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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义无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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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宴会厅瞬间便变得鸦雀无声,所有将领,不管是吐蕃将领还是吐谷浑将领,都端着酒杯愣在了原地。尚塞飞这时才从迁禄的手中把信接了过去,看完了之后他又把信递给了身旁的将领。将领们轮流看了起来,最后这封信则传到了尚青绫的手中。
尚塞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猛的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嘶吼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三,我已经带着青绫妹妹来到了兰州,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条生路?”
吐蕃将领们一起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大公子,末将愿随你共讨凉州,请大公子下令吧!”
尚塞飞苦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说道:“要是这样的话父帅真的认为我是在造反了。再说了,如果我挥军杀向凉州,自己岂不是也成了曹丕之流?”
将领们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但尚塞飞都没有采纳。这时尚青绫突然开口说道:“大哥说得对,如今河湟局势诡异多变,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有可能将诸位将领毁于一旦。眼下我们还是守好兰州,谅尚破奴再歹毒,也难以轻易的攻下兰州。再说叔父还在,我们就把这封书信派人偷偷的传给他,让他好好的看看尚破奴的真面目。”
将领们听到这话一时没有了声响,迁禄趁机说道:“尚姑娘说得极是,我们必须要做好兰州的防御,以免三公子突然来袭。另外,大公子这边从今日起要加派侍卫守护,以免有人用下三滥的手法对大公子不利。”
听到这话尚塞飞大笑着说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是谁?我是父帅的大儿子,我要是还害怕这点小事,还当什么统帅?真要是有人前来偷袭,我还正想练练手呢。这么长时间没打仗了,我这心里还真有些痒痒了。”
吐蕃将领们听后都大笑了起来,但一旁的尚青绫却有些担忧。
尚塞飞这时端起酒杯,大声的说道:“来,弟兄们,今晚让我们不醉不归,好好的放肆一回!”
说完,乐曲声再次响起,厅内再次喧嚣了起来。尚塞飞在搂着迁禄的脖子慢慢的走到了厅门口,两人一起仰望着明月对饮了起来。尚青绫这时也轻轻的走到了门口,这时她突然发现门口侧面的一棵大树上似乎有人影晃动。她立即大声的喊道:“大哥当心!”
尚塞飞听到这话立即转头望向了她,就在此时从树上突然飞过来了几枚暗器。由于距离实在太近,尚塞飞听到暗器划破空气的响声后已经难以躲避。三枚暗器打进了他的身体,他惊喊了一声后倒在了地上。这时又有三枚暗器飞了过来,迁禄毫不犹豫的扑倒在了尚塞飞的身上替他挡住了。
直到这时院子里的侍卫们才反应了过来,他们立即弯弓搭箭射向了树干的分叉处。一个黑衣人惨叫了一声后从大树上跌了下来,一头栽倒地上后当场就咽气了。将领们立即围了上来,把尚塞飞和迁禄一起抬进了厅内。
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过来之后立即便为尚塞飞先把了把脉,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大公子中的暗器上淬的有毒,我看这毒已经在体内扩散了。大公子已经难以回天了。”
尚青绫听到这话后摇晃了一下身体,然后便晕倒在了地面上。将领们一看连忙又让大夫帮她把把脉。大夫把了一会儿后说道:“尚姑娘没什么大碍,好好的休息一下即可。”
将领们听到这话连忙喊来了侍女,侍女们便搀扶着尚青绫回到了她的寝卧。大夫这时又给迁禄把了把脉,发现他的毒还没有扩散仍有救。于是大夫便立即让将领们把他抬进了一间屋子内,然后为他用银针驱毒。
大厅里的吐蕃将领们此时已经乱做了一团,他们一起来到刺客的身前撕下了他脸上的黑布。这时一名将领立即认出刺客是凉州沙狐的一名密探,此言一出将领们便又乱了起来。又有人搜了搜刺客的身子,结果从他怀中搜出了一封信。将领们看到这封信后爆发出了更大的愤慨声,原来这封信中列举了兰州几乎所有令军将领们的名字。
认出此刻的那名将领怒气冲冲的说道:“原来三公子这次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都斩尽杀绝,然后再占据兰州。”
另一名将领也愤慨的说道:“没想到尚破奴如此的心狠手辣,这回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可是现在大公子眼看就要不行了,我们和这兰州到底该怎么办呢?”
“是啊,是啊,大公子要是不在了,就凭我们这些人又如何抵挡得了尚破奴?”
“是啊,是啊……“
这时服侍尚塞飞的侍女突然跑过来说道:“大公子有话要说。”
吐蕃将领们听到后立即涌入了他的屋子,就连慕容铎和吐谷浑将领们这时也都跟着走了进去。
尚塞飞用虚弱的声音挣扎着说道:“迁禄怎么样了?”
一名将领答道:“大夫说还有救,正在施救。”
尚塞飞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欣喜,他继续说道:“看来我真的不行了,没想到老三居然这么狠毒。我死后,兰州就交给迁禄了。想来老三对你们也不会太客气,所以你们都不要回凉州了,就留在兰州跟着迁禄吧。”
将领们听到这话都有些犹豫,但尚塞飞继续说道:“就听我一句吧。”
将领们于是便都跪下应承道:“属下遵命!”
另一间屋子里的迁禄经过大夫的针灸后连吐了几大口鲜血,这时他也在几个人的抬着下来到了尚塞飞的身旁。尚塞飞看了看他,苦笑着说道:“大哥,兰州就留给你了,弟兄们也都留给你了。希望你能守得住,不要被老三给夺去了。”
迁禄痛哭流涕的表示道:“大公子,是属下无能,没能帮到你。”
尚塞飞微微摇了摇手,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举起的手指也猛然间摔落到了床上。将领们一拥而上,发现他已经咽气了。于是屋内哭泣声四起,人人跪倒在他的床前诉说着自己的忠心。迁禄也再次流下了热泪,只有慕容铎悄悄的躲在了一边,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情。
尚青绫醒来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她看到尚塞飞的尸身时并没有失声痛哭,而是坐在了他的身旁默默的为他整理好了衣衫。这时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迁禄说道:“大人,希望你能够善待兰州百姓,善待我们吐蕃的将士们。”
迁禄强行跪了下去,挣扎着说道:“尚姑娘请放心,此仇我们一定得报,一定得报。”
屋内所有的将领们一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喊道:“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灵堂搭起来之后之后所有的将领们立即便来到了迁禄身前商讨事宜,迁禄挣扎着说道:“如今我们就像是被抛弃的孤儿,凉州不会收留我们,说不定尚破奴早已说服了尚大帅要将我们斩尽杀绝了。为今之计,我建议我们共同拥护我家王爷为兰州之主。利用我家王爷的影响力招兵买马,修缮兵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护好兰州城。大家意下如何?”
吐蕃将领们听到这话都有些惊诧,他们很意外迁禄没有趁机成为主人,却把慕容铎推到兰州之主的位子上。但此时他们都处以担惊受怕之中,而且也都认可迁禄的才能,知道只有跟着他才能守得住兰州,也才能守得住自己的小家。所以,迟疑了片刻后,他们一起答应了下来。
慕容铎重新回到了象征着权力的最高位子上,他看着下方两侧端坐着的吐蕃和吐谷浑将领们,严重的泪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来。众人看到他这样还以为他仍在为尚塞飞的死而难过,所以不少吐蕃将领反倒站出来去劝慰他。他听到这些话后差一点笑出声来,但看到迁禄不再厅内他强忍着没有漏馅。
布置完兰州的防御任务后,慕容铎快步来到了迁禄的房间内。他屏退了所有人后坐到了迁禄的床前,低声的问道:“大夫,你还好吗?”
迁禄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他强撑着身体回应道:“王爷,这次我伤得不轻,能不能好还不一定。兰州现在终于成为我们的了,我们吐谷浑一定要靠着这次机会重新崛起,不能总是被吐蕃人踩在脚下。”
慕容铎握着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后说道:“大夫,虽说怕别人怀疑,但你也没必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吧,万一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吗?”
迁禄苦笑了一下,说道:“王爷,到现在你还以为树上的杀手是我安排的吗?”
“难道不是?”慕容铎惊讶的反问道。
“不是,真的不是,”迁禄摇了摇手说道,“我知道尚破奴一定会派其他人前来暗杀,所以故意撤走了不少的守卫,目的是方便杀手们进来。而我原本也准备好了毒药,如果尚破奴的杀手不来,我就趁着与尚塞飞喝酒之际下毒毒死他。但没想到尚破奴的杀手如此的凶狠,不过对我们来说这也算不坏,所有的吐蕃将领们都看到了我们两个被刺杀,这对于我们能够占据兰州是极为有利的。”
慕容铎点了点头,连声说道:“大夫,你太冒险了,实在是太冒险了。听你这么说完,我真感觉你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的。”
迁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然后说道:“王爷,眼下最紧要之事就是守好兰州,然后立即派人前往凉州通报尚恐热尚塞飞之死。不仅如此,河州和鄯州那边也要派人去联络一下,从府库里选取一些贵重礼物给他们送过去。眼下我们还不知道谁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最好都不得罪为好。”
慕容铎听后点了点头,叮嘱道:“大夫在这里好生休养就好了,外面的事我会打理好的。”
(本章完)
………………………………
第177章
和义公主被带回到鄯州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拓跋怀光为她请来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大夫,但却没有一人能够将她从沉睡中唤醒。连续十余天的时间里,拓跋怀光就这样一直守护在她的床边,几乎是寸步不离。他的眼睛已经深凹了进去,里面的血丝已经多到几乎遮蔽了眼睛,但是能够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他又感到了一丝的满足。
红衣女子来到了和义公主的屋子外面,并指明要见拓跋怀光。侍卫告诉拓跋怀光后他却根本不为所动,无奈之下红衣女子便只好自己闯进了屋子。拓跋怀光见到她走进来后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所有的注意力仍然都集中在了和义公主的身上。
红衣女子叹了口气,主动开口说道:“拓拔将军,我叫阎文惜,是夜血堂的人。那日跟我一起帮你抵挡尚破奴的,也都是夜血堂的人。”
拓跋怀光听到这里才略显得吃惊的回过头来,他冲着阎文惜躬了下身子,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原来阎姑娘是夜血堂的人,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搭救之恩怀光还没来得及感谢,请阎姑娘受我一拜。”
阎文惜忙扶住了他,说道:“拓拔将军,我知道公主殿下这样你心中很难受。但如果公主醒过来的话,一定也不想你为了她而连大事都不顾了。”
“大事?”拓跋怀光有些木然的说道,“对我来说幽儿的事情就是所有的事,没有任何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鄯州十万百姓和将士们的生死存亡,难道将军也不为所动?”阎文惜提高了嗓音问道。
拓跋怀光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阎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将军,我们的人藏身于尚恐热军中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得到消息,尚恐热已经调集了十几万大军准备进攻鄯州。如果将军还这样下去,鄯州如何守得住?将军又如何对得起鄯州的百姓和跟随你的将士们?”
拓跋怀光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阎姑娘,消息属实?”
阎文惜点了点头。
拓跋怀光思忖了片刻后才说道:“看来尚恐热是想拿下鄯州后切断沙州与河州之间的联系,继而各个击破。眼下河湟尚恐热的军力仍然最为强盛,沙州、河州包括鄯州如若不联合起来,根本难以抵挡他的攻击。”
阎文惜听到他的这番分析,终于略有些放下心来的说道:“将军果然一语中的。自从兵败沙洲城下、尚吞云战死之后,尚恐热便一直在整军备战,现在看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还请将军尽早拿下主意。”
拓跋怀光听后苦笑了一下,口中却说道:“多谢阎姑娘想告,此刻我只想陪在幽儿的身边,备战的事情我会让人转告我家大帅的。”
阎文惜听完后简直火冒三丈,但面对着固执的拓跋怀光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气呼呼的摔门而去了。拓跋怀光握着和义公主的手,第一次靠近她的脸庞轻轻的吻了她一下。这一刻他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但真正实现的时候去没有了梦中的激动,反而满是心碎的痛楚。
拓跋怀光趴静静的趴在和义公主的脸庞,疲惫终于打垮了他。尽管他努力挣扎,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在梦中他梦到和义公主绝望的离他而去,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后惊醒了过来。醒来后他惊奇的发现和义公主正在呆呆的看着他,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得到还是这样一幕。直到此时他才相信,那个他心中最爱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拓跋怀光激动的一把上前抱住了和义公主,眼泪瞬间就迸发了出来。和义公主也挣扎着伸手抱住了他,一对有情人终于在这个时候拥在了一起。拓跋怀光慢慢的从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和义公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一简单的动作却给了他无比的宽慰。
拓跋怀光捧着和义公主的脸,然后拿着她的一只手贴到了自己的胸口处,哽咽着说道:“幽儿,你一直都在我的心中,从没有任何一刻离开过。”
和义公主试着开了几次口,但都没能说出话来。拓跋怀光见状连忙为她倒来了一杯水,她抿了一口终于发出了声音:“拓拔大哥,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也在我的心中,从来都在。”
“幽儿,答应我,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拓跋怀光几乎是流着泪哀求道。
和义公主看起来仍然非常的痛苦,但她强忍着露出笑容说道:“拓拔大哥,带我出去好吗?去城外的走走,我不想呆在屋子里,太闷了。”
拓跋怀光立即点了点头,然后便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马车等。当他亲自驾着马车拉着和义公主慢慢的走过了街道,来到了城外的一个湖泊旁的草地上停了下来。他轻轻的进入车厢把她抱了下来,然后又轻轻的把她放在了一颗柳树的下面。
和义公主看着远处的高山和碧蓝的天空,嘴角处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拓跋怀光这时坐了下来,她便主动的靠在了他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拓跋怀光低头看着她,忍不住再次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和义公主闭着眼睛,柔声的说道:“拓拔大哥,我想告诉你,之前有人从长安带给你的信只有第一封是我自己写的,其他的都不是,是令狐滈控制了送信人,然后模仿了我的笔迹写给你的。”
拓跋怀光拍了拍她的手,苦笑着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因为与送信人谈起你的时候觉得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而且信中难过的内容几乎都是告诉我要去做什么做什么,却从没有我们两个人该有的悄悄话。只是我太思念你了,所以有时候不敢去怀疑,也因此而做了不少的错事。”
和义公主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庞,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令狐滈挟持着来河湟吗?不是我真的怕他,其实我是自己想来的。因为我想看看你,哪怕见了你之后立即没命我也愿意,我太想念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当时跟我一起来鄯州,却还要坚持与令狐滈一起去凉州?”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在你的心中是什么样子的,后来当我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之后,心中感到特别的难过和不忍。而且,我名义上是令狐滈的妻子,如果他还在世我却跟着你走了,岂不是玷污了父皇的脸面,也就相当于是打了大唐的脸。”
拓跋怀光紧紧的抱住了和义公主,低声的说道:“幽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犯的错我会自己去弥补,我只是求你,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和义公主点了点头:“拓拔大哥,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拓跋怀光激动的说道:“幽儿,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世外桃源,那里非常美丽,人很少,而且都很善良。等河湟大势已定之后,我就带着你去那里隐居,你说好吗?”
和义公主的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她忍着疼痛柔声的说道:“好,拓拔大哥,你一定要带我去那里,永远都守护着我,可以吗?”
拓跋怀光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她抱得更紧了。然后他感受到了她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他连忙低头去看,却看到鲜血再次顺着她的嘴角出流了下来。
拓跋怀光惊恐的说道:“幽儿,我们快回去,我马上让大夫给你用药。你别怕,有我在,你别怕,千万别怕……”
和义公主紧闭着眼睛,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低声的说道:“拓拔大哥,我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被令狐滈糟蹋了身子,已经让我痛不欲生。到了凉州我知道早晚也难以逃脱尚破奴的淫威,但是我不会让自己再次受辱。这种毒药是我早就配好的,还在长安的时候我就很多次想喝下去。但只要想到你,我就感到还有盼头,这才坚持了下来。现在我已经看到你了,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很开心,真的,真的……”
拓跋怀光的泪水像断了线一般流淌了下来,他紧紧的抱着和义公主嘶着嗓子怒吼了起来。他的心已经痛到了极点,但是他的胳膊却仍在麻木的抱着她。
和义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她仍在坚持着说道:“拓拔大哥,你不要忘记我,要不然我会孤独的。答应我,千万不要忘记我……”
再往后的话拓跋怀光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渐渐的消失,直到彻底的冰冷了下来。天色渐暗的时候他终于站起了身子,然后抱着她麻木的向城中走去。
久未下雨的河湟这一刻突然降下了暴雨,拓跋怀光走到家门口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沉痛的内心而跪倒在了地上。但他的胳膊仍然在紧紧的抱着和义公主,门前的侍卫想上前帮忙的时候被他凶狠的眼神给吓得退了回去。紧接着他再次嚎哭了起来,许多匆忙行走的人听到如此悲哀的哭声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当他们认出眼前正在哀嚎的人正是他们眼中的大将军的时候,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醒来的时候拓跋怀光几乎是从床上摔到了地上,他连声问道:“幽儿呢,幽儿呢,幽儿呢?”
这时阎文惜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低声的说道:“我让你的人在地下深处挖了一个地窖,里面摆满了冬日里开凿的冰块。现在和义公主正躺在里面,没有人打扰她,你放心好了。”
拓跋怀光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地窖,看到和义公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但是她的容颜依然美丽无比,就像一个睡着了的孩子般躺在了那里。拓跋怀光伸出了手想去触碰她,可手到了空中却又放了下来。她是他心中的挚爱,让他甚至都已经不忍心去亵渎。
鄯州城中立即充满了哀鸣之声,原本热闹的大街上变得安静异常。城中的百姓还有士兵们都在传着拓跋怀光痛哭流涕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因此而感到有些不安。毕竟让他们相信一个城的主将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着实是很难的。直到尚婢婢拖着病体亲自来到大街上闲逛,百姓们才又重新恢复了生机。他们中仍有不少人想把女儿嫁给拓跋怀光,于是便趁机向尚婢婢做起了推介。
尚婢婢来到了拓跋怀光的家里,最先出来迎接他的不是拓跋怀光,而是阎文惜。阎文惜介绍了一下自己后,尚婢婢含笑着点了点头。屏退了所有人后尚婢婢问起了拓跋怀光的事情,阎文惜一五一十的向他陈述了实情。尚婢婢听完后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冲着阎文惜再次含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饶安公主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来到窗边看着倾盆而下的暴雨不觉竟有些看呆了。她感到心里很痛,但却又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于是便披上了衣服举着一把油纸伞走到了院子外。这时她突然看到不远出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了两步之后才发现竟是张淮深。
饶安公主犹豫了一下后上前说道:“淮深哥哥,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张淮深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沙州刚刚平复下来,偶尔会有歹人经过,我在这里看着的话心里会踏实一些。”
饶安公主摸了摸他的衣服,只见都已经湿透了,于是便连忙劝道:“淮深哥哥,快进屋,把衣服换一下,要不然会着凉的。”
张淮深摆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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