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辐射之后的天灾-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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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心里很难过，我们的地球人类被随意化作马型，这是一种仇恨。秀秀用力握着拳头，该怎样报仇雪恨？

　　　　好在人皮马具有人的一些属性，会说话，秀秀想试探一番，看看可否争取团结。

　　　　“我叫幼龙。”这匹人皮马一见秀秀的难过样子，突然笑了起来。四蹄传动，轻浮得向秀秀探过头去，想用脑袋蹭蹭秀秀的的脸，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我们远古时期的太监，油腔滑调。

　　　　秀秀急忙向后退去。又惊又怒，大骂：“畜生你要老实点，不然回去掐掉你的一条腿。”

　　　　人皮马看到秀秀一反刚才的温和面貌，不由得吃了一惊，连连向后退去。大马嘴一张一合，连连回答好好好，似乎安分了一些。不过眼睛里依然是那种猥琐的笑意，口水顺着马嘴滴下来。

　　　　人皮马的这种下流表现太出乎秀秀的意料。

　　　　秀秀惊魂甫定的向后退着，看这两个老鼠人，希望得到他们的慰籍。

　　　　然而长寿只顾着把人皮马连着车一起拴在一颗大树下，清美则还坐在车上在打量着面前险峻的大山，圆圆的灰黑色老鼠眼闪烁着惊奇。

　　　　“你在这里老实等着我们，听见没有？”长寿喘息着吩咐人皮马，横眉立目的。

　　　　咋龙摇了摇尾巴，立刻站直了身子：“好的大人。”

　　　　他的声音依然如太监一样，听起来滑稽，蛋市表情却恭顺多了。

　　　　这个家伙，原来不吃敬酒吃罚酒。秀秀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长寿来到秀秀面前，恭敬地对秀秀说：“智长大人，我们进山吧？可以采蘑菇了。清美下来吧。”

　　　　清美起身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拎了三个绿色的纤维筐，筐底很细密结实。这就是她刚才在车上用纤维元素立即合成的筐子了。

　　　　那三个筐是一样的大小，筐梁短小结实，看起来薄而轻便，几乎透明。

　　　　瑞星人和成物品的本领和速度犹如神话，秀秀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和长寿以及清美向大山里走去。

　　　　地球上的横断山脉，依然高大巍峨，崇山峻岭，险峻异常。深谷里有猿啼，高峰上有鹜鹰，涧里有溪水，坡上有野果，黄花。

　　　　地球上的节气，此时已是初秋。

　　　　按理蘑菇几乎就没有了，但是现在气候发生了大改变，森林里很是潮湿，空气温热，略带一丝野玫瑰的花香。

　　　　秀秀狠狠吸了一口空气，又不甘心的回望着山脚下的人皮马。

　　　　人皮马正在摇头摆尾的围着大树撒着欢，撩着四蹄……

　　　　秀秀思索着：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一种什么人类呢，哪一国的呢？被变成了动物，却不知不幸不知仇恨，怡然自得。这是一种什么现象啊？本性就这么恶劣？还是被核辐射之后起了变化？我本想团结地球上的所有力量抗击外星人，可是这股力量怎么团结？

　　　　秀秀缓慢向山上走去，脚步沉重起来，一缕缕的狗尾草和香蒿在她脚下被踩倒了。

　　　　当他们穿过了这片荒草后，就进入了一大片树林里，阳光也不再那么炙热了。

　　　　这里的树木也很粗大，许多都可以环抱。而且蒿草稀疏而低矮起来。

　　　　许多蘑菇密密麻麻的站在大树根下面，顶着金黄色的小伞盖儿，在寂寞的生长着，也在寂寞的消亡着。

　　　　森林里透着一种静谧，树叶灰绿灰绿的，极是浓密。

　　　　三个人各不答话，纷纷踩着自己的蘑菇。

　　　　秀秀此番带两个老鼠人来，是有企图的，她想在这个大森林里，和两个老鼠人说话，应该很保密了，不会被总长等人知道。她想争取这两个老鼠人，为自己利用，否则自己人单势孤，不容易成事。

　　　　她采着一坨坨的蘑菇，心下在暗自盘算着，怎样开始。

　　　　他知道瑞星人的自我防护意识很强烈的……

　　　　秀秀相信在这里一定有时机的。

　　　　她很快就采了半筐蘑菇，然后慢慢向清美靠近。想着怎样和她拉话。

　　　　他知道瑞星人不聊天，心里有什么想法通常直接问询，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心一意的做，没有杂念。

　　　　她看着清美蹲着肥硕的身子，撅着尖尖的嘴在吹蘑菇根上的泥土，眯着累得有些发红的园眼，她的大腿微微发抖……

　　　　大腿上面的毛色很亮。

　　　　秀秀走过去蹲下身子，清美急忙往后让了让。秀秀明白，瑞行人也不喜欢和别人距离太近，尤其肌肤相近。

　　　　于是秀秀轻轻的说：“清美，不要着急，累了就歇一会儿，这里又没有外人。”

　　　　清美只是回了一句：“还好。”

　　　　声音依然如同我们在揉搓玻璃纸。

　　　　依然继续踩蘑菇了，似乎在借此离秀秀远一些。

　　　　“清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秀秀很诚恳的很过去了。

　　　　“问题？智长会有问题问我吗？”清美奇怪的看着秀秀，黑黑的小手爪里捏着一个大蘑菇。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被变成老鼠呢？”秀秀决心大胆地问。

　　　　“我……”清美把那个蘑菇放到筐里。似乎不想回答，圆圆的老鼠脸努了努，眼里透出不快。她向长寿靠近了。

　　　　秀秀继续跟过去。

　　　　“我是你们的智长，如果我知道了细情，也许会帮助你们恢复原样。长寿大哥――”

　　　　秀秀微笑着看长寿。

　　　　长寿坐在草丛里，一身的黑毛，圆圆的老鼠眼睛看着秀秀，似乎在怀疑。如果不是秀秀早就熟悉了他们，如果秀秀是第一次见到他俩，一定会以为面前的就是两只大老鼠精。

　　　　秀秀继续诚恳地看这两个老鼠人：“我其实在被你们抓来的那天就跟你说了，我们地球人和你们不一样。价值观利益观人情观……等等，我们地球人都很善良，看到你俩被变成这样子，这么大的肚子，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愿意帮助你俩，愿意和你们做好朋友，好朋友你们明白吗？就是愿意为你们担事儿。”

　　　　两个老鼠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瑞星律法把犯人变成老鼠人，最重点的就是一定要大肚子，这就是它们对于犯人的一种折磨，惩罚。

　　　　长寿的一双小黑手慢慢从肚子上挪下来，抬起头看着秀秀。秀秀依然用坦荡真诚的目光看着他俩。

　　　　他的眼里突然发出了亮光，喘息急促的说：“她是……你有个姐姐，林红红，是个了不起的画家，她第一次被我们捉来，画了许多幅画，被总长珍藏起来了，我们都看过她的画，巨像真的一样，她画的一个小女……”长寿不断地咽唾沫，也许是气管呼吸的不够顺畅，他就不断的咽唾沫翻眼睛。

　　　　秀秀尽量平静着自己的心情，温和的安慰他，不要急慢慢说。

　　　　于是长寿继续说：“她画的一个小女孩，张着小嘴，眼睛圆圆的看人，好像会说话一样啊，许多人都喜欢。清美原是医科部的，他接触到了林红红，知道林红红的绘画记忆非凡，也知道林红红的绘画技艺被长虹智长取出来了，她……清美很想把自己变成一个绘画大师，就偷偷窃取了林红红的绘画技艺，融进了自己的记忆大脑里，结果被发现……就……”

　　　　长寿斜着身子坐在草地上，喘息着，神情有些紧张，一条肥胖的大腿斜伸开去。

　　　　啊，原来是这样。

　　　　秀秀轻轻叹息着，终于知道了姐姐的绘画技艺去处。不由一阵欣然，也许有一天这些记忆会回到姐姐大脑里。于是他加倍的对清美好起来，微笑起来。

　　　　“那么你一定会画画了？”

　　　　“不……虽然记忆被我融进了自己的大脑。可我还没有画过，总长不允许。我没有资格。”清美沮丧地低下了头，声音很低。尖尖的老鼠嘴撅了起来。

　　　　“为什么没有资格？那不是要白白浪费才华了吗？你已经能够画了呀？你们知道吗？我姐姐的画艺可是天下无双的！”

　　　　秀秀很不平的样子喊叫。

　　　　“因为犯罪了。这是对于我的惩罚，让我白白窃取一回。”清美的头低得快触到自己的膝盖了，这样就弓起了自己的后背，后背上的毛细密而黑亮，像黑貂一样。

　　　　“那么你会被叛多少年鼠刑？”

　　　　清美头上的大红蝴蝶结垂了下来，低低地说：“如果不能立功劳，也许是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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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秀秀的新路子

　　　　“一辈子？这未免太残酷……可是我要怎样才能帮助你们呢？”秀秀慢慢坐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下，树下正有一颗大蘑菇，她轻轻采起来，擎到眼前细细的看着，仿佛那上面有肉眼难见的微生物。

　　　　“没什么，我们已经习惯了，做人做老鼠都一样，只不过做老鼠辛苦一些。”清美若无其事的采了一朵野黄花，慢慢撕扯着，仍用黏黏腻腻的声音说：“总部领袖为了责罚犯了律法的人，故意把我们的肚子弄的奇大，我们也就不方便在此处，此外别的一切也还可以。”

　　　　“可是你们做人多么漂亮啊，可以穿光鲜亮丽的天衣呀！做老鼠，只有一身老鼠皮，形象太不好了。”秀秀尽力想着措辞，很怕伤了他们的自尊。

　　　　“光鲜亮丽的天衣？老鼠皮难看？”两只老鼠人都费解的看着秀秀。

　　　　“你觉得天衣好看？老鼠皮难看？”

　　　　长寿的鼠眼圆圆的瞪着秀秀，放下了蘑菇筐，咋撒着两只小老鼠手，大肚子鼓得圆圆的向前凸着：“可是我们觉得都一样啊，没什么好看难看之分别呀。”

　　　　秀秀一听不知该怎样对答，心里想，这怎能一样呢？一个是神仙穿的一样的天衣，无缝无折光鲜亮丽；另一个是动物的皮毛，而且是丑恶的老鼠皮毛，这怎能一样？瑞星人的审美如此古怪吗？

　　　　长寿忽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似得：“我想起来了，你那天第一次见到我，还吓了一跳，说我是耗子，是大老鼠，当时我还很生气呢，因为你的反应也吓了我一跳，我知道你们地球人爱外表，喜欢以貌取人，其实我们也是，不然也就不会把我们变成老鼠人了……”

　　　　“长寿大人你只说对了一点点，我们被变成老鼠人，不单是仅仅丑化外貌，更重要的是这个嘛……”清美指着自己的大肚子，似笑非笑的说。

　　　　“是的，主要是给我们一个大肚子，让我们生活非常不便，行走坐卧的。”

　　　　长寿低下了头，去摘腿上的野草籽，野草籽被长寿狠狠摘了下来，上面挂下来许多黑色的老鼠毛。

　　　　秀秀知道瑞星人已经是半人半机器的了，情感不完善，自然审美也有缺憾。秀秀暗暗冷笑，什么东西，居然强占了我们的地球。

　　　　“其实在我的模糊记忆里，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也注意外表，也爱靓丽的衣服，但是随着生命的经久不息，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会越来越淡漠，直至完全消失……”清美若有所思的说，她在看着大树，仿佛树上有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秀秀故作错愕的看着他们，假意费解。

　　　　“只不过我们瑞星人的历史比你们要早几亿年，随着各个方面的发展进化，我们已经不太把外表看得那么重了。更何况，我们穿的漂亮，又给谁看呢？”

　　　　长寿拿起了筐，走开了。

　　　　“主要是没人看……那么，为了减掉你们的大肚子带来的不方便，也应该努努力呀，如果没有了大肚子，你们行动起来就会很轻快，跟着我学习点穴，舒通经络也会快捷很多呀。”秀秀依然不死心，要争取他们。

　　　　“你想帮助我们？恐怕不可能啦。”清美寂寞的抬起头看着大树，细淡的眉毛皱成了八字。树顶的枝叶把阳光分成了斑驳的小碎片，撒下来，落到地面，落到哪里哪里就亮。

　　　　“其实跟你接触了几天，我私下很开怀了，我们瑞星几千年以来一直就这样，总长的话就是真理。我们不讲情理，不讲原因，不讲亲情，只讲律法，只讲现象，我们一直这样生活着，已经习惯，就像我和清美，已经在一起工作多少天了，但是我俩之中不论谁出了意外，受到了惩处，另一个人也绝不会帮助他，为他求情。我们只认得一人做事一人担。”

　　　　长寿一本正经的看着秀秀。

　　　　“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彼此关心呢？”秀秀再问。

　　　　“这个原因……”两个瑞星人都困或起来，低下了头，似乎在回想什么。

　　　　“为什么不彼此关心……我们自己也不明白，好像这就是我们的习惯。”清美若有所思的说着。

　　　　长寿的老鼠眼直直的盯着清美的小红皮鞋看着，语气显得有些古怪：“但是我今天有点非常的感觉，就这心里好像很舒服，这里非常好受，顺畅通达，然后身上……四肢百骸都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就这里……”

　　　　长寿的一双小黑手不断的轻拍着自己的心脏，眼里的光是欢愉的，看着清美，又看看秀秀。

　　　　“是吗？额，我现在好像也很舒服，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呀，为什么？难道是采蘑菇采的？这里好？环境温度湿度……”清美也伸直了脖颈看秀秀，看头顶的绿色树冠，灰黑色的圆眼透出了一抹惊喜。

　　　　秀秀微微笑了，露出了两排美丽的牙齿：“我知道了，在地球上，这种感觉就是高兴开心。我们地球人经常有这种感觉。”

　　　　秀秀知道瑞星人彼此之间没有友爱，也就没有比之间的关爱，自然他们友爱关爱的情感已经被植物化，今天自己稍稍给了他们一点关爱，她们就极敏感的觉察到了，只是还没有发觉，他们的开心来自于自己对他们的关心。

　　　　秀秀慢慢站起身，背靠着大树，看着一缕阳光透过树荫，直射下来，给人以一抹喜悦。瑞星人没有快乐，或则不会感觉开心高兴，如果我帮助他们感知快乐，是否可以收买他们……不管怎样，有一点可能我也要试一试，为了我们的地球。

　　　　于是秀秀把温和的目光放到他两老鼠人身上，看着他们被自己感染的快活起来。

　　　　长寿费力地站起身来了：“啊，这就是高兴，这种感觉果然美妙。我喜欢，太好了，混身上系轻快又舒服――”长寿还跳起了肥墩墩的身子，看起来非常好玩。

　　　　秀秀一见就乘热打铁：“我很想帮助你们，恢复原貌，清美，你不想恢复原貌吗？”

　　　　清美陌生的看着秀秀，慢慢的，她的小手开始微微的抖起来：“不现实呀，怎么可能。算了。”

　　　　肥墩墩的长寿也过来了，费力地喘息着，眼里闪烁着欢愉的光：“不管怎样，今天我尝到了高兴的感觉，这感觉不错，我得感谢你，智长大人。至于帮助我们恢复原貌，那不可能，而且弄不好还会连累你被判同罪。算了，做老鼠就做老鼠吧，只要跟你在一起，能感觉到开心快乐就很好了。”

　　　　长寿咧着嘴，粉红色的小舌头露出来了，秀秀明白那就是高兴的笑容。

　　　　清美也站起身来，看着秀秀口气出奇的动听：“我的心底感觉暖暖的，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很想做点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我想……”

　　　　清美忽然举起双手，对着天空，口里发出了长鸣：“啊――”

　　　　她似乎只会喊啊，而且喊了足有三分钟才停下来，然后胸口一起一伏的，眼里满是欢快的笑意，看着秀秀和长寿。

　　　　秀秀微笑着走过去，友好地拉起他们两个人的手：“你们被判了老鼠邢期，而且清美的刑期无尽无休，咱们不能认命，一定要争取恢复原形，我愿意帮助你们，也希望你们自己不要灰心。”

　　　　两个老鼠人听了秀秀的话，各自眼中都透出了希冀，互相对望着，都没有躲开秀秀。

　　　　清美还咧着黑色的嘴唇，看着秀秀，黏腻而真诚的说：“不知为什么，我很喜欢和你说话，也更加喜欢听你说话。听你说完话后，心里感觉……对，就是你说的高兴开心！”

　　　　秀秀也微笑着：“那是因为我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你们，我们心意相通。”

　　　　“如果你能够帮助我们恢复了原貌，那我就换成另外一个人了，太好了！”

　　　　清美直直的跳了起来，一下下，拍着小手。

　　　　“我虽然愿意去做，可是具体要怎样去做，我们仨还得好好想想。每天看着你们拖着这么大的老鼠肚子，在我身边工作，我真的很替你们难过。可是要怎样做呢？”

　　　　秀秀拉着两只老鼠慢慢坐了下去，大家都在思考办法。

　　　　不远处的斜坡上，正有一片蕨菜在齐排排的生长着，伸展着巴掌一样的叶子，里面出现了几只梅花鹿，在觅食……

　　　　这时清美回过神来，脸上显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那就是惊喜：“秀智长，我们不给犯了律法的对方求情是因为，我们知道总长从来不准许，即使讲了也白费，但是你可以作为新人，已不明白内情为由，向总长求情，总长前一阵子不是提倡要恢复我们作为人的各个方面的情感吗？你以这个为由向总长大人求情，或许他会接纳你的意见，如果那样可太好了，我俩就解放了。你就达到了解救我俩的目的了。”

　　　　清美那黏黏腻腻的声音里充满了希望，主动向秀秀靠近了。

　　　　“嗯，很好，这就是一个办法，咱回去我就找总长大人，试一试。如果成功了，我们仨就是好朋友了。以后我有了麻烦，你俩可要帮助我呀！”

　　　　“嗯？”两张老鼠脸都同时扭向了秀秀，眼神流露出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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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人皮马咋龙

　　　　秀秀忽然觉得自己的要求太露骨了，仿佛帮助他们是为了交易。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话也不过分，只是瑞星人的理解以及处事方式和我们不一样，难道他们不明白知恩图报吗？如果是那样，帮扶他们可就没有意义了。

　　　　秀秀想先不露声色，慢慢观察。

　　　　这时一只梅花鹿突然受惊了，猛的向这边窜过来，原来是从旁边跑来一个野驴，惊到了它。

　　　　秀秀一看见野驴，一阵惊喜自心底升起，不由得叫了一声天意呀！

　　　　她知道金针菇炖驴肉，是剧毒，可以毒死人的，这也是她今天来此采蘑菇的用意。她以为碰到驴的几率很可能是零，如果今天抓不到驴，只好以后想办法，回去以后把蘑菇晾晒保存起来，等到以后抓到了驴，再实施报复计划。就在刚才，采蘑菇时，心里还暗暗祈祷，天若有意，就让一头驴子跑过来吧。没想到野驴真的跑过来了。

　　　　于是秀秀大喊：“快帮我抓住这头驴，长寿――清美去那边截住它――”

　　　　三个人连堵带截，终于把野驴撵进了一个深沟里。那头驴躲在一棵大柞树下，上不去，左右是岩壁，都躲不开，它的黑色大耳朵紧张的竖竖着，耳朵外边镶了一圈白毛，然后浑身是黑毛，看起来很漂亮。大大的灰色眼睛满是恐怖，傻傻的看着秀秀三个。

　　　　秀秀咋撒着两只手堵着沟口，令清美快些编出一条绳子来……

　　　　清美急忙伸手尽自己的小背箱，抓出一把粉色粉末，在手里团拢起来，眼见得粉末变得湿润起来，清美继续团拢着，一分钟后，清美开始在手里的那团泥状物里拔丝线了，长寿也帮着弄，丝线扯的好长，然后两个老鼠人一起把丝线搓成了绳子。

　　　　一个小时后野驴被成功拴上了缰绳。秀秀看着满满的三筐金针菇，擦拭着脸上黏腻的汗水，喜悦沉甸甸的装在心底，招呼两个老鼠人可以下山回城堡了。三个人拿着大筐蘑菇向山下走去……

　　　　远远地看见那两道长长的光轨从大树下面工整笔直的直冲云间，就像两道金色铁轨从天外伸来，光华如月，熠熠生辉。秀秀稳了稳自己恐惧的心态，抬起头来看着那光轨，华美虚幻，她心内暗想你就是把铁轨修进地球里，修进海洋里，我们也不能停止反抗，虽然我手无寸铁，势单力孤，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要有一口气，就不能掉了地球人的份儿。

　　　　咋龙正卧在地上，不时的甩着尾巴，在驱赶苍蝇等昆虫，暖风吹来，隐隐带来他的歌声：“站台上的玫瑰，开得好红火呀……”

　　　　秀秀正犯愁，不知这驴该怎样带回去，听了他的歌声，秀秀苦笑起来，这是什么人呢？做了马也能这样开心，真是无可救药了。

　　　　咋龙一看到秀秀三个回来了，还牵回来一头驴，他一滚个子站起身来，四蹄踏踏踩在地上，细淡的眉毛皱成了八字，可笑得大叫起来：“为什么弄回一头驴？难道嫌我拉的不够好吗？你们用一头驴来换我，天啊！我的忠心――”他的声音里滑稽中透着乞求，细小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了两行眼泪。

　　　　秀秀故意狠狠地瞪视着他：“是的，是嫌你拉的不好。我们要把你换下来，晚上把你杀了，吃马肉。”

　　　　“你们嫌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呀，智长大人，我给你跪下了。”咋龙真的曲下了两个前腿，马尾高高撅起，给秀秀跪下了。两个老鼠人听了秀秀的话，不明所以，大瞪着老鼠眼看着秀秀，对于咋龙的哀呼没有反应。

　　　　秀秀一见似乎吓到了老鼠人，她便微微一笑：“咋龙，如果你能拉着空中马车，还能把驴带回去，我们就可以放过你，怎样？”

　　　　咋龙听了秀秀的话，直起了双腿，看了看车棚，这种空中马车只能拉四个