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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辐射之后的天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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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的啤酒饮料,封闭严实的奶粉蛋糕以及矿泉水之类,那样收获会多一些,你看怎样?”

    宏信当即同意了。

    于是,表叔把人分开了一半儿他给带走了,直奔宏信指的方向去了。

    宏信指的方向是丰城商业大厦,那里面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还没到午夜,一锅海水就被我熬干了。

    蒸溜水倒是被我接了半盆。

    但是我庆幸之余,看着锅里熬剩下的足足有二斤的咸盐,又有一种失败的感觉。

    这样熬下去,很快铁锅就会被熬漏的,如果铁锅被熬坏了,就等于是我打破了做饭的家伙,那么我们就会面临吃生米的危机了,这么多人……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睡意全无,急忙把盐起出来,装进一个瓷碗里,用抹布擦净了锅。

    悄悄回屋睡觉了。

    躺在床上,我挂念着宏信和小海、鹏鹏、一一、和雨雨。

    揣测着他们可能遇到的未知灾害……

    一会儿觉得他们会被陷进坍塌的深坑里,出不来了。

    一会儿又觉得会被某种变异了的凶险生物所伤害。

    我胡思乱想着,但我仍躺着,睡不着,明天我会头痛的,我一直假寐着。

    忽然想到了人龙。

    人龙到哪里去了?这个长着小尾巴的东西。

    大家已经合计好了,要控制他的饮食以及睡眠,要控制他继续生长。

    于是,我又起了床,首先来到了他常呆着的楼梯下面的一个小杂物间,轻轻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摸了摸地上他的纸壳床(一张纸盒被平铺在地上),上面空空的。

    我又四处寻找着。

    走廊里没有,书房里也没有。

    外面的夜色似乎开始变淡了,能够看见大山的轮廓,而我的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我终于困了。

    管他呢,什么人龙不人龙的,我回到床上,闻着宏信衣服上的体味,睡着了。

    我睡着了。

    但起床劳作的人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晓,女眷们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准备着和婆婆做早餐,娘家的嫂子们在踌躇的叹息着,甚至鹏鹏的妈妈在低低的饮泣着,担心着自己的孩子吉凶祸福……

    楼下的男人们在叹息着劳作的腰酸背痛,一声长一声短的发着牢骚,期间不时夹扎着个别人的剧烈咳嗽声音,痛苦的呻吟声。

    杨局长的声音听来令人愉悦,他总是喜欢打趣行长。

    “怎么,又想起你们行里给你配的宝马了?”

    “想怎么了?你不想啊?他妈了的,要是我还有重回行长宝座的一天,我还能参加人代会,我第一点就先讲环境的保护问题,要不是环境被破坏,哪儿能有这场灾害?”

    “不一定是环境问题,这还有待考察,先来棵烟吧老伙计,咱,还得干啊,今儿争取能打出水来才行啊。”

    “是啊。”

    行长也变的热烈起来:“有底,放心吧,今儿一定出水。”

    我翻过身去想再睡会儿,却猛然听到了美美的喊叫声。

    “有灵回来――快回来――有灵――”

    美美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跑到楼下,此刻正趴窗喊叫着。

    窗外传来有灵清丽的鸣叫声。

    我急忙起身,扶窗而视,窗外朝阳初升,每一棵树的叶子都**的,叶尖都滴着朝露,清新而美丽。

    海风夹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儿扑面袭来。

    我又看到有灵蹁跹着彩羽,映得仿佛朝霞漫天,斑斓美丽,她那长长的三颗尾翎仿佛流动的霓虹,她飞去了,向海的方向。

    屋里院内的人们都大声呼叫着:“有灵回来――”

    大家的喊声响彻云霄,其中的一个声音高亢而清亮:“有灵别走――别走――”

    那居然是人龙发出的,难道人龙又长大了,他好像有五六岁的样子了。

    我只想着有灵了,扶着窗棂,看着有灵的美丽飞姿消失在海上的云端里。

    想到有灵的对我们的种种好处来,吃蚊子,吃苍蝇……

    是我们对他不够好吧?

    我们留不住他。

    小海和鹏鹏回来不见有灵一定会很难过的,他们会埋怨我们的。

    这只灵鸟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看着灵鸟儿飞去的方向,天海之间空空荡荡,不知不觉间我的泪水滴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因为有灵的离去,大家的早餐吃的索然无味,吃过早餐后又都去忙着各自的事情了。

    秀秀因为手里缺药,只好借助自己的主传本领来帮助那些患病的人们,给病人刮痧拔罐。

    我们每天都有一些人因为对生活失去信心,而内郁化火,他们牙齿、嗓子、头都痛,或者各种肝火肺火旺盛所导致的各类症状。

    秀秀每天就忙着给他们刮痧,然后辅助拔罐,一双细瘦的手指累得快像细竹枝了。

    她穿着我的一套白色运动服,由于她休息不好,她的发丝已经显现出干枯状态,毛燥的被束成一条马尾辫,散乱的搭在后背上。

    一个昼夜都睡不着觉的阿姨趴在大厅里的并排的两张饭桌上,她那卷曲的短头发就像乱麻样紧紧贴在头上,肥胖的后背裸露出来。

    秀秀在用力的给她刮痧,累得满脸虚汗,微微喘息着。

    二十分钟后,阿姨的背后呈现出一片黑紫色的痧斑,秀秀把痧板儿放到旁边的凳子上。

    把十几个空罐头瓶子拿过来,准备给阿姨拔火罐。

    人龙已经微微地又变了模样,他又长大了一些,就像五六岁的孩子了。

    这些天因为有红红在护着他,所以很少有人公然喝呲他了。

    红红又给他做了一套衣服,短袖衫和短裤,是用我婆婆的旧窗帘毁成的,灰蓝色的,人龙穿在身上很好看。

    因为他的尾巴也长得很粗壮了,所以他天天都要系着披风了,这样,他的尾巴倒是不容易被看见了。

    今天我发觉他的头发有了变化,他的头发发丝变得粗硬起来,颜色已显出了暗暗的灰红色,圆鼓鼓的脸蛋很端庄,大大的眼睛很机灵。

    此刻,他正对秀秀的刮痧板感兴趣,轻轻拿起来,端详着,这是一块玉质的刮痧板,绿色的,清凉适手。

    秀秀给阿姨排完了火罐,猛回头,发现人龙正拿自己的刮痧板把玩,她一把手抢过来,厉声呵斥:“上一边儿去,你这个异类,动我的东西?”

    人龙向后退去,双唇紧紧抿进嘴里,大眼睛里闪现出委屈。

    红红正在打扫地板,她不悦的说妹妹:“干什么呀?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啊?我现在就靠这块刮痧板了,你懂不懂?这不是绘画,这不是浪漫,这是严酷的生活,我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绘画,对人类的切身利益有助益吗?”

    秀秀对姐姐凶了起来。

    红红站直了身躯,长长的扫帚垂在手里。

    眼睛圆圆的看着妹妹:“你的医术是一门学问,我的绘画也是一门学问,我们爱好各不相同,但是我们应该互相尊重各自的爱好,你应该为你自己刚才不妥的语言向我道歉。”

    秀秀疲惫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上了双眼,头疲惫的向后仰去,美丽的马尾长发动了动,虚弱的说:“姐姐,对不起,我不喜欢这个怪物,要不然我不会这样的。”

    “你还是一名医生呢,心胸如此……他这样子他愿意吗?我们谁又愿意呢?就像我们现在的生活,谁会愿意?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天灾降下来了。人龙虽然是畸形,但是他的感情和我们是一样的,刚才他呼唤有灵回来,这说明他具有人的感情,应该得到尊重和保护。”

    红红口气温和起来,轻轻摆动了一下手里的扫帚,身姿优美,浓密的留海下两只眼睛平静的看着大家。

    “姐姐,我对于他的感觉,就像某些人看见狗粪就会呕吐一样,这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你不要勉强我。”

    秀秀语气柔和了一些,但仍透出一种固执,纤长的双手柔软的搭在膝上。

    我很同意秀秀的说法。

    便皱着眉头用鼻子吁了口气,指责红红:“红红,你难道要为了这么个……就能伤害自己姐妹的感情?你至于吗?值得吗?”

    厅里的人们也开始随声符合我。

    嘁嘁喳喳的指责红红,极力维护秀秀的情绪。

    红红明亮的大眼睛环视了周围一圈儿,然后摇了摇头。

    轻轻一笑:“好热的天儿,我去看看杨爷爷他们,打没打出水。人龙,咱俩走。”
………………………………

第18章

    鹏鹏和小海前头带着路,带着一行十一人走在高大的山岭上。

    天刚过午。

    阳光从树叶间撒落下来,斑斑点点的落到地上,落到了这条潮湿的林间小道上,亮亮的,就像撒了一路的碎玉。

    由于大家走得快,步步上坡,感觉便极其炎热憋闷。

    虽然林木丰美,然而那树上的变异了的大昆虫在枝叶间飞窜,最可怕的是那种变异了的大毛毛虫子在枝桠上一驽一弩的极快速的爬行着,他们的眼睛黑晶晶的亮,身上的黑绿花纹异常显眼,这令和鹏鹏同行的我的大伯哥心底顿生寒意,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

    一路上两只眼睛总是不断的左右扫视,蒿草丛、不知名的林木间,不断地对身后的人们嘱咐着:“看那只大臭虫,鸡蛋黄那么大,大家多加小心,绕过去——”

    一一却异常欢心。

    看着枝叶间的变异了的大天牛幼虫,禁不住的大叫着:“好大的天牛幼虫,足有苞米那么大,快看,你们快看,它都快把枝条压弯了,好家伙,我要……”

    一条肥大的天牛幼虫在一棵山椗树上慢慢地爬着,肥硕的身躯一弓一弓的,摇动着两根触角。

    那棵山椗树的叶子已几乎就要被他吃光了,他吃过的叶子也都变成残缺的叶了,那些残叶可怜巴巴的长在树上,看起来极其荒芜。

    一一边说着边走过去,她还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方便袋儿。

    她要收集这条标本了。

    雨雨一直跟在最后。

    她走在这条山路上一直就像跳天鹅舞一样,而且不时发出惊恐的叫声,因为这条山路上有太多的蚂蚁了。

    人们的大脚不时要踩在这些变异了的大蚂蚁身上,这些大蚂蚁被踩爆了身体,不但发出扑哧的声音,还会有液体喷射出来,发出一种怪味道。

    雨雨不想踩到它们,所以她要跳着脚走路。

    她已经被落了很远了。

    鹏鹏回头看着雨雨。

    蓬松的发丝下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焦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焦急地大叫着:“快走,娇小姐,真磨叽,你是急死人不偿命啊?”

    雨雨听了鹏鹏的话,生气了,索性就不走了。

    站在原地撅着嘴,瞪视鹏鹏,紫裙马尾辫。

    “快走吧,快点儿吧。”

    鹏鹏只好向她示错,表情里满是歉意的微笑:“哥错了,哥不对,一会儿天就晚了,天才的语言学家,哥求你了,快点儿走吧。”

    雨雨终于被感化了,抬腿缓缓跳来。

    鹏鹏撇了撇吹火样的嘴。

    看着小海无奈的说:“要不是她的桑扶语说得好……嗨,小海,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理科不好,外语学得好也行啊,啥都学得稀松,什么都指不上你,这一天真让人上火”。

    “闭嘴,你们快看,那儿——”

    小海眼睛圆圆的,修长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红松林。

    极其紧张。

    在红松林的边缘也就是先前他们发现大青蛙的地方,正蹲着一只大青蛙。

    绿色的蛙皮外长满了黑黑红红的道道,三角形的头顶上的双眼圆鼓鼓的,闪烁着一种欲吞噬的凶光。

    在它前面几米远的地方有一条青蛇,青绿欲滴,它的大小个头粗细,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滞了。

    它的样子与我们灾难前的样子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异。

    还是老样子。

    在我们的思想认识习惯中,这场灾难里,除了人的皮肤变色了之外,人类还是人类,植物变化了颜色,但是动物的变化是最大的,猫头鹰,蝴蝶,青蛙……可是单单蛇却没有发生变异,为什么呢?

    鹏鹏提着蒙古刀,紧皱着眉头在思索着,观看着。

    这是一条毒性很强的蛇,它的脖子上有几道黑红相间的花纹,然后身体是翠绿色的,这类蛇我们俗称野鸡脖子。

    眼前的这条蛇,它约有一个六岁的孩子的胳膊那样粗。

    但它并不示弱,头抬得高高的簌簌的爬到大青蛙面前,张开了嘴,一缕液体哧——得向大青蛙射了过去。

    一幕奇妙的镜头出现了。

    大青蛙突然张开了大嘴,居然接住了蛇哧过来的毒液,大青蛙的大嘴下面的灰白色的下颚像个胶皮袋儿一样鼓了起来,然后它似乎咽下了毒液,没事儿一样的看蛇了,胶皮袋样的下颚又恢复了原样。

    蛇的口中发出了惧怯的丝的声音,高昂的头向后退了退。

    而就在蛇的一退之间,大青蛙突然张开了大嘴,他的长舌仿佛像灵活的弹簧手臂一样,一把就把蛇的头卷过来,卷进嘴里,开始咀嚼了,并发出了嚼骨吞咽的声音。

    那条蛇的尾巴还在青蛙的口外翻动着,拍击着地面。

    “哥哥,我害怕,咱回去吧?”

    雨雨的脸也发灰白了,站在哥哥的后面露出半张脸,抓着哥哥的胳膊,紧紧地。

    她呼吸的声音就像压抑不住的饮泣。

    小海不耐烦地扫视了雨雨一眼,无声地说了一句:“胆小鬼。”

    “不要怕,咱们等一下再走,等……大青蛙走后咱再走,这个家伙……挺……”

    鹏鹏帅气的眼睛镇静地扫视过身后的人们的每一张脸,整齐的牙齿相互对咬着,露了出来。

    大青蛙很快就吞下了蛇,然后四外看了看安然的跳走了,扑哒扑哒得向松林里跳去。

    几个人又开始急行军了。

    “胖子,你说蛇为什么没有变异呢?”

    鹏鹏百思不得其解的回望着原处,原处有一道蒿草被压到了,形成了一条宽宽的草路伸进红松林里。

    胖子把背兜从肩上挪到手里拎着,他很热,汗味儿十足的白背心儿被贴在了身上,圆鼓鼓的小肚子凸显出来。

    听了哥哥的话,胖子有些口吃了:“我哪儿……知道,你应该问动物学家。”

    一一听后马上兴奋起来,清澈的眼里闪烁着快活的神彩。

    摇头晃脑的说:“我认为蛇之所以没有发生变异,有两个原因,一是它的本身有了抗体,能够抗击核的辐射。二就是,这条蛇当时是躲在他的洞里的,没有受到核的辐射。它的洞一定很隐秘,很幽深,核震的辐射没有延伸到洞里”。

    “蛇会有什么抗体?笑话,它和青蛙一样嘛,都属于变温动物,青蛙都变异了,蛇哪儿会……诶?动物学家说的对,也许他是没有受到核的辐射,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蛇躲在它的洞穴里……啊!有了。”

    鹏鹏高兴起来了,弹起双脚向上跳去,就像条鲤鱼在空中打了个挺,身上披着的衣服被空气托起,待他稳稳落地后,衣服依然披在肩上,他快活的咯咯乐了起来,扬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小哥,我最看不得你这样,真受不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有喜事儿快说,集体分享。”

    小海瞪着圆圆的眼珠,他已累的呼呼直喘了。

    几个人就都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鹏鹏。

    鹏鹏玩世不恭的啊啊了两声:“也没有什么,我推测一定是蛇洞没有受到辐射,蛇当时待在洞里。洞里的土没有受到辐射。而我们裸露在外的也就是地表的土层因为裸露,都受到了核的辐射,但是地下,一定深度的地下土壤一定是干净的,可以利用耕作,可以种菜。怎样?值得高兴吧?”
………………………………

第19章

    鹏鹏乐得两个嘴角向两旁挣去,两侧的小小的鼻翼趴了趴,显得快活非凡,仿佛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危机,仿佛他还是处在核震前一样,并没有生存的危难一样,大叫着:“我有了种菜的办法了,天无绝人之路!”

    “什么办法,难道你要挖个洞,到洞里面去种菜?”

    胖子对瘦子总是不服气,应该说他很嫉妒哥哥,他喜欢挑哥哥的毛病,尤其在大人们面前。

    此刻,他的目光扫视了众人的脸一遍,憨稚的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傻,洞里有阳光吗?没有阳光菜能长吗?”

    鹏鹏披着衣服悠闲地向前跩去:“我的办法就是,把地面的一锹深的土清走,一锹之下的土壤应该是干净的,应该是没有受到核辐射的,会种出健康的菜了,怎么样?松哥,大爷?”

    我的大伯哥宏达一双紧皱的浓眉下双眼闪出希冀的光芒。

    他和小松相互对视着,会意一笑:“是个好主意,不错,不错,这孩子,真行。我怎么没有想到?”

    小松脸上的笑容也十分灿烂,阳光透过树叶把他那碎玉样的光芒洒到小松的脸上。

    鹏鹏几人后来在山下又遇见了两只大青蛙。

    这两只大青蛙仿佛在交——配一样,在下山的小路上反复缠绵着,粘糊糊的身上沾满了小石子,孩子手臂样粗的四肢蹬得小路上的沙粒哗啦啦得向下面滚去。

    鹏鹏焦急的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太阳。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可是两只青蛙拦在路中间,谁又敢过去?

    小松欲掏枪击毙之,鹏鹏用眼神止住了小松的动作。

    他捡起了几块大石头,向旁边的稍远一些的地方扔去,石头落地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小海和一一也效仿鹏鹏扔起了石头,这种沉闷的声音终于惊跑了两只大青蛙,它们惊慌的爬去了。

    夕阳在海平面踟蹰着。

    海面风平浪静的,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亮亮的波光。

    那些变异了的巨大海鸟在沙滩上、岩石上栖息着,鸟头不时地一长一短的伸缩着,闪动着他们彩色的翅膀。

    一艘简易的小渔船在海湾处随波逐流着,一条铁链子把它牢牢的栓在岸边的岩石上。小船的周围漂浮着肮脏的泡沫以及一些烂模板蔬菜叶子。

    栓在小船榜上的铁链子已经有些生锈了,看样子小船已经有些日子没出海了。

    人龙的父亲在忙什么呢?

    远远的,就看见人龙家的小山坡上摆满了木板或者各类苫布样的东西,那上面摊满了米和面。

    人龙的父亲和那个老太婆正蹲在小院里把晾干的米和面灌进袋子里。

    鹏鹏快言快语的说:“这桑扶鬼子厉害,也在准备存粮食了。雨雨,咱就按刚才路上定的计划那样办了,咱俩先过去,松哥,你和我大爷先带他们隐蔽起来,一会儿听我的暗号。走吧,雨雨,有哥在不要怕,咱的未来就在你的手上了。”

    鹏鹏故意大大咧咧的在前面走着,披着衣服,一只手拎着军刀,藏在背后,双肩两面摇晃,极其夸张。

    雨雨却坚持要一一一起跟着,她撅着嘴不肯往前迈一步。

    于是一一也一起跟着了。

    一一拎着她的天牛幼虫的方便袋,鹅蛋样地脸上大方凛然,高高的发髻紧致而端正,清澈的眼波里透着冷静。

    那条极大的天牛幼虫在方便袋儿里爬动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鹏鹏在距人龙家几十米远的地方藏好了军刀。

    仍然距离妹妹二十几米远,一个人向前走着。

    当他走到桑扶母子面前时,两母子居然没有发觉他,仍在归拢面粉。

    鹏鹏看了一会儿。

    就回过头来,示意妹妹快过来。

    可是雨雨走得很慢,嘴角向两侧压去,似乎怕的要哭出来了。

    当他走到哥哥身边时,突然紧紧抓着哥哥的一只胳膊,颤抖起来。

    鹏鹏很不满意妹妹的胆小,他不满的瞥了妹妹一眼。

    假意咳嗽了一声,扬了扬瘦肖的脸,蓬松的头发帅气的垂下来,鹏鹏也懂一点桑扶语的,简单的对话他还能应付几句,他依然披着衣服平静而友好地用桑扶语说:“你们好,可敬的桑扶大叔,桑扶奶奶。”

    那对母子猛然间听见有人在对他们问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紫黑的油唇微微颤抖着,蹲在米袋子前,一双乌脏的大手松开了袋子,秃眉下老鼠一样的眼睛圆圆的。

    她的儿子肥大的鼻孔微微翕动着,一双肿眼泡的眼睛闪烁出恐惧,乌脏的头发乱草一样堆在头上,短而浓黑的眉毛像一个八字,样子猥琐又可笑,跪在地上喃喃着:“外星人,飞碟……”

    鹏鹏对这两句话听不懂,不过他倒觉得这对桑扶母子的样子很可笑,便不屑的笑了一下。

    回头看了看雨雨,眼皮向上挑了一下,示意雨雨没什么可怕的。

    便悠闲的四外打量起房子来。

    那栋房子就围在几棵大树间,原来是用木板定成,房顶蒙着油粘纸,窗子到很精致,红油木雕着花,虽然仍订着朔料布,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从别处弄来后安上去的,他跟这间房子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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