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回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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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月25日，历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别长安终于把《长安网管2001》给完整地做了出来。

　　　　后期的测试，他也全部完成，并把系统的试用版安装在了红姨电脑室的主机上。

　　　　实验了两天之后，别长安发现《长安网管》的稳定性不错，但是功能还需要完善。

　　　　尤其是网络线路问题，系统并不能自动识别，平均分配，有些时候常常出现看电影的电脑会占用大量的网速。

　　　　解决的办法，别长安还没找到。

　　　　时间不够了，只能开学之后在研究了。

　　　　红姨看着别长安制作的软件，不停地夸赞别长安厉害，而她也下定了决心，说等到自己开网吧的时候，一定请他来帮忙，并用他的《长安网管》。

　　　　……

　　　　8月27日，人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爸妈看着高等学府的一纸通知，心里都乐开了花了。

　　　　别长安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爸妈为自己这么开心。

　　　　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了，没让爸妈失望。

　　　　……

　　　　9月5日，临走的前一天。

　　　　别长安跟唐婉去红姨那儿退了上机卡，说明天就开学了，以后恐怕不能来了。

　　　　红姨没多说什么，只是说等关门了之后，请他们俩吃顿饭。

　　　　吃饭的时候，三人喝了点酒。

　　　　红姨看着别长安，摇着头说：“你这个孩子跟别人不一样。”

　　　　“呵呵，都一样。”

　　　　“说不好那种感觉，但总觉得你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别长安笑笑，说：”您也一样，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年轻，漂亮。“

　　　　“哎，我这都多大岁数了，哪能跟你们比啊。等我把这兑出去之后，拿了钱就去燕京找你们，到时候你别不认我就行。”

　　　　“不会的，您放心。”

　　　　……

　　　　9月6日，报道前两天，别妈一边给他收拾行李，一边嘱咐他，上大学之后，一定要跟自己的老师同学搞好关系，千万别惹事。

　　　　别长安一一应了。

　　　　别妈给他拿了六百块钱，说是生活费，让他省着点花。

　　　　别长安告诉妈妈，上大学后，他会勤工俭学的，找一些工作，让他们不用操心，以后的学费，自己会想办法。

　　　　晚上的时候，别爸坚持要送他，但是被别长安拒绝了。

　　　　他说他自己能行，不想让他耽误生意。

　　　　……

　　　　睡觉的时候，别长安想了好多。

　　　　他即将要告别父母，去上大学了。

　　　　同时，也终于迈出了自己新人生的第一步。

　　　　这一次，别长安坚信自己可以做一棵在时代的“疾风”中，顽强生存的“劲草”。

　　　　他不会被吹倒了，也不会淘汰了。

　　　　从现在开始，他的人生中，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第二天，9月7日，别长安拿着行李，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江州。
………………………………

第二十八章　入学第一天

　　　　火车慢慢地开了。

　　　　别长安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渐行渐远地城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种感觉，既有憧憬，也有失落。

　　　　……

　　　　坐车的时候，别长安什么都没干，他一边听着朴树的歌，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万千。

　　　　告别了父母，别长安的心里不但没有伤感，反倒是多了几分期待和向往。

　　　　因为现在的他，心里的愿望，只有两个。

　　　　一，精彩地活一回，无悔一生。

　　　　二，彻底地改善家人的生活，不再让父母那么辛苦。

　　　　……

　　　　他清楚地知道摆在自己眼前的机遇有很多，而一旦自己抓不住，它们就会稍纵即逝。

　　　　所以，他没时间为了离家而伤感，他的脑海里冲满了对未来的规划和遐想。

　　　　2001年的燕京，遍地都是商机。

　　　　……

　　　　……

　　　　……

　　　　火车是绿皮的，速度很慢，整列车厢除了别长安之外，还有很多进京求学的学生，他们大部分都是跟着父母一起来的。

　　　　唯独别长安，是自己一个人。

　　　　唐婉跟他坐的不是一列车，两人本来是要一起走的，但唐婉的父母却执意要送她，唐婉把事情跟别长安说了，别长安很理解，没说什么。

　　　　毕竟现在他们俩的关系还没真正地跟家长摊牌，别长安也从来没正式地跟唐婉表白过。

　　　　两个人互有好感，对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都很清楚。

　　　　但别长安不想那么草率地就表明自己的决心，他想要更浪漫一点，更美好一点。

　　　　因为美好的恋爱，通常都会有个美好的开头。

　　　　这也算是一种祈祷吧。

　　　　……

　　　　第二天早晨八点，列车准时驶入了燕京火车站的站台。

　　　　别长安这一夜没怎么睡好，早晨也没吃饭。

　　　　起来之后，他看着窗外，发现2001年的燕京跟自己印象中的有着很大的不同。

　　　　它还没那么的繁华，但有的地方却已经有了国际大都市的影子。

　　　　……

　　　　到站之后，别长安拎着行李，随着汹涌的人流出了火车站。

　　　　来到站前广场，很多学校为了迎接新生都拉了横幅，别长安扫了一眼，发现了人大的同学，于是就走了过去。

　　　　新生第一次入学，学校为了方便，都会租那种旅游用的大巴车来接学生。

　　　　因为毕竟是第一次，不熟悉交通，自己要是坐公车会很麻烦。

　　　　……

　　　　别长安拖着行李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一辆大巴要出发。

　　　　“人大的？录取通知书带了吗？”车上一个看似领头模样的学生问道。

　　　　别长安点了点头，从后面的书包里拿出录取通知书，递给了那个学生。

　　　　那人打量了一番他，然后操着一口京腔说：“爷们儿，我们这车是艺术学院的，你们信息学院的车刚走，你等下一趟吧。不然的话，去对面坐公交也行，到海淀明志路站下，时间都差不多的。”

　　　　别长安拿着行李向车里面望了望，发现人根本没坐满，里面还有两三个空位，而且很多学生把行李都放在了座位上。

　　　　但他没计较，笑着对那个学长道：“那行，学长，我去坐公车，谢了。”

　　　　学长愣了下，也笑了笑：“得嘞，辛苦了。”

　　　　“没事。”

　　　　……

　　　　几经周折之后，别长安坐着公车到了学校，比预计的时间足足晚了两个小时。

　　　　一进校园，很多地方都设着由学生会组织的迎新点，别长安问了下，得知信息学院的新生要去明德楼报到。

　　　　根据路标的指示，到了明德楼后，别长安在一位学姐递过来的表格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领了一张单子，上面是新生报到的流程。

　　　　照着上面所写的步骤，别长安先是去录了入学信息，然后参加了体检，最后又填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表，这才算是完事。

　　　　忙完了这些之后，别长安去了宿舍楼门前，领了生活用品跟被褥，发东西的宿管大姐给了他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宿舍号。

　　　　“欢迎新同学入住，东风楼，616寝。”

　　　　东风红楼是人大的旧宿舍，有点历史了。

　　　　别长安对着大姐，说了声谢谢，然后提着行李走了上去。

　　　　……

　　　　616寝室的门，半开着。

　　　　别长安擦了下汗，向里面看去，发现了屋内已经有了五个学生和三四个家长了。

　　　　“大家好，我也是616的，我叫别长安。”别长安推了门，笑着跟屋里的人打招呼。

　　　　看他拖着行李，站在门口的两个室友走了过来帮了他一把。

　　　　其中一个带着眼镜，身材瘦小的男生，指着右边靠窗位置的下铺，笑着说：“就差你一个了，这是你的床位。”

　　　　“好，谢谢。”

　　　　别长安道了谢，稍微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在了床上。

　　　　616寝，是个六人间。

　　　　加上刚来的别长安，人数正好。

　　　　剩下的三个家长，在帮着儿子铺好了床铺后，嘱咐了好久，才接二连三地离开。

　　　　……

　　　　家长们走了之后，宿舍里一下子就闹腾了起来。

　　　　住在别长安对面下铺的男生，好像是自来熟一样，站起来很激动地跟大家做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陈久强，老家江北的，你们平时叫我强子就行！以后多多指教！”

　　　　陈久强穿着一身牛仔，牛仔服加牛仔喇叭裤，再加上一头卷发，打眼看去，活像个文艺青年。

　　　　他此言一出，大家纷纷做自我介绍。

　　　　这时，别长安上铺的男生也跳了下来，穿上鞋，憨憨地笑着道：“大家好，俺叫刘半仙，小名叫狗子。这名儿可能有点怪，但这真是真名，是俺爸妈特意请俺村村长给起的！”

　　　　刘半仙说话的时候，操着一股浓重的陕北风味。

　　　　他长得很憨厚，短发，穿着背心，瞪着布鞋。

　　　　别长安离他最近，所以他在说话的时候，别长安似乎很轻易地就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肉夹馍味。

　　　　……

　　　　听了刘半仙的自我介绍，宿舍里的人，除了别长安，其余的四个都笑的死去活来。

　　　　这哥们爸妈到底怎么想的？

　　　　给自己的儿子起了个算卦先生的名儿？

　　　　刘半仙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扭过头看着下铺的别长安，问：“他们都在笑啥嘛！有恁么好笑嘛！”

　　　　别长安站了起来，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爸妈……很有想法。”

　　　　……

　　　　笑过一阵之后，剩下的三人也都做了自我介绍。

　　　　刚才帮着别长安抬行李的眼镜，名叫苏晓，是南方人，长得很秀气，说话也软绵绵的，很有江南风情。

　　　　与他相对应的，是他上铺的男生，来自东北，长得人高马大，剃着寸头，说话很豪爽。

　　　　“大伙好！我叫叶凯。你们叫我大个儿就行了！苏晓，咱们俩换换床呗，我住下铺吧，这上面太操蛋了，上去一次费老了劲儿了！”

　　　　“要问问老师吧，不然到时候……”

　　　　“操蛋！行，明天我去问问。”

　　　　最后一个介绍的，是住在陈久强上面的周杨。

　　　　“大家好，我叫周杨，本地人。”他下了床微笑着说，然后又从兜里掏出来一盒三五牌的香烟，问：“有抽的吗？”

　　　　陈久强跟叶凯一人要了一根，剩下的三人都纷纷摇头。
………………………………

第二十九章　室友们

　　　　陈久强叼着烟卷，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两眼，然后就把寝室门给锁上了。

　　　　回来的时候，他笑着对大家说：“还是小心点好，我来之前就听说过，人大管学生管得很严。这要是被宿管的看到，划不来。”

　　　　“没啥事儿吧？我听我老家的学哥说，大学里让抽烟啊。”叶凯盘坐在上铺，晃悠着身子说道。

　　　　叶凯的体重，少说也有90公斤，他在上面每晃一下，别长安的心就抖一下。

　　　　他在担心下面的苏晓。

　　　　……

　　　　周杨听了叶凯的话，抽了口烟，道：“分时候，你去哪个大学，大一的时候管的不严？等到大二，大三的时候，你看看还有人管你不？新生报到，不止人大，哪儿都一样。”

　　　　几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三根烟的功夫，宿舍里的几个男生也就算是认识了。

　　　　这个时候，陈久强又开始调动气氛了，他开始问其他五个人的感情状态。

　　　　结果，问了遍，整个宿舍除了他自己，其他的五个人都说自己是单身。

　　　　“你对象是你高中时处的吧？”叶凯问陈久强。

　　　　陈久强点点头，掐灭了烟头，很潇洒地扬了扬头发，然后说：“恩，当年哥在高中的时候，也算是风云人物了，一手吉他弹得贼好，追我的姑娘很多很多。但是哥们是选择困难症，所以临近毕业的时候，我只是随便挑了一个。”

　　　　“真的假的？”叶凯追问道。

　　　　陈久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笑着摇头。

　　　　见他不说话了，上面的周杨也也突然来了兴趣，“有照片吗？”

　　　　“有大头贴。”

　　　　“拿出来看看。”

　　　　陈久强辩解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他还是拿出了钱包，丢给了上面的周航。

　　　　剩下的四个人见状，都围了过去。

　　　　别长安看着大头贴上陈久强跟他女朋友的合影，心里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想笑，但好在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不太厚道，但是那照片上的姑娘，实在是跟别长安的审美观点无法吻合。

　　　　照片上的两人，都是爆炸头，表情也基本如出一辙，一副强说忧愁的苦逼造型。

　　　　大头贴的背景是秋天的树林，旁边还有着一行小字，”秋的落叶“。

　　　　看着照片，别长安最终还是点着头给予了肯定，“恩，不错，挺漂亮的。”

　　　　叶凯拍了一下陈久强，然后小声问：“姑娘是不错，是不是早被你小子给拆封了？”

　　　　陈久强看了他一眼，很遗憾地说：“还没机会呢。”

　　　　两人对话的意思，四个人都听懂了，唯独刘半仙像个傻子地追着别长安问，到底啥意思。

　　　　别长安没办法，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狗子的脸，瞬间就红了。

　　　　……

　　　　下午四点的时候，六个人简单地把屋子收拾了一下。

　　　　一共三张桌子，两个人用一张，门口的柜子正好是六个，一人选了一个。

　　　　忙完了这些，陈久强提议大家一起去吃个饭。

　　　　叶凯张罗着说要去校外喝酒，但被其他人给否决了，第一天还是别放肆了，就食堂解决吧。

　　　　他骂了句“操蛋”，然后就跟着其他人去了食堂。

　　　　通过一个下午的接触，别长安对自己的五个室友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了解。

　　　　首先，陈久强这个人，说好听了，是性格开朗，为人热情。

　　　　说难听了，那就是带着文艺装逼范的二愣子，是21世纪初期，很多文青男生的写照。

　　　　其次，就是东北人叶凯，他人很实在，有什么说什么，属于那种你一眼就能看透的人，藏不住事，性格鲁莽，奔放，口头禅总是那句”操蛋！“，带着浓浓的乡土风情。

　　　　据他自己说，他考上人大完全是靠着少数民族优待政策才被录取的，不然凭借他的分数，是进不了京的。

　　　　与他相反的，是苏晓。

　　　　这两个人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是两种极端。

　　　　苏晓是全寝室学习最好的，是他们县的高考状元，但由于估分失误，所以才来了人大

　　　　他本来报的是燕京大学的光华管理学院。

　　　　学霸果然是学霸，别长安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他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和衣服之外，三个背包里全是书。

　　　　《电脑入门》，《黑客帝国1，2，3》，《编程c语言》等等，全部都是有关电脑方面的书籍。

　　　　“这些书，你看得懂？”别长安问他。

　　　　苏晓推了推眼镜，腼腆地说：“还行。”

　　　　……

　　　　最后，是陕北人刘半仙。

　　　　他是典型的凤凰男。

　　　　生活的残酷与艰辛，给他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这使得他具有家境良好的人所不具有的吃苦耐劳的精神以及拼搏的狠劲。

　　　　出身贫寒，但是在学习上面却聪明刻苦，渴望通过高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用他们村长的话来讲，他，就是他们全村的希望。

　　　　这句话，被刘半仙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后来，当刘半仙成功之后，别长安曾这样评价他。

　　　　“是村长，改变了他的一生。”

　　　　……

　　　　9月8日的晚上，学生会生活部的五个学姐，挨个寝室来发军装，并通知明天早上就开始军训，今天大家早点睡。

　　　　人民大学作为一个文科为主的大学，理工类的学院不多，只有三个，环境学院，信息学院还有理学院。

　　　　文科大学的共性，女生多男生少，即便是理工学院，也是这个规律。

　　　　所以，当五个学姐来到男寝发军装的时候，很多男生都激动不已，他们都为自己能有这么多貌美如花的学姐而感到骄傲。

　　　　事后，叶凯坐在床上把军装放在自己的鼻间闻着，一边闻一边道：“送完军装，还有余香……”

　　　　“你们觉得哪个好看？”周杨趴在床上，笑着问大家。

　　　　陈久强想了想，然后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第一个进来的那个，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后边的那几个虽然也不错，但是气质差点。”

　　　　周杨问别长安。

　　　　别长安笑笑，说：“都不错。”

　　　　……

　　　　晚上睡觉的时候，寝室里并不安静。

　　　　叶凯的呼噜，刘半仙的磨牙，把别长安折磨的体无完肤，神经极度敏感，甚至一度出现了幻听。

　　　　后来，没办法他用被子蒙住了脑袋，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

第三十章　此女只应天上有

　　　　第二天，军训开始。

　　　　早上六点钟，很多穿着军装的新生站在宿舍楼下，等着辅导员的统一安排。

　　　　别长安站在队伍里，一边有意无意地跟同寝的几个男生聊天，一边向着前面的那几个方队看去。

　　　　他在找唐婉。

　　　　如果没猜错的话，信息管理的新生，应该就在他们计算机的前面。

　　　　可别长安瞪着眼睛找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唐婉在哪儿。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人太多了，而且大家穿的又都一样。

　　　　茫茫人海，一片原谅色，要想找人，还真没那么容易。

　　　　……

　　　　7点30分，学生会的人开始帮着辅导员清点人数。

　　　　叶凯又看见了那个昨天晚上给他发军装的学姐，他捅了下别长安，示意他看那边。

　　　　别长安懂他的意思，看了一眼，笑笑没说话，可能在叶凯的眼里，美女的标准应该非那位学姐莫属了。

　　　　……

　　　　点完了人数，各个专业的辅导员带队，将自己专业的方队领到主操场相应的区域。

　　　　随后，校内的领导和部队的领导都分别讲了话，当两个领导各自展示完自己口才的时候，军训这才算是正式开始。

　　　　每个专业的辅导员去了教官的队伍，将属于自己专业的教官给带了回来。

　　　　期间，站在方队内的男生们交头接耳，同班同学第一次见面，男生们关心的，自然是班级内有多少优质的姑娘。

　　　　而女生们则显得有点羞怯，只有少数的几位在小声地聊着天，时不时地还笑出声。

　　　　别长安大致地了数了一下，整个方队一共四十多人，男女比例比较均衡，一半对一半。

　　　　看了眼四周，他还是没看到唐婉身在何方。

　　　　……

　　　　别长安班的教官是个年纪不大的兵，姓高，长得很结实，一副凶相。

　　　　班里的其他人看不出来，但别长安看一眼就知道，这个教官的年龄恐怕还没他们大，应该是刚入伍一年的新兵。

　　　　……

　　　　高教官跟大家问了下好，然后又重新地给同学们排了队。

　　　　叶凯最高，站在方队第一排的最左边，别长安则站在第二排的第四个。

　　　　排好了队，教官又讲了两句：“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军训结束，只要你站在这个队列里面，就一定要服从命令听指挥，有什么问题，打报告，都清楚了没？！”

　　　　他说话的语调很诡异，普通话不太标准。

　　　　“清楚了……”队伍成员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教官扫了一眼，又吼道：“早上没吃饭吗？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

　　　　“好，先教你们站军姿，我先演示一遍动作要领。当听到“立正”的口令，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　60　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微向后张……”

　　　　当教官在前面演示动作的时候，站在别长安旁边的刘半仙下意识地用手擦了下汗，别长安用手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动。可谁知道，这个憨货居然没明白什么意思，侧着脸问别长安：“干啥碰俺？”

　　　　两人的交流，被教官看了个正着。

　　　　“你们俩干什么呢？我说没说过，在队列里不要乱动！想动打报告！”

　　　　别长安点了点头，说：“说过。”

　　　　“出列！”

　　　　两人走了出去，站在了队伍的前面。

　　　　教官扫了两人一眼，然后厉声道：“五十个蹲起，准备！”

　　　　中奖了，没办法，做吧。

　　　　蹲起的时候，刘半仙小声地对别长安道歉：“对不起啊……”

　　　　别长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

　　　　有了这次教训之后，其他的同学都很小心，一直到军训结束，也没人被再次点名。

　　　　中午11点45分，上午的训练到此为止。

　　　　散场的时候，同寝的人喊别长安去吃午饭，但是别长安没答应。

　　　　“中午不吃饭了？”叶凯问道。

　　　　别长安摇摇头，然后说：“吃，你们先吃吧，我在这等个人。”

　　　　“等谁啊？”

　　　　“我一个高中同学。”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