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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放过我!-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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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发愁的是,樊期期一睁开眼,那就四个字,家徒四壁。
穷的老鼠走进来,那都得泪汪汪的再出去。
而且一点都是不夸张!
而且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樊期期一个活人,她想找人套套话儿都难。
樊期期不得不出去逛了逛,这是个小地方,偏僻的很,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找顾北执,得先离开这儿再说。
起码要先找个繁华点的地方。
但是离开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原因还是出在那个穷上,因为被世界意识排斥的缘故,她这具身体哟……可怜的令人发指。
穷,还得加上从小没什么亲人的缘故,挣扎着存活至今,身体极度营养不良,又十分的清瘦。
平日里估计还做不少活,强度同锻炼一样,要不然会更虚弱一些。
这导致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没法用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办法,来获取金钱,离开这里。
穿越过来很长的时间里,樊期期都在想办法改善自己的生活,进而改善自己的体质。
这具身体大概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吧,家里的衣服都是那种男装,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孩子的裙子之类的,都是方便干活的。
又清瘦,发育不良,不仔细看就像个小少年。
她找了个在客栈后厨里打下手的工作,凭着长得清秀,掌勺的主厨每日里都会给她留点点心垫肚子,甚至会在打烊以后,将一些干净的剩菜给樊期期打包回去吃。
这大概是樊期期过得最可怜的日子了,她每日里准时上工,月末结了银钱就留着,等攒一攒,就离开这里。
这日里樊期期正在很认真的洗菜呢,却被掌勺大厨叫了过去:“小七,托你办个事,现下里正好不忙,你将这些酒菜,送到街角布店里去。”
“好的。”樊期期知道他儿子在对面布店里做账房呢,掌柜的也默许了大厨这事,樊期期虽然不介意帮忙跑趟腿。
她带着饭盒出了门,小跑着往布店的方向去了,正走着呢,前面突然一阵乱糟糟的,樊期期本来不准备看热闹,毕竟回去以后她还有正事要做呢。
回去晚了被扣工钱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正好看到一张脸,从马车的窗口闪过,那张脸,同顾北执有一丝相像,不过绝对不是顾北执就是了。
樊期期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看了看,然后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敢情这古代也有碰瓷儿呢?
那男人躺在马车底下,已经没了气息,但是樊期期一眼就能够瞧出来,这男人不是死于马车碾压。
她活了那么多年,不敢说自己是个神医,但在药理方面,还是懂一些的,年轻时候为了挣口饭吃,又做过一段时间仵作,所以一眼扫过去,就差不多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正有一个婆娘坐在马车前又哭又闹。
拽着车夫不让他走。
婆娘一边哭嚎一边道:“杀千刀的!就算是个员外,也没有撞了人就跑的道理,我们家就我们当家的一个劳力,你把他撞了,让我们一家怎么过日子?赔!必须赔银子!”
她从头到尾就没看一眼地上躺着那个人,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她的当家的已经死了。
车夫却是个细心的,脸色微变,回过头去对马车里的人道:“公子,人死了……”
那婆娘也愣了,大抵是没想到她相公真的死了,当时就有点懵,这个时候马车帘子掀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
他皱紧了眉头,还没有说话,婆娘就扑了上来:“杀人了!杀人了!我可怜的相公呀!”
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差过来。
青年将自己的衣角从婆娘怀里扯出来,显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人是真的死了。
婆娘大概是觉得人既然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不如多讹一点钱,就疯了一样的在哪里撒泼打滚:“我们家就指着当家的过日子了,这往后可怎么活呀!你说你怎么赔!”
樊期期抬了抬眼皮,终究还是没忍住,走了出来:“我说你不要在这里强词夺理了,你男人根本就不是被马车轧死的。”
婆娘一看,当时就一脸狰狞的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在这里胡说什么呢?”
她指着地上那个男人身上的伤:“这不很明显吗?就是他们轧死的!”
“别着急,咱们慢慢说。”
樊期期很淡定的道:“我先来问问你,你说你男人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我看并非如此,他平日里是不是经常头晕头疼恶心?或者腿脚突然僵麻,有时候走路甚至一瘸一拐的,或者手脚某一部分完全失去知觉?”
婆娘脸色一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全都被樊期期说准了!
这时候旁边有人是他们家的邻居,顿时高声道:“小哥儿说的极准!她那男人有时候还会突然歪嘴,平日里在家里好吃懒做,就靠着……”
说到这里他笑了,倒没有继续往下说。
樊期期也是清楚,就靠着碰瓷儿过日子呗。
显然这对夫妻两个,业务十分熟练的。
婆娘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梗着脖子道:“就算是像你说的这样又怎么样?都无法改变他们轧死了我相公的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做的难道有错吗?”
“当然有!”樊期期蹲下身,将尸体的衣服解开,一边解一边道:“他本来就有疾病在身,若是每日里勤快一些,多动动手脚,干一些活,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日子,但他非但没有如此,还好吃懒做,就凭着这种不正当的营生赚点钱,死了还要怨到别人身上吗?”
婆娘扑上来想要拉住樊期期:“我相公都已经去了,你凭什还侮辱他!我瞧着你同这两个外地人是一伙的吧!”
白衣青年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婆娘的手腕,让她不能再靠近,樊期期笑眯眯的道:“别着急呀,我都说了慢慢说。”
“大家过来瞧瞧,看是否能瞧出点什么。”
有大着胆子的人伸了脑袋往这看,过了一会儿突然呀的一声:“他咋嘴歪眼斜的?”
“就是就是,我瞧着他鼻子底下还有白沫呢!”
樊期期拍了拍手掌:“不错,他其实不是被马车碾死的,而是外感邪风。”
说白了,其实就是突发脑溢血,在古代没有脑溢血的说法,通通被称为中风。
而类似脑溢血这种,就被叫做外感邪风。
婆娘一瞧瞒不住了,顿时就有点慌,她是真怕,两口子都好吃懒做,平日里全靠碰瓷这种营生赚点银钱过日子,她这男人一死,要是不能捞一笔钱出来,她花什么呀?
这婆娘别看是个好吃懒做的,小聪明还是有一些的,她咬着牙关道:“就算我相公以前是有点病症的,就算他被马车轧了的时候正好发病了,但你怎么知道他是病死的还是轧死的?”
越说她越有底气,只要咬定了是轧死的,加上那两个人都是外地人,她再死缠烂打,肯定是能讹一些银钱出来的。
能讹多少是多少,总归比一点捞不到好。
她一边拍大腿一边哭:“你们是瞧着我这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我可怜的相公哟,你这刚死,就有人已经开始欺负寡妇了,我连口薄皮棺材都买不起,今日里要是讨不到公道,就跟他们同归于尽去吧!”
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多都知道这婆娘是个什么玩意儿,纷纷窃窃私语。
“这外地人肯定要被讹,是不是轧死的都没跑,碰上这么个混不吝的货色,啧啧。”
“也不能这么说,我瞧她这句说的对,谁知道是先病死的还是先轧死的?”
“正碰巧赶一块去了,就算是仵作验不出来吧?”
“那这外地人只能吃哑巴亏了……”
“也不一定,我看那小哥好像很有底气的样子……”
“年轻人都这样……”
……
底下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樊期期已经趁着那个婆娘被白衣青年拦着,没有办法上来捣乱,把尸体的衣服都扒了。
然后拍拍手,对周围人道:“大家请看,他手足蜷缩,口鼻流涎沫,定然是发病无疑了。”
“我如何断定他是先死之后才遭遇车碾的呢?正常而言,遭车马碾压而死,要么是被踩踏头颅,要么是五脏六腑破裂出血,也就是说,头颅,心口,两肋,伤在这些地方,才是会致死的。”
“否则其他部位,很难直接将人轧死,就算是死,也多半是因为大量失血什么的,不可能立刻断气。”
樊期期指着地上的尸体:“而他的伤口,是在肩头,车辙顺着他的肩膀,还轧了手臂,都不是要害,所以我断定,他死于外感邪风。”
………………………………
第四百四十二章 你乌鸦嘴吗?
围观众人纷纷叫好,还有不少人夸赞樊期期好本事。
连那个白衣青年,都忍不住频频将目光投向樊期期,这时候官差已经到了,樊期期不欲多留,便趁着官差到的时候那一阵乱糟糟,悄然的跑了。
等白衣青年回过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樊期期的身影。
他怔愣了一下,赶紧四处瞧,却再也没见到那个瘦弱的身影了。
樊期期送了东西回去,还是稍微晚了一步,好在大厨护着她呢,所以并没有受到责骂。
当天晚上正好是结工钱的日子,樊期期结了这个月的工钱,就同掌柜的说,她要辞职了。
听樊期期说她要不做了,掌柜的还愣了一下,毕竟一个挺勤快,整日里乐呵呵,长得又清秀,要的工钱也不多的小哥,不管是从哪方面说,都是挺让人不舍的。
不过樊期期存了必走之心,留是留不住的。
她告别了掌柜以后,带着自己存下的银子,回家收拾了收拾小包袱,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她买不起马,本来想租辆马车,后来寻思着不如走着锻炼锻炼身体,也省点钱。
对,就是这么抠。
已经多年不曾为钱发愁的樊期期不断叹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呐。
她这些日子吃的东西虽不算很好,但总能饱腹,因此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已经有些肉了,但依旧走不久就气喘吁吁。
她背着小包袱出了城,一路走的很是悠闲,一点都不像个穷困的小可怜,反而像是在游山玩水。
离开了那座城大概有三天左右吧,正值下午,她瞧着乌云密布,恐怕不等天黑就要下雨了。
单看云彩,雨势恐怕还不小。
要真下雨的话,樊期期可不敢再野外露宿,她现在这个小身板,说不定一晚上就能淋成个废人。
到时候命都没了,找谁去?
樊期期加快了步伐赶路,走的额尖上都是汗,好不容易才瞧见一间破庙,的确是破庙了,门板都扑在地上,腐朽的不成样子,但好歹有个屋顶,有个四壁,能遮风挡雨。
她进了破庙,庙里神像已经坍塌,樊期期在地上铺了块布,又趁着天色没黑,出来寻了些柴火,她抱着柴火刚走进庙里,外面就哗的一声开始下雨。
这雨来得又急又猛,被风吹的雨丝斜斜的,顺着门口往庙里漂,她把柴禾收拾了收拾,往里堆,省得淋了雨水,点不着。
樊期期好不容易才点着柴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马蹄的声音,愈来愈近,她听着有人高声道:“公子,这里有个破庙,我们停下来避避雨吧?”
“嗯,也好。”
总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樊期期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一个白衣公子,带着车夫走了进来。
真巧……
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心里响起了同样的想法,白衣公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也算是缘分吧?”
“那日里本想向你道谢,谁知道一回头人就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
“举手之劳,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而且就算我当时没说,仵作也可以验出来。”樊期期很淡定的招呼了一下:“过来烤烤火吧。”
“对你而言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却是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滴水之恩尚该涌泉相报呢。”白衣公子神态自然的走了过来,车夫立刻拿了垫子出来,铺在地上,让白衣公子坐上去。
然后他就在那边收拾吃食了。
樊期期也有点饿了,就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了干粮出来,干巴巴的干粮实在没啥好吃的,她皱了皱鼻子,有些稚气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嫌弃。
白衣公子笑了笑,从车夫那里接过了点心递给樊期期:“先垫垫肚子吧。”
“好了,你报完恩了。”樊期期也没客气,拿过点心就开始啃了,有好吃的为什么要拒绝呢?
车夫从马车里收拾了一堆东西出来,锅碗瓢盆儿居然都有,然后就在火堆上架了锅,倒了水,丢了肉干进去。
等肉干煮散了,沸腾的水泡裂开的时候都是肉汤的香气蔓延开来的时候,他又丢了一些蔬菜段,还有盐之类的调味料。
最后白衣公子拿了白玉的小碗出来盛汤,先递给樊期期一碗:“夜里寒凉,喝碗肉汤暖暖身子吧。”
“多谢。”樊期期舔了舔嘴角的点心屑,抱着碗,把充做干粮的饼撕碎了丢进去。
味道虽然算不上好,但是总归比只吃干粮要好一些,下雨的夜里喝上一碗热汤,胃里都暖融融的呢。
吃过了晚饭之后,两个人相对而坐,白衣公子显然对于樊期期挺好奇的:“你学过药理吗?那日里你断言那人有病症,竟然全都是对的。”
樊期期点点头:“小时候感兴趣,学过一段日子,但是那时候没个定性,过段日子又有了别的兴趣,就抛在一边了。”
她可一句谎话没讲,只不过她嘴里的一段日子指的是几十年,后来虽然没有认真的去学药理了,但总归有用得着的时候,陆陆续续过去这么多年,就是头猪,也认得几味药材了。
白衣公子又和樊期期聊了一会儿那天的事,那天官差来了以后,确实十分为难,就请了仵作来验尸,偏偏仵作一时验不出来,彳亍许久然后说不敢断定到底是先病死还是先轧死。
后来听了有人复述樊期期的话,仵作才恍然大悟,确定了的确是死后才被碾压。
想来那日里那人本来只想碰瓷,不想突然病发,要不然定然是停在车轱辘前打滚,万万不该是钻到车底下的。
最后白衣公子总结:“所以我才说,是你帮了我一个忙。”
樊期期摇摇头:“恰逢其会,你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白衣公子忍不住笑了:“我瞧你年岁也不大,怎么说话如此老成?”
樊期期面容有一瞬间的古怪,她……年岁不大?
真有一种自己在老黄瓜刷绿漆的错觉。
白衣公子继续道:“你帮了我就是你帮了我,哪怕你是无心的,哪怕你并没有准备让我报答,可这个人情依旧是我该还的,要不然我心里也会不舒服。”
樊期期仔细想了,是这个理,她要是欠着陌生人的人情还不上,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于是樊期期就不说话了。
白衣公子便问她:“这糕点什么不算,你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帮的?”
樊期期认真的思考,半晌才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京都。”
“那捎我一程行吗?”樊期期歪着头:“我也是要去京都的。”
白衣公子下意识的问道:“去投亲吗?”
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的有些多了,便不好意思的道:“是我逾越了。”
“算是吧。”樊期期想着,她就是想去最繁华的地方,能碰着顾北执是好事,碰不着那就混出名头来,让顾北执来找她。
“对了,我姓赫连,赫连明镜。”白衣公子笑着道:“就是那个明镜高悬的明镜。”
樊期期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道:“我是樊七。”
夜里雨势没变小不说,还越来越大了,破庙又没个门,漏风又漏雨,导致庙里的温度蛮低的,樊期期和赫连明镜聊了许久,等夜深就各自睡下了。
睡到半夜里,樊期期就这么活生生被冻醒了,她揉了揉鼻子,有打喷嚏的冲动,最后实在没忍住,还是打了一个。
赫连明镜大抵睡眠浅,他撩开马车的帘子:“进来睡吧?”
“不用了。”樊期期坐起身体,火灭了才是让她被冻醒的原因之一,她又添了一些柴火,这样就热一些了。
赫连明镜继续道:“你若是冻病了,又是麻烦,反正等明日里我们就要一同走了,迟早要进马车里的。”
“我说你怎么像个女孩子家家的?难不成担心男女授受不亲?”
樊期期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就老老实实的钻进了马车里:“你就当我是矫情吧。”
她的确在考虑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长得总有些像她家阿执,哪怕只是眉眼当中有一点影子,她也总觉得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平日里她也不是那种非要纠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的人啊。
樊期期本身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都是这张脸惹的祸!让她不自在!
樊期期钻进来以后,赫连明镜就从暗格里拿了新的毯子出来:“多盖两层,万一染上风寒就麻烦了。”
樊期期点点头,拿毯子活生生将自己包成了一个蚕蛹,两个人一个靠左边一个靠右边,各自安好。
有挡风的,还有个毯子,比外面总是要暖和一些。
樊期期面朝着车厢,刚开始还胡思乱想了许多,很快就沉沉的睡过去了,大概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吧,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
伸手摸了一把脑门,滚烫滚烫。
怕是感冒了。
在古代,就算是小小的风寒,也是能够要人命的。
樊期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赫连明镜,这人是乌鸦嘴吗?!
………………………………
第四百四十三章 革命友谊
赫连明镜给她反复的试了额头的温度,脸色忍不住严肃了一些:“我带你去城里!”
樊期期挣扎着坐了起来:“我可以自己弄一点药来……”
她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好不容易撑着站起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赫连明镜赶紧接住她:“这样吧,我背你去找药。”
他果真背着樊期期,交代车夫看好车子,然后就去了附近的林子里,其实有许许多多的药材,是十分常见的,樊期期趴在赫连明镜背上,指挥着他采摘了许多用得着的草药。
而且草药这种东西是不能乱用的,有的药材,是要用根茎入药,有的是叶子入药,有的是果实入药,有的甚至是花瓣入药。
这是不能出差错的,因为另外一些部分,说不定不但不能用来入药,甚至还有毒性。
在樊期期的指挥下,赫连明镜成功的用昨晚煮饭的锅子,煮了一碗药出来,三碗水熬成一碗,给樊期期喝了。
她整个人都有一些昏昏沉沉的,赫连明镜将人安置在马车当中,吩咐车夫快一点走,争取在天黑之前进城。
樊期期现在这个样子,夜里还在外面露宿的话,肯定对她的身体很不好。
赫连明镜从未照顾过人,他坐在旁边,用布巾沾了凉水,给樊期期敷在额头上,动作十分的笨拙。
说实话,樊期期虽然给他帮了一个忙,但是当时就算樊期期不在,他也可以很好的脱身,所以还人情是要还的,却不至于如此尽心尽力。
要知道,尽心尽力这个词语是可以分开用的,尽心,尽力。
很多人只能做到这其中的一半,赫连明镜却是将这一整个词语都做得十分透彻。
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身体清瘦,站在那里侃侃而谈,像是挺拔的修竹,眉眼间偏又带着几分秀气,很是惹眼。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
反正赫连明镜就是忍不住的对她上心。
可惜车夫用了最快的速度,也没有在日落之前看到城池。
他们依旧只能露宿野外,樊期期中途醒了一次,喝了一点水,又沉沉的睡去了。
赫连明镜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一直守着樊期期,期间他似乎听到樊期期低声的呓语,她在喊一个含糊的名字,好像是阿执。
赫连明镜那一瞬间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能在意识都有些不清晰的情况下喊出来的名字,应该是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他默默的给她换了一块湿巾,自己靠着车厢,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赫连明镜猛然睁开眼,赶紧伸手去摸樊期期的额头,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烫了,可是夜里寒凉,只隔一层毯子,说不定会让她又冻着。
赫连明镜又拿了一条薄被出来,把樊期期又裹了一层,然后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靠着车厢继续睡了。
樊期期自己弄的那个药显然蛮有用处的,等到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她滚烫的额头就已经彻底的凉下来了,而且意识也清醒了起来。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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