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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回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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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不吃饭了？”叶凯问道。
别长安摇摇头，然后说：“吃，你们先吃吧，我在这等个人。”
“等谁啊？”
“我一个高中同学。”
叶凯觉得这里面有故事，于是问：“男的，女的？”
“女的。”
“长啥样啊？好看吗？”
别长安一边注意着人流，一边点头：“还行吧。”
“你俩什么关系？”叶凯继续追问。
别长安把目光移向他，笑着说：“同学。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
叶凯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依旧没动地方，还是站在原地。
别长安又看了他一眼，“没了，还不去吃饭？”
“哦。行，我走了。”
说完，他跑了两步，跟上了前面的陈久强一行人。
……
又过了一会儿，当操场上的人走得所剩无几的时候，别长安终于看见了唐婉。
她穿着肥大的军装，歪戴着帽子，正跟着五个女生向外走。
别长安冲着她摆了摆手，唐婉也看到了他不停地笑着。随后，她跟其他的女生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地到了别长安的身边。
“你寝室的？”别长安看着那五个女生羡慕的眼神问道。
“恩，对。怎么样，上午累不累？”
别长安回道：“还行。去吃饭吧？”
“恩，走吧。”
……
到了食堂之后，别长安排着队买了两份饭，然后找了个角落跟唐婉一起坐下。
吃饭的时候，唐婉从兜里掏出来一管防晒霜，递给了别长安，“擦擦，下午会很晒。”
别长安吃了口饭，问：“在这儿擦啊？”
“回寝室再擦啊，我那还有很多。这个给你。”
“哦，行。”
饭后，别长安跟唐婉聊了两句，然后就准备要回寝室休息，可没想到当两人离开的时候，别长安正好碰见了同寝的室友。
……
616寝室的五个人，当看到唐婉的第一眼时，一下子就被惊到了。
漂亮，清纯，完美。
这是五个男生心中对唐婉的第一印象，相比昨天陈久强的小女友，此时此刻，站在别长安旁边的美女，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正应了那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叶凯打量着唐婉，小声地说：“这……妹子长得比学姐还好看……”
周杨站在他的旁边，也附和道：“老别，藏得深啊……”
………………………………
第三十一章 憨厚的狗子
除了他们俩，此时此刻，陈久强也是两眼放光，仿佛开启了自己人生的新纪元一样。
相比之下，五个人中，只有苏晓还算淡定，没有表现出太夸张的神情。
“老别，何止是藏得深，演技也是好得不行。
这小子昨天口口声声地跟我们说他是单身，结果第二天身边就带了个美女，没人性啊……”陈久强站在最前面不停地摇头感叹。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他的说法，聚在一起，用着一种崇拜的目光，盯着别长安。
在他们的眼里，别长安就像是大隐隐于世的武林高手，看似凡人一个，但其实却有神功加身，不可小觑。
不然，为何身边会有美人相伴呢？
……
别长安见他们几个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便对唐婉道：“是我的室友。”
说完，他先一步走了过去，把唐婉介绍给了五个人，五个人也分别做了自我介绍，双方这就算是认识了。
叶凯有点意犹未尽，支支吾吾地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周杨给拦了下来，他一边拖着叶凯，一边对别长安说：“老别，你们聊吧，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别长安点了点头：“恩，好。”
五人走了几步之后，叶凯照着周杨的后背就是一记重锤，然后埋怨道：“操蛋！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周杨反驳道：“就你话多……”
……
人走之后，别长安说：“他们人都不错，你别介意。”
唐婉微微一笑：“不会，他们说话都很有意思，尤其是那个大个子。”
“那就是个活宝，但人很实在。”
唐婉点了点头，又问：“哦，对了，你们寝室排号了吗？”
“还没呢。大家刚认识，没人提那事，以后熟悉了再说吧。你们寝室排了？”
“对啊，我们寝室昨天就排了。女生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你猜猜我排第几？“
别长安摇摇头。
唐婉伸出了一个小拇指，别长安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问：”你最小？“
“恩。”
“你生日是几月份的？”
“12月的最后一天……”
别长安不再说话了。
……
回到寝室之后，别长安又接受了陈久强的一番严刑拷打，这家伙坐在别长安的床上，问了很多无聊的问题。
“怎么认识的？”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还是同班的？然后两个人又一起考到了燕京？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你编也得编的靠谱点吧？快说，到底怎么认识的？”
别长安看了一眼，很是无语，扭过头装睡。
陈久强见他这副死样，也终于放弃了，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
下午的军训，除了军姿，还加了一些转身的训练。
在训练这个项目的时候，刘半仙每次都转错方向，也不知道是他方向感差，还是分不清左右，有好几次听到口令转身的时候，都差点跟别长安亲上。
后来，教官把他单独叫了出来练，可是练到最后，教官也终于崩溃了。
为此，很多女生哈哈大笑起来，可刘半仙却一脸无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军训的时候，各专业的辅导员一般都不在，他们都是让系学生会的领导过来盯着。
计算机这边一共来了三个人，据说有一个是主席，剩下的两个好像是两个分部的部长，都是男生。
此时，他们见方队出了问题，于是就过来跟教官交涉。教官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以后，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男生，指着刘半仙的鼻子就吼道：“你能不能练？”
刘半仙一个乡下来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胆怯地开口道：“能，俺能。”
“能就给我好好练！别搞特殊化！不然扣你学分！“
……
别长安看着那人耀武扬威的样子，心里很为他悲哀。
因为经历过一次大学生活的别长安，对学生会的了解实在是太深刻了。人大的学生会每个系都有，除了系学生会，学校的团委还有个校学生会，权利和层次相比系学生会都会高好几个档次。
其实不只人大，学生会这个组织，在大学里十分流行，但同时也是大学校园里最为阴暗的一角。
在国内后全能主义的大学体制中，学生会基本上一个学生“被治”的组织，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加乌烟瘴气了。
学生会的很多学生干部，对这些工作本无兴趣，但考虑到未来保研加分，只好加入学生会组织。
别长安之前还亲眼目睹过自己班里一位大一尚比较单纯的、有理想的学生，在当过学生会主席后，堕落成为一个失去基本道德水准、以无知无耻为荣、满口官话的学生官。
但话又说回来，这些人你又不能惹，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只能听之任之。
就算你不扣分，人家在老师跟前说你几句坏话，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
训练结束之后，五人回到了寝室。
一进寝室，叶凯就坐在苏晓的床上，愤慨道：“这帮孙子只会找软柿子捏，要换成我，他们试试？”
别长安喝了口水，摇头道：”换成你也一样，懂吗？没用的，这不是比狠。”
他仔细想了想，不再说话。
刘半仙坐在椅子上，揉着衣角问别长安：“他们要是真扣俺学分咋办？”
“呵呵，他们没这个权利。”别长安解释道：“学分这个东西只跟学习挂钩，你修来的学分就连老师都没资格扣，你觉得一个学生会有这个资格？他们顶多会扣你综合素质分，那个没有关系的。他们就是吓唬吓唬你，别放心上。”
“俺还是不放心。”
“放心吧，没事。”别长安站起来拍了拍肩膀，安慰了他一下，然后又问道：“今天那三个是咱们系的主席？”
陈久强点了颗烟，说：”领头的那个是主席，剩下的那两个好像是学习部跟生活部的部长。那主席我听人说，好像是叫刘思远，物理专业大三的，他跟他们专业的一个教授是亲戚。”
别长安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寝室。
叶凯提醒道：“干嘛去，一会儿查寝了。”
“去楼下买瓶水，很快就回来。”
……
下了楼，别长安去了学校的超市，买了三盒玉溪，放在了兜里。
回到寝室的时候，正好碰上学生会的人来查寝。
别长安见了他们，打了个招呼，顺便把兜里的三盒烟递了过去：“哥，白天军训的时候，我这兄弟不懂事，以后我让他注意。”
刘思远跟其他三个人接过了烟，分别叼了一根，陈久强见状忙掏出打火机给他们一一点上。
过了半晌，刘思远道：“不是我针对他，当时那场面，你总得给教官点面子吧？就这么让人下不来台？”
“是，是，明天我们注意。”
“行了，早点休息吧，寝室里不让抽烟啊。想抽的去厕所。”
“知道。”
送走了三人，别长安又安慰刘半仙道：“放心吧，没事了，明天认真点。”
“恩，谢谢你。”
“不谢，应该的。”
别长安之所以帮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多么地高尚，只是他觉得狗子这个人很憨厚，是个可交的朋友。
这种人你对他一分好，他可能就会用十分好来回报你。
而别长安正是看透了他的这个品质，所以才想帮他。
当然，他也想在必要的时候，让狗子能帮到自己。
………………………………
第三十二章 616与602的第一次相约（一）
第二天，军训照常进行。
在有了别长安的鼓励后，刘半仙在训练的时候，比之前更加认真了。
但结果，事与愿违，他还是分不清左右。
这个是天生的，没办法。
整个方队，在练习转身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能整齐划一，唯独他总是唱反调，惹得很多女生捧腹大笑。
后来，教官也没办法了，让他去后面休息，等练正步的时候再归队。
有了昨天别长安的讨好，学生会的主席刘思远只是摇了摇头，并没说什么。
只是狗子自己，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别长安。
……
军训的日子，辛苦却快乐。
站军姿，齐步走，踢正步，这些训练别长安曾经做过不止一次了。
以前的时候，他总是抱怨，为什么每次开学之前都要军训，高中如此，大学也是如此。
不训不行？
在他心里，军训这件事除了让皮肤变黑，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一个人十几年来养成的生活习惯，并不是靠着这一个多礼拜的军训，就能纠正过来的。
军训之后，很多学生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一点改变都不会有。
但这次，别长安却不这么想了。
有些时候，他甚至还开始享受这段军训的时光了。
在他的眼里，重来一次，人生中的任何一件事，似乎都变得格外珍贵。
别长安不想虚度。
……
……
休息的时候，教官会带着大家做一些小游戏，然后找一些表现积极的学生上场表演才艺。
第一天，陈久强自告奋勇，上来就独唱了一首beyond的《海阔天空》。
这小子的歌，唱得确实不错。音域很宽，嗓音也比较透，但缺乏层次感，不够厚重。
不过，这种水平在当时来讲，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了。
别长安他们班的女生，在听了陈久强的演唱后，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唱到后来，周围很多方队的学生也过来捧场，场面一时间十分火爆。
一曲完毕，很多自认为唱歌不错的同学，也都唱了很多当时的流行曲目。
最后，在军训里出尽了风头的刘半仙，也在教官的要求下高歌了一曲。
“那好吧，俺就给大家唱一（压）首，俺们那里的民（命）歌，《三十里铺》。”
围坐的女生们，每当听到刘半仙那浓郁的口音时，都会不由自主地乐出声。
别长安没笑。
相反，他还在底下带动着整个616的男生为狗子打气，鼓掌。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土里土气的刘半仙，唱歌不会好听到哪去。
可是，不唱不知道，一唱吓一跳。
他一开嗓，就连别长安都被惊艳到了，这小子的高音相当之高，颇有一股阿宝的风范。
“提起（个）家来家有名，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四妹子爱见（那）三哥哥，他是我的知心人……”
歌声悠扬高远，独具民族特色。
别长安在心里暗道：“如果05年的时候，参加星光大道的是他，阿宝估计就是亚军了……”
刘半仙没有受过什么专业的声乐训练，他的歌声完全就是天生的，这种上天赐予的声音，的确很好听。
他没用话筒，但是站在主席台上的人却都能听见，掌声不断。
……
……
军训继续。
这些天，别长安每天回寝室的时候，都会把那个记着自己想法的小本子拿出来翻看。
期间，他打听了一下，系里为了方便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在行知楼特别安排了专用的机房。
这对于别长安来讲是个好消息，至少自己不用为了电脑而发愁，不用在去烟雾缭绕的网吧了。
至于手提电脑，价格太贵，随随便便一台就得一万多，甚至两万多，他暂时不想考虑。
2001年的时候，很多学计算机的学生都买不起手提电脑，顶多在宿舍装个台式。
当然，台式也不便宜，也得七，八千。
那时候，不像现在，很多大学生一上大学就是笔记本，说是为了学习，但其实都是为了游戏而预备的。
有一次，闲聊的时候，别长安问狗子：“会用电脑吗？”
“不会。”
“那你以后怎么学习啊？”
刘半仙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道：“俺就是不会，所以才要学的嘛！”
“……”
别长安一阵无语，但心里还是直呼，“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试探着问：”想不想赚点钱？“
“想！上大学之前，俺们村的乡亲们就给俺凑了500块钱的生活费，俺以后的学费生活费都要自己赚！“
别长安点了点头，“那好，军训结束之后，咱俩一起，我带你赚点钱。”
“行！”
说完，狗子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
别长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急忙阻止道：”你这是干什么？”
“俺明白，你是想带俺做生意，可俺的钱都缝在了内裤里，俺把本钱给你！”
刘半仙将自己的钱费劲巴力地都掏了出来，一共四百多，全都递给了别长安。
别长安看着那些散发着一股别样味道的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做生意，钱你先收好……”
……
9月18日，军训的最后一天。
上午有个阅兵式，下午学校放假，明天各系正式开课，大学生活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中午的时候，叶凯提议说下午去校外吃饭。
按照他们东北的风俗，不在一个桌子上喝过酒，那算不得朋友。
他还怂恿别长安把唐婉也叫上，别长安说：“行，我给602寝打个电话。”
他拿起宿舍的电话打给唐婉的时候，602的其他女生们也在。
她们探了下唐婉的口风，得知616寝的男生要请客，也都要跟唐婉一起去。
别长安笑着说：“那行吧，你们602都一起去，大家认识认识。”
挂了电话，陈久强问什么情况，别长安如实说了。
他抱着叶凯，激动得差点没缺氧。
“你不是有一个对象了吗？还这么激动？想脚踏两只船啊？”叶凯没好气地讽刺道。
平时不爱说话的苏晓也在旁边，跟着低声细语地附和：“就是……”
陈久强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风骚地撩了下长发，反问：“一个就行了？”
……
众人无语。
……
就在叶凯跟陈久强正在抉择穿哪件衣服的时候，刘半仙从上铺下来，凑到别长安的身边问他：“俺不去行吗？”
“为什么？”
“俺……俺……”他欲说还休，”俺“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别长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于是笑着道：“这顿我请，大家一起去吧。”
……
陈久强对着自己床头的小镜子一边喷着摩丝，一边道：“兄弟们，咱们这次出击，至关重要。尤其是你们，能不能告别单身就看今天了。”
………………………………
第三十三章 616与602的第一次相约（二）
饭店选在了校外的一间淮扬菜馆。
616寝的男生们收拾好了之后，先行出发。临走之前，陈久强去了趟超市买了两盒三五牌的香烟。
别长安问他：“平时一直都抽这个牌子的？”
“对啊，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2001年，大学男生的标配香烟是软红河或者桂花，稍微有钱点的，会抽双喜跟红塔山，但一般的价位都是维持在10元以下，很少有抽好烟的。
陈久强的三五，一盒要16，按照他的烟量，一天至少一包。
所以，他一个月的烟钱至少也有500，相当于狗子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由此，别长安得出了个结论，这小子家里很有钱。
……
到了饭店之后，几个人等了一会儿，602的女生才姗姗来迟。
别长安犹记得当年有这样的一句顺口溜，“清华的才子燕大的官，人大的美女遍西单。”
一个文科为主的大学，女生不在少数。
而随着基数的变多，姑娘们的质量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所以，这个说法，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人大的美女即便比不上那些艺术院校的模特，但是她们身上所散发的美妙的人文气息，却总是让那些不经世事的小男生为之疯狂。
……
602的女生们坐定之后，616寝室的小子们都看直了。
这几个女生，按照人大理科系的标准来说，已经算得是很极品的美女了。
在坐的几个女生，除了唐婉之外，其他人别长安之前都已经见过一两面了，倒不是很陌生。
反倒是616的其他几个人，剩下的五个女生他们一次面也没见过。
别长安看出了他们的尴尬，就连活跃分子陈久强，现在竟然也有点放不开了。
于是，别长安率先提了一杯：“菜还要等会，咱们先喝一杯，大家不必拘谨，男生们主动点。”
一杯酒下肚之后，陈久强又端起了酒杯，然后僵硬地笑道：“各位美女，大家好，我叫陈久强，你们叫我强子就行了，很高兴认识你们……”
坐在唐婉旁边的一个女生听了他的话后，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啊，你就是那天军训时，唱《海阔天空》的那个吧？”
陈久强见有人居然认出自己，脸上顿显得意之色：“对，正是鄙人。”
“那天，你唱得很不错。我叫安娜，很高兴认识你。”
陈久强站起来跟她握了握手，然后两人又单独地喝了一杯。
闲聊了几句之后，两人兴趣相投，发现各自都是歌唱事业的爱好者。
安娜的歌唱得也不错，人长得也很漂亮，是那种成熟的御姐类型的，举止端庄，落落大方。
随后，602的另外一个名叫于歌的女生，也拿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着男生们笑道：“大家好，我叫于歌，是602的大姐，你们老大是谁啊？我要跟他喝一杯！”
此话一出，616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叶凯听出了她的口音，憨笑着说：“呦呵，老乡啊，东北的？我们寝还没排号呢。你要喝，我跟你喝啊？”
“真的，假的？”于歌端着酒杯很惊讶，但随即她又改变了语气，道：“老乡先靠边站，我要跟你们老大喝，你们赶紧排一下，别墨墨迹迹的，让女生等你们。”
没办法，既然人家发话了，616的男生们被迫地排了下号。
六个人算了下月份，叶凯最大，陈久强是老二，别长安三月份的，排在第三，周杨紧随其后，排第四。
还剩下两人，狗子跟苏晓。
苏晓让狗子先说，狗子吧唧了两下嘴，笑着说：“那没啥悬念了，俺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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