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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背反-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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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辆面包车,康澹根本就不用辨认就察觉到开车的人是何常瑾——因为面包车直接一口气驰下河沿斜坡,卷起层层湿润的泥土,直开到桥墩下的阴影处才停车。距离仅四五米外,康澹正竭力偷瞄着。时间已经临近七点。

    车门打开,不出所料,何常瑾从驾驶位下车。何常瑾阔步走到车身前,哗啦一声,猛的拉开划门。

    夜幕已经降下,康澹仅能勉强辨别何常瑾的五官只能看清大体轮廓,康澹看到的何常瑾更像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人影随后从座位下抽出一个大码编织袋,又打开后备箱,拿出一袋鼓鼓囊囊的东西。那袋物品应该很重,人影拎起它时,胳膊抻的笔直。袋子被丢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哗啦声。

    何常瑾打开口袋,里面的东西是成块的,他将这些铁块一个个的丢进编织袋,待放的够多了,又依法捣鼓下个编织袋。

    前后一共填装了三个袋子,结束后何常瑾回到车里,片刻功夫,从里面抱出一名孩子。从头发长度判断,应当是何常瑾的女儿。女儿的手脚都软趴趴的,但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看来是睡着了。

    何常瑾把女儿塞进其中一只编织袋。编织袋开口处有穿绳,何常瑾拉紧穿绳后又用一条麻绳在接近袋口处打上了死结。

    康澹大气不敢出,心如琴弦般剧烈抖动着。再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康澹拨通了报警。号码。因为害怕手机的灯光被发现,一拨出号码,康澹就把手机塞进袖口,隔着衣布将手机放在耳边。

    眼看何常瑾也将男孩放进袋中。电话接通了,康澹一直紧张的屏住呼吸,开口时差点背过气。

    “救命。”康澹对着电话耳语道。

    接着康澹就挂断电话,关掉屏幕上的光亮,何常瑾已经绑好第二个袋子,又回到了车里,之后扑通一声轻响,一个成人从车上滚下来。

    康澹心里又是一紧——这家伙远比康澹想象的还要疯狂,康澹本来猜测是他会杀掉不是亲生的孩童,没想到他居然打算抹杀一整家人的生命。

    没几分钟,三个人形的袋子就装好了。何常瑾又开始他们重新抬上车。

    康澹抬头不安的向河岸上方张望着,警察呢,警察还没到么。

    何常瑾重新关上车门,然后自己也回到了驾驶位子。何常瑾再次扭动钥匙发动汽车,车灯洒在河面上,何常瑾直勾勾的盯着河水,做了两个深呼吸。

    康澹一愣,心知没时间了,何常瑾这是要来个同归于尽呐。

    再多迟疑任何一秒,那三个人就要给何常瑾陪葬了,康澹咬咬牙关,不再做多想,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石块砸在车门上,在远离人烟的桥墩下发出的声音格外的响。

    何常瑾看起来收到了不小的惊吓,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现了不远处的康澹。康澹打过这一下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之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完全没有计划,事情发展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思考。

    “又是你……”

    即便看不清何常瑾的表情,康澹也明确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恶狠之意。

    何常瑾猛地从车里冲出来,直奔向康澹。康澹除了跑也没别的事可做,康澹满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祈祷自己跑尽力气前,警察能赶到。

    由于看不清对方,追在后面的何常瑾愈发给康澹以没有实体的幽灵或恶鬼的感觉。康澹不顾一切的狂奔,每跑过一步,地面上就飞起寸许高的泥土。

    “你他妈给我站住啊啊!”

    恶鬼嘶吼道。

    河边的地面非常湿润滑溜,地表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跑过了十几米时,康澹跑的过分用力,一脚蹬向地面却滑至身后,没借到力,康澹一下子面朝下脚朝上的跌到在地,吃了满嘴的稀泥。

    狼狈的爬起来,还没站直膝盖,腹部就是一痛,又打着滚倒在地上。

    满是老茧的手狠命的掐在脖子上,耳边传来怒吼:“你又想坏我的好事!?恩?!”

    康澹恐惧到了极致,慌乱的从嘴边发出类似求饶的呻吟。但也就是这股恐惧,让康澹恶向胆边生。一股狠意用上,康澹挥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何常瑾鼻梁上。

    黑色人影的恶鬼倒退两步,杀猪般的哀嚎。这一下伤上加上似乎让他极为痛苦。

    “咳、咳……”

    康澹干呕了两下,捂着脖子站起来,想跑。身后暴怒的何常瑾也不顾痛如刀割的鼻子,一脚踹过来。康澹又一次跌进泥堆。

    连续两脚踢在后背,三脚踢在脸上。何常瑾踢向康澹面门的脚不停息,康澹急忙用手臂护住连,挡住了第四第五下。

    何常瑾用膝盖压住康澹胸口,瞄准康澹脸,一拳拳打下去。混乱中,康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不停的抬手护脸。

    康澹用力打了个滚,从何常瑾膝盖下抽出身子,想要避开何常瑾找机会站起来,但站着的何常瑾行动起来比康澹方便不知道几倍。康澹才转过身,手脚并用的爬了没两米,何常瑾便跟上,高抬大腿,由上至下重重的将康澹踩爬。

    踢了几脚,康澹被转了个身,本以为是被自己踢的转了身,何常瑾刚要追着打。面朝天空的康澹就飞起一脚,踢中了何常瑾。

    这一下正中何常瑾下吧,也许是咬到了舌头,一抹红色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

    何常瑾五官扭曲咬牙切齿的扑过去,双手掐在康澹脖颈,狰狞的大张的双目发黄的牙齿外露,满脸恶相的不断缩小着双手间的距离。

    上一次就够狠了,这一次力道愈加重,这是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力气。

    极度的力量下,康澹甚至无法抑制口水从嘴角流下,混进脸颊上早已到处都是的血液中。康澹痛苦的大张着嘴,想发声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康澹眼中的画面开始闪烁,耳边产生嗡鸣。

    “咿呀啊啊啊!!——”

    就在这将死之际,忽然远处不知哪里传来女性的尖叫声。

    何常瑾手上力气放松,警戒的向前后左右张望。何常瑾居然在前方,看到了一盏手电的光芒,远远看过去宛若烛火。

    何常瑾出神的几秒间,康澹喘息过来,一口咬在何常瑾的前臂。

    “呃呃啊啊啊!”

    被咬当然是异常的疼,康澹咬着不放,何常瑾连着两拳打在康澹太阳穴上,他才松口。定睛一看,被咬的地方肉皮已经外翻,再有个两三秒,这块肉就要跟自己分家了。

    何常瑾一阵恐惧。

    康澹本能的朝着与何常瑾相反的方向逃跑,康澹已经竭尽全力的跑了,但踉踉跄跄的速度却只有平常人慢跑的快慢。

    何常瑾怔住几秒,才意识到不能让那个拿手电的人发现康澹,忙追上去。

    何常瑾大脑没有像康澹一样缺氧,追逐的速度相对较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快缩短。

    康澹脑袋里好像有人一直在尖叫似得,吵杂不已,同时又痛的如针刺。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清晰的察觉现在的状况。康澹回头看了一眼几欲扑过来的何常瑾,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亮了屏幕之后,使上吃奶的劲,朝着对面的亮光甩了过去。

    如果康澹用的是一块石头的话,也许对方都不会察觉到,但手机在夜空中划过,好似流星一般。极为美丽且引人注目。

    几乎是抛出手机的下一秒,那人就发现了康澹。但那人转头过来的刹那,康澹已经感到衣服被从后面扯住的阻力感。

    “救命!——”

    康澹吐尽最后一口力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11。

    康灵在医院里的疾奔,今天她不上班,穿的是日常的衣服,周围人纷纷回头看向她——这样的高跟鞋却跑这么快,一定是遇到了相当紧急的事情吧。

    康灵冲进病房,在门口转弯时差点由于高跟鞋摔倒。她拉开病床的隔帘,惊异的发现,康澹身边还有其他探病的人。康澹正和他谈笑着。

    “这就是救了你的人?”明明非常担心康澹的康灵却开门问了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是啊,他名叫汤都郡,还是个侦探哟。”

    不知为何康灵却面露无奈:“啊啊,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

    “我有委托他找你来着。”

    “咦……”康澹眨眨眼“我说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前两天去我家敲门,今天一问他怎么回事,他还不回答……”

    “哈,保密也是侦探的工作之一嘛,不过看你们似乎感情很好吗,为何当初还要委托我?”汤都郡很绅士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问,康澹面露尴尬。

    康灵:“感情好?哼,才没有……”顿了顿又道“这家伙呀,在我家住了半个月,突然就不见了,连声招呼也不打,人家当然很担心了。”

    “我只是不好意思待下去啦……而且照康灵的性格肯定又会不依不饶的不让我走,所以……”

    汤都郡点点头:“那为何一开始又不告诉我真姓,称自己和康澹姓何呢?”

    “你告诉人家我们姓何??”

    转眼间康灵脸烧的通红:“怎、怎么,不行么!我又没见过什么侦探,万一汤都郡是什么高级骗子怎么办!”

    “这就是你告诉人家你叫你白女士的原因?这样也能找到我,真是为难人家了……”

    “还不是你!跑到医院来说什么自己叫何简生!”

    “我那是伪装啊、伪装!”

    面对兄妹间的斗嘴,汤都郡毫不介意的只是淡淡的笑着。

    溪城的另一边。

    何常瑾在自家公寓下徘徊许久了。昨日不幸(对他来说)一遇见汤都郡,他就从河边的现场逃跑了,出于对警察忌虑,何常瑾一整夜都没敢来到自家附近,但又无处可去,今天早上才来到这里。

    何常瑾纠结了片刻还是走上了楼梯。

    好像来到的不是自己家而是在闯别人家空门似得,何常瑾竭力不发出动静的用钥匙打开门,探头探脑的走进房屋。

    ——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那家伙把两个孩子和梁裕苓也送到医院去了。

    这样最好。何常瑾忙关上门,着急的在家里翻箱倒柜起来。

    要拿的东西有很多,要快才行。何常瑾也不管什么整齐不整齐了,随便扯出衣服就丢在地板上。

    十多分钟后,何常瑾整理出来一包衣物,梁裕苓值钱的首饰和仅剩的几百块。一同放在旅行包里。

    大概就这些了,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何常瑾想道。

    紧张兮兮又速度极快的收拾出这些东西,让何常瑾除了满头汗,多少有些口渴。桌上正好还放着昨天做好的饭菜。何常瑾一把揭开屉布,随便抓起一碗汤干了。

    “哈——”

    何常瑾舒了口气,靠椅背坐下,稍事休息。

    过会儿,何常瑾觉得差不多该离开了。随之拿起包袱向房门而去。

    就在何常瑾的手放在门锁上,将要开门之际。

    何常瑾的心头一阵痉挛。

    力气不断的从四肢溜走。何常瑾渐渐蹲了下去,本来放在门锁上的手变成了抓在上面。但仅仅一只手哪能拉住全身的重量。

    何常瑾翻到在地,身体不受控制,怎么也无法站起来,想要支撑身体的手脚,看起来只是在地面上划动。何常瑾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翻滚几下,眼珠牛瞪着,死了。


………………………………

Anger 0

    昏暗的地下室忽然被灯光点亮,昏黄的颜色铺在杂物的表面上,驱散了些许黑暗。地下室很宽阔,堆积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在地下室的一角,甚至还放着一张书桌。

    一个脸上身上沾满血迹,背着登山包,手拿着造型华贵的燧发手枪的人,左手正按在地下室灯的开关上,一脸狠意的望着地下室的某处。顺着目光看过去,能见到一个受伤的男人,俯倒在地上。

    那男人似乎很惧怕,身体战栗不已。身上的衣服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几乎把整个衣服都毁了,小腿上有一道的伤口,不停流出血来。在那男人身后的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拿枪者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将男人从地上拉扯起来,男人勉强用单腿站住。

    那人推搡着男人走了几米,将其一把推倒在桌椅上,脖颈后刚刚被抓的衣领处,留下一个清晰的血手印。

    男人不敢反抗,只能任其摆弄。

    拿枪者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一本笔记本,又从登山包里取出两本笔记本,连同登山包一并丢在书桌上。书桌并没有因此激起灰尘——书桌很干净,男人所坐的椅子也是如此,平常似乎经常有人使用。

    几乎是本子一落在书桌上,拿枪者立即将燧发枪顶在男人脑后,不敬的用力抵下去,迫于威胁,男人的脑袋几乎要和胸齐平了。

    这一晃动,男人头上的伤口也渗出血来,流过他的额头,从眼角流过。

    “读!”拿枪者命令道。

    流进眼睛的血液,让男人频繁的眨着眼,睁开眼都费劲,同时地下室又如此暗。可男人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保持着这痛苦的状况,拿过了三本里最上面的那一本。

    读了起来。

    这是一本日记,虽说是日记,但也只有短短几页而已,本子几乎是全新的,没怎么用过。日记中的字体稚嫩,语气轻快,显然是写于年纪不大的孩子之手。

    写者名为周然。

    周然生于富人之家,家住在溪城接近城郊的别墅区。整个别墅区依山而建,周然家更是位于别墅区深处,最接近山顶、地理位置最高的地方,可以俯视到其他所有邻居。

    周然今年六岁,自小生活在这里。

    周然家是一个大家庭,有一个兄弟一个父亲和两个母亲,包括晚上不住在这里的仆人的话,整个宅子里最多时人数可以突破复数。

    看到这你一定会想说,等下,刚刚是不是一言带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钱人不满足于一个女人,多娶了一个老婆而已,虽然文书上未必承认,但至少是两厢情愿。

    总之,六月的一个清晨。

    周然在仆人帮助下洗漱过后,精力旺盛的从二楼的卧室跑下,一路跑到饭厅。经过管家面前时,管家用富有磁性的男音叮嘱道:“少爷,小心不要跌倒了。”

    饭厅里,周然的妈妈梁裕苓正在将饭菜端上桌子。

    饭厅紧挨着回廊,进入回廊的第一间屋子便是厨房。平日都是佣人准备饭菜,不过今天梁裕苓似乎心情很好,特意亲自做了一席。

    周然不等菜上齐,便挑了个位子坐下,伺候起肚子来。

    这时耳边传来啪嗒的有节奏的清脆声,是周然的父亲周泽宇结束完晨间散步回来,正用力踏着皮鞋,一步一响的向着饭厅而来。

    周泽宇四十多岁的年纪,身穿棕色衬衫,不是很合身,有些鼓鼓囊囊的,西裤几乎提到肋巴高,细眼粗眉。

    周泽宇看了一眼正在忙着准备早饭的梁裕苓,又瞅了眼桌上的饭菜。不快的哼了一声,对着一旁的仆人吼道:“给我做一份早饭,拿到我书房里来,听到了么!”

    然后面带愠色的上了楼。

    梁裕苓像吃到什么苦东西似得皱了下眉头,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厨房去继续做即将完成的早餐,但动作上却少了一份轻快。

    周然直吃了八分饱,第四个人才来到饭厅。

    那是周然的小妈,年仅二十二岁的何琪。何每天都是最后一个下来吃饭的,毕竟化妆和打理头发就要用上半小时,更不用说偶尔还要‘操心’一下‘到底今天穿哪件好’这样的大事。

    何琪毫不掩饰的穿金戴银,脖颈上,腕上,耳上皆是亮闪闪的首饰,而且即便是一天不出门也会穿上露背的礼服,甚是博人眼球。

    不过又能说些什么呢,何琪姣好的面容,卓约的身段,滑如丝帛的肌肤,要是不如此张扬的话,反倒似乎是不对的了。

    梁裕苓的穿着相比之下则不知要单调多少倍,从来都是连衣长裙附带白色长手套。

    梁裕苓看着餐桌上的周然和何琪,叹口气,拿起一旁的座机,拨通了电话。话筒响了两声,传来管家的声音。

    梁裕苓:“大少爷今天看来又不会下来了,你给他端一份上去吧。”

    管家在另一头应道:“好的,夫人。”

    上午十点半左右,周然一家子全都聚在大门入口处,周泽宇、周然的两个母亲,还有大少爷何龙,一人不缺。电动的双开铁栅栏门早已敞开,一辆出租车正远远驶来。

    从见到出租车的身影,一直到其到达大门,足花了几分钟。

    何龙不耐烦的时而点点脚尖,时而玩弄头发,最后干脆玩起了手机。

    出租车停下后,三个人从车上下来。

    周泽宇热切的迎了上去,轮番的打量起三个人。

    三人里最前面,眼神坚定、身板挺直的少年开了口:“我是郑涵。”

    名叫郑涵的年轻人梳着一指长的三七分刘海,高鼻梁,嘴型薄如纸,样貌很是英俊。身上也是不染一尘,不像赶了两天路的模样。

    “啊!我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周泽宇走过去在郑涵的肩上拍了拍,回过头对着众人,炫耀似得又大声道“这就是我的儿子!”

    郑涵也对着周然几人微笑。

    梁裕苓和何琪交换了一下眼神——平日里实在很难见到周泽宇这种模样,不管是这种热情还是这种高兴感。平日里,在两个夫人眼里的周泽宇都是十分大男子主义,高傲自骄,别人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半年也见不到一次笑脸,看起来很难高兴和取悦的人。

    “行李呢?这么远跑来,一定有不少行李吧。”周泽宇今天似乎真的很高兴。

    郑涵身上挎着一个亚麻单肩包,但包不大,想必装不下太多东西。

    郑涵:“啊,还有一个皮箱在后备箱里。”周泽宇一听就要去抬皮箱,管家忙走上前来,在周泽宇之前拿到了行李。

    郑涵又忙道:“挺重的,我来拿吧。”并走上前去拿皮箱。

    可管家这时已经把皮箱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了。如郑涵所说皮箱果然很重,管家刚一把皮箱从车上拿下,皮箱立刻就沉下去,管家匆忙稳住,总算没摔到箱子。

    这一下变化极快,众人虽说都瞧在眼里,但也不算丢脸。

    周泽宇看了管家一眼,对郑涵道:“算了,就让他拎吧,来来,我们先进屋。”

    周泽宇热情的单臂环抱着郑涵的肩膀,拥着他进了屋。半路上,一一介绍家中的人。

    当听到除了妻子,周泽宇还有一个妾的时候,郑涵的眉毛也没皱一下,只是保持着礼貌性的笑容回应道:“这样啊。”

    看到郑涵的这个反应,周泽宇似乎很满意,笑声变得更响亮了。

    后面的管家打量了几眼其余二人,用沉稳的的语气说道:“你们就是新来的仆人了吧,跟在我后面,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二人依言而行。

    周泽宇一家把郑涵迎进宅子后,在一楼的起居室坐下,边喝茶吃点心,边互相了解的询问对方的事,直聊到午间。

    下午三点多。

    早就对大人谈话感到无聊的周然总算被允许离开,周然穿过回廊,来到别墅的副楼。

    二层的副楼里主要都是客房,有六间之多,并且都在二楼。一楼则是台球酒吧、KTV等娱乐设施一体的游戏室。副楼紧挨着山峦,副楼东侧不到四五米就是高陡的山壁。这也让回廊成为进出副楼唯一的通道。

    副楼的南面有一扇额外开出的门,用来通向副楼南侧模仿岛屿而做的园林。

    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由小河围绕一片区域。出了副楼走过一段甬路之后,有一座仅两米的玲珑小桥,供以跨过河流。里面有一颗足两三人才能环抱过来的大树,树下是一座圆顶的凉亭。同时里面也有许多矮树和花草,郁郁葱葱的。

    周然直奔凉亭而来,在甬路附近停了下。

    ——应该就在这附近。

    周然目光在地面上搜寻者,寻找着什么东西。

    找过了几簇灌木丛后,周然找到了它。是一个蚂蚁洞。周然在两天前发现了它。

    蚂蚁的队伍沿着看不见的线有条不紊的行动着,不知歇息的搬运着食物。

    不管是蚂蚁这股拼命劲,还是蚂蚁本身完全不同于人类的身体结构,都让周然着迷。周然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直观察了半个下午。

    大概在周然找到蚂蚁洞半个小时后,副楼的南门被打开,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

    管家的身影有些摇晃,步伐也不太稳,走起来有些没有力气。一注意到这些,周然就随之发现,管家的表情好像也有些恍惚。

    是怎么了,今天的工作很让人疲惫么?

    周然正想着,蚂蚁们已经发现了周然搬来的毛毛虫,正打算围攻它,周然忙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回来,以免漏掉这幕好戏。

    一旁的管家也没跟周然打招呼,一路走过短桥,消失在树丛后面。

    又过了半个小时。

    ——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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