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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背反-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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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澹皱着眉跟他沉默对视了片刻,问道:“从谁手里?”

    “从每个人手里。”

    “……”康澹眉头紧蹙“我猜猜,绝对不是你个人想来救我,有人派你来的?。”

    “就是林伏逸。”

    “你丫到底是跟林伏逸还是李建业,怎么谁的活都干呢。”

    王冷听了猝然发笑:“哼,本来我就是雇佣兵,是私人武装,我们的恒世公司不过就是一个庞大的万事屋罢了。随便什么活,有钱就干活,这就是我们。只要你有钱,我们可以当看门狗,顶替坐牢,杀人,抢劫,做司机,甚至是洗衣服——只要你愿意支付一天上千元的洗衣费,呵呵。

    钱就是一切,有钱就能畅通无阻,没钱就别来装可怜。

    ——嘛,不过以后我可能就要长久的跟着林伏逸就是了。”

    康澹略一沉吟,应道:“好好好,你的愤世嫉俗我也见识够了,说说正题吧,你打算怎么救我?”

    王冷抽出根烟,点燃了:“带你离开这里,能多远走多远,美国、法国、日本,随便地球的哪个角落,去哪,你定。”

    “真的啊?”再怎么精神萎靡,一听这话康澹还是不觉心头一喜,随便想去哪就去哪旅游的机会可不是说有就有

    突然,康澹浑身闪电一般闪过一丝寒意,好像瞬间有一股能量束从身体里抽走了一般。康澹一咬牙,身子一歪,仍勉强稳住,一摸头,居然出了冷汗。他忍住不由自主的颤栗冲动,看向王冷

    “那咱什么时候走?”

    “现在。”王冷也用一股审视的眼神看向反常的康澹

    “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留在这里任何一秒你都有被干掉的危险。任何一刻这扇门都可能会瞬间被打破,冲进来一群人要你性命。这就是你的现状。”

    被这么说,丝毫没有真实感,康澹茫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像是不敢相信的想了想,问:“真有那么危险。”

    “你要不同意可是试试留在这,看看过两天还有多少你能活下来,反正你的命你说了算。”

    “噫…多少活下来…说的那么恶心……好像有东西要来撕咬我的肉似的。”

    “邀请到位,来不来你自己说了算,要么现在我们就离开这,林伏逸的车就在下面停着呢。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要么你就留在这,测试测试八字到底够不够硬。”

    康澹走向窗台,呆望下去寻找林伏逸的车,呆然半晌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向王冷问道:“我想多带一个人可以么?”

    王冷嫌麻烦的眉头紧皱,瞧了康澹片刻,抽出支烟点着了用力的吸了口道:“女的吧?”

    康澹别过视线:“唔恩……”

    王冷做思索状,想了想说:“今早前给我答复,不能再晚了。”

    “啊!”康澹眼睛一亮欣喜的点点头,跑到窗台边,拨通号码,开心像个拿到糖吃的孩子,拨通了安登的电话。

    那头传来没睡醒的声音:“康大笨蛋?……?现在凌晨一点啊…干嘛啊…这么晚……”

    与之正相反,康澹用着无比欢快的声调说道:“安登!我们旅游去吧!”

    王冷翻个白眼,一跃跳上窗台,干脆的从高楼半空跃下,呼的一声破风,从阳台上消失不见了,康澹不管他边打电话便走进屋里。在这边费了不少口舌和安登解释,不如说编造缘由,今晚就得出发,清晨的机票。

    电话那边显示惊讶,然后迷茫,最后没睡醒的安登又撒娇半天,想再睡一会:“诶?—— 一定要现在就走么……让我睡醒了明天去请个假嘛——”

    “来不及了,五点的飞机,我们四点就得到那才行。”

    “不——嘛——”

    康澹能想象出电话那边安登嘟着嘴的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总算安登发了好顿牢骚后去梳洗打扮了,约定好一会见。

    挂了电话康澹心里一阵惆怅,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多,为了躲避通缉,最近都是昼伏夜出,这个时间很好行动。安登家较靠近市中心,康澹住的地方距离机场要近很多,光从安登家到康澹这里就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现在就要等安登收拾好行李,然后一起去机场了,按安登的速度,半个小时算的话,差不多凌晨三点两人就能到到机场了。

    凌晨三点,就将要离开溪城,展开新的人生篇章了。

    胸腔里兴奋不已。

    一想到可能和安登过上的生活,康澹感到大脑仿若在流出蜜一样甜美,一想到完全未知的生活,就又惊动又有点怕的心跳不已。

    不久就要赶飞机躲避警察,在国外寻找落脚处,未来会很操劳,怕是要搞得精疲力尽,最好找时间赶快睡一会,这样想道,康澹和衣躺下,闭上了眼睛。

    三个小时后。

    雷雨大作,响亮的水滴撞击声和滚滚雷声浸遍全身,从中醒来,朦朦胧胧睁开眼望向外面乌云遮蔽住仅有的月光,虽是夜间却居然如身置洞窟,却连自己人在哪里都看不清。康澹凭着感觉迷迷糊糊的走进浴室,洗把脸感觉身上发粘,脱下衬衫丢到地上,拧开水莲蓬干脆洗了个澡。

    在黑暗中洗完,打开灯,康澹站到镜子前,抹开镜子上的水雾,看着自己的身体,肩膀上子弹留下的伤痕清晰可见,不规则形状的疤痕凹凸不平丑陋不堪,弹孔在腹间也有一个,胸口和后背刀伤刺伤三四道,就在右手的前臂上,还有三道短短的,尚未结痂还能看到皮下组织的崭新的伤口,轻轻触碰一下,不知觉中,另一只手紧紧攥起了拳。康澹深呼吸了几口,疼痛中心想,疯狂的杀人女狂魔也好,神秘的研究也好,都不是他的烦恼了,无论如何,就要结束了。

    ——很快,就能抽身退出。

    ——一切的一切将在今天结束。

    康澹走出浴室,擦干身子,选了一套不容易引人注目的暗色调衣服穿上,边穿边在脑中想着未来的计划,是去那个国家生活呢?以后是做点什么过活呢?不知道安登喜欢什么样的国家什么样的生活……穿毕,康澹走回卧室,不经意瞧见办公桌,桌上的文件安稳的压在几支笔杆上面——猛然间,这一刹那,倏地一阵违和感袭来

    康澹蓦地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并不是精确的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但就是有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是哪里不对劲?他喉咙不觉揪紧了,整理衣领的手也慢下来,康澹走近桌子细看过去,什么也没少,安登的照片还在原处,资料压着资料,本子叠着本子——接着他发现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本该紧挨在资料旁边的笔,正放在资料的下面,康澹记得很清楚,王冷翻资料的时候碰到、移动了它们,它们本应该是在那附近压在资料边角上面。

    笔被移动过了

    是风吹的?怎么可能……疑惑间看向门窗,都是好好的关着,窗外只有不停翻滚的闪电和暴雨。然而还未来得及细看,康澹忽然感到脚底踩到了什么湿润的东西。移开脚,低头看去,地板上有一滩浅浅的水洼。我怔怔的着那滩水两秒,猛然意识到怎么回事,猛的向后回转过身,当即见到两只凌厉的在黑暗中闪耀着异彩的眼睛映入视野,然而紧接着,康澹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后颈一痛,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待几分钟后高队长带着一群人撞开门,大喊着不许动冲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丢在地上的衣服,已经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

第一卷 T32 73  永夜

    孟笛在宾馆住的不舒服,加上心事繁多,心神不宁,大清早三点就起了床,走夜路摸黑回到了家里,晚些时间孟笛做了早饭,也吵醒了其他两人。现在正和和卫文达、父亲三人正无声的吃着早饭,天微亮,仍看不清坐在隔壁人的脸。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卫文达更是要把脸埋到碗里似得深低着头,气氛很是压抑,连吃饭也好像在嚼死虫子一般。

    忽然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可仅唐突的叫了这两声之后,又戛然的没了声响。紧接着外面传来沙沙的好像有人快速跑过的声音,孟笛心道是哪里的野猫吧,农村多得是,也没放心上。

    孟笛父亲碗里的粥吃完了,拿起碗伸直手臂递向孟笛。孟笛接过,站起来走到灶边,往里面打粥。

    ——屋顶传来沙沙声。

    孟笛条件反射的仰头向窗外看去,但自然看不到房顶,只见到天阴沉沉的,城里的方向更是黑云压顶。忽然,眼前的景象吓了孟笛一跳——外面一个人,正站在远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孟笛再一细看,这不是隔壁的邻居么,天太早,又暗,能看出他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却不知在看什么。

    看什么呢?孟笛觉得好笑,透着窗户笑着挥挥手道:“喂——!看嘛呢你这是?”

    问的很是友善,哪知那人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孟笛的方向害怕的推了两步,慌张转身夺路而逃。孟笛心下愈发困惑,看着邻居飞奔的身影,怔了片刻,摇摇头回身向餐桌走去。

    每接近一步,心里不安的感觉就重上一分——感觉不对劲。

    ——有什么怪怪的

    对面的老父亲正等着自己端过去的粥水,浑浊的眼珠看着自己,旁边卫文达有气无力的夹动筷子,在吃着地摊买来的咸菜。

    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只是一顿平常的早饭。

    突然间房子四周的玻璃一同破碎,七八个人翻越进来,最近一个就从刚刚孟笛站过的窗下破窗而入。

    孟笛惊恐之间,一把抛出手里的碗,那人敏捷躲开,粥水溅了一地。孟笛还未看清来者身影,脸颊一痛,接着就听到桌子倒下,碗碟打碎的声音。

    一阵惊慌中,孟笛担心父亲,来不及爬起先转头看向餐桌。果然饭桌已经被四面涌来的暴徒撞倒,卫文达被人按倒在地上,麻利的反剪双手,就要往外拖,没人去碰孟笛的父亲。但孟笛的父亲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口齿不清的愤怒的大嚷,抓起拐杖便打。

    有人挨了一棍,怒然一把甩开孟笛的父亲,叫嚷道:“干什么糟老头子!”

    孟笛的父亲后仰倒下,后脑毫无缓冲的撞在墙壁上,响亮的扑通一声,接着便不动了。

    孟笛大叫:“爸!”两三只大手从后抓住了想要往父亲身边冲的孟笛,孟笛竭力反抗,却一点也动不了,有人狠狠的踢中他的小腿,他整个人翻到在地,随即被人按住,用布条勒住嘴巴,又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套在头上,眼前一黑失去视野,随后赶到双手也被缚住。

    七八只有力的大手,凶恶的一路拉扯推拽,将他强行从房间里赶出来,推上了一辆车,又是一阵推搡后,碰的关上车门,车子启动了。孟笛就这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睛也看不见,在黑暗中感受着身体的微微颤动,约过了半小时有余,车子停下的时候,孟笛清楚的听见耳边传来海浪的声音,很快又有人在黑暗中把他拽下车,推着他趔趔趄趄的前行。

    孟笛一瞬间紧张起来,害怕要被丢到大海里去,但是脚踩在泥土上,走了许久也没走到头,倒是听到铁门声响,脚底的路开始出现弧度,开始向下方走,并能感觉出来脚下的泥土地变成了水泥地。本来以为知道不会被丢到海里会轻松一些,然而却一点也没有——孟迪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想象会被用其他方式对待,想象又立刻让他再次害怕起来。

    原本透过头套还能看到些许亮光,自向下方走之后眼前的暗也逐渐变得更加深邃,越来越暗,如同深夜。边走还开始听到水滴声。走了也许有十分钟也许五分钟,孟笛紧张的嘴都开始发干了,挟着他的人突然停下,开了一扇门,把孟笛推了进去,接着一把薅下了他的头套,正好眼前正对着一盏老式的黄色的圆灯泡,亮得刺眼又距离很近,孟笛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他眯着眼睛,使劲的挤了挤,扭过头,见到同样被封住嘴的卫文达就站在身边不远,随后只听得面前看不清的某人说道

    “右边个高的是卫文达,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去。”

    随即有人抓走了孟笛身边卫文达“另一个呢?要杀了他么?”

    孟笛一惊。

    “时间紧迫,先不用管他。”

    那人回了声好的后,和发号施令的人一起走掉了,门被反锁上,屋子里只留下孟笛一个人。

    孟笛赶紧退了几步远离灯泡,待适应了光线四处环顾,房间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他想了想,坐下来,把腿往双臂间塞,试图把手换到身前来。

    刚一坐下,就感到地面传来寒意之刺骨,冷的浑身打颤,房间里也是阴暗潮湿不已。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把手换到身前,他取下嘴上的布条,却怎么也解不开在手上打成了死结的绳子,只得作罢。

    忽然间,脚步声一片,孟笛贴到门前,透过缺口向外看去,七八个身影,一个接一个的走进对面的屋子里,有人同样是双手被反绑的姿势,被蒙着脸。人实在太多,光线又昏暗,影影绰绰的只见人来人往,脚步声、撕扯胶带声、摆放椅子时的摩擦声,甚至还有女人的抽泣声。几分钟后,人群散去,房间里只留下几个人,

    一个被绑在椅子上,一个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着,一个站在一边抽着烟,另外两个人躺在黑暗的角落里,看不见面容。

    踱步的人焦躁不已的咔哒咔哒的踩着皮鞋,又在房间内走了一个来回后,有一个人拎着一只水桶,拖着脚跟走了进来。踱步的那人凶恶的一把抓过水桶,向绑在椅子上的人泼过去。

    后面的女人一声惊呼。哗啦一声,水撒了一地,孟笛一看水里还有许多冰渣。椅子上的人随之惊醒。

    踱步的人低头逼近椅子上的人,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康——澹——”

    ——康澹咬紧了牙腮,在昏暗的灯光下抬起头,被暴雨打过的湿漉漉的面容再次被冰冷彻骨的冰水打湿,他见到被胶带绑的死死的手臂,随后用凌厉的眼神看过去。

    “…司马曦?……?”

    被称为司马曦的人,拥有的不是别的,正是李銮的脸——李銮高昂起头,从上而下俯视着康澹,眼中尽是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暗。

    康澹心里一懔,康澹恍然醒悟过来,错愕的看着李銮,紧接着便镇定下来,重重的问:“难道……你就是在兴盛村回收孔彦辅偷窃物品的第三人?你就是——司马曦?”

    仿若重锤一样狠狠的一拳打在康澹脸上,康澹脑袋狠甩,那甩头的力度,仿佛重到脖子都要断掉了,牙龈和脸内尽流出粘稠的血来,吐的整个下巴都是。

    “你连我司马曦的假身份都已经查出来了?别废话!那东西在哪里!水!在哪里!”

    水,又是水,好像全世界都在围着它转,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触及它哪怕只有一下。连续疲劳和今晚的种种冲击下,康澹一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微张着嘴没有发声。

    就这么短暂的不到几秒的空档,砰的又是一拳,李銮用力到连手臂都打直的,凶猛有力又狠狠打了一拳。他一把抓起康澹的头发,将其头整个向上拽起:“快说!!”

    康澹此刻深刻的感受到李銮那莫名的愤怒中,带着的深渊一般的怨念和无尽的恨意。

    “我不知道……”

    “说谎!我知道你去过那家托管公司拿走了水!”

    康澹虚弱的用尽全力的说:“水被我放在原保险柜里,从来没拿走过。”

    “不可能!我亲自去看过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亲自看过……?这……这不可能,我没有带走它。”

    李銮放开紧挨着康澹的脸缓缓的离开,跟刚才凶猛的架势比起来就像慢动作一样,慢慢的直起腰,要杀死康澹一样的锐利的看着他。李銮看起来内心很挣扎,无比的动摇,似乎在考虑康澹说的是否是实话,是远比康澹更加激烈的惊愕。

    康澹咳出一口血痰,用力吐到地上,眼睛快速的转动:“等一下——如果你就是司马曦,那也就是说…最开始把水藏到托管公司的人中就有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奇美拉的人参与和警方的回收事件,为什么邢国义偷走了所有的东西后,要冒险和你分享这个秘密?”

    无法看透李銮的想法,不知道他脑中在思考着什么,面对康澹挂满血的嘴巴发出的质问,李銮只是默默不语,并好像在克制什么似得,攥紧了拳头。

    “你和邢国义是什么关系?!”

    “警察。”

    短的好像被人刻意剪掉了前后音节,只留下最核心的字音的话,那是李銮出人意料且毫无征兆的自白。

    “我是警察。”

    这下康澹彻底不明白了,警察?什么意思,李銮说自己是警察,可他不是奇美拉的高管么,为什么会——

    正是疑惑不已的自问自答间,康澹明白了,李銮说的警察,并不是某种抽象感念,或是曾经的身份,而是一种状态。

    “你是…卧底。”

    气氛如同被判官定下判决的审判场,李銮腾的张开双臂,中气十足的郑重道:“没错!卧底!我直到现在仍是伟大正义的执行者警察的一员!六年了!六年来我隐姓埋名活在敌人中间,被迫和周围的人同流合污,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我被迫一味妥协,过着不想过的生活!有谁知道!有谁能理解!

    而且跟你说吧,我还不是普通的卧底,我是整个奇美拉卧底计划的核心——关键号。”

    李銮愤怒的上下挥舞双臂锤击空寂,一声清啸

    “卧底的计划越来越贪婪,整个行动都在泥潭里愈陷愈深,又想扳倒奇美拉又想抓住金乌的马脚——他妈的到底关我什么事,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像是要伤害自己似得,一下拍在自己脸上,遮住额头和眼睛,仰天自嘲的凄厉的笑了几声“什么只有你能行,什么只有你能做到,强迫我留下,把同伴的死都算在我的头上,哈哈。哈。哈。哈——是,一开始我是想做出一番事业,没准功成名就来个名留青史什么的,但后来我有了孩子,有了家庭,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狗屁正义,什么狗屁成功,都没有家人的笑容来得重要——

    然而,他们全都不在了。”

    最后的一句话,仿佛是来自地底的死者的腐烂的低语。

    说完李銮猛地抽出一把匕首,猛。插进康澹左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

    刀刃即刻穿透整个手掌,把手定在了椅子扶手上,疼的康澹痛苦的大叫。

    “我也不想这样,但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除此之外我没别的办法了!我李銮也想做个好人!但正义是强者的奢侈,对于连命都保不住的我,不过是黄粱美梦!!——告诉我!赶快告诉我!我需要知道那东西在哪,快说!!!”

    李銮边怒吼着边死死压住匕首继续往深处插入,康澹痛苦的嚷到

    “我真的不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李銮脸色更灰暗了一层,狠狠的瞪了康澹片刻,发疯似的摇摇头:“我不信……不可能,我不信!你之后我立刻就到达了现场!除了你没人能拿到痛楚之水了!”

    他吼着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向身边两人用力以挥手。那两人走到角落里,把一直被绑在康澹身后的两人拖出来,拖至康澹身前。康澹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本来镇静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惶恐不已。

    “康灵——?安、安登?”地上两人被粗暴的拖过地面,浑身都是泥水,康灵和安登的嘴也被胶带死死贴住,发不出声来,但瞪圆的瞳仁里,全是说不出的慌乱与恐惧。康澹如火烧身的转向李銮“你想干什么!?喂!”

    李銮一拉手枪,咔嚓,子弹上膛“你不知道?那你为何会帮助林伏逸保护胡旭日,那你为何会叫这女的去察看刘俊的尸体,你又为何会找到张哲家里,你为何会一次次的插足进来,就为了拿到水?”

    “这、这很复杂!”

    “最后一次机会,那东西在哪里!?”

    李銮狂吼着,一枪打在康灵身边的地面上,尘土飞扬,康灵再怎么沉稳的性格也被吓得一点血色也没有,惊恐的缩紧了身子。手足被缚住的康灵和安登,除了惊恐的看着事态任其发展,什么也做不了,没事也干涉不了,康澹亦是如此。

    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无力

    绝望

    来自深渊般的绝望。

    康澹一怔,仓皇的不停解释,不知觉间康澹整个胸口都在发抖,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说出的话都发抖了,眼珠无法控制的不停游动

    “我从来也没想过要追踪水,我从来也没想过追踪水!一定有人在我离开后拿走了!一定是别人拿走了!”

    毫无办法,就好像看着海啸袭来的浮游,除了等待命运的裁判,什么也做不了。

    康澹眼神游离不定,求饶的盯着李銮,李銮黑洞般连半点光芒的眼睛,也一动不动的正时着康澹,最终他缓缓道

    “我已经给过你了,最后一次机会。”

    无计可施,除了放弃一点能做的也没有。

    “相信我,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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