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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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站在帐门前的格朗早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瞳瞳狠瞪了格朗一眼，然后伸手抚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心里却百转千回迅速给自己找理由：“那日，那日，格朗送来的果子很好吃，小拇指大小，一粒粒聚成小山的形状，可是偏偏从根蒂部位中空。我不知道名字，反正果实殷红，很好吃。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实她来才不是为了这事，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她就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了。

　　　　穆丹搁下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瞳瞳，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出想吃什么果子。

　　　　“……”瞳瞳被他不发一言的盯得有些不自在：“怎么，我说错了什么么？还是这种果子现在已经过时了？那算了，我也是随口说说。”说完，她转身就想往外走。

　　　　“瞳儿，你真的喜欢那种果子？”

　　　　“嗯，酸甜可口，入口即化。很好吃。”

　　　　“好，我明日命人去采摘。你记住了它叫“托塔”。”穆丹起身走到瞳瞳身前，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摆和裤脚。看着她鞋子上的泥泞不禁莞尔：“真是个野丫头，这是到哪去疯去了？格朗天天说你跟那群孩子在一起疯玩，可也没说你这么邋遢呀。”

　　　　被穆丹嘲笑，瞳瞳脸色瞬间酡红，漏出了一抹羞态。一听格朗居然跟踪自己，还把自己的消息报告给穆丹，瞳瞳不禁威胁性的挑衅的瞪了格朗一眼。

　　　　格朗接触到瞳瞳不友善的眼神，立刻将目光调开，再不看她。

　　　　瞳瞳吭哧了半天才说：“就是找果子去了，可惜没找着，所以只好回来求你帮忙。”

　　　　穆丹直起身子，伸手在瞳瞳小巧的鼻翼上刮了一下：“你个鬼精灵的丫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教授火头军那些孩子武功？”

　　　　“连这你都知道？”瞳瞳挑起眉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穆丹，这一瞬间她竟有种被人剥光了看透的感觉。想着，竟狠狠地瞪了格朗一眼。其实，他早就知道啥都瞒不过穆丹。就像她刚才明明想说洪烈之事，却突然转移了话题是一样的，以穆丹城府之深，或者他早就知道一切，掌控了一切。若自己贸然开口，反倒不妥，她想婉转的表述出来，可是一时间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才扯出了托塔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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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军营……瞳瞳的预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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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无关，他也只是奉我的命令前去办事，他们不知从哪听来了你在火头军大练兵的风声，所以到我这来投诉，我才派格朗去查的。”穆丹淡淡的道。

　　　　瞳瞳已经冷汗直冒，格朗绝对不会不跟穆丹报备自己的一举一动。但是有别人跟穆丹投诉那就不对劲了。尕兵跟她提起逞一时之勇时，她就开始担心这一点，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早有人来穆丹这里告过她的状了。依穆丹并没有指责她的意思，看来还多亏了他给自己兜着，否则可能自己早就惨了，哪还轮得到自己在火头军中逍遥。

　　　　瞳瞳老实的点点头：“是。他们的武功――是我教授的。”瞳瞳言辞恳切，只要穆丹不否决她练兵，啥都好说。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训练他们，说说你的想法。”穆丹温言道。

　　　　“一整个火头军足足一千号人，他们分别给三个军队供应饮食，隶属于洪烈和萧将军的火头军我管不了，但是元帅麾下的火头军，我不想让他们仅只是做饭的厨娘，除了做饭他们不比你手下任何兵差，可以上阵杀敌，一样可以保家卫国。说不准，在最关键时候，他们也也同样可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成为兵中一直劲旅，像钢刀一样插进敌人的心脏。”

　　　　“……”穆丹无言的盯着瞳瞳，她的话就像一抹阳光暖暖的射进他的心里，自古，火头军只是担任伙房的工作，还没有先例让他们上阵，不过，他由衷的赞叹瞳瞳的想法。

　　　　……

　　　　穆丹和瞳瞳正聊得起劲，突然门口的格朗沉声道：“爷，萧将军朝军帐来了。”

　　　　穆丹点点头，朝着瞳瞳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我和萧将军有事要谈，你若在这，会有诸多不便。”

　　　　“可我还有事要跟你说。”瞳瞳有些急了，她还没有侧面引出洪烈叛国的大事呢！她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等忙完了我自会去找你，到那时你在说也不晚。”

　　　　“哦，好吧，那晚上可不可以一起吃饭？”瞳瞳盯着穆丹。

　　　　能一起吃饭最好，她要说的不止洪烈的事情，还有……虽不是长策，但是至少可以应付眼下的急迫。可是，明显时间不对，一切都不合时宜，所以，她选择了沉默，找了个水果的借口，顺道邀请他一起吃晚餐。

　　　　“……”穆丹探寻的紧盯了瞳瞳一眼，这丫头，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和自己共进晚餐！他点点头，算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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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军营……瞳瞳的预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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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丹探寻的紧盯了瞳瞳一眼，点点头，算作回答。

　　　　瞳瞳得了他的默许，脸上浮起愿望得逞的笑容，然后欢快的说：“我想借格朗一用。”穆丹朝格朗挥挥手，示意他跟瞳瞳去。

　　　　得了穆丹的默许，瞳瞳转身往门口走去。

　　　　萧将军已经掀帘而入，正好与瞳瞳擦肩而过。

　　　　瞳瞳只扫了一眼，眉鬓飞扬，眼神凌厉，满脸横肉。此人生就一副行伍的容貌，瞳瞳对他已经有了初步的定论。一低头走了出去。

　　　　其实萧将军见到瞳瞳神情也是一怔，早就听军中传的沸沸扬扬，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她，虽然女扮男装，可是，他依然从她娇小玲珑的身材上断定就是她。

　　　　穆丹大手一挥，示意格朗去听瞳瞳差遣。

　　　　……

　　　　傍晚时分，军帐内，瞳瞳拿着筷子盯着满桌子的盘子，过一会又放下，然后又忍不住拿起来。总共十道菜肴，每一道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当然，其余的九道菜都是为了衬托今天的主打菜。

　　　　她估计她留在厨房的那些菜一定被那帮小子狼吞虎咽掉了，今个他们见自己亲自下厨，一个个都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般，刚出锅就有很多馋嘴猫伸出了爪子。

　　　　可是她帐中的菜肴依然全须全尾地放在桌上，冒着淡淡袅袅的烟气。若再晚来，这些菜都会凉了。早知道，她还不如在厨房先垫垫底，也好过此时挨饿，守着一桌子菜却不能吃好。

　　　　穆丹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尾巴，一个是格朗自不必说，另一个却是龙辰。

　　　　瞳瞳刚才的萎靡神情集体不见，精神百倍的说道：“怎么这么晚？”

　　　　“临时有事耽搁了。”穆丹边说边坐在了桌子边上。

　　　　龙辰讪讪的“今儿刚好去军帐中找将军商量事情，得知瞳姑娘亲自下厨做菜，便厚颜的尾随了来混。”

　　　　“他是我自小玩到大的兄弟。随非一奶同胞，但是已经胜过了亲兄弟。”穆丹简单地介绍龙辰。

　　　　其实瞳瞳见他随穆丹一起来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你们是兄弟？兄弟的含义是：你们是彼此的背脊？是么？”瞳瞳语速很快，但是一句话简明扼要的阐明了兄弟的真正含义，她明白龙辰是穆丹的后背，但是洪烈不是！

　　　　穆丹没想到瞳瞳突然发表兄弟轮，竟怔在了当场。

　　　　瞳瞳对这两个人阐述完自己的话，接着对龙辰道：“龙将军你太客气了，本来就应该请你一起来吃饭的，只是不知道你们每天都忙些什么，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所以我才没好意思打扰，今儿个赶上刚好了，让我有机会顺便谢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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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军营……瞳瞳的预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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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气客气，那日就是我不出手，以瞳姑娘的伸手也绝不会遭他暗算，我只是心急了一些，抢在了姑娘之前出手而已，见笑了。”龙辰说着拱拱手。

　　　　“呵呵，算了，怎么感觉咱们在这互相恭维，来来来，赶紧吃饭吧，这菜要是都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龙辰和格朗都卷起袖子，准备开动：“大哥，那我可不拘泥于礼数了？”

　　　　穆丹只是静静的听着，此时见龙辰转向他说话，随点点头：“你小子，啥时候跟我讲过礼数？快吃吧。”

　　　　“哎呀，终于可以吃饭了，等待是一种绝对的酷刑。”瞳瞳边抱怨边伸手拿起筷子，快乐的像小鸟一样夹起菜肴先吃了起来。

　　　　穆丹也夹了一筷子菜，还没进口，先说道：“瞳姑娘这口吻怎么像个――吃货。莫非在这军营中无聊的整天就知道吃了。下午才跟我要托塔，现在又嫌我回来的晚了，害你吃饭不及时，这样发展下去，还有谁敢娶你进门啊？别到时候嫁不出去　，赖着我养你一辈子。”

　　　　穆丹说来语气淡淡，听的人则不同。

　　　　瞳瞳刚塞了满嘴的菜肴，被他一阵不咸不淡的奚落竟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整张脸上的表情都痛苦的扭曲了，只有眼睛充满怨恨的使劲宛了穆丹一眼。

　　　　旁边的两个人早就忍不住哈哈哈笑出了声。

　　　　等她急急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回嘴道：“喂，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下午费了多少工夫？早知道你这样对待恩人，我就不给你做一桌子好菜了，白白浪费了我一下午的功夫，现在全都等于对牛弹琴了。”说完，瞳瞳傲慢的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你知道我做的这些菜要费多少道工序么？哼，估计你也猜不出啦，因为你就知道――吃”她故意把一个“吃”字加重了口气，说完不再理会穆丹，夹起一筷子鱼，细细的品了起来，兀自自言自语：“嗯，这道贵妃鱼的味道真是棒极了。”

　　　　“别别，你可不能随便说对牛弹琴，这屋里可不止他一个男人在。”龙辰听到瞳瞳说对穆丹等于是对牛弹琴急忙也跟着起哄。

　　　　“呵呵，你若是不想当牛啊，那就好好品品我的菜，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牛。”瞳瞳笑着刁难。

　　　　“听姑娘之言，若是在下今日敢有一句说这菜不好吃，在下同样脱不了当牛的命运啊。”龙辰边说边做了一个挥汗状。

　　　　瞳瞳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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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军营……瞳瞳的预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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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丹意味深长的看瞳瞳一眼，见瞳瞳吃的津津有味，也跟着夹了一筷子贵妃鱼：“这温泉中的鱼极不好钓，你是怎么弄到的。”

　　　　被问道鱼的来历，瞳瞳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吃自然有办法啦。既然有人跟你们说我亲自下厨，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们某人变成了落汤鸡？”一想到格朗浑身湿哒哒的样子拎着鱼回来，她忍不住笑弯了眉，急忙伸手捂住嘴巴。也不知道叫他抓条鱼，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落汤鸡回来。

　　　　旁边一直不言语的格朗突然囧红了脸，不满的瞥了瞳瞳一眼，急忙低下头去吃起了碗里的白饭。

　　　　看到格朗的变化，穆丹和龙辰都已经了然，只是谁都没拆穿。龙辰只是拍了拍　他的肩：“兄弟，命苦不是你的错，知难而做才是硬道理，你这是帮咱们大哥的忙！嘿嘿，总不能让大哥下水吧！”

　　　　“噗……咳咳”，格朗依然沉默着吃饭，可是瞳瞳听了龙辰的话却被呛得咳了起来。

　　　　“嗯，味道的确不错。”穆丹适时的接话，直接转移了话题，接着再夹了一筷子：“只是，这名字取得很怪异，怎么‘贵妃’都用上了？”

　　　　“好吃就行呗。你们这里贵妃很稀罕，我们那里可不稀罕，贵妃等同于‘二奶’或者‘小三’。”瞳瞳边吃边回了一句。

　　　　“二奶“小三？贵妃？”穆丹停下手中的筷子，疑惑的望着瞳瞳。“……”瞳瞳口中的饭来不及咽下去，吭哧了半天才开口回答：“我们那里的男人只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女子，被称为老婆。不允许取小妾或者妃子之类的。所以二奶和小三都是贬义词。”

　　　　“那你们国家的皇上呢？他也只是一个皇后？”龙辰停下筷子少一沉吟又道，格朗也停下了咀嚼的菜肴。

　　　　“这不合宜，堂堂一国之君，若只有一个皇后岂不是让人笑话！”格朗也加入了争论，在他的思想里，绝不会有这样的天方夜谭。

　　　　“本来就应该一夫一妻制，只是你们比较封建而已。另外，我们的国家没有皇上，只有主席。”

　　　　“主席？主席和皇上哪个……”

　　　　瞳瞳想切入今天的主题，于是直接把龙辰没有说完的话给打断了：“来，这道菜味道也不错，你尝尝可喜欢。”瞳瞳夹起一筷子‘拔丝哧溜’，在冰水碗中沾了沾才放到穆丹碗中。她不想再继续那个无意中扯出来的话题，毕竟朝代不同，争论那些，既浪费口舌又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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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军营……瞳瞳的预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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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丹接着夹起，放进口中，少顷：“嗯，外表金黄脆甜，内里软滑瓷白，是……是——哧溜？”穆丹稍一沉吟，有些不相信的盯着盘中被熬成金黄色的糖包裹着的哧溜：“在哪挖的？你怎么想到这种做法的？”

　　　　穆丹欣赏的眼光，瞳瞳悉数接受，只是对他的问题但笑不语，这些菜对她来说，只要有素材那就再简单不过了。只是看她是否高兴，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这道菜又叫什么名字？”龙辰紧接着问道。

　　　　“金银花舞。”曈曈说出名字，然后回头对着穆丹：“你居然知道‘哧溜’？我以为你这样的帝王家长大的小孩，生平什么都不缺，一定不会认识这种野生的食物呢。”

　　　　“我虽生在帝王家，但是并不能代表我不懂得这些东西。”穆丹吃完又自己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

　　　　“在农人家里，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许多野菜野果子之类的都是果腹充饥的好食材。就像这哧溜，虽然长相粗俗上不得档次，可是，因为有它，农人就饿不死。我在这附近山林里转了转，发现有很多这种植物生长，眼下正好是秋季，正是收获的好时节。军中此时正缺粮草，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至少可以应付眼前的困难。”瞳瞳一口气说完，然后扫视了大家一眼，这才是她今天做这顿饭的目的。

　　　　龙辰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赞赏，这姑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和胆略。

　　　　格朗也是跟着一喜，不禁轻唤了一声：“爷，瞳姑娘她……真聪明，想爷之所想，急爷之所所急。”

　　　　穆丹没有说话，脸上看不出喜怒，依然静静地吃着菜肴，时不时审视瞳瞳一眼。

　　　　“大哥，瞳姑娘这办法确实是个好办法，管军需的老卢不敢跟你唠叨，可是已经私下里跟我唠叨过好几次了，他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龙辰经瞳瞳这道菜提醒，蹙着眉头，停下筷子说道。

　　　　……

　　　　一个围绕着哧溜的话题就此展开，一顿饭在讨论中吃完，先是经瞳瞳牵引着讨论粮草，后来是转到了战场上。只是，她在树林中无意中听到的那段话她没有提起，或者，这个场合又不合适吧！她决定先越过不提。

　　　　十道菜和一小桶米饭被三个男人和瞳瞳谈谈吃吃间一扫而光。

　　　　帐外的草原早已经夜深人静，偶有几声虫鸣不甘帐内的火热，吱吱啦啦的在深秋叫的有气无力。夜色浓了，一切渐渐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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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军营……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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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儿，你真的认为兄弟应该是彼此的后背？”

　　　　此时，诺大的军帐中就剩了他们两个。

　　　　瞳瞳点点头：“是，若是他能够成为你的后背，在你最危难的时候，你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他就是你过命的兄弟，若是，在最危难的时候，你不敢把你的后背交给他，放心的和敌人厮杀，那他就不是你的后背，更不是你的好兄弟！”

　　　　穆丹眼神柔柔的，静静的听着瞳瞳阐述自己的观点。

　　　　“往往，这个所谓的‘后背’，并不一定是自己的亲兄弟。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听懂我这句话。”

　　　　………………………………………

　　　　瞳瞳抱着兔子在火头兵队伍前面走来走去，火头军每人手中拿着一把铁锹，笔直的排成一排，他们身后是龙辰经过穆丹同意派过来的一队士兵，他们都等着瞳瞳给他们下命令。

　　　　其实平日里兔子很自由，从他们开始挖哧溜之后，瞳瞳才时时抱着它，限制它自由的，因为这家伙贪心不足蛇吞象，第一日众人挖出的哧溜，有一大半都被这厮给先品尝了一口，它就像狗撒尿划定地盘一样，居然在大部分哧溜上来了个‘一口’标记，每一个上面都啃一口。瞳瞳一怒之下把它拎起来，直接用韧草把它的嘴巴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拴住一只后腿把它拴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限制它的活动范围。

　　　　那日的记忆犹如在眼前，小瞳就在一边坐着，嘴里刁根草，一会看看大家挖哧溜，一会在打量一下它，小白很聪明，它不甘心这种不公平的命运，坐立在地上，用腾出的两只前爪拼命的扒拉嘴巴上的绳子。或许是不习惯长久站立的姿势，双爪抱着嘴巴的小白一个狗啃食跌了下去，惹得瞳瞳忍不住笑喷了。

　　　　当时大家都很兴奋，但是若说最兴奋的，除了小白还有一人，那就是管仓库的老卢，他一个劲的东走走西转转，拿拿这个哧溜，瞅瞅那个哧溜，嘴都笑的合不上了，还一个劲地说：哎呀，这回可是解了燃眉之急了。也正是他这一句解了燃眉之急，才让痛痛在那一瞬间醒悟，挖哧溜只能解一时之急，若想从根本上解决……

　　　　小白足足经过半下午的努力才好不容易挣脱了韧草的掌控，咬断了拴着后腿的绳子溜了。不过，从那次以后，它虽然也跟了来，但是大多数都是被瞳瞳抱在怀里，不准下地了。

　　　　就像现在，小白眼中充满着对自由的渴望，可是它知道挣也没有用，瞳瞳是不会放过它的，所以只能在她怀里探头探脑的不安分的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却无可奈何。

　　　　瞳瞳来回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停了下来：

　　　　“小岳，你过来。”

　　　　“是。”小岳如释重负，今天从来到这，小瞳就把大家集合在这里，也不说话，只是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现在说话了，看来主意已定，他快步走到瞳瞳面前停下，静待瞳瞳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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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军营……更大的预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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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岳，我们挖的哧溜大概还够吃几天？”那天一顿饭下来，她成功的让穆丹等人同意伙夫们自给自足――上山挖哧溜了。另外还得了一队干活利索的士兵帮忙。

　　　　“我算算啊，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挖了三天，仓库里存起来的大概吃个两三天没问题，后天是中秋节，保证大家都能吃饱。”小岳衡量了一下说道。后天就是中秋节了，至少要保障大家伙食。

　　　　“我们稍后在商量中秋节怎么过，我现在想说的是：小岳，我决定今天不挖哧溜了。”瞳瞳抛开别的话题，直接丢出重磅炸弹。

　　　　“啊――”小岳拖长了声音，大家也跟着面面相觑，不明白小瞳为啥想一出是一出，计划比翻书还快。

　　　　小瞳的脑袋每天都不知道转些什么，反正小岳总是跟不上她，只有跟着她听命的份。就像这挖哧溜充当伙食的主意，虽然她每天只是跟着他们，然后或坐或站的在一边看他们挖，可是主意是她拿的。他也闹不明白，元帅为啥就同意了小瞳的注意，居然还打算派人手帮他们挖。

　　　　小岳忍不住盯着小瞳，她身上就像有一块极大的磁铁，只要跟她靠近的人都会被他吸引过来紧密的团结在她身边一般。“怎么又变卦了，这几天收获不是挺大的么？要是不挖了，那过几天就又断粮了……”小岳一张脸瞬间变成了苦瓜，他们已经不能指望粮草督办了，唯有自力更生。

　　　　“你别急嘛，我没说不挖，只是今天不挖，你听我把下一步的想法说完你在否定好不好。”瞳瞳说着，把小岳半拖半拽着往远处走去，直到肯定大家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才停下来。她对着小岳一阵耳语。

　　　　“啥？”小岳听完后惊得双眼睁得溜圆，嘴巴都差点合不上了。他怎么感觉小瞳很想拼命十三郎啊！

　　　　“你居然……唔”不等小岳把秘密说出来，瞳瞳已经抢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巴，对她嘘嘘的吹个不停，提醒他保密。直到小岳点头，她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