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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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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日久见人心嘛。”
彩环恭敬讨好的笑了笑,又道:“以前在太太那儿时,总听太太夸说
夫人几位姑娘里头最出挑的,心明眼亮,知人善用,院子里的姐妹们最是
省心规矩。”
明兰放下筷子,拿起羹匙轻啜了一口汤,瞥了彩环一眼,淡淡笑道:
“规矩本事只要不是笨的无药可救,且肯用心,慢慢学着总能练起来;要
紧的是情分,她们几个跟我快有十年了,自是亲近些。我知你是个好的,
慢慢来,咱们多处一段便是;好了,你也去用饭吧,下午晌叫小桃看门,
你陪我去前头看看。”
彩环顿时脸色一亮,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待她出去后,明兰放下羹匙,沉吟一会儿,低声问道:“……你说,
这人怎样?”
“话多,爱打听。”小桃撅撅嘴,“不过针线倒是不错,人也勤快,
什么都抢着做。”
明兰拿筷子戳着米饭:“爱打听倒也寻常,新来的总是想多知道些,
就是怕……算了,也不能草木皆兵。小桃你记着,别叫她进我屋里就是,
外头活计不少,够她做的。”
小桃正色应下:“她要是聪明的,就不会自作主张;好好的,姑娘也
不会亏待她。”
“希望吧……”明兰信心缺缺,法律工作者的通病。
吃完饭,明兰摸摸自己可怜的一把小骨头,觉得还是赶紧睡一觉催催
肥比较靠谱,以后在床上也耐抗不是;于是打着哈气滚进床铺里去了;迷
迷糊糊之际,脑袋里走马灯似的转着这两日看的想的。
京城米珠薪桂,自海氏进门后,盛府里共主子十口,另姨娘三人,通
房四人,总计十七口,下头连丫鬟婆子仆役管事在内五十八人;海氏渐渐
管事之后,明兰常去帮着照看全哥儿,有时听见只言片语,知道这样一户
人家,一年算上一般的人情往来,大致用度是四千两左右。
王氏精明,海氏节俭,家用颇为适足,尚有丰裕,算上田庄铺子的盈
余,还有宥阳老家的份例,每年能攒下不少银钱,以备子孙婚嫁之用。
至于自己的新家呢?顾廷烨正二品官年俸一百五十两,禄米六十一石,
不过这种陈米是连盛府奴仆都不吃的,通常直接拿去米铺折成银子,因是
武官,另有军事补给两百二十两,俸禄一项统共能得约五百两,按照惯例,
应该还有冰敬和炭敬。
明兰目前拿到的田亩册表示,顾廷烨在京郊延卯河一带有两座田庄,
一座叫黑山庄,有八十多顷的良田,另一座叫古岩庄,有上百顷良田,皇
帝还在京城西山赐了他半个山头,一座温泉庄子,统统加起来,总计出息
约有五千两。
皮埃斯:似乎还没有商业性产业。
那日明兰问顾廷烨府里可花用多少时,顾廷烨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
道除了这些固产随明兰支配外,他在账房还放了五万两银子,说叫明兰这
阵子先看着使,不够再去问他。
从月钱只有一两半的庶女,到可以支配这么钱的富婆,明兰忽然有一
种傍上大款的感觉,恨不得立刻天天叫上三碗燕窝粥,吃一碗,看一碗,
再倒掉一碗。
顾府就这么几个人,哪用的了这么多呀!明兰反复提醒自己,这钱自
己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不可以乱用的……不过,可不可以拿些少少
的,嗯,管理费呢。
明兰鄙视自己,看来自己很有当贪污犯的潜质。
顾廷烨和明兰外加蓉姐儿三人算是正头主子,另姨娘二人,凤仙姑娘
一位,按照宁远侯府的份例,明兰属于太太夫人这一级别的,月钱三十两
(婚后工资涨了十五倍),若是少奶奶(明兰将来的儿媳妇)级别的就是
二十两,蓉姐儿和姨娘都是二两。
麻烦的是凤仙姑娘,若是通房就月钱一两,偏偏顾廷烨一点处理她的
意思都没有,那日明兰问起时,他居然茫然了片刻,提醒过后却是一脸阴
沉。
后来明兰偷偷问了夏荷才知道,这位凤仙姑娘原是没入教坊司的罪臣
家眷(听的秦桑手指关节响了好一阵),因尚是清倌人,大半年前被甘老
将军弄来送入顾府(据说有合法手续)。
起初,号称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她,在被顾廷烨忘在脑后七八日后终
忍不住,某晚弹了半夜的‘清水流觞’曲。可惜阳春白雪遭遇纨绔子弟,
顾廷烨自小多学拳脚,擅长街头斗殴和阵前杀敌,文化素养不过关(明兰
暗忖若她唱的是十八摸没准顾廷烨还能打个拍子啥的),加之当时他疲累
之极,睡梦中被吵醒愈加恼怒,当即踹翻了两扇门,爆吼声可传出半里外
去。
第二日一早,顾廷烨就叫人把她搬到府中最偏僻的西侧角去了。
又过了个把月,凤仙姑娘终于发觉对于男人而言,可能视觉比听觉更
直观,更重要,于是又在某一晚,她白衣飘飘衣衫单薄的前来送宵夜,运
气很背,她没遇上秉烛公事的顾廷烨,倒碰上了恰巧在屋里收拾的常嬷嬷。
盐商家里的奶母修养能高到哪里去,常嬷嬷脾气暴躁,嘴巴刻薄,传
闻早年还操过杀猪刀,她当即冷嘲热讽一番,从凤仙姑娘的祖宗十八代一
直问候到子孙十八代,并且把她和青楼粉头的技术水平进行了生动形象的
比较,引的全府仆妇都来嬉笑围观。
常嬷嬷骂的唾沫星子飞溅,犹自觉得不痛快,还一路追去荆扉阁继续
骂;这下凤仙姑娘彻底歇菜了,羞愤痛哭的几乎要上吊(最终没上吊,教
坊司里都没自尽,想必神经坚韧),明兰猜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把屋名改
为伶仃阁的。
明兰严重怀疑常嬷嬷这样是出于顾廷烨的授意,这家伙混过三教九流
七十二暗口,心思远比旁的高门大户的爷们来的促狭阴损;对于老前辈上
司送来的‘礼物’,打不得撵不得,索性以毒攻毒,找个辈分高资格老的
嬷嬷来羞辱一番,叫她自己没脸出门。
此后,凤仙姑娘的确不大出门了,转眼就是半年。
到底该给她多少月钱呢?明兰越想脑袋越昏沉,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金乌渐偏,日头暖和,明兰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后是叫小桃摇醒的。
“怎么了?”明兰眼睛还是眯的,侧着眼缝一看,正午已过。
小桃却是一脸兴奋,凑到明兰耳边,低声道:“五老太太来了!”
“这么快?”明兰顿时眼睛大睁,清醒了,“就她一个?”
“还有她的两个儿媳妇,炀大太太和狄二太太。”小桃低头咬耳朵,
笑嘻嘻的,“姑娘料事如神,我叫了几个门房看着,的确是有人出去过,
就是那刁家的!”
明兰呆呆的坐在床上,微微叹气:“住的这么近,怎能不来串门子呢?”
——她想明白了,这么卖力工作,无论如何都该收些管理费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字数少了些,单位有活儿干,下回补吧;大家看
文不要有鸭梨,半死不活温吞吞的,这就是种田文嘛。
第114回
穿戴妥当,在小桃幽怨的目光中,明兰扶着彩环的手缓缓跨门槛出去
了,彩环低头垂眸间,瞥见明兰腕子上的珍珠手串,颗颗都有拇指大,滚
圆明净,璀璨耀眼。
她心中一惊,暗忖顾府果然富贵,这般大的珠子,形色又好,便是王
氏也只得几颗镶在钗簪钏镯上罢了,没想明兰拿足一整串,就这么随意挂
在腕子上。
彩环心里还未想完,主仆二人已到了嘉禧居偏厅,大红柱子旁是翡绿
茂密的两棵海棠花树,便是三四月天气,也带着一股舒爽的清凉,寻常人
家少见的玻璃,这里却整块整块的嵌做窗扇,透明如琉璃般,整个厅堂便
十分的明朗清亮。
踏进厅里,只见五老太太和她两个儿媳俱已坐在里头,丫鬟正捧着茶
盘上茶,明兰笑着进去,缓身福了福:“五婶婶来了,明兰来迟了,万望
勿怪。”
五老太太端正的坐在上首,一身紫红色绣海水如意三宝纹的锦缎对襟
褙子,比上回见面更显富贵祥和,她闻言,淡淡道:“你今日忙的很,别
怪我这老婆子上门叨扰便好。”
明兰微微一笑,只简单说了一句:“岂敢。”随即转头与另两位妇人
福了福,温婉的道了声好,炀大太太和狄二太太俱是恭身回礼。
见礼过后,四人都坐了下来,狄二太太年纪颇轻,不过二十六七岁,
生的白净标致,端庄富贵,脸上笑盈盈的,她见厅里气氛有些冷落,便道:
“说起来,这还是我头回来这儿呢?好气派的宅子!我原先还想,这宅子
都多暂久没人住了,还不定得怎么整饬呢!看来倒是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了!”
明兰谦和的笑道:“不单二嫂子这么想,我也是的。后才知道,这里
原是御用监着人看管的,虽多年无人居住,但修缮的颇为整齐,倒省了我
们许多麻烦。”
五老太太目光一闪,嘴角似有微微不屑,斯文道:“既然皇恩浩荡,
怎这屋里的摆设还这般简陋?瞧着空荡荡的,也是不好的。”
明兰见招拆招,略带不好意思的低头:“这是您侄子的意思,他说待
把府里各处的人手定下来,再慢慢开库房不迟,免得事出匆忙反出了差错;
我,我也不好驳他……”
狄二太太掩口轻笑:“烨二兄弟还是这副脾气!真是一点都没变,这
倒不能怪你。”
明兰凑趣,也跟着笑了几声,厅里一时气氛倒也融合些许了;明兰轻
侧瞥了旁边的炀大太太一眼,只见她依旧一副拘谨的样子,只缩在一边吃
茶,也不大敢说什么。
明兰颇觉得奇怪,明明顾廷炀是五房的嫡长子,怎么……
寒暄过几句,五老太太始终脸色冷淡,听到明兰说起宅邸中事时,她
放下茶盏,拿帕子轻轻摁了摁嘴角:“既这宅邸还需这许多布置,你怎么
不早些派遣人手做?只做些没用的。”
明兰装糊涂,继续谦和的微笑:“侄媳妇笨的很,又怕出错,反正也
不紧着赶着,索性慢慢来,先把人弄清了再说旁的。”她很好奇这位自恃
斯文的欧巴桑怎么开启吵架话题。
五老太太面色一沉,一只手在案几上捏成拳头:“你可知我今日来做
什么?”
“自是来看侄媳妇的。还能为了什么?”明兰笑的十分可爱。
五老太太窒了一下,阴阳怪气道:“不敢当!烨哥儿如今飞黄腾达了,
怎么还会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别踩在脚下便是很好了!”
明兰笑吟吟的用茶盖撇去茶末子:“婶子又说笑了,什么眼里脚下的?
侄媳妇不明白。”她侧眼去瞧另两个,却见那两妯娌动作十分一致的低头
吃茶。
五老太太被憋了一口气,脸色转过几遍,手掌在案几上重重一拍:
“好!我来问你,烨哥儿硬要别府另居也就罢了,咱们不敢拦着,原想着
怕你们小两口没个合心意的人手使唤,偌大的家宅不好经营,才好心送来
几房人家!你们倒好,干干的撂了好几个月不说,你一进门,还没几天,
便跟审人犯似的,审问起那些老家人来了!”一边说,一边连连冷哼。
明兰冷眼看着五老太太的作为,并不生气,说实话,自从上次争执去
留问题时起,她就发现顾家这两个老婶婶的性格十分有趣。
四老太太看着热闹爱说笑,其实却十分谨慎,不该说话时多一句也不
说,而这位五老太太看着斯文清雅,实则性子冲动,一有不如意,或叫人
挑拨上几句,便立刻出手出口。
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道是为什么?原来是这个。”明兰不再摆弄茶碗,只静静看着五
老太太,忽然高声道,“人都叫来了么?”
“都来了,夫人。”外头一个恭敬的女声响起。
“都请进来吧。”
杏黄色的薄锦穿雕花竹片的帘子轻轻打开,夏荷进来,低头反手撑住
帘子,外头鱼贯进来一行中年妇人,正是赖花田刁四个婆子;她们一见五
老太太也在,神色变化起来,四个人面色各异,互相看了几眼;夏荷放下
帘子,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恭敬的递给明兰。
明兰接过后,略略看了看,微微一怔,心里暗笑下,随即收起纸张,
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那四个:“五老太太好快的耳报神,你们上午才问
的话,这会儿婶婶便来了。”
那四个妈妈脸色变的更厉害了,其余三个都直直的看去刁妈妈,目光
似有责难,众目睽睽,刁妈妈面皮发紫,头几乎垂到胸前了;见状,五老
太太十分不悦,她没想到明兰这般利索,说话间就把人叫过来了,竟有当
堂对峙的架势。
“怎么?我问不得么?”五老太太大声道。
明兰似乎觉得很有趣,声音依旧甜美:“我不过问了几句,婶婶何必
如此介怀?婶婶适才还说这几房家人是给了我的,如今我便连问两句都不
成了么?”
五老太太更是大怒,站起身来:“你若只问两句我也不说什么了;你
却是刨根问底,恨不得把她们祖宗八代都挖出来,你说,你是不是信不过
咱们?!若是,你便说一声好了,我即刻领了人走,也不留着惹你的眼!”
明兰继续装傻:“这有什么?问几句话干信不信得过什么关系?”
“长辈送给你的人,你有什么好盘问的?!”五老太太索性无赖起来。
明兰缓缓把茶碗放下,端正姿势,对着五老太太恭敬道:“婶婶,不
知您知不知道,当今皇上自即位后的头一件事是什么?哎…,便是叫吏部
交了一份近十年的百官考绩。”
五老太太愣了,看着明兰,不知她什么意思,明兰继续道:“照婶婶
的意思,皇上这般,岂不是信不过先帝?”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五老太太下了一大跳,怎么话题
跑到那里去了,她一时急了,大声道,“你莫要乱扣大帽子!”明兰笑的
很愉快:“可是百官也是先帝留下的呀,皇上还要查问,婶婶不就是这个
意思么?”
五老太太咬着嘴唇,胸口被憋的一起一伏,明兰笑的更加灿烂了:
“哦,对了,我听庄先生说过,先帝爷即位那年,也是一模一样叫吏部交
了一份百官评绩来着?哎呀,莫非……婶婶觉着先帝也信不过武皇帝?哦,
也许婶婶没这个意思,难道是四叔的意思?”
五老太太听的头皮发麻,心中又惊又怕,便不敢再置气,赶紧摆手道:
“你莫胡说,我绝无此意!……问问就问问,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我也
没说什么~!你就问吧!”
明兰知道不好太过,见好就收,随即摆正架子,正色道:“我虽为一
介女流,可也深觉先帝和当今圣上极是英明,所谓监察,便是为了保政论
之清明,护万民之福祉,是以吏部三年一考评,五年一考绩,便是为了天
道昌明!婶婶,您说是不是?”
——你都扯上皇帝英明不英明了,五老太太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连声
应是,直说的满头大汗,一旁的狄二太太也帮着婆母说话,明兰当然也笑
着收了。
旁边站立的四个婆子面面相觑,目光中露出警惕,低下头去。
笑归笑,明兰觉得若不再刺这个欧巴桑一下,没准她下回又来打扰自
己午睡,于是拿出那叠纸张,笑道:“今日婶婶既然来了,我正有个不解
之处,万望婶婶解惑。”
五老太太见明兰转了话题,松了口气:“侄媳妇你说罢。”
明兰语气依旧温文,指了指旁边,面带微笑道:“这位刁妈妈自跟着
婶婶进了宁远侯府,统共领过五个差事,分别是三个月的厨房采买,两个
月脂粉头油采买,半年的后园林子看管,四个月内院值夜管事,最后还有
五个月的新进小丫头管教妈妈。侄媳妇颇觉奇怪,怎么刁妈妈没一个差事
是做足一年的?”
按照油水程度来排序的话,刁妈妈是从重油基地一路滑向清水衙门。
这番话说出来,一旁的刁妈妈差点跪下了!五老太太的面皮也紫黑紫
黑的,神色尴尬,轻轻咳嗽了几声,却不知如何说好,转头去看两个儿媳
妇。
狄二太太忙一看情势不对,忙道:“弟妹有所不知,刁妈妈早年服侍
婆婆,受了些辛苦,身子……有些不好,是以婆母体恤她……”这话她自
己也说不下去了,推荐帮手给顾廷烨夫妇,却推荐过去一个病歪歪的?!
是去帮忙还是去塞麻烦呢。
谁知明兰居然点点头,一副很相信的样子:“原来如此!幸亏侄媳妇
问了一问,如若不然,叫刁妈妈去做那辛苦的差事,岂非叫她病上加病了?”
刁妈妈顿时急了,赶忙道:“二夫人,容老奴插句嘴罢!老奴早些年
的确是身子不好,可这几年已然养好了的!”
明兰十分宽宏大度的挥挥手,指着那纸张上的字句,笑道:“妈妈不
必急,我知道你的忠心好意,可从这些差事的年头上来看,妈妈你‘身子
不好’足有十几年了,两年前才有起色,还是多养养罢,莫叫外头人说咱
们顾家不体恤下人!”
刁妈妈嘴里如含着黄连,额头发汗,另三个婆子都偷眼去看明兰,只
觉得她虽年轻,却着实有手段,不由得心中生出惶恐来,没想到这个新夫
人这么硬。
明兰依旧那副温雅谦和的神情,十分好心的口气:“婶婶您瞧,还是
应当多问些话吧?”
五老太太一肚子窝火,却一句说不出来,艰难的点点头。
明兰言笑晏晏,转过头去,目光定定的落在赖妈妈身上,赖妈妈叫她
瞧的发慌,颤声道:“二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明兰端起茶碗,慢条斯理的拨动茶盖:“好端端的日子,平白叫婶婶
生了气,说起来也是冤;你们几个,我一没打,二没骂,不过问了几句,
婶婶便寻上门来,扯什么我不信侯府。哎……你们个个都是尊贵体面的,
我还真有些用不起呀。以后若一有个风吹草动,又有人来替你们出头,我
也不用管家理事了。”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赖妈妈身上,目光如针刺。
赖妈妈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着,谁知明兰又道:“不过也是,到底是
服侍多年的,心疼你们也是有的;赖妈妈……”赖妈妈一个激灵,立刻恭
敬站好,只听明兰道:“今日一天,我总共说了你两回,你可有不服?”
赖妈妈连忙道:“二夫人训我的是,老奴怎敢有不服?”
“你是办事办老的了,怎会有不是?”明兰目光清亮,意思很清楚。
赖妈妈一咬牙:“都是老奴糊涂,仗着自己有些岁数,便敢驳斥夫人,
实是以下犯上!”
明兰很满意的点点头:“那你说,我到底有没有错?”
赖妈妈赶紧断言道:“夫人自然是没错的,老奴不该的!”
“不对。”明兰摇头,“便是主子错了,你也不该当众驳斥。”众人
愕然。
明兰接着道:“尤其是第二回,你明明晓得我刚进门,此时威望不足,
正是要立个面子的时候,别说我说的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便是我真
错了,你也不该当着许多人的面驳斥我,该事后缓缓劝我才是!嫂子,您
说是吗?”
狄二太太看着明兰的眼色颇有几分深意,笑道:“弟妹说的再对也没
有了。”
明兰抚掌笑道:“有嫂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看来太夫人是不会来训
我了。”
五老太太面色一沉,知道适才那些话,其实说给她听的,一来,她不
该在她头天理事就来下她面子,二来她又不是她婆婆,瞎教训什么!
这时,忽然外头一阵女声嘈杂,明兰眉头一皱,彩环极有眼色,看见
刚才的架势,已知明兰不是好惹,立刻自发自动的出去,转身回来后禀道:
“夫人,外头是……是凤仙姑娘的丫头,她想见您。”
屋里众人神色不一,炀大太太一脸担忧的看着明兰,狄二太太神色自
若,五老太太则流露出明显的期待,好似想扳回一成般,一脸的期待。
明兰好笑的看着她,觉得自己若不叫那丫头进来,这位欧巴桑必然又
有一番话,索性道:“叫她进来吧。”
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进来,生的粉面俏丽,一身水红比甲衬着水蛇腰
十分纤细,她一抬头便给明兰跪下了,道:“给夫人请安。”
“起来吧,有什么事快说,这儿有客呢。”
那丫头欲言又止,但看明兰没什么妥协的意思,只好道:“我们姑娘
知道夫人忙,也不敢打扰。原想着,夫人既已见了府中所有的人,轮也该
轮到咱们姑娘了吧,是以姑娘叫我来向夫人求见,好歹也向夫人敬杯茶。”
明兰笑笑,并不回答,反而转头朝着那四个婆子:“几位妈妈,你们
说这事该怎么办?”
赖妈妈额头一跳,她不是很明白明兰的意思,还没等她想清楚,旁边
的花妈妈已是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你这小丫头也太不知礼了!夫人
的茶是可以随便敬的么?上要长辈同意,下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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