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磨磨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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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森林里有树是个麻烦？”小妖精不可思议的追问道。

　　　　“是的，那些树经常惹麻烦。”矮人顺着小妖精的话说道。

　　　　“说的好像树在找麻烦一样？”听了矮人的话小妖精有些糊涂了。

　　　　这时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石像鬼忽然插话问道：“矮人说的‘那些树’指的是树人吧？”

　　　　矮人点点头，说道：“对，就是那些笨树人。”

　　　　“笨树人？”小妖精有点在乎这个称呼，于是问道，“你们难道不是一同居住在森林里的好朋友吗？”

　　　　“问题大概就在这里了。”矮人又在摸胡子，然后下定决心解释道，“虽然我们这些住在森林的部族彼此结成了联盟，但因为都居住在同一片森林里，彼此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而且都不希望被打扰，所以也就有了许多禁忌。比如有些树人的神圣领域，禁止矮人、精灵、人马等其他部族接近；同样，矮人也有禁地，禁止森林里的其他怪物进入。”

　　　　“听起来是有点麻烦。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小妖精问道。

　　　　“直接说吧，今年是树人部族的大年，……”

　　　　“什么是大年？”小妖精问道。

　　　　“恩，怎么说呢，”矮人捻着胡须想了一下，“打个比方吧，比如苹果树，有些年份结出的果实特别多，就叫大年，有些年份结出的果实特别少，就叫小年。今年就是树人的大年，他们……弄出来了许多种子。”

　　　　“啊，那不是很好，怎么会是麻烦呢？”小妖精天真的问道。

　　　　“我记得大百科全书上说过，树人的种子必须在冬天以前种下，在土地里经过一个冬天的酝酿，才能正常成长。”一旁的石像鬼解释道。

　　　　“是的，完全正确。”矮人随声附和道，“就是那些种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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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〇章　前往树人森林

　　　　矮人继续解释道，“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树人们来不及种下那么多种子――你们知道吧，树人干什么都慢腾腾的，他们需要帮忙。但是由于部族禁忌――种子之类的事情就属于树人的禁忌，他们禁止森林里的其他部族插手。于是树人拿出一些资金，打算请外人来帮忙。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

　　　　“树人宁可花钱雇外人，也不愿意在森林盟友里找帮手？”小妖精好奇道。

　　　　“规矩就是这样，”矮人耸耸肩，“至少我们那边是这样。我不知道别的森林里矮人会不会帮助树人接生什么的。”

　　　　“你是说，让我们去帮忙接生？”小妖精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对，你也可以称之为种树。这个帮忙是有报酬的，你们可以把这当成是一个任务。”矮人边点头边说，“据小道消息，树人长久以来一直在用一些槲寄生和炼金术士们做交易，赚取了不少财富。”

　　　　“听起来很有趣，不过我们正在修建图书馆，这对我们很重要。”小妖精看了看石像鬼说道。

　　　　“其实图书馆快要建好了，剩下的部分可以委托给元素和其他怪物们。”石像鬼想了想说道，“我们应该可以帮忙，不过先要和精神元素打个招呼。”

　　　　“啊，如果不告诉精神元素，我们就可以拿到全部酬金，不用和他对半分了。”小妖精小声说道。

　　　　石像鬼笑了笑，说道：“也许你可以和精神元素商量一下。不过我觉得，也许树人需要更多帮助，对吧矮人？”

　　　　“能得到更多帮助当然很好，不过树人有很多怪癖，尤其是关系到种子，麻烦就更多了。比如他们不会接受不洁的生物，比如骷髅老兄，也不会接受一些性相不合的种族，比如邪眼和食人魔。”

　　　　“元素如何？”石像鬼问道。

　　　　“我觉得树人能够接受元素。不过我从没见过元素离开通天城，不是吗？”矮人反问。

　　　　“这倒也是，那剩下的只有人类了。枪兵、射手和狮鹫他们如何？”石像鬼提议道。

　　　　“我看问题不大，我不太了解人类，至少狮鹫看起来不错。”矮人说道。

　　　　“好吧，我会和精神元素说这件事，看看能不能让狮鹫他们一起帮忙。我们会尽力帮助树人，处理好他们的种子。”石像鬼承诺道。

　　　　“等等，精灵和人马会一起去吗？”小妖精问道。

　　　　“不，”矮人回答道，“他们要回城镇照看人马快驿店铺。我带你们去，把你们交给树人后我就离开，我也没办法插手树人这件事。”

　　　　小妖精听到精灵和人马不能同去，略微感到有些遗憾。他心想，森林里的规矩可真奇怪。

　　　　石像鬼带着矮人、小妖精一起去找精神元素。交涉结果，精神元素完全同意。不过小妖精没有提酬金的事情，毕竟他们在和元素立约在先，而且立约时没指定只有中立冒险者联盟的任务才上缴一半酬金。

　　　　和精神元素交涉完毕，他们又去找了枪兵、射手和狮鹫。枪兵、射手和狮鹫正在帮助建造外城城墙，得知这件事后，射手和狮鹫都觉得有趣，枪兵却觉得和他想象中的伟大冒险略有差距。不过鉴于在加盟通天城之前，为了生存，他们的冒险小队什么任务都接过，也就没再挑剔，爽快的答应下来。

　　　　接受帮助树人任务的怪物们当天放下手里的工作，稍作准备，就跟随矮人他们向树人森林进发了。

　　　　一路之上，矮人向通天城的怪物们普及了树人的知识以及森林的禁忌。

　　　　“你们要知道，森林里有些特别的树，被树人部族当成神灵守护着。”矮人向大家说明，“他们绝不允许外人接触甚至损伤神树。森林里传说，只要有人折下神树的树枝，就相当于向树人长老挑战。”

　　　　“这真是个奇怪的风俗。”小妖精说道。

　　　　枪兵则问道：“向树人长老挑战有什么好处吗？”

　　　　矮人回答道：“据说挑战胜利后，就可以接替死去的长老，成为树人的新首领。呃，恕我好奇，你这么问，不会是想要挑战一个树人吧？”

　　　　“听起来挺有诱惑的，不是吗？”枪兵随口答道。

　　　　听枪兵这么一说，怪物们都被吓了一跳。

　　　　“你不会又想搞什么危险的冒险吧？”射手先问道。

　　　　“所有冒险故事都是那样的，挑战巨大的怪物，完成不可能的任务。我真希望有生之年能来那么一次，哪怕只一次。”枪兵的语调中充满期待。

　　　　矮人问枪兵：“你知道树人有多高吗？”

　　　　“听起来大概一棵树那么高？”枪兵猜测道。

　　　　矮人又问：“那你知道树人长老为什么会成为长老？”

　　　　“年岁最大？”枪兵继续猜测。

　　　　“不止如此，还因为个头最大。树人这种怪物，年岁和个头相辅相成。”矮人继续说道，“如果你真想挑战一棵会走动的苍天大树，我敢保证只需一个照面你会变成一堆碎肉，还是从天空中掉下来摔的粉碎的那种。”

　　　　“好吧，”枪兵耸耸肩，“我只是幻想一下。”

　　　　“诸神在上！”矮人松了口气。

　　　　“树人是怎么弄出种子的，你好像一直没说过。”小妖精冷不丁问矮人。

　　　　“终于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矮人开始挠头，“我想大概和普通树木长出种子的过程差不多，只不过树人会动。”

　　　　“怎么动？”小妖精好奇的问道。

　　　　“大概就像这样，比如你脑袋上开了一朵花。”说着，矮人伸手摸了摸小妖精的头。

　　　　“我才没开花，丢丢也不会开花。”小妖精一边笑着，一边推开矮人的手。

　　　　“这只是我的猜测，”矮人老实说道，“其实我没见过，树人虽然脸皮很厚――我是说树皮很厚，但还是很害羞的。树人会不会和树木一样结出果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树人的果实一定很难吃。”

　　　　“我记得你说过，树人把槲寄生卖给炼金术士？那又是什么？”小妖精又提了个问题。

　　　　“槲寄生？我只是听别人这么说过，那些小道消息。据说是有神奇力量的东西，炼金术士的最爱。”矮人回答道。

　　　　“大百科全书里记载过槲寄生，”石像鬼接过矮人的话，继续解释道，“那是一种长在树上的植物，有人认为它能治愈一切疾病，有人认为它能带来幸运，甚至有人认为随身带着槲寄生就能有助于怀孕。不过也有人认为它百病不治。显然炼金术士们认为它很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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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一章　和树人的约会

　　　　“槲寄生原来还能有助于怀孕？也许就是树人身上槲寄生太多了，才会弄出一大堆种子。”矮人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无论如何，我可不需要那种东西。”

　　　　“如果真的很值钱，我倒是不介意来一点。”小妖精小声说道。

　　　　“既然树人视之为重要物资，用来换钱，想必不会轻易挂在枝头。”石像鬼推理道，“他们会随时把槲寄生收集起来吧。”

　　　　“也可能有些零星的枝叶，偶尔挂在树梢，被树人们忘记了？”小妖精幻想着。

　　　　“然后我们趁机捞他一笔。”枪兵在一旁答话道。

　　　　“或者留下一些槲寄生，我们自己享受那些好处？”小妖精面露微笑，好像是已经得到了许多槲寄生似的。

　　　　“但问题是，槲寄生长什么样子呢？”射手插话问道。

　　　　“不知道。”矮人摇摇头。

　　　　“大百科全书上倒是有插图，不过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石像鬼努力回忆，但还是没想起来。

　　　　“哈哈，还是空欢喜一场。”矮人笑道，“你们何不直接问问树人，槲寄生长什么样子？”

　　　　小妖精想了想，说道：“如果问了树人，然后再偷偷捡槲寄生，就显得像偷窃一样了。”

　　　　怪物们一边讨论，一边赶路，兴致十足，也不觉得疲累。走了许多天后，终于来到了一片森林前。

　　　　这片森林极其辽阔，石像鬼和狮鹫从空中瞭望，觉得森林如同树的海洋，无边无际。走进森林，四面八方都大同小异，被一层层一圈圈的树木包围。要不是矮人带着他们找到了一条隐秘的小路，否则怪物们都要迷失在这片树海里。

　　　　沿着隐秘小路，怪物们跟着矮人进入了森林深处。这里树木越来越高大，几乎遮天蔽日。枪兵看着这些苍天大树想，如果这是树人，自己肯定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自己的身材和这些巨树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们又走了一程，在一片林中空地停了下来。

　　　　“这条隐秘小路在这里分岔，”矮人指着小路说道，“这意味着前面就是树人森林了，那边是树人部族的领地。一般来说，我现在就应该止步回头。不过我和树人做了约定，在这里碰面来着，不知那个树人在哪里等着？”

　　　　“你们没约好时间吗？他会一直等着你吗？这里可不像是个等人的好地方。”小妖精觉得四周只是一片树林，并无异样，于是询问矮人。

　　　　“一般来说这里确实不像是个等人的好地方，不过我约的是树人，树人最擅长的就是驻扎在某个地方常年不动，等个一两年都不在话下。”矮人解释道。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你约好的那个树人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小妖精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树木外什么都没发现。于是又问矮人：“怎么才能区别树人和树呢？”

　　　　“树人和树的最大区别，就是树人会移动。”矮人简单回答道。

　　　　“可是，一个一动不动、正在等待的树人，和一棵树就没什么区别了吧？”枪兵插话问道，“不过他们应该能看到我们对吧？”

　　　　“也许看得到，也许看不到。树人静止的时候常常进入一种类似入睡的状态，不受外界打扰，就连树人的脸都会隐藏起来，完全就像一棵普通的树。除非他自己醒来，否则大喊大叫也没用。”矮人解释道。

　　　　“要我飞到空中看一看吗？”狮鹫问矮人。

　　　　“虽然我不会飞，”矮人说道，“不过我猜，如果在地面上分辨不出树人和树，到天上也一样分辨不出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射手问道。

　　　　“哈哈，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矮人忽然笑起来，“那就是走到每棵树前鞠躬问候，然后用石头敲打树干，看看谁是树，谁是树人。”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小妖精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确实是个直接的办法，”石像鬼点头同意矮人的意见，“尤其是在没有别的好办法时。”

　　　　“那好吧，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某一次冒险是从敲打每一棵看得见的树开始，不过这里树很多，我们真要找的话，还是立即开始吧？”枪兵跃跃欲试。

　　　　“稍等一下，”狮鹫叫住了正要挨个敲树的枪兵，“树人能听到音乐吗？”

　　　　“我不太清楚树人耳朵长在什么地方……”矮人不太确信的说道，“不过我之前确实和他们说过话，他们应该能听得到声音。至于音乐嘛，我觉得树人平时听得最多的就是风声和鸟叫吧。”

　　　　“我们可以让射手先试试看，用一些欢快的音乐唤醒树人，怎么样？”狮鹫说着，向射手招呼了一声。

　　　　射手会意，从随身背囊中拿出一把便携的琴，站在原地弹奏起来。

　　　　射手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轻快的琴声回荡在林间空地上，让听者精神为之一振。

　　　　一曲未尽，忽然林间传来声响。那声响仿佛是大树在抖动树叶，舞动树枝，回应着轻快的琴音。

　　　　“看，”小妖精眼见，已经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上有树在动，“我们找到树人了！”

　　　　小妖精话音刚落，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同样的声音。怪物们回身看去，后边的树林里也有东西在动。

　　　　随后，接二连三的从不同的方向上传来声音，在周围的树林里到处都是晃动的影子。怪物们有些惊慌，射手也停止了弹琴，左顾右盼。狮鹫和石像鬼飞到半空，向下看去，只见林间空地周围的树林都骚动起来，晃动不停，仿佛这片树林活了过来一般。

　　　　“你确定只和一个树人有约，而不是和一片树林有约？”狮鹫降落后问矮人。

　　　　矮人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忽然比之前更大的声音响起，随着巨大声响的节律，地面似乎震动起来。

　　　　由于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惊慌的怪物们背靠背的站在空地中央，随时准备应付紧急情况。

　　　　在枪兵对面，一个大树似的怪物从树林里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了出来。这个树人的腿脚是树木的根和树枝组成，双手则是树枝和藤蔓构成，树干是他的身躯，在树干上端可以看到一双睁开的眼睛，以及高挺的鼻子和宽阔的嘴，构成了一张树人的脸。再往上则是枝叶繁茂的树冠，好像一顶帽子，又像膨起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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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二章　向森林深处进发

　　　　枪兵虽然已经将长枪握在手里，随时戒备，但看到这样的庞然大物向自己走来，还是感到惊惧恐慌。他手中的那根长枪，和高大的树人相比，简直像一根牙签。

　　　　不只是枪兵对面，周边树林的各个方向都有巨大的树人缓慢走了出来。

　　　　树人们走出树林，团团将怪物们围在中心。

　　　　矮人大声喊叫，试图和树人们沟通。然而在四周巨大的声响中，矮人觉得自己的声音被彻底淹没了。甚至他连自己的喊声都听不清，想让树人听到就更不可能了。

　　　　在一阵躁动之后，树人们纷纷停止前进，周围的巨大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小妖精小声问矮人：“我们不会被当成入侵者了吧？”

　　　　矮人用刚才已经喊得嘶哑的嗓子对树人说：“我和一位树人有约在先，带人来帮助树人种树。这些是我找来的值得信任的朋友。”

　　　　树人们听到矮人的话，彼此窃窃私语着，树木枝叶彼此摩擦，发出哗哗的声音，仿佛大风吹过树林。在哗哗声稍微平息时，所有树人都望向一个树人，似乎是这群树人中最高大的一个。按照矮人的说法，可能是他们这群树人的首领。

　　　　在所有怪物的注视下，那个首领树人发出了缓慢的、瓮声瓮气的声音：“欢迎来到树人森林。我们这些树人聚集在这里，就是为欢迎你们。天气一天一天变凉，我们需要帮助，尤其需要行动敏捷的朋友的帮助。”

　　　　等首领树人说完话，矮人逐一介绍了带来的怪物，最后说道：“他们都是来自通天城的可信赖的朋友。”

　　　　“很好”，首领树人点头的时候，树冠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你现在可以把他们交给我了，我会照顾好他们，并按照约定支付酬金的。”

　　　　矮人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要他离开，他忍不住又说道：“我会马上离开，让他们跟你走。不过我要把话说在前面：我的朋友们生活在森林之外，他们对森林的禁忌、对你们树人都了解不多。如果不小心做错了什么，请你们多谅解。如果他们做了什么过头的事情，你们可以驱逐他们，但请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我的朋友。”

　　　　首领树人回应道：“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动用这么多树人来迎接他们，他们现在已经是我们的贵客了。我会亲自照顾好他们的，只要他们不在树林里放火。”

　　　　说到不许放火，树人们发出一阵嘈杂声。

　　　　“我会叮嘱他们的。那么就这样了。我走了。”矮人回应道。

　　　　矮人回身，在走之前，又一次嘱咐通天城的怪物们小心谨慎，并祝他们好运。然后矮人沿着林间的隐秘小路返回了。

　　　　等矮人背影消失在森林后，首领树人对小妖精等怪物们说：“尊贵的客人，请跟我来。”

　　　　树人们在首领树人的招呼下，一起行动起来。一时间整片树林都在震动。

　　　　石像鬼和狮鹫立刻飞离了地面，留在地上的小妖精、铁皮人、枪兵和射手都震的难以站立，更别提跟上树人们了。

　　　　狮鹫立刻向首领树人飞去，一直飞到高大树人的头顶，大声叫住了首领树人。

　　　　“这怪我，我忘记了。”当首领树人回身看到小妖精等怪物们被震的狼狈相时，自责道。

　　　　“大家先不要动。”首领树人对树人们下令后，自己放轻脚步，回到林中空地。

　　　　首领树人对小妖精等怪物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常来小个子，我忽视了。”

　　　　说罢，首领树人高大的身躯略微向前倾斜，伸出一根树枝来。那树枝随着树人的动作快速成长，形成了一条通向树人肩头的梯子。首领树人示意小妖精等怪物们爬上来。

　　　　小妖精等怪物们先是面面相觑，而后枪兵鼓起勇气，第一个沿着树枝爬了上去，坐在了首领树人的肩头。然后射手也紧跟着爬了上去。

　　　　首领树人收起这根树枝，又伸出另一根树枝来。小妖精和铁皮人也学着两个人类的样子，顺着树枝爬上了首领树人的身躯。

　　　　首领树人站直身躯，再一次转身，带领树人们一起向前走去。石像鬼和狮鹫则飞在空中，跟随树人们。

　　　　树人们再次行动起来，森林还是随之震动，不过这次小妖精、铁皮人、枪兵和射手坐在了首领树人的肩膀上。首领树人尽可能的平缓行进，以照顾身躯上这帮“小个子”，使他们能坐得牢靠稳当。

　　　　坐在首领树人肩膀上的小妖精，正随着树人步伐一起一伏。他一开始紧紧抱住树干，避免摔落。在适应了一阵子后，他发现起伏并没有想象中剧烈，便试探着抬起上身，四下眺望。

　　　　随着树人的行进，下方的地面，以及两旁的树木都快速向后掠去。小妖精觉得树人虽然动作略微迟缓，但步伐很大，所以行走起来依旧很快。

　　　　“我们去什么地方？”小妖精趴在首领树人身上，大声问道。

　　　　“去树人森林的深处，那里是树人的家园。”首领树人回答道。

　　　　“还有多远？”首领树人另一侧肩头上的枪兵问道。

　　　　“就在前面，还需要走一程路。当你看到山谷的时候，就到树人的家了。”首领树人回答道。

　　　　听到首领树人的话，小妖精、铁皮人、枪兵和射手一起向前望去，但视线被眼前的树林阻挡，看不到远方。石像鬼和狮鹫飞到高处眺望，发现前方有一个山谷，想必就是首领树人所说的树人的家了吧。

　　　　树人们一直向前走，穿过大片的树林，终于来到了山谷前。

　　　　山谷前有一片空地，首领树人告诉通天城的怪物们说：“这片空地就是树人苗圃，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播种。”

　　　　小妖精问：“这么大一片空地，你们一定要播撒很多种子吧？”

　　　　首领树人一边向山谷方向走，一边回应小妖精道：“往年没这么多种子，所以我们树人虽然动作缓慢，自己慢慢的种着，也能赶得上冬天来临前种好种子。今年种子特别多，种不过来，需要你们帮忙。”

　　　　在首领树人带领下，树人们很快穿越了树人苗圃，来到山谷前。

　　　　“我们现在去看看种子吧。前面叫做种子山谷，历年都是储藏种子的地方。”首领树人指着山谷里的树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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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三章　住在绿荫拱廊的树人

　　　　小妖精等怪物随着首领树人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