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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背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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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睁开眼,脑中一阵刺痛。我努力张开眼睛,用力看出去,可视线之内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黝黑之中难以分辨距离和空间,仿若身陷虚无。
大脑粘稠不堪,无法思考,身体每一寸肌肉都不听使唤,针扎般的痛。
——好痛苦…
…我这是在哪里……?
我尝试着挪动手脚,却只是又引来一阵仿若肌肉被撕裂般的剧痛。
我痛的不禁大口喘息几下,许久才缓过来,再次定下神试着推测状况,才发现身上湿漉漉的,而且能问道浓烈的垃圾堆般腐烂的恶臭味道。
眼睛睁开了很久,应该早已经适应了黑暗,可视野丝毫没有变的更清晰,眼前依旧只有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的黑,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见,哪怕只是动动手指都只能靠感觉。
我使尽全身力气,花了足足几分钟才的撑起上半身,坐倒在地上。仅仅这简单的动作却弄得我气喘吁吁,心跳的奇快,每跳一下,都感到气管饱受挤压,涨裂的痛,几乎让我背过气去。
忽然,右手碰到了什么软趴趴的东西,摸索过去,竟是一个人的身体。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正放在那人的手臂上,手指传来人类皮肤和肌肉的触感
心里的恐慌越来越难以抑制,我摸到那人的肩膀,下意识的想说点什么,想说喂,想说你还好么,想咒骂两句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可每当话语走到嗓子眼就被火烧般的痛感堵了回去,嗓子居然已经完全坏掉,我在喉头上的使力,结果都变成嘶嘶的怪声传出,回荡在黑暗中。
我的声音在这样的黑暗里一定很吓人。可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死了一样——我在急迫的摸过去,突然再次摸到了人体的触感,但这一次那触感如冰窟般冰冷,好像动在才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的死肉。
——我心下大骇,同一个人躯干的温度怎么可能差这么多,只能说明躺在我身边的远不止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会在这里!?我的身体到底发生过什么?!!
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来。
慌乱之下我几乎要发狂了。虚弱的体力状况跟无法承受这浓烈的感情,力气在一点一点加速溜走。
——总要做点什么,不然一定会死,我这样想着,边不断移动,边胡乱的抓向四周,忽然手碰到了什么硬物,再一细摸发现是墙壁。我努力靠过去,让墙壁承受身体的重量。倚靠着墙壁继续胡乱的抓着,手在身体上方,碰到到一个把手似的东西,我心头一亮——难道这里有扇门?!
手脚开始不停控制的想要垂下去,心里渴望着能有哪怕那么一点希望也好,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拉动把手,把手在我胡乱的用力下,刷的被我拉下——那把手,或者不管是什么刚刚被我抓到的东西居然是上下开合的,接着,远方随之传来咔嚓咔嚓的连响,声音回响不绝。
然而,半晌过后,什么也没改变,我依旧身处黑暗中
黑暗中没有光亮出现,没有任何门打开,绝望如瀑布袭身
“切……”
谁都可以……谁来……谁来救救我啊………
我叫康澹,是个私家侦探,没错,私家侦探。这四个字对儿时的我曾经非常有分量。不过那些幻想早就随着内心的成熟烟消云散,成年之后选择这个职业,并不是怀着有朝一日能帅气的推理破案,或是风光无比之类的妄想。说到真正让我成为侦探的缘由,不得不说到与某位雅士也是我的座位侦探的老师的不解之缘,与他之间的个中经历极其复杂,可说是有不少不可抗拒力最终将我引至于此,说来话长。说是选择,更像是随波逐流的时候,恰好在这个地方上了岸。
即便如此,做侦探已近六七年光景的我,也已熟稔了这项工作,多年来无外乎出去贴找找人和宠物、跟踪拍照外语、到处走户调查一下背景之类的琐事,满大街寻找失物或是开车接送人之类的事我也做过。此类种类繁多且枯燥无趣的杂活,不胜枚举。
这工作收入不高还不稳定,各类社保也得自己额外交,糊口过日子却好歹是够了,结婚买房什么的从来都没考虑过。我是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就算没有能力出入一些高消费的场合,过的没什么体面可言,但生活对我来说依旧是怡然自得。
我生活在一个忙碌的城市,这我不喜欢。我本来想在一个二流城市,赚一点二流的钱,过点平凡的生活然后平凡的死去,但我这个工作在乡下小城市是不可能有委托上门的,唯有在这种繁华拥挤,人口密度大到人吃人,社会人情冷漠没有信任的,去个性化严重的犯罪频发的大地方,我才能维持我这另类的工作、继续活下去。
站在商业街附近的广场上,我四处张望着。这片我不是很熟,平时我是不太会,不,是绝对不会来商业街这种地方的,来了就要花钱。对于我这样荷包常年处于超负荷状态的人来说,太不明智了。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工作的需要——这附近发生了杀人案。
果然,在商业区边缘的街旁,透过一栋酒店的旋转门玻璃能见到里面几名穿制服的警察聚堆而站,有人正与其中的某个警察争吵着,两三名警员围在那人面前,看来是在阻止那人出酒店。那人闹了一会,最后还是无可奈何,一脸郁闷愤懑的走到酒店入口大厅的等待席坐下,跟他争吵过的警察还不忘盯着他。
我来的路上刚好目睹整个过程,待那人坐下时,我推开玻璃门进入了酒店。警察中年纪很轻的一位闻声回过头,脸上写满了“真麻烦”的表情,见到我便张开手臂迎上来:“酒店不准进入,警方办案。”
还不及想好怎么解释,忽然从酒店深处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小李,让他过来。”
只见一名年纪四十上下的人男子从楼梯间里走出来,这人阔步而行,腰杆挺直,留有整洁但稀疏胡子,目光犀利。
“来的太慢了。”走近后他说道,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随后立刻又问:“你就是那个……?”
“恩,我就是哪个侦探,我叫康澹。”
我边说边伸出了右手,他的眼睛却完全没有看我的手,似握非楃的轻抓了下我的手,快速的上下打量我一遍,我努力将不舒服的感觉压在心里没表现出来。那刑警又盯了我片刻,表情忽然一转,露出好像还还有什么没做的表情,略一沉吟:“哦对了我叫邢国义,你应该知道?”
“当然、当然”
今天已是一月九日年末临近春节,警局里已有人陆续离开返乡,加上最近不知道哪个部门的高管又惹上了事情,搞得沸沸扬扬,借了不少警力资源保护,警方人力占用紧张,人手不够才让我来充数。算是私下以个人名义雇来的兼职。
以前做侦探的时候,常有听说过邢国义的名字,他跟我的老师是旧识,今天则是初见。
“这边走。”
我们一前一后,往右一拐进入楼梯上到四楼,一出楼梯井就能见到走廊深处的某间房前,许多警察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其中一个平头短发男人,看到我们小跑着过来:“啊,邢队,你来了啊——”
邢国义:“大致情况怎样?”
回答前平头好奇地瞥了一我眼,随后转向邢国义道:“死者是一个男的,四十岁。今天早上,酒店的服务生发现被打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打死?”
“对,是活生生殴打到死的。”
我和邢国义都不禁眉头微皱。
“恩,很残忍的杀人方式,五官都模糊了。”
“身份呢?”
“sc成都人,姓陈,叫陈东明。死者还是个在逃犯,三年前因为蓄意伤人至重伤被拘留,放出拘留所后恶意报复,找到并杀害了报案者,潜逃至今。”顿了顿又补充“是个穷凶恶级的家伙。”
“在逃犯为什么会住进这里?身份证不应该会被追踪么?”我问。
平头男微微一愣,不知应不应该回答我,看向邢国义的脸色。
待邢国义点了点头,平头男才说道:“用的当然不是本人的身份证。可能是从认识人那里要来的,没准是抢来或者捡来的也说不定。”
说完,似乎是不满我擅自打断似得斜了我一眼,又继续对邢国义道:“今早酒店服务员路过死者房间,听到死者房里传出玻璃碎掉的声音,服务员闻声走近,发现死者房间的门是没有关,是虚掩着的,之后在房间内发现了已经死亡的陈某,死者房间里的窗子被打碎了,应该就是服务员听到的声音。凶器是一把铁制二节甩棍,被发现丢在丢在死者身边。”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么。”
“暂时没有发现,邢警官,调查员刚刚抵达现场,法医也还在进行初步检查。”
“恩,好,辛苦了小刘,你先去忙吧,我们去看下现场。”
“好嘞。”平头小刘看起来很亲昵和邢国义最后打过招呼,小跑回了人群中。
我们随后稍慢的步行至案发的房间前。门牌上写着315号。
房间不大不小,约有五十平米,一进去就看到穿着白大褂戴着白手套,在尸体上拨弄观察着的法医,这法医我却认得,面熟无比——正是我那个我行我素的妹妹,准确说是表妹,是个远亲远到我们俩自己都搞不太清的具体亲戚关系的表妹。这时早已提前到达的平头正在与周围的警察私语,平头刚回到人群里,一个打扮像大学生的女警察就靠了过去小声问:“哎哎,邢警官身边那个人是谁啊?”
“欸?你没听说么?上头安排的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啥啊这,八十年代的电视剧么?”女警察边说边吃吃的笑着。
平头眉毛一挑“谁知道呢,上头就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无视掉一屋子警察看灭绝物种看我的附有嘲笑的眼神,快步走在妹妹身边蹲下:“喂喂,你一定要走到哪里都穿着这白大褂么?”
“乐意,用你管。”
我看着脸颊满是蜡黄色,头发凌乱随意扎成包状,毫无女人味的妹妹,心情甚是无奈,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见到康灵,人们脑中浮现的都是类似于高雅、典致、美丽、灵性这样的词。现在则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我说,妹子啊,康灵啊,你工资不是挺高么。就不能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康灵眯着眼睛,像看什么脏东西似得看了看我,从嘴里挤出一句“我忙,没时间,可不像某些闲人。”
刷的站起身子,单方面的断了话题,向邢国义走去,经过时不忘撞我一下,害得我差点趴在尸体上。
“致命伤是头部受到的打击,是被钝器重复打击野蛮杀死的,死者身上有针孔,应该是个瘾君子。”
那边康灵已经开始跟邢国义说起调查结果来“不过死亡时间不是很能确定,死亡时间还短,身上没有明显的变化,具体时间还要回去进一步分析才能确定。不过大概肯定不会超过昨晚午夜点至今晨八点这段时间。”
“这时间范围未免太大了吧。”我故意挑刺似得说。康灵直接无视掉我,继续和邢国义说道:“邢警官,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恩,尸体应该会快也会运回去,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康灵礼貌的点点头,离开了。
看着她走掉的背影,我轻砸了下舌头,心想,这混蛋妹妹,连再见都不跟我说。
之后我和邢国义简单看了下尸体的状态。
看过刑事案件的照片就知道,凶杀案发生的现场,尸体就算没什么太大的伤口,也往往会弄得到处都是血,光看照片都能感到充斥着房间的血腥味。但这里却没有太多的血迹,虽然是被十足暴力的方式杀死,但血只有脑下的一滩而已。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显然有猫腻。
死者头朝窗子躺着,如平头所说,死者短发下的五官被打的瘪了下去,几乎看不清,哪是眼哪是鼻都快分不出来。死者身上的外衣乱糟糟的,有些许类似泥土的秽迹,也许是打斗的时候蹭到的。
看完尸体,我们带上手套,在房间里翻找着值得在意的地方。但这个过程几乎没有花费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房间虽然很雅致,但毕竟只有五十多平米。除了床和厕所以外,就基本是空着的了。
死者是昨天住进来的,洗手间的一次性洗漱用具都没用过,好好的放在原位。死者完全没有随身携带任何物品,只身上的一袭衣服。口袋里有各种证件卡片以及几百的现金而已。据平头说,走廊有监视器,是二十四小时开启的。死者进来之后,从来没离开过,也没有别人进入,所以犯人一定是趁着死者熟睡的时候打碎窗户,闯进来杀掉被害人的。
我走到玻璃破碎的窗边,小心翼翼的躲开窗框上尖锐的玻璃碎片探出头,向两边看去。发现的确很容易从窗户闯入。每间房的窗子都很大,房间与房间的距离,也就是窗与窗的距离只有三十多厘米。犯人可以很轻易的打碎隔壁的窗户,立刻就能闯进来。
“小刘,隔壁的314和316房间的住户你都调查过了么?”
我还未将想法说出口,旁边的邢国义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先一步对不远处的平头问道。
“是的,316房间并没有人住,314的人已经作为我们的首要怀疑对象调查中。”
平头话音才落,忽然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刑警就从人群里挤出来。胖刑警边走边拍手大喊道:“喂。那边那个,服务生,对,就是你,过来过来!”
这人气势汹汹,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模样,令人厌恶不已。但我的眼睛却无法避开去看他走来的方向——他身后,还跟着名女性。披肩长发,简短而飘逸的刘海露出了大部分额头,澄澈如泉源的瞳仁,唇薄如刀削而成,立体但又不显突出的下巴,如果再有一只玲珑小巧的鼻子,那她就会比明星更闪耀夺目了,不过她的鼻子照比小巧还稍稍大上了那么一些,这倒让她的面容显得少了些高贵典雅而多了一份亲近随和,看起来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适与祥和。明眸皓齿之下,仿佛她只要一出现,便足以将人的心中一点而亮。
身旁的人似乎在说话交流,众人似乎在讨论案情,但耳边的声音全都如隔千里,一句都没能钻入我耳。直到有人说到这句话,我才恍然间回过神来——
“这是杂志社来的记者,名叫安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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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扭曲
奇怪,真是奇怪。不管是身边的同龄人还是大人。大家的逻辑都太奇怪了。学校的日程空洞的让人沮丧,身边的同龄人都把精力聚焦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宁明远看来他们似乎无时不刻都在小题大做。而理应更成熟的大人们却也只关注一些无聊的没有意义的事情,对理所当然的事实真理视而不见。在明远看来周围人的生活是那么的混沌无章没有目的又得过且过。
宁明远只有十一岁,举个例子。关于考试,关于无时不刻不让明远胆战心惊的考试,一开始明远也没有想太多,所有同学都重视的不得了,所有父母都重视的不得了,所有老师都重视的不得了,宁明远便跟着一起重视,跟着一起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考好,不让老师和父母骂,不让同学看不起,但渐渐地,因为一次考试在全是人的班上大哭,因为一次成绩被父母在学校门口又打又踹,因为成绩不好情绪大起大落,考试前熬夜到天明,最后试前顶不住压力崩溃休学的,明远全都逐个的亲眼所见过之后,明远意识到包括明远在内的所有上学的人,整个人的价值都被纸上的几个数字决定了之后,明远开始思考考试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意义。
答案是否定的。
宁明远甚至都没有思考的太累,只稍微动动脑,答案就浮出水面了。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很多个方面的,考试说到底只是应试能力,考试作为一个检测手段,一个测试工具,连人能力的百分之五十都测试不到,人成功的必要条件,毅力,耐力,决心,意志力,语言能力,行动力,判断力,辩证思维能力,逻辑思考能力,等等等等的能力的大部分都不被考试所检测到。考试能检测的只有记忆力和智力,而且那还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因为本应由你在做题时进行理解和分析的题目,早就被‘只要你做的题够多,所有考试的时候题都是你做过的题,那你分数自然就高了’的战术抹除掉了。也就是说,确实分数和智力有关,但现今过于静态的硬化的缺乏灵活性的考试,只靠不动脑的死记硬背就能解决,根本不和试者的智力成正相关。
不仅如此,宁明远在这个基础上延伸了思考,发现,上学的目的是为了学习知识,那么如此一想,不难发现考试则应当是为了检查出一个人在上个学习阶段知识点上的漏洞,通过考试发觉并进而补充学习,来达到一个由考试完善知识学习的循环。然而现今因为对考试成绩的过分强调,教育已经变形,考试已经完全变了质,完全变成了为了考试而考试,而不是为了学习知识而考试,教育者不在乎学习者到底学没学到东西,教育成了教育学习者怎么考到高分的教育,成了为了学会如何考试而上学,学习知识倒成了次要目标。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局限性,人类局限性。企业需要人才,国家需要提报更优秀的,但企业也好国家也好,没有精力或者是能力来全方面的侦测一个人的能力,于是需要一个足够简便有效的方法来筛选人才。便将这个重任托付给毕业考试,以毕业考成绩决定,而毕业考既然如此重要,上学期间的考试的地位也就跟着提升,进而变质了。结果而言,考试足够简便的进行筛选了,但有效么,并不。
宁明远把自己的想法和班主任老师说了,老师愕然,那是仿佛看到陨石堕地球般的震惊,随后什么也没说,老师从此以后都用一种非常不待见的眼神看宁明远,宁明远脑瓜再好却想不通为什么,不知真的就被老师鄙视了,倒弄得兀自悲怆。
从此宁明远也放弃了,这种厌恶和抵触,难以言喻,从此宁明远只是想想所有人都在为了考试而考试,而不是为了学习而学习后,宁明远单纯的放弃了。
格格不入,无法融为一体,不合适。明远与这个社会、这个种族不适合。明远这样的感觉开始越来越强烈,宁明远不管怎么尝试,结果总会与希望背道而驰。他正切身的体验这种无法融入群体的痛苦,脑中理念与现实世界冲突的痛苦。他努力想要成为大众的一员,却怎么也无法做到。就像水与油,即便贴的再紧也不会合二为一。不管他花多少时间在社交上,自己的言行总会不知不觉的显现出点滴的与众不同,而仅仅这点滴的不同就够了。想融入世界,却又不愿承认自己理解过的想法是错的,最后只导致了――
你这个人很好,但跟你一起我感到别扭,可以去和别人玩么?
不管说的再怎么委婉,剖开装饰,本质上都是这个意思。最后的最后总是这种结局。
这点滴的差异是本能的结果,是根源于人格的结果,是内心最深处最真实的表现,他是明远这种年纪的孩子无法改变的。他还没有社交手段的概念,他还不懂得撒谎或是带上人格面具的假笑。
结果就是这样,不可避免的,像诸多自发性的事物总会发展成他应有的样子,无论如何阻止也无法扭转一样,事情发生到了眼前这样的地步――宁明远看看手背上的鼻血,掏出纸巾使劲擦掉。又抹了两把鼻孔。看那三个同学已经走远了,忍着一跳一跳发疼的膝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家楼下卖店的橱窗前,紧张的检查身上还有没有粘上灰土的地方,赶快用力拍掉了――要是被妈妈发现了会挨骂的,还是尽量掩盖下来的好。跑上楼站在家门前,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敲门,又犹豫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到楼梯转角,在花盆下找到一只钥匙,这才打开了门。
捏手捏脚插入钥匙,祈祷千万别发出声音。咔嚓,宁明远紧张的一缩肩膀。屏息不动了三秒后,缓缓推开一个门缝,没人过来,还好,看来并没有人发现。明远又悄声关上门。快跑向自己的房间。虽然动作很大,但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是可以做到的,有点小技巧。关键在于落脚的时候弯曲膝盖,抬脚的时候上提身体。让自己整体的重心时刻保持在运动的状态,随着全身的运动而运动。
宁明远很得意这个完全靠自己发掘的小技巧,虽然这除了偷偷躲开家长以外没什么用,而且他也没了可以与之谈起的朋友。
来到客厅能瞧见妈妈坐在厨房餐桌前的背影。母亲端端正正的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天色昏暗的窗外,周身看不到一点生气。平时也是这样,精神状态低沉,整日的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这很让人心疼,明远起初甚至因为担心母亲如此病态而饭不下咽。
但也只是起初。很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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