女眷都跟着嘻嘻哈哈起来,纷纷打趣起来。
明兰抬眼一瞧,满屋子的珠翠锦绣的妇人,一个个穿锦着缎,衣鬓香
影之间,她憋红了脸,丫的,涂成这副尊荣您还看得出来标致不标致?!
接着,明兰和新郎官被撒了一头一脑的hua生红枣之类的东西,明兰不
敢动弹,只能老实挨着,顾廷烨一时条件反射,忍不住接住了几个,又引
的一阵笑闹声。
“哎呀!烨兄弟,这是洞房,不是演武场,您的身手这儿可用不上!”
还是那个身穿石榴红的丰润妇人打趣着,屋里哄堂大笑,顾廷烨慢慢垂下
手,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众女眷到底顾忌着顾廷烨的身份和脾气,也不好过分笑闹,一个妇人
端着一盘子东西上来,夹着一块疑似点心状的东西,递到明兰嘴边,明兰
知道这个风俗,硬着头皮咬了一小口面点,果然里面是夹生的,那妇人笑
嘻嘻道:“生不生呀?”
明兰肚里大骂,却低头小声道:“生。”
屋里女眷又是一阵大笑,那妇人转头笑道:“各位太太奶奶可都听见
了,新媳妇可说要生的,将来定能枝叶繁茂,多子多福!”
明兰脸颊烧红,凑着趣呵呵傻笑了几声;努力提醒自己,这是一个没
有计划生育的年代,拜送子观音不如拜母猪更价廉物美。
最后是合卺酒,一个红漆木描金海棠小圆茶盘里,放着一对鸢尾纹白
瓷小酒杯,用一条红绳系起来,明兰微微侧过身,红着脸同顾廷烨喝了交
杯酒,身体凑近时,眼睑微抬,只见对面的男人干净的下颌清隽英挺,她
心头一跳。
——好歹是个上等货,把灯一熄,眼一闭,也不是过不去的。
礼成后,顾廷烨就被赶着出去待客,临出门时,忍不住回了下头,似
乎想说什么,看见满屋的女眷又闭嘴出去了;那个丰润妇人一直忍着笑,
见他出去了,才走到明兰跟前,亲热道:“二弟妹,我是你煊大嫂子,你
莫怕,以后你来了我们家,便都是自己人了!”
明兰见她笑的和气,便也微笑而回:“煊大嫂子。”
此时,忽然一个站在桌旁的夫人笑了起来,拿帕子掩口笑道:“煊大
嫂子,你也忒心急了,人正经大嫂子还没说话呢,你倒先热乎上了!”
另一个妇人则立刻凑趣道:“这话可没亽理了,都说心急生不了儿子,
可煊大嫂子却养了两个哥儿,可见大嫂子是在该急的时候急呀!”
女眷们一齐大笑,煊大嫂子故作气愤,反着手背抵腰,撇嘴道:“得
得得!我如今是老货了,这些年来叫你们涮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然后
回头,指着静静端坐在双喜灯笼旁的一个妇人,对明兰笑道:“弟妹,喏,
这才是你嫡亲大嫂子!”
那妇人年约三十望近,一身暗红色吉祥如意暗纹褙子滚二指宽的绒黑
压边,白净的鹅蛋脸上十分素净,容貌端庄秀丽,微微笑着,只眉宇间似
有几分郁色。也没见她怎么打扮饰物,她静静站起来,缓步朝自己走来,
屋里就渐渐安静下来,没什么人说笑了。
明兰知道,这就是顾家嫡房长媳,顾廷煜的妻子,如今的宁远侯夫人
邵氏,明兰不敢下床,立刻对着那妇人颔首,恭敬道:“大嫂子!”
邵夫人走过来,轻轻握着明兰的手,明兰只觉得触手沁凉,随即听她
缓缓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家常过着日子,便会渐渐熟的,在家里莫
要拘谨了。”寥寥嘱咐数语,语气安详,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和淡然。
邵夫人又转身,朝众人道:“咱们也赶紧去前头吧,一大群来客,总
不好主人家的扎堆儿取笑新娘子好顽。”众女眷微笑着应声,煊大嫂子带
头,一行人鱼贯着出去了。
邵夫人又转身,对着明兰轻道:“我知道你身边有服侍的,但二弟到
底之前不住这里,他带来的人也未必妥帖,我在门口留两个丫头与你,你
若需要什么,直吩咐就是;今儿你也累了,我已叫置办了几个吃食,回头
送来你且填填肚子。”
说完后,微微一笑,待明兰谢过,便也出去了。
明兰望着阖上的门,颇觉惊讶,这邵夫人给人的印象和秦太夫人截然
不同,客气,和蔼,周到,却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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