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回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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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琳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衣，散着头发。

　　　　她不算是美女，长相一般，脸蛋还有点婴儿肥，但好在格调不错，在穿衣搭配方面很讲究。

　　　　踢球结束之后，别长安准备离场，林琳带着那个女生就走了过来。

　　　　别长安问她：“来锻炼啊？”

　　　　“嗯，过来走一走。”

　　　　“哦。”

　　　　别长安拿着球刚想走，林琳又开口了：“那个，咱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我有点事，先不吃了。”

　　　　“什么事？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

　　　　别长安赶着回宿舍听中国之声的新闻，拒绝了她。

　　　　林琳跟别长安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女生一直都在抿嘴笑着。

　　　　这个女生也是他们系的，叫什么别长安不知道。

　　　　林琳看着别长安的背影，用手把自己的一缕发丝绕了好多圈，嘟着嘴唇对旁边的女生说：“走吧。”

　　　　……

　　　　……

　　　　……

　　　　后来，林琳也不知道从谁那里，要来了别长安的电话号。

　　　　她又约了两次别长安。

　　　　别长安都没去。

　　　　一是真没时间，二是有时间的时候，他都在陪着唐婉。

　　　　别长安知道自己的做法有点不太礼貌，他想解释，可转念一想，还是没有。

　　　　解释，就是掩饰，顺其自然，由她去吧。

　　　　林琳几次相约无果之后，也就没再找他了。

　　　　……

　　　　……

　　　　……

　　　　11月底，别长安又在李平的父母那里装了一台当时顶配的电脑，然后搬回了出租屋。

　　　　“云端”的前期工作，别长安已经基本完成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病毒库运用“云安全”的模式展示出来。

　　　　这一天，别长安重新定位了一下自己的杀软，他觉得杀毒软件不能再拘泥于“病毒”的处理，同时还要兼顾电脑的优化，游戏加速，内存清理，硬件检测等功能，让它真正变成一款实用性强大的“电脑管家”。

　　　　杀软的名字，被别长安命名为“长安电脑管家”。

　　　　后来的几天时间，别长安把“电脑管家”的模型建设，三维卡通，细节优化等程序全部设计了出来。

　　　　最后，他还为自己的软件，制作了一款很特别的“悬浮球”

　　　　图案，是唐婉的卡通头像。

　　　　点击悬浮球，人物会笑。

　　　　清理完毕时，会自动隐藏。

　　　　忙完这些之后，“电脑管家”的基本雏形就算做完了。

　　　　等新电脑的服务器搭建完成之后，“云端”的设计很快也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到时候两者一对接，杀软就不需要频繁的更新病毒库了，它背后的互联网，就是一个巨大的病毒搜寻系统！
………………………………

第五十章　WO268的开价

　　　　12月2号，是狗子的生日。

　　　　苏晓比他晚一天，616的男生一合计，索性一起过了算了。

　　　　吃饭的地方，是在校外的一家饭馆，名字起得很有特色，“一年四季”。

　　　　菜单一共有四种，全都是按照时令来的。

　　　　看了一圈之后，叶凯提议吃涮羊肉。

　　　　大家都没意见。

　　　　这顿饭，没有女生，也没有其他外寝室的人，算是616的内部聚餐了。

　　　　喝酒的时候，几个男生轮番上阵，疯狂地给狗子和苏晓灌酒。

　　　　苏晓还好，有点酒量，可狗子却不行了，在大上学之前，他滴酒未沾。

　　　　三轮酒喝完之后，狗子就有点显醉了，话也多了起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一起给俺过生日。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俺每年生日，俺娘都会给俺煮碗长寿面，放两个鸡蛋……这种待遇，一年只有一次……老大，三哥，你们知道俺这个大学是怎么上的吗？”

　　　　两人摇头，狗子干了杯中酒，笑着道：“俺有个哥，学习比俺好，也比俺聪明，他也想上大学，但是家里只能供一个……俺爹找村长，问该咋办，村长蹲在俺家门前，抽了好久的烟袋，才想了个注意……说抓阄……两张纸条，一个带字一个带花。带字的以后拿笔，带花的以后种地……”

　　　　话说着说着，狗子就哭了。

　　　　叶凯在旁边安慰他：“行了，是爷们就不能哭。以后每年，哥几个都给你过生日。”

　　　　狗子捂着脸，不住地点头。

　　　　也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真的在感慨。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久强提议去唱歌，但几个大男生去ktv总感觉怪怪的。

　　　　可就这么回寝室？

　　　　陈久强又有点不太甘心，嚷嚷着去打台球。

　　　　叶凯也说自己手痒痒了，好久没打了。

　　　　别长安跟苏晓对台球不太感兴趣，不太想去，让他们尽情玩。

　　　　狗子一看别长安不去，他也不想去，但叶凯没放过他，生拉硬拽地给他拖走了。

　　　　……

　　　　回学校的路上，苏晓又提起了“病毒库”的事，他问：“三哥，你最近那个软件研究得怎么样了？”

　　　　“还可以，但还需要测试。”

　　　　苏晓听了，又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说话。”

　　　　这句话从苏晓的嘴里说出来，多少让别长安有点惊讶。

　　　　他以为中规中矩的老六，是不太懂人情世故的。

　　　　但如今，情况好像不太一样了，也许是那一千块起了作用。

　　　　也许是因为交往得深了，互相了解了。

　　　　别长安没去想这些，笑着说：“我又搞了一台新电脑，准备搭个服务器，把杀软给写进去。”

　　　　“哦，可行吗？”苏晓问。

　　　　别长安想了想，说：“应该差不多，等过几天试试再说吧。”

　　　　“三哥，我问你个事，你别介意。”

　　　　“你问。”

　　　　“你研究的那些软件，我觉得实用性都挺不错的，都是你自己的创意吗？”

　　　　别长安看了他一眼，“瞎玩，就是图个乐呵。”

　　　　“大概赚了多少了？”

　　　　别长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口说了一句，“也没多少。”

　　　　……

　　　　……

　　　　……

　　　　到了学校之后，别长安说去趟超市买东西，让苏晓自己先回去。

　　　　路上，他碰到了正跟人聊天的林琳。

　　　　自从那次之后，林琳再也没有打扰过别长安一次。

　　　　她远远地就看了他，跟别长安挥手。

　　　　别长安走近，跟她打了个招呼。

　　　　林琳问：“才回来？”

　　　　别长安笑着说：“嗯，寝室的同学过生日，去吃了口饭。”

　　　　说话的时候，别长安注意到了林琳旁边的那个女生，看着有点面熟，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但要仔细想，却又没有印象。

　　　　女生看着别长安，仿佛也是这种感觉。

　　　　“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啊？”

　　　　没等别长安开口，女生先说话了。

　　　　别长安一愣，想起来了。

　　　　这女生正是联谊舞会被他踩断鞋跟的那个学姐……

　　　　尴尬！

　　　　但又不能转身走。

　　　　“怎么了？学姐，你们认识啊？”林琳没搞懂这两人是什么情况，问了一句。

　　　　学姐一直盯着别长安，缓缓地点头道：“上次踩我的，是你吧？”

　　　　别长安笑呵呵地说：“学姐，记性真好。”

　　　　“我踩你一脚试试？”

　　　　“呵呵。”

　　　　林琳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插嘴道：“别长安，学姐是中文系的，叫明媚，跟我是一个高中的。”

　　　　“明媚姐，他就是别长安，我们计算机二班的。”

　　　　明媚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我上次被你踩断跟的那双鞋，是我最喜欢的一双。”

　　　　别长安还是一脸微笑，“不好意思，那天人太多了。改天我赔学姐一双更好的。”

　　　　明媚乐了，觉得别长安挺会说话。

　　　　“算了，先这样，你们聊吧，我去查寝了。”

　　　　她跟林琳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别长安跟林琳聊了两句，也回了寝室。

　　　　……

　　　　……

　　　　……

　　　　晚上，老田给别长安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一家公司看上了wo268的主页，想要收购。

　　　　对方的意思是，只要你肯松口，钱不是问题。

　　　　“什么叫钱不是问题？”别长安躺在床上问他。

　　　　老田说：“意思就是开价成交。”

　　　　别长安喝了口牛奶，道：“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但是价给得满意，也不是不能谈……”

　　　　“那你说一口吧，我去探探他们口风。”

　　　　别长安想了想，说：“五千万吧。”

　　　　“什么？”老田傻了，“五千万？兄弟，别逗？一个导航页你开五千万，哪有这价啊？”

　　　　老田不知道以后的行情，但别长安知道。

　　　　当年百度跟谷歌收购123跟265的时候，哪个不是千万起价？

　　　　虽然现在看来，这价格确实是天方夜谭，但以后这就是事实。

　　　　“不是你说的开价成交吗？”

　　　　老田无语了，“那也得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啊，他们一个小公司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别说他们了，就算是大公司，你说这个数，他们也得犹豫……”

　　　　别长安把话直接给他挑明了，“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想卖，一个导航页而已。”

　　　　“行吧，我知道怎么跟他们说了。不过，兄弟有句话，得提醒你。”

　　　　别长安让他说。

　　　　“一个导航页，几十万到头了。这东西要想卖上价，必须得有人认，不然你就白给，人家都不要，你自己考虑吧。”

　　　　“我知道，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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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2001年的第一场雪

　　　　12月9日，四九城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校园内外，一片银装素裹。

　　　　616寝室的其他人，对于雪景倒没什么感觉，因为每年都能看见。

　　　　唯独苏晓。

　　　　在南方待了十多年的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雪。

　　　　早上起来的时候，苏晓指着窗外，惊讶地问：“三哥，下雪了啊？”

　　　　别长安笑了，问他：“怎么？”

　　　　“没什么，就是第一次看这么大的雪。”

　　　　两人正说着，学生会的人就来寝室下通知了。

　　　　领头的学长说，一会儿没课的，去楼下仓库拿工具，准备扫雪。

　　　　……

　　　　……

　　　　……

　　　　外面很冷，616寝室负责的区域，是操场的看台。

　　　　别长安拿着铁锹四处看了看，没发现602的人，应该是有课或者是被分到别的地方了。

　　　　扫雪的时候，苏晓很高兴，叶凯很郁闷。

　　　　这两人，一个是南方来的，一个是东北来的。

　　　　一个是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活动。

　　　　一个是从小学开始，就年年必参加。

　　　　苏晓不理解他，他也不理解苏晓。

　　　　“我说老六，下个雪就把你乐这样？有机会你去我们那，雪下得比这猛多了，少见多怪……”叶凯一边说着，一边四处看了看，拿出烟来给陈久强跟周杨各分了一根。

　　　　苏晓听了，笑着反驳他：“老大，你不能理解一个南方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大雪的心情。”

　　　　叶凯抽了口烟，笑道：“我跟你说不明白，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晚上你别回寝室了，就在这睡吧，瞅瞅这景，多地道。”

　　　　苏晓没理他，低下身子，握了个雪球，就朝着他扔了过去。

　　　　雪团把叶凯的烟头给打掉了。

　　　　一场雪仗，就此引发。

　　　　两人开战，叶凯还以颜色，握雪团的速度快得惊人。

　　　　很快，苏晓就占了下风了。

　　　　主要是他没什么经验，动作不够熟练。

　　　　“老六，你跟我打雪仗？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叶凯嘴上说着，手里也没停下，他把苏晓打得浑身上下全是雪，衣服里面也钻进去不少，冻得苏晓直咧嘴。

　　　　狗子站在别长安旁边，嘿嘿地傻笑着。

　　　　周杨跟陈久强看着在操场上厮杀的两人，同时问别长安：“我们就这么看着？”

　　　　别长安回头看了三人一眼，过了良久，才指着叶凯吼道：“干他！”

　　　　三人一听，立刻行动，把铁锹一丢，冲到了叶凯的面前。

　　　　苏晓一看自己的救兵来了，精神为之一振，急忙奋起抵抗。

　　　　一前一后，两面夹击，叶凯很快就分身乏术了。

　　　　还是人多力量大。

　　　　没到十个回合，五个人就合力把叶凯给摁在了地上。

　　　　陈久强喘着气，拿起一个雪球问他：“还装逼不了？”

　　　　……

　　　　……

　　　　……

　　　　中午，雪停的时候，602的女生也来了。

　　　　别长安问她们被分在哪了，唐婉说她们三四节有课，没扫雪。

　　　　616的人听了，一阵嘘唏，直呼自己命苦。

　　　　周杨问：“那你们还过来干什么？”

　　　　安娜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说：“大学的第一场雪，拍几张照片纪念一下。本来还想喊你们呢，后来……”

　　　　话说了一半，李木子给了她一个眼神，安娜就没再继续说了。

　　　　陈久强见气氛有些尴尬，笑着对安娜道：“要不咱俩先来一张啊？”

　　　　安娜白了他一眼，“两个人一张照片，多浪费啊！胶卷不要钱啊？”

　　　　陈久强痴情地看着她，“我给你报销，行了吧？”

　　　　“我才不要呢。咱们大家先一起照一张吧？”

　　　　两边寝室的人都没反对。

　　　　拍照的时候，别长安跟唐婉站在一起，叶凯跟于歌在他们后面。

　　　　周杨跟狗子相依为命，李木子则自己一个人站在左边。

　　　　田然，白露，还有苏晓蹲在最前面。

　　　　安娜调好了相机，然后喊来了一个其他系的女生，让她帮忙拍一下。

　　　　陈久强想搂着她的肩膀，安娜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没得逞。

　　　　女生让大家一起喊“茄子”，然后就按下了快门。

　　　　相片的背景是被白雪覆盖的操场，照片上的12个年轻人，聚在一起。

　　　　尽管不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笑容，但是旁人，还是能看得出他们身上所洋溢的青春气息。

　　　　许多年后，当12个人各奔东西的时候，这将会是他们很宝贵的一份回忆。

　　　　别长安是这样想的。

　　　　……

　　　　……

　　　　……

　　　　随后，安娜给于歌跟叶凯拍了一张。

　　　　唐婉想跟别长安照，别长安同意了。

　　　　李木子也想跟别长安照，但被别长安给拒绝了。

　　　　陈久强苦苦哀求安娜，最后终于换来了合照的机会。

　　　　后来，602的女生合照了一张，616见状，也想拍一张作纪念。

　　　　安娜说：“没胶卷了。”

　　　　……

　　　　……

　　　　……

　　　　第二天，唐婉在电话里问别长安：“我听说你在校外租了个房子？”

　　　　“嗯，寝室没接网线，我买了电脑搬不进来，就租了个一室户。”别长安解释着，然后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别人说的，能带我去参观参观吗？”

　　　　“行是行……”

　　　　唐婉又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

　　　　下课之后，别长安带着唐婉去了租的房子里，当唐婉看到里面那些电脑设备的时候，笑着问他：“三台电脑，玩得过来吗？”

　　　　“玩得过来。哦，对了，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什么？”

　　　　别长安开了一台电脑，找到自己制作的“电脑管家”，然后指着悬浮球上唐婉的卡通头像问她：“怎么样，像不像？”

　　　　“这是谁？”

　　　　别长安愣了，又问：“画得不像吗？”

　　　　唐婉似乎猜到了，指着自己，道：“是我吗？”

　　　　别长安点了点头。

　　　　“下次把我画得好看点……”

　　　　“……”

　　　　这个晚上，别长安在写程序，唐婉就在旁边看着他。

　　　　经过几天的工作，杀软最后的界面设计，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一些后期工作，不出一个礼拜应该也能收尾。

　　　　最晚12月中旬，《电脑管家》就会正式面市。

　　　　唐婉对别长安做的这些程序很有兴趣，自己也打开了一个编程软件，说想学一学，感觉还挺好玩的。

　　　　别长安没拒绝，起身手把手教了她一些。

　　　　两人的身体，离得很近。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边。

　　　　他能闻到她的香气，就在自己的鼻间。

　　　　……
………………………………

第五十二章　合作的事

　　　　屋子里。

　　　　别长安将唐婉围抱在中间，她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绵羊，乖巧地伏在案前。

　　　　房间的灯没开，只有两台电脑的屏幕在亮着。

　　　　两个人。

　　　　如此近的距离。

　　　　莫名的温馨。

　　　　作为一个34岁的大叔，别长安不是没有尝到过女人的滋味。

　　　　他也曾谈过恋爱，也曾有过冲动。

　　　　可如今在唐婉的面前，他却仿佛又生出一种恍如初恋的错觉。

　　　　是梦吗？

　　　　不是。

　　　　这一切，十分清晰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触手可及！

　　　　别长安的心在抖动，此时此刻，他两世的爱人，就在他的怀里。

　　　　映入眼帘的，是唐婉的侧脸。

　　　　他只想一亲芳泽。

　　　　“c语言我们信息管理也学，但你这个有点太难了……”唐婉嘟起嘴，盯着电脑的屏幕呢喃道。

　　　　她的微笑，她的眼神，她的睫毛，她的表情，甚至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别长安的心跳。

　　　　“别长安……”唐婉回过头，话只说了半句。

　　　　这一瞬间，别长安低下了头，在她的嘴角，轻轻地亲了一下。

　　　　唐婉有点恍惚，但眼神并没有慌乱。

　　　　她就像是个等待嘉奖的孩子，欣然地接受了一切。

　　　　别长安想要故技重施。

　　　　可这一次，唐婉躲了一下。

　　　　他问：“怎么了？”

　　　　唐婉笑了笑，说：“痒。”

　　　　……

　　　　……

　　　　……

　　　　12月12日，老田给别长安打了个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绿茶网管》的一个业务员联系他了，对方的意思是想谈谈合作。

　　　　别长安有点惊讶：“绿茶？”

　　　　“嗯，对。”

　　　　“这款系统我知道，是个老牌子。他找我们合作？什么意思？”

　　　　老田接着说：“是这样，《长安网管》一面市，影响力一天比一天大。你自己看看这几天的下载量，直线攀升。后台的数据显示，新增用户少说也得一两千……”

　　　　别长安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搭建“云端”的服务器，《长安网管》的下载量，他还真没怎么关注。

　　　　过了会儿，老田又说：“有个消息，是那个业务员告诉我的。他说《绿茶网管》这个月市场份额的百分之六十，都被我们给抢了去……”

　　　　后面的话，他不说，别长安也明白了。

　　　　绿茶的意思很明朗，一款老牌的网吧管理系统，被一个刚上市一个多月的无名小软件给击败了，换成谁，都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所谓的合作，无非就是技术共享，然后合理分配利润。

　　　　绿茶的功能，相比《长安网管》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眼看着自己被人抢了市场，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寻求解围的途径。

　　　　老田的话音刚落，别长安就开了口：“他们想怎么合作？”

　　　　“具体什么意思，那人也没讲，说是要面谈。”

　　　　别长安叹了口气：“面谈？我最近正忙着呢，没时间……”

　　　　“忙什么呢？”

　　　　“搭了个服务器，想搞点新东西。”

　　　　老田没细问，他也清楚就算自己问了，别长安也不会说。

　　　　“那这样吧，我把你电话给他，让他自己跟你说。兄弟，这可是个机会，绿茶是个大公司。”

　　　　别长安微微一笑，“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绿茶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第一遍铃声，别长安没接。

　　　　这是他的习惯，不认识的号码，通常第一遍都不接。

　　　　第二遍铃响，别长安还是没接。

　　　　他在记广播里的新闻。

　　　　第三遍铃声，别长安依旧没接。

　　　　因为在上课，手机静音，没听到。

　　　　一直到中午下课，再看手机的时候，他才发现未接来电一共有54个。

　　　　都是同一个号码。

　　　　……

　　　　别长安给对方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年龄不详，相貌不详，但声音挺好听。

　　　　“您好？”

　　　　别长安“嗯”了一下，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女人的语气听上去很激动，有点飘忽不定：“哦，您好，您好，您可算是接电话了……是这样，我是绿茶互联网公司的业务经理，我姓袁，叫袁来，您的联系方式是“网管之家”论坛的版主给我的，就是那个老田，田永吉……”

　　　　“嗯，知道。您有什么事，说吧。”

　　　　袁来笑了一下，“我们这边有个合作的意向，想跟您聊聊，不知道您感兴趣吗？”

　　　　别长安一边在食堂吃着饭，一边听她说话。

　　　　袁来见别长安半天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