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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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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感觉心脏都快撕裂了,就要冲上去。
“别过来,快放‘天罗地网’!”奶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脸比墙壁还要惨白。
我一手护住阳烛,另一只手去拉悬挂在半空中的拉绳。
只要“天罗地网”一落下来,蝮思琪就在所难逃。
估摸着这蝮思琪也知道跑不了,对落下的“天罗地网”不管不顾,朝着水缸就扑了过去。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算是死,也要报仇!!!
但她已经被奶奶打伤,动作没有之前那么灵敏,还是慢了一步。
“天罗地网”落下,像渔网一样罩在她的身上。一阵阵黑色的浓烟从她身上冒起,痛得她嗷嗷嗷直叫。
无数的火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身上冒出,惨叫声更盛,那凄厉的叫声钻入了人心里。
按照计划,我此时应该拿着桃木剑一剑刺入她的心脏,她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可我却被这一幕给震撼住了,那柄桃木剑仿佛重达千斤,拿起又被我放下。
蝮思琪在大火中挣扎着,不断地扭动着身体,一只手搭在水缸上想要掀开盖子。
可此时水缸上用金粉画着的符咒闪着一道金光把她弹了出去。
她爬起来,又再次走向水缸,还是无情的被弹开。
在爬,再弹。在爬,再弹
我不知道蝮思琪爬起来多少次,被弹飞多少次,一直到最后,她的身体终于被大火烧成了一滩人形黑水。
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在做向前爬行的动作!
看着这眼前这一幕,我心里像被打翻了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鼻子酸酸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中流出。
对于她杀无辜的人,我愤怒。她把奶奶打伤,我恨不得让她神魂俱灭。
可真到了这一步,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只是想报仇罢了。
这就是所谓的道吗?
我看向奶奶的眼中充满了迷茫
蝮思琪被收的第三天,我们在家里扎纸人、染金纸。
奶奶说蝮思琪没有亲人,她死了,我们拿着纸钱去村口祭拜,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问奶奶,说蝮思琪还有机会投胎转世吗?
奶奶没有回答,而是拍拍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心里难受。
我点头,说有点。就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我们不应该帮赖疤头,那样的人死一百遍都不可惜。如果这就是道,我情愿不入道。
奶奶摇头,反问我什么是道?人有人路,鬼有鬼道。赖疤头做错事自然会受到惩罚,可鬼不管是什么原因做错了,当然也免不了受惩罚。
你说她只想报仇,我们阻止她是错。可历叔的死呢?他儿媳妇桂英的死呢?
我说历叔的死完全是因为受到蛊惑,他不进灵堂也不会死,他儿媳妇的死也是被他杀的。
奶奶笑了笑,慈爱的看着我,说如果历成当初没把猫碗给赖疤头,赖疤头不但不会害他,反而还会感激他。
那历成自然不会死,他不死,他儿媳妇还会死吗?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这都是因果循环,这就是道!
听奶奶这么说,我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可仔细一想,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天黑的时候,我和奶奶挑着两箩筐的纸钱去村口,却听到黄家村传来了噩耗,说是黄吉利死了。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奶奶的那一句“他的钱自有天收”是什么意思。
之前奶奶说过礼金有三收三不收,她只说了前面三个,而后面三个则是――
阳寿将尽者不收。就是说一个活不了多久了的人来算命是不能收钱的。
因为行规有云:活人不收死人钱。
第二个是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大难即将来临,而且又无法避免者,不收礼金。
三是再无好运者不收。此人已经衰败,后面的大运越来越差了,永无翻身的机会了,此种人命不收。
黄吉利则属于第一条,看样子奶奶是早就看破了。
在我眼里,奶奶好像有些无所不能,能给人算命,看风水,办丧礼,打僵尸,就没有她不会的。
我心想着奶奶的这一身本事我要是全学会了,那天底下还有哪些地方我去不得?
可还没等我跟奶奶学会一招半式,一件意料不到事就发生了
………………………………
第十四章 奶奶死了
蝮思琪的事情解决了,日子也一天天过去。
让我愤愤不平的是,赖疤头这个罪魁祸首却什么事都没有,奶奶不是说他会遭到报应的吗?
赖疤头没出事,反而奶奶出事了。
准确的来说是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这一个多月以来,隔壁村也有人老人过世,平时奶奶别说操办一家的丧事,就算同时操办几家都不会大口喘气,走起步来龙行虎步的。
可这一次奶奶刚操办完丧事回来,累得连饭都没吃就进屋睡了,她这两天的工作量可是比以前少了好几倍啊。
原本我以为奶奶是上了年纪,所以才会这样。可渐渐的我发现不对劲了。
奶奶脸色变得有些蜡黄,像营养不良似的,两边脸颊的肌肉都萎缩下去,褐斑从她脸的两侧一直蔓延下去。
原本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
家里的老母鸡都杀了好几只炖了给奶奶补身体,可根本就没用。
看着奶奶要出门,我赶紧上前扶住她,这一扶我的心差点儿就碎了。
我发现奶奶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轻飘飘的。
她本身就瘸了一条腿,现在行走更加的迟缓。
我心疼坏了,说奶奶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些年我也存了一些钱,你不用担心钱的事。
奶奶慈爱地看着我,抬起胳膊有气无力地拍拍我的头,说奶奶没事,就是这些天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在我的强行阻碍下,奶奶今天没能出门,而是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我坐在奶奶的房前一整宿都没睡,不是不想睡,而是没敢睡。
今天奶奶跨进屋子时,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心有余悸,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的模样深深的刻在眼里,刻在心里。
那种眼神就好像,离别?
我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些,时不时透过门缝去看,发现奶奶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慢慢的回想,联想起自从上次收蝮思琪时,奶奶连吐了几口血之后,她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整天跪在爷爷灵位前自言自语,边说还边偷偷地抹眼泪。
有时候刚做过的事情一转眼就有些不记得了。
难道是
我惊愕的想到,难不成是那天奶奶祭出了金丝线才变成这样的?奶奶说那条金丝线是她的本命线,本命线被蝮思琪挣断了,所以
我不敢再想下去,全身瘫软的靠在门背后,脑子乱成了一堆浆糊。
第二天一大早,我敲了敲门想叫奶奶起来吃饭,却发现半天没有反应。
我眯着一只眼睛从门缝里看去,发现奶奶――不见了!!!
我吓得直接是滚进房间的,快速的扫描了一圈,房间就那么大,可奶奶却凭空消失了。
我一个晚上都在奶奶门前,她从哪儿出去的?窗户也没有开过的迹象,窗台外还有厚厚一层灰尘。
难不成是奶奶是趁我昨晚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出去的?
该死!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丝毫没感觉到疼痛。
奶奶从来不会独自一个人出去,就算出去也会交代我一声,她大晚上一个人去了哪儿?
我像是个无家可归,被人抛弃的孩子,从村口挨家挨户的去找,不断的叫着奶奶,奶奶。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慌张,奶奶又不是孩子,也不会走丢。
可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一别有可能是永别
听说奶奶不见,整个历家村都轰动了。
这些年受到过奶奶恩惠的何止百人?历家村包括隔壁村庄的哪一家红白喜事不是奶奶操办的?
有的人家比较穷,奶奶分文不取,走的时候还让我把钱偷偷塞到他们的枕头下。
奶奶的地位在历家村和隔壁几个村子的人心中就是活神仙。
一听到我说奶奶不见了,还有可能会遭遇不测,不管男女老少,就算是七八十岁的爷爷奶奶也拄着拐杖跟着到处找。
这一找就找到了晚上,无数的人举着火把,手电筒,像无数的萤火虫在山上缓缓移动。
喊声不绝于耳。
这一整天,什么都西都没吃,滴水不进,脚上都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我嗓子都快喊的冒烟了,还没有发现奶奶的踪影。
身旁几个叔叔伯伯看着我又渴又累,把身上的干粮塞到我手里,可找不到奶奶我哪有胃口吃?
想要还回去,可人家早就走远了。
白天大山的温度高达三十多度,但一到了晚上就冷的人直哆嗦。
几个举着火把的小伙子看着我穿着短衣短裤,不自觉的便结成队形,有意无意的靠近我,用身躯将那寒风挡在他们身外。
看着这举着火把围起来的人墙,又看看手里的窝窝头,我鼻子一酸,像个孩子般放声哭了出来。
这些最最普通的老百姓,他们的情感是最质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都记在了心里。
从早上到现在,谁又吃过一口干粮?谁不是穿着短衣短裤一直找到晚上?腿脚比较利索的壮汉都在几个村子和大山之间跑了无数回。鞋底都磨破了。
可他们没有叫过一声苦,埋怨过一声,还要把吃的留给我,虽然明知道人墙不可能挡得住寒风还是如此维护我。
我知道,并不是我给了他们多少钱,也不是我平时对他们有多好,而是他们敬重奶奶,他们爱屋及乌把我当成了一家人。
这些都是奶奶用行动,用心,用无私的奉献换来的!
整整一天一夜,所有的地方该找的都找了,可依旧没见到奶奶。
很多人劝我先回去,说不定奶奶是有急事出去了没来得及告诉我一声,有可能我回到家就发现奶奶回来了。
但我不死心,咬了咬牙,不信邪的聚集了浑身力气,扯开嗓子大喊。
可话刚脱口,只有沉闷而沙哑的声音响起,那音调老的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发出的声音。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睡在自己的床上,昨晚累晕过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抬回来的。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没有见到奶奶平时那忙碌的身影。
叹了口气,从床上做起,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断了,四肢酸疼得厉害。
奶奶啊奶奶,你到底在哪儿!我精神恍惚的下床,脚刚沾地就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前。
“奶奶!”我惊喜的抬起头向门口看去,却发现不是奶奶,而是昨晚递给我窝窝头的蔡伯。
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来,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刚哭过。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谁知道蔡伯突然就哭了,眼泪水从那浑浊的眼中流出,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告诉我,找到奶奶了。
找到奶奶了?我刚兴奋的想跳起来,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找到奶奶他哭什么啊?看样子也不是喜极而泣,而是悲痛!!!
难道
我拉着蔡伯的手,强压住心里的不安问他奶奶在哪。
蔡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刚说了一个字眼泪又流出来了。
“我奶奶是不是出事了,她”我哽咽的说不出话。
蔡伯点头,断断续续地说昨晚我昏倒之后,他们刚把我送回来,就有人来通报,说有人在黄家村的卧牛穴那边发现一个被刨开的坟墓。
好奇的走上前一看,发现
蔡伯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家门。
一路上我都在赤脚狂奔,山间小路上无数的小石子硌得我脚板底全都是鲜血,也不知道自己摔倒了自己,全身上下伤痕累累。
我很痛,但不是**上,而是心灵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拿着刀片一下下的剜我的心。痛入心扉。
一路上看到无数的村民都在往黄家村的卧牛穴那边赶,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悲痛。
奔跑,一个劲的奔跑,我不相信那个人是奶奶,只要没有见到我都不会相信,我不相信!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两旁被风带着向后飞逝。
等我跑到的时候,一圈又一圈的人围在一个坟包前,有些人还在悄悄的抹着眼泪,空气中充满了悲凉的气息。
看到我过来,人群慢慢让开一条道路,用悲伤的眼神看我。
“奶奶!”我心里喊了一声,一步步朝着那个坟包走去。
每走一步路都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短短二十多米,我足足走了十分钟。
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轻微的哽咽声在耳旁响起。
当看到奶奶穿着寿衣安详的躺在棺材里的那一瞬间,我差点没晕过去,脚下一个酿跄,就要摔倒,幸好被身旁的人扶住。
“节哀顺变,六婆她”扶住我那人刚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在一旁直抹眼泪。
我挣脱开他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双膝一步步朝着奶奶的尸体跪着爬过去。
奶奶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离开,为什么会穿着寿衣躺在这个没有墓碑的坟墓里边。
是被人害的,还是她知道自己的寿命将至,所以自个穿着寿衣躺在了里边?
我想不出,也没有心思去想,身心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悲痛给填满。
看着奶奶那安详的面容,我眼前一阵恍惚。
仿佛看到了奶奶如同平常一样站在小院子里,慈爱地摸着我的头,亲切的拉着我的手坐在门外的小凳子上,说:超一,那本《阴阳二十四・本脏篇》记熟了没,来,背给奶奶听。
小时候从乞丐村逃出来,奶奶背着年幼的我拖着一条被打瘸的腿,一步步艰难地走过一个又一个山头的那一刻仿佛还是昨日。
刚到历家村时,没人相信她会算命,会看风水,我们没钱吃饭,奶奶每天都会拖着一条残腿上山砍材拿去县城卖,或者给人编制箩筐换些零钱。
那时候就算日子过的再苦再累,她也会拿出皱巴巴的几张一元钞票去菜市场给我买葡萄。
大冬天的让我睡得炕上,她自己睡在地上,不管我怎么劝说她都笑着拒绝,说她是学道的,会用道术让自己变的暖和,而年幼的我相信了,还傻乎乎的说奶奶好厉害。
这么多年来,奶奶没有给自己买过哪怕一件衣服,都是破了又补,补了又穿。
她每次都会笑着说学道之人不需要多么华丽的外表来托衬,不然穿的太好别人还不相信咱们,以为咱们是来讹钱的。
虽然奶奶嘴里总是这么说,可每次过年她都会去买上好的布料,让隔壁村的裁缝给我做新衣服穿。
一直到后边奶奶的名气起来了,我们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从前和奶奶生活在一起的一幕幕不断地出现在眼前,历历在目,宛若昨日。
我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悲伤,眼泪水哗哗的流,扑倒在她尸体上,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奶奶!”
………………………………
第十五章 阴阳相隔
奶奶的突然离世对我的打击很大,整天浑浑噩噩的坐在奶奶曾经最喜欢的那张小马扎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至于奶奶为什么选择刨别人的坟,自己穿着寿衣躺进去,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明白。
而那座坟历史悠久,加上没有墓碑,坟墓里也没有尸骨,算是个无主坟。
我们也没敢从新给奶奶找新的坟地,谁知道把奶奶换个地方安葬会发生什么?
出了蝮思琪的事之后,村里人对于这方面更加迷信了,更别说奶奶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座坟墓其实是奶奶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了,只等到时辰一到就穿着寿衣躺进去。
奶奶的丧事办得很顺利,也很简单。
除了历家村出去打工的,还有疯了的赖疤头,全村老老少少都来了,包括临近的几个村子的村民。
布置灵堂,葬礼都是他们帮忙的。我穿着一身白色孝服跪在灵位旁,双手捧着奶奶的遗照,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不断地点头道谢。
弄完这一切,所有人都默默封完白包,给奶奶上柱香就离开了。
我跟着奶奶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们在给别人办丧礼,可如今给奶奶办,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这个丧礼我不想办,也不愿意办。每天浑浑噩噩的在灵堂里醒过来,我都会下意识的看向院子,希望在看到奶奶坐在她的小马扎上,唱着我听不懂的京剧。
三天来,天气都阴沉沉的,空中飘着细细的小雨丝,这种阴郁的气氛更让我感到悲伤。
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心里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填充着。
爷爷的灵位前,多了一个奶奶的灵位,没想到短短几天,我们就阴阳相隔。
也许是爷爷想奶奶了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天,我正在收拾奶奶的遗物。
突然,一张泛黄的小纸条从奶奶生前最后一次穿过的衣服掉出。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名和一个人的名字
羊城,姜大同!
在这两行字下,还写着一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
羊城?这可是大城市啊。
至于这个姜大同是谁?听名字应该是男的吧。
我来来回回翻看小纸条,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这小纸条很普通,是从小学生上课用的那种草稿本上撕下来的,普通得到在上面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不断的翻找奶奶的遗物,想看看还有什么发现。
可令我失望的是,除了奶奶的衣物和衣柜里的一沓钱,什么都没有。
奶奶为什么会把这张纸条留在身上呢?是忘记收起来,还是说故意让我看到的?
奶奶的突然离世和这张纸条上和这个叫姜大同的人有什么联系吗?
他是敌是友?
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奶奶的死太让人意外了,意外的有些蹊跷。
所以不管怎样,我决定去羊城找找这个姜大同,说不定会得到一点线索。
不看不知道,奶奶和我自己存下来的钱加起来居然有好几万。
得知我要出历家村,村民都以为我想不开,上了年纪的叔叔伯伯,爷爷奶奶都拉着我的手说孩子!你奶奶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我们,我们会把你当成一家人的。
我解释得口水都干了,他们才相信我不是想不开,而是想出大山到外边走走。
等奶奶的头七过后,我背上包袱,离开了这个养育我二十多年的小村庄。
说实在话,这是我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光是坐车都做了三天两夜,吐得我胆汁都快出来了。
以前跟奶奶去隔壁的县城,就觉得县城好漂亮,还在心里想着有钱了就带奶奶到县城去住。
可到了羊城才发现,那县城和这里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别说历家村了。
难怪村子里的大姑娘嫁出去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回来,因为穷啊!
这儿到处灯红酒绿,无数的男男女女穿的很时尚,特别是那些穿着黑色丝袜配上超短裙的窈窕美女,在我面前走过时都带起一阵阵香风。
这黑丝我只是在村里开小卖部的历婶身上看过,不过她都年过五十了,脚上一堆赘肉,穿着黑丝看起来就像“油包肝”似的。(油包肝在我们那是一道名菜,就是用猪的网油包住猪肝,当下酒菜吃。)
等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我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发现――我迷路了。
应该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叫姜大同的住在哪儿,长什么样。
羊城可是从唐宋时期就成为中国第一大港,现在更是广东省的省会,在全世界都排的上号的发达城市。
哪像在历家村。要是找谁,根本不用打电话,直接用小卖部的广播扯着嗓子大喊,保准你躲在大山中间造小孩都能听到。
去派出所也没用,叫姜大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人都不知道长啥样怎么找?
花了十块买了块面包填饱肚子,我想了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找个地方呆着算了。
如果有缘就会碰上,无缘的话我也不想回到历家村了,免得触景伤情。
大城市的确很漂亮,房子也是高的一眼看不到顶,光是一家买粉的门面,都比村里的首富家还漂亮不止百倍。
可就是老贵了,一间不到十三个平方的私人房改装的普通小旅社,居然要一晚40大洋,还要押金五十。
那黑心胖老板听我说可能要住几个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肉堆得像个“油团”。
胖老板肉痛的思考了一分钟,勉为其难的说给我打个折,算便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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