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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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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凌啸汀拿出望远镜,疑惑的朝着那乌鸦看去。
在我拿起望远镜看过去的时候,那只乌鸦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血红色的眼睛眼冒凶光的盯着我。
和它眼睛对视才短短一秒钟,我就镇住了。
这双眼睛好像好像是人的眼睛!这双眼仿佛能够看穿我的心灵深处,就像是两道手电筒的光线一样,朝着我射过来,直入灵魂。
一只鸟居然长着一双人眼,这太过于惊悚了点。
“你派来的人可能就是被这只乌鸦给发现了。”林皖月开口说道。
被一只乌鸦给发现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凌啸汀更是一愣一愣的。
看着我们不明白,林皖月指着乌鸦说,这是南洋邪术里的“滕英苟”,也被我们称为三足金乌,道家称为三目童子。
三足金乌我知道,那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鸟之一。
金乌形象原是二足西汉后期演变为三足,传古代人看见太阳黑子,认为是会飞的黑色的鸟――乌鸦,所以乌鸦在古代也被曾为神鸟。
但是三目童子是什么鬼?
“三目童子一般是用来看门的,养成极其复杂,常年给它食用腐尸的眼睛,在进食的过程中用裹尸布蒙上乌鸦的眼睛,一直喂养到成年,久而久之就成了三目童子。”
常年喂食腐蚀的眼睛,我不由得浑身有些发毛,这也太变态了吧。
看见我哆嗦,林皖月嘴角微微向上扬,对我说,如果想知道她可以说详细点,不过害怕我会吐出来。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说你说把,我们总要了解清楚,才知道该怎么进去陶伯家。
她点头,接着说,要饲养三目童子,主人必须一同分食,乌鸦吃食腐尸右眼,人就吃左眼。
人的左眼在《鬼谷经》中也被称为阴间之眼,人常年食用腐尸左眼之后,据说人的眼睛可以看到阴曹地府,也就是所谓的开阴眼。
而不仅如此,每日三目童子进食之时,必须用人的精血混合腐尸眼球喂养,以后三目童子看到的东西,它的主人也会看到。”
我一想到陶伯和一只乌鸦坐在饭桌前,前边放的不是米饭,而是尸体的眼睛,我还真的差点就吐了。
何警官见过太多的凶杀案,对于这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至于凌啸汀,他都能用蚂蟥,用老鼠喂人,这点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而且我还发现了这小子,好像自从见到林皖月之后,他就一直板着脸,像我第一次见到他一样,酷酷的,刚才他明明很害怕,可还是一声不吭,面不改色。
装,真特么能装!
“有没有那么玄啊?你不会是唬我们吧?”我有些不敢相信。
“你值得我骗?”她白了我一眼。
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呛得半死,什么叫我不值得骗,好吧,对于我面前这三个家伙,我要相貌只是比凌啸汀差一点,要钱没钱,还真不值得骗。
看着我满脸幽怨,林皖月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去试试。
我问她怎么试?
“你往前走十米,就是刚才我把我哥踹飞的那里,你跳个舞。”林皖月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
啊咧?
叫我干啥?
跳舞?我嘴角抽了两下。
看了一眼凌啸汀和何警官,他们脸都憋红了,肩膀一个劲的耸动,很艰难的憋着笑。
到最后,这两个家伙直接笑了出来,何警官更是捂着肚子说去吧,给我们表演一段。
我一咬牙,说好,我就去试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玄。
她嗯了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我背后,把我推得一个踉跄。
我日,就不能好好说话了?我背后有些疼。
慢慢的,我走到了之前我们几个人站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我发现那只黑色的乌鸦猛地叫了一声。
不会真有那么玄吧?我试探性的先抬抬手,怪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只乌鸦居然学着我一样抬起了左边的翅膀。
我眼睛猛地瞪直了,在抬抬脚,那只乌鸦也跟着我抬起鸟爪。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一甩胳膊,我自顾自的跳了起来,也就是随便动动手脚。
凌啸汀和何警官刚开始还在狂笑,可是到此时,他们全都张大了嘴巴。
我也呆住了。
那只乌鸦在跟着我跳舞,我怎么动它就怎么动,和一个跟着老师学舞蹈的人没啥区别。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皖月走到我身旁说,三目童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在这栋房子一百三十五米的范围内它所看到的,比如说只要有人经过,做出任何举动,那都会重复一遍,陶伯就会感应到。
所以凌啸汀派来的人会被陶伯发现。
我吓了一跳,说那刚才我做的动作陶伯没看到吧?
她摇头,说不会,完了伸手从我背后取下一道黄符。
我张大嘴巴,刚想说我背后怎么有这东西,就突然想起她刚才一巴掌拍在我背后,难不成她刚才给我贴了这个东西?
林皖月解释说刚才在我背上贴了道符,那只乌鸦只会把我当成一头狗熊,不会把我当人的。陶伯感应到了也不会在意。
好吧,我承认刚才跳舞的时候确实有点像狗熊,和它一样笨手笨脚的,
我无助的看着林皖月,问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直接一枪打下来不就完了,哪有那么麻烦!”凌啸汀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牛气呼呼的插了一句。
“持有非法枪支,你真当我看不到吗?”何警官阴森森的看着凌啸汀。
“呃”凌啸汀老脸有尴尬,把枪收起来对着何警官笑笑,说老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早就想抓你了!”何警官一点都不卖凌啸汀面子。
“你”
“闭嘴!”林皖月看着两人,冷哼一声。
顿时,刚刚还想要打一架的两个家伙全都像绵羊一样安静下来。
林皖月说,想要破这关,必须一个人去,说完她的目光瞥向了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失声叫了出来,说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林皖月一甩马尾,说她道行比我高,道行高的人身上自然带着一股气,是不能靠近的,一靠近就会被陶伯给发现。
我以前做过阴阳童子,身上常年带着阴气,到时候她在给我做法,掩盖住身上的阳气,三目童子就不会发现我了。
我身上带着阴气?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只有死人才有阴气吧。
我一指凌啸汀,说他现在算是个半死人,你让他去更合适。
凌啸汀看着我毫不客气的出卖他,脸都气绿了。
“他去了,乌鸦会把他啃得只剩下骨头。”
“那你哥呢?”我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何警官,他摆摆手,一副你别看我的模样。还很无耻的转过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哥是刑警,身上阳气太重。”
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得,就是欺负我呗。
这三个人我谁都惹不起,让我干我就干呗,还能怎么办。
我无奈的摊开手,对着林皖月说,你说吧,我要怎么做,我照做就是了。
“简单!”林皖月打了个响指,看着我满脸笑意,笑得我头皮发麻,她才缓缓开口,“做你的老本行!”
我的老本行?我一时没明白过来,傻愣愣的重复了一次。
卧槽,我的老本行不就是“阴阳童子”吗,专门陪死人睡觉的。
难不成要我去把这只乌鸦睡了?还是去把陶伯给睡了!?
………………………………
第四十七章 夜袭乱坟岗
我吓得退后两步,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满脸惊恐的看着她,让我去把陶伯睡了,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你放心,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么龌龊。”林皖月眼里带着笑意。
可我宁愿她不笑,这一笑我浑身都在冒冷汗。
“那那你要让我干嘛?”我嘴皮都在哆嗦。
“想进陶伯的家里吗?想找到陶静的尸体吗?想结束这一切吗?想的话跟我来吧。”她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看凌啸汀,又看看何警官,他两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没办法,我只能屁颠屁颠的跟着林皖月。
“让你陪死人睡觉而已!”刚走了两步,她突然扭过头淡淡的开口。
陪死人睡觉而已,陪死人睡而已,而已!!!
陪睡睡?陶静还是?我开口问了两遍,她都没搭理我,得嘞,闷头走吧。
不过她说的没错,这还真是我的老本行,除了让我睡陶伯那个老变态,其他人我硬着头皮熬个几个小时也就过去了。
不过要进陶伯的家,和我跟死人睡觉有什么关系吗?
走着走着,我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好像已经走出村子了,而且还是往山上走。
刚开始还有一些路走,可是到后边根本就没办法前进,全都被齐人高的杂草给挡住,必须要用开山刀开路才行。
阴沉沉的天,风冷冷地刮着,死死的刻着人的脸,似乎想要把人的皮给割下来。
阳光早已把世界抛给地狱,只剩下满地的阴寒。树木耷拉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得意的向人展示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一走,就走到了晚上,足足走了5个多小时。走的我双脚起了好多水泡,不得不垫着脚尖走。
我发现,这一路上,林皖月手里都拿着一个罗盘,每走上一段路,她都会看看手里的罗盘,然后看看周围的环境,带着我门东转西转的。
天色,已经很黑,四周也一下子静了下来。
只有我门四个人踩在枯树枝上发出的飒飒声,给这凄凉的夜晚增添了许多恐怖的成分。
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
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遍地都是高高隆起的坟墓堆,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一个个孤零零,冰凉而又残缺的石碑上。
凄凉的风寂寞地低语,唱着那首古老的童谣,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
遍地都是坟墓,抬眼望去全都是一个个高高的土包,有很多的土包上都插着招魂幡。
但更多的坟冢则显得十分朴素,甚至简陋,连一块石碑都没有,更别说招魂幡了,周围长满杂草的坟冢也是屡见不鲜。
乱坟岗!
我和凌啸汀几乎都要叫出声,我心里的震撼更是无以加复。
曾经我请燕姐上过凌啸汀的身,她说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就去蟒蛇山,乱坟岗。
可当时我们在村口碰到了那个年轻人,他告诉我们,陶静的尸体没在乱坟岗,而是被陶伯给挖出来了。
我原以为我们不用再来到乱坟岗,没想到今天,我居然在林皖月的带领下来到了蟒蛇山的乱坟岗。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我错过了一个步骤,所以一直没有找到真相?
但是林皖月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呢?看着她拿着罗盘一个劲的在转悠,一整天没说过一个字,我也强忍住心头的疑惑,也没问出声。
不得不说在这样一个晚上来到阴森的乱坟岗,我还是头一次,腿有些软。
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我有种回家的感觉。
“我最后的归宿,也一定是这里吧。”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林皖月的脚步慢了下来,拿着罗盘左右看,好半天都没动静。
我以为她已经找到地方的时候,她抬起脚像一条很小很小的路走去。
她到底在找什么!
走了一会儿我就发现,这条路上的坟墓好像和我们之前见过的坟墓不一样。
之前的坟墓虽然破烂,但好歹有土盖着,上边都长满了野草,可是这儿的坟墓,给我一种尸体随时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感觉。
这儿的很多坟一看就知道很很多年不曾有人祭拜过了,更不要说添土修缮。
十个坟墓有九个都是被老鼠刺猪什么的拱出了一个个的洞,再被大雨淋一淋冲一冲,露出棺木。
有些棺木烂了,陪葬物撒得到处都是。
附近焦黑的树干,扭曲的树枝却无一例外地指着沧茫的天空。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叫声在耳边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正走着,有一个很低矮的坟墓堆挡在了山路中间,想要过去,必须很小心的抓着旁边的草,慢慢的从只有不到十厘米宽度的边上挪过去。
“过了这个坑,马上就到了,你们抓着旁边能够着手的地方,慢慢过去,不要踩在坟墓上。”林皖月停下脚步转身交代我们三。
这也是她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
说完她整个人像是一只灵活的山猿,抓着旁边的杂草,一下就晃了过去。
看林皖月那矫健的身手,估摸打五个这样的我都是搓搓有余,面对她我就是传说中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来五个我也是被五杀的货色。
第二个过去的是凌啸汀,第三个是何警官,我是最后一个。
就在我刚要跨过去的一瞬间,我感觉背后猛地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
这人的力气很大,把我整个人都撞飞了起来,身子一下子狠狠的撞到了何警官的背后。
我整个人也迎面朝下,脸狠狠地撞在那高高的坟墓堆上,嘴巴里全都是坟土,恶心的我直反胃。
这一跤我把摔得不轻,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趴在土堆上半天爬不起来。
“哎”林皖月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次并没有用眼神鄙视我,而是过来把我扶了起来。
吐出了嘴巴里那腥臭的泥巴,真的是够晦气的。
不光是衣服上沾满了黄泥,就连脸上头发上都黏着黏糊糊的东西,整个人像是刚从土坑里爬出来一般。
看了一眼身下的坟墓堆,已经被我压塌了一大半,这坟墓和之前那个一样,是没有墓碑的。
林皖月从随身带着额的包包里掏出三支香点燃插在坟头,说这是一个伤鬼,不能入祖坟,也不能立碑,好在里面是衣冠冢,不是尸体,不然你这辈子都不能安身,神仙来了也不能救你。
林皖月的脸色很不好,在惨白的月光之下显得阴沉沉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的鬼气。
我说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背后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
“可能是猴子之类的吧!”何警官被我撞了一下,摸着摔疼的臀瓣,也疼的有些之牙咧嘴。
这山上常年没有人来,到处都是坟墓,一些猴子什么的胆子也大。说不定还真是。
可是我感觉应该不是猴子,因为那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我转过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猴子就算推了我一把,它离开的时候总会发出声音吧。
一直到现在,我背后还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烙烫过一般。
为了不被他们笑,我只能强忍着,一个劲的倒吸冷气来减少背上那火辣辣的烧痛感。
“猴子?我看是有什么鬼东西跟上我们了才对!”林皖月冷笑。
鬼东西?
我浑身一震,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这两天被林皖月这个女暴龙冷言冷语的对待,我就很不舒服了。
第一次刚见面就揍我,还时不时嘲讽我两句,说我没用,是骗人的神棍,当然,这些话她是没说出口,可看我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
等会儿还不知道让我陪哪个死人睡呢,我早就已经憋屈的不行,现在还来一个野鬼戏弄我,我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我气的有些失去理智的掏出黄符,想要把那个鬼好好收拾一顿。
………………………………
第四十八章 倒穿鞋
没想到林皖月先一步看出了我的想法。
板着脸骂了我一句,说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像个傻子一样,这里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野鬼,你要是乱来,把它们激怒了,我们只能等死,你以为你是英叔呢。
被她这么一骂。我顿时清醒过来,对啊,在这里用打鬼,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厕所里点灯――找屎(死)吗?
而且这里葬得几乎都是死的很惨的,什么淹死,出车祸,或者被枪毙的,总之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的。
这些鬼凶的不能再凶,我这点“半桶水”真做出了什么事,估摸着明天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
我朝着那坟墓堆磕了三个头,又烧了一点儿纸钱,又对着身后拜了拜。
就在我站起身来时,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冷笑,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一次我学乖了,我走在何警官的后边,他是警察,按林皖月说的,阳气重,在后边帮我们压阵。
可刚走了两步,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身子像是被武林高手点中了穴位,脚下仿佛绑了千斤重的巨石,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悬崖边上,看到雾蒙蒙的空气里,似乎有一团惨白的东西在悠悠飘着。
看到我停下,那白影也跟着停下。
鬼火我也是知道的,通常会在农村,多于夏季干燥天出现在坟墓间。
这是因为人的骨头里含着磷,磷与水或者碱作用时会产生磷化氢,是可以自燃的气体,质量轻,风一吹就会移动。
走路的时候会带动它在后面移动,回头一看,很吓人的,所以被那些胆量小或者迷信的人称作“鬼火”。
可这东西和鬼火不同,鬼火是绿色的,这玩意却是一个白色的人影,模模糊糊能看出手有脚。
“怎么不走了?”何警官从身后轻轻推了我一把。
“刚才推我的那个东西,好像好像在跟着我们!”我喉咙有些发干,不会是前面那个凶鬼找上门来了吧?可不是给他道了歉,还烧了纸钱吗?
“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到?”何警官一听到说有人跟着我们,顿时也绷紧了身子。下意识的想掏出手枪自卫,可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
我说,就在前面不远处啊,呢,我只给你看。说着,脑子一抽风,朝着那个东西用食指指了过去。
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疼痛,林皖月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不要命了,快放下手指!”
说着飞快的蹲下身子,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脚用力的踢在我膝盖的关节处,整个人猛地被林皖月摔了下来。
“你”背后搁到小路上的石子,背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刚想出声。
“全都趴下,别出声!”林皖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和奶奶以前看我的眼神很像,又对着凌啸汀和她哥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也蹲下来。
呼呼~~
一阵阴风吹,那个白色的人影也慢慢的扭动了起来,一点点的向着我们三人飘了过来。
我滴妈呀,我知道刚才肯定是我的食指把它吸引过来的。
我特么的用哪个手指不好,偏偏用食指!我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
食指直所以叫做食指,它就代表着食物。
在《左传》记载。郑公手下一叫公子子的,一次外国进贡一只龟,郑公将其烹了,当好那个公子子与众臣来请安,在候茶时公子子忽然高兴起来,说每次主公做好吃的我的食指都会大动,寓意食指一动,好吃的东西就来。
在乱坟岗埋葬的都是常年没人祭拜的孤魂野鬼,我伸出食指指着它,再加上之前我们点了香烛,我想这只鬼是以为我们带吃的来了。
妈呀,不会是饿死鬼吧!看着那鬼越来越近,我手都有些抖。
就在这时,一只温润的小手抓抓住了我的手掌。
我扭头一看,是林皖月,她鼻子上有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紧张的对着我轻微摇头。
我又瞥了一眼凌啸汀,他也是害怕的浑身颤抖,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放在大腿根上掐着自己的大腿,整个人蹲在地上卷缩成一团,一个劲的朝着我的方向挤过来。
左边的何警官还好,我们4个人,就他一个看不到,看样子是阳气太重。
我用眼神示意凌啸汀:你也看到了?
凌啸汀点了点头,从那惊恐的瞪的大大的眼珠子看来,显然凌啸汀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那白影越来越近,那面部也看的越来月清楚。
是一个男人,身穿一身白色衣服,踮着脚,下巴已经没有了,正剩下半张脸,眼眶里已经没有了眼珠子,只剩下两个黑黑的大窟窿。
不到半分钟,那人影已经飘到了我们的身旁,在我们三人面前转着圈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紧张的看着他在一圈圈的围绕着我们转着,死死的憋住气,脸已经被憋得涨红。
突然,他停下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在我面前慢慢的弯下腰。
那张恐怖万分的面孔就离着我的脸大概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一股寒冷刺骨的寒气应面逼了过来。
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能听到自己呲牙上下碰撞的声音,背后已经湿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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