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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辐射之后的天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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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鹏鹏和小海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山林里了。
山坡已在夕阳的背影里了,那上面的不知名的花草树木都开始变得灰暗起来了,只有那一片红杉林看起来有一些枯红色。
我们的周围,也是人们一片惊异恐惧的目光。
我的公婆,我的兄嫂,参加婚宴的人们,都跟着一起喊起来;“鹏鹏,快回来,小海――”
海涛阵阵涌来,大山很是寂静,没有两个孩子的回声。
在别墅的大门前,正有一只大臭虫,它像宏信的鞋子一样大,灰绿色的脊背就像缝制了一块灰绿色的布一样,纹理清晰。
稳稳的向前爬去。
“我让老庆和二哥陪我去找俩孩子,不要再喊了。”
宏信冷静起来,声音似铁,头上雪白的纱布白得耀眼。
让我很是心痛与不放心。
老庆和二哥是宏信的好朋友。
老庆是牙医,身材矮小,但很结实,脸上时常带着笑意,因而常会露出一个龅牙。
二哥是建筑公司的,肤色微黑,牙齿洁白整齐,思维敏捷,行动果断。
当宏信对两人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时,牙医把迟疑的目光落到二哥的脸上。
二哥扭头看着厨房,冷静的说:“在这重大灾难面前,怕与不怕的结果都一样,灾难不会因为你的害怕而远离你,也不会因为你的害怕而亲近你,我意思是吃过饭再出发。”
牙医变得勇敢起来了。
他让宏信准备好出发用的刀棍手电之类,并呼吁年轻的勇敢者有谁还能加入,他的话音刚落,表叔就平静的走过来了。
他已弹净了衣服上的灰尘,梳理好不在清洁的黑色发丝,用他那带些大连味又带些河北味儿的话说:“算我一个,那两个孩子了不起,我佩服他们。”
表叔的话音刚落。
杨叔叔带来的两个警员就互相对视,然后目光征询着局长。
杨叔叔微微笑了,微微秃了的头使得他的额头显得很宽大,他的笑容让人看了很亲切。
他坐在凳子上,身上宽大的西服又脏又旧,声音和蔼又平静的说:“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咱们的责任,小松小赵,你两个跟去吧。”
于是那两个坐在两具死尸旁边的警员,敛去了脸上的沉痛,对自己死去的战友敬了一个礼,用衣服盖好了他们的脸。
就严肃的整顿自己的随身物品去了。
听了杨叔叔的话,我心略安。
警察有枪。
这样在他们吃过饭后,一行六人就踏着薄暮出发了。
我的小姑百般不舍的站在山根下。
目送一行人远去,久久也不肯回去。
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宏信他们远去的足迹,尽管小道上早已没了她哥哥们的身影了。
薄暮已经降临,一切都已笼盖在灰黑色里了。
“嫂子,他们没事儿吧?”宏茵忧虑地问我,揉着自己的脖子。
而我已被苦难与忧虑侵蚀的心已麻木。
不知道回答她了。
秀秀和公公在说着话。
她的声音低沉无力:“最好把这些死者就地掩埋,不然容易引起瘟疫。气温太高。”
公公便拖着疲惫的脚步和杨叔叔组织人力掩埋那些死去的人们。
在距离屋子远一些的地方。
最后抬出去的是宏信家的一名年轻厨师。
旁边跟着稍微年长一些的大厨师在低低地诉说着什么,看着死者那张年轻的方胖的脸,想他那年轻的生命,他的家人……
所有宾客的家人……我勉强的抬起腿来,拉着小姑,回了别墅。
留下婆婆和几个基督教信徒跪在这一排死尸面前祷告。
屋子已经昏暗下来。
我的几个本家大伯哥大伯嫂正在安排大家的就寝问题。
那位年轻的和八岁儿子失去联系的母亲已经安静下来了,脸上挂着泪痕,呆呆的坐着看着漆黑的窗外。
我免强的对她咧了咧嘴,表示我的微笑,就穿着宏信肥大的白色结婚服向楼上走去。
我想上阳台看看,看看别墅的前后左右都是些什么,看看我们所在的丰城是否也还安在?
我怀着一百二十个的担心,抱着美美爬上了三楼的阳台。
三楼的阳台很宽大。
它有一道台阶可以直接走到楼的顶上――天台。
所以我带着小姑和几个侄女就来到了天台上。
天台上很干净,平整光滑,我们疲惫的坐在上面,绝望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们的西北面就是鹏鹏和小海走去的大山
西南面是一片遥望无际的大海。
我们本是北方人,对于海洋是很陌生的。
现在突然身处海边,我的感觉就像一下子掉进了无底洞。
另两个方向就是我们的家园丰城。
丰城,我又一次垂下了眼帘。
他也已是废墟一片了。
原先最具标志性的建筑是天主教堂,他那高高的圆尖顶楼矗立在云端,此刻却已无了中影。
我们曾经十分熟悉的高楼大厦已不复存在了,整齐的街道,公园花园学校已被废墟掩埋了。
看不见人烟,感觉不到生气,我们都像石头一样的呆坐着。
连美美也不再哭她的嗓子她的皮肤她的胸痛了。
不知何时,那位和儿子失去联系的母亲也已坐在了我的身边,她一直很安静,只是眼睛瞪得更大了,双唇微张,里面满是不甘心,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的丰城……
星星开始在天际闪耀,暮色四合了。
一些我们常见的蚊虫在我们身前身后飞舞起来。
它们都是黑色的了,它们的个头都有红枣那么大,体轻如羽毛,在我们的周围轻轻飞动,他们发生了变异,我已不感觉奇怪了。
只是它们的毒性倒让我害怕起来,我刚想起身带着小姑和侄女们离开此地。
那位年轻的母亲蓦然起身,纵身跳到楼下去了。
口里大叫着:“宝宝――妈妈来了――”
她的头发,她的衣服被下坠的风吹起,直直地。
然后喋血在楼下的围廊上了。
我们看到了她的血液汩汩的流出,四肢抽动。
我闭上了眼睛。
坐在原地抱紧了孩子。
………………………………
第6章
我们面前的这座山有些高大。
半山坡上那片枯红色的红杉林很稠密,别的地方树木还很稀疏,隐约的能见到那条羊肠小道延伸到红杉林里。
鹏鹏和小海戴着手套口罩兴致勃勃的踏上了这条小道,道路两边生长着些不知名的矮科大叶植物,这些矮科植物上面结了很多红色的小粒果实,并且叶下及枝干上长满了细细的小刺,非常扎人。
两个人小心的向前走着。
“这是个什么地方?不管怎样,老天把我们留下,必有它的用途,胖子咱俩这也算一种探险。”
小瘦子看着山上,嘴角挂着不易觉察的笑意。
“以前,我总羡慕别人有探险的机会,就像马克、吐温写的《汤姆索亚历险记》里面的汤姆历险一样,够刺激够味儿,这回咱们也能探险了,不过瘦子,我还是有些担心,咱俩不会死外边吧?”
胖子气喘吁吁地,声音有些憨。
他停下了脚步,双手做护胸状,眼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怯意。
“闭嘴,不吉利的家伙。”
小瘦子不悦了,眼光楞楞着瞪了弟弟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胖子紧紧跟上,再也不敢轻易对小瘦子说话了。
林森草幽,空气香润,小路崎岖。
当两个人快走进红松林里时,隐隐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跳脚一样。
小瘦子急急示意弟弟矮身慢行。
两个人按奈着狂跳的心,拨开灰绿色的蒿草慢慢向前移动,约摸前行了有二十米远。就看见了一幕令人几乎不敢呼吸的景象。
在高如擎天柱的红杉林的边缘地带,那里很宽敞,只生长着几丛矮科的茅草,状如野马莲的,开着几朵灰蓝色的小野花,花儿看起来很平常的,大小形状颜色。
可是不平常的是花朵的旁边有一只硕大的毛毛虫子,那条虫子,有咱们常见的砖块那么长,苞米那么粗,颜色灰花,也许是它长得太胖大,所以它的毛看起来有些稀少。
它爬的很快,尖细的头转得非常灵活,快速地向草丛里钻去。
虫子长得这么大,已经很令人骇然,但是,在距他三米远的地方有一只更令人惊骇的家伙。
他大得就像我们一个一百五六十斤重的胖子,蹲在地上一样,肥圆的臀部,胖胖的大腿,肥胖圆滑的上肢,身上花花绿绿的道道,那分明就是一个绝大的青蛙。
那只硕大的青蛙正扑通扑通的向大虫子跳来,刚才的扑通扑通的声音正是青蛙跳发出来的,磨盘一样的后背赘肉随着他的跳动颤动着。
小瘦子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胖子则发出了惊恐地“啊。”的声音。
青蛙听见了,三角形的头顶上的双眼骨溜溜的动了动,就向两个孩子跳来,气势汹汹的。
胖子吓得转身就跑,大叫着:“小哥,快跑――”
小瘦子倒退了两步,双手平伸,握着蒙古军刀,蹲着马步对着大青蛙拉开了架势,衣服依然披在肩上,像一个修直的披风垂下来,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睛紧紧盯着大青蛙。
小海跑了几步回头见鹏鹏并没有随他跑过来,他便停下了脚步,紧张的看着。
大青蛙的眼睛又圆又鼓凸,显着它的凶悍与自信,扑通的向鹏鹏又跳来一步,然后翕动着硕大的嘴角和鹏鹏对视起来。
对视了约有一分钟的光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那叉子样的粉红色舌头直击向鹏鹏的蒙古军刀,意图卷走军刀。
军刀很锋利。
瞬间,就将大青蛙的舌头斩成了几段。
大青蛙痛的呱呱的惨叫起来,在原地转着圈子,口里灰红色的血汩汩的向外流淌着,它的叫声短促而洪亮……
鹏鹏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眉毛微微皱起,用刀拨弄着地上的几节断舌。
大青蛙的舌头就像柔软的灰红色胶皮一样。
小海已站到了鹏鹏的身边,惊悸得握着两只拳头,憨憨的喃喃着:“小……小哥,什么青蛙这么大呀?还有那毛毛虫子……太邪行了。吓人,咱回去吧?”
“如果我没猜错,咱们的世界……我是说咱们的自然环境一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究竟是什么变化呢?显然这些东西都已经变异了,这些变异是怎么发生的呢?”
鹏鹏的眉毛紧紧锁起,锁得双眉间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身上的衣服被风扶起,悠悠晃动。
费解的看着巨高的红松的树尖。
“小哥你说是不是来外星人了,外星人对咱们做了什么手脚,他们有超能力,能搬山会点化……我现在都怀疑咱们是不是已经离开地球了,飞到了另外的地方、星球?要不然这一切又该怎样解释?这么大个的虫子,青蛙,还有这些颜色……”
“外星人吗?”
小瘦子站直了身躯,认真的看着小海:“你是说他们把咱们连别墅都一起搬走了?搬到了他们的星球上?他们搬咱们干什么?他们直接占有不就完了吗?如果他们真有搬山的本事,我倒是怀疑现在有外面飞来的不明天体撞击到了我们的地球,把我们脚下的地面版块儿撞飞了,飞到了此地。”
“可是怎么……咱地球上就有这么大个的青蛙和虫子呀?诶……对了,你那前儿不是说了吗?是什么核的辐射,难道不是辐射了吗?”
面前的那只青蛙叫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大眼皮慢慢垂下来了,口边鼓起了一堆血沫,然后发起了一声呱的长鸣,两只肥胖的前爪像孩子的手臂样伸到前面,趴着死去了。
这时,由远及近,从周边的草丛里,树科里传出了让人惊悚的扑通扑通的声音来,声音非常杂沓,显然有许多只大青蛙再向此地赶来……
“快看小哥,那只死青蛙嘴里淌出的液体,是血还是吐沫呢?肯定具有强酸的作用。”
那只死青蛙长拖拖得趴在地上,它口里淌出的灰红色液体居然像开水一样把嘴边的灰绿色的草烫成了灰黑色……
“哇塞,好大的腐蚀性……胖子快走,危险。”
鹏鹏拉着弟弟继续向山上跑去,后面扑通扑通的跳声从四面八方聚来。
如果被青蛙包围,后果凶险难料。
两兄弟边飞快的向前跑去,边回头看。
许多大青蛙在后面紧紧跟随,眼睛鼓鼓的,黑红的花纹此起彼伏,最前面的一个青蛙它的舌头尖几乎就够到了小海的鞋跟了。
两个人大叫着妈呀,向前没命的跑去。
脚下的羊肠小道曾经被雨水冲刷过,露出了许多的石子,其间爬着许多鸟蛋大的蚂蚁,两个人惊慌的踏着蚂蚁逃去,鸟蛋样大的蚂蚁被他们踩碎了,发出了扑哧扑哧的声音。
两兄弟气喘吁吁地跑到山顶,回头看看,终于甩开了大青蛙,由于是上坡跑,两人被累得同时瘫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喘息着。
夕阳落山了,但是还没有敛去他们的余晖,山上的茂密树梢依然黄亮亮的。
在微风里微微摇动。
这些树的树干黑黑的,弯弯区区的伸向天空,上面的叶子形状像蝴蝶的翅,密密麻麻的簇拥在枝干上,就形成了一片厚重的绿色云彩。
所以两个人坐在树底下,几乎就看不到天空,因为看不到天空,所以周围就显得有些阴暗了。
突然,大树上有一只硕大的鸟儿噗噜噜的飞起来,并且发出了低低的鸣叫声,然后落在了另一棵矮树干上。
由于落得矮,鹏鹏伸手几乎可及。
两兄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鹏鹏握了握手里的军刀。
那只鸟敛羽抬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两兄弟。
它的羽毛很美丽,虽然光线暗淡,仍然能看见他身上的灰绿色与灰红色,闪烁着淡淡的斑斓的幽光,她的喙也很美丽,灰黄而修长。
“你好,美丽的大鸟。”
鹏鹏外强中干的嬉笑着问候。
这时树上又飞落下了一只更大的鸟来。
他的羽毛似乎是黑白相间的。
他飞落下来时空气都被他煽动起来,一股强烈的气流扑到两兄弟的脸上。
这只大鸟凶悍的落到了那只美丽鸟的身上,灰黑色的脚爪把那只美丽鸟儿身上的美丽羽毛给踩落下来,纷纷落地。
那只美丽的鸟发出了惊叫声,意欲逃跑。
却被那只大鸟死死的踩住,尖爪似乎抓进了肉里,锋利的长喙凶狠得啄着那只鸟儿的头,美丽的鸟儿发出了嘎嘎的哀鸣。
鹏鹏起身挥刀就向那只大鸟砍去,那只大鸟惊慌的飞去了,留下了几滴鲜血和一片零落的羽毛。
那只美丽鸟儿哀哀的鸣叫着,慢慢走到鹏鹏的身边,敛羽又蹲下去了。
鹏鹏惊异的看着这只鸟儿,迟疑的摸了摸他的羽毛:“他受伤了,可惜我没带药来。”
这只鸟儿的脊背被抓破了,鲜血从羽毛里渗出来湿漉漉的,染上了鹏鹏手套。
在鹏鹏的抚摸下,他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小海也摸着她的羽毛,憨憨的说:“小哥,这只鸟挺有灵性,好像她能分出谁是好坏人,知道咱对她好。”
鹏鹏低头翻开自己的背包,掏出一块面包,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掰给鸟儿吃:“我没有带药来,只有这些吃的,吃完后你找个地方养伤去吧。”
鹏鹏喂完了鸟儿。
扑弄扑弄自己的浑身上下,招呼胖子快点儿走吧:“快点儿翻下山去,看看那边儿山下都有些什么,你看看,山下好像有个镇子……”
山下果然是个小镇子。
远远地只能看见一些民房的顶盖,或者是一些楼房的顶盖,甚至还有一些断壁残垣掩映在大树和灰黑的薄暮中。
看不见人烟,也看不见生气。
但终于看见了人类居住的房子了。
两个孩子雀跃起来,迈开大步,飞奔下山,而那只大鸟依然在后面跟着,美丽的头一伸一缩,她发出了轻微的脚步声。
小海率先看到了鸟儿跟在后面,急忙招呼鹏鹏停下脚步:“小哥,那只鸟儿跟来了,她要跟着咱们。”
“哇,好有灵性的鸟儿。”
鹏鹏停下脚步,等着鸟儿走近,俯下身来,摸着鸟儿的头,微笑着问:“你愿意跟着我们?是不是因为你受伤了,那么就跟着吧。”
两兄弟边走边想给鸟儿取名字。
想了很多,最后决定就叫有灵。
小海高兴的跳着脚,魁梧的身躯打着挺:“也许她养好了伤也不会离开我们,我们会像杨过拥有大雕一样拥有这只有灵性的鸟,啊――我们不虚此行!”
鹏鹏瞅了瞅弟弟,嘲笑着说:“儿白,你那样真恶心,好像看见美女了似的,等再过二年,你就和他结婚吧。”
………………………………
第7章
小海在后面追打哥哥,鸟儿在后面噔噔噔的跟着。
三个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处,鹏鹏率先停下了脚步。
在半山腰有一个背风向阳的洼兜,洼兜里面有一小片高大的树林,树木粗壮高大,直入云天。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小树林里昏暗一片。
但是有一点灯光从里面发出来。
确切的说,是烛光。
这点灯光立刻吸引了两个孩子的注意。
他们站住了脚步,不由得慢慢靠过去,细细打量起这片树林来。
在树林的下方,一个平坦的略微开阔的地方,居然有两间坍塌了的瓦屋。
屋前的院落也有一些破瓦片,乱木杆,似乎是曾经的鸡舍猪圈之类的,只不过此时院落内没有猪,倒有七八只鸡蹲在倒塌的鸡舍上,伸着脖颈看着两个孩子,发出惊恐地咯嗒声音。
在倒塌的房屋的后面,有两间新建起的木屋,依四棵形状并不太规则的大树干做房屋的四角立柱,然后用一些旧模板围成了四壁,屋顶是人字形的房脊,上面铺着油毡纸,很像咱中国人的建筑。
窗户上钉着破朔料,灯光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两个孩子一愣神儿的功夫,也就看完了这些简单的建筑。
刚想靠近去扒窗看个仔细,猛然房角窜出一条大黑狗訇訇叫着向两个人扑来。
两个孩子抬腿就没命的向前飞奔。
鹏鹏边跑边回过神来,转过身,双手举起军刀,停下脚步,预备和大狗搏杀。
这时一幕奇迹出现了。
有灵飞了起来,只飞到大狗的头部那么高,爪喙并用,抓咬大黑狗的头部。
大黑狗负痛呜呜叫着,夹着尾巴窜进了山林里。
小海急忙过去抱起有灵,自己的脸贴在有灵的脖子上,激动又有些沙哑的低喊着:“有灵,好样的,一只神奇的鸟儿……”
鹏鹏不管小海对鸟儿的絮絮叨叨。
他自己蹑手蹑脚来到窗下,借着塑料布上的小漏洞向屋子里看去。
屋子里很昏暗。
在一张破桌子上点然着一根蜡烛,烛光所及之处物品都很简单破旧。
屋里是一种外国建筑,靠大三墙有一个榻榻米,榻榻米上有一个妇人,看不清年龄,身上穿着一件花衣服,光着下身,似乎正在生孩子。
昏暗的烛光下,汗水把她的头发都贴在额头上了,低低地呻吟着。
旁边一个老妇在轻轻地叹息着,两只枯瘦的手正往下理着产妇的肚子。
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是个矮小的男人。
穿着肥大的灰色衣服,皱皱巴巴,头发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瘦瘦的黑脸上布满了焦急,也许他等的太久了,也许他早就不耐烦了,蓦然他走过去拉开老妇,口里大声说着粗硬的桑扶(桑扶,是我们的邻国)话:“躲开,我来弄……”
他伸出双手,摁理孕妇的肚子,孕妇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鹏鹏急忙回过头来,拉着弟弟走开了。
“不好意思,我以为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呢,原来是人家在生孩子,没看头,走吧,进镇子瞅瞅。”
两个人走到山脚处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因为已经没有路了,或则说路已经被某种自然灾害给切断了,横在两兄弟面前的是一条刚刚被海水冲刷过的沟壑。
沟壑深约三十米,沟底是些大石头以及一些盆口粗的大树,然后下面就是镇子了。
好在这条沟壑已有人走过了,一条斜斜的脚印很硬实的直通到了沟底,两兄弟回头瞅了瞅山坡上的那户人家,就小心的向下走去。
军刀拎在鹏鹏的手里,偶尔的磕到路边的石头上发出铿锵的金属声音。
“小心点,别惊着人。”小海呲责哥哥。
鹏鹏对弟弟做了个鬼脸,迈起了猫步,弓着身形,向前走。
两个人刚进镇子,迎面就扑过一股死尸的腐烂气味。
两个人不仅停下了脚步。
然后发现前边有一具尸体。
小海抱着有灵紧张地躲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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