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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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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凉州外援的介入和平阳城的内乱,刘曜最终没能继续攻打长安,长安城暂告安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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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刘乂陷落
平阳的内乱早有苗头,但在得不到有效遏制的情况,也就只好越演越烈了。
刘聪整天流连后宫,除了妃嫔娘娘娘们深受裨益,还成就了另一群人,那就是在宫里上班的太监。
在寝殿工作的太监王沈和宣怀就是在此时一步步握起了权柄,因为刘聪的不作为,他们平时便负责起了上传下达的兼职工作,久而久之,许多事情也不再向刘聪报告,而变成自己随意决定,比一般官员的权力都大。刘聪有时是根本不知道,有时知道了一星半点也不做理会,权当自己清净了。
这样一来,这两个大太监成了朝廷的红人,许多官员争相奉承他们,而能向他们示好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互相贿赂是稀松平常的事,贪赃枉法更是大有人在。这些人逐渐成了一个集团,专门干些违法的勾当,百姓深受其害,本身在战争年代就生活艰难,再加上这些人的胡作非为,生活变得更加不堪,甚至生命也受到严重的威胁。
但朝中的官员们为了在权力斗争中幸存下来,有的欣然依附,有的则不得已向其靠拢,总之王沈集团越来越壮大,到了后来,甚至连刘聪的岳父大人、中央军事总监靳准也带自己族人聚拢过来。
因为靳准身份特殊,还是和其他官员不同,至少能引起王沈等人的足够重视,不像其他人似的就走个过场,利益收到了就算完事。
皇太弟刘乂因为前不久闹的宫廷风波而受到刘聪的冷落,朝廷上下都知道他不能成事,最终一定会被其他的皇子王爷们取代,而纵观全朝,唯一具备这项能力的人非刘粲莫属。
王沈和其他太监虽然得意,可毕竟是太监,终其一生,混得再好也不过是当个人人敬怕的奴才而已,更何况当刘聪有天驾崩了换个新皇帝,那时的待遇如何却还是未知,所以他们不得不做长远的准备,于是顺理成章的向刘粲抛去橄榄枝。
为了投其所好,皇宫的管理主任郭猗开始在刘粲面前不断说皇太弟刘乂的坏话,以此向刘粲宣示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刘乂虽是已故皇帝刘渊的嫡长子,但却一直没能获得锻炼的机会,不像沙场征战的刘聪和刘粲父子,也因此实力微弱,虽是皇太弟的身份,但只是个名号,并没有为他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反而成了各种人忌恨的对象。若是他为人厚道贤良些倒也能赢得一部分人的拥护,偏偏他没什么才华,没什么谋略,没什么魄力,却偏偏又自视甚高,目无下尘,自称是不与黑暗者同流合污,实则情商低下。
太监们深知他的为人,因此并不看好,至于靳准更是对他满怀怨恨。靳准因为生了两个绝色的女儿,而成为汉赵政权的一大亮点,实际上他还有个漂亮的妹妹,在刘乂成人之后娶了他这个妹妹为妻。既然是亲家关系,本来应该互相关照的,但因为他这个妹妹和他的大女儿靳月光一样背着丈夫与人私通,于是受到刘乂的残酷虐待,后来竟一命呜呼。这件事成了靳准和刘乂之间无法填补的隔阂,而刘乂不知收敛,在杀了对方妹妹的情况下反倒时常跟人家诉苦,说得自己多委屈又把他妹妹说的多下流,靳准越发对他仇视。
316年初,郭猗又在刘粲跟前假装宣泄自己的情绪了,实则想在不经意间打动对方。他这次直接爆了猛料,声称刘乂有心在修禊日(农历3月3)这天发动政变,事成之后奉刘聪为太上皇,立刘粲的弟弟刘敷为皇太子,刘粲的另一个弟弟刘劢为大单于,而刘乂虽这么说,一旦事成之后,怕是刘敷和刘劢都会成为炮灰,至刘粲也定会受到打压,甚至有性命之忧。
自曹魏以来,每年的3月3是为修禊日,这天里无论官吏还是百姓多到水游赏,有消灾祈福之意,但到后来渐渐演变成了亲朋好友聚会的日子,大家一起到水边狂欢,著名的《兰亭集序》说的就是在修禊日这天朋友们一块游玩的情景。
刘粲被他的一番说辞唬得不要不要的,但一时不能确定,便秘密地向两个弟弟府中的官员打探虚实。这两个人都是郭猗向他推荐的,刘粲也觉得靠谱,但却不知这两个人早已被郭猗提前铺垫好了。
这两人一个是刘敷的主任参谋王皮,一个是刘劢的军政官刘惇。郭猗事先跟他们说,刘粲已经获悉了他们主子的阴谋,只怕不久就会发生灾祸,但念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可以想办法保得一命。因为郭猗是王沈集团的核心人物之一,王皮和刘惇对他的话倒也有几分相信,而且事关生命的大事总是宁可信其有的,于是便向他讨教活命的法子。
郭猗很欣慰二人上了钩,然后告诉他们,一旦被刘粲问起来,就一口咬定刘敷和刘劢阴谋发动政变,这样就一定能保命,若是说不知情或是否定,刘粲一定会狠下杀手。
最终当刘粲把二人叫到一起质问的时候,果然他们异口同声地指出将要发生的事,刘粲这才百分百确信了郭猗的话。
与此同时,靳准也不断登门,向刘粲灌输与刘乂势不两立的思想,并向他提议打压刘乂的办法,搞得刘粲仿佛已经成了一个月后政变的受害者,竭尽全力想要自保。
行动终于开始,刘粲按靳准的意思派人包围东宫的冠威将军卜抽,并把他的军队撤走,以此断绝刘乂的后路;然后诬陷所有支持刘乂的官员,使他们获罪,或是被赶出权力舞台,或是直接处死,以此使刘乂孤立无援。
短短几天内,多个部长级官员被害,以陈元达等人为首的元老级重臣和几个亲王纷纷到到宫门上书,请求诛杀王沈集团的首脑。
然而刘聪早对陈元达有成见,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且对王沈等人更加信赖。
三月份很就到了,太宰、河间王刘易几次忠言被拒,终于气出了绝症一睡不起,接着陈元达感觉,也在家中自杀身亡。
修禊日已过,刘乂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边可信任的人却都接连消失了。王沈、靳准等人与刘粲的关系越来越好,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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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鲜卑部落
汉人自然是遭受着很大的灾难,匈奴人也面临着诸多挑战,至于风头正盛的鲜卑人也不怎么好过,经历着成长带来的各样酸楚。
314年,羯人石勒攻陷蓟城之后,给周边鲜卑人带来了不少问题。
首先是拓跋部落,原来刘琨计划和他们联合攻打平阳城,但因为拓跋部落里面也杂居着许多血统复杂的胡人,听说石勒占领幽州,便想起兵响应,结果被部落酋长、晋王朝代公拓跋猗卢下令全部诛杀,死了一万多人。
就因这场风波,把原来的计划搅乱了,刘琨只好暂时休整再寻机会,但为了鼓励拓跋猗卢,还是于第二年上书皇帝将其进封为代王,允许他设置自己的官属机构,以代郡和常山郡作为采邑,并让自己的部将莫含前往协助各项建设。
不论是以前的代公还之后的代王,甚至本部落的酋长之位,拓跋猗卢都不得不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以中原儒学里面,嫡长子是第一法定继承人,在周边民族中依然适用。但拓跋猗卢在这件事上犯了浑,他觉得长子拓跋六修太过凶残,更喜欢小儿子拓跋比延。
既然心意已定,拓跋猗卢也是爽快人,在316年正式任命拓跋比延为自己的继承人,接着把拓跋六修调离盛乐,驻防南面的新平城,并把他的母亲废黜。拓跋六修虽有不甘,还是默默地骑上自己的骏马准备南下,结果这时拓跋猗卢喊住了他,声称这匹日行五百里的好马也不能带走,要留给世子。
拓跋六修终于快要爆发了,强忍着怒气把马留下,心想这回总可以了吧,再搞事情非得动粗不可。事实证明,还是不可以,拓跋猗卢又让他向弟弟叩拜,这回拓跋六修终于忍无可忍,一言不发地调头走开了。
就在临行前,拓跋六修还是向弟弟跪了下去,但就是这一跪让他彻底崩溃了。事情是这样的,拓跋猗卢为了让新的继承人增加威望,于是把自己的马车让给他,让他在大街上游亮相,但拓跋六修开始没注意,冲着马车就跪了下去,然后从车窗竟探出了弟弟拓跋比延的脑袋。
拓跋六修发誓永远也忘不了与车上拓跋比延对视的场景,这将是一生的耻辱,也是从此时起正式与拓跋猗卢决裂,带着自己精兵队伍向新平城扬长而去。
几天之后,拓跋比延要举行正式的任命典礼,拓跋猗卢下令让拓跋六修也要参加,然而拓跋六修远在新平,再也不受盛乐的支配,拒不出席。
很快盛怒的拓跋猗卢亲自率兵南下讨伐大逆不道的拓跋六修,但愤怒反倒让他失去了战斗力,几回合下来被拓跋六修打得惨败,终于不得不换上平民衣服到民间暂避风头。
但风波并没有因此结束,拓跋猗卢虽穿平民衣服,但却怎么也不像平民,很快就被人发现并呈送拓跋六修,拓跋六修也不含糊,手起刀落将其击杀。
这时拓跋猗卢的侄子拓跋普根正在边界驻防,原来听说他们父子相争,以为就是闹闹而已,但当听说拓跋猗卢的死讯,赶紧派兵前往新平,成功将拓跋六修斩首。
如此一来,拓跋比延的世子之位就没根据了,拓跋普根遂自命部落酋长和代王,于是一场更大的混乱局面就此展开。
拓跋普根虽然资历够老,但他带的队伍是纯种的鲜卑人,仍保留着索头的传统,称为旧人,而拓跋猗卢的部众则是各民族混合组成,早已脱离了旧鲜卑的传统,称为新人,于是新人旧人之间不可避免地爆发各种矛盾摩擦,杀人事件越演越烈,终于使得两方决裂。
拓跋猗卢的旧部左将军卫雄和信义将军箕澹,在部落里有些威望,眼看危机四伏,便大肆宣传旧人要屠杀新人的骇人消息,新人满怀恐惧都向他二人归附寻求生路,于是他二人率领汉人、乌桓人共三万余家和十万头马牛羊转而投奔并州的刘琨,把刘琨留在鲜卑部落的人质刘遒也一起带了过去。刘遵是刘琨的儿子,刘琨以此搏取对方的信任,古人很流行人质的的作法。
刘琨倒是因此得以重新振作起来,亲自对他们进行安抚鼓励。拓跋鲜卑则遭遇了极大的挫折,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势力虽不能说瞬间倒塌,但总是损失惨重。
东北的鲜卑人也经历了很大的变故,起因仍旧是石勒攻陷蓟城。
石勒虽占领蓟城,但因孤军深入,四面都是敌人,因此只让王浚归降的部下刘翰和阳裕在城中把守,另加派襄国的军队负责看护,接着自己就班师南下了。
但刘翰和阳裕却并非真心归降,等石勒离开之后,立即把襄国的军队杀掉,刘翰转投鲜卑人段匹磾,阳裕则投向辽西公段疾陆眷,二人分散了风险指数,只是希望能在乱局中存活下去。
段匹磾因为距离的原因,很快入驻蓟城。虽然段末柸与石勒关系要好,但段匹磾倒并不认同,认为西有刘琨,南有司马睿,石勒在夹缝中终究走向毁灭,于是占领蓟城之后立即向晋王朝示好,在316年与石虎的廪丘之战中虽没能帮助晋王朝保住城池,但救出了刘琨的侄子刘演,仍是功德一件。
相比较纠结的段氏部落,慕容部落因为远离战场,辽东公慕容廆又虚心纳贤,吸引了大批避难的有识之士,部落得以发展壮大,至少在与段氏鲜卑较量时不必再过分担忧了。
辽西辽东这两个鲜卑部落最初都是作为晋王朝的附庸发展起来的,不然只是个野蛮的放牧民族而已,但后来段氏部落中了石勒的反间计,因此与王浚的关系处于冰点,加上慕容部落距离遥远且兵力微弱,这才让石勒成功攻陷蓟城。然而晋王朝虽然衰微,可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鲜卑人想要继续壮大,难免还是要抱抱大腿。
几年之后,当北方匈奴人和羯人政权横扫中原,鲜卑人就将另作他谋了。国与国之间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微妙的多,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会更显密切,极少出现分分合合的局面,而国与国之间因为利益对比更容易发生敌友反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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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西晋覆灭
316年7月,平阳暂时安定下来之后,刘聪终于下令大规模攻打长安了。
肩负此次出征任务的仍旧是最高指挥官刘曜,他大概从304年汉赵立国以来,就跟着叔叔刘渊一直东征西讨,戎马生涯至今12年有余,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享有极高声望,而且为人忠正,深受刘聪的信任。
就像往常一样,刘曜还是从晋王朝的北地郡发起攻击,然后一路南下。
晋王朝总司令官麹允得知刘曜来袭,迅速率领步骑兵团三万人前往支援北地郡。然而刘曜经过多次的攻城,已修炼成了老油条,这次并不打算与援军产生正面冲突,而是在城池外围烧起了大火,趁着烟雾遮天蔽日的气氛,带领全军冲着晋王朝的援军大喊:“城池已经姓刘了,麹将军是来庆贺的吗?”
当时可没有电话,麹允不能立刻跟城中确认,而刘曜带人演的大戏又那么逼真,麹允一时真假难辨,同时也进退失据,属下的将士们更是没了主意。
刘曜料想敌人中了计,于是让士兵使出吃奶的劲来用力敲着战鼓,作出将要展开血战的姿态,尘土飞扬,烟雾缭绕,让麹允看得一愣一愣的。
很快晋军心理防线崩溃了,纷纷丢盔弃甲,三万人的队伍四散而逃,溃不成军。
这回汉赵兵团才真的向敌人发起猛攻,追杀逃兵就像砍西瓜一样轻松,麹允惊慌之中节节败退,刘曜顺势回军攻下北地郡的城池,以图再进。
麹允终于意识到众叛亲离是个什么滋味,虽然他平时没少用官爵笼络人心,但值此危机时刻,沿途将领竟无人肯出手相助,而是各自为战,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汉赵兵团蚕食着国家的疆土,却无力回天。
到了8月份,只过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渭水以北的城池尽皆沦陷,刘曜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逼长安城下。
经历了一个月的艰苦奋战,汉赵兵团实际已到了力竭的边缘,只要晋军同心协力,仍有望扭转败局,可惜接下来的局势是这样的:
秦州的相国司马保听说长安受困,立刻调派将领胡嵩东下支援,并在长安西面的灵台将刘曜击败。
按说将敌人击退,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但胡嵩却动起了小心思,认为若是此战大胜,从此长安将再无威胁,麹允和索綝两个人的势力会更强,那样势必让秦州的司马保在权力斗争中处于下风,而司马保若是失意,胡嵩也会跟着受委屈,思前想后,竟然决定带军队移向渭水北岸,接着退守槐里。
凉州的张寔已动员了大军准备东下救援长安,但当听说胡嵩打赢刘曜之后便不再前进,却不知胡嵩玩起了游戏,也因此错过了最后补救的机会,当知道胡嵩退兵的时候,长安已经失陷了。
刘曜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以为对方在搞什么战略战术,但很快确信只是退兵而已,于是更加莫名其妙,可是机会千载难逢岂能错过,迅速整合部队轻而易举地攻破了长安外城,但因为自身也急需休整,内城一时难以突破,只能强撑着围在城外。
转眼已是10月份,外城一破,内城各种供给跟不上,城内饥荒逐渐严重,麹允和索綝虽然仍旧在小城坚守,但无论将领还是士兵都深知前途渺茫,而且多数士兵精神失守,已无心与敌人作战,只有凉州政府之前安置在长安城里协防的一千士兵还能勉强坚守岗位。
存粮消耗殆尽,大家为了填饱肚子,偷盗抢劫遍地可见,渐渐的尸体也成了盘中餐,就差生吞同胞了,而城外全是敌人,连派人出去搬救兵都无法实现,只能眼看着一点点被困死。
挣扎了半个多月之后,司马邺终于不堪忍受,哭着跟麹允说:“今天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外面又没有援军,只有含垢忍辱,出去投降,才能使城中百姓有一线生机。”
麹允一时不知如何回话,但眼前的形势似乎也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不然只能跟着宫城陪葬,可是任谁也不想白白送命。
高级咨询官宗敞负责起出城送降书的任务,正要出城的时候却被索綝拦住,原来索綝另有打算。
很快,刘曜看到了城中的使者,使者首先自报家门,竟是索綝的儿子。索綝让自己的儿子替代了宗敞,并不是有什么拯救长安的奇策,真正的目的却是想跟刘曜讲条件,他通过儿子向刘曜转达:“现在城中的存粮仍可支持一年,并不是那么容易攻克,但如果能封索綝为万户郡公,并授予宰相级待遇,我们愿意主动献出城池。”
刘曜在战场压力下很少笑出来,但听完索綝儿子的话,却是真的大笑起来,下令砍下他的头颅,并带了封信送回城中,信里说:“堂堂帝王之师,应完全依照大义行事。我率军作战十余年,从来不用阴谋诡计,一定要等对方战斗力完全丧失,然后才夺取。现在索綝竟说出这种话,简直令人作呕。我已将来使斩首,如果你们仍有充足的粮食军队,那就只管守城,如果粮食军队都已枯竭,奉劝你们早一天觉悟。”
索綝的小算盘终于曝光于世,司马邺却已无心追究他的过失,而是重新派出宗敞前往进献降书,他自己则于第二天,也即本年11月11日,乘坐山羊拉的小车由东门出城,光着膀子咬着璧玉,身后还有人抬着棺材,正式向刘曜投降。
这一仪式是亡国之君的标配,无论当年蜀国的刘禅还是吴国的孙皓,都是如此,如今轮到了司马家的头上。
司马炎于265年12月17日建立的晋王朝,到316年11月11日这天,在名义上正式败给了刘渊建立的匈奴政权。说是名义上,因为南方的琅邪王司马睿仍然存在,而且他不久之后就被属下的官员拥立为帝,所以晋王朝实际上在南方重新焕发生机,相当于进入了另一个阶段,而为了对这两个阶段进行区分,现在结束的称为西晋,南方继续存留的则为东晋。
西晋王朝立国51年,共经历了4任皇帝,即武帝司马炎、惠帝司马衷、怀帝司马炽和愍帝司马邺。
立国之初,司马炎怀着满腔热情治理国家,也曾取得了许多不错的成绩,至少有一点,那就是统一了全国,结束了天下分裂的局面,然而他的成就也仅限于此,之后就开始各种荒淫无道,为八王之乱的出现埋下了伏笔。
皇位传到二任帝司马衷,这是个历史上有名的白痴皇帝,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虽无智无才无德,但竟在位17年之久,再强盛的国家也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糟蹋,何况本身国家就千疮百孔。终于大祸发生,八王之乱以及后来的五胡乱华,都是在这段时期爆发的。
怀帝司马炽和愍帝司马邺都不是以法定第一继承人的身份接掌国家大权,遗憾的是他们并不是因为才华横溢或是众望所归才荣登大宝,而是皇帝的儿子都被害死了,不得不请兄弟侄子接掌大权。他们还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无力扭转国家衰落的颓势,只能在哀怨叹惜中一步步走向毁灭。
说到底,曹魏流传下来的不良风气是晋王朝亡国的根本原因,正是这一无形的力量把有形的国家推向覆灭的深渊。
三国的战乱使得举国上下的百姓都追求及时享乐,因为不知道哪天大难临头,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时人美其名为潇洒飘逸,实则是把人内心最深处的肮脏因子全都勾了出来,大家互相攀比看谁更无耻下流。当这种风气席卷全国,造成的后果显而易见。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进取,但那无关大局,某个人或某些人的力量毕竟是弱小的。
司马睿的东晋政权,其实与北方并没有质的改变,大家仍旧崇尚清谈而对务实精神嗤之以鼻,掌管国家大权的那些人仍旧是亲戚连着亲戚,相好挨着相好,都是富几代或是官几代,从不知体恤百姓生活。
强盛的国家各有各的精彩,但凋敝的国家都是一样的悲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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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四州雄主
316年11月17日,司马邺及文武官员一起被押往汉赵政权的首都平阳。
亡国之君的身份,向来都带着浓重的悲剧意味,司马邺自然也不会地好过到哪里去,当跪倒在刘聪前面的时候,内心是万分挣扎的。不只是他,同行的官员们也都纷纷落下了伤感的泪水,麹允更是嚎啕大哭,旁人劝都劝不住,结果刘聪可不惯他这臭脾气,叫了两个大汉把他投到监狱去了。
简单地打个照面之后,刘聪象征性地封司马邺为怀安侯、高级国务官。麹允后来在狱中自杀,刘聪因为他忠烈而追赠他为车骑将军、节愍侯。然而其他一众官员就没这种待遇了,连个象征性的安抚都找不到,麹允是在监狱自杀的,索綝则因为儿子送信一事而在街市上斩首示众,其他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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