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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回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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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长安一边在食堂吃着饭，一边听她说话。
袁来见别长安半天没回应，又道：“喂，您还在听吗？”
“您说，我听着呢。”
“我们这边有个很详细的合作方案，而且对您开发的网管系统很有帮助。具体的细节，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您要是有时间，方便出来一下吗？我们当面聊？”
“哎呦，最近这几天，我真没时间。合作的事，也行，也不行。”
袁来没听懂别长安的意思，问：“您……是什么意思？”
“行与不行，我都是为了钱。”
袁来顿了一下，她没想到别长安会这么直接。
“我明白，在利润方面，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的，不然今天我就不会给您打这么多遍电话了……”
袁来停了停，没有继续说。
别长安道：“接着说。”
“嗯，别先生，合作意向书我昨晚已经连夜赶了出来，上面有很详细的说明，我们绿茶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听取您意见的，这个我不说，您也能看出来。”
“我懂。”
袁来笑了一下，又说：“您开发的《长安网管》在技术水平方面，比我们公司的产品要完善很多，功能也很强大。也正是因为这点，我们才会争取这次合作的机会。您有技术，我们有市场，绿茶的口碑，我想您之前也应该听说过，我们除了网吧，在很多餐饮，酒店的收银系统，也有很多的合作客户。”
“那行，这样吧，等下午我抽个时间，跟你见一面。”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您！”
别长安喝了口汤，“先这样，咱们再聊。”
袁来的话，是别长安意料之中的。
《长安网管》的势头，会越来越迅猛，而《绿茶》则早晚有淘汰的一天。
网管系统这块肥肉，除了别长安，他们也是心知肚明。
未来的几年，网吧的发展会越来越快，一款好的管理系统也会受到更多网吧业主的青睐。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时代的俊杰，不止别长安一个。
……
……
……
下午三四节没课，别长安让狗子去了工作室，把wo268在其他论坛的帖子给顶上去。
他则带上了苏晓，准备去跟袁来见一面。
苏晓问别长安，为什么带他去。
别长安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对方应该也是两个人。”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面的地点，是在西单临街的一个港式茶点。
一进门，别长安就看见了老田跟那个叫袁来的业务女经理。
苏晓一看还真是两个人。
别长安对着他笑了笑。
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对方事先应该是找了老田的。
老田这个人，别长安虽说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很了解。
人不坏，只是有点痞气，有点市侩，爱贪点便宜。
听他昨天的语气，绿茶那边应该是委托他跟自己说和此事，然后答应给好处。
“兄弟，来了？快，快请。”
老田拍了拍自己的光头，笑眯眯地把别长安给请了过去。
他看了眼苏晓，然后问：“这位是？”
“哦，我朋友，苏晓。”
老田跟苏晓握了握手，笑着说：“哦，哦，兄弟，你好。我叫田鸡。”
苏晓有点懵，问他：“哪个鸡？”
老田想了想，随口道：“鸡1巴的鸡”
……
……
……
………………………………
第五十三章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
落座之后，袁来毕恭毕敬地跟别长安握了握手。
“您好，别先生。”
别长安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老田喊来了服务员，准备点菜。
别长安让他一切从简。
老田有点难为情，觉得有失排场。
别长安笑了笑，说：“今天先这样，改天你单请我。
最后，老田听了他的的，点了一壶茶，两盘糕点，适当地意思了一下。
……
……
……
“别先生，今天打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公司那边催的急，这是我连夜赶出来的合作意向书，您先看看，有什么问题您可以随时问我，我会为您一一作答……”
菜刚点完，袁来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作的意向书，请别长安过目。
别长安接过来，翻了两页。
他发现上面的条款，写得很清楚。
无论是合作的方式，还是合作的目标，都阐述得十分详细，至于合作之后，别长安所占有的股份，绿茶也给出了自己的底线。
“合作达成之后，我司决定让出百分之20的股份，邀请乙方技术入股……”
这个比例，在当时的年代来讲，算是比较高的了。
技术入股一般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经过鉴定评估的，比较具有权威性。
另外一种，即使一项技术没有经过鉴定评估，但公司其他股东的意见达成一致，乙方也可以持技术，秘密入股。
公司法之前的规定是，技术入股的最高比例，不得超过百分之20。
后来修改了上限，比例就高了许多，有的甚至达到了百分之50以上。
别长安在软件公司上班的时候，经常遇见技术入股的个人和工作室，他们一般都有自己开发的专利，一旦合作的公司有意向使用他们的技术，那所收获的利益，绝不是一星半点。
绿茶肯给出这样的高额股份，不是空穴来风的。
他们知道，《长安网管》对网吧市场的冲击，绝对是革命性的。
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把这块巨大的蛋糕拱手让人。
所以，这个合作，绿茶方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别长安又看了几页，然后就把意向书放在了桌子上，他笑着道：“袁小姐，您给出的条件，很有诱惑性，也看得出，贵公司是作出了很大让步的。但是，有一点你还是没有说服我。”
袁来觉得这话有点不对，急忙问：“别先生，您指的是哪方面呢？我可以给您作出解释。”
“百分之20的股份，没有问题，这是当下最高的比例了。技术合作，也没问题，这是你我双方最好的合作方式了。可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因为你们有市场，可以提供更好的推广服务？我看不是……”
喝了口茶，他继续道：“我现在的市场份额，比你们要多很多。你们在业内是有口碑，但是我没必要为了维护你们的口碑，将自己的技术拱手让出来。我自己打造自己的品牌，要比拿你们百分之20的股份赚。话讲的俗，但事实就是这样。袁小姐，本来一个人能赚的钱，为什么非要分给两个人呢？这个问题，我在你的意向书上没有看到。”
“换句话说，通篇看完，你们没有一个理由可以说服我，让我跟你们合作。”
别长安的几句话，把袁来给问住了。
这么大的让步，他居然没放在心上？
袁来在找别长安之前，跟老田聊了很多。
从老田的口中，她得知别长安是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小工作室，她自认为自己开出的条件，会让别长安心满意足地跟绿茶合作。
可今天，她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这番话，哪像是一个小工作室的人，能说出来的？
绿茶也不是没有跟工作室合作过，那些小型的互联网工作室，都巴不得地跟他们合作，有的甚至把自己的技术成果，免费让他们使用，好以此来得到知名度。
“别先生……您是对我们开出的条件不满意吗？”
别长安说：“双方合作，条件只是一个附带品，最重要的还是合作之后，大家都能从中获利。你们给了我百分之20的股份，就想解决技术问题，这个条件看上去诱惑力十足，但从长远来看，你们的收益要比我大的太多了。这个我不说，袁小姐心里也清楚吧？”
袁来显得有点尴尬，别长安的话，让她有口难言。
老田见他们俩的意见没有达成一致，在一旁笑着道：“大家都再考虑考虑，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别长安笑了笑，说：“老田说得对，买卖不成仁义在，有能力的人很多，不止我一个。”
“别先生……”
袁来还想说话，但被别长安拦了下来。
“袁小姐，这次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当然，如果你们能拿出更好的方案，我也很乐意跟贵公司合作的，期待下次。老田，我先走了。”
别长安说完，招呼着苏晓就要走。
老田想要说什么，但是没等开口，人就已经出了饭店。
“哎，袁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这事，您看？”
老田给袁来倒了杯茶，略带歉意地说道。
袁来叹了口气，说：“没事，不怪你。这个别长安到底什么来头？”
“人大的学生，计算机系的。”
袁来惊讶道：“学生？”
“对啊，大学生。怎么了？”
袁来喝着茶，喃喃道：“没事。”
……
……
……
坐地铁的时候，苏晓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绿茶给出的条件这么优厚，别长安为什么不同意呢？
他问：“三哥，我觉得那个合作，可行……”
别长安点了点头，没反对他的看法。
“百分之20的股份，每年能分到不少红利，最关键的还是自己不用那么累，只要把源码交出来，一切都完事大吉，等着收钱就行了。”
别长安笑了笑，说：“说得没错，但我不想就这么把技术给让出去，它的价值还没有发挥到最大化。屈原的离骚里有句话叫，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换到当下，意思也很明朗，谁都渴望自己费尽心力开发的东西，得到它应有的认可。现在看来，认可是有了，但价值还没有。我相信我自己的东西，能达到的高度，远不止一个小公司百分之20的股份……”
“那咱们今天为什么还要来呢？”
别长安看了他一眼，又道：“一个圈子里的，不去不好。人家看得起我，找我谈合作，这是给我面子。我今天能赴约，是给足他们面子，至于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他们应该不会就这么罢休，肯定还得想法子找我。”
苏晓想着他的话，不住地点头。
………………………………
第五十四章《Landscape》
回学校的路上，别长安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父母，自己一切都好，让他们不必担心。
别妈问他：“儿子，这是谁的电话？”
别长安想了想，说：“同学的。”
“钱够不够？”
“够，您放心吧。我找到工作了，以后的生活费跟学费我自己能攒下。”
别妈还有点不放心，又唠叨了两句，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
……
……
……
616的门虚掩着。
别长安跟苏晓刚到六楼，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阵狂躁的吉他声。
没有旋律，没有节奏，跟弹棉花没什么分别。
两个字，难听。
苏晓问：“这是谁啊？”
别长安看了他一眼，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弹琴的人，
是陈久强。
他穿着个花裤衩，白背心，站在寝室中间，很忘我得享受着自己演奏的音乐。
人都在，狗子也回来了，他们都趴在自己的床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陈久强见别长安回来了，笑着道：“三儿，回来了？”
“嗯，干嘛呢？这什么打扮？”
陈久强扫了一下琴弦，环顾了一下床上的三位“观众”，很有底气地道：“唱歌。”
别长安点了点头，问：“吉他哪来的？”
“买的。”
别长安瞄了一眼琴头的logo，发现是cort，earth，70，一把面单的入门吉他，价位应该在1000多，算是原声吉他里面低音比较出色的一款。
这小子果然是个富二代！
吉他是好吉他，但是被他给糟蹋了。
“最后再给你们来一曲，今天的演唱会就结束了……”
陈久强叼着烟，对着其他人道。
周杨一听他还要来，摆着手说：“老二，改天吧。”
“为啥？”
周杨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道：“都是自己人，别这样……”
陈久强一开始还没听懂这画外音，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放下吉他就翻上了上铺，对着周杨一顿蹂躏。
“老子，弹的有这么难听？”
周杨被他骑在身下，说不出话来。
叶凯抽着烟，看着他说：“强子，唱唱歌就行了，吉他你可别整了……我给你捧场，还以为你会弹呢，谁知道你是个半吊子啊……”
陈久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拿起一本崭新的《吉他入门三月通》，冲着叶凯道：“三个月之后，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
说完，他转身看了眼别长安。
“老三，我刚才弹得那一曲咋样？”
别长安在想事情，有点分神，也没听清他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还可以。”
……
还可以。
就因为这三个字，616寝室的男生连续遭遇了一个礼拜，陈久强的噪音轰炸！
后来，别长安意识到了，自己给他的肯定，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一个礼拜之后，叶凯终于受不了了，让他去外面练，不然全寝的人绝对会给他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
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吉他梦，老二作出了妥协，并把练习的地点由室内，改成了室外。
从此，一勺池边，就多了一个为音乐而奋斗的男生。
他叫陈久强。
……
……
……
12月15日，天气一般，但发生的事情却不一般。
这一天，别长安终于完成了“电脑管家”的后期调校。
与此同时，“云端”的服务器也差不多搭建好了。
别长安给自己的“云”起了个名字，叫《长安云》，logo是比较古典的金黄色祥云图案，很具中国风。
《长安云》在制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别长安把它的用途，大致分成了三个领域。
第一个领域是《长安云盘》，可以用来存储文件，音乐，视频，照片等。
第二个领域是《长安云音乐》，这里别长安借鉴了网易云音乐的营销模式，让音乐不在专业化，只要你想，完全可以把自己录制的歌曲，上传到歌单，与广大的网友分享。
第三个领域是对接杀毒软件的《云端病毒库》，有着强大的联网搜索病毒能力，可以实时更新，实时上传新的病毒。
最重要的是，这些全部都是免费的。
以上三项服务，用户只要注册一个账号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别长安还把wo268导航页的注册功能给开放了，到时候导航页的用户，会自动成为《长安云》的免费会员。
最后的最后，别长安给《长安云》想了个广告词。
“云端，触手可及。”
……
……
……
《长安云》发布的前一天，别长安哪都没去。
下课之后，他陪着唐婉去外面吃了口饭，然后就在学校里散步。
陈久强最近几天，每天下午都会去一勺池边的亭子里练吉他。
他很勤奋，但是进步却不大。
弹得依旧难听。
路过一勺池的时候，别长安看见了602的其他女生，正围在陈久强的身边，好像跟他聊着什么。
唐婉说过去看看。
别长安有些犹豫。
唐婉问他：“怎么了？”
别长安笑了笑，说：“没事，走吧。”
两人走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陈久强一见又来人了，赶忙拿起吉他，但被安娜给拦了下来：“停……”
李木子也笑着说：“你还是多练练吧。”
唐婉看着陈久强道：“你会弹吗？”
田然跟白露挽着胳膊，齐声说：“好像不太会……”
于歌一直都在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唐婉对着别长安说：“你不是会弹吗？怎么不教教他？”
众人惊讶，陈久强问：“老三，你会弹你不早说，来一首我听听，够味不？”
别长安的手插在大衣的兜里里，笑着说：“天太冷了，改天的吧。”
“冷？我弹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说冷呢？赶紧的。”
盛情难却，别长安接过吉他，随意地拨了一下，然后迟迟没开始。
陈久强问：“怎么了？”
别长安说：“音不准。”
“那咋办？”
“调。”
别长安抱着吉他把六根弦的音都调准，然后问他们，想听什么。
唐婉说：“就弹你自己写的那首吧。”
602的人一起问：“他会写歌？”
……
……
……
就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别长安开始了他的演奏。
弹的是一首指弹吉他曲，押尾桑的《landscape》。
这首曲子在指弹吉他中算是高难度的，它需要用一把吉他模拟出其他乐器的音色，比方说用手敲面板做鼓点，用手掌拍低音弦做贝斯，除此之外，还有伴奏，主旋律等等，对技术的要求很高。
前奏开始，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2001年的指弹吉他还没有流行起来，一些关键性的技术也没有发明，别长安靠着自己强悍的技术，将一首来自2009年的吉他曲，演奏得极为动听。
琴弦拨动，旋律优美且节奏感极强。
很快，众人就静了下来。
就连一些路过的同学，在听了别长安的曲子时，也都围了过来。
………………………………
第五十五章 我必然生来就是牛逼的
一勺池边。
越来越多的同学，被别长安的吉他声吸引了过去。
指弹吉他曲，在民谣弹唱流行的年代很能让人耳目一新。
六连音，泛音，am指，salp等一系列的独特技巧，完全刷新了围观群众对于民谣吉他的认识。
吉他原来还能这样玩？
演奏过半，曲子到了b段的时候，别长安突然一个滑音结束，没有继续。
陈久强愣了一下，起身问道：“怎么不弹了？”
别长安皱着眉头，说：“冻手。”
那天晚上，回寝室的时候，陈久强一直缠着别长安。
想让他教自己弹吉他。
别长安有点无奈，但又不好拒绝，“为什么非要学吉他？”
“别哥，求你了，教教我吧。就你刚才弹的那段，太tm帅了！”
别长安把被子拉到了胸前，喃喃说：“先睡觉吧。”
……
……
……
第二天下午，别长安把《电脑管家》跟《长安云》的广告，打在了wo268首页的横幅上。
用户点击广告，页面就可以直接跳到两款软件的主页上。
主页的设计非常简洁，首页，产品介绍，下载链接，合作论坛，技术参数，白皮书，六个选项，一目了然。
另外，两款软件的下载压缩包里，别长安都捆绑了wo268导航页。
一是为了增加流量，二是借用wo268现在的流量，对《电脑管家》跟《长安云》进行宣传。
一举两得。
忙完之后，别长安让狗子把之前写好的帖子，发到各大杀软跟网络维护的论坛，然后在水军的群里喊一嗓子，让他们把帖子置顶，造造声势。
这两款软件，虽然在某些细节上，还有瑕疵，但以别长安目前的技术水平和设备，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抢占市场。
至于优化的问题，等以后产业成熟了之后，再做计较也不迟。
狗子发完了帖子，问别长安：“三哥，这样能行吗？”
别长安喝着牛奶，摇了摇头：“不知道。”
市场瞬息万变，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有了先知先觉，并不能代表一切。
重生之后，他只是比普通人更加熟悉游戏规则罢了。
……
……
……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后台的数据反馈，要一个小时才能完成。
晚上8点，狗子看了下时间，提醒别长安该回寝室了。
别长安点了点头，打开后台，瞄了一眼浏览数据。
《电脑管家》的访问量，还算可以，有两三百。
相比之下，《长安云》的数据就差了许多，只有十几个。
这个成绩，别长安早有预料，他不着急。
首先，他没有足够的预算去找相关的媒体打广告。
至于户外广告，传播的范围实在限，而且时间长，成本高，收益小，不在别长安的考虑范围之内。
其次，只凭借论坛跟网页的广告，宣传的力度还是太小了。
眼下，他所能利用的，只有网络。
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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