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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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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元勰之死
这场南北战争初期,萧梁在西部屡屡受挫,但收尾之役却打得很漂亮,所以之前的种种不愉快就变得风轻云淡了,萧衍的心态非常放松。
北魏的情形则恰恰相反,前期的许多成绩都随着钟离大败而变得苍白无力,国内局势变得有些微妙。
战争的余威散尽之后,北魏朝廷开始一场旷日持久的混乱局面。
随着皇室成员式微,尤其元英对梁战争的落败,元恪对兄弟子侄们不再信任,而对舅舅高肇十分仰仗。
高肇也颇有手段,很快就建立起庞大的势力。
507年闰10月12日,于皇后暴毙寝宫,于家和高家的仇恨就此酿成,因为当时的舆论都认为是高贵嫔谋害了于皇后。从当时的情形来看,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就算没有这种事,两家的误会也终究无法澄清,而无法澄清的误会,本就是仇恨的种子。
508年3月5日,于皇后的儿子元昌,因为御医用药失误,惨死宫中,年仅3岁。民间舆论再度把矛头指向高肇,认定这是一场赤祼祼的谋杀。
实情如何已不重要,高肇的凶恶形象彻底坐实了。
但高肇显然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许这么多年来都已习惯了舆论的荒谬,只因自己是高丽人,就在社会上低人一等,自己的才识能力完全被元视,这种舆论又有什么值得在意。
7月13日,高贵嫔顺利荣升皇后,高肇的权力更加稳固,对旧制度多有变更,大肆削减贵族采邑,压制武将功勋,朝野上下,嘘声一片,但都敢怒不敢言,气氛异常诡异。
元恪的弟弟、京兆王元愉,终于不堪忍受各种压制,于8月20日,诛杀秘书长羊灵引和军政官李遵,对外宣称接到清河王元怿的密信,说高肇谋杀皇上,于是在信都南郊登极称帝,改年号,封受妾李氏为皇后。
元愉的正室是于皇后的妹妹,但元愉对她没什么感情,却偏爱李氏,于皇后在世时为了给妹妹出气,秘密召李氏入宫,施以鞭打,元愉对此十分恼怒,却也无计可施。后来于皇后暴毙,元愉也算出了口恶气,然而高肇的倒行逆施让他非常不爽,还因为高肇的告密,挨了五十棍,并外放到冀州督导官。
新仇旧恨交加,自尊心极强的元愉毅然走上一条不归路。
一般情形下,亲王造反的可能性并不大,除非中央发生剧变,所以当北方各州镇听说元愉自立称帝,都怀疑中央一定发生了重大变故,定州督导官、安乐王元诠,把洛阳的情况散布之后,人心才算安定。
8月14日,中央任命行政官李平(李崇的堂弟),当北伐大军总司令、冀州执行官,讨伐元愉。
元愉不过脑子一热,就做出不合时宜的行径,实际上根本没人支持他,前途一片渺茫。
高肇对此颇为得意,正愁找不着办法除掉这些元氏宗亲,正好借此机会大施拳脚。
彭城王元勰的舅舅潘僧固,时任长乐郡长,紧临祸源,被元愉要挟一起叛变,虽然坚决不依,但高肇还是找到了借口,借此诬陷元勰与元愉勾结,还准备招梁国入侵。
元勰的名望尽人皆知,自然没人会相信这些说辞,但敏感的元恪却动心了,他是一直对这个誉满全国的叔叔心存忌惮,只是苦于没有正当的名义拔除心头刺。
高肇正是投其所好,买通彭城王国的禁卫司令魏偃和禁卫官高祖珍,让他们在元恪面前做伪证,把再正当不过的名义送给了元恪,元恪便半推半就地批准了弄死叔叔的计划。
9月18日,元恪邀请元勰、高阳王元雍、广阳王元嘉、清河王元怿、广平王元怀,以及高肇,一同入宫宴会。
有其他亲王的陪伴,自然是为了打消元勰的戒心,但正巧元勰的正室李氏即将临盆,元勰一再推辞不去,往返多次催促,元勰才不得已,与李氏告别,从东掖门入宫。
过了小桥后,牛却像是嗅到了主人的危险,死活不肯继续前进,元勰各种鞭打棍击都不能让它移动,这时使节又来催,责备元勰来得太慢,元勰没办法,只好是把牛解下,而由人把车拉进去。
宴席上还是其乐融融的,大家一直喝到半夜,全都酩酊大醉,然后各自就在各自宫中的专用房间休息。
元勰刚进入房间,元珍就率武士带着毒酒到了。
元勰瞬间醒酒,叫道:“我没有罪!但愿面见主上,死也无恨!”
元珍说:“主上怎么能见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小人?”
元勰这才意识到自己定是被人诬告了,急切地说:“主上圣明,不会无缘无故杀我,请准我与告我的人当面对质!”
元珍一阵冷笑,回头示意,武士立刻上前用刀柄猛击元勰的肋骨,元勰痛苦哀号:“冤枉!苍天!忠心耿耿却被杀害!”
武士继续殴打,强迫他服毒,元勰拒不饮酒,纠缠好一会儿工夫,元珍不厌其烦,示意武士把他乱刀砍死。
元珍是效忠高肇的疏远皇族,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唯一留名史册的就是谋害元勰了。
黎明时分,元勰的尸体被运回家宅,宫里太监宣称元勰喝得太多,醉死过去了,李氏悲哭号叫:“高肇昧尽天良,冤枉杀人,天道有知,你怎么能好死!”
元恪的心情有些复杂,谈不上内疚,但他发现也并没有预期的欢喜,早会上为元勰发布死讯,举行祭悼,追赠高官,以及安葬的礼节,都特别优待。
元愉听说元勰遇害,更加对前途失去希望,9月23日,纵火焚烧城门,带着李氏和四个儿子,以及一百余名骑兵,突围逃走,半道上就被指挥官叔孙头生擒,重新押回信都。
元恪特别交待让用铁链把元愉锁住,押回洛阳,打算用家法对他进行训诫。
高肇没有给他多活几天的机会,派出刺客在路上把元愉斩杀。
李平凭借平叛大功,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奖励,高肇和洛阳警备区总司令王显,一向厌恶李平,借机弹劾李平在冀州包庇叛逆,在特许出入宫门的名册中,剔除了李平的名字,以示惩戒。
朝中各种咄咄怪事,让地方人心思变,郢州军政官彭珍暗中引导萧梁军攻击义阳,三关驻军司令侯登,直接献出城池,向萧梁投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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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义阳三关
北魏郢州督导官娄悦,一面登城固守,一面向中央报告军情,元恪立即任命中山王元英为南征大军总司令官,率步骑兵混合兵团三万人,从汝南出发增援。
元英这一支从拓跋晃之后就不是直系皇族了,到元恪这一代,更是疏远,但正是这种身份,反而让元恪对他信任有加,有事就用他,因为经过几个叔叔一闹,在他看来,亲近的皇族总是不大靠谱,“远来的和尚会念经”真的是屡试不爽。
508年10月,悬瓠带兵官白早生,击斩豫州督导官司马悦,自称平北将军,也向萧梁投降,并派人找到萧梁司州督导官马仙琕,请求援助。
当时萧梁的荆州督导官、安成王萧秀,兼任军区司令长官,马仙琕把消息报告给萧秀,萧秀的参谋官员一致认为应该等候中央命令,萧秀说:“白早生靠我们的支援救命,救兵如救火,如果依照惯例,必须有中央命令才可以出军,就不可能应付非常事变。”于是立即派军北上,同时派人前往建康汇报。
萧衍接到汇报也是让马仙琕及早增援,并任命白早生为司州督导官。
因为提前出发,马仙琕已赶到楚王城,派副司令官齐苟儿率军二千人,进入悬瓠协防。
元恪一听说南方的战事,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邢峦,任命他为豫州执行官,率军攻击白早生,临行前问他:“依你的看法,白早生是逃走还是坚守?又什么时候可以平定?”
邢峦回说:“白早生本没有高深的谋略和远大的志向,此番起事只因司马悦残酷暴虐,激起大家的愤怒,白早生借机控制人民。即便梁**队进城,因水路不能直达,粮秣一定无以为继,所以进城的军队也会一同被我们生擒。白早生得到梁国支援,利欲熏心,自以为前途光明,定会固守,绝不逃走,如果圣王的大军抵达城上,无论官员或民众,势必纷纷阵前起义,预料不出今年,白早生的人头,当悬挂京师。”
元恪大喜,让邢峦立即出动,元英随后跟进。
邢峦率骑兵八百人急行军前进,只用了五天时间便到达战场。
10月26日,白早生果然鬼迷心窍,派部将胡孝智,率七千人出城二百里迎战,长途跋涉之下士气全无,邢峦轻易便取大胜,然后长驱直入,直到悬瓠城下。
白早生出城迎敌,再败一阵,邢峦于是率军渡汝水南下,对悬瓠城实施包围。
虽然悬瓠一战顺风顺水,但其他地方的叛变仍然未能遏制,10月27日,镇东将军府军事参议官成景隽,击斩宿预驻军司令严仲贤,献出城池,投降萧梁,于是郢州、豫州的疆土,自悬瓠以南,直到安陆,全落入萧梁之手,只有义阳一座孤城还在坚守。
元恪不断接到邢峦的捷报,所以让元英迅速攻击义阳,预期和悬瓠一同攻克,满载而归,但元英因兵力太少,不断上疏请求增兵,遭拒后便放弃义阳,而与邢峦联军攻击悬瓠。
两路兵马汇聚一处,效果立竿见影,12月10日,萧梁协防司令齐苟儿,打开城门投降,魏军进城斩杀白早生与其党羽数十人,悬瓠正式回到北魏之手。
元英乘胜直指义阳,萧梁宁朔将军张道凝,畏惧魏军声势,于12月14日,弃城南撤,元英派军追击,成功斩杀之,顺利收回义阳。
接连的胜利让元英信心暴涨,打算继续南下,夺取义阳三关,即平靖关、武阳关、黄岘关。
元英事先与幕僚们进行一番研究,认为三关互相依赖,形势如同左右双手,只要攻破一关,其他两关自然崩溃,攻难攻的,不如攻易攻的,应该先攻东关,即武阳关,又担心其他两关集中力量支援东关,于是派秘书长李华,率五个指挥官的部众,攻击西关,即平靖关,用以牵制萧梁的兵力,而真正的主力则由元英亲自率领,直扑东关。
三关的梁军并不多,也没有特别优秀的指挥官,元英的计划进展顺利,越战越勇,打算一雪邵阳洲之耻,结果听说韦睿的援军即将抵达,瞬间气馁,急行撤退。
萧衍本不想多生事端,随即下诏停战,于是这场短暂的军事冲突悄然落幕。
这场没有官方宣战,中途也没有官方交涉的局部战争,意外成了结束一个时代的片尾曲,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南北的对抗再没有那么引人嘱目,取而代之的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北魏和萧梁各自内部的问题日益突显,成了接下来的主题。
两国的问题自然是各不相同的,但也有一处交集,那就是对佛教的偏爱,由佛教衍生的问题则大同小异了。
佛教在北魏比萧梁更加繁荣,主要体现在北魏统治者对佛教的投资更大。
洛阳作为国都,信佛的风气最为浓厚,除了中国本土僧侣,从西域来的外国僧侣就有三千多人,元恪特别为他们兴建永明寺,寺内房舍一千多间,招待住宿。南阳人冯亮是当时的建筑大师,元恪特别让冯亮与洛阳市长甄琛、佛教总监僧暹,在嵩山上选择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兴建闲居寺,充分表现出山势的惊险和庙宇的雄伟,极为壮观。
每修建一座寺庙,有关单位就能捞不少油水,所以渐渐地修建寺庙成了一种风气,到本世纪初期,北魏国内统计在案的寺庙就有一万三千多座,国内几乎人人信佛。
佛教在这种情形下,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意义,不再是苦难民众的灯塔,而是沦为当权者敛财的工具和铺张浪费的媒介,因为国内财富有限,在一轮又一轮的疯狂搜刮之后,终于有枯竭之日,那时节北魏彻底成了百足之虫,只剩一副空架子,内部完全空虚,国力一落千丈,再无回天之力。
因为类似作为并没有得到有效克制,甚至变本加厉,所以留给北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旦国力下滑,不单经济问题,其他任何问题都接踵而来,这个庞大的帝国到底走到了末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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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胡氏产子
中国本土之外的两个国家,对于中国的影响也不是不容忽视的,那就是柔然和高车。
相比柔然,高车立国时间不长,内部政治不够完善,仍未摆脱原始状态,发展中问题比较明显。
508年底,残暴的高车国王阿伏至罗,终于让贵族们忍无可忍,于睡梦中被谋杀,王族人员跋利延继承王位。
在此之前,阿伏至罗的堂弟穷奇死于西域某国发动的战争,穷奇的儿子弥俄突也被俘虏,某国现在发现高车政变,认为这个儿子奇货可居,便把弥俄突送回去,游说高车贵族杀掉跋利延,拥护弥俄突为新国王,高车也由此成了某国的临时附庸国。
弥俄突自恃有了靠山,上位后开始不断攻击柔然,开拓疆土,与柔然可汗郁久闾伏图,在蒲类海会战,却不能取胜,被迫向西迁徒。
原本胜负已分,但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高车与柔然大战之时,高昌国王麹嘉,向北魏请求愿全国迁到内地,元恪便派龙骧将军孟威征调凉州政府军三千人,前往迎接,高车败走之后,魏军刚好抵达伊吾。
而郁久闾伏图正在伊吾北扎营,忽然发现大批装备精良的正规军,顿时吓破了胆,仓惶北逃。
弥俄突半道上听说此事,兴奋地掉头回击,在蒲类海北方斩杀郁久闾伏图,割下他的头颅送给孟威,并派人向北魏进贡。
虽然麹嘉在约定时间没有抵达,孟威倒也不虚此行。
这几年,北魏与柔然的关系一直不好,虽没有大型武装征伐,但柔然几次三番请求以平等地位建交,这让元恪十分不爽,所以郁久闾伏图之死,对于北魏来说,着实算得上是喜讯。
郁久闾伏图的儿子郁久闾丑奴很快继位,暗暗立下誓言,定要为父亲报仇雪恨。
要完成这一壮举,刚受重创的柔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丑奴为此等了八年。
一直到516年,久经磨砺的丑奴发动大规模远征,大破高车国,生擒弥俄突,让人捆住他的双脚,拴到一匹劣马上,鞭打劣马狂奔,把弥俄突活活拖死,然后砍下人头,涂上油漆当酒壶,总算大仇得报。
然而高车并未因此亡国,两方还有很长时间的较量。
仇恨是永远都不能消除的,正如宋人《唾玉集》里所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诚然,只要当事人的有生力量没有消灭,似乎这个“复仇”的恶性循环永不停歇。
如果所有人都萧衍的觉悟,天下当会太平了。
萧衍以宽宏大度著称于世,某人犯了多大的过错,他都一笑置之,不加理会,顶多也就是口头批评一句,且口吻异常温和可亲,让对方没有丝毫畏惧惭愧,反倒更加盛气凌人了。
可惜他的“大度”却不是针对所有人的,只有与他亲近的人或他认为亲近的人才有这种待遇,平民百姓若是犯了过错,下场则非常悲惨,经常因为连坐,老幼都不能幸免,有时一人逃亡,全家男女老幼都被逮捕,充当人质。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临川王萧宏,萧宏此人打仗全军覆没,为官贪污受贿,做人没有底线,几乎就是烂人的代言人,但一直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官位一升再升,就算与萧衍的女儿永兴公主**这种**的勾当,萧衍也没有真正采取行动加以管制。
赏不均罚不明,是在上者最大的忌讳,萧衍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显然不够严肃,长期佞佛让他的心理出现了扭曲,对亲属的再三忍让,似乎让他从中获得莫大的满足,以为佛祖再世了,而对百姓的严苛又似乎让他有了明君的体验,公事私事都做得这么完美,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劲。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是测试问题的最佳工具。萧衍偏偏又是南北朝最长寿的皇帝,所以他有充足的时间来验证自己究竟有无问题。
或许终其一生,萧衍都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但凡事皆其因,亡国大祸绝不会无缘无故爆发,追本溯源,还在萧衍身上。
同时期的北魏皇帝元恪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这些严肃的问题,因为他继承了先辈的不良传统,那就是短命。
想到那么多英年早逝的先辈们,元恪也有犯愁的地方,倒并非是早死,毕竟人皆有一死,关键在他结婚以来,还没有一个儿子。
510年,元恪已是28岁“高龄”了,距离先辈们故去的日子似乎已不远了,可是这么多年来,后宫那么多妃子,要么生不出儿子,要么早夭,截止本年,儿子数量还是零。
这是个很严竣的问题,偌大的帝国却没有继承人,不怪元恪上火。
但这本身不是元恪的错,错在北魏流传多年的传统——立嫡杀母,所以后宫的女人谁也不想生儿子,想方设法寻求避孕良方,不幸生了儿子,就费尽心机弄死。
这成了后宫女人们心照不宣的共识,大家拼命比赛生女儿,谁也不敢要儿子。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又说富贵险中求,用在此处真是再恰当不过,就在大家都不敢向前迈步的时候,一个特别的女人缓缓地走到了历史的前台。
武始伯胡国珍的女儿胡氏(姓名不详)被选进宫后,只被封为充华,是九嫔中最下等,本来没什么前途,但她显然不甘平庸,刚进宫时,没有跟风在神像前面祈求只生公主,反而豪迈地与姐妹说:“我的志向与你们不同,为什么只爱惜自己的生命,而让国家没有君王。”
没多久,胡充华怀孕了,闺密们都劝她堕胎,她坚决不肯,还暗中发誓说:“如果有幸生个男孩,依照次序,应是长子,生男孩而身死,死无遗憾。”
本年3月14日,胡充华顺利产下一子,取名元诩。
元恪对这个儿子异常宠爱,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掉,特别选了孩子众多的良家妇女当元诩的乳娘,住在别的宫院,嫡母高皇后和亲娘胡充华都不许接近。
这时后宫的女人们还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有点良心的也不过在可怜胡氏,但两年后的512年10月18日,随着元恪一声令下,元诩被立为太子,同时废除了立嫡杀母的旧制,大家开始又忌又恨,然而那已无济于事,胡氏的春天就这样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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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元诩继位
宫廷有两大资源,一是皇后,一是太子。这二者有时会重合,有时则各异,但无论掌握哪个资源,都能实现平步轻云,一步登天。
胡家的权势基础还太薄弱,所以胡氏暂时未能主宰全局,高家则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转折出现在515年正月13日,这一天元恪病逝了,太子元诩年纪虽小,却荣升皇帝,之前的皇后则成了皇太后,但二人却并没有血缘关系,两派势力的对决一触即发。
高皇后当天就打算诛杀元诩的母亲胡贵嫔,断绝胡家的上进之路,但高肇长期以来不得人心,朝野上下都对高家人没什么好感,寝殿宦官刘腾秘密告诉太子宫高等助理官侯刚,侯刚又转告领军将军于忠,于忠则向总立法长崔光请教,四人合作把胡贵嫔安置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派军警严密守卫,为北魏保全了一个皇太后。
这四人的动向为满朝文武立了榜样,谁也不站高氏,全都向新皇帝和胡贵嫔靠拢。
胡贵嫔的特别之处在于她是新皇帝的亲生母亲,这在北魏以往的历史上是从未出现过的,因为太子的生母从未活这么久。正是这一特别之处,加上高氏不得人心,彻底改变了北魏朝局。
高皇后很快被奉为太后,但那只是虚名而已,她深知此刻在宫里已是人心丧尽,根本没有依托,高肇偏偏又在边疆主持军事,错过了政权的交接,大祸悄然而至。
2月7日,胡贵嫔派的当权人物于忠,以元诩的名义给高肇写信,报告元恪的死讯,并征召高肇回京,高肇瞬间慌了神,急忙回军,连家人都来不及相见。
第二天,高肇抵达京师,哭祭完元恪准备回立法院主持政务,但那里并没有汇报工作的官员,却是十余个全副武装的禁卫官,以为首的邢豹突然发难,上前把高肇勒死,正式终结了高家的专权。
这场政变的参与者规模庞大,几乎所有亲王和高官都是当事人,尤其于忠最为冒尖,于是高肇之后的另一个权臣就此现形。
2月10日,高阳王元雍升任皇家师傅、兼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清河王元怿,升任宰相,广平王元怀升任最高监察长。
3月1日,高太后的头衔被剥夺,并放逐到瑶光寺当尼姑,除非重大节日,都不准进宫。
于忠既当监察院总监察长,又负责皇城警卫,中央政府完全被他控制,成了北魏新旧交替之际的最大赢家,到本年8月,进号车骑大将军的他,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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