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回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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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

　　　　……

　　　　回寝室的路上，616的男生又提到了这件事。

　　　　叶凯经不住陈久强的死缠烂打，终于承认，自己已经正式开始跟于歌交往了。

　　　　周杨问他：“十一去哪了？”

　　　　叶凯只笑笑，没说话。

　　　　五个人很吃惊。

　　　　别长安也感到很意外。

　　　　他想到了是这个结果，可没想到这小子的动作会这么快？

　　　　……

　　　　2001年，10月15日。

　　　　老田在qq上把本周的报表发给了别长安。

　　　　别长安看了一下，下载量已经趋于平稳，突破了1500大关。

　　　　这个成绩不好，也不坏。

　　　　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别长安分析了下。

　　　　他认为有两个。

　　　　首先，“网管之家”的论坛流量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

　　　　每天来逛论坛的就那些人，没有新的会员加入，尽管他已经把帖子给置顶了，但是推广的效果却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要想改变这个现状，论坛必须要开辟新的宣传手段，不然时间一久，软件的销售肯定会陷入僵局。

　　　　其次，互联网从业者的思想太过局限。

　　　　他们还没有重视到管理系统对网吧经营的巨大帮助。

　　　　这个要慢慢来，时代的大环境所致，急也没用。

　　　　别长安把自己的想法跟老田说了，老田答应他过几天跟合伙人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加大宣传力度，增加一些曝光率。

　　　　但老田觉得这个想法不太现实，毕竟预算有限。

　　　　别长安让他试试，不行就算了。

　　　　……

　　　　除了《长安网管》，别长安把其他的精力都放在了wo268上。

　　　　他在想除了流氓捆绑之外，其他的一些推广方式。

　　　　但想了好久，也没有头绪。

　　　　有一天，上c语言的时候，主讲的马教授，提出了一个这样的观点。

　　　　“这个代码，是很多杀毒软件都会应用到的。比如大家熟悉的金山毒霸，瑞星……”

　　　　杀毒软件？

　　　　别长安心里一动，觉得这是个机会。

　　　　……

　　　　国内的杀毒软件发展，可以分为三个历程。

　　　　收费时代。

　　　　免费时代。

　　　　倒贴时代。

　　　　2001年的时候，平分天下的三款杀软，基本都是收费的。

　　　　即便到了后来，金山发起“蓝色革命”，将价格调至50元的低价，但也仍然避免不了要钱的事实。

　　　　通过《长安网管》的发布，别长安已经深刻意识到，免费软件对广大网民的诱惑，尤其是杀软。

　　　　一款免费的杀软，在短暂的时间里可能不会带来可观的经济收益，但它所产生的流量却是无比庞大。

　　　　这可都是钱啊！

　　　　……

　　　　眼下，360还没有！

　　　　电脑管家，也还没有！

　　　　别长安记得，真正开启免费时代的杀软，正是09年的360！

　　　　……

　　　　360最具转折性的一步就是与其他软件绑定安装，并在电视上大肆推出广告宣传。

　　　　由于高质量和免费，360安全卫士突然间的得到平民用户的迅猛追求。

　　　　后来，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短短三个月，360安全卫士装机率达到40％，之后两年左右的时间，又增长到了60％。

　　　　由于360的压力，瑞星和金山没有了市场，分别在2010年和2011年通通宣布免费，国内杀软从此进入免费时代。

　　　　如今，身在01年的别长安，比他们整整地早了八年！

　　　　……

　　　　展望杀软的这段发展历程，别长安不停地感叹。

　　　　这完全就是“毒”出来的江湖啊！

　　　　杀软！杀软！

　　　　自己怎么没想到？

　　　　在全网收费的情况下，如果自己推出一款免费杀软，不仅可以快速占据市场，又可以获得免费推广自己软件的机会。

　　　　其次，随着电商时代的来临，自己还可以通过推出“理赔险”来继续运营，率先带领杀软进入“倒贴时代”！

　　　　这是个机会，可遇不可求！

　　　　……

　　　　教室里。

　　　　马教授的课，别长安无心再听。

　　　　他喝着牛奶，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做杀软，最为重要的，就是“病毒库”

　　　　放眼国内知名的杀软，哪个没有百万“病毒库”作为支撑？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权威，才能被人认可，否则人家凭什么用你的？

　　　　“病毒库”？

　　　　第一个问题，就把别长安给难住了。

　　　　他只是个程序员，做软件，做网站都可以，但是对于“病毒库”的概念，他是一点都没有。

　　　　杀毒软件是根据已有的病毒，按其编码规则制作样板代码，识别病毒，识别后就会用自带的卸载程序删除它。

　　　　所以，做一个杀毒软件是需要很大工程量的，用到的编程语言也很多，比如：c、c、e、vb、java、汇编等。

　　　　但更重要的，还是“病毒库”跟“扫描引擎”。

　　　　不仅如此，你还要针对每种病毒发明不同的解决办法，这就导致制作杀毒软件的要求会很严格。

　　　　这么庞大的工作量，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

　　　　……

　　　　“病毒库”的搜集，还有“杀毒”办法的研发，都是很专业的一种技术。

　　　　这个领域，别长安只是略有涉猎，但并不精通。

　　　　大致的流程，他懂，可具体的操作却没有概念。

　　　　思考，陷入了僵局。

　　　　……

　　　　下课的时候，别长安在qq上跟老田聊了聊，他也没给出什么建设的意见。

　　　　不过他表示自己可以给别长安介绍一些这方面的人才。

　　　　别长安道了谢，下机回寝。

　　　　宿舍里只有苏晓一个人，其他人都去食堂吃饭了。

　　　　“没去吃饭吗？”

　　　　苏晓捧着一本书，目不转睛地答道：“吃过了。”

　　　　“又看什么呢？”

　　　　苏晓把书的封面展示给别长安看。

　　　　《凯文�9�9米特尼克》

　　　　“这人谁啊？”

　　　　苏晓推了下眼睛，笑着说：“我的偶像，世界头号黑客。”

　　　　“他自己写的自传啊？”

　　　　“不是，国人写的，应该是盗版的。”

　　　　别长安点了点头，开了一瓶牛奶，问：“你懂制作‘病毒库’吗？”

　　　　“病毒库？”

　　　　“对，就是杀软的病毒库。”

　　　　“懂。”

　　　　“扫描引擎呢？”

　　　　“也懂。”

　　　　苏晓终于放下了书，反问：“三哥，你问这些干嘛？要做杀软啊？”

　　　　“有兴趣吗？”

　　　　苏晓摇了摇头，打趣道：“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连电脑都没有，怎么做啊？去网吧搞？不现实啊……”

　　　　别长安喝了口牛奶，看着夜色开始了沉思。
………………………………

第四十二章　盛年不重来

　　　　616寝室的墙上，挂着一本日历，红皮白底。

　　　　“10月份”的封面女郎是温碧霞。

　　　　每天早上起床，别长安都会等待晨勃渐渐冷却之后，拿起笔在“温碧霞”的裙子上划一道。

　　　　并告诉自己，又一天过去了。

　　　　……

　　　　苏晓的话，提醒了别长安。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这场重生大戏，别长安尽管提前知道了剧本，但早晚有一天，戏会落幕，观众会离场。

　　　　到那个时候，他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舞台之上。

　　　　如果要想以后活得潇洒，这十六年的时间，自己就必须努力，赚到足够多的钱，积累到足够的资本。

　　　　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苏晓说得对，总去机房确实不是个事，自己一定要有自己的工作室，不然做事很麻烦。

　　　　按照原先的计划，别长安本是想等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再考虑这些事情。

　　　　但现在来看，时不待我，必须立刻解决问题。

　　　　寝室里还没通网线，就算把电脑买回来也没用。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在学校的附近租个房子。

　　　　这个事，别长安没跟唐婉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第二天的下午，别长安自己一个人去了校外，找了个房产中介，把自己的要求跟她说了。

　　　　一室一厅，有暖器，装修没要求。

　　　　中介大妈拿着一本厚厚的登记簿，给别长安推荐了一个。

　　　　别长安看了一眼，然后说：“麻烦您带我去看看。”

　　　　……

　　　　房子在旧小区，环境还可以，是个四楼，坐北朝南。

　　　　“这房子就是清水房，租金一个月1800，包水不包电。家具呢，也就是眼前这些，沙发，床，桌子，其余的没了。你看看行不，要是行，咱们现在就能签字，晚上你就能住进来。”

　　　　老太太跟在别长安的后面给他介绍着。

　　　　别长安四处看了看，说：“能先签半年的吗？房租我能一次性付清。”

　　　　老太太笑了笑，“成。”

　　　　交了租金，别长安给王一凡打了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卖电脑的。

　　　　“你要买电脑？”

　　　　“嗯，认识吗？我想装两台。”

　　　　王一凡停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对这个不熟，但我寝室有个哥们，家里就是卖电脑的，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

　　　　别长安看了下表，“你在学校等我，我马上过去。”

　　　　……

　　　　二十分钟后，王一凡跟另外一个男生，在清华校外的一个小卖店门口，跟别长安见了面。

　　　　“老别，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寝室的哥们，李平。他爸妈就在中关村卖电脑配件，有什么需要你跟他说，价钱肯定给你优惠。”王一凡给把李平介绍给了别长安。

　　　　别长安冲着他笑了笑，道：“你好，别长安。”

　　　　“你好。”

　　　　李平问了下别长安的预算。

　　　　别长安想了下，给了他个数，两台电脑，不超两万就行。

　　　　“那好办，你急吗？要是急，咱们现在就去。”

　　　　“行。”

　　　　……

　　　　下午三点，别长安在李平爸妈的电脑摊上，花了一万五千多装了两台电脑，然后又买了一台刻录机，和一些三三两两的配件，总共刚好两万。

　　　　买电脑的时候，王一凡没说什么，也没问别长安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

　　　　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自己的这位老同学，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款爷”，出手阔绰。

　　　　事后，别长安给寝室打了个电话，让狗子过来一趟，帮自己把电脑弄回去。

　　　　临走的时候，别长安当着李平的面，给王一凡扔了两百块钱，说晚饭别在学校吃了，这顿他请了。

　　　　……

　　　　第二天，别长安去了趟邮电局，扯了根网线。

　　　　当时，网络还没大面积普及，很多人还在拨号上网。

　　　　南电信北网通的说法，是2002年之后的事。

　　　　南北互通的问题，一直到现在都没解决。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问题，其中还包含了两大运营商的竞争、利益因素在里面。

　　　　尽管他们打死都不承认。

　　　　……

　　　　租的房子里，狗子一边帮别长安收拾卫生，一边问：“三哥，以后你不回寝室住了？”

　　　　“回。这里只是我们工作的地方，白天下课过来，晚上再回去。等到了下学期或者大二的时候，再看情况。”

　　　　狗子又问：“那俺以后干点啥？”

　　　　“我会告诉你的。”

　　　　……

　　　　一切准备就绪，屋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在熄灯之前，赶回了学校。

　　　　到寝室的时候，别长安发现叶凯正在偷喝自己的牛奶，正好被他碰见了。

　　　　叶凯拿着奶瓶，小声道：“老三，不好意思哈……”

　　　　别长安把奶瓶拿过来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牛奶是一个礼拜之前的。”

　　　　叶凯舔了下嘴唇，过了好久，才骂道：“一个礼拜之前的？操蛋！”

　　　　……

　　　　熄灯之后，别长安将苏晓拉到了走廊，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他的意思是，想请他给自己做个杀软的病毒库跟扫描引擎，电脑的事他安排好了，只要他肯做就行。

　　　　苏晓显得有些为难，“三哥……”

　　　　“钱少不了你的。只要你答应，其他的都好说。”

　　　　别长安把话说得很明白，没有拐弯抹角。

　　　　“不是钱的事，主要是我怕我的技术不过关。还有，杀软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就算咱们俩把软件给做出来，后续的宣传推广也没办法保证。另外，你还说要做免费的？”

　　　　“对，完全免费。”

　　　　苏晓更为难了，“这种软件全是靠着收费来盈利的，你投了那么多钱，又租房子，又买电脑，然后还免费，这成本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别长安抿嘴一笑，“我根本就没想收回成本。”

　　　　苏晓想了想，扶了下眼镜，小声道：“那好吧，我试试，做不好你可别怪我……”

　　　　“不会，我只要病毒库跟扫描引擎，其他的问题，我来解决。”

　　　　……

　　　　别长安之所以选择苏晓。

　　　　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自己寝室的人，就算最后不成，也不用担心自己“被黑”。

　　　　如果从外面找人，那可就是两种性质了。

　　　　做这些东西的，不是黑客，就是网络流氓。

　　　　一旦中间，出现分歧，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老板，说黑你就黑你，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当然，也不排除有专业的网络安全维护人员，可人家能看上，你这只有两台电脑的工作室吗？

　　　　苏晓回寝室之后，别长安在楼梯上坐了下来，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

第四十三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

　　　　第二天，军事理论课上。

　　　　别长安给苏晓传了张纸条。

　　　　上面写道：“放学之后，跟我走，研究一下昨天的事。”

　　　　苏晓看了一眼，然后冲着别长安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虽然同意了，但是别长安的想法，他还是不太赞同。

　　　　……

　　　　放眼当今的互联网市场，有几家公司愿意出钱做免费的杀软？

　　　　金山？瑞星？

　　　　业界的两大杀软巨头，都没有这种开放免费的魄力。

　　　　免费？

　　　　这简直就是自杀式的举动！

　　　　费力而且不讨好。

　　　　成本的消耗暂且不谈，但你最起码也要盈利吧？

　　　　不然，你求什么呢？

　　　　别长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甚至连猜的勇气都没有！

　　　　为了刺激？

　　　　为了好玩？

　　　　在苏晓的印象中，别长安不像是那浮躁的人。

　　　　可是这次，为什么冲动？

　　　　……

　　　　苏晓的担忧不无道理。

　　　　也许在他看来，免费杀软是没有未来，没有发展的。

　　　　可他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正是这种自杀式的营销，让一款名叫360的杀软走进千家万户，问鼎国内杀毒软件的龙头老大。

　　　　目前的互联网现状，举世皆浊，众人皆醉。

　　　　瞬息万变的市场，别说苏晓了，就连一些大公司的资深人士都捉摸不透。

　　　　他们都“醉了”。

　　　　但别长安却“醒着”。

　　　　……

　　　　放学之后，别长安叫上狗子跟苏晓，三个人一起去了租的房子里。

　　　　调试电脑的时候，苏晓问了一句：“三哥，你这两台电脑大概花了多少钱？”

　　　　别长安一边给电脑接网线，一边回答道：“全下来一万五，另外又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共花了两万左右吧。”

　　　　“两万？”

　　　　别长安点了点头，问：“嗯，怎么？买贵了？”

　　　　“贵倒是不贵，可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过了一会儿，别长安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笑着道：“赚的。”

　　　　苏晓“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别长安了。

　　　　……

　　　　准备工作做完之后，苏晓把“病毒库”的制作原理给别长安介绍了一下。

　　　　“我知道的方法，有两种。”

　　　　别长安喝着牛奶，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第一种，比较容易，但是很费时间。说白了，就是破解市面上常见的杀软，将他们的“病毒库”完全复制过来，省时省力，不需要自己搜集，但也有坏处……”

　　　　说到这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别长安看着他，然后道：“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直接说，弊端是什么？”

　　　　“这种做法的弊端有很多，而且一旦留下马脚，肯定会存在隐患，但最主要的还是利益问题。你想想，你用人家的“病毒库”，抢了人家的市场，然后还免费？谁能愿意？另外，直接复制会造成“病毒库”太过臃肿，如果在引擎方面出现纰漏，杀毒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但好在，前期的制作不用费什么脑筋……”

　　　　没等他说完，别长安就挥手打断了他，“说第二种。”

　　　　一款杀毒软件，“病毒库”的制作尤为关键，他不太想复刻。

　　　　倒不是怕以后“引战”，最关键的是没有自己的特色，不容易获得大众认可。

　　　　苏晓看着电脑屏幕，话锋一转，“第二种，就比较麻烦了。全部都要自己动手搜集，会比较耗时。而且特征码也要自己做，对虚拟机的要求也很高。”

　　　　“需要多久？”别长安问。

　　　　苏晓托着下巴，摇头道：“保证不了，这个东西没那么简单，一般大公司都有专业组，就我们三个人的话，时间真的不好说。涉及的层面太多了，比如编程，补丁升级，序列号购买，然后还有宣传推广等等，很复杂。这不是针对特定病毒的软件，所以用时真的不好说。”

　　　　别长安看了看狗子，又看了看苏晓，淡定地说了句：“制作方面，只有我们两个人，狗子只是水军总司令。”

　　　　苏晓看了一眼狗子。

　　　　狗子开口问：“啥叫水军总司令？”

　　　　别长安没理他，又问苏晓：“三个月，有信心吗？”

　　　　“只能试试，但希望不大。”

　　　　“行。”

　　　　……

　　　　“三哥，俺干点啥？”狗子坐在床上问。

　　　　别长安打开了另外一个电脑，把他叫了过来：“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之前我教你的，注册社交账号，越多越好。任何跟网络维护有关的bbs，都是你要涉足的领域。”

　　　　“啥叫网络维护？”

　　　　别长安看了他一眼，心如死灰，给他列举了好几个相关的论坛。

　　　　期间，苏晓在一旁插嘴道：“网络维护，就是给网络和计算机打扫卫生的人，让上网的人能更好地冲浪。”

　　　　狗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苏晓就开始了他的工作。

　　　　别长安在一旁看着，他发现苏晓的计算机水平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深度，代码打得很流畅，但是速度依然很慢，跟他这样的老牌程序员还是没法比。

　　　　苏晓正在敲代码的时候，别长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当年有一次他在写程序的时候，曾经用杀毒软件把已经做好的文件给误杀了。

　　　　那款杀软，用的就是病毒库的技术，经常会出现“新病毒查不出，不是病毒却被冤枉”的现象，为此，老板骂了他好多次。

　　　　当时，别长安就在想，杀软为什么不使用“云安全”的技术，让“云安全”通过网状的大量客户端对网络中软件行为的异常监测，获取互联网中木马、恶意程序的最新信息，推送到服务端进行自动分析和处理，再把病毒和木马的解决方案分发到每一个客户端。

　　　　这样一来，整个互联网就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的杀毒软件。

　　　　……

　　　　“先等一下。”别长安打断了他。

　　　　苏晓问：“怎么了？”

　　　　别长安想了想，说：“病毒库以后要多久更新一次？”

　　　　“一般都是一天，有的也以小时来计算。”

　　　　别长安又道：“数据库可以自动接入网络吗？”

　　　　“不行，必须手动更新。”

　　　　别长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

　　　　通过病毒库来识别病毒这种技术远非完美，经常会出现“新病毒查不出，不是病毒却被冤枉”的现象。

　　　　别长安决定等“病毒库”完成之后，自己试验下另外一种方法。

　　　　如果要是成功，那自己的这款杀软，绝对会上升一个档次，吸引到庞大的客户群体。

　　　　……

　　　　三个人待在出租房里，一直到晚上7点才走。

　　　　这期间，别长安躺在床上，脑袋里想的都是“云安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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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时间会摆平一切

　　　　2001年，10月23日，霜降。

　　　　燕京的天气，逐渐转凉。

　　　　开学到现在，别长安已经渐渐地找到了自己大学生活的节奏。

　　　　不快，也不慢。

　　　　虽然略有波折，但一切的计划，都还在自己特定的轨迹中运行。

　　　　……

　　　　早上起床，他照例还是听广播，记新闻。

　　　　有时候心血来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