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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义无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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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我叫人把东西端出来。我们不仅可以边赏月边吃饭,还能顺便边睹月边思人呢!”
魏扶和张念豫听完这话大声笑了出来,饶安公主与和义公主脸上却红了一大片,急忙跑进屋子里去帮忙了。
晚膳后回家的路上,张念豫看着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街道和坊心中满是喜悦。一旁的魏扶倒是显得满腹心事,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言语。魏扶住在皇城南面长兴坊内,坊内住着的还有兵部及礼部的其他一些朝廷大臣。回到家中后,女儿魏雪霏立刻便迎了出来,告诉了他一声“蒋伯伯在会客厅等你”。随后,她便拉着张念豫回到了后院里去了。
魏扶看着魏雪霏,身上虽然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很开心。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一直以来都把她当作掌上明珠,教她读书识字,培养她的闲情逸致。魏雪霏每一样都学的很不错,再加上出的是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早就被很多长安城中的贵公子评为是“长安四丽”之一。
魏扶快步来到会客厅,看到蒋伸正在里面来回的踱着步子。蒋伸不满五十岁,身材高大而又满身正气,此时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兵部尚书。他与蒋伸一直交好,以前他还是御使大夫的时候蒋伸正是他现在的这个职位兵部侍郎。两人同住一个坊内院子又相距不远,相谈甚欢的两人经常一聊便是大半夜,话题从“贞观之治”到“开元盛世”,从张九龄到李晟。每每聊到正酣之处,两人都不由得放声高歌、热泪盈眶。
蒋伸看到魏扶后连忙说道:“魏兄,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本来想明日再过来相见,可是我这心里着急,于是便夜闯贵宅了。”
恰在此时魏雪霏和张念豫一起端着茶水走进了会客厅,魏雪霏老远便大声的说道:“蒋伯伯,你不经常大半夜还在跟我父亲喝酒聊天吗,今日怎么这么客气,还用上夜闯两字了?”
蒋伸听完后不好意思的大笑了起来,朗声的说道:“看来我这大侄女可是对我有意见了,以后我可不敢再半夜过来了。”
魏雪霏放下茶水后轻快的说道:“蒋伯伯,你呢,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我们家要是关门了,你就翻墙进来。反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奉茶。”
“哎呦呦,只恨我的两个儿子都已年长成家,要不然我指定得把雪霏留着作儿媳妇。有了这样的儿媳妇,我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啊。”
“蒋伯伯,虽然做不了你儿媳妇,做你女儿也不错啊,你说是吧。”
“是是是,哎,我可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了。”
魏扶这时候笑着把张念豫介绍给了蒋伸,出于谨慎他并没有说出张念豫的家世。蒋伸也并不在意,只是要求魏扶赶快把河湟之行的细节说出来听。魏扶拉着他来到了院子里,让魏雪霏准备了一些糕点,随后便把这次河湟的情形大致上说了一遍。
听完后蒋伸兴奋的难以自持,连忙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急速的走了起来。魏扶也跟了过去,紧接着又把定安长公主的建议跟他说了一下。他听完后不停的说道:“对对对,长公主提醒的对,我们一定要多加留意。”
随后魏扶又把准备次日去拜访白敏中和令狐绹的事情告诉了蒋伸,听完后蒋伸立刻表示了赞同,并说要同魏扶一起去拜访,并说明这个意见就代表了整个兵部的意思。魏扶听完后大为高兴,立刻摒弃了茶水换上了好酒,在这大半夜里又跟他一起畅快的大喝了起来。
魏雪霏也没有闲着,尽管只跟张念豫见了两面但两个人就已经非常的亲近了。她拉着张念豫不时的给自己父亲和蒋伸添酒加菜,看着两位年近半百的老人如此开心,她们两个也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本章完)
………………………………
第61章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魏扶便与蒋伸一起赶去了兴道坊白敏中的府邸。白敏中听到门人禀报两人大清早赶过来拜会也很意外,于是便让门人速把他们迎到了会客厅。白敏中五十多岁,身形瘦削双目有神,自幼才华横溢,他的堂兄便是大名鼎鼎的诗人白居易。李忱一直仰慕白居易的才华,即位后考虑到他年事已高便任用了他的堂弟白敏中为宰相。白居易一直与李德裕在政治上有罅隙,而白敏中接任宰相后便开始猛烈的打击李德裕的势力,凡是经李德裕提拔的均纷纷被贬。
白敏中看到蒋伸与魏扶后笑着说道:“今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竟然把蒋兄和魏兄给刮到寒舍来了。”
魏扶对白敏中的很多做法并不认同,他只是含笑着行了个同辈之间的礼。倒是蒋伸非常客气,行了个上下级之间的礼,还笑着回应道:“下官与魏侍郎确实是带过来了一个好消息,否则也不敢登白相的门啊。”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与我同朝为官,什么时候竟然见外到这个地步了?来来来,先喝口茶,再慢慢道来。”白敏中笑着说道。
三人坐定之后,魏扶就把这次出使河湟的遭遇对白敏中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提到了出兵收复河湟的想法。白敏中听完后并没有立即表态,他犹豫的站起身来在会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似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蒋伸见状便站起身来说道:“白相,当下吐蕃式微,如若我大唐能够趁机出兵攻伐,定可以大胜而归。届时白相就是收复河湟的首功之臣,必可入列凌烟阁,名垂青史啊!”
白敏中听完这话有些动了心,他边思索着边说道:“蒋兄,魏兄,收复河湟乃是一件利我大唐的大事。如若你们兵部有把握能够打赢这一仗,那我必定是全力支持的。到时候户部或者其他人要是有其他的想法,我可以代为去疏通。河湟陷落已久,也该到了归我大唐的时候了。”
听完这话蒋伸与魏扶喜出望外,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说服了白敏中。此时白敏中又继续说道:“此次使团遭遇不测,每个人实为大唐的忠臣,其家人应予以厚待,这件事我会安排户部好好抚恤的。”
蒋伸与魏扶连声道谢,又寒暄了一会儿后便告辞离开了。出了门后,两人又喜冲冲的奔向了相隔不远的开化坊令狐绹府邸。令狐绹对于两人的到来也是颇为惊讶,尤其是见到魏扶的时候更是激动不已。魏扶明白他一定是从令狐滈那里已经得到了使团遇难的消息,所以一见面便表示请罪。
令狐绹连忙扶住了他,脸上尽是悲恸之色说道:“魏兄啊,这次滈儿与你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想滈儿也不能全身而回啊。”
蒋伸连忙插话道:“令狐相,魏大人已经都跟我说了。令狐滈这次在河湟不畏强敌、英勇异常,尤其是为了保护两位公主差点战死沙场。如果不是滈儿,恐怕魏大人与两位公主都难以安全返回啊。”
令狐绹听完这话眼睛里居然流下了泪水,他心有余悸的说道:“列祖列宗保佑啊,家父侍奉宪宗皇帝多年,兢兢业业。我令狐家一个孩子算什么,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伤了一位公主啊!”
蒋伸连连赞赏,随后又说道:“令狐相,此次令狐滈立下了大功,魏大人向我力荐由他来兵部任驾部员外郎。虽说品级只是从六品上,但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不知令狐相以为如何?”
令狐绹听完心中大喜,但表面上却说道:“蒋兄这不是折煞我吗,我灵狐家世代为大唐尽忠,品级高低又有何妨?再说,若不是蒋兄与魏兄提携,滈儿哪有机会跟着你们二位学习呢?可惜今日滈儿不在,改日我定要他前去府上请教二位。”
听到这话,蒋伸与魏扶明白令狐绹已经答应下来了令狐滈的任职之事。于是便趁热打铁细说了一遍出使河湟的见闻以及准备出兵收复河湟之事。令狐绹听完后颇有些拿不定主意,他首先反问道:“白相知道这件事吗?他是什么态度?”
魏扶便又把白敏中的表态说了出来,了解了白敏中的态度令狐绹才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会坚决支持蒋兄和魏兄的想法。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告诉我就好了。”
随后魏扶又聊了一下令狐滈的近况,令狐绹只是说经历了这次的变故令狐滈看似成熟了许多。离开令狐绹府邸后,蒋伸与魏扶同乘一架马车去皇城内的兵部。一路上两人都非常的兴奋,到了兵部蒋伸立刻召集兵部上下起草西征河湟军事策略。
忙碌了一天后,魏扶才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家中,把这一天的情形跟张念豫细说了一遍。张念豫听后也非常开心,连忙问道什么时候会正式向皇帝奏报。魏扶想了想后还是建议再多等两天,理由是一定要把出兵策略研习透彻。尽管如此张念豫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急切的想随着大唐的军队返回家乡。
到了晚上令狐家的晚膳刚刚摆上了桌子,令狐滈便率先来到了桌前站在那里等待着令狐绹的到来。此时的令狐滈对比以前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整个人的贵公子气似乎一夕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变成了一个谦恭有礼翩翩君子。
令狐涣也紧跟着来到了桌子旁,他是令狐绹的第四个儿子,虽说是庶出但是自幼勤学苦读。后来他没有走世家大族荫封的道路,而是凭借着自己的学识考中了进士,并得到了李忱的赏识入了中书省成了中书舍人。中书舍人品级虽然不高但却是皇帝的心腹,令狐涣年纪轻轻却已经身居要位,朝中所有人对他的前途都是极其的看好。就连令狐绹对他也是刮目相看,极为认可。
令狐绹来到餐桌前看了看令狐滈与令狐涣,不满的问管家道:“澄儿呢?”
管家立刻上前俯身答道:“二公子与朋友出去游玩还没有回来,老爷你们先用膳吧。”
“朋友?”令狐绹冷冷的说了一句,“什么朋友?还不是一帮狐朋狗友?不用等了,我们先吃吧。”
令狐绹总共有四个儿子,令狐滈是长子,令狐澄是次子,令狐涣则是四子。还有一个叫令狐专,但是已经过继给自己的弟弟为嗣子。晚膳的过程中令狐绹说起了蒋伸与魏扶来府上的情形,并对令狐滈说起了即将安排他前去兵部任职的事宜。令狐滈听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激动之情,而只是平静的点头应允了一下而已。令狐涣倒是连忙站起身来向令狐滈表示了祝贺,令狐滈听后这才挤出了一些笑容。
令狐绹这一晚心情很好,连喝了几杯酒,还不时的谈论起了朝中的政局。就在这时候令狐澄醉醺醺的走了进来,见到桌上有酒便直径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令狐绹看到这一幕心中甚是恼火,他强压着怒火问道:“澄儿,这一天你又去做什么了?”
令狐澄醉眼迷蒙的看着父亲,大声的笑道:“父亲,孩儿今日跟几个朋友去学习音律了。学了一天觉得甚是有趣,一时高兴便与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几杯。”
令狐绹听完后猛的一拍桌子,把令狐滈和令狐澄吓得立刻站起身来。他指着令狐澄怒目铮铮的说道:“好好的本事不去学,净去跟一帮不成器的家伙东游西逛。看看涣儿,现在都已经在帮皇上撰作诰制。而滈儿也已经得到了兵部尚书及侍郎的认可,即将赴兵部任职。再看看你,每日只会花天酒地,丢尽了我们灵狐家的颜面。”
“大哥要去兵部任职了啊,恭喜大哥。”令狐澄不以为然的说道,“父亲,论才学我比不上四弟,又是庶出,无论如何也继承不了家族的勋爵。既然无事可做又没什么前途,何不忘却生死把酒欢歌?”
“混账!以后你就打算这样醉生梦死吗?为父哪天不在了,你还靠什么生活?”
令狐澄嬉皮笑脸的回道:“没有了酒钱可以卖房子卖地啊,只要父亲给我留一些田产就好了。”
“放肆!”
令狐绹说完就抄起了一支竹杖,狠狠的向令狐澄的身上打了过去。令狐滈与令狐涣见状连忙上前阻拦,没想到却被令狐澄推去了一边。竹杖落到了身上,令狐澄不以为然,反而大声的说道:“我就不信大哥真的有多勇敢,如果不是父亲你的荫护,他能得到兵部大员的赏识?”
听完这话令狐滈尴尬的低下了头去,令狐绹却更加愤怒的挥动着竹杖不顾一切的朝着令狐澄的身上打去。令狐澄被打的哇哇直叫,但口中却仍然不停的说着些胡话。令狐涣和管家早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但对于此时的令狐绹来说这些丝毫不能让他产生任何的怜悯。就在整个家因为令狐澄被打而鸡飞狗跳的时候,门外的下人突然走进来禀报“白相来了”。听到这话令狐绹才猛的停住了手,收拾了一下装束迎出了门去。
与令狐绹一起来到了会客厅,白敏中才淡淡的问道:“又跟孩子怄气呢?令狐兄,几位贤侄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经常动怒了。前几日陛下见到我还在夸涣儿行事敏谨,让我听了都很是羡慕。今日滈儿又得到了蒋伸与魏扶的赏识,他日在兵部也定会大有前景。长安城里哪个官宦大家的孩子不是行迹放浪,你又何必动怒呢?”
听完了白敏中的话,令狐绹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慢慢冷静了下来。虽然同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但令狐绹清醒的知道白敏中处理政事的能力远高于自己。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宰相,只是因为当今天子感恩自己的父亲令狐楚对宪宗的忠心。所以一直以来他对于白敏中都尊重有加,虽然品级相同但他总是追随白敏中的政见和主张。尤为让他感到害怕的,恰恰是白敏中的善变。
茶水端上来之后,令狐绹才客气的问道:“白兄今日来舍下,是否有什么要务?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愿跟随白兄的主意。”
听到这话白敏中心中颇为轻视,但面子上他还是客气的说道:“正好前去拜访旧友,回来时经过贵府,就进来讨杯茶喝,顺便也想征求令狐兄对于出兵河湟的看法。”
“白兄,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没有什么看法,一切唯白兄马首是瞻。”
白敏中听完这话颇感索然无味,与令狐绹坐一起喝了杯茶水后就打算起身离去了。就在此时一声“侄儿认为不应出兵河湟”突然传了进来。白敏中与令狐绹同时抬头去看,却见令狐滈此时目光坚毅的走了进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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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令狐绹看到令狐滈突然闯进来颇为不满,便斥责道:“滈儿,我与你白伯伯在商谈军国大事,你进来干什么?”
令狐滈看着令狐绹,眼神中没有露出任何的退却之意,反而镇定的回道:“白伯伯,父亲,正是因为你们商谈的是军国大事,滈儿才不得不说。”
“哦,滈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也听一下,说不定年轻人能给我们一些启发呢。”白敏中将信将疑的准许了令狐滈继续说下去。
“白伯伯,父亲,这次出兵河湟,如若胜了,你们在朝中的地位能更进一步吗?”
白敏中听完后哈哈大笑着说道:“滈儿,我与你父亲已经是当朝宰相,如何能再进一步呢?”
“那就是了,也就是说即使打胜了这一仗白伯伯与父亲也得不到更大的赏赐。但是如果打败了呢?白伯伯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白敏中看着令狐滈苦笑了一下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今晚来找你父亲相商的原因啊。自古战争,没有谁战前就敢断定自己必胜,所以我也不得不想想万一败了又当如何啊。”
令狐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继续说道:“如若败了,损兵折将之下皇上必定会找替罪羊,满朝文武之中宰相首当其冲,到时候白伯伯和父亲的相位还保得住吗?”
令狐绹听完这话脸色大变,急忙将目光转向了白敏中。白敏中呷了口茶,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令狐滈的身上。
令狐滈见状便继续说道:“更严重的是,一旦出兵征讨失败,大唐势必不得不与吐蕃重新议和。到时候吐蕃要是追究怂恿此战的罪魁祸首,白伯伯和父亲岂不是连生命都堪忧了?”
白敏中将手中的茶碗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看得出他在思考着令狐滈的话。一旁的令狐绹早就吓得汗流浃背,只好不时的用手巾擦拭着自己的脸。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令狐滈便又继续说道:“所以说即便得胜,真正能够得到好处的是蒋伸和魏扶;而一旦失败,白伯伯与父亲很有可能会因此失势,届时蒋伸和魏扶很可能就要取而代之了。他们用的这一招不可谓不狠,滈儿请白伯伯和父亲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白敏中重新端起茶碗,笑着问道:“滈儿,还有其他的想法吗,全都说出来让白伯伯听听。”
“白伯伯,滈儿刚从河湟回来,深知吐蕃军队的势大。仅尚恐热就拥兵数十万,而且都是能征善战之军,我们出兵征讨谈何容易?大唐虽然有雄兵百万,但大部分都掌握在地方节度使的手中,朝廷能够调动的大军又有多少?而一旦发布诰书也只会引起地方藩镇的抵触,到时候那些节度使们要是打出‘清君侧’的旗帜来,最终遭难的也只能是你和我父亲。”
令狐绹听完这些话早就有点魂不守舍了,他紧张的自言自语道:“白相,这可如何是好?还望你拿个主意啊。”
白敏中在厅内踱起了步来,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道:“今天我反复思量了利弊,觉得出兵河湟风险很大。刚刚又听了滈儿的分析,令狐兄,看来出兵的事情还真不能操之过急啊!”
“白相说的是,”令狐绹犹犹豫豫的说道,“只是你我都已经许诺支持蒋伸和魏扶,这到了朝堂上要是再出尔反尔,岂不是让他们笑话吗?”
白敏中听后笑着说道:“令狐兄多虑了,我们的许诺可有白纸黑字吗?”
令狐绹听完这话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对对对,还是白相做事缜密。”
“另外,到了朝堂上我们也不需要出面来反驳出兵之事,先让户部的人站出来反对,我们观望一下陛下的心思再做决定,届时我们随机应变就可以了。”
“是是是,到时候我一切都看白相的眼色行事。”
送走了白敏中之后,令狐绹又把令狐滈叫到了会客厅内。他看着令狐滈,突然间感到经历了这次河湟的磨砺,他这个儿子的阅历和处理问题的能力突飞猛进。这让他万分的欣喜,毕竟作为灵狐家的嫡长子,他还是希望未来能由令狐滈来撑起灵狐家的门面。
令狐滈看出了父亲眼中的赞赏之意,这种赞赏之前他只能在父亲看自己的四弟令狐涣的眼中才会出现。他略微感到有一些激动,但很快这丝火光便消失不见了。他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这一点让令狐绹也很意外。不过令狐绹心里只是觉得也许是男孩子长大了都会这样,毕竟不能指望他成熟的同时还能保持着那份真诚甚至纨绔的笑脸,所以想到这里他心中也就释然了许多。
令狐滈看着令狐绹冷漠的说道:“父亲,以后不要再对白敏中这样子的态度了。你们同为宰相,又何必显得低人一等呢?”
这番话让令狐绹听完颇感惊讶,他思索了一下后才回道:“滈儿,白敏中是皇上依赖的肱骨之臣,我对他客气一点总好过跟他过不去吧。”
“他白敏中是肱骨之臣,那我们灵狐家就不是了?论家世父亲你不知道比他显赫多少!而且这个人以怨报德,群臣中无不暗自心寒。父亲你应该站在群臣之巅,而不是像他白敏中的一个随从。”
令狐绹当然知道白敏中的以怨报德,白敏中原本是被李德裕推荐才被唐武宗赏识并日渐上位。可等新皇李忱登基后李德裕失势,白敏中不仅没有搭救李德裕,反而落井下石怂恿新皇连续谪贬他,并以此得到了李忱的赏识累累升官并最终官拜宰相。而当上宰相后,凡是曾被李德裕提拔的官员,白敏中都全力的予以了谪贬,弄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令狐绹无可奈何的说道:“滈儿,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今日你跟我说的话,万万不可再对别人说起,免得白敏中心生恨意。”
令狐滈冷笑了两声:“父亲请放心,既然我的目标是把他从这个位子上拉下去,就绝不会让他知道我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百官进入朝堂后就发现了天子李忱这一天来的特别早,而且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特别的精神抖擞。随身侍奉的宦官****贽一句响亮的“请众位大人奏事”,这一日的朝议就正式开始了。
魏扶第一个走出了队列,在众多官员的注视下他沉稳的说道:“陛下,微臣此次奉命出使河湟,沿途所见简直是触目惊心。百万河湟百姓至今仍处在吐蕃贵族的奴役之下,丁壮者沦为奴婢,赢老者咸杀之或断手凿目,弃之而去。见到我们之后沿路百姓皆痛哭流涕,又或向东跪拜。一众老人更是竞相问道‘当今天子安否’和‘子孙未忍忘唐服,朝廷尚念之否’。”
魏扶的话说到这里自己已经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他环顾四周发现天子李忱也已经红了眼圈,而朝堂上的众多大臣也都低下了头去默默无声。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他便提高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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