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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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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赏梅偶遇
昨个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雪，出门竟感觉严寒逼人，还未见梅花，便先有浮动的暗香阵阵袭来，走过转角，一片梅花的海洋尽显眼前，瞳瞳带着冬梅和秋菊缓缓步入徜徉在梅花丛中，享受着香气盈怀，看着一树树白里透黄，黄里透绿的腊梅，那娇艳似火，红艳满天的红梅，那洁白如雪，白净无暇的白梅，一场大雪把她们装点得更加美丽，她们或倚戏秋风，或笑傲冰雪、或昂首远眺……奇姿异态纷呈，美不胜收。 柳苒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清香满口，沁心入脾，顿觉心旷神怡。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 暗影里，一个身影心底暗赞：好诗。他穿过梅花扑捉着瞳瞳的影子。可是不等他说话，另一边传来一声飞扬跋扈的斥责： “什么人，见了我们主子也不过来行礼。” 瞳瞳和冬梅秋菊一惊之下急忙回头，来路上，一主一仆正打量着她们三个，见她们回头又道： “还不过来，说你们呢。见了我们琪贵人还不行礼。” “贵人？我家主子是宫中瞳贵妃。”冬梅立在瞳瞳身后，已经看清了来人正是琪贵人，身份比瞳瞳矮了两个级别，又想到她们平日里对阿娃的作为，眼神里多了一抹不屑。 “宫中有瞳贵妃么？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琪贵人问她身边的小丫头，那丫头一听对方是贵妃，刚才的飞扬跋扈早就不见了，气势也跟着矮了半截： “主子，您忘了，皇上册封后宫时，有个被封的贵妃是没到场的，会不会是她呀？奴才可是听说这位瞳贵妃就住在风雅涧，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去打扰。皇上自然也从没在那过过夜。” 瞳瞳站在原地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们主仆，见琪侧妃脸上表情一连变了几变之后对着她浅浅行了一礼：“琪贵人见过贵妃娘娘。”她虽在问礼，人却依然高傲，眼神在瞳瞳身上挑剔的瞧着。 “琪贵人好，怎么这么有雅兴出来赏梅。”瞳瞳声音淡淡，兴趣怏然的看着琪贵人。她也穿了东辽国服，不过，她身上的衣服不论质地还是款式配饰都比她的要差了很多。 “我可是需要服侍皇上，哪像贵妃这么自在。不过，我有句话奉劝贵妃，若是习惯了呆在自己的寝宫就不要出来，免得吓着别人不说还平白招惹人嫌。” “多谢琪贵人提醒，不过我也有一句话提醒琪贵人。” “啊？呵，愿闻贵妃高见。”琪贵人不知死活的杵在那。 “听闻皇上喜欢礼仪周全之人，可是刚才琪贵人见了我，并没向我行大礼。可见是对宫中礼仪还不熟悉。不如这样，我就让我的婢女教教你，你也跟着好好学一学。” “这，你……”琪贵人不服气的狠狠瞪了瞳瞳一眼。 冬梅已经走到前面：“请琪贵人看看。”她说完规矩的对着瞳瞳行礼：“琪贵人见过瞳贵妃娘娘。瞳贵妃万福金安。” 瞳瞳适时接话：“常听人夸琪贵人聪明伶俐，善于学习。那琪贵人就按照冬梅示范的再向我行次礼吧！” “你只不过是一个入宫无宠的贵妃，竟敢让本贵人向你行礼，你也配。” 她身边的丫鬟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主子，瞳贵妃的位分的确在你之上，按照规矩，主子是要跟瞳贵妃行大礼的。”此时，她已经想起来了，那夜甩了他一巴掌的正是眼前的瞳贵妃，认清之后，她没来由的怕了起来。 “啪。”琪贵人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啊”那婢女吃了一记耳光，用手捂着脸低着头再不敢言语。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琪贵人直到看着自己的丫鬟低着头再不敢吭声，她才回头继续道：“瞳贵妃不会真的以为这后宫中论自己的位分就能定尊卑吧？皇上宠谁谁的位分就高，这是千古不变的恒理。否则，就算你位分高过天，那也不过是一具卑贱的躯体。”琪贵人突然注意到瞳瞳一身华服：“呵，今儿我去皇后宫中，连皇后娘娘除夕都没有穿这么漂亮的衣饰，你一个不得冲贵人就敢穿，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现在居然还敢对我吆三喝四的，你不是皇后，更不是华妃，你凭什么敢指使我啊？” “那如果是朕让你向瞳贵妃行礼参拜呢？” 不等瞳瞳说话，穆丹已经从暗影里走了出来，一早就听人说雪獒自己夜里就来了皇宫，他刚才抽空去了风雅涧，一是好久不见瞳瞳，而是顺道看看雪獒。结果瞳瞳却来了梅园，所以他才会追着她的脚步一路跟了来。 “皇上吉祥。”琪贵人没想到此时皇上会出现，惊的直接跪下问安，见皇上盯着她没再责备才又大着胆子问道：“皇上怎么会来这呢。” “那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臣妾是听说梅园的梅花开了，所以过来想采些带回去呈给皇上。没想到……” “没想到让朕看见你在为难朕心爱的贵妃，对吧。” 穆丹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琪贵人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闯了大祸：“臣妾，臣妾无心之过，请皇上开恩啊。” “你起来吧，今天是除夕，朕不想这后宫没有宁日，今天你犯的错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若再犯，朕定不饶你。” “是。臣妾告退。”琪贵人真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出现在梅园过，一路慌里慌张的匆匆离开了。 瞳瞳看着琪贵人走远了，依然站在那出神，冬梅急忙伸手扯了扯瞳瞳：“娘娘。”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给我问安了。” “皇上君临天下，臣妾乃以小女子，怎敢对皇上不敬。” “那是君臣之礼，你就保持原来的你就好。”穆丹上前拉起瞳瞳： “怎么手这么冷？是吹了风的缘故？还是……”不等他说完，瞳瞳先一步回答： “臣妾不冷。” “那――是出来久了的缘故？是衣服不够暖么？嗯，你出来也久了，走，我陪你一起回去吧。”他脱下大氅帮瞳瞳披上，牵起她的手一路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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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取消新年打赏
宫里来了头狼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风雅涧外探头探脑的人多了起来，这些人里有对狼好奇的，也有来打探风雅涧主子的消息的。
穆丹和瞳瞳走回来时，刚好无意中扑捉到了这些影子，可是下一秒这些影子看到皇上时都脚底抹油溜了。
风雅涧大厅里，窗子上已经贴好了剪窗花，门口也粘好了对联。回廊和转角也换上了新的红灯笼，看起来到处充满了喜庆。
雪獒蔫头耷拉脑的趴在角落休息，自从它来了，风雅涧所有人几乎都绕着它走，生怕不小心得罪了狼王君。
看到穆丹和瞳瞳回来，它突然来了精神窜过来立起扑在穆丹的肩头，一条湿滑的舌头还滴着口水直接舔上穆丹的脸庞。
几个近前的奴才又害怕又羡慕的傻笑着，远远的看着雪獒和穆丹亲热。
陪它玩了一会，直到穆丹捡了把椅子坐下，雪獒才满足又乖顺的跟在他脚边趴着。
“晚上十二点准时家宴，咱们东辽国的习俗是除夕晚上十二点准时煮饺子放鞭炮迎春接福、然后守岁到天亮，我带你一同前去，你也该认识一下后宫里的嫔妃了，毕竟你要和她们一起生活。”穆丹虽说的不容置疑，其实他的语气里还是藏了小心，生怕瞳瞳抵抗不肯露面，直到她没做声反对，他才放下心来。
知道这次逃不掉，他也不允许自己再逃避，瞳瞳索性就默允了，只是有种想撞墙的感脚。
冬梅匆匆进来报：“皇上，娘娘，皇后过来了。”
“哦，姐姐今儿有时间过来我这边？”瞳瞳快速起身想出去迎接。
哪想到阿娃速度更快：“臣妾见过皇上。”阿娃在婢女琴儿的搀扶下已经进门，她抬头匆匆一瞥，刚好看见皇上坐在主位上，只好先给皇上行礼问安。
“起来吧。”
阿娃起身看瞳瞳时，突然就像中邪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瞳瞳那身奢华绝美的衣饰，喃喃的说：“妹妹这身衣服好华美！”
琴儿也没想到瞳瞳的衣服这么漂亮，在看看皇后的衣饰，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
“这种款式的衣服我还是头一次穿，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大概还穿不出来这衣服的味道呢。”瞳瞳想起之前在梅园琪贵人的话，她说：连皇后都没有这么美的华服，果然不假，不禁心虚的瞟了穆丹一眼。穆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这身衣服就该是她穿的，压根就至她的尴尬于不顾。瞳瞳怨恨的瞟了他一眼，赶紧回神应付阿娃。
阿娃定了定心神才浮上笑容继续道：
“妹妹向来气质最佳，本就穿什么都好看，何况是这么华美的衣服穿在身上。”
她说到这急忙转了话题：“哎呀，你看，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前些日子和妹妹一起，知道妹妹怕冷，今儿我特命人去内务府取了一些上好的千年人参和燕窝之类的，又命人煲好了汤送过来给妹妹补补身子。”
“年关当下，姐姐乃后宫之首，是最忙碌的时候，偏偏姐姐还记挂着我，真是劳姐姐费心了。”瞳瞳示意冬梅接了食盒。
“你放心吃，这是琴儿亲自看着煮的。”阿娃握着瞳瞳的手轻拍了两下，瞳瞳自然懂得她话里的意思，遂点点头：“嗯，我记下了。”
“嗷……”
正聊着，阿娃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在她腿边蹭了一下，低头看时，眼前一团巨大的雪白中一双幽绿的眼睛正嚯嚯的盯着她，直吓得阿娃‘嗷’的失声尖叫。
“雪獒。”瞳瞳下意识抱住阿娃，冲着雪獒低喝。
雪獒不屑的昂首围着阿娃转了一圈，又嗅了嗅，然后转身优雅的离开。
“它，它就是宫里正在传说的那只狼王？”
“姐姐，正是它呢，也不知怎么的，一大早就来我的宫里了，那些奴才也被吓的不轻，它不过有些顽皮，不会真的伤害你的。”瞳瞳安慰道。
雪獒走远，阿娃已经不似最初那么紧张，反倒好奇的眼睛一直追着它的身影看。
穆丹见阿娃没事，又把话锋转了回来：“嗯，皇后这一行为正和朕意，今儿梅园里朕也发现瞳瞳身子寒冷的紧，正在想着让小德子去取些滋补的食材送过来，没想到皇后就先送来了。冬梅，先盛些给你主子喝了。”
“是。”冬梅转身去盛汤了。
此时刚好晚饭时间到了，穆丹本就打算在风雅涧和瞳瞳一块吃，现在又加上阿娃也在，干脆就三个人一起吃了，几样精致的菜肴不算丰盛但是很和口味。穆丹给瞳瞳布了下菜：“多吃点，进宫这几日越发的清减了。”他说完回手又给阿娃碗里添了几样菜：“你也多吃些，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阿娃定定的看着穆丹，瞬间眼睛里浮上了一层雾水，她急忙掏出帕子：“呀，睫毛倒了，有点扎眼睛。”
“打不打紧？我看看。”
瞳瞳刚要起身跟去看看，阿娃急忙说：“不碍事，你们先吃，你别过来了，我自己擦擦便是，马上就好了。”
只是一瞬间，瞳瞳暮然间懂得了阿娃的心思，于是只得又坐下，她看看穆丹，穆丹低着头继续吃饭，并没发现阿娃的不妥。
阿娃很快抬起头来，虽然眼睛红红的，脸上却散发着温婉的笑容：“皇上，今年可是皇上登基第一个新年，不知道后宫之中可有什么赏赐？”
“最近朕下令给边疆将士的军饷涨了，他们为东辽国守着边疆，就连过年都不能回来跟家人团聚，咱们这些皇城里的皇族有什么资格奢侈的生活？不能冷了将士的心啊！按说，涨军饷应该是早就做的事情了，可是之前大凉国之战久攻不下，战争耗费的物资已经让国库吃紧，怎还有多余的款项上涨军饷。现如虽然今，边疆已经平定，但是强国必先强军，后宫之中能缩减的开销就尽量缩减吧，也算给百姓们做个楷模。奢侈浪费之风不可长，它并非一个朝代的繁荣开始，而是一个朝代渐渐走向衰败的开始。”
“皇上说的极是，只是宫中以往的作风一贯如此，华妃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打赏消息，据说已经从宫外娘家带了许多的金银财宝进来，等着打赏奴才们呢，所以臣妾顺嘴一问，若是没有打赏，臣妾也早封了众人的念头，若是有，这后宫之中的事情，臣妾自然要提前操心布置一下。总之，问清楚了才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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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表白笑场惹来的麻烦
穆丹听到华妃从宫外带了银两打算打赏下人，一时口中嚼着的食物瞬间如同嚼蜡，但是他依然沉默的吃着。
瞳瞳扑捉到了他眼中几不可见的冰冷稍纵即逝，下意识低头吃饭，阿娃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时候问打赏的事情？穆丹为什么会不悦？这些问题都在她心头萦绕。
一餐饭吃到后来就剩下了沉默。
吃完饭阿娃起身告辞，等阿娃走远，瞳瞳看看没有离开意思的穆丹忍不住下逐客令：
“你若忙就先去忙吧，我晚点会让冬梅带我过去赴宴。”
“怎么？这么快就想打发夫君走了？你嫌我烦？”
“真不讲理，我是好心的好不，你是皇上，我是小女子，你日理万机，我无所事事，你能跟我比么？不，是我不能跟你比。”瞳瞳迅速纠正自己用词。
穆丹不理会她的逐客令，凑过来低头俯视她：
“我现在的时间就一个任务。”
“啥――任务？”
他牵起她的手：
“走，我们去院子里栽梅花。”
“喂，别闹了，冰天雪地的能栽什么梅花呀。”
“你来了就知道了。”穆丹拉着瞳瞳往外走，瞳瞳被他无语了，被他牵着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院子里小贝子等人都在忙碌着，几颗一人高的松枝被插在了可以堆起的雪堆上，雪堆旁边正燃着火，火上吊着一锅，锅里熬着什么。
“都准备好了么？”这可是穆丹策划了一天的重头戏。
小德子匆匆跑过来复命：“回皇上，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可以开始了。”
瞳瞳看看穆丹，忍不住甩开他的大手好奇凑到锅前去看，穆丹紧跟其后。
“这是什么？”每口锅里的颜色都不同，有红色、黄色、白色、粉色等等，但是每一口锅里散发出的味道都一样，香甜，让人想念蛋糕和奶油的味道。
“这是蜡烛。”
“蜡烛？有这么好闻的蜡烛？怎么感觉可以吃？”
“本来就可以吃，是酥油做的蜡烛。”
“呃……酥油灯？”她下意识的说出这个词，来到这个朝代她还没注意过蜡烛是什么做的，说不定最古老的蜡烛都是酥油做成的？
她去藏区的时候曾经见过上千盏酥油灯同时点亮，在藏地的寺庙，除了各种造型的佛像和护法神像外，最能吸引游客和震撼他们的就是那一盏盏长明不灭的酥油灯。包括在藏族人家中，也能看到长明不灭的酥油灯。无论是家中举行念经法事，还是为逝者作祭祀活动，都要点上几盏或上百盏酥油灯。经书上说，点酥油灯可以将世间变为火把，使火的慧光永不受阻，肉眼变得极为清亮，懂明善与非善之法，排除障视和愚昧之黑暗，获得智慧之心，使在世间永不迷茫于黑暗，转生高界，迅速全面脱离悲悯。
“……这些酥油拿来做什么用的？”一小会的走神，瞳瞳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你跟着我来做就懂了。”穆丹说着把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伸进锅里迅速的沾了一下酥油液体，然后把两只挂满了蜡烛液体的手对着松枝没有松叶的地方对着捏在一起，又过了一会才缓缓地把拇指和食指从凝固的蜡液中抽了出来。松枝上一朵火红的花转瞬傲然绽放在枝头上了。
“哇，好美。”柳苒忍不住高兴的叫了起来，她转身急忙照着穆丹的样子依葫芦画瓢，温暖的酥油液挂上手指，很快松枝上展开了朵朵五颜六色的梅花。她和穆丹两个玩还不过瘾，干脆把冬梅等人也拉了进来，
穆丹弧了唇角，站在一边看着瞳瞳欢快的身影跑来跑去，天空飘起了雪花，缤纷的雪中，一切都像梦境一样的不真实。
瞳瞳直做到累了，她才罢手，跟穆丹并肩站着：
“真是奇怪，你是男人，怎么懂得做这个？”
“这个是我很小的时候看着我娘做过，所以我才学会的，我娘喜欢梅花，可惜那时还没有那片梅园！后来她去了，我父皇为了纪念她才命人种了那片梅园。”
“哦，原来……对不起。”她突然想起来阿娃曾经说过，穆丹从母亲去世之后几乎就没有人见他笑过，母亲的去世大概是他心里不可磨灭的痛吧！
“现在能这样平静的说出来已经没什么了。”
“嗯，人虽然不能忘本，但是还是要往前看的。”
穆丹执起瞳瞳的手，温柔的看着她：“别怪我不重情只重阳刚，其实，我也有一腔柔情，也懂得浪漫，只是我心中爱情的火需要暂时冷藏。”
“噗……”穆丹突然的表白本来让她有瞬间心跳加速，可是这些词让她蓦然想起了现代一首歌曲《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虽然这些话不是百分之百一模一样，但是却像了七八分，所以她才忍不住噗了一把。
穆丹并不知情，看到柳苒在他深情的表白中居然笑喷了，一时尴尬和恼怒全部浮于脸上，嘴角瞬间紧绷，脸也跟着黑了下来，一转身甩开衣袖往屋里走去。
呃，瞳瞳下意识觉得问题严重了，急忙收起笑容，小心翼翼的随着穆丹身后跟了进去。
屋里，瞳瞳纠结着：“其实，我不是有意的，你那些话只是让我想起了一首歌，所以我才会那么不顾形象的笑了，是真的，你别生气了。”
“歌？”穆丹嘴角抽了抽，那眼神貌似再说：还能找个再好点的理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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