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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义无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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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这些,张念齐又好奇的问道:“仆固大哥,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个茶馆的?莫不是也是跟着屈通过来的?”
仆固俊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们可没有你们这么好的运气。我们三个看到屈通当时并没有去救被淮鼎抓住的那个云溪而是转身回了院子内,便心想他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去见,或者有更重要的消息要传递出去。所以我们就赶快出了城准备堵截传递消息的人,恰好看到这座茶馆正好在通往凉州的路上于是就决定来个守株待兔了。”
拓跋怀光看到张淮鼎一直在笑,于是便问道:“淮鼎,你们除了在屈通家里偷了这些书信外,还做了些什么吗?”
张淮鼎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啧啧的说道:“拓拔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拿完了书信准备去追云溪的时候,就顺便在屈通家里也放了把火,估计这一会儿都该烧成废墟了。”
张淮深吃惊的问道:“你又放火了?”
“哥哥,这屈通家就是尚恐热的情报中转地,我这一把火烧了他,不也算是帮河湟百姓出了口气吗!”
仆固俊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淮深,淮鼎的想法也是好的。除去了屈通,想来尚恐热和忽律会头疼一阵子了。”
“看得出,云溪和屈通应该是一对有情人,只是结局却是这样,真是可惜了。”张念齐幽幽的说道。
“是啊,只能说这个“情”字首先还是要考虑民族大义与善恶情仇的。即便是有情人,如果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上天早晚都会惩罚他们的。”仆固俊也忍不住感慨起来。
张淮鼎见气氛有点伤感,便再次扭转了话题:“拓拔大哥,下一步我么去哪里惩恶扬善啊?咱们快点上路吧。”
拓拔怀光笑着说道:“做了两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看来你还真是有点上瘾了啊!”
“拓拔大哥,你别说,我们是自幼被我父亲束缚的太厉害了。这次有机会好好的放肆一下,这心里当真是开心的很。更何况,我们做的是大好事,就应该好好的给那个尚恐热一点颜色瞧瞧。”
张淮深倒是沉思道:“按时间来算,天堡城的尚罗心应该很快就会到凉州了。相信尚恐热和忽律也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了,希望这能给魏大人他们一些帮助。”
虽说张淮深口中说的是“魏大人他们”,但每个人都知道此时他所担心的正是饶安公主。和张淮深有同样担忧的还有拓跋怀光,听完这句话后他自己也沉默不语了起来。
(本章完)
………………………………
第53章
凉州城内,尚恐热与忽律正襟危坐在议事厅内,疲倦不堪的尚罗心则跪倒在厅中央不停的浑身颤抖着。他刚刚禀报完天堡城内发生的事情,此时只能硬撑着内心中的恐惧等待着尚恐热的审判。没想到尚恐热缓步的走下台阶,轻轻的扶起了他,安慰的说道:“罗心,你确实疏忽了。也许是天堡城太过于安全了,才会让你放松了警惕,这不仅仅是你的责任,本帅也难辞其咎。”
尚罗心连忙捣鼓般的磕头谢罪:“大帅千万不要这么说,卑职就是万死也难以承担啊!”
“没关系罗心,你先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破奴,你带罗心去客栈吧,一定要照顾好他的生活。”尚恐热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缓。
一直站在尚罗心身旁的尚破奴连忙低头应诺了一声,然后非常客气的扶起了他,慢慢的搀扶着他走出了议事厅。短短的一段路上,尚罗心数次回身向尚恐热感恩的跪地磕头,尚恐热都含笑着点头回应着。
等两人走出了议事厅后,忽律轻声的叹道:“尚罗心已经跟着主公十几年了,居然会出现这样的疏漏,真是死不足惜。”
尚恐热并没有接这句话,而是低声说道:“看来大唐公主就在岷州附近,不知塞飞与安景在做什么,居然放任他们烧了天堡城。”
忽律知道尚恐热非常生气,他恭敬的低头站在了他的身后,没有再说话。很快尚破奴便重新走了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拳冲着尚恐热行了个礼。
尚恐热重新回到座位上,抿了一口茶水问道:“已经处置好了?”
尚破奴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尚恐热又继续说道:“军师也说了,尚罗心已经跟着我十几年了,也为我立下了不少的战功。破奴,你带我好好的为他安排一场葬礼吧。另外,他的家人要抚恤好,这事你亲自去办。”
尚破奴这才平静的回道:“父帅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另外,立刻传我的将领,令岷州守将勃古光即刻派兵搜寻天堡城那些肆无忌惮的囚犯。只要发现那些人的身影,不论年幼就地处死。如果那些人已经返家,所有亲属连带处死;如果被别人收留,收留之人全家连带处死。”
尚破奴立刻答应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忽律本想劝慰几句,但是看到尚恐热不容置疑的表情后最终还是放弃了。
“还有,让勃古光在岷州附近贴出告示:如果有人发现了大唐公主一行人而不上报官府,全村皆立即处死;如果大唐公主一行人经过的地方没有人发现,则沿途经过村落皆全部处死。”尚恐热异常平静的说完了这些命令,他的脸上此刻倒是平淡安详,就像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尚破奴像之前一样一口答应了下来,尚恐热对这一点颇为满意,于是继续说道:“立刻飞鸽传书给塞飞,让他无论如何尽快找到大唐公主还有她们身边的那几个人。对他们可以格杀勿论,无需考虑其他。”
尚破奴此时有了一点点的犹疑,尚恐热的这句话里的“他们”显然也包括了两位公主。对此他颇为不安,从他自身的角度更希望是活捉两位公主,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自己父亲的军令是不容置疑的,于是他再一次的点头应诺了下来。
走出议事厅后不久,尚破奴就被忽律给叫住了。忽律笑眯眯的看着他轻声的说道:“破奴,光杀人是坐不了天下的。你胸怀大志,前程远大,希望可以理解为师的意思。”
尚破奴立刻点头说道:“师傅教训的是,破奴会谨慎为之的,请师傅不用过于担心。”
“破奴,你是不是对大唐小公主动心了?”
尚破奴听完后心中一惊,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回道:“师傅,破奴会以大局为重的。”
“说的好!破奴,为师没有看错你。杀了两位公主我们只会结仇于大唐,但如果你能与小公主结为夫妻,那么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做任何事情都要想一下如何对自己有利。”
尚破奴听完这话立刻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师傅对破奴的栽培乃是至诚至信,破奴一定不负师傅所望,请师傅安心等待即可。”
忽律由衷的露出了笑容,然后就转身离去了。尚破奴站起身后,身旁的一随从立即问道:“三公子,你难道真的听忽律大人的意见而去篡改大帅的命令?”
尚破奴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低声的回道:“伏仓,你说我父帅与军师比起来,谁更有权势?”
名叫伏仓的随从连忙说道:“自然是大帅了。”
“那不就对了,师傅刚刚还教训我‘做什么事要考虑如何对自己有利’,那应该首先听从父帅的,不是吗?”
“可是军师的话……”
尚破奴笑了笑说道:“师傅让我不去做这件事,但并没有让别人也不做啊?所以,你替我把父帅的话飞鸽传给我大哥,他这个人得到了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去直接找勃古光传令的。到时候,我们一没有违背父帅的军令,二没有悖逆军师的想法,岂不是两不得罪?”
“三公子果然高明,这样一来恐怕军师会对大公子更加的厌恶的,这应该是一举三得。”
尚破奴没有再说什么,但眼睛却闪出了些许喜悦的光芒。过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道:“伏仓,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找到大唐公主的行踪。”
第二天一早尚破奴就又被叫到了议事厅,他进去后看到忽律已经坐在了位子上正在与自己的父亲喝茶。行过礼后尚恐热冷色严峻的把一张字条递给了他,他连忙接了过来,看完之后却同样大吃一惊,只见字条上写着:云起县令屈通遇害家业被毁,先生横尸镇外。他知道一个县令被害却能让自己父亲和师傅如此的忧虑,说明这个县令并不是一般人,而这个“先生”就更值得关注了。
于是尚破奴试探性的问道:“父帅,师傅,敢问屈县令是遭遇了何故?需要破奴去做些什么吗?”
尚恐热低下头去喝起了茶来,忽律则回答道:“破奴,云起镇乃是收集我们派驻各地密探们消息的地方,屈县令就是这个军情消息收集的负责人,是你父帅亲自派往那里担当此重任的。字条里的这位‘先生’是我的师弟,名叫萧陌,负责我们在大唐的消息收集。这次是我们特意召他回来,本有一个重要事项要交给他办,没想到刚到了云起镇就遭遇了如此厄运。”
“师傅,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根据其他人的描述,我估计应该还是大唐公主一行人所为。”
“师傅可是需要破奴前往岷州助我大哥一臂之力吗?”
忽律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说道:“破奴,我们的天堡城和云起镇连续遭到袭击,你认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尚破奴思索了一会儿,喃喃的说道:“照常理大唐公主应该是想从岷州东行或南行返回大唐,可她们现在明明已经深陷重围之中,却又为何还要引起这么大的声势呢?莫非……,莫非他们有什么诡计?”
忽律与尚恐热相视一笑,然后才说道:“为师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为师所猜不错,两位大唐公主并没有东行或者南行,而是早就转头北行了。他们很有可能知道要通过重兵防守并不容易,所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由一些人故意造出一些声势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两位公主却趁机从别的地方逃回大唐。”
尚破奴来到地图前仔细的看了起来,许久之后他才说道:“师傅,那两位公主很有可能直奔大唐关内道而去。从九曲镇往北沿着黄河一路北上,然后再东转到达关内道,这一路上几乎都没有我们的驻军,是一片真空地带。”
尚恐热这时候问道:“破奴,依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父帅,破奴这就飞鸽传书,令岷州北部的驻军立刻兼程北上,封锁一切与大唐京畿道和关内道的边境地带。随后我就立刻启程赶去,一定会在公主出边境之前拦住她们,请父帅恩准。”
尚恐热点了点头,尚破奴立刻就转身离去了。这时候尚恐热若有所思的说道:“军师说过大唐以后将会是我们的主要对手,可现在萧陌已经死了,长安的事情又该如何开始呢?”
忽律笑着回道:“主公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其实有没有萧陌的帮助都能够顺利进行。萧陌这个人过于刚愎自用,所以有些时候没有他也许事情会进行的更顺利也不一定。”
“是啊,长安不同于河湟,也不同于青藏高原,萧陌的武功再高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在长安,我们需要的是寻找朋友,而不是杀死敌人。”
“主公说的是,我会来亲自安排长安的事情。”
尚恐热听完后心中踏实了不少,过一会儿才又问道:“岷州那边也要抓紧时间,不要让人再抓住什么疏漏了。我看让吞云也去一趟吧,协助塞飞尽快完成那边的事情。”
忽律听后立刻低头应诺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后他又突然问道:“不知主公对于佛教是怎么看的?”
这个问题让尚恐热有点困惑,他笑着说道:“军师,今日怎么会突然谈起了佛教?”
“主公,前任赞普就是被佛教子弟刺杀,而后吐蕃就完全陷入混乱之中,说明佛教在青藏及河湟西域都已经得到了民众广泛的认同。所以主公如果想要河湟安稳,礼佛也许会带来更大的帮助。”
尚恐热听后犹豫不决的说道:“军师,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吐蕃原本就有自己的本教,佛教乃是唐人信奉之教,如若我现在礼佛,就怕会引起大唐旧民的归心,到时候就不好处置了。”
“主公,话虽如此,但如今吐蕃式微,而主公则正如日中天。既然吐蕃国主事实上已经毫无影响力,那主公也应该多为自己想想将来的事情。拥有河湟等大片土地,主公何以不能称王称霸?如能安抚河湟百姓、消除割据势力,再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主公就能挥兵东进,破长安、陷洛阳,扫**而定天下。”忽律激动万分的娓娓说道。
尚恐热听到后很是心动,但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我身为吐蕃洛门川讨击使四处征战,不知道杀了多少的大唐旧民,现在想去安抚他们已经太晚了,何况还有回鹘人,党项人。再加上尚婢婢、尚延心这些人又在身边虎视眈眈,让我如何能去休养生息?我知道军师所虑自有道理,但只要我们把绳子勒的更紧一点,想那河湟百姓也不敢胡乱闹事。”
“主公,一时的杀人也许可以夺来地盘和人口,但如要长期占据下去则一定要实施相应的对策。唐太宗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望主公早做打算。”
尚恐热听后沉默了片刻,最后才吐出来一句:“军师,这事我知道了,我们现在都快老了,长远的事情还是交给孩子们去做吧。等塞飞和吞云回来了,我会交代给他们的。”
忽律听到要把事情交待给尚塞飞与尚吞云,忍不住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后便不再说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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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岷州西南处一百余里左右是一片横断山脉和丘陵区,这些横断山脉和丘陵几千年前被河流侵蚀之后慢慢被雕塑而成,区域内峡谷林立沟壑成堆。虎头崖高数十丈,是这一区域内最险峻的悬崖。它孤突突的伸向了天空,断面几乎就是一面垂直的峭壁,一条湍急的河流流经这里,在断面下侵泡出来了一个巨大的水潭。
张淮深正与拓拔怀光站在虎头崖的悬崖边仔细的看着周围的地形,而在不远处的另一侧,仆固俊则与张念齐一起从丘陵的顶部观察着一条非常深却又逐渐变窄的峡谷。当四个人碰面之后,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就在此时张淮鼎拿着一张官府的告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下马他就大声的嚷道:“尚恐热果然阴险卑鄙,河湟百姓在他的统治下岂能有活路?”
仆固俊接过了他手中的告示看了一遍,叹着气说道:“尚恐热是打算用连坐法来逼我们现身了,否则他就要焚毁所有我们经过的村庄。这一招确实阴险毒辣,无形中我们就连累了很多无辜的百姓。”
拓跋怀光拿起告示看了一遍,随后又递给了张淮深。在众人的注视下,张淮深幽幽的说道:“看来我们必须现身了,必须让他们的人发现我们。这也正好,算时间上魏大人和公主们应该也快到达大唐边境了,我们就跟他们的追兵来个了断吧。”
“我看可以,怀光,淮深,你们两个就把计划说一下吧,咱们得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没人性的家伙。”仆固俊狠狠的说道。
拓拔怀光与张淮深同时点了点头,随后就带着众人一起结合地形实地分析了一下交手的策略。张淮鼎听完后大笑着嚷道:“好好好,就这么来。前面两次小爷我都耍的不爽,这次跟哥哥们一起好好的大战一场。”
云起镇外的茶馆里,萧陌、屈通和云溪的尸身都已经殓入了棺中。尚塞飞傲慢的坐在桌子前,完全没有丝毫的悲悯之意。反倒是看到安景事必躬亲的准备后事的时候,他还不时的讥讽几句。安景也没有在意,因为他知道躺在棺材里的三个人是谁,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三个人平日里的活动在哪里。对于沙狐来说,整个编织出来的消息网只有忽律最清楚,其他人完全不能去打听别人的任务。
尚塞飞的心情很不好,接到追击大唐公主的命令后他日夜兼程赶来岷州。原以为两位公主走不快可以很轻松的追上,最多是抓捕的时候由于她们身边的那帮神秘高手的存在而会困难一点。没想到岷州地界上已经盘桓了多日,等来的却是天堡城被焚和云起镇的密探网被破坏的坏消息。这让他感到丢尽了颜面,所以动不动就把火气撒到了安景的身上。尤其是现在自己的父亲又派自己的二弟前来相助,此时他的心里就更加的急迫了。
这一路上安景受了不少的气,不过他都是平静的接受了。他知道尚塞飞对于自己的怨气一部分是任务进展不顺利,更大一部分则是因为尚青绫的关系。尚青绫一直很受尚塞飞与尚吞云的疼爱,所以两人对于她钟情于安景很不以为然。尚恐热虽然也曾经只是一名小卒但毕竟现在已经成了实际上的一方之主,她的侄女自然也就相当于一国的公主,一个高贵的公主岂能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将军能够配得上的?更何况,这名将军还不是吐蕃人,而是从吐蕃的奴隶中被提拔起来的。
安景心中一直都很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才能平静的接受任何关于尚青绫的指令。有时候从心底里也会怀念几年前与年少的尚青绫一起玩耍时的光景,那时候无论别人怎么看不起他,他眼中的这个小妹妹都会毫不顾忌别人的眼神而来找他玩。这一幕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凉州城内的官宦子弟。于是这些人便嫉妒的故意找茬,可他从来没有怕过,这就让年少的尚青绫更加发自内心的佩服他。
尚塞飞喝着杯中的烈酒,大声的吼道:“告诉各地的县令保长,如果还找不到大唐公主们的行踪,我就杀尽附近所有村庄的人。”
安景听到这话心中大惊,可他根本不可能劝得了尚塞飞。就在他忧心忡忡的时候,门外的士兵突然来报,说有人发现并上报在岷州城西南百里外的地方发现了要找的那帮人。尚塞飞听完后心里大喜,立刻起身上马,带领着千余名士兵和十几名沙狐高手便直奔目的地而去。安景总觉得事有蹊跷,本想提审一下前来报信的人,可士兵却说那人已经走了。尚塞飞可不会管这些,于是此时他只能选择跟着尚塞飞前行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行人才到了横断山脉和丘陵区,这支千余人的队伍在纵横交错的峡谷中穿来穿去,却怎么都没有发现目标的身影。尚塞飞眼看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屏气凝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了他。
就在此时一名沙狐的高手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尚塞飞听到后二话不说便立刻打马去追。前面那人奔逃中扬起了漫天的尘土,让尚塞飞和整个队伍完全看不清前方的情况,他们只是牟足了劲拼命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距离前面那人越来越近后,安景突然察觉到整个队伍已经陷入了险境之中,他立刻大喊了一声才喝停了队伍的行进。
尚塞飞却不为所动,继续向前冲去。安景见状叮嘱大部队要探查后再行进,自己却不得不跟着尚塞飞继续前行。等到覆盖在头顶上的尘土消散之后,千余名大部队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深陷入了一条极其狭长的峡谷中,两边都是笔直的高达数丈的黄土绝壁,前后两边只能同时走两个人。就在众人心惊之时,峡谷的两边突然同时坠下了许多块大石头,牢牢的封住了两边的进出口,众人就这样被完全堵死在了一条高崖峡谷之间进退不得。
张淮鼎站在高处看着被困的吐蕃兵士,笑着对张念齐说道:“九姐,我现在丢一块石头下去就能砸死一堆人。算了,还是放把火吧,直接烧死这帮王八蛋。”
张念齐有点于心不忍,连声说道:“淮鼎,还是算了吧。他们里面很多人也都只是想混口饭吃,要怪也只能怪尚恐热和忽律太凶狠狡诈。”
仆固俊也站在绝壁之上,他轻声的说道:“算了,你们就在这里看着他们就行了,只要他们逃不出来就好了,没有必要如此残忍的杀死他们。”
张念齐连忙冲着仆固俊点了点头,那种欣赏的意味直接挂在了她的脸上,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尚塞飞跟着逃跑那人一直来到了虎头崖上,那人到了悬崖峭壁前的时候突然调转了马头,头戴面具镇定的看着尚塞飞越靠越近。尚塞飞刚到安景也就跟着到了,两个人并排勒住了马,目光冷冷的看着逃跑那人。
“你倒是接着跑啊,我就想看看你现在还能跑到哪里去?要么你就跳下去,要么就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是谁。”尚塞飞惬意的大笑着说道。
而当逃跑那人摘下面具的后却让尚塞飞与安景大惊失色,因为他就是拓跋怀光。两个人在鄯州之战时都与拓跋怀光交过手,也都知道他精湛的武艺。此时尚塞飞突然明白安景不让那么冒进的深意了,他此时已经在想自己可能已经中计了。安景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连忙回头去看,只见张淮深此时骑着一匹马从虎头崖下走了上来,相当于把尚塞飞与他自己围在了中间。
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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