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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背反-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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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忽然脚下传来水声。
又怎么了……
刘连不敢动脖颈,依旧仅用眼珠向下看去。
脚正踩在一滩血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滩血上拖拽过,被拉扯成长条的粘稠血痕一直延伸过大厅,没入到起居室的门后。
刘连浑身如铅般僵硬起来,声音发抖的问道:“现在……现在往哪边走……?”
别是起居室,拜托别是起居室啊。
“跟着血迹的方向。”
刘连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哀鸣,向起居室迈开一瘸一拐的步子。
太安静了——
整个世界都太安静了——
刘连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么也听不见。
这安静刺激着刘连的每一寸皮肤,撕扯着每一丝神经。
穿过大厅一共只用了三分钟吧,但对于刘连简直如同一个小时一样长。
打开门,立刻就能见到梁裕苓熟睡般姿势的躺在沙发上,样子很安详。
不过睡觉中的人的胸口不可能会有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吧。
已经死了。
房间的一角,有什么圆形的东西动了一下,确切的说,滚动了一下。
估计没什么人会用球状的东西装饰房间,而且细看一下,那球体不规则的表面,大面积覆盖的毛发和切割的丑陋不堪布满血丝和肉屑的切面。啊,是周然的头把。
身子去哪了呢。谁知道呢,反正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也就没什么必要了吧。
“上楼。”
刘连听话的走上楼梯。
“这边。”身后的人指了指何龙的房间。
刘连进入前,一瞥旁边周泽宇的书房。
周泽宇卧倒在地,脑骨破碎,好像里面安装了小型炸弹一样,内容物呈放射状溅在地毯上。
一旁郑涵坐在椅子上,身体无力的耷拉着,脚下也积成了一个小血泊。
啊,这不是周然的身体么。
没有头的躯体靠在二楼的护栏边,流出的血跨过护栏,落在的一楼起居室的地面,形成一个小小的赤红瀑布。
——果然呐。
这个家的人已经死光了,全都被身后的恶魔杀死了。
口腔和鼻孔里,充斥着铁味和腥味。
眼睛所到之处,无处不被红色点缀。
在这地狱般的景象里,刘连却意外的平静下来了。
“坐下。”两人走进房间之后,持枪者指着地面说道。
刘连听从命令,坐在在藤椅旁的地面上。
刘连惊讶的发现,自己并不是除了凶手以外唯一一个还在喘气的人——藤椅上绑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藤椅的另一端和另一只椅子背靠背绑在一起,上面坐着陈静。两人两把椅子,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就如很多绑架的场景一样,两人的嘴里塞着碎布条,两人都没法开口说话。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几个小时。
六月二十日晚,九点左右。
漫长的一天,杀人之日的晚上,戴着白色手套的梁裕苓烂泥似得软趴在床上,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埋进柔软的棉料里。
不管是谁,凶手应该还潜藏在别墅的什么地方。忐忑不安是当然的,可是实际上,梁裕苓没有这感觉……
没有别人的房间里,梁裕苓咧嘴露出愉悦的笑容——梁裕苓现在心里更多的是名为窃喜的感情。
结婚之后仅一年,周泽宇的态度就一口转变了一百八十度。对于别人来说这奇怪的事情,可对于天天伴在周泽宇身边,身为当事人的她,当然自一开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琪。
两人结婚跟周泽宇迈入上流社会几乎是同一时期,那时周泽宇还保持着很多从农村带来的观念。结婚之后,逐渐加入同阶级社交圈的周泽宇发现,身边的人,大有娶来年轻老婆而且完全不当回事的人。
周泽宇后悔了。
由于梁裕苓极其悔恨自己曾经盲目的把大把的青春都浪费掉,从小就给何琪灌输类似爱情都是痴人说梦,只有不成熟的人才会相信爱情之类的观念。
当发现周泽宇染指自己女儿的时候。梁裕苓如被雷击的剧烈颤抖的内心里,也深深的明白,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自己也有责任。
取缔自己位置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女儿,一开始很难接受。但在周泽宇一个月都不来自己房间一次,孤独的夜晚里,梁裕苓胡思乱想中,也逐渐明白两个事实——何琪正值女性最完美的年纪,天生的惊人的美貌,自己根本没得比,加上周泽宇这个从社会底层下来的暴发户,当越来越体会到自己有钱了之后,做事愈发放肆,染指何琪根本就是时间问题。第二,自己作为一个步入中年的女性,又能反抗什么呢,要是真的离婚一走了之的话,以后不可能再这么幸运有机会走进这个圈子了。
最终的最终,梁裕苓还是妥协了。
而周泽宇也开始排挤梁裕苓,好似一开始做错决定,都是梁裕苓的错似得。茶壶放错地方了,屋里冷了,梁裕苓的表情差了,任何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作为周泽宇借题发挥的基本。
说梁裕苓不怨恨何琪是不可能的,可作为一个母亲,又同时爱着何琪。复杂的感情下,梁裕苓越是厌恶何琪,就越厌恶自己。周泽宇越是唾弃自己,就越是厌恶自己。
——该说幸还是不幸呢。梁裕苓在离开村子,来到溪城之前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嫁到这样一个有钱人家里。作为一个自小生活在农村的人,即便本来长得就很漂亮,换一身衣着就可以丢掉原来土气,即便习惯和生活模式可以改变,制造出是本地人的印象,可有些东西,是没法改变的——
手。
又黑又粗糙的圆滚的满是褶皱的如同男人一样的手。
被各种农活积年累月摧残过的肮脏的手。
使用过无数的保养品但依旧如癌细胞一样顽固保持着那可恶模样的手。
厌恶、反感、作呕,每一次收到丈夫的冷漠,每一次看到何琪众星捧月的站在人群之间,梁裕苓都不禁将这一切都原因归咎于这双手。
而如今——
咔嚓,门开了。
所有曾经沉重的感情,都化成了让人愉悦的不希望被人发现的窃喜。
周泽宇走了进来。
梁裕苓背对着门,一反平时得优雅,脸上笑容大的,连牙龈都露出来了。
第二天,六月二十一日的早上。
“别扯淡了!说什么要封锁这里,这是我家!我说了算!”周泽宇冲着警察吼道。
“可是……如果你们继续像平常一样在这里生活,很可能破坏我们以前没有发现的线索。而且,这听起来可能不太好听,但凶手很可能就在住在这里的人之间,再说了,住在发生过这样血腥案件的地方,你不会觉得别扭么?”
被吼的警察尽力保持着礼貌的态度说着。
“我不管!没人有权利把我从我的房子里撵出去!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说了算!”
“好吧……总之话我已经说到位了。之后要是出什么差错的话,都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哼,最好。你别看不起我!我家里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
警察无奈的露出‘好好,那就这样吧’的表情,走掉了。
之后周泽宇打了一通电话。十一点左右,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近四十的男性,名叫汤都郡,是周泽宇的初中同学,一个二十多岁,穿风衣的年轻男生,名叫康澹,是汤都郡的助手。
没错,助手,汤都郡的职业说来有些有趣,他是一个私家侦探。
还有一个带着眼镜的瘦小男子,便是记者刘连。
走过场般的寒暄之后,周泽宇领着汤都郡三人向副楼后的小岛走去。
刘连显然觉得周泽宇这个富翁是块肥肉,一路上不停的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周泽宇心烦,但看是朋友带来的又不好拒绝,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过了一会,忽然周泽宇无视掉旁边的刘连说道:“记得小时候我经常跑到你家的大宅子里玩,怎么也看不够,现在我们的处境正好反了一反,想想生活真是让人感慨,是不是?”
“啊。小时候亲密无间的回忆真是让人怀念啊。”
可惜成年后的你太过追名逐利,我们早已形同陌路了,一边的康澹偷偷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那么,这就是第一起事件发生的地点?”
几个人到了小岛,汤都郡指着凉亭下的人形白线问道。
“恩。”
汤都郡和康澹两人简单查看了下现场,之后又到副楼的阳台,中庭,第二次事件发生的配膳房、厨房。大概用了一个四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吧整个别墅查看了个便。两人什么也不说,看完便让周泽宇带着去下一个地方。一路无话。
转了一遍之后,几人在起居室稍事休息。
“能把所有人都叫来么?我有些话想问。”坐了几分钟后,汤都郡问道。
周泽宇冲着身后的陈静说道:“听见了吧。”
陈静点点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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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神啊,赐予我力量改变我能改变的,赐予我勇气接受我不能改变的,并赐予我智慧判别两者
——《古亚述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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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3…1 新的旅途
冷澈的别墅里,宁明远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沙发山,裹着毛毯,他没有睡觉,而是大睁着眼睛,凝神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自从李銮突然回到家匆匆领着李沐晴和司马怜跑掉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自然,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他拿着这些钱也离开了,从这空荡荡的家,从这不可能永续的庇护。
“哟,张哥最近还挺好的么?”
“老板您这么称呼就见外了,有您给我这么好的福利能过的差么。”
“我前两天看你手上都起泡了,还一直咳嗽,工作重要可也得注意休息啊。”
“身体是本钱,我老是给你那么多脏活累活,你可别累坏了。”
“诶,对了,你儿子这两天怎么样,在戒毒所里还安分?”
李建业也非常有老板范的笑了几声,接着他听到电话里传来滴滴的提示音,把手机从耳边挪开,上面显示出范璟衣服上定位器传送来的坐标讯号,李建业满意的微微一笑,重新对电话道
“是啊老板”咔嚓,张国栋那头传来门锁被撬开的动静,李建业甚至能想象出张国栋撬开房门,一人也没有的未开灯的昏暗房间在张国栋面前慢慢打开的样子。
“很好、很好。”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阳光满撒在大地上反射出昏黄的光辉,使得太阳初升的清晨,反有种已是日暮的错觉。
康灵立于人群之中,望着安登的遗照,胸口中满是说不出的哀痛。
他头发很短,切都已经被压的贴在头上或是打了结,有些黑眼圈,身上衣服的袖口裤管口也满是泥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看起来已经奔波了很久。
又过了会,男人在身上的背包翻弄起来,从里面掏出件跟衣着毫不相符的高科技产品——是一件gps定位器。男人看了看,确认了下现在的位置,又把它放了回去。
他打开来,纸上内容跃入眼帘:
亲爱的日记:
呐,抱歉呐日记桑,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没写,净写了些那个男生的事情,不过我真的真的好高兴啊!祝我好运把,日记先生!为了我和他星币一般的未来!
康澹的胸腔在颤抖,他强忍住仿佛要从内而外吞噬到自己的那份悲伤,将信纸小心翼翼的叠好重新放回胸前的口袋。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理出来,他捂着脸放声哭泣,好像激烈的感情激起了什么,他的脖动脉闪过几丝蓝色的光芒。少倾,他挪开手,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两张身份证,心里涌起一阵沧桑。
康澹黑洞般无光的眼睛看着身份证,眼神失去焦点。片刻康澹收回散乱的心思,将汤有为那张收好。打开车窗,将写着康澹名字的身份证丢出车外。
而车仍在不停息的前进,那行进的前方,是苍莽雄壮的深山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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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umber 0 The fool
康澹浑身被寒冷包围,温度低到极致的冷感如刀刃般让全身的肌肉刺痛无比。这份痛感将康澹从睡梦中拉扯出来。
睁开双眼,斑驳的阳光照射在树干上,树叶和杂草叶上布满露水,空气清澈的没有真实感——是树林的早晨。而康澹正仰卧在丛丛草莽之中。
可是……
飘逸柔软的褡护,体格骇人的大汉,墨镜老人,饭桌,记忆的残片闪过脑海。
“是梦……?”
原来我还没找到那个地方么……
康澹不由的这么想。
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康澹纹丝未动的保持着醒来的姿势,只用眼睛查看过周围,直到体面传来的寒冷让其无法忍受。康澹才想要站起来。
康澹瑟瑟然的用手撑起上半身,想在草丛中坐起来,可一动腿,痛感瞬间炸裂开来,由左小腿流遍全身直窜头顶。那痛苦之强烈,康澹为了挺过这痛感,狠命的咬住牙关。
康澹咬牙七八秒之后,痛感才渐渐消失到可以感到用力咬牙齿的疼痛了。
腿是断的。
康澹总算明白了状况——那个壮汉弄折自己的腿后,把自己丢回了山林了。
“妈的!——”
康澹破口骂了两句,待心情稍微平静了,心知这样一直待着这里不是办法,得做点什么。
得赶快离开林子,这里太容易迷路,现在自己的行动力又极低,要是不赶快的话,用不了多久八成就得饿死或是渴死在这。
康澹重新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处的环境,重新环顾四周的丛林,情况有点糟糕,背包也不在,康澹一摸除了这身衣服口袋里里面什么也没有,自己现在真的已经孤立无援,得赶紧想点办法才行。略一思索,大脑作为侦探的那一部分工作起来——对了,痕迹,无论犯人行动时多么小心,即便再细微,都会留下痕迹。何况是布满草木的森林,被丢在这里的时候,多多少少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康澹也许可以顺着大汉把自己丢掉的痕迹一路回去。
虽然不知道那帮人的意图,以及为什么要打断自己的腿,甚至怨恨如此做的他们,但身处深山老林,无处可去,只能到那个环点符一样的建筑去了。
康澹集中精神,分外专注的观察起身边的草木。
树叶开始放大,杂草与自己的距离似乎也变得近了。声音淡去,鸟的叫声渐渐无法传入康澹耳中。康澹强迫所有的精神意识集中于双眼。草叶一丝一毫的抖动,叶肉上的纹路,一一映入康澹的视网膜。
终于,康澹发现了不自然的痕迹。
四五米外的杂草遮住了断枝的巨大部分,能看到的断枝都没有指节长,极难发现。
而正上方的的树上正少了这样一跟树枝,显然是谁经过的时候折断的。
太好了,一个痕迹会引向另一个,可能是脚印、可能是某些不自然的压痕,不管是什么,自己只要循着这些痕迹,就算得花费很长时间,但肯定可以回到‘围墙’的。
康澹费力的转过身,将单臂抵在地面上,把上半身变成侧卧的姿势。即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平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完成的动作,现在也让康澹饱受痛苦。
腿上就像安装上了一个电压,自己每一丝移动都让那电压产生单击,由腿而始,刺激这身体的每一寸。
康澹的下身依旧是平躺的样子,康澹知道痛苦的还在下面,咬咬牙,猛地移动全身。
那样子,就像他身下有着一条隐形的毛毯,而刚刚被同样无法见到的某人抽去了般,康澹快速的翻过了身子,趴卧在地上。
“呃啊!”
康澹痛的大口喘息了几口。
——好了……这样,就能够移动了。
不知是痛感刺激下狠意上头,还是康澹本人已经再也忍受不了一分一秒停留在这潮湿的早晨的森林里。喘息稍一平缓,康澹便用双手拄在地上,匍匐着向着壮汉留下的痕迹,一寸一寸的;一路刮着草叶匍匐移动过去。
如此足足走了三分钟后康澹从自己的位置后头看过去,他。妈的,还能看到自己醒来的地方,行动速度慢的难以言喻。
地面满是毛茸的草丛,在上面爬行并不会伤到手臂肘,并不疼。但是森林里的早晨实在太冷了,而且草上叶子上,到处都是露水,龟速般的爬了一个小时之后四肢末端,膝关节和肘关节以下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感觉像手脚被换成了冰作的,沉、木、且不听使唤,这不是个好兆头。
康澹开始有些焦急,急忙去找下一个痕迹。
高处的痕迹不多,主要的当然是来自地面,有时候比较明显的,就只有被踩压的或是拨到的低矮植物,因为大部分地面都很坚硬,很少会有脚印留在土地上面。康澹一路过来,一个多小时,才见到一排脚印,还是因为踩在了被水洼泡过的,发软的泥泞的土地。
这大山林中,康澹不敢有一点放松,不敢偏离了一点痕迹的走向,就这么贴着泥地爬了过去,胳膊肘一放,就陷入松软的黄土,泥水沾满了全身,等从那排脚印走过,整个人都已经污手垢面不像样子。
不知又过了多久,身处在看不到边际的绿色中,不断重复的单调、容易疲惫的爬行,让时间感变的模糊起来。每一秒都变的又长又粘稠——
——坚持住
这三个字,已经对自己说了多少次呢,早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可是不能停下来——会死,一旦停下就会死。
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康澹心想可能是山鸡或者野猪,随意的瞥了一眼。这一眼看下去,心都凉了。
一只熊从一棵树后探半个身子,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康澹,弹指间一熊一人打了个照面。
切!
别慌,千万不能慌。慌乱只会让本来就糟糕的情况更糟糕。而正相反,只要克制住慌乱就一定会有好转的。
康澹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头熊,默默的想着,尽可能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野生的捕食者们,大都不熟悉人类,也不捕食人类。拿鲨鱼作个比方,像鲨鱼这样需要大量脂肪来提供能量的肉食动物,普通人的脂肪含量根本不够,加上人类不生存在他们的生态圈里,对他们来说无比陌生,而陌生就意味着高风险。像鲨鱼这种动物基本都不会把高风险的人列在他们的菜单里。除非他们已经几天没有进食,已经非常饥饿的话,他们往往不会冒险攻击人类。
一般被野兽袭击都是三种情况。一,一见到野兽就转身逃跑,让他们本能的认定逃跑者是猎物而进行攻击。二,你进入了他们的领地,他们会发起不致命的攻击以预警。
最后一种,就是你吓到他们了。
低智商的生命体都是很容易受惊的,吓吓小狗崽可能很好玩,但遇到熊这样有爪子有牙齿,可以瞬间把活人撕成两半的野兽的时候,你不会想见到它受惊的样子的,那会激起这些攻击性极强的有机体的暴力反应。
所以,遇到野兽最基本的应对方法,就是一点,不要贸然行动。有什么必须要做的,至少要小幅度的去动。装死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很多捕食者都对死肉不感兴趣。当然,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还是看运气。
康澹慢慢放下支撑身体的手臂,向身体两侧摊开,试图将身子整个贴在地面上,来让自己的体积变小。
这是动物界的通用准则,当你想要表示强大时,就膨胀自己的体积,当你试图表现逢迎低下的时候就缩小体积。
——当松鼠受到蛇攻击时,会立起尾巴上的毛,让整体体积变大,与蛇抗争。螳螂捕食时会拉开翅膀,打开并高举前臂(一瞬间体积可以扩展三倍之多),威慑猎物。当黑猩猩哀伤和祈求原谅时会弯下腰,缩起身子。
人类作为动物中的一员,在自身体会不到的潜意识里也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古代有地位人才允许带高冠,穿披风就是一个影射。人在开心时会伸开手脚,难过时将脸埋进手臂中,更是同样的道理。
康澹自知跟熊的战力相差太多,万一激怒惊动了对方,自己就可以妥妥等死了。何况现在还没法跑,腿断掉的康澹要如何和一头熊抗争,现在必须选择低调,忙伏下身子。
熊瞧了一会,转了个身,向康澹反方向走去。
康澹舒了口气,这口气还没舒尽。那熊从另一棵树饶了半圈,向康澹走过来。
康澹咬牙切齿,同时又不敢出一声。
眼看那黑熊踩过地上的落枝,心里不禁想,难道这熊已经饿了很长时间饥不择食了?如果真是那样,所以刚才回忆的那些知识,全都是废话,一点用也没有,完蛋,除了完蛋还是完蛋。最糟糕的情况,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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