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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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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去幽会的当代崔莺莺,果然,她上前几步,愈加大声道:“不用等了,
我来问你好了!你是不是又往我姐姐房里塞一大堆妾室通房了?”——这
是华兰头次流产时袁夫人的杰作。

  “你胡扯什么?!”袁夫人面色涨红,手上的茶碗不住叮咚,周围已
是嗤笑四起了。

  “那就是你又逼着我姐姐挺着大肚子给你站规矩!”如兰的手指几乎
指到袁夫人鼻尖—这是华兰怀庄姐儿时袁夫人的创意。

  “放肆!你也太欺人了!”袁夫人浑身颤抖,女眷们嘲讽的目光愈加
露骨。

  “不然就是你硬叫我姐姐怀着身子替你管家?”袁夫人又不是盛紘,
如兰丝毫不惧——这招是华兰怀实哥儿时才出的新招。

  “你你你……”袁夫人头一次遇上这么个心直口快的泼辣女子,一时
也不知说什么好,明兰心里暗叫痛快。

  在座的夫人太太中,除了回老家办事而没法来的寿山伯夫人和出嫁的
袁文缨,不少都是常与忠勤伯府来往的女眷,知道袁家底细的着实不少,
大多暗笑着看白戏,只有几个轻轻皱起眉头。

  袁大奶奶赶紧扶住婆婆,尖声道:“亲家姑奶奶,你也积些口德吧,
难不成弟妹有个好歹,便都是我们的过错?!”

  谁知如兰一脸理所当然:“那是自然!反正我姐姐若有个不好,定然
是你们婆媳欺负她!你看看你们两个,吃的这么白胖,下巴都两层了,若
你真待我姐姐好,应当是照看她照看得也消瘦了才对!”

  明兰几乎喷笑,遇见这么不讲理的人,王氏又不加制止,袁大奶奶也
只好哑然,暗摸下自己的双下巴,羞愤难言的转身低头坐下;华兰虚弱无
力道:“如儿,别说了……”

  袁夫人缓过气来,厉声道:“你们盛家姑娘金贵,咱们袁家伺候不起,
不过赶紧接回去罢!”

  众人见事至此,知道不好,纷纷劝了起来,叫袁夫人消消气,袁夫人
却冷着一张脸拿乔,华兰又气又急;明兰唬的站了起来,冰冷的瞪着袁夫
人:“亲家夫人可把说明白了!什么叫‘接回去’?亲家夫人可是要出具
休书!”语气冷硬。

  袁夫人做梦也料不到盛家人居然敢直接质问回来,还当盛家会说几句
好话,然后下了台阶了事,她一时噎住了,说是也好,说不是又下不了面
子。

  明兰微眯眼睛,目光凌厉,一字一句缓缓道:“袁夫人把话说清楚了!
是不是要休妻?”

  以盛家如今的声势,虽比上不足,比袁家却是有余的;袁夫人心知肚
明,倘若华兰前脚被休出门,自己后脚也是要被赶出去的;她忿忿的转过
头去,不说话了。

  章姨妈一瞧不对,连忙上来打圆场:“亲家姑奶奶说什么气话呢,我
老姐姐的意思,不过是叫外甥媳妇回娘家养养身子,也能好好调理不是?”

  “原来如此。”明兰目中轻蔑,轻笑,“倒是我误会了。”

  明兰慢慢走过去,拉着气鼓鼓的如兰坐下,一边温雅微笑道:“各位
太太奶奶,莫怪我这姐姐说话无状,她最是心直口快的,心里有什么纳闷
都藏不住的。”

  明兰如今是钦封正二品诰命,在座妇人中数她位份最高,众女眷只有
巴结,哪有质疑的,有几个还凑着笑道‘是呀是呀’;袁夫人气呼呼的背
过身子。

  明兰又浅笑道:“也怪不得我五姐姐胡乱猜测,奈何也太巧了,每每
我大姐姐怀身子时,总有些故事要生出来。知道的会说‘真是巧了’,不
知道的还当亲家伯母特特刻薄我大姐姐,偏心自己外甥女呢!不过咱们自
己人是知道的,亲家伯母定然不会这样!”

  废话!就算婆婆是无意之过,媳妇几次都在孕期出事后,也当注意当
心了,哪有这么上赶着找事的。袁夫人气的胸膛一起一伏,心口几欲炸开,
偏又说不出什么;周围女眷们,或冷漠,或嘲笑,种种目光射来,她更是
要气晕过去了。

  “亲家姑奶奶果然是伶牙俐齿,”袁夫人恨声讽刺道,“娶了你们盛
家闺女的,可真福气!”

  明兰笑眯眯道:“不敢当,我不过是照实说罢了。倘若晚辈有什么言
语不妥的,请亲家伯母莫要怪罪,指明出来便是,晚辈下回一定改!”

  王氏面色大善,暗暗吐了一口气,总算舒服了些,高声道:“亲家不
必替我家操心了,我家这辈的闺女,不多不少,上个月刚好嫁完!如今老
盛家就一个待字闺中的,就是我那只十几天大的大胖孙女,离出嫁且还早
着呢。”

  说完,屋内一阵哄然大笑,众女眷们见气氛缓和了,赶紧凑着趣的说
笑起来。

  袁夫人看看龇牙欲骂的如兰,再看看一脸温煦的明兰,一个是破落户,
一个是笑面虎,知道今日绝讨不了好去,索性不再说了;因她心里生气,
竟连午饭也不留了,只嚷着头痛身子不适,众女客见袁家出了逐客令,便
都纷纷告退。

  明兰冷眼旁观,见女客们有不少微露不满之意,还有几个索性出言讥
讽,知道这袁夫人的人缘也不怎么样。

  文姐夫果然来接如兰,明兰怀疑他是一直偷偷等在附近的,特意来给
如兰长脸;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如兰愉快得意的高调离去,正当明兰也
要走时,忽一个袁家小厮来传话:“二爷说了,过会儿他就与顾都督一道
回来;今日才听说薄老帅的夫人病了,是以请顾夫人且留一留,待二爷和
都督回府了,一道去探病。”

  薄天胄自交还兵符之后,就处于半退隐状态,一直住在京郊庄子里颐
养,离忠勤伯府反而路近;明兰略一沉吟,便去看袁夫人,笑道:“这可
怎办呢?”

  王氏连忙添柴:“若亲家太太不方便,我家明兰可在门口等着。”

  袁夫人今日气的非同小可,一阵一阵的让她几乎脑溢血,若今日明兰
真在门口等了,那明日袁家就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她牙关咬了又咬,好
容易忍下来,对着身边的丫头大骂道:“还不去给顾夫人备茶!”

  ……

  明兰缓步走回华兰的屋子,华兰早已得信,笑着叫妹妹坐到自己身边
来,一边招呼丫鬟上茶果点心,一边不断问着明兰婚后可好。听到明兰过
的有趣之处,华兰拿帕子捂着眼角,替她高兴,明兰说到烦恼之处,便给
她出馊主意,两姐妹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会子话。

  明兰四下看了看,示意翠蝉去门口看着,低声道:“姐姐,到底怎么
回事?你真不打算说了么。自打贺老夫人叮嘱过你要紧事项后,你是不会
在孕期轻忽自己身子的。”

  华兰一愣,眼眶顿时湿润,想起产妇不能哭,连忙忍住,只哽咽道:
“我就知道……旁人也就罢了,你,我是瞒不住的。”

  “到底怎么了!”

  华兰忽高声道:“翠蝉,去把实哥儿抱来,再把庄姐儿领来;银姐,
把门窗看严实了!”

  外头应声。

  华兰紧紧握着明兰的手,声音断续哽咽:“那,那…那死老太婆!真
是欺人太甚!自打我怀了身子后,她就提出,要把实哥儿养在她屋里!”

  “真的?”明兰惊呼。

  华兰恨恨道:“寻常人家,祖母抚养孙子,也是常事;可,可…那死
老太婆一直存心拿捏我,我如何能放心?!……你姐夫也不肯,就这么一
直拖拖拉拉的敷衍到两个月前,这死老太婆忽哼哼唧唧的装起病来,还寻
来个道婆,口口声声说实哥儿的八字旺她,若要她病好,非得把实哥儿养
在她身边不可!一顶‘孝顺’的大帽子扣下来,你姐夫如何抵挡的了?!”

  明兰默然,这招真他made下作无耻!

  挑华兰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发作,她肚里的还不知是男是女,实哥儿是
华兰唯一的儿子,把实哥儿带走,华兰就得日夜提心吊胆,如何能好好养
胎;婆母但有吩咐,她怎敢不从?

  华兰抹抹眼泪,神情凄楚,继续道:“那两个月,我都不知道是怎么
过的,一闭上眼睛就梦见实哥儿出事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几要
发疯了!”

  明兰心生怜悯,握着华兰的一只手轻抚;虽然知道袁夫人未必会对自
己孙子不利,但真若要有个万一,难不成还能叫祖母给孙子偿命吗?不过
一句疏忽了事,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约十天前,前院忽然喧哗起来;我一问,差点死过去。”华兰面容
惨淡,“那起子黑心肝的婆子,竟让实哥儿独自午睡,也不留个人看着,
她们全去外头喝茶聊天去了!实哥儿如今很会爬了,他醒过来后便满床乱
爬,偏床边放了个熏炉,小孩子不知道,打翻了熏炉,还滚落床下,那熏
炉里的火灰就落在实哥儿身上!”

  “啊!”明兰惊叫起来,“可有伤着?!”

  “可怜我那实哥儿,哭了好一阵都没人理睬。”华兰声音中充满了恐
惧,轻颤道,“幸亏有庄姐儿……”

  “关庄姐儿什么事?”

  华兰面上泛起一阵羞愧:“…都是我不好,只记挂实哥儿,疏忽了她;
这孩子知道我放心不下,就常甩开她奶母,每日都偷跑去前院瞧她弟弟,
她人小,旁人又不防备,是以也无人知觉。她奶母来告状,我心烦,还狠
狠斥责了她。那日,庄姐儿又偷偷跑了去,她听见屋里实哥儿在哭,连忙
跑进去一看,只见她弟弟滚在地上哭号,一头一脸都是烫起的泡!庄姐儿
抱不动她弟弟,只好把她弟弟身上的火灰全都掸开,可怜她的手,也烫起
了好几处……啊,快进来,庄姐儿,快来见你六姨母!”

  一个小小的女孩急急的跑进来,明兰一把抱住,在她脑门上用力亲了
一口:“乖孩子,叫姨母看看你的手。”

  庄姐儿稚气的面庞也泛起了成人才有的惊惧,怯生生的伸出两只小手,
幼短白嫩的指腹上有几处深玫瑰色的暗斑,小女孩羞涩的缩回手指,稚嫩
的声音:“姨母,我早不疼了,弟弟身上才烫的厉害呢。”

  明兰连忙去看翠蝉怀里抱的男孩,他正熟睡着,只见他秀气白皙的面
庞上,额角上触目惊醒的一处红肿,应当是摔出来的;沿着右边眉毛往脸
颊下,一排细碎的深红色烫疤,其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处,恰恰在他右眼皮
上!倘使当初有个万一,他一只眼睛怕要废了!

  男孩似有醒觉,微微呜呜了两声,庄姐儿忙上前轻拍了弟弟两下,奶
声奶气哄道:“乖,乖哦……”小小男孩似知道是姐姐的声音,又沉沉睡
了过去。

  明兰一阵心疼,再也忍不住,一把用力抱住庄姐儿,眼泪止不住的流
下来,华兰看着这两个孩子,悲从中来,伏在床头也闷闷哭了起来,翠蝉
连忙把男孩交给旁边的奶母,忙着扶起华兰帮她擦眼泪,连声道:“二奶
奶,你可千万不能哭,这可是要落一辈子毛病的!”

  明兰赶紧抹了眼泪,抱起庄姐儿,满脸骄傲道:“好孩子,你能替母
亲分忧,能救护弟弟,是个顶顶好的女儿,顶顶好的姐姐,六姨母很是为
你高兴!你不要怕欺侮困难,你是袁家的嫡长女,盛家的长外孙女!看哪
个敢欺负你!”

  庄姐儿小小的绽开一个笑容,用力点点头。

  翠蝉把两个孩子带了出去,明兰目送着他们出门,回头含泪笑道:
“姐姐把孩子教养地极好,将来姐姐会有福气的!……呃,后来呢?”

  华兰也满是自豪,欣慰而笑,平复了情绪后,缓缓道:“我当那死老
太婆会心中有愧,谁知她竟反咬一口,说是庄姐儿打翻熏炉,弄伤实哥儿
的!还要罚庄姐儿!”

  “屁话!”明兰也爆粗口了,“说一千道一万,总是屋里没人伺候着,
才会出事,若是有人在,哪怕是庄姐儿打翻了熏炉,也伤不到实哥儿!”

  “谁说不是!”华兰苦笑着,“家里乱作一团,你姐夫回来后,气的
半死,要拿鞭子生生抽死那几个婆子,偏被他娘拦了下来,大骂儿子不孝,
还说要去祠堂跪祖先!公公知道后,立即发落了那几个婆子,还要送婆婆
去庄子里‘静养’;婆婆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腌臜伎俩,竟找出一条绳子要
上吊,口口声声‘天下没有为了儿媳妇而慢待发妻的道理’,把公公也气
的险些晕厥!这事便不了了之了,好在儿子总算要回来了……”

  明兰听的无语,华兰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你姐夫看了实哥儿的伤处,
也是吓的一头冷汗,着实气不过,又无处发泄,于是……呵呵,”她笑的
古怪,“那死老太婆往我这儿前后送七八个通房侍妾,你姐夫当晚就把那
两个最出头的,每人各打了五十板子,打的半死后丢出忠勤伯府大门!又
把另两个剥光了衣裳,叫她们赤身跪在院里一整夜,第二日她们就病了,
然后被挪了出去。剩下那几个如今老实得很,连头都不敢露,生怕叫你姐
夫迁怒了。”

  明兰失笑:“竟有这事。”

  “死老太婆知道后,又来闹了一场,我当时就捏着一把簪子指着喉咙,
我说‘她要再敢提一句抱走我孩儿的事,我立时就死在当场’,她只好去
打骂她儿子,直把你姐夫抓得满脸都是伤,几天都没能出门见人。”

  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说完后,两姐妹久久无语,头靠头挨在一起倚着,
俱是伤怀;过了好久,华兰才道:“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我如今
整日害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也……不是没有办法根治。”明兰悠悠的一句。

  华兰立刻挺起身子,两眼发亮,抓着明兰低叫道:“有什么法子?快
说!快说!”

  明兰沉吟不语,华兰急了,连连追问,直把明兰晃的头晕,明兰为难
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是个馊主意罢了。”

  “馊主意才好!正配那老太婆!”华兰目光炽热。

  明兰咬了咬牙,好吧,她生平第一次大型阴谋诡计开始了;她道:
“前阵子,我听闻家里出了一档子事。太太…她想给大哥哥纳妾,大嫂嫂
当即就病了。”

  华兰嘴角轻讽:“我那弟妹好福气,比我强多了,纳个妾室也死不了
的。”

  明兰心里轻叹,也能理解华兰的心态,继续道:“别说哥哥不愿意,
爹爹也觉着太太没事瞎闹,于是……咳咳,他一气收用几个通房丫头。”

  华兰似乎有些明白,轻轻问道:“所以……?”

  明兰摊摊手,为难的说出最后的结论:“太太如今没功夫去管嫂嫂了。”

  华兰睁大了眼睛,她明白了。

  “这,成吗?”华兰迟疑。

  明兰淡淡道:“袁家是否可能休了你婆婆?”

  华兰颓然坐倒,摇头道:“不可能,她到底生儿育女了,忠勤伯府丢
不起这个人,那休书也不过是吓吓她罢了。”

  “那你公公是否可能把你婆婆一辈子丢在庄子里‘静养’?”

  华兰眼神绝望:“也不成,别说旁人;就是你姐夫,也不忍心婆婆永
远在庄子里吃苦。”

  “那你还有什么法子?”——其实,话倒过来说,袁家也不可能休掉
华兰就是了。

  “没错!没错!”华兰重重捶着床板,低声道,“叫她日子过的这么
舒服!该给公爹纳几房年轻美貌的妾室了!……可是,公爹房里的妾室都
叫婆婆看的死死的呀!”

  明兰摇着左手,用力压低声音,凑过去道:“第一,哪有儿媳妇给老
公公纳妾的,传出去岂不笑死人;第二,不用随便纳妾,要纳一个你婆婆
不能轻易打杀的妾。”

  华兰何其聪明,沉吟片刻就明白了:“你让我去找大姑姑?”

  “对。”明兰道,“去找寿山伯夫人。”

  “她肯帮我吗?”华兰怀疑,虽然她很喜欢自己,但是……

  明兰干脆道:“不是帮你,是帮她自己的娘家!等她从老家回来后,
必然会来看你,到时候,你屏退众人,把一切跟她摊开了说。先说你的苦
楚,你的委屈,把受伤的孩子给她瞧,把伤处往厉害了说!然后再和她讲
郑庄公和共叔段的故事……”

  “我知道!”华兰眼中终于泛起了光彩,“春秋时的郑庄公和共叔段
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是因武姜太后偏心,一意偏袒共叔段,倒行逆
施,终于酿成兄弟阋墙!最后……”

  “最后,郑庄公亲手杀了他弟弟共叔段!真论起来,这大半是武姜太
后之过!”明兰补上,“这不单单是你们婆媳之间的纷争了,要知道再这
样让袁夫人癫狂下去,袁家两兄弟不离心也要离心了,到时候,袁家非得
分崩离析不可。”

  这句话一说,整个事件立刻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变成了维护家族团
结。

  华兰把事情来回度量了两遍,觉得很有可行性。让寿山伯夫人找个门
第清白的贫家女子,美貌温柔,头脑清楚,她会知道二房才是她的助力。
做大姐的给身子不好的弟弟送个妾室来服侍,只要老伯爷自己同意,谁也
没资格说什么,若袁夫人闹腾,就是犯了‘七出’——她给儿子塞女人时,
就老喜欢拿这个来堵华兰。

  清苦了大半辈子的袁老伯爷多半会喜欢那女子的,就算生下庶子也不
打紧,反正有没有庶子,二房都分不到什么财产。说到底,做婆婆的可以
天天为难儿媳妇,可做儿媳妇的不好天天去找公公告状;索性安个得力的
枕头风来吹吹,到时候看袁夫人还有力气天天来寻衅!

  华兰越想越觉得美满,神采大好,几乎要下地走两圈了。

  明兰微笑着看华兰。

  第一,既然华兰不介意长柏纳妾,想必和袁夫人关系不好的寿山伯夫
人也不会介意弟弟忠勤伯纳妾;第二,袁家大爷读书不成,学武不行,只
喜欢躲着清闲,而袁文绍却精明强干,眼看着前途大好,寿山伯夫人应该
知道,将来她和她的孩子能倚重的是哪一房。——这才是最终的关键。

  “这件事只能有三个人知道。”明兰忍不住提醒,“你,寿山伯夫人,
待事成之后,你还可以摊给姐夫知道,你们夫妻情分不错,不要为了这个
伤了感情。”

  “我知道你的意思,待人了进了门,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姐夫。”
华兰笑得很狡黠,她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那时她唯一的功
课就是怎么给林姨娘下几个绊子,“放心!从头到尾,都没你什么事。”

  明兰放心了,跟聪明人合作总是特别愉快。

  其实,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儿子,对
父亲纳妾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何况到时候华兰抱着满身伤疤的两个孩子,
跪在丈夫面前一哭一求,措辞婉转些,巧妙些,基本不会有大问题。

  又过了一会儿,顾袁二人回来了。当袁文绍笑着去请明兰出府时,他
永远不会知道,就在适才短短的时间内,他的人生弧线稍稍弯曲了角度;
很久以后,他有了一个很听话很忠诚的幼年庶弟,还有一个很幸福很太平
的后半生。

  而此刻正坐在炕上,恶狠狠咒骂自己命苦的袁夫人不会知道,她真正
命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在外院门房处,顾廷烨扶着明兰上了马车,见她情绪低落,神色漠漠
的,颇觉奇怪,他转眼瞧了下袁文绍还没出来,便也钻进马车去问怎么了,
明兰简单的把事情述说了一遍。

  顾廷烨轻轻皱眉:“文绍襟兄也忒优柔寡断了,这般愚孝,不但委屈
了自己妻儿,还纵容家宅不宁。”

  “谈不上优柔寡断,不过是值不值得罢了。”明兰斜倚着车壁,神色
淡然,“姐夫自然知道姐姐度日艰难,但他认为千依百顺他的母亲更重要;
三妻四妾的男人佯装家宅和睦,并非他们不知道妻子在伤心,不过是自己
的风流快活胜过妻子的悲伤罢了。……不过这也不算错,人生在世,自然
是自己的快活更要紧了。”

  顾廷烨微惊愕的看着有些异样的明兰,心头蔓起一阵很不适的感觉,
他压抑住这种感觉,静静问道:“那你呢?伤心了该如何呢。”

  明兰想也不想,就笑道:“伤着伤着……就好了呗,总能熬过去的。”

  到了这个古代,才知道古代女人的生活方式才是最明智的,管理好财
产,保证物质基础,然后爱自己,爱孩子,爱善意的娘家,偶尔爱一点男
人,不要太多,上限到他找别的女人你也不会难过,下限在你能恰到好处
地对他表现出你的绵绵情意而不会觉得恶心。

  最好不要动不动就产生厌恶情绪,无可奈何地和一个自己深深厌恶的
男人过一辈子,是很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明兰正在努力练习中。再过几天,待顾府整顿完毕,她得办顿上
梁酒宴请亲朋,那之后她就得时不时的去宁远侯府给长辈请安问好了。休
假要结束了,希望那时也一切顺利。

  “你倒什么都敢说?”顾廷烨眯眼,隐含凌厉目光。

  明兰歪着脑袋,静静的:“你说你喜欢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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