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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鹑籼煜上路玻�看到来人，不知是何状况，眉头一蹙，更显娇羞，司马兴男竟看得呆住了。

　　　　随行的丫头赶忙先介绍了一顿自己的主子，李姑娘伤感地说：“我本来不愿意在这里，只是国破家亡，身不由己，如果公主要杀我，我绝不怨恨。”

　　　　司马兴男心头一软，丢了手里的凶器，一把抱住李姑娘，动情地说：“我一个女人看到你都不禁心生怜惜，更何况桓温那个老家伙！妹妹以后就搬到府上居住吧，孤身一人在此，终究多有不便。”

　　　　两人之后情同姐妹，倒成了一段佳话，成语“我见犹怜”便是由此而来。

　　　　桓温进京面圣的时候，朝局已然发生了很大变动，著名的清谈大师殷浩已成功步入权力中枢。

　　　　实际上，庾氏兄弟是清谈家们迟迟不肯出山的最大阻碍，因为性格不合，志趣相悖，即便出山也不会受到提拔重用，因此当庾翼一死，殷浩终于松口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味地装模作样，一经邀请，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346年3月20日，会稽王司马昱下诏让顾和任中央政府行政长官，殷浩任建武将军、兼京畿卫戍总司令。

　　　　顾和的母亲刚好于不久前去世，便坚决辞让，并对他的亲人说：“虽说古人有时脱下丧服出任国家官职，但那是因为他们的才干，足以承担时代的托付，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也那么做，却只能使孝道有亏，伤风败俗。”

　　　　顾和是江东名门顾氏的后裔，算不上清谈高手，但有此背景已足够上位了。

　　　　当时的人都对他这一风度很钦佩，于是殷浩也学习顾先生，坚决辞让，但他既没丧母，又没丧父，实际没有半点充分的理由拒绝，单纯只是为提升自己的价码而已。司马昱不得不特地写信给殷浩，说：“国家正处在穷困，危险艰难，都已到顶点，你见识深远，是治国的大才，足以引导我们，渡过难关，如果执意退缩，只图满足自己个人的愿望，我恐怕天下大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你肯不肯担任官职，影响国家的兴衰存亡，国和家都是一样的，你应深切考虑。”

　　　　这样一来，殷浩已是志得意满，把他的言行举止和国家存亡并列一起，还图什么呢，这已是最高价码了，于是坦然就职。

　　　　殷浩不知道庾氏兄弟虽然没了，但桓温仍是务实派的领军人物，二人的矛盾终将爆发。

　　　　实际就在桓温征服成汉政权的第二年，殷浩就率先发难，竭力在朝中宣扬桓温的野心，认为外敌虽除，但内患却刚刚产生。殷浩可是东晋清谈势力的领袖，其余的清谈家们自然唯他的马道是瞻，也纷纷在国内肆意造谣，声称桓温不是久居人臣的人，一定会借着伐蜀的余威危及朝廷。

　　　　所谓积毁销骨，朝臣们无论是不是清谈派的成员，都已对桓温心生忌惮，甚至民间都已开始流传相关的轶事奇闻，所以桓温虽立此奇功，但朝廷的封赏却迟迟不能到位，一直拖了半年有余。

　　　　348年8月，政府还是不得不要走这一步，但具体如何封赏却成了大问题，原本司马昱打算封桓温为豫章郡公，政府官员却普遍认为如何高了，要是桓温收复洛阳，到时候该如何赏？司马昱无奈只得擢升桓温为征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临贺郡公（比豫章郡公要次一级），擢升谯王司马无忌为前将军，擢升袁乔为龙骧将军，封湘西伯。

　　　　宰相何充早于346年正月去世了，皇太后的父亲褚裒又一味地避嫌，于是当下的朝廷完全由会稽王司马昱作主，而司马昱的智囊团是一批清谈势力，也即东晋政府已完全沦落到清谈大军之手。

　　　　为了与桓温对抗，司马昱特邀京畿卫戍总司令殷浩，与他一同参政，殷浩则把征北将军府秘书长荀羡和前江州督导官王羲之，全都拉拢过来，擢升荀羡为吴国郡长，王羲之为护军将军，作为自己的羽翼。

　　　　荀羡是巾帼英雄荀灌的弟弟，凭姐姐的关系，再加上长得帅气，谈吐优雅，基本上是年少成名，十几岁的时候更是娶了司马衍的女儿寻阳公主为妻，堪称人生赢家，后因清谈与殷浩结交。不过他倒也是有趣的人，结婚的时候因不想做皇帝的亲戚，居然想到逃婚，后被府上的官员追回。

　　　　王羲之的名气比荀羡更大，虽也喜欢清谈，但他成名却不是因为清谈，而是写得一手好字，又是王导的侄子，免不了被人奉承巴结，在清谈界的地位也挺尊贵。

　　　　其实作为当事人，桓温完全是躺着都中枪，他只是本着一腔赤诚，为国家削平周边的威胁，却不想因此成了众矢之的，既感无辜又觉愤慨。

　　　　（本章完）
………………………………

第136章　黑暗侵袭

　　　　同样打了胜仗的前凉，战后的影响倒也没有多少积极的成分。

　　　　张重华远不如他父亲那么勤于政务，对于治理国家更是没有半点灵性，一不小击败了后赵，便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一个国家的繁荣稳定可不止是靠着三两场战争就能解决的，外交归外交，内政若不打理，比外交危机造成的负面影响更加严重。

　　　　他若肯听劝，自己笨点倒也无妨，偏偏张二公子最喜我行我素，臣子提些好的建议固然也知道好歹，但也只是表示感谢，完全不加实施，浸溺在赌博和下棋之中不能自拔，教那些进言的人完全没脾气。

　　　　说他是张二公子，因为他还有个哥哥张祚，但他是嫡长子，因此得以继位。

　　　　就在枹罕之战不久，张重华突发奇想，准备做一件先辈们从未做过的大事，决定去掉“代理”二字，自称真正意义上的凉王。

　　　　“代理”二字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是个严重的政治问题，在没有得到东晋政府的官方认可之前，代理凉王就意味着仍是依附东晋的，但凉王则宣示与东晋决裂。

　　　　就在他准备向前突破的时候，东晋使节到了。

　　　　347年10月11日，东晋执法监察官俞归，前往前凉加授代理凉王张重华，高级咨询官、总司令官、陇右关中军区司令官、最高统帅、凉州督导官和西平公。

　　　　张重华原来还抱着希望，但当听完诏书，不禁有点寒心，所以不肯接受诏书，并让亲信沈猛私下找到俞归，说道：“我家主公累世以来都是晋王朝的忠臣，而今怎么能连鲜卑人都不如，原因何在？朝廷封慕容皝为燕王，我们主公才不过是最高统帅，这样怎么用来褒扬鼓励忠良？阁下应该在河西发表文告，共同推举我们主公为凉王，古人说臣僚出使在外，只要有利于国家，可以专断独行。”

　　　　俞归心想你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敢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利，不紧不慢地说：“你这话可是错了！在原先的夏商周时代，最尊贵的爵位就是公，等到周王朝衰退了，吴国楚国才改称吴王国和楚王国，但当时的封国国君们并不认为荒唐，因为早就把他们当作蛮夷看待了，如果齐国鲁国也称齐王国和鲁王国，各封国国君岂不四面进攻！

　　　　西汉刘邦加封韩信、彭越为王，不久都加以诛杀，足见此举只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并不是对韩信、彭越特别宽厚。

　　　　陛下看贵主忠心贤能，所以加封他为公爵，命他担任独当一面的大员，宠爱和荣耀都达到极点，鲜卑人不过是夷狄外族，怎么能够相比？

　　　　而且我听说功劳有大有小，赏赐有轻有重，贵主刚刚继承政权，就要当王，如果率领河右部队一举削平羯人盗寇，修复了皇家陵庙，把天子迎回洛阳，到那时候，还有什么尊贵的官衔不可以加封到头上？”

　　　　跟东晋的清谈家辩论，注定死得很惨，沈猛表示已经哭晕在厕所，对方说得太好了，自己完全无法反驳，只好沮丧地回去赴命，但张重华并没有怪他，毕竟他对这些也不是非常在意，即便得不到司马聃的官方认可，也丝毫不影响自己的计划。

　　　　在仇池王杨初看来，张重华显然就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若是加封自己那么多头衔，不乐疯了才怪。

　　　　杨初是杨坚头的长子，后来杀了堂哥杨毅，篡夺了氐王之位，但他并不是救世主，并没能因此改变同胞的处境，仍旧不时向周边国家投诚示好，到了347年，因为东晋吞并成汉的骄人战绩，及时派出使节到东晋请降，东晋政府便下诏加授他使持节，征南将军，雍州督导官，封仇池公。

　　　　像仇池这种弹刃之地仍会上演谋权篡位的闹剧，一些大国就更不必说了，对权力的渴望当真是人类世界永恒不变的主题。

　　　　在这一时期，论起权力争夺的激烈，哪个国家也比不上后赵，石虎这种毫无道德修养可言的人，偏偏子孙众多，孩子们整天耳濡目染他那套荒淫无道的事迹，固然学不到半点忠厚贤良，互相之间爆发争执也就不难理解了。

　　　　石虎遭遇枹罕惨败之后，再对扩张领地没了半分兴趣，把一腔心思全都放在聚拢财富上面。

　　　　后赵坐拥十个州的巨大版图，包含幽、并、冀、司、豫、兖、青、徐、雍、秦等州，石虎想要聚拢财富，当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他也确实很好地利用了这点，放手让各地官员帮着他大肆聚敛金银绸缎，再加上外国进贡的奇异珍宝，国库积存的财富，简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然而他仍觉不够，又派人挖掘历代帝王的坟墓，搜信陪葬的金银宝物。

　　　　一个君王做出盗墓的勾当，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在他玩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有个叫吴进的和尚悄悄告诉石虎：“胡人的命运已经开始衰败，汉人的好运即将好转，要想挫败压制他们的蓬勃生气，应该用残暴的手段，驱使他们从事苦役。”

　　　　若非史书记载，谁能想象这些话竟是出自一个和尚之口。

　　　　但石虎可不介意吴进的身份，很快便让政府行政官张群，征调邺城附近各郡的汉人男女16万人，车辆10多万，专门负责把本郡的泥土运到邺城，兴筑华林园，并在邺城之北兴筑围墙。

　　　　华林园长宽数十里，足够民工忙上几年了，短期内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生气、运气。

　　　　既已解除了汉人的威胁，本年9月，石虎让太子石宣出京向山川神灵祈福，并顺便打猎，当然以打猎为主。

　　　　石宣乘坐的是特大号的车辆，拥有美丽的羽毛编成的豪华车盖，使用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的旌旗，统领16个军团的士卒共18万人，浩浩荡荡、遮天蔽日地从西城门正式出动。石虎在后宫登上陵宵观眺望，忍不住笑说：“我家父子如此，除非是天塌地陷，再没有别的忧愁了！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抱着我的孙子游戏，每天快乐无穷。”他显然对于未来的形势过分乐观了。

　　　　石宣所到之处，一定让人围起长墙，东西南北四面，每面都长达一百里，分别搜索飞禽走兽，到黄昏的时候再驱逐到中间，命文武官员都用一条腿下跪的姿势，严密地团团包围，然后燃起火炬，照耀得如同白昼，再让剽悍的骑兵一百多人，在中间跑马射箭，石宣则跟姬妾们乘坐人力推动的软车在高处参观，直到野兽死光，才算停止。

　　　　万一有野兽破围逃走，在破围的地方负责守围的人，有爵位的，就徒步奔跑一天，没有爵位的，打他一百皮鞭。这一趟狩猎下来，冻死饿死的多达一万人。

　　　　石宣回城之后，石虎又让石韬也出京再走一轮，从并州直到秦州、雍州，情形跟石宣一样。

　　　　石虎是高兴了，石韬也得意之极，但石宣却对此极为不满，毕竟自己是太子，而石韬竟和自己享受同样的配置，简直不能忍，暗中准备除掉石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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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王子血泪

　　　　后赵太子石宣有心杀了秦公石韬，而石韬自恃受到石虎的宠爱，丝毫不把石宣放在眼里，两人矛盾日益激化，终至无法调和。

　　　　348年，石韬在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部兴筑宣光殿，横梁长达九丈。结果此事被石宣发现，顿时暴跳如雷，认为宣字犯了自己的名讳，派人诛杀工匠，并把横梁砍断。

　　　　石韬也很不爽，接着把横梁增长到十丈，铁了心跟石宣过不去。石宣此时对他的忍耐已达极限，对亲信杨怀、牟成和赵生说：“那小子欺人太甚，你们如果能替我把他杀掉，等我当了皇帝，就把他的采邑封给你们，石韬一死，主上一定亲自驾临哀悼，我就借这个机会，做出大事，一定可以成功！”

　　　　杨怀等人得此承诺，一时间利欲熏心，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8月，石韬在东明观与僚属举行夜宴，石宣派杨怀等人用软梯爬到高墙之上，几人同时举弓，数支长箭直穿石韬的肚子，五脏六腑都挂出来了。眼见大功告成，几人抛下凶器，仓惶逃跑。

　　　　第二天，石宣假装悲伤地进宫把消息报给石虎，石虎万分悲痛，当场哭晕，过很久才悠悠醒来，原本打算亲自前往石韬的府第主持丧礼，但最高监察长李农劝他：“谋害秦公的凶手，还不知道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或他们仍然还在京师，御驾不应该轻率出动。”石虎深以为然，于是在严密戒备之下登上太武殿，就地举行了丧礼。

　　　　石宣很快也石韬的灵堂祭拜，但他不哭也就罢了，嘴里居然还冷笑不止，并让人掀开了被单，确认尸体是石韬无疑，然后才大笑而去，接着下令逮捕了最高统帅府机要军事参议官郑靖、尹武等人，准备指控他们谋杀了自己的主子。

　　　　此事被石虎的眼线获悉，由此怀疑凶手正是石宣，打算召见他，又怕他不肯进宫，于是诈称其母杜珠哀伤过度，性命垂危。石宣还不知道石虎怀疑自己，毫无防备地进宫朝见，结果遭到软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几天后便有人声称知道内幕，并上疏揭发，石虎于是下令逮捕相关犯罪嫌疑人，杨怀和牟成早已识相地逃走，只捉到了赵生，在好一番威逼利诱之下，赵生终于把实情和盘托出。

　　　　真相大白，与石虎猜测并无太大出入，石虎瞬间火冒三丈，让人把石宣囚禁在草席库，拿铁环锁住了他的下巴，当拿起杀害石韬的弓箭，舐着上面的血，不禁想起昔日那些欢乐的时光，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震彻宫殿。

　　　　这时佛图澄竭力劝石虎：“石韬和石宣都是陛下的儿子，而今为了石韬而杀石宣，是祸上加祸，陛下如果用慈爱的心，宽恕石宣，福气还可能长久，如果一定诛杀，石宣必会变成彗星扫除邺城的宫殿！”

　　　　石虎以前对佛图澄几乎是言听计从，但这件事显然是执意按自己的心意来了，盛怒之下决心对石宣处以极刑。

　　　　在邺城之北，用木柴堆成高台，在上面设立木架，架子上安装有辘轳，垂下绳索，一张长梯靠在柴堆之旁，然后把石宣押解到梯子下面。

　　　　石宣的下巴被穿之后，已经不敢用力说话，可面对眼前的阵仗，还是强忍着巨痛，向远处的石虎高声求救，希望他能网开一面，可惜石虎已是王巴吃秤砣，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石韬的亲信宦官郝稚和刘霸负责拔掉石宣的头发，在没有任麻醉的情况下把他的头发像拔鸡毛一样拔光，个中疼痛也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了，但从其震耳欲聋的哭声中不难得知，这滋味显然要比穿下巴还要酸爽得多。

　　　　刘霸估计受不了他这种惨叫，当机立断地拔掉了他的舌头，然后牵着他登上长梯，郝稚再把绳子穿过他的下巴，由辘轳将他绞上柴堆。

　　　　此时已几乎昏厥的石宣以为接下来一把火，自己就能解脱了，可惜他还是太天真，论起残暴，他可远远比不上他的父亲，当看到刘霸手里那明晃晃的斧头时，石宣终于醒悟，自己还是太嫩了点。

　　　　就在柴堆之上，刘霸用利斧砍断了石宣的双手双脚，又挖出了他的眼珠，剖开小腹，让其肠胃自由下坠，然后再从四面纵火，烈焰浓烟，直冲云霄，已经濒死的石宣最后竟是被活活烧死。

　　　　石虎率领嫔妃昭仪以下美女数千人，就在铜雀台上目睹了整个过程，一直等到火完全熄灭之后，才失魂落魄地下台，然后下令把灰烬分别撒到各城门的十字路口，又杀掉石宣的妻妾儿子九人。

　　　　石宣有个小儿子才刚学会走路，石虎一向疼爱这个小孙子，抱着他不住地哭泣，打算赦免，高官们恐怕留下后患，从石虎怀里强行把小孩夺走诛杀，石虎再暴虐成性，终究也难以承受孙子惨死的刺激，几天后便病倒了。

　　　　皇后杜珠当然也没有好果子吃，儿子惨死，她也被贬为平民，太子宫四翼禁卫队长以下300人和宦官50人，则全都被车裂的酷刑处死，东宫卫士十余万人，全体被放逐凉州。这批被放逐的卫士，不久之后竟在国内大展威风，倒是让石虎料想不到的。

　　　　虽说出了口恶气，但石虎不得不面临重选继承人的大问题，为此，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张举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燕公石斌有战斗谋略，彭城公石遵有文采品德，就看陛下选哪一位了。”

　　　　石虎也有同感，但仍不能最终决定，很快戎昭将军张豺也呈上了自己的意见：“燕公母亲出身贫贱，他自己也曾因犯错而被陛下打了三百鞭，彭城公与之前大逆不道的石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若是封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当太子，怕都心有余恨难消除。而且陛下两次立的太子，都因他们的母亲是贫贱的娼妓戏子出身，所以灾祸不断，如果物色一个母亲出身高贵的皇子，相信能改变这种情况，望陛下三思。”

　　　　张豺这么说固然也有其合理的成份，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因他曾参与了讨伐汉赵的战役，并在战场上俘获了刘曜的小女儿安定公主，然后将其呈献给了石虎，这位公主不久便生了一个儿子石世，本年只有十岁。张豺以为自己与石世有这一渊源，如果能把他扶立为君，将来必定少不了好处。

　　　　石虎听了张豺的话，感触颇深，于是正式决定立石世为太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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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石虎之死

　　　　石虎那么多儿子，最后却立一个最小的为储君，一场大乱注定将要展开。

　　　　349年初，石虎正式登极称帝，并大赦天下，被封为公爵的皇子一律晋升为王。

　　　　原本是一件普天同庆的事，但石虎对石宣恼恨至此，颁布的大赦令唯独不赦免石宣的10多万卫士，甚至下诏给雍州督导官张茂，让他迅速押解囚犯西行。

　　　　张茂接到命令更是把卫士们的战马全都没收，让他们徒步推着小车前进，车上载满了官府的粮秣，十分沉重。

　　　　受此屈辱，众人无不怒火中烧，东宫卫队司令梁犊，趁机准备武装反抗，重返东方。

　　　　部众们早就受够了，听到消息，高兴得跳跃狂呼，纷纷表示拥护，梁犊于是自称东晋征东大将军，率领部众攻陷下辨。

　　　　后赵安西将军刘宁第一时间从安定出军阻拦，结果被这帮愤怒之师击败。

　　　　梁犊兵团的武器全被收缴了，于是从民间抢夺斧头，然后绑在一丈长的木棍上，交战时左右挥舞，玩命突击，宛如天神下凡一般，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

　　　　驻防的士卒，本就对政府颇有微词，借此良机全都投奔梁犊阵营，于是一连攻陷沿途的郡县城池，诛杀政府官员，大军长驱直入，直逼长安，部众则像滚雪球一般，渐渐已扩大到二十万人的规模。

　　　　乐平王石苞从长安，出动所有精锐部队进行抵御，结果刚一接触，即行溃败，梁犊于是向东穿过潼关，直指洛阳。

　　　　病痛中的石虎受此刺激，身体越发虚弱，任命最高监察长李农为总司令官，代理最高统帅，率领卫军将军张贺度等步骑兵团十万人，南下讨伐，在新安展开会战，结果仍遭大败，再在洛阳激战，又败一阵，无奈退守成皋。

　　　　如入无人之境的梁犊兵团继续向东前进，掠击荥阳、陈留各郡，石虎大为恐惧，把驻防边疆的人也调了过来，让燕王石斌任总司令官，兼全国各军区总司令官，统御冠军大将军姚弋仲、车骑将军蒲洪等人，联合讨伐梁犊。

　　　　边疆的战士一旦抽离，何防范敌国？姚弋仲接到命令之后，以为不妥，感觉石虎虽然荒唐，却也不至于做这种决定，率领部众八千人，从根据地滠头抵达邺城之后，要求面见石虎问个清楚。可惜石虎病已沉重，不能马上接见，只把姚弋仲领到中央禁军总监部，并送上了石虎平常所用的御膳。

　　　　姚弋仲只觉无语，怒斥送饭的太监：“主上教我来攻击盗贼，应该当面指示方略，我难道是为了吃这顿饭才来？主上不见我，我怎么知他的生死？”

　　　　太监回奏之后，石虎不得已，只好勉强接见。姚弋仲见到他那萎靡的状态，才知道石虎早已不是昔日那个猛人了，略带伤感地说：“是不是儿子死子，心里愁苦？不然怎么害起病来了？儿子小时候不挑选善良的人教导他，才终于使他成为叛逆，既然已成为叛逆，把他杀掉也就算了，何必愁苦？而且你长期患病，所立的继承人年龄太小，你如果不能痊愈，我保证天下立刻大乱！应该担心的是这件事，而不是梁犊，梁犊那群人不过是穷困至极，想回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