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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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立刻计算起来，但是却无论如何也算不出，无论用十七除三，还是除四，都除不尽。

　　　　瞳瞳笑了笑，走过来，伸出一只手问道：“在场的各位谁有铜板？先借我一用。”

　　　　众人都楞了一下，以他们显赫的身份，哪里还用得上铜板，最差的都是散碎的银子。

　　　　穆丹示意身边的太监去办理，不一会，一个铜板送来。瞳瞳把这枚铜板放在那十七个铜板之中：“看清楚了，现在有十八个铜板，二分之一是九个。”她从铜板中划出九个来，“三分之一是六个，”她又划出六个来，“九分之一是两个。”她把剩下的三个铜板中划出两个来。这时，托盘上便只剩下一个铜板，她拿起来，还给站在身侧的太监，“还剩一个，再还给你！”

　　　　周边围观的人已经鼓掌叫好了，喝彩声此起彼伏。

　　　　那个妃子瞪视着托盘上那几个如她所说分出来的铜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两个难题，难倒了多少自诩聪明的人，可眼前这个女子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出来了，看样子，她真的是低估了她的智商。

　　　　瞬间的慌乱，还好，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她答不出来，那么她至少还可以让她当众丢把丑。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题目，这是一个对联，上联是‘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请姑娘对出下联！”

　　　　“下联是‘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这一次，她甚至连考虑都没有，张口即来。

　　　　那妃子满脸的不服气，却什么也说出不出来。

　　　　瞳瞳满面如春风：“请问，我算过关了么？”

　　　　“琪侧妃，你没为难住瞳瞳。”穆丹声音郎朗传来。

　　　　“哎呀皇上，不过就是一个游戏罢了，臣妾哪里有为难之意，是她自己抽中的罢了，大家伙还不都是这么着玩过来，有人答不出，有人答得出，不过游戏罢了。”她边说边悄悄的往某一方向瞄了一眼。

　　　　““嗯，是个游戏，这些题可难倒了不少人啊，瞳丫头居然张嘴即来，可见她的文采智谋非一般人能比，否则，她又怎么会帮朕智退狼奴和打败大凉大军。”穆丹没看瞳瞳，少一顿继续道：“传朕口谕：赏瞳瞳姑娘，小德子，你去打开藏宝楼捡些个稀罕的物件赏给聪慧的瞳瞳。”

　　　　瞳瞳行礼谢过穆丹赏赐，淡定的走出中央，回到主桌坐下。穆丹登基多少臣子笑了，因为他们用自己的女儿赌对了自己的仕途！可是一场宴席，又有多少人起了嗔恨心，呵，穆丹的行为哪里是在赏赐她，明明是给她拉仇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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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恩宠连连

　　　　瞳瞳由始至终都很淡定，老额豪端起酒杯说话了：

　　　　“瞳丫头，来，我敬你一杯。”

　　　　瞳瞳没想到老额豪会主动敬她，心里一紧，急忙端起酒杯恭敬的站起来。

　　　　老皇帝话一出口，周围迅速静了下来：“这一杯呀，为瞳丫头的聪明才智，来，我先干了。”

　　　　老额豪边说抬头一饮而尽。瞳瞳已经无暇顾及周围羡慕嫉妒恨各种五味杂陈的目光，她不敢怠慢，急忙跟着喝尽了杯中酒。

　　　　老额豪触动了穆丹内心最柔软的净土，看他的眼神里有着崇敬和爱戴，回头看向瞳瞳时已经转成融融的宠溺。

　　　　宫女们倒满酒，老额豪再一次端起杯：“瞳丫头，我也不知道你酒量如何，所以，你随意，但是这一杯我还是要敬你，我要代我耶律家的江山敬你，代东辽国的百姓敬你。”说着又是一仰而尽。

　　　　老额豪侧头，对身边立着的年长公公低声吩咐：“你去把那支羊脂玉如意取来。”

　　　　“太上皇，那支玉如意可一直是您心头的宝啊，您忘了当年……”

　　　　有人窃窃私语：“哎呀，那个玉如意可是太上皇的挚爱呀，听说也很灵验。”

　　　　“太上皇居然把他爱不释手的宝贝赏给了那个丫头？”

　　　　“我这是爱屋及乌，你去拿来。”老额豪中气十足，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瞳瞳彻底无语了，这对父子……

　　　　“是。”老太监听了这话，悄悄瞄了一眼穆丹匆匆走了。

　　　　穆丹轻拍瞳瞳肩膀：“瞳瞳，这羊脂玉如意可是父皇的最爱，你一定要好好地收着。”

　　　　“瞳瞳一定谨记皇上的叮嘱。”

　　　　第三杯酒，老额豪又笑着看着瞳瞳，瞳瞳已经明白了，这一杯也是冲着自己的，于是恭敬的站起身等着。

　　　　老太监手中托着一个长型木雕锦盒又匆匆走了回来。

　　　　“我已经老啦，但是，你们还都年轻，这一杯酒哇，我祝愿你有个美好的未来，有个……”他侧头看了看身边最得意的儿子穆丹，才继续到：“美好的归宿。来，我干了。”

　　　　“谢谢太上皇。”瞳瞳也跟着干了第三杯酒，老额豪回头拿过木雕锦盒递给瞳瞳。

　　　　“我……恭敬不如从命，谢谢老……人家。”酒染桃花腮，瞳瞳双颊绯红其中有酒的作用也有老额豪话里明显暗示的羞涩。旁人却只当她是酒量不济已经醉了。新一轮的羡慕嫉妒如火如荼的泼洒到瞳瞳身上，她只能当作不知伸出青葱玉手接过木雕锦盒。

　　　　……

　　　　一弯新月划过风雅涧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皇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白雪横斜，积雪顺着屋檐悄然滑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洁白的涟漪，似叹息似挽留。瞳瞳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开始飘飞的雪花。夜色终于恢复了宁静，就仿佛白天的那场华丽的宫宴和那些烟花从不曾发生过。
………………………………

202。　他在夜半姗姗而来

　　　　风雅涧突然传来轻叩声，一太监已经匆匆跑去开门。

　　　　“皇上？”小太监看清来人急忙恭敬的跪下：“小贝子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是。”

　　　　穆丹抬头往瞳瞳卧房看了一眼，这突来的一眼，瞳瞳本来是肆无忌惮的盯着下面，可是她突然没了底气，想躲又来不及了，所有的情绪被穆丹在下面扑捉个正着。

　　　　“回皇上，瞳姑娘屋里刚熄了灯一会。”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知道躲不过，瞳瞳回身喊冬梅进来点亮烛火，等着穆丹上来。她瞅了瞅身上的睡衣，觉得此时再去换了反倒有些做作，干脆就这样随意些等着他还好些，拿定主意便依然坐在窗口的位置。

　　　　穆丹进门：

　　　　“坐在窗口还穿的这么单薄就不怕受凉？不是说今儿早上和下午都不舒服呢，怎么还不小心。”

　　　　“不打紧，都是传的厉害罢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有时间往我这跑？”瞳瞳以为今儿他会和某一个喜欢的妃子在一起度过。

　　　　“怎么？这算是不欢迎我？还是嫌我来晚了？”

　　　　“晕，都不是，是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听说你早上有一阵子莫名的激动，到了下午还差点晕倒，所以刚才一忙完就赶来看看你，嗯，对了，我留府上的衣服怎么了？”

　　　　不提衣服还好，一提衣服，瞳瞳刚刚酒醒的脸又浮上一片红晕：“……”这让她如何回答！

　　　　“还有，为啥没有带我指定的凤簪，为什么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晕倒？”穆丹眼神咄咄，霸气的不容许瞳瞳有躲避的机会。

　　　　“是你登基，又不是我，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再说了，当时不舒服所以也就有些晕，都说了是他们大惊小怪。至于那个簪子，它不适合我。”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你和我最重要的时候把你夸大其词了？然后把我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好，好好，那我明儿一早一定要一个一个的抓过来责罚他们。”

　　　　“也不是……呃……你今儿就为了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么？”看着穆丹眼中的玩味瞳瞳有些恼了。

　　　　“好，那我不说了，反正都已经发生了，是过去式了，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但是，你能告诉我你的小脑袋瓜在知道我在你房间里换了衣服时都想了些什么吗？这个我比较好奇。”

　　　　瞳瞳脸色涨得通红却避无所避，她总不能自己招了当时自己想的那些事情吧！可是，他为什么明知故问？瞳瞳偷瞄了他一眼，心里暗暗下了结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她的每一丝想法都没有逃过穆丹的眼睛，见她憋红了脸却紧咬着唇不回答，他忍不住轻笑着伸手刮了刮瞳瞳的小巧鼻子：“你自己招了你当时的想法，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非要你穿戴我送去的衣服饰品。”

　　　　我才没那么笨类，要我自己招了我当时……是事实你也会笑我，不是事实，你也会笑我的，瞳瞳心里打定主意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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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看穿了她的心思

　　　　等了一会没等到瞳瞳给出答案，穆丹又笑着戳穿“猥琐的丫头，当时我可是因为被你吐了一身，所以不得已才换了一身衣服，可是你都想了些什么，居然还掀开被子验明正身……可发现有青一块红一块的印记？或者……”

　　　　“啊……你别说了，我、我才没有，我就是……”呃，就是什么呢？她卡了，死冬梅，居然连细节都报告了。

　　　　穆丹轻笑出声：“好，那轮到我来说了：我今儿在太和殿等着对你宣旨的，可是你晕的真是时候，打乱了我全盘的计划。这样的日子，我本想让它更加完美的……”

　　　　“……”瞳瞳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无声的乐了，不管那是啥旨，她都不想听，就这样淡淡的挺好。

　　　　穆丹凑上前，伸出长臂猿一样的胳膊把瞳瞳拥入怀中：“好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并没少了你的参与，至于宣旨等等问题只能以后再说吧。”

　　　　瞳瞳想挣脱，却被钳固的更紧：“别动，让我抱一会，就这样就好。”

　　　　瞳瞳没再挣扎，却抬着懵懂的眸子问道：“我啥时候可以出宫？”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皇宫么？”

　　　　“不――是，那外面不是还有咱俩的生意吗？我惦记着呢。上个月的红利已经算出来了，你的那份我已经替你收好了。”瞳瞳说完眼睛转了转有些厚颜的继续道：“不过你现在可是皇上了，估计你那国库里也不缺这点银子，你看……不然……你就接济我这贫民吧。”

　　　　看着她双眼谈钱冒出的小红心，穆丹从她头上传来低笑：“我这国库里还真缺这笔银子做军饷，虽然这一笔银子不够，但是你可以继续努力好好经营，或者把你那份也补贴进来最好，咱俩这关系谁跟谁呀，对不对。”

　　　　“喂――你想得美，你要你那份也就罢了，居然还打起我这份的主意了，太过分了。”

　　　　“嗯，要不这么着吧，咱们谈个条件，你进宫，我的那份可以考虑送给你，成不？”

　　　　“呃……不成。”他终于把话题绕到这上面来了，瞳瞳抬头一双大眼睛来回在穆丹脸上梭巡警觉的回绝了他的提议。

　　　　“没得商量？”

　　　　“没的。”

　　　　“唉，真难伺候，我想独吞你不干，我想送给你，你还是不干，咋办，这可不是我穆丹小气不肯把银子送你哈，是你自己不要的。”

　　　　“嗤嗤，凉拌吧。哈哈……”

　　　　一时间，屋外飘雪，屋里欢声一片。

　　　　从窗前移到床上，穆丹就和衣躺在她身边闲聊着往事。

　　　　“瞳儿可知道羊脂玉如意的故事？”

　　　　“嗯，不知道，我也正奇怪大家为啥一听说太上皇把玉如意给我就对我羡慕嫉妒恨。”

　　　　穆丹就喜欢她这种直率的性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细滑的脸蛋：“当初父皇评定边疆时，有一次因追的兴起，所以孤身一人深入敌军，结果不小心落尽了猎人布下的猎坑，他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一直白额猛虎口中叼着这只羊脂玉如意跳入坑中，当时父皇心如死灰，估计自己怎么也躲不过这场灾难，结果猛虎不但没有伤害他，反倒让他骑在背上把他从坑里救了出来，托着父皇直接回了我东辽的营地，临别，它把这个羊脂玉如意送给了父皇，从这以后父皇一直把这个玉如意当成自己的护身符，幸运符。我没想到他今天会把他生命中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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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皇上的去处

　　　　瞳瞳听穆丹说完老额豪的故事才搭言，“哦，原来羊脂玉如意来得如此传奇，老额豪当年这么勇猛！怪不得大家一听老额豪要把羊脂玉如意送我会这么激动。”瞳瞳睁大了眼睛：“我必须承认，我很喜欢老额豪。”

　　　　“你以为，你个傻丫头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呢。当年，我父皇他可比我勇猛多了，也比我幸运，你看我落难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白额猛虎来祝我，倒是遇到了你这个小麻烦，一路上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

　　　　“呃……我就把你这些话当成是夸我吧。”瞳瞳很会自我满足：“其实我当时遇到你还不是被你给整的半死，你说你明明是人，却一句话都不说，害我以为遇到了野兽野人之类的，内心得有多纠结呀。”瞳瞳终于逮着机会了也开始唠叨起来。

　　　　“你还好意思提当日，你是否明白当时遇到野猪袭击的时候，朕为啥会送你一记爆栗？因为你眼中的惶恐让朕心疼，因为你对朕的猜测让朕郁闷，你眼中的朕就是一个小人，遇到危险会丢你出去为我挡掉危险，是不？”

　　　　“那时你和格朗对我而言就是两个野人，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丢卒保车，可是后来……”

　　　　“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我发现你比我想象的――坏多了？”瞳瞳丢出这句话直接往床里逃去。

　　　　“啥？”穆丹蹙眉，伸手朝床里捞去。

　　　　瞳瞳躲不开他的魔爪又被拉了回来，看着他渐渐屈起的手指，急忙伸手挡住脑门，可是嘴上依然不停地唠叨着：

　　　　“我还没说完：人是坏了点，但是绝对不是小人，是不错的男人。”

　　　　他认真地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我堂堂帝国君上，岂是那种丢女人出去救自己命的人。”想了想又道：“嗯，你终于承认我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了！”他似乎很满足瞳瞳这个评断。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瞳瞳看着眼前的穆丹，心里搅翻了，这是她心里的默认么，她怎么会潜意识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我的话只代表你在某一方面是不错的男人。”

　　　　穆丹在她的话里怔了怔，然后换上暖暖的笑容：“嗯，不讨论了，反正你默认了我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就认这句话。其余的，你不必说，我也不听了。”

　　　　两个人就这样拌了半天嘴，一直等瞳瞳睡着，穆丹才连同被子一起把她拥进臂弯里跟着眯了会，直在她房间里腻到天蒙蒙亮必须上朝时，他才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深深的把她熟睡的样子烙印进脑海，心满意足的起身伸了个懒腰悄悄离开。

　　　　日上三竿，瞳瞳已经吃过早饭，此时正在龙晨的带领下除了风雅涧打算出宫，经过华清池，几个宫女正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昨儿个皇上可是在华侧妃那休息的？”

　　　　“我们华侧妃还正怀疑皇上是在琪侧妃那休息的呢。”

　　　　“你们别看我，皇上没去寂侧妃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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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晚上我去找你，你等着

　　　　一时间，所有的宫女围绕着皇上昨夜的去处悄悄的议论着，瞳瞳满眼乌鸦，竟觉得时间漫长的难挨，龙晨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瞳瞳，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步伐带着她往前走去。

　　　　雅苑里，格朗正忙碌着什么，看到瞳瞳和格朗的出现才停下来静静的等他们走过来，对着瞳瞳行过礼又跟着他们往办公区走去。

　　　　“皇上……一切顺利吧。”格朗看了看瞳瞳最后把目光落在龙晨身上。

　　　　“登基顺利。”龙晨简短的回答。

　　　　“那……？”格朗眼神闪烁着。

　　　　龙晨摇摇头，两个人默契的神交后同时转移了话题。

　　　　瞳瞳从他们欲言又止的话题里早就扑捉到了一直萦绕着她的那丝不安感觉，他们止住的话题大概跟穆丹说的计划有关吧，而穆丹的计划毋庸置疑绝对跟她有关，只是她没有勇气去问。或许知道的越多，烦心的事情会越多。

　　　　此后的十来日穆丹没在出现，格朗和龙晨也没有提起过他。瞳瞳每日奔走于雅苑和府邸之间，年关越来越近，北方的年充满了浓重的节日氛围。

　　　　她虽然在宫外，可是每天宫里鱼贯而来的赏赐和送来的生活用品包括新年所需要的一应俱全，一时间本来冷清的穆丹府竟然渐渐热闹的门庭若市，有来看热闹的无聊人，更有甚者想通过瞳瞳送礼拉关系，还有些有心人开始在府门外盯梢，这些人集体被格朗龙晨和府上的管家海伯给挡了，解决了。不过为防患于未然，瞳瞳已经没了先前的自由，基本每天都在龙晨或者格朗的护送下出入府邸。

　　　　夜了，瞳瞳坐在桌前手执一书，冬梅则在收拾白日里宫里送出的物件。

　　　　“小姐，今儿宫里送来的贡品中还是有许多珠花和布匹，我们的库房都块放不下了。”

　　　　“那就再多挑些珠花送给丫头们，挑出些批布料给他们每人做上两身衣服，还有七八日的时间就过年了，熬了一年的光景，总要在过年这几天穿的好些。另外从我雅苑的分成红利中取一部分发下去，也算是我给大家的一点体己钱吧。”

　　　　“是，姑娘宅心仁厚，本来遇到皇上这样的主子，府里的下人从不缺这些穿着用度的，已经够让别家的奴才羡慕了！现在又遇到姑娘，仁慈、大度、开明，这府里的下人走在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户殷实人家的正经主子呢！我长这么大，就没见像咱们府上活的这么舒坦自在的奴才。”冬梅边说边着手挑选，她从心里佩服、感激和爱戴瞳瞳。

　　　　瞳瞳说完之后并没注意冬梅在说什么，她一直在回响凌儿下午跟她匆匆错身而过时几不可闻的一句话：晚上我去找你，你等着。

　　　　她从宫里出来之后，身边便一直有人跟着，她在雅苑几次看到凌儿见到她时都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是眼睁睁的默默地盯着她从他身边走过，一句话也不说。

　　　　他晚上会来找她么？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窗户突然接连传来两声清脆的撞击声。

　　　　“咦，什么声音？”冬梅放下手里整理的物品，走去床前拉开窗帘张望。

　　　　……………………………………一千字以外。

　　　　晚上九点至十点继续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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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恪善带来的意外喜悦

　　　　刚才窗户的响动，瞳瞳心里跟着紧张起来，默道：难道是凌儿来了？

　　　　“真奇怪，啥也没看见，哪里来的声音呢？”冬梅蹙着眉头只得折身走回去继续手中的工作。见她没发现什么异常，瞳瞳才放下心来。心里暗道：或许凌儿也就那么一说并不会真来，不过是自己太紧张罢了。

　　　　冬梅已经拿着东西出去分给下人，屋里剩下瞳瞳一个人，窗户上又传来清脆的响声。

　　　　瞳瞳走到窗前打开窗，一眼看下去，银白色的世界里，万物都像睡着了一样的安静，只有几间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依然亮着，奴才们还在忙碌着。

　　　　嘘嘘，屋顶上传来轻轻的口哨声，瞳瞳顺着看去，恪善正趴在房顶上，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盯着她，发现她找到了自己，才挑挑眉头道：

　　　　“我来了，我来带你走。”

　　　　“什么？”

　　　　“……”恪善直接省去语言，轻轻一跃从对面的房顶直接飞进了瞳瞳窗内。

　　　　“你来这干嘛。快走快走，这不是你带的地方。眼下年关已近，府里上上下下的奴仆大部分还在忙着干活，你半夜爬我的窗户若是被发现了我就说不清楚了。”瞳瞳有些急了，朝着他挥手让他赶紧离开。

　　　　“我走可以，但是你得跟我来。”恪善直接把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又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她头上，然后也不经她同意直接带着她从窗口飞了出去。

　　　　“哎，我自己有披风。喂，你怎么都不先征求我同意呀……”

　　　　“来不及了，穿我的一样，反正我也不冷。”恪善忽略她的抗议，继续往前飞。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到现在，他还没说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呢：“等会冬梅回屋发现我不再可怎么办呀？那时，要是惊动了全府，你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我大半夜去哪了。”

　　　　“管他呢，先玩了再说，等会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恪善神秘的挑挑眉头，他不打算直接告诉瞳瞳。

　　　　瞳瞳听他这么一说知道问也白问，索性不再问，只任由他带着在天空飞翔。

　　　　还是那片河边，但是恪善并没有落下去，而是在空中突然掏出火折子往下面的河面上一扔。

　　　　瞬间，只听砰地一声，河面不再是银白的世界，晶莹的冰面上燃起了一簇火苗，那火苗迅速蔓延开来，转瞬就连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哇――哦，好美！”瞳瞳伸出青葱玉手捂住嘴巴，冰面上的火簇――好美、好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