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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背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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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丰山使劲的紧了紧眉头:“杀人案件确实不好处理,可要是就因此放下工厂的案件,邢老师的真凶――!”
“你傻啦!杀死邢国义的凶手就是那个林伏逸!早就结案了!现在还在监狱里好好的关着呢!”
“邢老师死前失踪了一周!康澹他们所有人一致的口供中提到被害的人确实失踪了现在依旧没有踪影!你知道这案子调查的不完全,背后还有鬼!”
“闭嘴!”
新闻仍不受影响的进行着‘新闻发布会就要开始,现在让我们转交给现场的记者。’
“刘丰山”朱耀文一字一顿的狠狠说“让你顶替邢国义的位置是抬举你,如果你连基本的遵守命令都执行不了,能取代你的人有的是,我随时可以把你换下。”
刘丰山眼神中仍含倔强和不服,面色非常难看。
“爆炸案的冲击比你想的要严重,还需要我跟你重复我们失去的有多么宝贵么?”
“不用……”刘丰山咬紧了牙“我们失去了局长……他当时就在那辆爆炸的车里……”
电视里,现场记者简单的报道后,摄像头切向了发布会的台席,身穿局长警服的男人,用洪亮的嗓音说‘大家好,我是溪城警局的局长,周桂龙。’
两人的眼睛都不觉转向电视,看着本应死去的人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从副局长的办公室出来,刘丰山心里的压抑只变得更沉重了。他从来就不喜欢什么权威、领导或是其他任何用权限压人的存在。往往一个巨大权力的背后意味着巨大的责任,权责是共生的,然而现代人只是在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却把责任抛到脑后为所欲为。这是十分严重的,如果一个员工无能,那他只是在他个人能影响的范围拖累组织产生不良影响,但如果管理者无能,整个整体都会被镀上一层锈,运转起来额外艰难。而且缺乏责任意识可远比单纯的无能可以产生的后果严重多了。
刘丰山认为这种缺乏责任意识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宗国人过分的地位、阶级意识导致的。底下的人会众星捧月似得对领导乱吹一气,上面的人会觉得没人可以反抗自己而有恃无恐――总而言之,就是不害怕。掌握的权力大了,不害怕会被问责,不害怕不正当行为会带来后果。这种对工作可能无法完成而被问责的恐惧感的丢失,让他们肆意妄为。
很简单的管理者由谁管理的问题。
简单,却永远都没能被完美解决的问题。
时代在变化,这种封建时代遗留的地位意识和对管理者的束缚过弱情况,早就该变化了。刘丰山以前只是有点这些感觉的苗头,并没有深思过,但随着升职以来,所有的这些问题都变成了刘丰山的亲身感受。上司一叶障目不听忠言,随意变更行动计划。领导者变着戏法的照顾自己的个人利益,却把下属以内的整体运营效率放在第二位。管理者玩弄权术,把公共资源当做个人财产配置,等等、等等,数不胜数,眼前这些经历都让刘丰山抓心挠肝的难过,可谓切肤之痛。
类似的痛苦都伴随着升职而来,真是太可笑了,刘丰山从来没想过渴望已久的升职之后会一天比一天痛苦。这就好像终于有一日中了彩票,拿到钱之后发现自己不喜欢钱似得,要让人听到自己都觉得蠢死了。
刘丰山狠狠拍了拍脸颊,不行,得振作起来。他离开领导的楼层,在下一层转身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力且有些鲁莽的捧起水泼了自己一脸,衣襟上沾了不少。镜子里,刘丰山眼窝深陷,黑眼圈浓重。刘丰山看着自己说不出的郁闷,仅仅半年刘丰山老了好几岁,而前路漫漫布满荆棘,黑夜才刚刚开始呢――刘丰山还要不知侍奉这些王八蛋多少年。
忽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本来刘丰山没被发现,但两人听到水声,察觉外面有人立刻降低音量变成窃窃私语,反倒因此立刻吸引了刘丰山的注意。
“我跟你说,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这么异常的事……”
声音极小,像是虫子悉悉索索的。
“扯淡吧,我不信,怎么可能吗。”
“真的,当时在场的就有12名警察。”
“你看看你看看,从一开始就不对了,现场情况都不确认,怎么可能就一口气派出12名警察呢,你是不逗我玩呢。”
“不是,听说一开始接到报警就有问题,不是接24小时电话的值班人员接到报警,而是领导直接打电话给警局的……”
“上面的人让的……?”
“哎,那都不重要了,关键是我看见的那东西,我就在人群里,我真的亲眼看见了啊――”
那人越说越急,却似乎又极怕被第三者听见,嗓音变得益发尖锐。
“那怪物……?”
“那群怪物,残忍抹杀了数人的怪物……”
突然,电话声响,在几乎没有声音的洗手间里格外清晰刺耳,刘丰山忙接起来并转过身,面向角落。身后男洗手间的门立刻开了,刘丰山听见两个人脚步在他背后仓促的走掉。刘丰山急忙斜了一眼,在两人走远前毫秒之差转弯出了洗手间,没能捕捉到了两人的面孔。同时电话那头响了“刘主任,检查结果出来了。”
是康灵,刘丰山告诉她尸检出来后第一时间给他电话,他说知道了后挂了电话。
刘丰山来到地下一层的尸检办公室,康灵所在的地方。推门进去,今天这里依旧仿若蒙上了一层蓝绿色的滤镜,气氛阴沉没有生气。一进去就能看到染血的解刨道具,放在铁制的容纳器中,右手边厨房柜橱一样的家具存放着各种化学品和其他工具,紧挨着一张放满各种书本的办公桌,仔细看还有用过的餐具。左手边不到十米的距离就是焚尸炉。而房间中心,不必说是两张运尸床,而其中一个放置着尸袋以及尸袋里面恶心的尸体。
“你终于来了。”
康灵看见刘丰山进来,咔哒一声盖上手里的笔冒,放下手头的工作,利落迅速的带上手套朝尸体走去。她拿起尸体旁的笔记簿,这才抬头看向刘丰山
“嚯,你看起来就像连续几天没睡觉跑完了一次马拉松似得。”
刘丰山叹口气,说句别提了,还是把话题转回工作上前去,也向尸体走去,靠近仔细一瞧,比起尸体康灵倒先引起他的注意力。康灵抹着称不上浓却一点也不淡的妆,白大褂的开襟处露出蕾丝边,显然里面穿的是有些花俏的衣服。头发精心剪过了,还做了指甲。这跟平常不修边幅的康灵不太一样。
“你这是……”
“刚刚是谁说要专心谈工作的?”康灵扬扬眉毛。
“不好意思”
康灵清了清嗓子“死者李江富于三号江桥下被发现,身上共五处伤痕,左侧小腿右侧大腿肌内侧,左后臂,胸腔和头颈正面,其中面部有明显形态学改变,浮肿、白而无血色,和死者被发现时脸泡在岸边水里相符。
不过死者不是溺死的,口鼻部没有蕈形泡沫,呼吸道和肺脏内无异物气肿,而这些如果在溺水时还有呼吸运动时都应出现的,也就是说死者在落水前已经死亡了。左侧小腿有半圆形创伤,在受伤处外面衣服破损处都有轻微烧焦。右侧大腿里面发现有子弹,两处伤痕都是火器造成的,可以判断凶手持有枪械。两发子弹都是由以犯人为坐标的西南方向射入,但根据现场脚印犯人一直在死者正后方追逐,那么犯人是很可能是左手持枪,是个左撇子。
受害者的手掌纹路和指甲中有非常多的尘土,受害者应该是摔倒了,或者说凶手一开始就是以废掉他的行动力为前提开的枪。
接下来才是问题所在,看他的脖子,脖子上有很深掐痕,就是说凶手在废掉对方的行动力后,用手扼住了被害者的喉咙。伤痕很清晰,凶手的四指在被害人的左侧,也就是手凶手使用的是右手。但那就奇怪了,被害人的左手后臂接近肩膀的位置上有一个长条状的闭合性损伤。这个伤痕是用武器造成的,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试想如果犯人正用手抓着对方,要怎么就在手旁边造成另一个伤痕呢。”
“也许是先用武器打了一下之后用手抓住了被害者的脖子。”
“伤痕几乎紧挨肩膀且在左内侧与地面垂直,说明是解除了被害者防御后造成的,而且攻击角度来自受害人正右方。那么凶手只可能左手握武器,而且在正面面对受害者的同时耍杂技一样只用手腕转动来打这一下――这是不可能的。”
“唔……也许犯人抓着对方后受到抵抗,一个转身移动到犯人右手边抽出武器进行攻击。”
“要是受到抵抗退一步再给对方一枪就是了,何必抽武器?”
“那你的意思是……?”
“现场还有第三人,他为了救被害者从右侧攻击,已经废除被害者防御的凶手发觉后,迅速躲开,这一下才打在了被害者的胳膊上。”
“不是没有可能……”
刘丰山对这个推理有些半信半疑,但又想不出更好的结论了,思考了片刻问“那死者的致命伤是喉咙的扼伤?”
“是第五个伤口,胸腔的刺切创。”康灵看起来有些犹豫,好一会才说“死者胸腔的伤口太过不规整,一般而言,被锐器造成的伤口创角尖锐创缘创壁光滑,但是这个伤口……创伤很粗糙……从形状上看像是用几个条形的钝物硬性插入胸口造成的……我从没见过类似的创伤。”
刘丰山感到不对劲“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康灵紧皱眉头“我猜测,只是猜测,这个伤口非常可能是犯人徒手插入了被害人胸膛造成的。”
“徒手?”刘丰山瞪大了眼睛。
“对,五指插入了胸口,扯断了气管,并对骨肉造成大面积撕裂性损伤,受害者死的极为痛苦。”
刘丰山难以想象自己听到的,疑惑布满了脸。要多大力气能徒手撕裂满是骨头和结实肌肉的胸口?这得是什么样的怪物?屋子一下安静下来,似乎空气都变重了下沉下来。
突然康灵的手机铃音想起,两人都吓了一跳。刘丰山条件反射的一看桌上的手机,来电者清楚的写着康澹的名字。
康灵拿起一瞧,按了静音没接。
“怎么不接?”
刘丰山刚问过就后悔了,一抬头康灵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康澹也好康灵也好,这两人的目光……都很不同寻常。康澹的看人的眼光会有很强的审视感,让人心里发毛,害怕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康灵的眼神则非常具有穿透力,好像一根探针,视线能穿透人的皮肉直达内心,让人感觉什么也秘密藏不住。现在康灵正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那么……受害者身上有没有留下凶手的dna?”刘丰山被盯的不舒服,忙转移话题。
康灵回过头,一副仿佛在说算你识相的表情“脖子上留下了皮肤残渣,dna样本已经获取到了,但暂时没有得到匹配的结果,身份尚未确定。”
“是么……”刘丰山沉吟片刻,今天能得到的结果似乎也就这么多了。他谢过康灵后,转身刚要离开,忽然停下,声音低沉的问“对了,康灵……刘帅……那个死者的尸检报告你是不是也有?”
刘丰山清楚的看到康灵倒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小孩子做坏事被逮到的表情,但立刻收了回去。她故作镇定的思考了一会,有些刻意的用轻松的语气说:“恩,有啊。我拿给你。”
康灵有一沓文件板,比较新的尸检报告都分别夹在文件板上,老旧的则放在档案盒里。这次康灵在那堆文件板前装模作样的翻了翻后,却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像从两元店里买来的没有手掌大的随身笔记本。
“呃……死者刘帅,性别女,在已经废弃的鸿运码头的t32号仓库内被发现。”说着说着康灵再次回到专家状态,渐渐彻底不见了刚才的窘迫模样“这次尸体上只有一处明显外伤,跟李江富一样也是扼痕,是被掐死的。”
刘丰山有些激动“有留下可追踪的痕迹么?”
“没有,不过现场还在调查,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估计很快就会有线索。”
获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刘丰山点点头,告别康灵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说来也巧,刚回到地面一楼,就在大门口见到迎面走来的康澹。今天的康澹也是那么醒目――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对黑色和风衣的热爱。黑色,可是很亮丽的颜色,刘丰山往往能在大街上一眼认出康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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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好,刘丰山常好奇康澹在夏天的时候是怎么忍受这种搭配带来的闷热的。
“嚯,你看起来像让人绑架了几天几夜没睡过。”康澹看见刘丰山连招呼也不打,收起手里拨号中的手机,开口便说道。
“刚才好像才刚刚听到过类似的话……”
康澹问“你这是要出去?话说看到康灵了么,她还是不接我电话。”
刘丰山立刻想起刚才提到康澹时候康灵的反应,两人之间怕是有什么自己不好参与的隐情,想了想问:“你有事找她?”
“算是吧。”
“来问工厂的事么?先进我的办公室吧,我们慢慢聊。”
“你不是正要出去?”
“不差那一会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局子,来到刘丰山的个人办公室,刘丰山烧壶茶水倒给两人,刚坐下,康澹问道
“呃,其实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工厂的事,有别的事想咨询你,关于前几天的汽车爆炸案,你了解多少?”
只是随口的一问,哪知刘丰山就整个人立刻绷紧了,瞪大了眼睛看了康澹一眼,刷的一声站起来,立刻拉下了所有的百叶窗,还特意看了看门外面有没有人后,一把关上了门并锁上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刘丰山神情大变,的压低了声音问。
康澹平静的看着他,娓娓道:“发生的时机和到场的人对我的立场来说,都太巧了,我怀疑背后有什么联系。”
刘丰山握紧拳头毫无目的无意义的上下摇了摇,紧张的目光在康澹和空白之间来回跳跃:“这件事……我……”刘丰山第一反应是一口否认,撞不知道,但一想这个样子,谁也看出来有问题了,他像是下定决心的看了康澹一眼,道“我跟你说,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是个大秘密,这个消息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告诉你的,所以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事你一定要保密,谁也不能说。”
康澹认真的点了点头。
“爆炸发生时候,车里坐着的是溪城警局的局长。”
“所以说那晚汽车爆炸案里死的人是警察局长?可是……”
康澹对着电视歪歪头,电视的直播上,局长正在回答记者的提问。
“现在正上着电视的是局长的双胞胎弟弟,局长生前自家亲属的信息保管的很严密,从来不带亲属到办公场所,几乎没人知道他是双胞胎。”
也许是伤口在隐隐作痛,康澹显得思考的很用力:“那就是说现在对外界的声称是爆炸零死亡的?连专案小组都没有成立,压根没人负责这个案子?”
刘丰山阴郁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别说调查了,立案都没立。”
康澹不觉咬紧了下巴:“这可比黑厂为了不停产隐瞒员工死亡严重多了,怎么会在警局内部做出这样的事,要出传出去,溪城警局怕是要成为全国的笑柄,到时网上自媒体,新闻各界,都得炮轰不止,谁这么大胆做出的决定?”
“哼”刘丰山像是闻到臭味似的鼻子一皱,挤了挤满是血丝的像是没睡醒似的浑浊的眼睛“三两个老头聚在一起唠个嗑就决定下来了。”
“啧,那你有没有私自调查过,有头绪作案的是什么人么。”
“什么人都有可能,政敌、警局里面在局长死后一步登天的副局长、局长的亲弟弟、奇美拉视他为肉中刺的法外之徒,太多了――没有,我自从接了邢老师的位子,忙的不可开交,原来我在刑侦一科的活都交出去了,还是一点时间都没有,昨晚我十二点才回的家。”
“好歹应该搜查过爆炸的现场,你看有没有可能把调查资料给我弄来,我至少得保证案件跟工厂幸存者们没有关系。”
不过从卫文达和康灵在同时间出现来看,真让人难以消除这个疑虑。
刘丰山突然不屑的冷笑一声:“你还在用幸存者这个词啊。”
“怎么了。”
“不,没什么。”
康澹默不作声的偷偷看了刘丰山两眼,刘丰山抬起手显得十分疲倦的又揉了揉眼睛,看起来还是很干很浑浊,他说道:“资料的事没法保证啊,隐瞒事实的几个老头肯定对调查文件也看管的紧,我只能说尽量。”
“你是怎么知道死者是局长的。”
康澹突如其来问了这样一句,话一出,刘丰山突然像是视频中被静止的一帧一样,瞬间整个人都凝固了,须臾慢慢缓和过来,简短的说道。
“我偷听到了副局长的谈话。”
“哦,是这样么。”
康澹似是非是的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空气渐渐安静下来,有些尴尬,康澹心想差不多也该走了,刚想起身,忽然发现刘丰山口袋里装着一只塑料管,半截外露着,是小支的木胶。
“你口袋里的是?……”
刘丰山紧皱着眉头一低头,才察觉到口袋里外露着的塑料瓶,抽出来:“刚买的木胶,家里椅子坏了,下班回家还得把凳子腿粘上”这一下抽的很仓促,一下把里面的的一只塑料袋也带了出来啪嗒掉到了地上,刘丰山烦躁的嘟囔两句,为需要弯腰捡起它的小插曲而不耐“啊,最近在查案子的证物。”康澹一看,是一只证物袋,里面装着印有墨色指纹的条形硬纸。刘丰山说着放回了口袋。
“工厂的调查我这边还在查,有进展了会通知你的,时间不晚我得走了。”
刘丰山用力挠挠头,沙沙的响。
“恩,还有爆炸案的资料,今天主要是来见康灵的,我也得下去了。”
两人道过别,康澹出了办公室,往地下走去,刘丰山寻思着先去拜访一下弃诉的受害者人家,也离开了。
下午风和日丽,天气很是不错,但这阳光并没有照到刘丰山的心里,刘丰山不去拜访倒好,这一去居然好像在跟一帮哑巴说话,窝了一肚子火。所有人都一口咬死什么也不知道,声称死者早就跟家里失联许多年了。果然副局和刘丰山的担心都是正确的。突然撤诉加上态度的180度转变,如嘴被缝上一样缄默不透露所知情报,被告亲属绝对是被收买了。案件发生没多久,还没从家属嘴里问出情报呢,就成了这个样子,对案件调查实在不利。刘丰山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堵的厉害,犯着愁一路回了警局,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四点下班的警局的窗户现在依然全不见灯光,几乎看不到人影了。
走到警局铁大门时,忽然看到两辆大货车停在警局外面。再进去,另一辆就停在警楼的后门处。多有八九人正匆匆忙忙的把货箱从警楼内向货车里搬。刘丰山一眼就瞧出搬的是什么东西,那毕竟是他亲自捕获的――大批的907a36号金属,黑市因其高昂的价格称之为帝金。
帝金是国家级的资源,要是被移动,他应该知道才对。刘丰山皱紧了眉头,走近去。人群中为首指挥的瞧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仍抓紧搬运。刘丰山一看这些人全都没有见过,样貌不善,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许是要押运的国库去的?不可能,政府有专用车辆,统一规格,车身印有标识,刘丰山还会认不出来?这些车全都不符,看起来更像是私家车。而且如果是政府押运,应该会有swat或者至少警员陪同。这些人虽然穿着统一的工作服,但没有一个是司法系统的人。想到这刘丰山再也没有疑惑了,快步走上前去。
“喂!你们哪个单位的!?”
那人又是瞧他一眼,只加快指挥搬运,嘴里刮风似得指挥道,快,快。诸人被刘丰山一问似乎都更加匆忙了,更让人起疑。
“跟你说话呢!”
“你谁啊,我们干我们的活,管你什么事?”为首的那人也怒嗔道,那人不敬的上下打量刘丰山一通“哟,刚才没注意,这不是刑侦部门的刘主任么。”
“别废话!谁允许你们来的?你们哪来的,凭什么把这些东西拿走!?”
刘丰山怒上心头,多年的警察生涯也让他有了不小的胆子和魄力,走上来便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指挥的哪里容他随便抓住,一把推开。这一挣,那人的衣领扣子被撕开,漏出下面的衣服,昏暗中刘丰山仍清楚的看见衣服左胸上的字,天成工业。刘丰山一愣,这是李建业的走狗。
那人忙后退了两步,指着刘丰山叽叽歪歪的说你别碰我,你等着,并打了通电话。几乎是他放下电话的瞬间,刘丰山接到了来自朱耀文的电话。刘丰山咬牙切齿的听完朱耀文单方面的训斥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那人小人得志的恼人奸笑下,败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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