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平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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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自己才知道。

　　　　回到府上以后，陆相国心情是格外好，就忍不住哼了几句小曲，又吩咐管家准备几个小菜，再拿出来府中珍藏了十几年的窖藏醴酒（米酒），美滋滋地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这时管家来报，门口有位客人来送来了一些礼物，然后交代了一句就走人了。

　　　　起初，陆相国并不在意，因为已经习惯了这样送礼的，可是当下人们抬着那些礼物路过客厅门前的时候，陆相国就立马叫住了那些下人，只因为不经意的一瞥。

　　　　几个古色古香的木雕镂空方形盒子，上边雕刻的青色竹子栩栩如生，竹叶上边还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子，旁边还有几个以一种从未见过的字体所书写的四个小字：中华酒庄。

　　　　“把这些礼物拿过来。”陆相国吩咐道。

　　　　下人们把礼物抬过来以后，陆相国轻轻地拿起一个木雕镂空盒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子，盒盖与盒身是用红色系带连接起来的，通过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边放着的是一坛酒。

　　　　“这些商人，就会胡乱搞些好看却不实用的东西，不就是一坛酒吗？竟然舍得用这么上好的木雕盒子包装，真是暴敛天物。”

　　　　自言自语的同时，陆相国已经打开了盒子，不过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四四方方叠好的红纸，展开红纸，陆相国大致看了一下眼，就忍不住笑道：

　　　　“大勇啊，这些东西是谁送的，挺有意思的。这张纸上写的却是盒子的用法，盒身可以用来放籍、笺纸，盒盖可以用来放毛笔、砚台，避免墨汁洒出玷污桌子，有趣有趣，想的很周到。”

　　　　“老爷，送礼的说这是马邑郡的商人刘景派人送来的。”管家回答道。

　　　　“刘景？马邑郡？”陆相国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这刘景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你马上去给我查查，越快越好。”

　　　　“至于这些礼物吗？当初劲松来信向我哭诉这刘景在马邑郡如何作威作福，无视官府的存在，更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哎，堂堂一郡太守竟然被一个商人欺负成这个模样，你说是劲松窝囊辜负了我的期望，还是这刘景太过于狡猾聪明果真有了那反心？”

　　　　“回老爷的话，小人过于愚笨，这等事情确实看不透。不过当初老爷把周太守的书信交给刘将军，小人斗敢猜测：这刘景只是一个有钱的商人，而那马邑郡又是贫苦穷乱无粮无人之地，造反恐怕不大可能，只不过是强势了一些和官府争利罢了。”

　　　　说完之后，管家立马低下了头，同时手心暗暗出汗，要不是刚才那送礼之人给了一锭十两的金子，管家虽然猜中老爷的心思，但是也不敢说出口。

　　　　“跟了老夫这么多年，你也算是了解老夫。不错，这刘关虽然不是山东一派的，但是却和山东一派走得很近。我把这封信交给刘关，初意是想让他警告一下那刘景就可以了，但是那刘关定会以为是我想借他的手除掉刘景，其实是大错特错。不过，劲松确实有些窝囊，过几天我会上奏朝廷，把劲松调往南方，这北方终究不适合他，当初我就奉劝他去江南，可他非要去北边为国建功。”

　　　　“老爷说的是！”管家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翡翠酒，这酒的名字倒是起的不错，我也听说了中华酒庄的酒随便一坛便能在长安卖二十多两，可见这刘景确实是一个人物，不过我倒是从没有喝过，今天算是有口福了。大勇啊！你也坐下，咱主仆已经二十多年了，还从来没偶有坐在一起。”

　　　　“老爷，万万不可，小的不敢逾越了规矩。”

　　　　“老爷的话你也不听了吗？”陆相国佯怒道，手却是不闲，打开了那坛翡翠酒，顿时一种奇异的酒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青玉酒散发出的是清新的竹叶香味，令人为之精神抖擞，但是这翡翠酒散发的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香味，竹香味中夹杂着果香、花香、麝香还有其他不知道的香气，可以使人浑身舒坦醉生梦死不想醒来，但转瞬又使人头脑清醒充满激情。

　　　　陆相国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过多年历练使得陆相国始终有一颗清醒的头脑，就忍不住先品尝了一口，随即立马咳嗽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管家赶紧起身，轻轻地怕打着陆相国的后背，同时开口说道：“这酒虽然闻起来非常不错，但想必是有些烈了，中华酒庄的酒都是很烈的，尤其是窖藏的黄金酒，听说可以拿来消毒，火一点就着。”

　　　　这陆相国是吴郡人，从小就是喝着很淡的醴酒长大的，所以府中窖藏的都是十几年的醴酒了，虽然也会有一些应酬，但是饮用之酒的浓度都不是很大。

　　　　“中华酒庄有一些酒想必老爷还是喜欢的，其中就有果儿酒、青玉酒。这果儿酒据说是专门为江南人和女人酿制的，这刘景万万不该把江南人和女人并提，以至于这酒几乎没有男人喝；青玉酒虽然浓度也很高，但是入口清冽颇得士人喜欢。”

　　　　“大勇啊，你怕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说这翡翠酒不好，恐怕现在我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味道，来，你也来尝尝就知道了。”

　　　　说完，陆相国亲自给管家倒了一杯。

　　　　管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良久才痴痴地说出一句话：“这翡翠酒果然不错，犹在青玉酒之上。怪不得在这京城之中，青玉酒还可以花钱买到，但是这翡翠酒若是没有关系是万万买不到的。”

　　　　随后，主仆二人边饮酒边唠起了家常。

　　　　若是刘景知道这一幕的话，恐怕就不会再整天提心吊胆的，反而高兴的屁颠屁颠把所有的翡翠酒送来，这可是结交朝廷二把手的好机会啊！

　　　　话说，刘守仁刘相国那边，今天回到府中以后心情就变的很沉闷，一直对陆士元的那个治理疏通江南诸河和大运河的提议感到耿耿于怀，虽然知道陆士元肯定没有安好心，但是就是挑不出毛病在哪里。

　　　　不过更让刘守仁想不明白的是昨天刘关派人送来的亲笔信，信上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提，反而提起了一个马邑郡商人刘景，并且建议自己若是有时间不妨可以见一见这个刘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守仁派府上的人去打探了一下，才知道这刘景是中华酒庄的幕后老板，更是之前突厥使者在朝堂之上口口称赞的百草堂幕后老板。难不成，刘关让自己见这刘景一面就是为了酒和药？

　　　　刘守仁自己都笑着摇了摇头，刘关不可能这么肤浅，定是有其他的深意，只是信中没有提及，自己也不好随便猜测，也罢，等有时间了就见这刘景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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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拜访邓家

　　　　酿酒的事周掌柜负责，和官员打交道的事情崔清原负责，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李寒负责，刘景在京城的这几天日子过的可谓甚是逍遥。

　　　　小七给陆相国府上送过礼之后，这陆世元一直没有任何回应和动作，刘景也就放心了，之后就去一一拜访了其他酒庄的背后势力，不出意外的，都吃了闭门羹，但是消息已经送达了，姿态也放低了，刘景也算是仁至义尽。

　　　　尤其是去拜访上贡酒庄的时候，看门管事的竟然都是小太监，说话阴阳怪气的，对于刘景的礼物那是看也不看就收下了，然后便毫不客气地送客了，至于那皇上眼前的红人汤公公更是没见到。

　　　　刘景去拜访了邓振一次，而且去得很巧，因为第二天邓振就要走了。

　　　　邓振这次来京主要是护送一些贵重的物品，然后拜访一下京中的叔侄一辈，相互之间套套交情，以免彼此之间有些生分，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邓振便准备回南阳。

　　　　两人见面互相寒暄一番之后，刘景便直接提起心事。

　　　　“邓兄其实也知道我这次来京的主要目的，说白了其实就是想找一门路，求得一官半职，也好在马邑郡那贫苦之处混下来。只是这几天，一直忙着酒庄的事情，这件正事倒是没有怎么考虑，所以这次前来还望邓兄指点一下。”

　　　　“指点谈不上，不过想法还是有一些的，如果刘兄不介意那我就说了。其实当初在采石镇相遇的时候，刘兄跟我谈起此事，我就觉得如此行事怕是有所不妥。当初，刘兄离开之后，三叔和蔡严联名向皇上进献美酒，家主就此事曾严厉批评过三叔，甚至处罚过三叔，言及此事有辱门风，难免会遭人泼墨留下污名。世人多重名声，若是名声坏了，怕是对以后的发展不利。”

　　　　说到这里，邓振会心地看了刘景一眼。

　　　　污名？刘景才不担心这个问题，历史是成功者书写的，前提是自己要有参与历史的机会，刘景才不屑于哪些整天高喊忠心为民的清流人士，背地里却净做一些见不得人、自掘坟墓的龌龊勾当。

　　　　“多谢邓兄提醒！”刘景拱手感谢道，“世人中确实有一些人重清名甚于生命，不过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更看重的是实力。”

　　　　“既然如此，那我就为刘兄引荐我的四叔，四叔任职于户部，在朝中倒是还能说上一些话，而且今天正好在府中。不过，至于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还是需要看刘兄的努力。”

　　　　邓振的四叔邓福，任户部侍郎，是邓家在朝中的代言人，今天特意向上级请了一天的假，处理一些家事。见到这位户部侍郎的时候，正在亲自指挥着下人们把一些京城的土特产装车，可见这位邓侍郎对家族的看中。

　　　　“四叔！”邓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振儿啊，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是不是还少些什么东西，若是不够的话，我马上叫人再去买。”说完，邓侍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四叔真是太见外了！我来的时候只运了一车的货物，走的时候倒带了十几大车的东西，如此反而显得我有些小气。”邓振开了一个玩笑。

　　　　“你这混小子，东西又不是带给你的！”邓侍郎怒骂了一句，然后又看了一眼刘景，“这位就是中华酒庄的刘景吧？果真是少年出英雄。”

　　　　对于邓侍郎如何知道自己，刘景倒是不感到奇怪，这些世家早就有各自的信息渠道，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见过邓大人！冒昧来访，还望大人海涵。”刘景恭敬地回应道，对于邓侍郎赞赏的话，刘景听得很真切，倒真的是单纯的赞赏，听不出其他的意味。

　　　　“你和振儿年纪相仿，有称兄道弟，到了我这里怎么如此拘束呢？你可以和振儿一样，称呼我为叔父，这样也省的见外。”

　　　　“倒是刘景高攀了，如此，我就叫邓大人一声叔父。”说完，刘景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先去附近小亭中坐一会吧，我这马上就好了，你也看到了，这客厅实在有些太乱了，我和振儿还有些话要交待。”说完，邓侍郎便叫过来一个下人，带着刘景去不远处的小亭。

　　　　待刘景走远，邓振就迫不急待开口询问道：“四叔为何如此看重这刘景？竟然不惜身份结交？”

　　　　“你不是已经跟我说了吗？怎么还会问我？”邓侍郎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晚辈，然后开口教育道：“你做的恐怕还是不够，就凭这刘景敢来京城不惜手段想谋求一官半职，我们就应该帮他。”

　　　　“侄儿不解！”

　　　　“我们邓家虽然也是一个世家，但是几百年来一直不曾发展壮大过，跟其他的世家也无法相比，就因为我们不懂的投机而是恪守中庸之道。每一次乱世之争，其他的世家都会下注自己所看重的对象，并不是堵上全部的身家，即使失败了也只是一小部分的失败，但是却获得了一种资历和人脉，使成功者也不得不重视。”

　　　　听到这里，邓振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还是疑惑不解道：“这刘景虽然颇有本事，但是目前实力还是太弱了，当不得我们如此亲近吧？”

　　　　“你又错了，实力微乎其微的时候，我们送去一点点的帮助就好比雪中送炭，当实力壮大的时候，你把你的身家全部押上也不一定获的重视。振儿，你要相信你的眼光！”

　　　　“多谢四叔教诲，振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但是你目前做的还不够好。你三叔曾无意的得罪过他，虽然他很大度不曾提及这件事，但是并不代表他忘记了这件事，所以你要多弥补一些，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帮他把生意做大。”

　　　　“小侄明白！难得听四叔教诲一次。”

　　　　“那就好，一会你就过去吧，我就不去了，以后和他的联系，你多多出面就行，我能回避就回避，至于他那点想法我还是看的出来，你告诉他适当的机会我会暗中帮他一把的。”

　　　　“小侄告退！”

　　　　今天四叔的一番话终于让邓振明白，家主为什么那么放心的把四叔一个人留在京城，这其中的学问可是大大的，够邓振学好长时间了。

　　　　趁着一个人的闲暇时间，刘景打量了一下这邓府，只能用普通来形容，倒是自己所处的这个亭子还算得上院内一道亮丽的风景。

　　　　下人们的服务还是很周到的，很快就送上来了刚煮好的茶，看着那充满了白色泡沫的茶水，刘景就苦笑道。

　　　　自己印象中，从穿越到现在，所喝的都是茶饼，是将茶的嫩叶采集下来，然后蒸烂，捣成泥状，用器皿压实成块，风干；需要喝的时候，将茶块敲下，碾碎，用筛网筛出小颗粒，然后放到茶具中煮，而不是滚水泡；所以喝个茶，费时，没有小半天，还是喝不到，去做客的时候，能喝茶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也有一些茶水中加盐，主要目的是去除茶汤中的泡沫以及表面的一层水膜，使茶汤的颜色更亮丽，置于口感方面，刘景实在说不出来，反正每次做客别人请喝茶的时候，都会勉强自己喝几口。

　　　　刘景也曾有考虑过后世的饮茶之法，但是，考虑到茶叶的来源是被世家大商直接所把控，而且自己身处最北方，没有得天独厚的生产条件，再加上自己对炒茶之法也一无所知，所以暂时也就没有做这方面生意的打算。

　　　　“刘兄在思考什么？如此专注。”邓振走了过来，打了一整招呼。

　　　　“啊？原来是邓兄。”刘景从思索中反应过来，“没什么，只不过在想这饮茶方面的事情，倒是有一些见解。”

　　　　“哦？刘兄不妨直说。”邓振在刘景的对面坐了下来，问下人要了一杯茶。

　　　　“据我所知，想要喝一杯好茶，从茶叶种植到制茶再到煮茶，期间的工艺可是无比的繁琐麻烦，而且最后喝到的茶汤还有很多的杂质，味道也并不是最纯正的。”

　　　　“刘兄没有开玩笑吧？这饮茶的历史可是有一千多年了，如今刘兄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想推翻千年的习俗，我首先就第一个不服。”

　　　　“邓兄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要推翻现有的饮茶习俗，要知道煮茶的历史很悠久，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而且是一种珍贵的历史文化。但是，我有另外一种更好饮茶的方法，没有现在的制茶、煮茶那么麻烦，而且能够保留茶叶的原有味道，茶汤也是清澈无比，不用再往里边放盐。”

　　　　听刘景这么一说，邓振倒是有了兴趣，忍不住插嘴道：“南方曾有一些商人试着将茶叶直接煮开，也有一些商人将茶叶晒干之后再煮，不过最后都失败了，刘兄说的可是这些办法？”

　　　　刘景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告诉邓兄吧，因为目前我自己只知道方法，但是其中有一道关键的工艺却不会，而这道工艺决定了最后茶汤的味道，所以邓兄不要着急。”

　　　　邓振有些失望，若是真的如同刘景说的这样神奇，恐怕这制茶贩茶的利润恐怕又是成好几倍的往上涨，就如同中华酒庄的酒一样，这刘景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怎么不见邓叔父？”刘景随口问了一句。

　　　　“四叔现在太忙了，托我带了一句话，让刘兄尽可放心，若是有机会，四叔会尽快暗中提携一二的。”

　　　　既然已经得到了回话，刘景也就不在过多停留，之后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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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小院闲话

　　　　邓家已经明确表示会在合适的时候暗中提携一二的，但是什么时候合适却没有明确表示，而且什么才算合适的时候也没有直说。

　　　　不过，第一次拜访邓侍郎能有这样的收获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就要刘景自己去争取。至于如何争取，刘景已经想了一个大概，目前最稳妥的方法无疑就是把中华酒庄的名气迅速打出去，成为京城人尽皆知的名酒，而不是只在上层小范围的传播。

　　　　当中华酒庄的名气足够大的时候，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会传到无酒不欢的圣上那里去。刘景曾私下问过杨单，圣上一般喝的是什么酒，有没有喝过中华酒庄的酒，结果自然是令刘景失望的。

　　　　两年前，蔡严和邓安曾进献过一次中华酒庄的美酒，不过当时他们把酒坛外边的标志全部换过了，改成了襄阳酒庄，讨得圣上一时欢喜，但是，在存酒消耗完之后，惹得圣颜大怒，两人分别被贬了职。

　　　　自此之后，便少有人再进献美酒。

　　　　说起杨单那厮，刘景就来气，平时看着一个很端庄、威严、成熟、稳重的人，却打着拜访联络友谊的旗号，硬是从刘景这里又敲诈走了十几坛美酒，而且上来就毫不客气的指名点姓要猴儿酒，可是刘景哪还有啊，早就消耗完了。

　　　　临走的时候，那厮还大言不惭地说道：“刘老弟，上次你打了汉中候两位公子的事，我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给你摆平了，那酒我可是一坛也没有私自截留，而且汉中候也已经表示了，有时间你可以去他府上拜访，怎么样？大哥够意思吧？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哥哥保证给你麻利地解决了。”

　　　　说这话的时候，杨单是一点也不脸红。不过，这事情办的确实很不错，有时间最好亲自跑一趟汉中候府，也算是见识见识朝中有名的大将军。

　　　　来京城也差不多半个月了，距离拜访杨相国也有十天了，而那边依然没有动静，礼物收下后没退回的意思，而且从杨单的话语间中大概可以猜到杨相国对于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有什么样的兴趣，刘景也就彻底安心了。

　　　　崔清原那边，刘景过问了一次，至于效果究竟怎么样，一时半会是看不出来的，反正名单中很多官员都收下了礼物，也表示了对中华酒庄的支持，当然这种话八成是不可信的。

　　　　刘景采取的这种撒网式的方法效果自然不如重点捕捞，当然，刘景送的礼物份量也不是很重，多是一些药材、药物、美酒，银子并不多，目的就是获取大众官员的好感。第二步，刘景就会重点照顾，对于那些身居要职的官员，不惜大量本钱贿赂结交，保证能在关键的时候为刘景说上话。

　　　　要想成功还有一个关键的因素，那就是选对合适的人来执行，并不是你送了大把银子以后，人家立马对你媚眼相投，而是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刘景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性格很不合适，这种事情是做不来的，每次拜访客人或者接见客人都要强打起精神，表现的并不自然。

　　　　之所以看好崔清原，就是因为自己身边可以用的人中，只有崔清原算是出身官宦人家，对这种事情应该手到擒来。其实，说到底，自己身边还是缺人才。

　　　　小七负责的情报建设，目前依然是缓慢地发展，首先保证的就是隐秘安全，除了马邑郡的原班人马，新发展的清报人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为谁服务的，只知道上缴情报然后拿钱，做得好有奖金，做的不好直接切断双方的联系。

　　　　为了给崔清雪一个交代，也为了给崔清原一个交代，更是为了给婉儿一个交代，刘景这段时间没有再去找崔清雪和竹儿两人，甚至也很少见面。

　　　　刘景在城外买了一块二百亩土地，这块土地还是在邓家的帮助下才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准备用来建一座大庄园，可以保证至少能容纳一百人和两百匹马，一方面用来安置从突厥的贩运过来的良马，做些马匹生意，另一方面保证一百人的护院随时变成骑兵，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一百名护卫除了留下看守酒庄的，其他的都变成了建筑工，这下刘景再也不用担心这些护卫会闲出病来，高威屁股上的伤也好了，现在已经变成建筑包工头了。几十名的侍卫想要在冬季来临前把庄园修好估计不大可能，所有高包工头又在城外雇了一百多名人，没日没夜起早贪黑地赶工。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带过来的十万两银子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勒紧了裤腰带勉强可以再度过一个月，然后就需要坐等着酒庄的收益。第一批酒已经在酿造中了，大约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出窖，这样算来，银子勉强凑合着花。

　　　　至此，刘景脑袋中一大堆心烦意乱的事情算是差不多都解决了，不管之前所想是否不周、所为是否对错，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着时间慢慢过去，之前的努力总会有算收获。

　　　　小院，亭阁。

　　　　“荒唐啊！荒唐！简直就是胡闹！想不到这刘景酿酒倒是有一番本事，对于朝中之事却糊涂的很，商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