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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修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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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锐心中震惊无比，他早已经将体内的灵力波动调到最小，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是外家功夫的汉子，居然识出了他是一名修士的身份。
没等陈锐开口，曹老大又道：“小老弟，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下对修炼一途早就向往已久，如若你答应将修炼的法门告知我一二，今日我全当不知此事。”曹老大并未直接开口，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尽显。
“要是我不答应呢？”陈锐笑道，他早已清楚武者和修士之间的差距，既然对方不是修士那么曹老大的威胁自然不用在乎。虽然陈锐自己才是一个刚入仙脏初期的菜鸟，但对付起一般的武修还是不惧怕的。
“嘿嘿，我相信你会答应的。”曹老大笑容不变，从腰间掏出两颗鸡蛋大小的晶体。陈锐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阵剧颤。
“灭灵石！”陈锐通过周晓东的记忆得知这种晶体的厉害，弑剑门被灭的根本原因所在就是在这种稀奇的晶石上。虽然这两颗比天柱峰上出现的小了许多，但它的威力足以对付仙脏初期的陈锐了。这种名贵的东西为什么出现在一个普通的武者身上？陈锐猜不透，只觉得曹老大背后那位小姐的来历可能名头甚大。
“呵呵，看来小老弟真的是一名修士，不然也不会认识这种珍奇的东西了。”曹老大左右手各执一颗灭灵石，随时要将石头碰撞在一起的样子。
“你是如何察觉到我是一名修士的呢？”陈锐知道瞒不住，不如问清楚原因，免得下次再遇到这种原因。
曹老大知道陈锐要和他谈条件，随即将两颗灭灵石暂且收到一旁，道：“小老弟刚刚是不是施展了什么神通？”
陈锐一想，极有可能是沟通天地灵气的时候引起的波动。曹老大看了看陈锐的神色再次开口：“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小老弟你在此，但刚刚我口袋里的灭灵石突然微微震动起来，所以我就猜测到山顶可能有修士。当然，在山脚我们已经布好了阵图，不怕一般的修士逃跑。。。。。。”
“怪不得见我向外走也不拦着，果然下好了套。”陈锐在心里暗叹曹老大的奸诈，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考虑得的确周到。
陈锐看着曹老大的眼睛郑重的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呢？”陈锐有太极拳这种极致外功在手，自然不怕曹老大，可是还是准备听听他的条件。
曹老大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言，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武者的修炼系统比之修士要粗糙的多，大部分的武者都会被卡在先天境界后难以寸进。至于传说中的武破虚空更是遥不可及，所以修炼到了我这个境界，如果多年没有起色，部分武修都会寻找契机踏入修士一途。因为我们武修的寿元不会随着修为的精进再次增加，只期望加入修士一途早日延展寿元，否则一身功力都会湮灭在时间的长河里。但是修士的门派隐藏极深，我等难以寻到，这唯一的途径也没法踏进。”曹老大的眼光中全是狂热之气，显然对寻找到陈锐这一个修士极为开心。
陈锐虽然不懂什么是武破虚空，但曹老大说的全是真的，武修在某些方面的确强于修士，但最大的缺点就是寿元有限。想要在有限的几十年内就能有所成就，不是寻常武修能做到的。这也导致了沧澜大陆上武修一般都是由世俗中人学习的“下等”修行途径，虽然传说武修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只手灭仙，但大多数的人是不会选择修武的，只因为成功的条件太过苛刻。
即使修仙不成，但多能活上几十上百年的时间也不错。光是这一诱人的条件，就让世间百分之九十的修炼奇才都落入了道修的门派。此消彼长，武修一途逐渐没落，甚至成为了现在这种“下等”修行途径。
从曹老大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已经步入了先天境界，陈锐对先天境界的情况知道的很少，虽然他已经步入先天境界好几个月了。陈锐在周晓东的记忆里对弑剑门被灭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若是正面交锋，弑剑门不可能那么快覆灭。就是因为灭灵石这种克制修士的存在，导致弑剑门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被攻陷。一直被看不起的武修却在门派的斗争中成为了最中坚的力量，这大大改变了陈锐对武修的看法。
虽然一般情况下道修都会占据主导的局面，可一旦正式交锋，武修的能力一点也不弱于道修。以后是继续走道修这一途还是继续精进已经略有小成的武修呢？这个问题现在被曹老大给提到了明面上，陈锐不得不仔细考量。
“想要踏入道修一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要弄清楚你对于武修知道的有多少。”陈锐想要从曹老大的口中了解到更多的关于武修方面的事。至于告诉曹老大道修的事，陈锐自然可以跟他说，毕竟弑剑门如今已经不在了，他将一些事情说出去也不算是背叛师门。
曹老大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对“下等”修行途径感兴趣，既然对方问了他也就顺便回答了年轻人的问题。
武修和道修就像两条通往同一目标的大路，前者是布满荆棘的泥泞小道，后者是可御车奔驰的康庄大道。两者各有千秋，武修是最容易入门的修行法门，只要你能动就可以修炼；道修的道路固然平坦畅通，但是想要踏入这条大道必须有“通行证”，这都拜道修门派的隐世作风所致。现在武修得地位一再降低，可在上古时期，武修的地位甚至比道修还要高，听说到达一定境界后，武修可以以一敌三。只手灭仙也是那时候传下来的佳话，至于是真是假已经无人得知。
“那为什么不武、道同修呢？”陈锐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因为他自己有这个打算。
曹老大听后一阵苦笑，“小老弟你还是太天真了，道修和武修凝结出来的能量完全不是同一种东西，二者只要一接触就会发生爆炸，势如水火根本无法同时操纵，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修炼者形神俱灭万劫不复的。。。”
“等等！”陈锐打断曹老大的话，他心中有了一个疑问。自己的指尖苍炎就是通过两种不同类型的能量融合出来的，怎么会如曹老大说的势如水火呢，虽然当初练这一招让他吃尽了苦头，但却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只不过是灵力枯竭这种正常的现象罢了，并没有曹老大说的什么形神俱灭这种可怕的现象。
“武修真的不能和道修同时修炼吗？”陈锐极为严肃的问出这句话，虽然陈锐的问题在一般人看来就是很脑残的问题，但曹老大见陈锐一脸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真的不行！。。。除非。。。”曹老大先是极度否定，可是又想想起什么似的，之后又接连摇头。
“除非什么？”陈锐立马追问。
“除非能有上古的修炼之法，否则只能是自取灭亡，可惜上古的修炼之法早已失传，据说最近一次出现也是在三千年前。”曹老大带着深深的惋惜说道。
“上古修炼之法？”陈锐小声嘀咕，他似乎曾经听过这句话，仔细一想，当日小乌龟的确这么说过。“冥冥中那小王八犊子居然救了我一命，要不是它将我体内的灵力导向经脉之中，我可能已经死在实验指剑苍炎这一招的那一天了。”陈锐越想越后怕，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陈锐又惊又喜，惊的是当初差点死在实验招式中，喜的是他可以踏入道武同修的无上大道。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因为灭灵石这种逆天的存在，这才不足三天，他就见到了这么多灭灵石。若是以后再遇到什么灭神石、灭仙石他岂不是要成为前功尽弃的悲哀之人。其实陈锐不知道，灭灵石的珍贵程度稀有异常，几百个仙晶矿脉里都不见得能开采出一块，他之所以连续几天都遇到这灭灵石全属偶然，都是因为持有人特殊的身份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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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交易
曹老大见陈锐眉头舒展不定，也不知道陈锐在想啥，直视了一会陈锐后耐不住的说道：“武修的修炼系统一向很杂，我能讲的就这么多了。而且不瞒陈兄，我故意支开他人就是为了和阁下做个交易。”
“交易？”陈锐看了曹老大一眼，发现曹老大满面通红，似乎很兴奋的样子。“那你说说拿什么东西交易吧。”
“陈兄相必也知道，钱财等寻常之物肯定不会入你们道修的法眼，我要用来交易的就是我手中的这两颗灭灵石。”曹老大咬咬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灭灵石并非是他曹虎个人所有物，乃是他的主子让他带着的。虽然他不清楚这灭灵石的具体价值，但能对付一般的修士肯定不会是差到哪去的宝贝。而且刚刚陈锐看到他手中的灭灵石时的确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玩意能打动对方了。
居然要拿灭灵石来交易，这个曹老大肯定是不知道这灭灵石的价值。陈锐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更多的从曹老大手中榨取资源。
“灭灵石固然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但我派也有，而且这玩意对一定修为的修士并不管用，更别说你手中的个头还那么小。”陈锐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然后趁机偷瞄了曹老大几眼，对方的神情果然一变。
曹老大很无奈，因为不知道灭灵石具体的价值，他还真不好讨价还价。“那我再将我曹家祖传的心法给你，反正我若是踏入仙途，这心法也就没用了。”曹老大见陈锐对武修一途似乎感兴趣，就拿出自家的武功心法做陪衬。
陈锐在心里笑开了花，这曹老大居然将灭灵石的价值和一般的武修心法的价值相提并论，看来对方真的不懂得灭灵石的珍贵之处。
“曹兄啊，这事情真的难办！我派明文规定，擅自泄露本门修炼法诀的弟子要按叛徒罪处置，要是你拿不出相应的宝贝来，我可真的是难逃其咎啊。”陈锐本想继续加大筹码，可是见对面的曹老大眉心突然荡出一股杀气，旋即改口。刚刚的杀气虽然很微弱但陈锐还是捕捉到了，对方拥有灭灵石在手，又有着先天境界的修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招来对方的杀机，而刚刚对方可能就是被陈锐的条件给激怒了，看来这曹老大身上的确没什么东西可获得了。
“不过，看在曹兄和在下有缘的情况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陈锐立马找了个台阶下，他并不想在这里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别说他还有四名修为不弱的手下，就是可能面临紫阳殿追兵的这一危机，陈锐也不敢以身犯险。
“做人不能太贪心啊！”陈锐在心里告诫自己。
曹老大见陈锐突然改口，知道对方也忌惮自己，索性不再废话。“你将修炼的法门交给我，我就将这灭灵石和心法交给你。”
陈锐也不再多说，手上的戒指一闪，一本薄薄的引灵期基础功法就出现在了手中。曹老大被陈锐的这一手给惊到了，虽然还没步入道修一途，曹老大似乎已经看见自己在道修的殿堂里大放光彩了。
没有猜疑，两人心照不宣的拿到了各自所需的东西。“你可以小赚，但我永远不亏！”陈锐在心里窃笑，表面上却是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曹兄啊，我想问问你，这冕阳国离这里还有多远呢？”陈锐想问清具体的细节再赶路，免得再生出什么变故。
“啊！？”曹老大合上手中的典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你说哪里？”
“冕阳国。”
“你，你该不会是想徒步走到冕阳国吧！？”
陈锐不明白，这曹老大的下巴为什么拉这么长，难道冕阳国是什么吃人喝血的地狱不成。“没错，我有点事要去冕阳国。”
“嗯。。。”曹老大瞅了瞅陈锐，确定他没开玩笑后，道：“虽然我不知道小老弟你为何要去冕阳国，但要去那里可不容易啊！”
“怎么个不容易法？”
“冕阳国距离这里足足有十万八千里，而且路途上有数不尽的险山恶水，甚至还有几处常人难以进出的绝地，我想即使你是修士也很难走过去吧。。。。。。”
陈锐只听过夏尺赋说要带自己去冕阳国探索古之烙印的事情，却不知道冕阳国离这里如此的遥远，貌似途中还艰难无比，堪比唐僧取经的难度。怪不得夏尺赋说日后在带自己去冕阳国呢，原来距离太远，就是可以驭虹飞行的强者也得飞上数月。
“呵呵，怎么会呢，我还有一名师兄在不远处等我，他可是能驾驭神虹的大修士，我会随他一起飞往冕阳国的。”陈锐编了个理由，免得对方起了疑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老大一听陈锐说还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师兄，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莽着来。要是自己和陈锐动手，即使侥幸胜利也可能会被他的师兄追杀，迟早命陨。对道修人士的恐惧在武修中早已如惊弓之鸟，因为常常有自不量力的武修门派被道修在一夜之间灭门的事情发生。
。。。。。。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曹老大问清楚了一些修炼中注意的细节，陈锐拿到了破除山脚法阵的钥匙，然后陈锐就和曹老大作别。
哦，对了！”陈锐刚走出庙门又回身说道，“你就说是一个大胖子和尚偷窃的灵鹿，这个和尚穿一身道袍，爱吃肉喝酒。说不定哪天你们就遇到他了。。。。。。”陈锐特意将胖子的形象说的很具体，曹老大甚至根据他所说的画出了一幅肖像画，虽然不算准确，但也和胖和尚的外形有七八分相似之处。陈锐在心里冷笑，“死胖子，让你坑老子，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随后，陈锐全力施展开太极步，以飘逸灵动的姿态朝东方快速行进。之所以跑这么快，是因为不久前那胖和尚的方位恰巧也在东方这边，他还想追上胖和尚请对方“喝酒”呢。
………………………………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白猿舞烂剑
陈锐叫苦不迭，这十万八千里路才走了百余里不到，他已经遇到数次山中野兽的袭击了。虽然不是什么开启了灵智的异兽，但也让陈锐一阵手忙脚乱。果然如曹老大所说，这路途的艰难即使是修士也难以安全渡过。
“不行，我得提高修为再继续前进，否则寸步难行。”陈锐心中打定了主意，便开始寻找合适落脚点。
入冬的山麓里很冷，即使没有飘雪落下也能让行人步履艰难，可能是山势太高的缘故，山中生活着的动物都是那种拥有巨大胸腔的野兽。闪转腾挪，一只强健的白猿在粗大的树干间来回跳跃，但它的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类正在这山上唯一的水潭里打坐。
这个人类算不上是强壮，既没有高高隆起的肌肉，也没有宽大厚实的体魄。他静静的盘坐在没入水潭里的一块岩石上，乳白色的雾气不断地从这人类的身上飘起，看来刚刚进行过剧烈的运动，这点从人类发红的肤色上可以看出。
白猿在心里纳闷，这个不知名的家伙从三天前就这样，每日的午时都会准时的盘坐在那块岩石上。要知道这块岩石是它这个山中的老大特别享用的席位，是类似于宝座的存在，只有实力强劲的野兽才有资格在上面休息。
双眼盯着人类滴溜溜的转，白猿在心里估摸着这个人的实力，它准备偷袭赶走此人。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类不禁抢走了它的宝座，还私自占据了它最舒适的巢穴。
这个人类并不是他人，正是打算在此提高修为的陈锐。三天前他在这饮水时，无意中发现这水潭的斜后方有一处隐藏很深的石洞，好奇心驱使陈锐前去查看，走进去才发现是一处搭建好的木制巢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但巢穴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那种复古的百枝床。而且这个巢穴几乎没有味道，只有几颗还未食用的松果说明这巢穴的主人是个草食性动物。
“虽然比不上水帘洞，但好歹可以供我暂时休息了。”陈锐四处查探一番后决定就把这个洞穴当作落脚点，根据周晓东的记忆，陈锐布下了一个最简单的固形法阵——调温阵。摆好了灵石后，这法阵就可以驱动了。陈锐将温度调在二十四度左右，原本还冷清的石洞内顿时温暖如春。
当天陈锐在夜里休息时，感觉老有一道目光在窥视自己。起初他还以为是什么人潜藏在周围，最后在月亮的清光下发现是一只硕大的白猿。白猿，算得上是一种比较聪明的野兽了，是玄月国独有的一种生物。不仅头脑灵活，它们还拥有一身不弱的剑技，听说有牛人从白猿处学的高深剑技独闯江湖。
白猿的剑技虽好，但在陈锐先天境界的修为面前却是不够看的，索性陈锐就没再管它，没想到这白猿居然接连三天都在百米开外的树林中观察陈锐。
深呼一口气，陈锐站起身来，瞥了一眼树林中鬼鬼祟祟的白猿。随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冰凉的潭水让陈锐如获新生，顿时让他气血沸腾的经脉安顿了下来。在水中游了几圈，陈锐再次盘坐在那块岩石上，打量起指间的戒指来。
“戒指里的食物还能撑上两天，在这之前必须将这白猿给收拾了，不然趁我寻找食物时它定会钻入石洞中，该怎么办呢？”陈锐低着头认真思考着。
“嗷~”一声低沉的怒吼从树林中传来，是那头观察了三天的白猿。它见陈锐毫无防备的坐在潭中，抄起它身后准备多时的一柄长剑。这把剑的剑柄上还镶嵌了一颗绿宝石，在以前应该是一把不错的兵器。只是剑身上锈迹斑斑，而且剑刃都起了卷和数个大豁口，显然是长久没保养的结果。
白猿很兴奋，等了三天这个人类终于露出了破绽。拿起这把剑，白猿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这是它征战沙场（山头）的利器，仅凭这把剑它就挑翻了数个来犯的野兽，如今这个人类要再次成为它剑下的亡魂。
陈锐这时比白猿更兴奋，本来还真没想出什么法子捉住这个灵活的白猿，没想到它自己倒送上门来。看到白猿手中的烂剑陈锐笑了，原来这家伙还真是书上介绍的剑猿，看它像剑客一般执剑高高跃起，还真有那么一点剑道高手的风范。
“正好拿你热热身！”陈锐不慌不忙，体内的内劲瞬间遍布全身。白猿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不躲闪，而且还在那里狞笑，不过它并不惧怕，它有自信一剑将此人劈翻。它这把剑也非凡品，两年前它捡到此剑，就借其锋芒干掉了一只铁甲斑虎。它绝不会相信这个人类的肉身比铁甲斑虎的皮坚硬，要知道铁甲斑虎的皮堪比碎岩。
白猿的力量很大，这一劈用足了莽劲，直接将陈锐击退数步。若不是谭中的这块岩石还算大，陈锐恐怕已经落入水中。
胳膊上传来一阵透透的凉气，陈锐一惊，他的手臂上居然被破开一道浅浅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有丝丝鲜血渗了出来。“奇怪？这白猿手中的剑明明没有开刃啊，为何能够伤到我呢？”陈锐再次打量了白猿手中的烂剑一眼，还是那普通的模样，饱经风霜的剑身、残缺的刃口，怎么看都是一把普通的被丢弃的兵刃。
纳闷了片刻，白猿再次舞剑砍来。力从地起，有了垫脚的岩石，白猿这一剑比刚才的那一劈有过之而无不及。巨大的力道，使得脚下的潭水都荡开一尺多远。
“嘶~”如蚺蛇吐信，一阵不起眼的嗡鸣之声传入耳朵。“这，这是法器！”陈锐据这一声中听出了端倪，那是法器特有的征兆。书中说法器在使用时会沟通天地间的灵气，这正是法器被白猿狂舞时所做的反应。
“就是不知道这把剑是什么品级的，不过既然被人丢在山中，肯定是一把白阶下品左右的法器吧。”陈锐对这把烂剑做出了评价，既然知道了它的来历，陈锐也就不再惊疑。
脚尖轻点，一圈规则的圆形波纹从水面上荡开，陈锐像体操运动员一样跳起老高躲开剑猿的这一击。接连两剑没有成效，白猿有点怒了，它改单为双。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向上一撩，剑身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形，致命而又美丽，这是剑技的体现。陈锐身子在空中，无法借力变换方位，白猿认为这一剑必定会击中他。
“既然你也用剑，那我也拿出我的‘剑’吧。”陈锐的灵力和内劲一齐涌向指间，内劲为六，灵力为四。苍蓝色的火焰瞬间燃起，高温将空中的水珠瞬间蒸发。右手一挥，一尺多长的炎剑与白猿的无刃烂剑碰撞在一起。大力将缠绕在火焰剑身周围的雾气吹散，像剑鞘一般褪去，两把剑结结实实的碰在一块。
“指间苍炎”这一招式陈锐修炼出来后，仅仅击碎了几块岩石和几颗松树，从来没在实战中拿出来过。这一次有了剑猿这个对手，他肯定要多多试验几番。不急不躁，陈锐用太极剑的轨迹应对剑猿的攻击，这剑猿见久攻不下，越发震怒。手中的烂剑越舞越快，法器的自尊让烂剑强行汲取空中的灵气，这些灵气化为道道凌厉的剑气，如子弹般激射而出。
“这。。。！”陈锐傻眼，剑猿手中的明明只是一把烂的不能再烂的下品法器，为何有如此的威力！剑气无形，陈锐自然不能用物理的方式阻拦，他调出体内的内劲布在体表才勉强挡住剑猿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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