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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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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年正月24日,北齐皇家师傅斛律光率步骑兵三万人的混合兵团,南下救援被周军包围的宜阳,得胜之后,就地兴筑统关、丰化二城,用以保护宜阳对外交通,然后班师北上。
北周军不知对方底细,全速追击,不料斛律光半道杀了个回马枪,一举击破北周攻势,并生擒了开府仪同三司宇文英和梁景兴。
接下来,两国开始在宜阳对峙,北齐固然不会放弃自己的国土,而北周投入大量精力,也不忍就此撒手。
一连几个月过去,北周勋州州长韦孝宽对部属说:“宜阳不过一个城池,并不重要,两国为它打仗,劳师动众,却没有实际效益,对方难道就没有智囊?如果他们放弃宜阳,而在汾北发动攻势,我们一定丧失大片国土,而今最好是迅速在华谷及长秋一带兴筑城堡,如果对方先动手,我们再去夺回来,就十分困难了。”
韦孝宽不久便派人把自己的想法报告中央,宇文护虽然认同,但也有忧虑之处:“韦公的子孙虽多,但仍不满一百,在汾北筑城,派谁去守?”因此筑城方案没能实施。
当年玉璧一战,让韦孝宽名扬天下,多年来,韦孝宽一直镇守国家的军事重镇,劳苦功高,北周政府特别为他在玉璧设立勋州。
570年底,斛律光一如韦孝宽所料,果然从晋州出动,在汾北修筑华谷、龙门二城。
二城修筑完毕,斛律光率军进抵汾东,与韦孝宽相见,斛律光说:“宜阳一城,两国抢来抢去,时间太久,我们决定放弃,而打算在汾北取得补偿,请不要见怪。”
韦孝宽说:“宜阳是你们的边塞关卡,汾北土地,我们早已抛弃,我们抛弃,你们捡起,怎么能说补偿,你辅佐年幼的君王,位高权重,不知安抚人民,却发动战争,贪图一块寻常的疆土,使生灵受到灾难,我不认为明智。”
斛律光不予理会,率军包围定阳,再筑南汾城,加强对北周的压力。
韦孝宽虽说得轻松,但其实对北齐的行动十分担忧,终于说服中央政府解除了对宜阳的包围,增援汾北。
571年初,斛律光已在汾北一连兴筑十三个城堡,开拓国土五百里,又击退了韦孝宽的挑战,成绩斐然。
3月,宇文宪率大军从龙门渡河,向汾北推进,斛律光向后撤退,避其锋芒,暂时据守华谷,宇文宪借机攻破斛律光的五个城堡。
段韶和高长恭南下攻击柏谷城,牵制北周的兵力,攻克之后,立即班师与斛律光会合,北齐三将再度聚首,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联手拒敌。
趁着齐军在北方停留的良机,北周陈公宇文纯一举攻克宜阳等九座城池,斛律光于是掉转马头,率步骑兵混合兵团五万人南下应战。
宇文护又派军政官郭荣,在姚襄城南和定阳城西分别筑城,段韶挥师包围定阳城,以迅雷不及掩之势攻克外城,屠杀城中所有居民。
此时6月底,段韶已身染重病,体力难以为继,于是找到高长恭,向他传授攻打内城的秘诀:“这个城三面都是万丈悬崖,没有人走的道路,唯一值的出口就是东南一条小径,盗贼已是强弩之末,必定尝试从那里突围,最好选精兵严密把守,一定可以生擒活捉。”
高长恭选派一千名勇士在东南谷口埋伏,顺利擒获守将杨敷及其部众。
杨敷是杨愔的族侄,虽然他本人并不算出色,但他有个出类拔萃的儿子,也足够名垂青史了。
杨素从小就多才多艺,志向远大,因父亲不肯投降而身陷北齐,政府并没有追赠官位,也没有制定谥号,便上疏申诉。
宇文邕因前线失利,本就不悦,下诏不准,杨素一连三次上疏无果,索性直接冲进宫门喊冤,宇文邕大怒,让侍卫杀了他,杨素声嘶力竭地叫道:“当一个无道昏君的部属,死得其所!”
宇文邕被他的孝义和胆识打动,追赠杨敷大将军,谥号忠壮,并任命杨素为仪同三司。
杨素腹中有墨水,胸中有韬略,正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真实写照,宇文邕对他越发喜欢,曾私下告诉他:“好好努力,不愁不富贵。”
杨素也常与人说:“我害怕富贵追着我来,我自己无心追求富贵。”
北齐一鼓作气攻下汾州和姚襄城,只有郭荣筑的小城仍屹立不降,但双方都已决定结束此战,各回各家了。
平原王段韶于本年9月14日病逝,一代名将就这样在历史舞台上谢幕,斛律光和高长恭也即将走完他们的人生。
北齐政治早已腐烂,军事靠这三个人,勉强不至崩溃,一旦失去他们的支撑,前途注定不会光明了。
斛律光还没到邺城时,高纬就下令解散军队,斛律光因士卒还没得到奖赏,上密奏请派使节到军中传达慰劳之意,中央使节却并没有及时赶到,斛律光于是继续行军,一直走到宫门外,高纬这才让人宣布慰劳解散,但开始对斛律光心生厌恶,为后来的冤案埋下伏笔。
就在边界混战的时候,北齐国内正酝酿着一桩政变,主角并非高纬,而是琅邪王高俨与和士开。
高俨是高湛的第三个儿子,深受高湛和胡太后的喜爱,小小年纪已身兼京畿总司令官、领军大将军、总监察官。
按北魏政府的前例,总监察官出门,与太子分道而行,王公与总监察官相遇,要远远停下车子,把拉车的牛解下,使车辕接触地面,等总监察官过去后,才可以重新驾车前进,如果不从,就要被总监察官的开道卫队用赤红警棍殴打。时过境迁,这一规矩本已废弃,高湛爱子如此,为了让高俨更加尊贵,特别恢复这一旧制。
皇帝高纬住在皇宫南宫,高俨则与高湛和胡太后一起住在北宫,叔叔们都要向他叩拜,高湛有时前往并州,高俨一定留守京师,每次给父亲送行,有时送到一半,有时一直送到晋阳再回,所用器物珍宝服装饰物与皇帝完全相同,一切供应由中央政府承担。
有一次高俨在南宫看见刚从冰库拿出来的新鲜李子,回来后大发脾气,跟高湛抱怨:“俺哥有,我为什么没有?”
高湛每逢这种时候,一定尽力满足儿子的需求,从此只要高纬比他先得好东西,供应工人一定受罚。
高纬性情懦弱,沉默寡言,与高俨的活泼开朗形成鲜明对比,高湛有心罢黜高纬,让高俨登极,但因事关重大,并没有施行。
高湛死后,高俨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免心生怨气,尤其恨和士开,而和士开也担心高俨长大后会掀起波澜,暗中陷害之。
高俨与冯子琮取得一致,让执法监察官上疏弹劾和士开犯罪,请求逮捕审讯。
冯子琮当然知道高纬不会处罚和士开,他动了点小心思,把这封奏章夹在普通公文中呈送高纬,高纬对于普通公文根本连看都不看,直接拿过来签字,高俨由此得到了逮捕和士开的命令,告诉领军将军库狄伏连说:“皇上训令,要你逮捕和士开。”
库狄伏连不敢相信,准备上奏皇上请求证实,冯子琮拦住他说:“琅邪王亲自接到训令,有什么值得怀疑。”
库狄伏连于是指挥京畿军队,埋伏在神虎门外,警告守门官不准和士开进去。
7月25日凌晨,和士开照常入宫参加朝会,库狄伏连上前握住他的手,郑重地说:“今天有一件妙事。”
和士开一脸厌烦,两眼惊惧,未及询问什么事,王子宜把一封信交给他,说:“皇上有旨,让你到中央办公厅一趟。”
和士开大起疑心,拒绝前往,库狄伏连派人把他押过去,就在中央办公厅将其斩首。
在北齐呼风唤雨的和士开就这么戏剧性地被一个孩子弄死,享年48岁。
高俨本来就是小孩脾气,想出口气罢了,但同谋的人再三劝他继续杀下去,高俨热血上涌,于是率京畿军区部队三千人,进驻千秋门。
高纬得知此事,紧急让刘桃枝率禁卫军八十人,前往召唤高俨。
刘桃枝远远向高俨叩拜,并传达皇帝的意思,高俨拒绝合作,并让刘桃枝反绑双手,威胁要砍了他,禁卫军吓得一哄而散。
高纬再让冯子琮召唤高俨,高俨仍拒绝,说:“和士开早就应该万死,他阴谋废黜至尊,剃掉家家(母亲的娘家)的头发,因此我才假传圣旨杀掉他,俺哥如果杀我,我不敢逃避,如果能饶一命,盼望姐姐前来迎接,我就随她入宫。”
这里姐姐指的是陆令萱,高俨打算诱她出来杀掉。
冯子琮回话时,陆令萱就在高纬身后,听如此说,不禁大惊失色,当即劝高纬,把斛律光找来解决此事。
斛律光听说和士开被杀,鼓掌笑道:“龙子做出的事,毕竟不同凡响。”跟随使节进宫,在永巷晋见高纬。
高纬集结禁卫军步骑兵四百人,发给每人盔甲,打算火拼,斛律光劝阻说:“小娃玩弄兵器,一旦交手,可能大乱,俗话说:‘家奴见到家主,心就先死。’陛下最好亲往千秋门,琅邪王决不敢动。”
高纬同意,于是让斛律光在前面当向导,与高俨相见。
高俨的部属得知皇帝驾到,纷纷四散逃走,高纬骑着马,站在桥上远远呼唤高俨的名字,高俨顿时气馁。
斛律光面带微笑地走到高俨跟前,柔声说:“天子的弟弟杀了一个匹夫,有什么害怕的。”拉住高俨的手,强拖着他前进,一面向高纬求情:“琅邪王年纪还小,吃得太饱,脑满肠肥,行动轻率,以后年纪稍大,自然不会再犯,请宽恕他的罪行。”
高纬拔出高俨的刀,用刀柄上的铁环乱捣高俨的头发,很久才放他回去,接着逮捕库狄伏连、王子宣等人,全都绑到后园用酷刑支解,然后把切开的尸体拖到大街上示众。
按高纬的意思,本来准备把高俨总部的官员全都杀光,斛律光劝阻说:“他们都是功臣或皇亲子弟,如果屠杀,恐怕人心不安。”于是只按过失轻重,分别处罚。
斛律光自以为做了好事,但其实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极为不利,高纬绝不会感激他,反而对他越来越没有好感。武将如果不想篡夺大权,最好不要插手政治,否则遗恨无穷。当然文臣如果不想把控朝局,其实也应远离政治。各人各司其职,老实做好手头的工作,才是安身立命的王道。
事后胡太后盘问高俨,高俨怯怯地说:“是冯子琮教孩儿这么做。”
胡太后大怒,派人在监察院用弓弦绞死冯子琮,让太监用运货车把尸首送回他家。
从此胡太后把高俨留在宫中,高俨吃东西的时候,胡太后必定先替他尝,生怕儿子遭到报复。
但陆令萱却无时无刻不想害死高俨,暗中警告高纬说:“人们都称赞琅邪王聪明勇敢,当今没人能比,仅只看外表,就不是一个当臣属的相貌,自从和士开事件以来,心里一直恐惧不安,应该早一点掌握情况。”
高纬不能决定,用运菜车把祖珽秘密接进宫,向他请教对策,祖珽也说应该立即诛杀以绝后患,高纬终于下定决定,准备把高俨带到晋阳,让右卫大将军赵元侃动手擒杀。
但赵元侃却不忍那么做,高纬一怒之下,贬他当豫州州长。
9月25日,高纬对胡太后说:“明天一早,我打算与高俨一块打猎。”
胡太后没有多想,等到午夜时分,高纬就派人呼唤高俨。
高俨不明所以,跟着走了出来,到永巷的时候,刘桃枝突然跳了出来,绑住他的双手。
高俨哭道:“求你带我见家家,带我见俺哥。”
刘桃枝刚好得报先前的大仇,用衣袖堵住他的嘴,把高俨身上穿的长袍翻到上面,蒙住他的头,然后扛在肩上,一直背到大明宫。
赶到大明宫时,高俨的鼻血已经流满一脸,惊恐地望着刘桃枝,希望能放过他,但刘桃枝做这种事经验丰富,显然绝不会心软,把高俨掐死,用草席裹住尸体,就埋葬在大明宫中。
高俨享年只有14岁,胡太后得到消息,立即奔往大明宫,看到儿子的尸体,几乎哭晕过去,被宫女强行拖回殿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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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祸连斛律
失去情人,又失去儿子,胡太后只觉自己的人生瞬间跌入低谷,转而到佛堂寻找慰藉。
然而过了不到半个月,胡太后终于耐不住寂寞,竟与和尚昙献搞在一起,昙献出宫后不免到处炫耀,于是很多和尚都戏称他为太上皇。
像这种新闻传播最是广泛,高纬很快就听说了,但他不肯相信,直到有一天去朝见胡太后,在胡太后的住处发现两个漂亮的尼姑,刚准备和她们做点羞羞的事情,意外发现这两个尼姑竟是男人假扮的。
高纬当时就懵了,随之而来的则是愤怒,认为这是一项奇耻大辱,派宦官邓长颙把胡太后强行押送邺城北宫软禁,下令任何皇亲国戚都不准与她见面。
胡太后既被软禁,陆令萱这个奶妈成了后宫的主人,祖珽计划让陆令萱当太后,并宣扬北魏就有奶妈当太后的前例,见人就强调陆令萱虽是一个女子,但事实上更是女中豪杰,自女娲氏以来,从没出现过这样伟大的女性。
陆令萱为了回报,也赞颂祖珽是国师、国宝,二人你唱我和,颇为热闹。
和士开意外身死,祖珽成了朝中最大的男性权臣,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瞎子宰相。
左丞相、咸阳王斛律光对他十分厌恶,远远看见,就忍不住诟骂:“惹是生非的小瘪三,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以前赵彦深当政期间,边境消息、兵马调动都会和斛律光等将领商议,但祖珽恃才傲物,自以为才能过人,所以从不把将领们放在眼里,即便斛律光这种老牌大将,也被排除在外,因此斛律光怀恨在心。
当怨恨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的任何言行都变得粗鄙不堪,斛律光发现不管从哪个角度观察祖珽,这都是个祸国殃民的败类。
祖珽虽然眼睛瞎了,但心可没瞎,也觉察到斛律光的怨气,于是贿赂斛律光的跟班家奴,暗中打探消息,家奴说:“自从你当权,相王每晚都抱着膝盖长叹:‘瞎子执政,家破国亡。’”
祖珽勃然大怒,暗中把屠刀伸向这位当世名将。
斛律光这种武将,一旦在朝堂活跃,仇人变得多了起来。
武卫大将军穆提婆请求娶斛律光的庶女,斛律光没有答应,高纬把晋阳的公田赏赐给穆提婆,斛律光又在朝会上公开反对,所以穆提婆也对斛律充满仇恨。
高纬的斛律皇后是斛律光的女儿,一直以来都不受宠,祖珽从中挑拨离间,扩大冲突。
斛律光的父亲斛律金死于567年闰6月12日,享年80岁,如此长寿带来的福利就是家族势力庞大,斛律光是斛律金的长子,已是北齐军事方面第一人,斛律光的弟弟斛律羡当司令官、幽州州长、中央特遣政府分院执行长,精通军事,兵强马壮,当最高统帅,其他子孙很多被封侯爵,声势显贵,且一门之中,出了一个皇后(高纬的皇后),娶了三位公主(斛律光的儿子斛律武都、斛律世雄、斛律恒伽都是驸马),在北齐国内,富贵荣华一连三代,无人可比。
斛律光的尊贵已达到人臣的巅峰,但他性情节俭,不喜女色和音乐,很少会见宾客,更不接受别人的馈赠,不贪图权势,政府每次举行会议,斛律光往往最后一个发言,所谈问题都十分中肯,有时呈递奏章全用口述,让助理执笔,要求文章切实简单,作战行军仿效父亲的兵法,在全军营帐没有完全搭建完成之前,他自己从不先进营帐休息,有时甚至一天都没有坐下来,也不肯脱下铠甲,经常身先士卒,官兵有罪,只用粗大军棍捶打后背,从不轻易诛杀,所以部属都愿为他拼命,自从少年投入军旅,没有打过一次败仗,无论敌国邻国,都对他畏惧。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斛律光,如果没有牵涉到黑暗的政治里面,自然是稳如磐石的,可是面对黑暗的朝局,斛律光这么耿直的个性如何能坐视不理,终于会横插一脚,而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
北周的勋州州长韦孝宽,尤其擅长造谣生事,一向痛恨斛律光,听说斛律光与权臣闹翻了,紧抓机会创作歌谣说:“高山不推自己崩,槲树不扶自己挺。”派间谍到邺城四处传播。
祖珽听说之后,又在后面续了两句:“盲老公背受大斧,多嘴老母说不出话。”然后让大舅子郑道盖向高纬奏报。
高纬问祖珽听没听过这首歌,祖珽和陆令萱异口同声地表示听过,而且大街小巷遍地可闻,祖珽顺势解释说:“盲老公明显说的是我,与国家同担忧患,多嘴老母好像是指女监察官陆令萱,况且斛律家几代以来,都当大将,斛律光的声望震动关西,斛律羡的威严,远播突厥,女儿当皇后,男儿娶公主,这项歌谣使人畏惧。”
高纬又问韩长鸾,韩长鸾提醒他不可猜忌斛律光,事情就此搁置。韩长鸾本名韩凤,是高湛特别选拔的保卫东宫的二十个司令官之一,也是最受高纬喜欢的司令官,后来升到总监察长、领军将军、主管宫廷机要。
祖珽仍不肯放弃,要求单独晋见高纬,高纬说:“前些时候接你的报告,就要采取行动,但韩长鸾认为斛律光绝不会叛变。”
祖珽说:“如果本来就没有排除斛律光的意思,则不采取行动最好,主上既有排除的意思,却不行动,万一消息走漏,将如何收拾?”
高纬认同,但仍犹豫不决。
祖珽于是加紧行动,买通丞相府的职员呈上密奏说:“斛律光上次西征班师时,陛下训令他解散大军,斛律光非但不立即解散,反而率军进逼京师,准备发动政变,事情虽然中途停止,但斛律光家私藏弓箭盔甲,而奴仆武士有千人之多,每次派人到斛律羡和斛律武都那里,都暗中来往,如果不早下手,恐怕失去控制。”
高纬完全相信,但他胆小如鼠,害怕斛律光反击,祖珽进言道:“陛下最好是派使节赏赐他一匹骏马,告诉他:‘明天将出游东山,大王可以骑它一块前往。’斛律光一定进宫叩谢,就在那时候把他逮捕,一定万无一失。”
高纬将信将疑,派人前往传旨,斛律光果然进宫谢恩。
572年6月,斛律光走到凉风堂时,刘桃枝突然从背后扑了过来,斛律光身体强健,竟没有跌倒,回头怒道:“刘桃枝,我知你常干这种事,我不会辜负国家。”坦然就绑。
刘桃枝于是和其他三位力士用弓弦套住斛律光的脖子,把他勒死,血流满地,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斛律光享年58岁,这位一生忠君爱国的名将,死后却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儿子斛律世雄和斛律恒伽随即被斩首,女儿斛律皇后被贬为平民。
祖珽让法务部的工作人员没收斛律光的家产,祖珽查问没收到什么武器,法务部回说:“弓十五张,宴会时用的箭一百支,刀七把,皇上赏赐的长矛两枝。”
想谋反,这点武器显然是不够的,祖珽厉声大喝:“还有什么武器?”
回说:“还有枣木军棍二十捆,斛律家的规矩,家中奴仆与外人打架,不管错在哪一方,都先打自家奴仆一百军棍。”
祖珽大为惭愧,不再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与此同时,高纬派出的使节已赶赴梁兖二州,就在州政府斩杀斛律武都,中央禁军总监贺拔伏恩,乘驿马车前往幽州逮捕斛律羡,让中央驻洛州特遣政府分院副执行长独孤永业,接替斛律羡的职务,与最高统帅鲜于桃枝,动员定州骑兵在后跟随。
贺拔伏恩抵达幽州后,幽州斥侯报告斛律羡说:“中央使节外罩官袍,内穿铠甲,马身有汗,应先行关闭城门。”
斛律羡说:“对中央使节怎么可以怀疑拒抗。”于是出来迎接,然后被捕斩首。
斛律羡的五个儿子斛律伏护、斛律世达、斛律世迁、斛律世辨、斛律世酋全被处死。
斛律家族被屠,祖珽的权势更加煊赫,与总监察长高元海共掌北齐政府机要。
高元海的妻子是陆令萱的外甥女,高元海准备借这层关系分化祖珽与陆令萱,并逐步把祖珽排挤出朝廷。
祖珽请求当中央禁军总监,高纬已经允许,高元海暗中警告高纬:“祖珽是汉人,两眼又全盲,怎么可以当禁军总监。”并揭发祖珽与广宁王高孝珩结交的情形。
祖珽的请求被拒,知道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赶紧进宫为自己辩护:“我与高元海一向不睦,定是他对我陷害。”
高纬脸皮薄,不会说谎,迟疑了好一会儿,只好把实情告诉他,祖珽于是把高元海与农业部长结交的事报告高纬,又把高元海平时透漏的陆令萱的私密谈话告诉陆令萱,陆令萱大怒,力劝高纬把高元海贬出当郑州州长,高元海的同党也被免职。
从此之后,祖珽开始独掌大权,掌握中枢机要,直接控制隶属于丞相府的骑兵司和民间武力司,家族亲戚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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