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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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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4日,刘宋朝廷下诏任命杨文德为北秦雍军区司令长官、征西大将军、北秦州督导官,封武都王。

    杨文德有了靠山,腰杆也硬了起来,驻军葭芦城,任命任朏为左军政官,武都和阴平一带的氐人,很多前往归附。

    一场涉及三个立场的混战,暂时告一段落,但无论是刘义隆,还是拓跋焘,乃至杨文德,都清楚这种和平的短暂,不久的将来还会迎来火拼。

    杨难当经此之后,倒是消停下来,在北魏过起了安稳日子,不再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最后也得到了善终,算是命运的回报吧。

    (本章完)
………………………………

第371章 太子名晃

    仇池落入北魏之手,这让刘义隆极其不满。

    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以泄心中的怒火,骂人、摔东西是普通人比较常用的技俩,但刘义隆贵为一国之君,他有更加“出色”的表现。

    早在仇池之战的上半场,宋军还很是顺风顺水,刘义隆自然喜不胜收,特别任命刘真道为雍州督导官,裴方明为梁、南秦二州督导官,以资鼓励。

    这两人都是西部战场上的中流砥柱,且战功赫赫,此举当然是希望他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为国家繁荣昌盛做出更多贡献。

    裴方明当即表示,保卫边疆是份内之事,就算不升职加薪,也会全身心投入,为表明心迹,坚决辞让中央的任命,不肯就职。

    刘义隆的感觉比较怪异,欣慰占一定比重,但更多的居然是嫉妒和怨恨,嫉妒在官场上竟有这种赤诚之人,大出自己所料,怨恨一个臣子竟敢为了自己的名誉而公然让君主难堪。

    此时刘义隆选择隐忍不发,但很快仇池失守,他内心的愤怒开始变得不可理喻,虽对北魏无计可施,但对付自己的部属总是轻车熟路的。

    443年7月25日,仇池的战火刚刚平息不久,刘真道和裴方明同时遭到指控,说他们在仇池之战中,侵吞了大量金银财宝和名马,依律下狱处死。

    事件发展得尤其迅猛,半点征兆都没有,不但当事人满脸问号,朝野上下更是一片哗然。

    这两人可能在军事才能和名气上都比不上檀道济,但遭遇却并无二致,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时并非愚忠,只因无处申诉,而又不想当乱臣贼子,最后终于只剩下一条死路。

    这就是****社会的悲哀,正义从来都只是服务于当权者的利益。

    拓跋焘也经常杀人,只是杀人理由比刘义隆的更显充分一些,而且很少砍人脑袋,多数时候都是让当事人自行了断。

    皇子拓跋俊的母亲早些年因为得罪拓跋焘而遭诛杀,拓跋俊也受到牵连,变得既没今天又没明天,便选择破罐子破摔,荒淫不法,肆意妄为,终于惹怒了父亲大人。

    441年3月28日,拓跋焘下令把拓跋俊从王爵降为公爵,以此作为警示。

    却不想此事成了拓跋俊爆发的导火索,连同杀母之仇一起结算,暗中动员府上亲兵叛变。

    拓跋焘得知之后,真是满心的恨铁不成钢,擒获拓跋俊后,忍痛让其自杀。

    到了第二年底,拓跋焘让政府行政官李顺,评审文武官员的等级,用作将来封爵的标准,结果李顺收受大量贿赂,以致评审不公,遭到凉州人徐桀的实名举报,拓跋焘想起之前讨伐北凉时的种种,认为李顺欺君误国,也让他自杀。

    拓跋俊和李顺是极具代表性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昔日的宠臣,待遇尚且如此,其他人也可想象。

    当然相比刘义隆,拓跋焘并没有把这种事置于过高的位置,他把更多精力放在开疆拓土和宗教信仰上面。

    随着一统北方,拓跋焘的野心其实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满足,但也仍有很大的余地,那就是南吞刘宋、北灭柔然。

    至于宗教信仰,受到崔浩的影响,拓跋焘对佛教十分鄙夷,而对道教异常推崇。

    当时道教的当家人物寇谦之,就是拓跋焘的座上宾,也是重要幕僚之一。

    441年底,寇谦之向拓跋焘呈献了一项颇有建设性的意见:“陛下以真君之体,统御天下,建立净轮天宫**,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从没有这种盛况,应该登台接受符箓,用以彰显圣明的恩德。”

    没人会拒绝炫耀自己的机会,拓跋焘欣然接受。

    442年正月7日,拓跋焘乘坐法驾,登上了新建的道教神坛,正式接受符箓,旗帜一律用青色。

    从此时开始,北魏新皇帝登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符箓,成为一项传统仪式。

    寇谦之接着又奏请兴筑静轮宫,而且宫殿要足够高,高到听不见人间的鸡犬之声,用以接近上界的天神。

    宰相崔浩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于是拓跋焘批准了这个项目,交由崔浩亲自监工。

    可是受到当时生产力的限制,想要做到听不见鸡犬之声,难度极大,人工和钱财耗费数以万计,仍旧不能完成。

    没过多久,太子拓跋晃劝说父亲:“上天与人间道路不同,卑贱与高贵,也注定有很大分别,二者不可能结合在一起,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今白白浪费国库资源,使人民穷困疲惫,而且还看不到完成的日子,对国家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非要采纳寇谦之的建议,那不如借用东山的万丈高度,工程还能容易些。”

    在高山上建高楼,高度肯定没得说,相比平地,更容易达成“不闻鸡犬声”。

    但拓跋焘认为那样就不虔诚了,执意要平地起高楼。

    当然这座静轮宫终究成了烂尾工程,对北魏来说,可谓百害而无一利。

    442年一整年的时间,拓跋焘都在密切关注着静轮宫的建设,可惜一年过去了,仍旧没有什么进展,内心的热情劲便逐步消退,转而把精力重新放回开疆拓土上面。

    443年9月6日,经过一个月的准备,拓跋焘再度讨伐柔然,让乐安王拓跋范、建宁王拓跋崇,率15个将领走东路,乐平王拓跋丕,率15个将领走西路,拓跋焘亲率大军走中路,中山王拓跋辰,率15个将领作为后备。

    政府最高行政长官刘絜,长期主管朝廷机要,仗着皇帝的宠信,做事专断独行,且尤其喜欢和崔浩争锋。

    魏军此次北伐,崔浩表示全力支持,刘絜则竭力劝阻说:“蠕蠕习惯东迁西移,没有长性,上次讨伐就劳而无功,不如推广农耕,积蓄粮秣,等他们自己来送死。”

    拓跋焘最终听从了崔浩,刘絜感觉很没面子,认为是奇耻大辱,打算想办法让本国失败,以显示自己的神机妙算。

    这种逻辑固然荒唐,对国家产生的危害也更严重。

    拓跋焘抵达鹿浑谷时,恰好与柔然敕连可汗郁久闾吴提遭遇,拓跋晃进言道:“盗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大军会从天而降,瞧其阵势,分明已吓破了胆,应该趁机急速进击。”

    刘絜坚决劝阻,认为柔然军中尘土飞扬,人数一定很多,一旦在敌人土地上轻易交战,恐怕反被包围,不如等各军集结完毕,再行出击。

    拓跋晃争辩说:“尘土之所以飞扬,是因为他们的士卒惊慌恐惧,奔跑骚动引起的,一个平静营区的上空,怎么会有尘土?”

    拓跋焘不敢冒险,而且料想各路人马即将到来,想等会师之后再发动总攻。

    然而拓跋焘怎么也想不到,刘絜早就假传圣旨,更改了会师日期,所以拓跋焘在鹿浑谷等了六天之久,各路人马迟迟未到。

    吴提就趁着这六天的时间,率众飞速逃窜,拓跋焘进退两难之下,已然错失了围剿敌人的良机,被迫班师。

    班师途中也不顺利,魏军穿过翰海沙漠时,因为耽误了行程,而且大军补给跟不上,粮食吃尽,又饿死了许多士卒。

    以前虽也有空手而回的遭遇,但拓跋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

    刘絜的计划进行得有条不紊,在这时还不忘煽风点火,力劝拓跋焘先轻装回师,免得被柔然杀个回枪。

    拓跋晃坚持柔然绝无力回击,拓跋焘也是为了稳定军心,最终没有同意提前撤退。

    没几天,魏军俘虏了柔然的巡查兵,拓跋焘才确信柔然的部众果如拓跋晃所分析的那样,根本已吓得魂飞魄散。

    拓跋焘大为后悔,但另一方面也喜得太子之才,自此军国大事都听取拓跋晃的意见。

    (本章完)
………………………………

第372章 刘絜事件

    443年11月27日,拓跋焘南下抵达朔方,也不等到平城,迫不及待地下诏授权太子:辅佐皇帝总管全国事务,统御文武百官。

    诏书上还提到:“各功臣勤劳辛苦太久,一律保持原来的封爵,从官位上退休的,仍可出席朝廷会议,参加宫廷宴会,谈论治国之道,贡献良策,只是不再担任繁琐艰巨的职务,另外重新推举贤能人才,补充缺额。”

    次年正月6日,拓跋晃正式总管全国文武百官,拓跋焘特别选派高级咨询官、立法院副总立法长穆寿,宰相崔浩,高级咨询官张黎、古弼,一起辅佐太子裁决民政,上书给太子时,一律称臣,用臣属的礼仪。

    这几人都是北魏的肱骨之臣,足见拓跋焘对太子的厚望。

    其中的古弼,为人忠厚谨慎,工作和生活都异常低调,但也有一次轰动全国,成了朝野上下的焦点。

    因为游牧的传统,北魏对猎园一直有很大需求,上谷的皇家园林面积尤其广大,随着时代进步,严重妨碍国家发展,古弼打算削减一半赏赐给贫民,因而入宫晋见拓跋焘,准备当面奏请此事。

    当时拓跋焘正与皇家稽查官刘树,全神贯注地下围棋,古弼一时不好打扰,就在帝边坐着等候,可是过了很久,棋局丝毫不结束,古弼几次欲言又止,郁闷到了极点,忽然大发脾气,跳起来抓住刘树的头发,把他拉到床下,揪着他的耳朵,敲打他的后背,怒喊道:“朝政之所以不上轨道,都是你的罪过!”

    事发突然,在场的侍女、太监和护卫们都懵了,拓跋焘也愣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赶紧推开棋盘,制止他说:“不听报告,是我的错,刘树有何罪,快放了他!”

    古弼余恨未消,气呼呼地说明来意,拓跋焘当即批准,古弼老脸一红,略带歉意地说:“为人臣属,竟无礼到这种程度,罪过太大。”

    拓跋焘一笑置之,让他不必介怀,但古弼出宫后,越想越不对劲,还是赤着脚前往公车门,脱下冠帽,请求处分。

    拓跋焘听说之后,赶紧召他入宫,当面宽慰他说:“只要对国家有利,方便人民的事,应竭尽全力去做,不可有什么顾虑,快穿鞋戴帽,忙你的事。”

    经此一事,古弼变得举国皆知,成了全民偶像,但他仍旧低调谦恭,深受拓跋焘的信赖,拓跋晃当然也很欣赏这样的人物。

    诸如崔浩、古弼这些人,对拓跋晃的成长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

    拓跋晃本身在为政方面也颇有天分,所以进步很快,在北魏太子群里,算得上是佼佼者,为了督促农民耕种,稳定国家根基,特别规定:“没有牛的农家,可以向有牛的农家借牛耕种,然后替有牛的农家耕田,作为回报,凡自耕22亩,就为牛主人代耕7亩,大概以这种比例计算;让农民在地头标出姓名,借以考察他们的勤惰,同时禁止人民饮酒和游戏。”

    禁酒禁娱难免有扼杀天性之祸,但这些举措却让北魏的耕地面积爆涨数倍,粮食产量也翻了几番,总体而言利大于弊。

    虽然北伐无功,但能注意到太子的潜力,似乎也是件好事,只是相比之下,恶事的影响更宽大一些。

    拓跋焘这些年来已习惯了胜利,这一次讨伐柔然虽也算不上失败,但毕竟是和胜利完全扯不上边的,这对拓跋焘而言无疑是沉痛一击,拓跋焘在愤怒之下做了许多冲动的决定。

    444年正月12日,拓跋焘下诏:“王公以下直到平民,凡私自在家供养佛教僧侣,或男女巫师,应全体送交官府,正月25日后,如果仍留家中,僧侣巫师处死,主人全家斩首。”

    过了两天又下诏:“王公部长级官员以及国务官级官员的儿子,一律送到国立大学读书,工匠商人的儿子,应继承父兄的行业,不能私自设立学校读书,凡有违背者,教师处死,当事人全家斩首。”

    这两项处罚措施可谓凶残之极,即便在噬杀的乱世环境下,都让人闻之色变。

    受到崔浩的影响,拓跋焘对佛教没有半点好感,又听闻后赵时的种种,更对佛教产生抵触,但因此对佛教赶尽杀绝,似乎有些因咽废食的意味,佛教之所以在北方昌盛,与其教义等方方面面都脱不了干系,不能对其采用一刀切的办法,无视其对社会的贡献。

    可惜拓跋焘这种非彼即此的逻辑,不存在任何中庸的机会,怎么也解决不了宗教信仰这个复杂问题。

    当然佛教旺盛的生命力,并没有因为拓跋焘的灭佛政策而完全消失,民间信佛的人仍旧不可胜数,长江以南则更加兴盛,未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壮观场面,更是把佛教推到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比本土的儒教和道教还更灿烂。

    除了残酷地屠杀异己和强行划分阶级,拓跋焘还下令彻查北伐失利的缘由,最后确定是因为中山王拓跋辰、京畿及全国部族总监薛辨、政府行政官奚眷等八个将领,未能按预定时间抵达目的地,才使得魏军丧失了剿灭柔然的良机,才使得大批官兵死于非命。

    常言说罚不责众,但拓跋焘可不管那么多,把这八个将领全都绑到平城南郊斩首。

    可是他发现并不解气,反而让心里更加堵得厉害,尤其当听说刘絜的作为,更让他怒火中烧,且悔恨不已。

    眼见八个将领在自己的设计下死于旦夕,刘絜再接再厉,紧抓机会指控崔浩,认为大军再次劳而无功,崔浩的责任最大,应该受到军法惩治。

    可惜他的挑拨之法未能奏效,拓跋焘当即回说:“都是因为各路将领不能如期会师,我自己碰上盗贼,又没有及时攻击,才使得贼人逃窜,崔浩有什么错?”

    崔浩可不是软枺樱纠词虏还丶海幌胗肓踅e撕破脸皮,但刘絜率先发难,崔浩也不甘示弱,趁机向拓跋焘检举了刘絜假传圣旨一事,拓跋焘勃然大怒,抵达五原后,便逮捕了刘絜。

    刘絜千算万算,终究犯了一般人都会犯的错误,那就是太过自作多情,认为在皇帝面前,他的名望和实力足以和崔浩相提并论,却遗憾地发现,自己到底太嫩了。

    拓跋焘出发时,刘絜还曾对亲信说:“如果皇上不能回来(战死或病死),我就拥护乐平王。”

    当时政府右秘书长张嵩家里藏有预言书,刘絜秘密问他:“魏国之后,姓刘的应该称王,有没有我的名字?”

    张嵩回说:“有姓无名。”

    刘絜不大高兴,但还是执意剑走偏锋,直到锒铛入狱,终于醒悟过来,自己是有多蠢,才会动这种歪心思。

    拓跋焘对刘絜事件十分关心,毕竟为此冤死了八位将领,情节极其严重,让主管机关穷追猛查之后,搜查到张嵩家,果然搜出预言书,审问过后,牵连到南康公狄邻,于是刘絜、张嵩和狄邻一律屠灭三族,处死一百多人,从刘絜抄家所获亿万钱之多,拓跋焘后来每次提到刘絜就恨得咬牙切齿。

    还有一人虽没有受到直接处罚,但平白无故地蒙受冤屈,却有口莫辩,不到一个月时间,便郁郁而终。

    他就是乐平王拓跋丕,刘絜的挡箭牌。

    拓跋兄弟关系不错,可是当遇到这类敏感的问题,还是遭到巨大的挑战,拓跋焘虽未公然宣布拓跋丕的罪过,也没有实质的惩戒,但当拓跋丕死后,拓跋焘赏赐他的谥号就已说明一切——戾王。

    (本章完)
………………………………

第373章 当局之迷

    仇池的风波渐渐平息之后,刘义隆接连进行了一系列任命,以稳定朝局――

    江夏王刘义恭晋升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兼任宰相,高级咨询官、首都西区卫戍司令官沈演之担任中央禁军总监,首都东区卫戍司令官范晔,担任太子宫总管,荆州督导官、衡阳王刘义季担任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兖州督导官,南谯王刘义宣担任荆州督导官。

    刘义恭作为刘义康的接班人,是刘义隆的左膀右臂,且表现得十分乖巧,得到重用也就在情理之中。

    沈演之是江东名门吴兴沈氏之后,人情关系网络繁杂,影响深远,是刘宋王朝不容忽视的政治力量。

    范晔一家几代都是朝廷重臣,背景显赫,只因他是庶出,所以在家族中地位不高,但因文采出众,才思敏捷,深受文学爱好者刘义隆的欣赏。

    刘义季幼年与哥哥的关系不错,所以刘义隆称帝后对这个小兄弟也比较关照,但刘义季自从刘义康被废,开始忌惮刘义隆,唯恐自己也遭陷害,索性成天饮酒度日,不问政事,以躲开灾祸。

    刘义宣也是刘义隆的兄弟,但比刘义季要大很多,本年(444年)刘义宣32岁,刘义季20岁,几乎差了一个辈分。

    但刘义隆认为年长的刘义宣并没有什么才干,所以开始不想用他,在会稽公主刘兴弟的不断推荐下,刘义隆才不得已发布任命。

    由此不难发现,刘兴弟在朝中的影响力堪称巨无霸级的,只是她到底上了年纪,年中的时候便因病去世,粗略估计其享年60岁左右。

    刘义隆在发布任命之后,另写一封勉励和警告参半的诏书,让人送给了刘义宣,大概意思是:“师护(刘义季的小名)因在荆州时间太久,最近上疏要求返回京师,所以我批准了他的请求,而由你接替他的官职。

    师护虽没有卓越的政绩,但洁身自好,清廉节俭,待人诚恳,不欺压下属,美誉在四方传播,受到士大夫和小民的推崇,民间舆论从不认为他会调动。

    而今既已更换,也是因为你和师护同一辈份,打算考察你们的能力,你到荆州后,如果有一件事处理不当,既伤害西夏(荆州)人民,必然还会激起民间对这次调动的不满,到时候免不了把责任归到我身上,那样的话对你我都不好。

    我交代你的事,其实很容易做到,也没什么特别要求,只要别让人议论纷纷就可以了。”

    刘义宣接到诏书,忍不住想起刚刚倒台的刘义康,到了州城后,事事小心,步步谨慎,政务推行也都正常,总算没有惹出乱子。

    整个444年,刘宋王朝都处于恢复期,一来因为仇池的损失,二来因为名将的冤死,国内的气氛十分凝重。

    但时间到底是一剂良药,到了第二年,朝野上下已基本走向正轨,刘义隆为了提升威望,加固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准备再次开启北伐,收复函谷关和黄河一带的失地。

    正月2日,刘义隆任命武陵王刘骏为雍州督导官,接着撤销了南豫州,并入豫州,让南豫州督导官、南平王刘铄为豫州督导官。

    刘骏和刘铄都是刘义隆的儿子,刘义隆此举意在凝聚地方力量,强化皇族对地方的统御力,既为北伐做准备,也是为了老刘家的长治久安。

    两位皇子都是十岁出头的年纪,当然没有为政之才,但刘家传统就是这样,皇子皇孙们往往以狗屁不通的年龄,就能够掌握权柄,且缺乏必要的引导和监督,可以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也因此刘裕,尤其是刘义隆的子孙们极少有成器的,多数都异常凶残**。

    刘裕时代名臣众多,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引导和监督的作用,到了刘义隆时代,名臣良将多遭杀戮,剩下来的多是钻营狡诈之辈,后期发生的一些耸人听闻的事件,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了。

    刘铄对文学比较感兴趣,很少干政,所以对社会的危害就小得多,刘骏则不然,野心勃勃的他,未来对国家造成的伤害是致命的。

    那是多年后的事,此刻对刘宋王朝构成威胁的另有其人。

    鲁国人孔熙先,对文学历史颇有研究,同时精通阴阳巫术,自视甚高,担任员外散骑顾问官一职,认为是大材小用了,心中一直愤懑不平,本年他上观天文,下看预言书,肯定刘义隆一定会死于非命,而且是骨肉相残,并显示下一任皇帝将在江州兴起。

    有了这项启示,孔熙先准备做一件大事。

    大文豪范晔的私生活比较混乱,视色如命,缺乏孝心,在士大夫阶层饱受非议,官场上的朋友也很少,可是偏偏因为文采出众,深受皇帝的欣赏,所以朝臣们多数对他极为怨恨妒忌,而范晔便与更加遗世独立,极不合群。

    孔熙先迫切需要同党来完成自己的阴谋,他发现范晔就是最完美的人选,因为范晔既没有朋友,便绝无可能泄露孔熙先的阴谋,既与世俗格格不入,就必然有扭转局面的野心。

    但这中间有个问题,范晔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而孔熙先位卑人贱,两人本没有结识的机会,更无从谈及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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