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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磨磨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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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些尸体吗？”木乃伊难以置信的说。
“我们刚才初次见到疯鬼魂，他就在一具尸体旁边，那时我问你，你说他们是同一批的尸体。后来我们再次追他的时候，他曾躲在墓穴里，说不定那里又有一具尸体。这些尸体不断刺激着疯鬼魂让他精力充沛，不断变强。”石像鬼说着，目光开始搜索疯鬼魂的去向。
“看，疯鬼魂又在另一个墓穴里了！”幽灵飞到高处，发现了疯鬼魂新的藏身处。
“怪不得他一直在破坏坟墓，原来他是在寻求尸体，并从中获得力量。”木乃伊觉得事情慢慢对上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幽灵向石像鬼寻求解决方案。
“大致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派一个人不断驱赶疯鬼魂，反正现在他还没显露主动攻击性，那就可以确保安全，这样可以腾出另外三个人收拾墓穴，把尸体都掩盖好，组织疯鬼魂和尸体接触。然后我们不断的想办法消耗疯鬼魂的力量，直到他削弱下来。”
“需要多久？”木乃伊问。
“正常亡灵的削弱消耗是很慢的，尤其是在契约魔法和精神力的双重支持下。不过我们可以不断的驱赶他，加速消耗。但我不知道疯鬼魂现在这个程度要多久才能削弱到可以被制服。”
“那不会很快吧？”幽灵插话道，“疯鬼魂是个新招魂的契约灵，本身又强大到可以成为契约灵，再加上获取了这么多尸体的精神力。亡灵招魂术的特点就是持久，以至于很多亡灵长年累月都察觉不到自己的削弱。”
石像鬼继续说道：“那就说说第二个办法。既然这个鬼魂疯狂的原因不是契约魔法，那么就是他生前经历的什么事情使之疯狂。他生前是个人类，那就由枪兵来安抚他。显然他忘不了生前的事情，才会留恋同一批尸体。”
“你是说疯鬼魂不是因为索取力量才接近尸体，而是因为留恋生前的记忆？”枪兵问道。
“疯鬼魂应该没有那种知识会主动从尸体汲取精神力量，大概是一种巧合。他因为留恋生前记忆而接触尸体，这些挥之不去的记忆使他精神力增强。”石像鬼如此分析。
“或许两个办法可以一起来。一方面我们掩盖上墓穴，让疯鬼魂不要再继续增强，一方面让枪兵接近并安抚他。”幽灵提议道。
石像鬼、枪兵和木乃伊一起点头，他们觉得这个方法最为稳妥。
于是他们让体力充沛的石像鬼不停驱赶疯鬼魂，让他不要停留在尸体旁。然后幽灵、枪兵和木乃伊掩盖墓穴，把那些暴露的尸体都重新安置好。他们逐一摆正尸体，逐一盖上棺木，逐一掩埋土壤，将那些暴露的坟墓逐一重建起来。
在另一边，疯鬼魂被石像鬼到处驱赶，虽然惶恐，却也无可奈何。他几次企图靠近墓穴，都被石像鬼阻拦住。于是掩盖墓穴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当最后的墓穴被掩埋好，枪兵一边坐下休息，一边叫过石像鬼来问：“疯鬼魂速度那么快，我怎么才能接近他呢？接近之后又该怎么安抚一个鬼魂呢？”
石像鬼听到枪兵的呼唤，见墓穴都已经重新埋好，便飞回来说道：“既然是安抚，我想你放下武器，安静的接近可能是个好办法。毕竟疯鬼魂现在正怀念着生前，也就是怀念人类。我想他会接受你的。我们在你身后，如果你有危险，我们会赶走他。”
枪兵点点头，放下武器，站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像在为自己壮胆鼓劲。然后他看了看疯鬼魂，又看了看石像鬼和幽灵，最后向疯鬼魂的方向慢慢走过去。
疯鬼魂看到了枪兵，立即提高了警惕。
枪兵张开双手，显示自己没有武器。这让疯鬼魂感到疑惑，但他没有马上跑开。
枪兵接近到一定程度时，疯鬼魂忽然紧张起来，他对着枪兵大声嚎叫起来。
枪兵身后的石像鬼、幽灵和木乃伊一起紧张起来，都要冲上来保护枪兵。但是枪兵向后摆摆手，制止了他们。
枪兵没有后退，也没有进逼，而是原地坐了下来。
疯鬼魂的喊叫声渐渐平息。他看着枪兵，呆若木鸡。
“你是谁？”枪兵鼓起勇气问道。
疯鬼魂忽然间开始哭泣，不是之前的那种声嘶力竭的哭号，而是轻声的抽泣。
枪兵趁机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疯鬼魂没有躲开，继续哭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枪兵说：“我已经死了吗？”
………………………………
第五十五章 我已经死了吗
听见疯鬼魂的问题，枪兵尴尬的点点头。他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更不知道复活对死者是什么感觉。那些对枪兵来说，似乎是一个非常遥远的问题。然而此时此刻，疯鬼魂却在极近的地方看着他问。
“是的，你已经死了。”枪兵努力让自己张嘴回答问题，让舌头活动，让喉咙发声，结果就是声音简直不像他自己。
“但我可以看到一切，听到一切。死亡真是传说中那么安静吗？好像什么都没有停止，一切苦难都在继续。”疯鬼魂看起来理智了许多。
“你现在已经被复活为亡灵了，我们通常称你现在的状态为‘鬼魂’。”枪兵字斟句酌的说，他的嘴巴稍微灵活了点，自己的声音又回来了。
“鬼魂？鬼魂？”疯鬼魂小声自言自语着，仿佛在念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名词。他凝视着自己的手脚和身体，浑身微微颤抖着，似乎就在崩溃的边缘。
“你看，这里是墓地。到处都是尸体。我身后有一个幽灵和一个木乃伊，他们也是亡灵，和你类似。”枪兵小心的试图安抚疯鬼魂。
“为什么我会独自复活，同伴却都死去了？”疯鬼魂追问道。
“这是一个招魂术的结果，”枪兵有些难以措辞，“有人在你死后使用了招魂术，你就作为亡灵复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复活，别人都没成功。”
疯鬼魂沉默了下来。
他似乎在重新确认自己的身份，好像什么念头在心里痛苦挣扎。
“怎么才能中止这一切？”在沉默许久后疯鬼魂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枪兵再次语塞，他觉得疯鬼魂的每句话都难以应对，此时此刻，他竟发现说话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情。
这时候身后一直倾听的幽灵稍微靠近了些，接过问题：“你可以作为亡灵活下来。虽然是另一种方式，但并不会太糟。”
疯鬼魂看了看幽灵，一边摇头一边说：“不是那个问题，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太可怕了，太痛苦了，简直无法忍受啊……”说着说着，疯鬼魂又哭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比成为鬼魂更糟？”幽灵的情绪似乎被疯鬼魂的哭泣扇动了起来，她变得非常疑虑敏感。
“所有人都疯狂了，他们虐杀至亲，他们同类相食，地上、墙上、身上、手上、嘴边到处都是血，太吓人了，太恐怖了，他们都染上那种瘟疫了……呜呜。”疯鬼魂的话语淹没在哭泣声中。
“所以他们都没法复活，他们拒绝了招魂。”石像鬼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枪兵身后。
“死人怎么可能拒绝？”木乃伊也跟了过来。
“我猜测，是生前的巨大恐惧，使他们的意识加强至巅峰。从某种角度上，这种力量可以使他们成为自觉灵。但偏偏这种精神力是恐惧、是畏惧，所以当被招魂术激活碰触的瞬间，这种残存的恐惧拒绝了一切契约。所以招魂术失效了。”石像鬼解释着。
“就像他们给自己下了禁咒。一种纯粹的巧合。”幽灵在旁边插话。
“你看他现在还在一心求死。疯鬼魂生前也许是精神较弱的那一个，招魂术的诱惑下被动成为了亡灵。但他忘不了前生的事，巨大的痛苦迫使他不断寻找亲朋好友的尸体以求慰藉，但每次看到尸体时，却只会刺激他的精神，令他想起生前那些恐怖经历，把他再度拉进恐惧的漩涡。”石像鬼的语气十分沉痛。
“这就解释了他的力量为什么会不断增强。”木乃伊摇摇头说，“全是痛苦和恐惧带来的，这力量给我我也不敢要。”
“天哪，他怎么了，你们看！”枪兵指着疯鬼魂轻声喊道。
疯鬼魂在不住的颤抖和哭泣中渐渐蜷缩起来，他的色彩也变得灰白暗淡。
石像鬼的语声更加忧伤：“他的本质依然是个脆弱的灵魂。如果得不到加强，就会自动消耗削弱。也可能是和我们的对话让他在一瞬间脱离了恐惧，也同时释放了原本支持他鬼魂体存在的精神力。”
“那可该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救他？”木乃伊看着渐渐衰弱的疯鬼魂问石像鬼。
“怎么救？如果让他继续接触同伴的尸体，他会重返恐惧之中，继续得到力量，作为一个亡灵在无限的惶恐中存在下去。但这可以称之为拯救吗？”石像鬼的语气带着绝望。
“如果不让他恐惧呢？”枪兵问道。
“疯鬼魂的灵魂本体太弱了，而且内心也有同伴那样的抗拒招魂术的一面。我想他会继续衰弱，直至消亡。”石像鬼解释道。
“没有第三种办法了吗？”幽灵也变得伤感起来。
“让我消失吧，求求你们，”微弱的声音，从疯鬼魂蜷曲的身躯里传出来，“实在太痛苦了，无法忍受的痛苦。”
石像鬼、幽灵和枪兵三个一起看向他们的任务委托人、守墓者木乃伊。
“我不知道该作为亡灵城主的属下应该完成使命、让他变成一个疯狂的亡灵战士，还是让他远离痛苦、回归永恒的寂静。”木乃伊的语调变得沉静，“但作为一个亡灵，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即便是我也难以承受。疯鬼魂，愿你安息。”
“谢谢……”疯鬼魂的声音微乎其微，他的力量飞速衰弱着。
木乃伊、幽灵、石像鬼和枪兵看着这个疯鬼魂渐渐苍白，颤抖渐渐停止，变得安宁，再无动静。
“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会安葬他。”守墓人木乃伊对疯鬼魂的遗骸允诺。
“我们一起安葬他吧。”幽灵提议。
木乃伊、幽灵、石像鬼和枪兵在墓园那个狭窄的角落里，将疯鬼魂埋葬了。他们围着新墓久久伫立。
“我们永远不知道他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那么多人发疯并死去。”石像鬼看着这片墓园说。
“是啊，疯鬼魂已经安息了。我该拿剩下这些尸体怎么办呢。”木乃伊愣愣的看着墓园。
疯鬼魂的危机算是解决了，但守墓人的麻烦却没有结束。不过这已经不是幽灵他们的任务了。
离开墓园的时候，幽灵、石像鬼和枪兵驻足回望，墓地里遍地的青草如毯子般覆盖着那些死去的生灵，杂草之间偶尔见到几朵野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仿佛在回应那些尚在世间飘荡的游魂。
………………………………
第五十六章 空无一人的城
幽灵、石像鬼、枪兵回到通天城的时候，遗迹洞窟里空空荡荡，让他们一度以为是走错了地方。
湖水冰冷依旧，看不到水元素在巡逻；宿营地帐篷依旧，就连常年伫立的僵尸也不在了。唯有高大的黑石遗迹静默的矗立着。
他们大喊大叫，到处寻找了一番，却一无所获。
“他们都消失了吗？”幽灵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她心中那无休止的疑惑和恐慌的漩涡又开始搅动了。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集体外出。”枪兵抓抓头说，“比如野外聚个餐什么的。”
“那也不会一个怪物都不留吧？尤其是那些元素，他们对遗迹很看重的。”幽灵觉得外出野餐的说法不可信。
“大家会不会是进了遗迹？”石像鬼的话把三人的目光引导向那巨大冰冷的黑石遗迹。
幽灵不自觉的向遗迹飘了过去。在幽灵心里有个疑虑和恐惧构成的漩涡，而这个漩涡会时不时的和外面的世界共鸣，引起源源不绝的疑虑和恐惧。自从她看到这个遗迹后，心里更加难以平复，她觉得遗迹里也有一个同样的漩涡。
枪兵喃喃自语道：“我记得城主精神元素说过，需要由元素陪伴才能进去，里面有什么令人眩晕不适的东西。”虽然枪兵这样说着，却也跟着幽灵来到了遗迹跟前。显然如果有人想要进去的话，他是不会放过跟着进去看看的机会的。毕竟这可能是另一个伟大冒险的开始。
石像鬼也飞到了遗迹跟前，缓缓降落在幽灵和枪兵的身边。石像鬼对这个遗迹始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遗迹里有什么神奇的东西时时刻刻的吸引他的注意。精神元素说遗迹内部藏着很多秘密，而石像鬼相信这些东西从未在大百科全书里出现过。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知识呢？石像鬼心痒难耐。
于是，幽灵、石像鬼和枪兵不约而同的站在了遗迹前，就在元素们进出的那个地方，他们开始探索黑石遗迹的外壁。
黑石遗迹的外壁坚硬而冰冷，光滑的像一块冰，没有裂缝，没有痕迹。元素是怎么进去的呢？门真的在这里吗？
三人在遗迹外壁上摸来摸去，探索了许久，不知是谁碰触到了哪里，忽然一道金色闪光掠过黑石遗迹表面。
幽灵、石像鬼、枪兵惊得一起向后跳跃。
金光消失，稍微等了一会儿，在刚才他们摸索过的地方，一道门打开了。门里射出金色的光芒，就像过去他们看到元素进出时候的样子。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枪兵左右看看幽灵和石像鬼，他们也都在彼此相视。
忽然那门又开始慢慢关闭，金光似乎也被这扇门吸了回去。
枪兵一个箭步窜了进去。虽然有一万个理由让枪兵退缩，但有一个理由让他向前冲，那就是对冒险的渴望。
石像鬼也紧跟着钻了进去，他抵抗不住对陌生知识的好奇。
幽灵稍微犹豫了一下，也终于在门关闭前的瞬间挤进了遗迹。她知道如果不能探究个明白，她心里将永远留下个结。
三个怪物进入遗迹后先后发出三声惨叫，然后门关上了。
原来三个怪物在进入遗迹之后都是脚下一空，瞬间天旋地转，满眼金光令人头晕目眩，同时身子往下跌落，然后摔在一条滑道上，他们一路向下滑去。
幸运的是这条滑道并没有很长，糟糕的是滑道尽头有一堵墙，他们三个依次撞了上去，才停止了下滑和惨叫。
由于天旋地转了一番，他们失去了重心，之后又重叠的堆积在一起，这让枪兵、石像鬼和幽灵都一阵阵发晕，过了一会儿才勉强扶着墙壁站稳。
“这些元素！要是遗迹入口有陷阱，事先说明白多好，为什么故弄玄虚的说什么需要元素陪伴才能进入！”枪兵发泄不满。
当怪物们从滑道下端扶着墙壁站稳后，他们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滑道，倒不如说是一间倾斜的屋子。他们刚才跨入这间奇怪的屋子后，从倾斜地板的中央滑到了这一边。然而当他们站稳后，却又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倾斜的屋子里有两扇门，一扇是他们走进来的通向外界的门，另一扇门则在这扇门的对面墙壁上，看来是通向里面的门。这房间的其余部分则是严丝合缝的墙壁，发出金色的光芒。
正在怪物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通向里面的门打开了，精神元素从里面探出上半个身子来。
“你们到这里干什么？”精神元素的语气充满警惕，然而这只是一瞬间，他的语气又立刻软化下来，“你们应该找个元素陪着进来的，否则会头晕目眩……”
“是的是的，我们已经体验过头晕目眩了，还都摔在了这面墙上。”枪兵连忙解释道，“但我们并非故意闯入，而是外面遗迹洞窟里空空如也，一个怪物都看不到，自然也找不到元素带路，所以我们以为你们进了遗迹，就进来找你们。”
精神元素点点头说：“看来我们应该留个人在外面等着你们回来，并及时告诉你们情况的。不如现在我们出去，这就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幽灵忽然问道：“我们可以在你的陪伴下看看里面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可能不会感兴趣。”精神元素心不在焉的缩回身子，在门后的墙上飞快的双手抚摸一番，然后整间屋子晃动了一下，开始嗡嗡作响。
枪兵、幽灵和石像鬼觉得这间房子慢慢矫正过来，不再偏斜了。平稳后，他们一起走到了精神元素所在的那扇门前面。
精神元素背后是一条漆黑的走廊，似乎通向无限深远之处。
“这间发光的屋子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倾斜，又会恢复平衡？”石像鬼好奇的问精神元素。
“这间屋子就是适应眩晕用的。我猜你们进来的时候乱碰了外面的什么地方，让这间屋子失常倾斜了。平时有元素带领并帮忙的话，就不会这样了。”精神元素简单回答道。
“这里面是什么？”枪兵看着精神元素背后的漆黑走廊问道。
“如你所见，这是迷宫一样的重重走廊。如果你们要进去，请一定跟紧我，否则会走丢的。”精神元素郑重其事的警告三个怪物。
随后精神元素带领三个怪物走进了黑暗的回廊。
………………………………
第五十七章 探索神秘遗迹
当背后发光房间的门关上的瞬间，整个回廊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这么黑完全没法走动。”枪兵抱怨，“你平时不需要用眼睛看的吗？”
“在这里我确实不需要用眼睛看，一来是熟悉了环境，二来我可以通过精神感知遗迹里的方位。你们跟着我就行了。”精神元素一边在黑暗中向前走，一边解释道。
幽灵和石像鬼虽然习惯黑暗，但在这种彻底无光的地方，也只能静静的跟着精神元素，看不清周围的状况。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枪兵撞上了一堵墙，发出“啊”的一声叫喊。
“啊，我忘了提醒你们，这里需要拐弯。”精神元素抱歉的说。
“这种完全黑暗的走廊到底还要走多久？”石像鬼也忍不住问道。
“遗迹里大多数都是这种迷宫，无穷无尽。平时我们会研究墙壁上的符号，但那些墙壁还要向里走很久。”精神元素回答道。
“等等，如果一直这么黑，我们什么也看不到。不如我们先出去吧，改天带着火把或提灯来。”枪兵似乎在捂着鼻子说话，刚刚他和墙壁零距离亲密接触了一下。
“其实这里面什么也没有，”精神元素立即回应枪兵，“我也认为出去是更好的主意。”
幽灵和石像鬼互相看不到彼此的脸色，更不知枪兵撞墙是否受伤。他们只好同意精神元素的意见，先出去再说。
于是在一片不辨方向的黑暗中，精神元素用声音引领着他们向回走去。
不知又走了多久，精神元素停了下来。黑暗中打开了一扇门，门中金光四溢，照耀得石像鬼、幽灵和枪兵简直睁不开眼。
在稍微适应之后，他们走进了充满金光的屋子，这就是入口处的房间。这次他们没有掉下滑坡，而是稳稳的站在地板上。
精神元素让他们稍微等待，他自己则去门边操作着什么，看上去就像在抚摸墙壁和门。屋子发出嗡嗡声，响了一会儿就停了。
“我们可以出去了。”精神元素说着推开了外门，带领幽灵、石像鬼和枪兵顺利走出了黑石遗迹，来到遗迹洞窟。
虽然幽灵他们知道此次探索遗迹用的时间不怎么长久，但出了黑石遗迹后还是有恍若隔世之感。大概是那种与世隔绝的黑暗令人感到悠远。
“这里的怪物们都参加中立冒险者联盟的任务去了。”精神元素告诉幽灵等人其他怪物的去向。
“那一定是很多任务吧，居然所有人都派出去了。”枪兵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来他有些累了，脸上没血迹，还好刚才在黑暗中撞墙没有受伤。
“只有一个任务。”精神元素简单回答道。
“这是个什么样的任务呢，需要那么多人？”石像鬼又开始好奇了。
“是一个护送商队的任务。中立冒险者联盟召集了尽可能多的护卫，因为听说灰斗篷盗贼公会的人对这个商队的货物感兴趣。而事先得到情报的中立冒险者联盟觉得可以趁机打击一下这个老对手。”精神元素解说道。
“听起来像一场战争。”枪兵的语气有些冷。
“银色飞马女精灵说，他们都会安全的，中立冒险者联盟召集尽可能多的战士，就是为了万无一失。”
“战争是件恐怖的事情，而且每一方都认为自己稳操胜券。可惜每次最多有一方胜出。”枪兵的语调越发冰冷。
“其他元素们也去了吗？”幽灵插话问道。
“小仙子去了，其他元素还都不愿意介入这个世界。他们正在遗迹中做研究。”精神元素回答说。
“真让人担心啊。”枪兵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认为他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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