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平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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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景在思考详细计划的时候，与酒庄分号后院仅一墙之隔的小院中，郭孝嘉这个青衫老头正在心疼，一边捶着心口窝一边在心中破口大骂：前边酒庄的那些人真是浪费啊，昨天晚上那是洒了多少的青玉酒啊？使得到了今天早上，浓浓的酒香味依然没有散去。

　　　　要知道郭老头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够通快地喝一次青玉酒，所以郭老头现在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恨不得一脚踹倒院墙，冲进酒庄逮住那掌柜狠狠地揍一顿，然后逼着那掌柜痛哭流涕苦苦求饶，愿意每天献上一坛青玉酒，不，要两坛。

　　　　想到这里，郭老头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气也就消了不少。不过，郭老头明白当初是自己下定决心不再踏出小院一步，那么现在也就只能想一想了，然后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康王那老头身上，期待着他下一次能给自己带来青玉酒。

　　　　再说那杨单，从刘景这里每种好酒要了八坛，走的时候一辆马车都装不下，最后还是借用了酒庄的马车，才喜滋滋地把酒给运回了刘府。

　　　　回到刘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八坛猴儿酒藏起来，差下人把小姐给叫过来，杨单知道小姐非常喜欢喝这种猴儿酒。

　　　　刘关膝下有一儿一女，小儿子名叫刘隘，今年刚八岁，每天都在私塾中学习，没有杨单的允许是不准离开私塾的；大女儿叫刘姝，今天已经十五岁了，也算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平日里也是由杨单照看一二。

　　　　刘姝眼看着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京城之中追求者甚众，但大部分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只有汉中候府上的那两位小公子是无所不及的用各种手段追求。

　　　　刘姝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儒家熏陶，因此对那两位小侯爷行为也是越来越反感，甚至每次府中下人来报两位小侯爷来访的时候，刘姝的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

　　　　但是，两位小侯爷犹不自知，总认为凭着自己的条件魅力应该是大大，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于是，兄弟俩很荒唐地约定谁先把刘姝追到手，刘姝就归谁。

　　　　刘关的夫人就是出身于李家，心中难免会有所偏向自己的娘家，总认为自己的女儿要是嫁给了李家那不是亲上家亲吗？因此刘夫人或多或少地帮了自己两个侄儿的一些忙，但是却惹得刘姝每次埋怨，久而久之母女二人的关系变疏远了。

　　　　刘姝听说杨叔运回来两大车的酒，然后就急匆匆地差人来喊自己，心中想了一下就知道八成是杨叔带了好酒，于是果断带了五个丫鬟前去客厅。

　　　　杨单这会儿正美滋滋地品尝着那窖藏黄金酒，味道纯正劲儿足，正是军中汉子的最爱。杨丹觉得把青玉酒、翡翠酒和黄金酒各带五坛前往汉中候府拜访就足够了，其他剩下的，黄金酒归自己了，猴儿酒留给小姐，其他的用来招待客人。

　　　　“杨叔好！”刘姝到了客厅，规规矩矩地给杨单施了一礼，然后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杨叔唤我来何事？”

　　　　看着刘姝身边跟了五个丫鬟，杨单就知道这丫头八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然也不会带了这么多丫头，原本是想给个惊喜来的，这下倒好直接给剩了。

　　　　“姝儿，你带的人手怕是不够，这次我可带回来了八坛猴儿酒。”

　　　　“杨叔怕是多虑了，我还以为十坛来着呢？我这丫鬟每人带两坛不成问题，看来是我多带了一个丫鬟。”刘姝得意地笑了笑。

　　　　“你这丫头，还真有点鬼机灵，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怎么也得感激感激你杨叔，这下愿望全落空了。”杨单说完，便带着那五名丫鬟去后厅取酒了。

　　　　待杨单和那抱着酒坛的五名丫鬟出来，刘姝便起身告辞了，不过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杨叔是从哪里一下子弄来八坛猴儿酒的？”

　　　　“你这丫头，得了好处就想走，恐怕这次你还需要跟我去一趟汉中候府，有件事还是因你而起的，需要你来解决。”

　　　　杨单说完便把昨天府中发生的事情详细给刘姝讲了一下，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讲道：“姝儿若是想要天天饮猴儿酒，这次就必须帮刘景这个忙，以后也好有了借口去他那酒庄狠狠地宰他几次。”

　　　　刘姝听完便掩嘴偷笑，“那就依了杨叔的意思，明天我陪着杨叔去一趟汉中候府。倒是杨叔有些不实在了，人家怎么说也是客人，而且之前还救过杨叔和弟弟的性命，杨叔竟然也好意思诓人家。”

　　　　“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的，怎么能说杨叔我是诓他呢？我这可是好心办好事，省的这小子没事就在京城惹祸，而且这小子之前已经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呃，时候不早了，有空再给你讲吧！”杨单立马打住了自己的话，在小姐面前谈论一个陌生的男子总归是不好的。

　　　　“杨叔，那我告辞了。”刘姝施了一礼，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看着刘姝那丫头翩翩有礼地退下，杨单就有些纳闷起来了，按说小姐也是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怎么就这么喜欢饮酒呢？

　　　　哎呀！杨单猛然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应该留下一坛猴儿酒，尝尝是什么问道，也好明白究竟是哪里吸引了小姐。既然小姐已经把猴儿酒全部拿走了，自己是不可能再要回来的，就算能要回来也不好和小姐抢酒喝啊，传出去名声也太不好了。

　　　　不过，好像不只小姐一个人喜欢喝这猴儿酒，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刘相国府上的那几位小姐也是蛮喜欢这种酒吧？好像还有明月郡主也喜欢这种酒。杨单掰起手指一个一个细数起来，最后被惊的出了一头冷汗，就自己所知的千金小姐中不喜欢这种酒的好像没几个吧？这种风气什么时候形成的呢？

　　　　看来刘景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等过几天再去敲诈一点，怎么说自己是做大哥的，就当孝敬自己了。

　　　　这会儿的刘景正在为了酒庄分号可以正常经营而高兴，突然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刚想掏出手绢擦一下，又来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比刚才的还厉害，就忍不住纳闷起来了：难不成有人惦记上我了，而且还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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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京尹田彦

　　　　田彦，字齐仲，山东人士，出身寒族，年轻时因举孝廉为官，性格孤僻，不好结交权贵，地方为官时政绩斐然，屡次获提拔。入朝之初，拒绝世家朋党之邀，不偏不倚，因此得罪朝中多方势力，任职于秘籍档案长达十五年之久，后因河东、河南多处乱民暴动，朝中各方势力达成妥协，才得以身居京兆尹要职。

　　　　但是，田彦并非不懂变通知人，否则也不会做官从地方做到了朝廷，而且如今被各方势力所看中，做了这京兆尹。

　　　　刘景今天要拜访的就是田彦这个人，名气才学非常响亮。为此，刘景特意打扮了一番，准备了精美的拜帖，又挑选了一些养气提神的丹药作为礼品，然后高高兴兴地叫上小七，又带了几名侍卫，坐马车直接朝京兆府驶去。

　　　　不过，令刘景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是：吃了闭门羹，衙役拿了拜帖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了，然后告诉刘景田大人今天有事不在官衙。

　　　　刘景只好向衙役问了田彦的宅邸位置，然后又匆匆赶去，不出意外地刘景又吃了一个闭门羹，那看门人只是瞧了一眼拜帖就告诉刘景田大人一早就去官衙了，不曾回来过。

　　　　既然人不在，我礼物留下来总是可以的吧，谁知道那看门人连礼物也不看一眼就推辞拒绝，无奈之下刘景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原本还觉得这田彦应该很好说话的，想不到人家连见都不想见自己，或许这里边可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公子，现在咱们怎么办？”小七在一旁问道。

　　　　刘景也是很无奈，叹气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在京兆府附近寻一处酒楼，慢慢地等着，田彦虽不想见我，但我却不能不见田彦，事关酒庄的发展不可不用心。”

　　　　之后，刘景便带着小七和几名侍卫在京兆府前的长安酒楼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然后唤过小二点了一桌酒菜，权当是了解长安的物价和风土民情。

　　　　京兆府下辖长安、万年两个赤县和其他二十一个几县，其中长安、万年两县为天子直辖之地，即常说的京畿地方，地位非常重要，设有长安令和万年令。不过，这两个县的县令比京兆尹还难做，不但直接受京兆府管辖，而且有时还要受朝廷直接命令，简直就是两头受气的小媳妇，不过却是熬资历的好位置。

　　　　此时，田彦正在京兆府接见长安令和万年令两人，今天唤他二人前来主要就是交代官府酒庄的事情。

　　　　一个月前曾有商人前来申请开办酒庄，当时田彦就觉得很可笑，是个长安人都知道京城酿酒这块利益早就成了一块铁板，是很难打破，唯独这个商人连打听都没有就来申请，简直就是勇气可嘉。

　　　　但是田彦在听了酒庄的名字之后就笑不出来了，作为官办酒庄的直接受益人之一，田彦不可能不知道中华酒庄的名号，而且还有很深的印象，因为在京城中华酒庄随便一坛酒的价格都是官办酒庄价格的好几十倍，而且这种酒还有价无市。

　　　　若是这个酒庄真的在京城开办了起来，那无异于往水缸中砸下了一块大石头，不但水要溅出来，水缸也会破裂，因此田彦是绝不允许这个酒庄开办起来。

　　　　但是，田彦万万没想到，就在昨天康王爷突然找到自己，直接简单明了地提出了要求，官府不得为难中华酒庄。康王爷为当今圣上的亲兄弟，田彦是万万不敢不从的，于是给中华酒庄在官府办了备案。

　　　　所以今天一大早，田彦就差人唤来长安令和万年令，交代他二人不得为难中华酒庄，同时不得参与对中华酒庄的打击，只要冷眼旁观就可以了，自会有其他的势力不甘心利益被别人拿走而跳出来，自己何必非要不讨好地掺一脚呢？

　　　　田彦就是要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给这两位县令仔细讲清楚，省的到时候他们做了别人的刀，最后自己还得给他们擦屁股，惹得两头都不高兴。

　　　　打发走了两位县令之后，就有属下拿着拜帖来报，田彦看了之后直接让属下找借口推辞掉，今天离开府邸的时候，田彦也交代过管家若是有中华酒庄的人前来拜访一律推辞掉，因为田彦不想把自己拖进这件事情中。

　　　　因此，田彦也就没有在意，而是留在官衙办公一直到放衙。

　　　　放衙之后，田彦便乘轿回宅邸，这个时候还呆在酒楼的刘景也赶紧上了马车，紧紧地跟在了官轿后边。

　　　　“大人，后边有一辆马车和几个人一直跟着！”护轿的衙役悄悄地说了一句。

　　　　“甭理会，天子脚下我就不信会有歹人敢打朝廷命官的注意。”田彦很随意地回应了一句，想当初自己在秘书省做了十五年的秘书郎，也没有哪方势力会考虑加害自己，如今自己做了京兆尹这个和事郎，他人则是更没有理由加害自己。

　　　　到了自家的宅邸，田彦下了轿子却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看着后边的那辆马车，仍是不紧不慢地向前赶着。

　　　　驾马车的伙计看到前边的轿子已经停下，轿子里边的人也下来了，于是加快了速度。刘景也掀开车帘，正好看到一个精神抖擞、面白无须、穿着官服的半百老头，根据驾车伙计的介绍，此人正是京兆尹田彦。

　　　　“后边的人跟了老夫一路，不知意欲何为？”

　　　　马车还没有驶近，刘景就听到了田彦那爽朗的声音，于是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接拱手回应道：“惊扰了田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还望大人海涵！在下刘景，中华酒庄的东家，今天特意前来拜访大人，只是大人太忙了，于是刘某只好在大人放衙之后跟着，也好见上大人一面。”

　　　　“你是刘景？中华酒庄的东家？”田彦只是瞬间有些惊讶，便又立即恢复了神色，声音不怒自威，“不知刘庄主今天找老夫有何事？老夫确实很忙。”

　　　　虽然明白刘景背后可能有康王爷这个靠山，但是田彦并没有假以颜色，而是以一贯的态度来对待刘景。

　　　　刘景同样毫无惧色，而是镇定自如地说道：“刘某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什么朋友，这次酒庄的事情还多些谢田大人的帮忙，所以准备了一些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田大人不要拒绝。同时想和田大人商量些事情，不知如何？”

　　　　听着刘景的话，田彦心中却在想：你这无耻商人，人生地不熟的话怎么会认得老夫，没有什么朋友的话康王爷怎么会帮你，你是相诳老夫吗？你以为老夫这么大的年纪是活到了狗身上吗？

　　　　“那就随老夫进府吧！”田彦淡淡地说了一句，袖子一甩便转身进了宅邸。

　　　　刘景立马心中屁颠屁颠的跟着进去，趁机打量了一下田彦的宅邸，只能用很精巧很别致来形容，因为整个前院的面积实在太小了，估计后院也大不了那里去，看来这田彦确实不是贪官。

　　　　之前，金钱交给刘景的那份名单上，刘景特意找了找，没有田彦的名字，这让刘景微微有些失望，要是田彦是那贪财之人，事情或许就会好谈多了。

　　　　田彦进了客厅，直接坐在了上位，待那丫鬟端来茶之后就慢慢地品起了茶，也不招呼刘景坐下。

　　　　刘景丝毫没有在意，而是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看得出大人比较喜欢直爽一些，那我也就如实相告了。”

　　　　“说吧，老夫听着呢！”田彦对刘景这句话还是满意的，正合自己的口味。

　　　　“京城酿酒业的现状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是我这长安分号开起来，那就无异于虎口夺食，以刘某一介商人的身份尚不能自保。因此，刘某愿意做出让步，和长安现有的所有酒庄达成一种协议，使得双方能够彼此和平共处。”

　　　　“哦？何种协议，说来老夫听听。”如果说田彦对刘景刚才的那句话比较满意，那么对刘景现在的这句话就觉得非常舒心，看来这刘景做生意确实有几分本事，而且对眼前的局势看得比较清楚。

　　　　“首先，我会保证中华酒庄每坛酒的价格不低于十两。据我所知，目前京城内除了汤公公的上贡酒庄外，其他的酒庄没有任何一家敢把小坛酒卖到十两银子以上，这样的定价会保证各家的利益不受太大的冲击。”

　　　　“嗯？这个作何解释？你又凭什么敢断定各家酒庄的利益不会受太大的冲击？”田彦有些疑惑。

　　　　这样的道理在后世人人都明白，虽然酒庄面对的市场都是喝酒的人，但是喝酒的人也分为没钱人、资产一般、有钱人。若是把就得价格定得很高，显然没有钱和资产一般的人是买不起的，只能喝之前的平价酒，但是有钱人却买得起，而且有钱人只是少部分，所以原来酒庄流逝的客户并不是很多，也就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但是这是在古代，或许有一些聪明人能明白这些道理，但是田彦很明显不属于聪明人行列，因此对这个问题不大明白。

　　　　（阿丹明年大四本科毕业，今天签了新疆建设兵团六师青投公司，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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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初遇地痞

　　　　这个问题虽然不好解释，却又不能不解释，于是刘景转念一想就说道：“我们可以把酒分为低端、中端、高端三个档次，低端酒的价格每坛在一两左右，中端的在五两左右，高端的在十两以上，那么喝酒的人就可以分为穷人、一般人、有钱人。那么先前京城各大酒庄所卖的酒无非就是低端和中端，主要针对的客人就是穷人和一般人；而现在我卖的是高端酒，针对的人群是有钱人，穷人和一般人买不起，只能继续喝原来的酒，如此算来中华酒庄是不是没有抢占这些酒庄的客人和利益？”

　　　　田彦听了之后，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觉得刘景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是却总有一种自己被忽悠了的感觉。明明是中华酒庄会抢走其他酒庄的生意，但是被刘景这么一说，好像两者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大了。

　　　　田彦又重新把前前后后的关系顺了一遍，这才发现刘景话语中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先前其他酒庄的酒虽然属于中低档次，但是面对的客人中却包含了穷人、一般人、有钱人，而刘景则是生生地把有钱人给去掉了。

　　　　其实刘景的话本身就有漏洞，只不过人们都会有潜在的强迫症，听了刘景的话之后，忍不住把低端、中端、高端和穷人、一般人、有钱人对应起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田彦就忍不住心中冷笑：不愧是奸商，忽悠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要不是老夫阅历丰富，今天还不被你这毛头小子给骗了。

　　　　“你这小子，当真觉得老夫好糊弄吗？若是你中华酒庄长安分号开起来，那就会把其他酒庄的有钱客人抢走，这还不是虎口夺食吗？虽然有钱人只是少数，但是他们的钱却比普通人多得多，也舍得花钱买酒。”

　　　　田彦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心中对刘景的印象又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所以，我还会做出其他的让步。”刘景对田彦反应这么快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毕竟这老头也是半辈子爬模滚打出来的，洞悉问题的能力肯定非常出众。

　　　　“第二，我打算直接拿出一部分的利益用来补贴各家酒庄因此而受到的影响。”刘景认真地说道。

　　　　如果说刚才田彦对刘景的印象一下子降到了极点，那么现在就是一下子又嗖的窜到了最高点。让一个商人拿出自己合法收入所得的利益无异于身上割肉，但是刘景却直接提出愿意拿出一部分利益，不得不让田彦对他刮目相看。

　　　　田彦立马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盯着刘景，“不知道刘庄主打算拿出多少利益以及如何分配这些利益呢？”

　　　　刘景突然有一种被蛇盯上了的感觉，浑身感觉阴冷无比，先前还听说这田彦性格孤僻不苟言笑为人刻板，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狗屁吗！一听说自己肯拿出一些利益，两眼立马放出绿光，态度也变得和蔼可亲。

　　　　“中华酒庄每月都会拿出百分之二十的盈利用来给其他的酒庄补贴，至于如何分配那就需要田大人和其他人商量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只需田大人告诉我就可以了。”

　　　　刘景说了大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虽然丢出百分之二十的利益有些心疼，但是自己可以顺利地搭上田彦这个现官，保证酒庄正常营业期间不会受到官府的刁难，而且自己此举也向其他势力做出了一个极低的姿态，减少他们对自己的仇视。

　　　　更重要的是，这百分之二十的利益就像一个炸弹，一个分配不好就会把原本铁板一块的酿酒业炸的粉身碎骨，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矛盾问题接踵而来，把自己酒庄开业面临的各种风险问题向踢皮球一样踢到了田彦身上。

　　　　刘景相信田彦是不会把这百分之二十的利益平均分配的，就譬如拿军方酒庄来说，那完全是靠权力买卖，根本不会受到多少影响，倒是田彦直接受益的官府酒庄主要客户就是京中权贵，面临的冲击会比较大一些。

　　　　刘景也曾考虑过找一个比较厉害的靠山，拿出酒庄一定的干股来孝敬，从而获得庇护，不过刘景最终否决了，一是因为自己不喜卑颜屈膝，二是担心自己太弱了，会被别人连肉带骨头吃的渣都不剩，三是担心蒸馏技术会泄露，那么自己所有的努力就会白费。

　　　　抛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蛋糕，至于效果如何，刘景不敢保证，这还要看未来一年之内的实际情况才能评估，若是不行的话，刘景果断会放弃这个策略。

　　　　既然已经扯到了主题，也吸引了田彦的眼球，那么刘景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必要了，毕竟是第一次的冒昧拜访，不宜时间太长，而且刘景还多次看到客厅屏风后边有老妇人的影子晃动，八成是田彦的夫人。

　　　　不过临走之前，刘景还有一个疑问想要解决，那就是谁在背后帮了自己一把，显然不可能是田彦这个家伙，从他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很不待见自己。

　　　　于是，刘景决定再诓这个老头一次，“敢问田大人，昨天帮刘某说话的可是刘相国还是陆相国？”

　　　　正在思虑着如何分配那百分之二十利益田彦心中突然一个趔趄，瞬间就变得有些疑惑起来了：这刘景难不成是傻子吗？京城之中是个人都知道刘相国和陆相国在朝中那是正打的热火的政敌，这刘景竟然两家都拜访了？

　　　　想到这里，田彦就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概，于是说道：“是昨天康王爷前来交代的事情，跟刘相国和陆相国没有任何关系。”

　　　　从田彦的宅邸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不过刘景觉得心情很好，虽然不知道这康王爷的具体情况，但是大概能猜到就是昨天自己不在时匆匆而来的那位买酒客人，其本意是就是为了想买青玉酒。

　　　　虽然这康王爷是为了私人的目的，但毕竟是帮了刘景很大一个忙，明天还是先派人去送些礼吧，毕竟人家是一个王爷，自己只是一个无甚名气的商人，若是贸然前去，难免还会像今天一样吃了闭门羹。

　　　　马车驶上了府前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